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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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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玉笑了笑,”鹏哥儿别动怒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大姑娘确实是送了四姑娘这么个布偶的娃娃,不过我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没细看那样子,所以并不知道是不是和地上的一样,四姑娘,我可没撒谎吧?“
”赵姨娘能这么说我已经心存感激了。“云裳知道赵红玉是谁也不想得罪,不过这已经够了。
”老夫人看来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云秀荷跳起来要打云重紫,云呈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刀子剜在她身上,”云秀荷,我在这坐着你也敢打三娘?这事情到底哪里弄明白了?就算这个布偶是我家三娘做的,如何能证明是我三娘埋下的?以后诬陷人也长长脑子!“
云秀荷想妄动,可是云呈祥捏着她的手腕根本使不出力气,气得咬牙切齿,”你个……“
”够了,闹什么。“云老夫人瞪向两个人,”谁是谁非,把园子一搜就知,谁也跑不掉。“
”祖母。“云重紫突然出声,”这么搜园子怕是不妥的。“
”怎么?心虚了是不是?“云秀荷哭着冷笑,”云重紫,这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云老夫人拿眼斜看云重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祖母,我是想说,最好每个院子都派个人在场,这样才显得公平。“云重紫淡然地笑笑,”不然到时会被反说是诬陷。“
沈怡琳冷笑,这云重紫死到临头了还故作振作,”大姑娘想得周全,就每个院子派一个人跟着去搜查。“
每个院子都派出主子最得力的住手,云老夫人的吴妈妈也亲自跟着去,就是旁人想做手脚也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等在原地,过了大半个时辰,去搜查的人就回来了,吴妈妈手上端了个盘子走进屋,”老夫人,查到了。“
”说!“云老夫人已经没了耐性。
吴妈妈踌躇地看了看她,才把盖在盘子上的布子掀开,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去,不知道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上面竟然放了一整排的布偶娃娃,每个布偶娃娃都一模一样,只是上面贴着不同人的生辰八字。
云老夫人一眼就看到属于自己毒咒的布偶娃娃,登时火冒三丈,脸色煞白惊怒,”是谁想害着我们全家都去死!“
云秀荷嘲讽道:”还能有谁?一定是云重紫!“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时候,有两个人的脸色更加苍白,沈怡琳和云裳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吴妈妈撇了撇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回答道:”老奴在夫人,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赵姨娘,还有您的院子外都挖出了写着生辰八字的布偶娃娃……“
”祖母,你听见了,就她的院子里没有!“云秀荷一时气急,竟忘了如今她是三姑娘,而大姑娘是云重紫了。
吴妈妈瞥了她一眼,打断她,”三姑娘,老奴刚才说得很清楚,大姑娘的院子里也发现了布偶娃娃,唯独四姑娘和魏姨娘的院子外没有。“
”你说什么?“云裳彻底傻了眼,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要把矛头指向她,她明明只在云秀荷的院子外埋了一个布偶娃娃,到时候她只要出面指证云重紫曾经送过自己一个一模一样的,所有人就会相信这是云重紫下的毒咒,”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要害我!祖母,孙女没有这么做!“
”是啊,老夫人,我觉得事情还另有蹊跷,若是此事真是四姑娘做的,她何必在刚才说那样的话让人心生嫌隙,可能是有什么人动了什么手脚,亦或是她受什么人指使……“
吴妈妈听了顿时不满,”夫人是在说我做了手脚吗?刚才在园子里挖娃娃,每个园子里的人可都看着呢,我要是动手脚天打雷劈,更何况……之前四姑娘说,大姑娘送给她一个娃娃,不知可是这个?“
她那从盘中拿出一个娃娃来递给云裳看,云裳看上面没有生辰八字,于是点点头,”是这个,大姑娘的针脚和旁人不同,这些娃娃都一样,怎么可能会出自我的手。“
她立即承认,也是拐着弯地把责任推到云重紫身上去。
魏玲文也出面求情,”老夫人,裳儿一向胆小怕事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既然那娃娃的针脚一样,那说明是出自一个人的手,那藏有祸心的人为了东窗事发,转移视线也是有可能的,还请老夫人明察啊。“
云老夫人心中也不相信会是云裳做的,这个孙女并不拔尖也不是挑事的主,任谁也不会相信,魏玲文的话有几分道理,云重紫那么有心机,也是有可能这么做的,沉声责问:”云重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题外话------
有个读者说,怎么总报复侯府有没有别的心意?
亲可以去再读读我的简介啊……我这本来就是重生复仇来着。


第五章
一屋子的人正看向云重紫,不等她说话,云致远下了朝看园子里的人都不在,听闻此事也急匆匆地赶来。
所有人向他行礼,他心情也不好地摆了摆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秀荷逮住机会就告状,“是三娘子做了娃娃写上每个人的生辰八字要害人呢!”
云致远一听,不问缘由,站起来就要打地上跪着的云重紫,云锦鹏推着轮椅上前,一把拦住他,“父亲不问缘由就打大姐姐,要动手就先打死我吧。”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就听云呈祥手中座椅上的把手突然断成两截,云致远唬了一跳,他看出祥哥儿的威胁之意,脸上的怒容都变得僵硬起来,“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女啊。”
他指着云重紫怒道:“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话好说,这事要真是你做的,连皇上来了也没法保你,我就是在这打死你也没人说一个不字!”
云重紫勾了勾嘴角,冲他嘲讽一笑,云致远更是火冒三丈,“孽畜,你还不快说!”
云重紫朝云老夫人磕了磕头,“回祖母,吴妈妈拿的娃娃不是我做的。”
她撑起身子看向吴妈妈手里的托盘,抬手就抓起一个布偶,“这才是。”
云裳心中咯噔一下,心说糟糕上当了,她再次解释,“我方才是一时眼花没看仔细。”
吴妈妈似笑非笑起来,“我只是随手拿起一个来问,四姑娘没看仔细,怎么就胡说是大姑娘送的?”
云锦鹏冷哼道:“这还用问嘛,因为这些布偶是四姑娘学着她的针法样式做出来的,她有意要嫁祸于大姐姐,只说这些布偶都是一样的!”
他把云重紫做的和云裳的拿起来递给云老夫人比较,“祖母你看,这几个布偶与大姐姐还是有所差别,粗一看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可是细细比较就发现根本不是。”
云老夫人把盘子里的布偶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正如云锦鹏所说,确实可以看出是出自两个人的手法。
云裳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有人将计就计害了她,她只不过是学着云重紫的布偶娃娃缝制了一个,埋在了美人居云秀荷的院子外面,没想到居然一查找到了这么多个。
能这么做的人一定是云重紫,她还真是好本事,用这个法子不仅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顺便害了她。
云裳不慌不忙地反驳:“祖母,祥哥儿说的不对,既然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认错那布偶来,更何况就是针法不一样,也不能代表是我做的。鹏哥儿是男子哪里知道女子家的针线有千千万万种,只要有心,那布偶绝对可以做成两个样子。”
云锦鹏朝她啐了口,“巧言令色,若不是你诬陷大姐姐,大家怎么会想到那布娃娃出自谁的手!平日里看你本本分分的,原来也是个暗藏祸心的,少不得是被人指使吧?”
云裳咬咬牙,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柔弱地低泣:“祖母,就是在我和姨娘的院子外没有搜到布娃娃,也不能说是我做的啊,这布偶不是大姐姐做的,也不能是我所为。”
云老夫人看向吴妈妈:“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吴妈妈再次冷笑:“我们在四姑娘的院子外还找出一把头发。那头发不像是一个人所有,老奴觉得应是收集的其他人的……”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云老夫人单手指着云裳质问道。
“祖母,既然有人暗害我,当然要把事情做齐全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头发啊。”云裳抬起袖子抹眼泪,“再说这头发是做什么用的,我一无所知。”
魏玲文心疼地抱着她,“老夫人,四姑娘从来不乱说话,做事也循规蹈矩,你是看她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所谓人面兽心就是她这样的!”云锦鹏嗤笑。
赵姨娘也懒懒地说道:“魏姨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你没被人谋害,怪不得最近所有人都病怏怏的,先是二姑娘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又是老爷喝到那带虫的茶,还有大姑娘最近总是做恶梦……说不定连我不生养都是因着那人下了毒咒的缘故。那头发一定就是我们的,我们伤了都是小事,可下一个轮到老夫人,老爷,鹏哥儿,祥哥儿……咱们府里的人都要被毒咒死绝了。”
赵红玉越说越激动,蛮横地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云致远身前,“老爷,你一定要明察啊,不为别的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那大姑娘的屋子闹了晦气的事,怕是不能住了,我觉得连我那屋子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她嘤嘤哭个没完,把云致远哭得头晕眼花,他没好气地吼了声:“不许胡说八道,这事今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可是就算是找出这些娃娃和头发,也不能确切说是谁做的!”
魏玲文低着头喃喃道:“总之不会是我们四姑娘。”
云秀荷疑惑地看着一脸淡漠的云重紫,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泪的云裳,心里想着这事不管是谁做的,她都要坐实了是云重紫所为。
“我看着也不像是云裳做的。”云秀荷跪向云致远,“爹爹,魏姨娘说的不错,之前云裳话不多又老实,从来没出过府里,怎么知道什么布娃娃毒咒人。就算是在她和姨娘的院子外没有发现诅咒娃娃,也没有证据说是她们所为,可是爹爹喝的茶里的虫子,虫子虫子……不就是某人的重紫吗?爹爹,之前咱们府里可从来没出过这事,可是有的人一来府里就出了这么多事,这事还需要再查吗?”
云致远觉得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森然地看向云重紫,“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今日我用家法处置了你,也让我们全家都省心……”
“侯爷要处决我吗?”云重紫冷眼回看他,“为什么?又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云致远避重就轻,“进府这么久老子也没听你叫一声爹!就是罪!”
云呈祥终于明白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所有的证据都齐齐指向云裳,云致远都能颠倒是非,想借此机会处置了三娘,他这样怎么配当爹!
他缓缓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所以你这个当爹的就可以随便冤枉自己的女儿吗?这证据一件件摆在这,谁是谁非都一清二楚,怎么就成了三娘所为了!你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想让我们叫你爹,你也配!”
云致远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额头上爆出青筋,怒发朝天道:“竖子,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家法伺候!”
“随便你,这地方也不是个说理的。”云呈祥冷然道:“但是你要是敢动三娘一下,你绝对会后悔下半生。”
云重紫抬起头就看到云致远被吓得退后一步,冲着祥哥儿摇摇头:“祥哥儿,不许和侯爷这么说话,别人为老不尊我们怎么可以对老不敬,只是侯爷,今日这事确实不是我所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沈怡琳尖着嗓子喊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拿家法来,以前十几年都过去了咱们家一直和和睦睦的,自从有的人来就全家人不得安宁。”
下人得了令真去把家法拿来,云致远一把抓在手中,所有人都不开口说话,就连老夫人都知道这事不是云重紫所为,她也想借此给她个教训,不然她实在太锋芒毕露了,“既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还是不要往死里打了,只让她知道错了就好。”
沈怡琳垂着眼眸笑起来,如今连老夫人都站着她这一边,云重紫就是不死也让她伤个十天半个月,魏玲文抱着云裳目光贼贼地看着云重紫,云秀荷更是勾起嘴角等着看好戏,赵姨娘皱着眉不说话,云呈祥想着,云致远敢动手,他就把他的胳膊卸下来。
云致远心中怒道,他在府外多番顾及面子不敢对云重紫怎么样,可是在府里自己可是当家的,如果连女儿都教训不了,他还有什么颜面。
如今这事不管是不是云重紫所为,他都要逼着她,打到她承认。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要打她!
云致远主意已定,抡起板子就要打,就听云锦鹏忽然抓起布偶扔到地上,喝道:“住手,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地上扔着的布偶里,每个里面都夹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诅咒又恶毒的话,云致远不可思议地拿起一个看着,居然是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沈怡琳因小事罚跪云裳,后面全是诅咒沈怡琳的恶毒话。
沈怡琳偏过头也是满脸震惊,她也捡起一个来看,是写着云秀荷欺负云裳的事,同样也有不堪入目的诅咒。
“云裳,这下你没有话要说了吧?”云锦鹏推着轮椅来到云裳面前,抓着头发让她看,“你还有别的理由说这是别人所为吗?这些事别人可都不知道吧?这笔迹难道不是你的吗?”
饶是云裳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是云重紫反害自己的,当她看到熟悉的字体,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让她痛恨的事,她还是震惊不已。
她只不过是平时在云重紫面前记录针灸的学位写几个字而已,云重紫为了让众人相信这是她的布偶,居然苦练了她的笔迹,还如此逼真……云裳突然意识到,若真是云重紫做的,那她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也许自己选择的这条上位的路是错了,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其实……”云重紫冷然开口,“就算没有这个纸条,也很容易分辨出是谁所为。”
她从地上捡起被拆开的布偶,“这料子是云锦,云锦可是贡缎,府上有云锦的人可不多,只要查出这个花色样式谁分到了,自然是少不了查到那个人的头上。”
“你明明知道,为何方才不早说!”云致远怒道。
云重紫嘲讽地冷笑:“我若早说了,怎么看得清侯爷的嘴脸,为了想惩治我居然连人性都丢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呢,你居然能颠倒是非,没凭没据地冤枉我,真让人心寒,不过我想侯爷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云致远抬起手就要打她,可是看着云重紫倔强的脸,抬起的手愣是觉得打不下去,只能一巴掌挥到一旁,盖向云裳的脸上,“愚蠢,蠢不可及,为了这点小事居然要诅咒全家人的性命。”
“不,爹爹这不是我做的。”云裳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委委屈屈地解释,“我们屋子里可没有云锦啊……”
赵姨娘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她也觉得云重紫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原来这还是有后招的,等所有人的真面目都露出来才反手回击,幸好她没有落井下石,也是赌对了。
“四姑娘好大的忘性,我明明记得上个月夫人有送给你一匹啊。”赵姨娘状似无意地提了句,见众人眼光各不相同地看向她,她无所谓地笑笑,“我只是说实话。”
云致远为了掩盖自己方才颠倒黑白的错误,又扇了云裳一巴掌,“这下你没有什么好说定了吧!还差点让我冤枉你大姐姐!”
“老爷,我们裳儿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也许……”魏玲文哭着去搂着云裳,“也许她是被什么人指使的也说不定。”
她目光森冷地看向沈怡琳,低低道:“四姑娘,你受什么人指使的你还是说出来,老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沈怡琳剜了她一眼,若不是她担心云裳经不起打会说出不该会所的话,她一定当场打死这对母女,不争气只会找麻烦。
“魏姨娘说的不错,然而如今证据确凿,四姑娘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狡辩的。可是老爷,妾身却是不相信这是四姑娘会做这事的,她从小就腼腆温婉,如今突然转了性子……”
她忽然张大了嘴,讶异道:“该不会是……她已经中了什么降头,被人操控了,才会性情大变吧?”
沈怡琳犀利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云裳郑重的眼神,云裳立即明白沈怡琳这么说的目的,她已经是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了。
云裳颓然地垂下头,云秀荷虽然气那纸条上写的诅咒的话,不过她必须和母亲站在一起,“我就说四姑娘平日从来不出院门,怎么最近总往大姐姐屋里去,说不定就是云重紫害了她,才让她做了这种糊涂事!”
“二妹妹。”云重紫浅笑,“说话要讲证据啊,更何况我要是真有那本事……你怎么还活着好好的呢?”
“你……”云秀荷小脸气得煞白。
突然间,云裳大吼了一声,“啊啊……”
所有人都被吓得怔住,齐刷刷地看向云裳,就见她像发疯了似的推开魏玲文,把魏玲文吓得目瞪口呆,“四姑娘这是怎么了?”
“四姑娘魔障了。”沈怡琳喊道,“快,快抓住她,别让她伤了人。”
云裳从地上爬起来谁也没撕扯,一屁股扑倒那堆破烂的布娃娃面前,不顾前来拉扯的人把那破碎的棉絮往嘴里吃,边吃边笑着大骂:“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我早晚有一天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吴妈妈亲自上前把她抓住,抡起胳膊就揍了两拳,云裳身子弱吃不住她的大力气,不到第三下就昏了过去,魏玲文也哭得满脸泪痕,想要抱住她,却被吴妈妈拦住,“魏姨娘还是离远一些,既然夫人说她着了魔,指不定连你也不认了。”
魏玲文只能站在原地抹眼泪,沈怡琳则是松了口气,云裳还不算太笨知道变通,“老爷,我就说四姑娘做这些事可能是事出有因的。”
“还能因着什么啊。”云锦鹏看了一场戏也觉得累了,打了个哈欠道:“夫人总不可能说她是被人下了降头这种无凭无据的话吧?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咱们威信候府。她就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是被你们一个个牛鬼蛇神给逼得,也不想想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待她的,就是个好人也会被你们给逼疯,恨不得所有人都想着你们去死,她才会用了这种恶毒的手段。”
云重紫苍白着脸咬了咬下唇,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也要害我……”
云呈祥上前劝道:“三娘,失了人性的人根本不去管那人是好是坏,只是见不得有人比她好而已,就是连自己的亲爹都可能害自己,更何况是旁人呢。”
他的话不无讽刺,云致远有些讪讪,云老夫人觉得整个头都要炸了,嗡嗡作响,“今日的事就到这吧,四姑娘罪无可恕也情有可原,先把她关到院子里去对外说是病了谁也不见,你们各自管好院子里的下人,若是有人传出去查出来是哪个院子里的,连带着主子一起给我滚出府里!”
云老夫人已经是十分不耐,指着地上的东西继续骂道:“把这些腌臜的东西一并拿走。我累了,你们近日也不要来请安了,气都要被你们气出个好歹来,走走走……”
所有人灰头土脸地向云老夫人退安,云重紫起身推着云锦鹏,经过云秀荷身旁的时候,云秀荷推了她一把,“贱人,你又害了一个人。”
云重紫目光淡然地看她,“害人终害己,二妹妹还没拉够肚子吗?”
云秀荷下意识捂了捂屁股,一脸愤恨,只能满脸通红地走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云老夫人脸上露出倦意,懒懒地问向一旁,“吴妈,你怎么看?”
“老夫人蕙质兰心,老奴都听你的。”吴妈妈恭敬地回答。
“我都老了,哪里还有什么蕙质兰心。”云老夫人嗔道:“你就会哄我。她们也真当我是老了,瞎了,什么人玩什么猫腻我如何看不出来。”
她看着地上的生辰八字冷笑:“不过是些幼稚的手段,她们显然是低估了云重紫,她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不过也真是难为大姑娘在府里无依无靠,其实老夫人可以……”吴妈妈点到为止。
云老夫人哼了哼,“她那是自找的,既然选择进了府就必须有能耐承担这后果,我才懒得趟这道浑水,谁赢了我就支持谁,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趁早被撵出去杖杀也没人心疼。”
吴妈妈自此也不在说话,她默默地上前把地上的碎东西收拾好,又听到云老夫人又来了句,“不过,那丫头还是挺有本事的。”
一堆人来到屋外,云致远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和她们说,沈怡琳想上前扶着他也被推开,“瞧你治理的后宅,乌七八糟的。”
赵红玉不想挨骂正打算悄无声息地回院子,谁想云致远死皮赖脸地跟上她,“走走,回去给我按按头,疼得不行。”
沈怡琳被夏妈妈扶着才没气得破口大骂,冷冷地扫了一圈人,只能大碎银牙往肚子里咽,这次还算小有成就,至少在一些人心里云重紫就是个祸胎,看她以后在这府里谁还理她。
魏玲文也瞪了一眼云重紫,在心里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云重紫不介意地笑笑,推着云锦鹏往泰和居走,她看到身边的云呈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刚才又犯浑。”
“那老小子打你,我当然要拦着。”云呈祥瞪大了眼睛。
“他不会的,你难道还不信我吗?”云重紫的声音压低,“你又忘了关心则乱了。”
云呈祥满不在乎地撇嘴,“好吧,这次是我太心急了,晚上我就做一百个撑地算是惩罚。”
云重紫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何日武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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