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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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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戏的人终于来了。
云重紫也就不急着离开,坐在石凳上叹气安抚道,“大姐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已经嫁给太子了,就不要再朝三暮四了,早知你慕的是另有其人,就该早点说出来让夫人为你做主,你这样突然扑到郡王上,你这不是破坏太子和郡王兄弟俩的意嘛。以后传出去又让郡王如何自处?”
“反正我和太子也没有夫妻之实……”
云金钰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不等她看清是谁,就被一巴掌拍到在地,“你这人,居然敢对郡王放肆。”
云重紫也是眼前一花,就见有两个腰圆宽肩的婆子架着一个纤弱的少女过来,其中一个婆子已经抡起膀子把云金钰扇倒在地,而那少女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浅笑着向慕君睿行礼,“七郡王,让你受惊了。”
“大嫂。”
慕君睿垂下眼帘,推着轮椅默默退到一旁,那少女又把目光看向云重紫,笑道:“你就是三娘子吧。”
只见面前的少女年纪并不大,穿一袭白色拖地烟笼双蝶戏花水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笼纱上绣着桃花,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头发挽着一丝不苟的美人鬓,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珠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步子,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
这还是云重紫第一次见到太子妃,不想竟是这般美艳动人,只不过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寂寥。
“太子妃娘娘万安。”
云重紫微微福礼就被对面的陈寒雪扶起来,“三娘子不必客气,这里又没外人,不说你是侧妃妹妹的亲姐姐,我们之间是亲戚,你几次救郡王于危险,如今你又在我们府上,我都没去看你,实在是我过意不去的,可惜是我这子不经用的。”
陈寒雪被云重紫扶起的空挡,正好摸到了她的脉象,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这陈寒雪的子……倒也没什么大碍的,而且……
易水派有门独门医技,这女子是否还是完璧之,只要一摸就便可知。
只是云重紫没想到陈寒雪和太子已经大婚一年多,竟也是完璧。
这样的美人都不被太子所喜?
云重紫低头想了想就已经猜了个大概,许是太子之前病着无法行周公之礼,亦或是……眼前的女子并不自己的夫君。
意识到这点,云重紫恭谨地垂眸回道:“我瞧着太子妃娘娘的子也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不被惊扰的休养一段时就好。”
陈寒雪的眉梢微抬,对她的话上了心,“若是这样,还请三娘子给我开几副方子,太子是最信得过你了。”
“太子妃娘娘放心,若是太子召见我,三娘定会把注意的事交代清楚。”
两个人说话过为隐晦,除了当事人旁人听得是一头雾水,连陈寒雪也没想到云重紫会是这样通透的人,她确实是没病,但云重紫非但没揭穿,反而要帮自己,莫非是要给她一个顺水人,到时候为云金钰求?
可是也不应该啊,当时她正在屋里看书,还是云重紫从府上带来的小丫鬟来通风报信,说云金钰借着太子的名义在院子里宴请七郡王,这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有猫腻,等着她去看戏的。
本来她是不想管这事,但牵扯到七郡王,她就不能不管了。
这朝堂和后宅中,谁都可以逢高踩低,可是就是这七郡王是不可以得罪的。
结果她刚来了园子,远远的就看到云金钰突然扑到了慕君睿的上,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什么样子。
饶是她不管太子府的事,但也断然不会让刚进门的新妇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陈寒雪本想着好好管管这闲事,但经云重紫这么一帮衬,倒不知这云金钰的庶女姐姐又是什么意思了。
云重紫见到陈寒雪目光中透着疑惑,知道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她帮陈寒雪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不是要替云金钰求的。
“太子妃娘娘,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您的家事,实在轮不到我这个外人做主。今亏得是您来了,若是被太子撞见,不说要了云金钰的命,也必然会休弃回家,让我们府上蒙羞,所以太子妃娘娘无论如何处置都是应当应分的,只当让她这次长个记,后也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三娘子果然是深明大义。”
这下子陈寒雪对云重紫兴趣更浓了,没想到她不仅不为自己的妹妹求,还让她从严发落,有些意思。
虽说她对云金钰这个侧妃妹妹没什么抵触,也知道她进府是给太子的病有益处,但瞧着地上默默流泪的云金钰形容枯槁,面色苍白,想必子也是艰难。
人走错一步就是毁一生。以云重紫对她这仅一面的人都能施以援手,若不是她做了什么可恶的事,不然云重紫怎么会如此置之不理。
想来那些可怜之人是有可恨之处的。
陈寒雪的神也就漠然下来了,“我也不是无理之人。如果妹妹能把方才的事解释清楚,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云金钰听到陈寒雪如此说,期期艾艾道:“我刚才只不过是扭到脚才不小心扑倒郡王上的!”
“嗯。是这样啊。”陈寒雪淡淡地笑笑,这云金钰也不算是太傻,还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承认的。
“既然如此今的事我只当没看见,我瞧着妹妹子骨虚弱的很,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不要出来走动了,不然这腿脚又闪到哪处,扑倒别人上恐怕就不好了,先在院子里关三个月闭好好反思吧。”
陈寒雪长得柔美,连声音也是轻飘飘的,话中没有狠戾,也让人无法生厌。
不过只要她一句话,就掌握着太子府里的生死大权,关闭三个月对云金钰已经是厚待了。
云金钰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重紫,好在陈寒雪不像她似的心狠手辣,想置她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陈寒雪也不想多看地上的人,只让边那个粗使的婆子送云金钰回去,谁知一直不说话的慕君睿忽然冷冷道:“慢着。”
云金钰听到他无的声音,心中莫名一颤,竟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她为何会觉得慕君睿是温文尔雅的,他明明可怕到连笑都是冷的。
慕君睿果然冷笑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桌子上的匕首,“我只当云侧妃是拐了脚,也不甚在意这种小事,只是你方才泼了三娘子呐……”
他的声音透着寒,云金钰打了个哆嗦,立即识时务地要向云重紫道歉,却又被慕君睿拦着,“不必,我说过,割了个手指,算是长点记。”
“你……”
云金钰紧紧咬住下巴才不至于让自己把那句话说出来,慕君睿好狠,好狠的心啊!
她对他的一片真心,竟换了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他可用对云重紫那般温柔,他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宠溺……
她心中一动,在慕君睿冷厉的眼神中终于找到答案,原来……这个男人对云重紫有!
没错,就是有!
不然慕君睿也不会三番四次地帮云重紫,不然云重紫也不会那般嚣张,只因着这个男人做她的靠山。
可是,慕君睿居然对一个庶女,匠人,村姑这样的份有。
紧咬的下唇出了血丝,云金钰忽然怒极反笑,太可笑了。
她突然想起出嫁前对云重紫的诅咒,带着而恶毒的目光看向她,再一次愤恨地复述了一遍:“云重紫,这一辈子你所嫁之人,绝非心中所。哈哈哈哈……”
慕君睿心中猛地一抖,这短短的一句话,竟让他浑冰凉。
一种从来没有的感知窜入心底,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出了汗。
云重紫只是漠然地与云金钰的目光淡淡的对视,然后慢慢地勾起嘴角,心中冷然地不发一言。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就连陈寒雪的心也狠狠地揪了一下,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金钰的那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软肋,她鼻子一酸,竟要落下泪来。
她这一生所嫁就不是自己所,注定是要孤独苍凉的。
站在陈寒雪边的婆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见到陈寒雪面露哀戚,就知道是对云金钰的话上心想起以往的难过事。
陈寒雪的子确实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郁郁寡欢所致,这好不容易太子娶了新侧妃,让太子好些了,府上也正是闹起来,没想到这侧妃竟是这般不省心,居然咬血诅咒起自己的庶女姐姐!
怪不得方才三娘子不替她求,真真的是活该!
那婆子对云金钰今的所作所为心生厌恶,就对陈寒雪道:“娘娘,今这事想必院子里有不少人看到,若不按照郡王的话去做,想必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让太子和郡王生出嫌隙。但郡王既然发话要侧妃的一根手指,就当是给她的小惩大诫了,旁人也不会误会什么。”
陈寒雪的目光看向石桌上的匕首,漠然地垂下眼帘,“你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吧,我还有话和郡王和三娘子说。”
两个婆子一齐点头领命,说完也不含糊,架着云金钰就出了亭子,云金钰听到真要割自己的手指,尖叫又扭打,但哪里是那婆子的对手,其中一个婆子握着拳头就朝着她脖子一砍,她就昏了过去,不到片刻,亭子里又只剩下三个人了。
慕君睿依旧是板着脸不说话,陈寒雪笑着安抚道:“七弟放心,今的事我会向太子说清,那手指就让云金钰长个记,你和太子之间莫要生了嫌隙才好。”
“大嫂放心,这事怨不得旁人的。想来也是我在太子府呆的太久了,今我便回去吧。”慕君睿疏离道。
陈寒雪见他动怒,也就不再劝他留下,只端着桌上的酒敬了云重紫一杯,“三娘子这杯酒是谢你的。”
“太子妃娘娘客气了。”
“一谢你救七弟,照顾她,二谢你……给我开良药。”
云重紫浅笑,“娘娘,心药还需心药医,勿多思忧虑,切记切记。”
当,趁着天未黑,慕君睿就带着云重紫回了郡王府,小雪与云重紫坐一辆马车,而慕君睿自己坐轿子。
马车上,小雪面上有些踟蹰,云重紫见状,道:“有话就说吧。”
“三娘,咱们要在郡王府呆多久?”
云重紫挑挑眉,不明白小雪为何问这事。
“三娘,之前有红杏看着你和郡王在一处院子不会出什么闲话,但你进了郡王府,这事最多不出两就传遍整个永康,指不定连皇上都能知晓,既然你和郡王这些子有意回避,如今郡王的腿也只需要静养,你把上药的法子教给旁人,实在无需你再陪着,不然之前的努力又白费,万一真传出什么来,于你和郡王都不好。”
小雪揉着衣角,又小心翼翼地看云重紫的脸色,虽说三娘的子一直温婉,但这话她听了未必会开心。
她跟在三娘子边也有许久子,有些事不说她也心里明白,她自然是盼着三娘好的,若她真能跟郡王修成正果,那老天才算是开眼了。
只是现在……连她自己都明白还不是时候,不然之前三娘和郡王独处不会那般恭谨。
云重紫忽然勾起嘴角,揉了揉小雪的脑袋,“我知道你的道理,这事我早有计较,说起来,我也有些想虎子了。”
郡王府人丁简单,也没那么多规矩,马车和轿子直接从侧门进入的,刚入府,皇上就命人送了一大堆补品来,那传话的太监说:“三娘子辛苦了,您的赏赐已经派人送到侯府上去了。”
“公公辛苦了。”
云重紫行礼,边的小雪拿出一个大金元宝来打赏。
那太监倒抽了口冷气,立即眉开眼笑,“能给三娘子办事,是杂家的福分,如今这永康城里谁不知道三娘子的盛名,只是来时,皇后让我问三娘子一声,这郡王何时康复呀?待三娘子功成退的时,皇后娘娘说了可要再重重的赏赐你呢。”
云重紫立即听明白皇后问此话的意图,这是间接地提醒她,若是好了,也就不需要她在跟着慕君睿了。
“那就麻烦公公帮我给娘娘回话,郡王现在还不宜下地走动,不过只要按时换药静心休养,其实等我把教会府上的丫鬟,也就到了我功成退的时候了。那时若还是公公来我府上,三娘必定重谢公公替我美言。”
那太监听云重紫这般懂事,就欣慰地把金元宝放进怀里,“那杂家就等三娘子的好消息。”
他又走到一边向面露疲倦气色黑沉的慕君睿行礼,“郡王,小的就先告退了。”
“嗯。”慕君睿懒懒地点了点头。
等那太监走后,又冷眼看向云重紫,哼道:“跟我进来。”
云重紫只得乖乖地推着慕君睿去了书房,天已经擦黑,屋里没掌灯,两个人仅一步之遥的凝望着。
好似风停了,空气也凝固起来,他们眼中只有彼此,蒙蒙黑的屋里慢慢传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这一刻,心是满,说话也没了以前的顾虑。
慕君睿冲云重紫招招手,“过来,让我瞧瞧你。”
等了半晌,竟不想慕君睿开口第一句是这个,云重紫还以为他知道自己要走会生气呢。
云重紫知道他心里闹别扭,便乖觉地走上前,蹲在他的前,看着他的腿,忍不住叹了口气。
慕君睿点了点云重紫的鼻子,“心疼我?”
云重紫不说话,慕君睿笑道:“还不是和你学的。”
“怎么又是我?我何时教过你这些。”云重紫有些不服气。
慕君睿浅笑,“从第一次你伤了我,我就知道这招是最管用的。”
云重紫挑起眉来不说话,听他翻旧账,慕君睿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子委实胆大,竟然敢伤我,我也不怕,只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成想你绕了一圈竟是为了害顾耀中呐……”
慕君睿的声音渐缓,云重紫知道他这是在开口问顾耀中和自己之间的恩怨,她想了想才回答道:“其实也不为了什么要紧的事,现在想想觉得有些事不太真实。这世上有因必有果,我做事向来心安理得的。”
云重紫没有说实,慕君睿也不再问,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总归她做什么,他都会护着。
眼前的女子就是有一种魔力呵,竟让他从第一面起就为了她得病,受伤,明知道是无底洞的深渊,他还是义无返顾的跳下去。
他早就看准了云重紫的心,坚硬如石,一旦皲裂,进入她的心里,必然是柔弱无比,他愿用此生的来消除她的苦痛,抚平她的伤口,替她偿还她所欠下的所有孽障。
慕君睿目光温柔下来,手指缠着她的柔发,声音里透着沙哑的愫,“你还有什么没做的?”
“其实你不必帮我……”
慕君睿的手指突然挑起云重紫的下巴,“我是帮我自己呐。你若不心安,我怎么让你真正属于我。”
“我是怕自己不心安。”
“我对你好,你才更应该心安理得地受着,不然,你又想心安理得地受着谁的好?”
云重紫听出慕君睿话中的吃味,笑起来,“这话当让人想歪了。只是……”
她的星眸里透着一种不忍,“你不曾有过一丝厌恶这样的我吗?心狠手辣,满心算计,耍谋估计,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这是你吗?”
云重紫不想慕君睿会突然反问,倒是让她愣了一愣。
慕君睿又问了一遍,“你说的这样的人,可是真正的那个你?”
“是与不是,那些我确实做过。”
“我都知道。”
云重紫沉默,就听慕君睿又道:“我知道的,你的所作所为。正如你说,是与不是,我只要这个你。”
他的话落,对面的眸瞳里映出清晰无比的一个自己,那黑眸的深处漾起层层波澜,看得并不太真切。
慕君睿不由凑上前想看个仔细,想知道她心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在她的颈间,呼吸渐渐粗重,连她瞳孔里的人影也渐渐大起来,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就纠缠在一起。
他这才看清楚,原来她眼中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温柔如他。
慕君睿沙哑道:“做事可要专心。”
“呃……”
云重紫一愣,红唇上就碰触到一抹冰凉,她的心一下子就炸开,耳边的风又动了,空气也浮躁起来,她感觉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早就把慕君睿的吩咐抛到了脑后。
慕君睿察觉到云重紫的心不在焉,有些恼怒,张开嘴就咬在了她的朱唇上,云重紫微微吃痛,嘴中就钻进一条滑嫩嫩的小舌,瞄着她的唇线勾弄着。
他欢喜云重紫这样木讷的反应,但并不代表会容忍她的分心,这一次他要让她把自己牢牢地记在心里。
他一手摸到云重紫的脖颈,扣着她的后脑,故意吸取她的甘甜,不让她有机会呼吸空气,慕君睿微微掀开眼皮,就见云重紫整个人都涨红了脸,又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就这样被掳去,心也不停地忽上忽下,就像是夏天里盖棉被,整个人上都起了细细的密汗,觉得整个人都要蒸熟了。
云重紫觉得这一次她是真的栽了,面对这样的攻势,她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心。
慕君睿的吻并不是浅尝即止,整个人都倾倒在云重紫的上,另一只空闲的手正要不安分地抱起云重紫,就在弯之际,他突然一声闷哼浑僵硬地不动了。
云重紫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怔,这才察觉到是碰触到了他的伤口,心中好笑又好气,嗔道:“知道不安分的后果了吧。”
慕君睿疼的有些狠了,捏着云重紫的下巴,朝着她的嘴上又是一咬,“让它疼去,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云重紫嘴上吃痛,脸上也滚烫烫的,更不敢直视慕君睿的眼,总觉得他眼睛里有一团火,要把自己烤熟,吃得渣都不剩。
她不理他的话,掀起他的衣角,就见慕君睿裤腿上已经渗出血丝来,云重紫一把就撕开他的裤腿,果然伤口崩开出血了。
云重紫皱着眉头,道:“我看我走了才更好些,不然你的伤口总是好不了。”
“不过是出点血罢了。”慕君睿把云重紫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边的椅子上,“别管它,我们再说说话。”
“先等一下,我处理完伤口的。”
云重紫有些慌乱地躲闪,不只是慕君睿的伤口出血,还有方才的那个吻,她的心现在还没静下来。
慕君睿就看云重紫先冲出房间拿来药箱,又一丝不苟地替他处理了伤口,忙里忙外了好一阵,余妈妈又来问晚饭摆在哪里。
“先不忙摆饭,去让管家准备马车,等一下送三娘子回府。”
余妈妈怔了一下,迟疑地看向云重紫。
云重紫也没料到慕君睿会突然改主意,只看他面上淡淡的,就知道他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只得点点头。
余妈妈也就不再多问,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你看出来了?”
云重紫坐在慕君睿边,头一次觉得有些心虚。
“不是你容易看懂,是你让我看懂你,我很高兴。”
慕君睿拉着云重紫的手,“我知道你是乱的。你只记住,这手我牵了我就不会放了,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我心里的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云重紫低着头,看着他二人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心中暖暖的。
“父皇那边是不会阻拦我的婚事,至于皇后你也别担心,凡事都有我的……”
“我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慕君睿见云重紫的面上淡淡的,知道她心里有事,试着问:“你在想云金钰的那句话?”
云重紫笑起来,“管她说什么去,只是你以后可不许再伤了自己,就是治病也是一件麻烦事。”
“是是,我的三娘子,都听你的。”
慕君睿拉着云重紫的手,嘱咐道:“你急着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怕是会闹上一阵子,我再呆下去,皇后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我早点回去对你的病也是好的。”
“嗯,也好。”
慕君睿沉思了片刻,忽然笑起来,“听说关安哲在国子监里当外国博士?教了什么?”
“我天天跟着你,我哪里知道教什么,不过倒是有意思,说是金国的棋艺。”
“你选修了他的棋艺?”
听到慕君睿问起这个,云重紫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的,便点点头。
“国子监西院可有六科,多学一点别的吧。”
云重紫看慕君睿笑得诡异,就知道他又有新花样了,也不多问,只是找来余妈妈,教她如何上药,几个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她连晚饭都没吃,连夜回了侯府。
※※※
威信候府,巧兰园。
云重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芍药就拿了锦毯裹在她上,说起这几天的事。
“那腊梅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害了,闹了吗?”
芍药给云重紫擦头发,“她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抬了姨娘,也算是开脸了,她老子娘在府上更是得意起来。”
云重紫听后问:“其他人没说什么?”
“听说云秀荷气得找腊梅理论一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怡琳把她叫过去说了一通话,也就没了下文。前几天沈怡琳还在找那个失踪的小丫头,结果在池塘里发现淹死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云重紫挑起眉看她,“是阿甲做的?”
芍药点点头,云重紫便也没再说什么。
阿甲应当不是第一次杀人的,只是那个小丫头替旁人卖命,死得也是不值。
芍药见她蹙眉,紧接着说道:“小丫头是死契,外面早就没了亲人,我找旁人给她收了尸。”
“我知道了,这事怨不得你们,她们这些人动不了我,居然算到你头上,就算不是你,我也不会轻饶她。”
芍药笑笑,问道:“只是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以为还要耽搁些时候,正想让阿甲去告诉你个消息。”
“又有旁的事?”
芍药替云重紫擦完头,又去给她铺,边忙边道:“听说沈怡琳给云裳许了心愿。”
“哦?”云重紫知道云裳的想法,她巴结沈怡琳只是为了嫁个好的,看来是用婚事拿捏住她做坏事了,“可打听出来是谁家的公子?”
“云裳的嘴巴严得很,不过这事已经有苗头了,她最近总往赵红玉那去。”
“呵。狗咬狗一嘴毛,你等着看吧,有些事不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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