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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桃源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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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若要一个人灭亡,必先使他疯狂!”桢南握紧了我的手,淡淡地皱着眉头。
“他要的钱已经到帐了,所以他昨天把证据快件寄过来了,说钉子的事情是他胡诌的,但是你母亲的死的确和你舅舅有关,快件我刚刚收到,你自己拆吧!”
韩皓哲的话象一棒响锤,瞬间碎了我和桢南的甜蜜世界。
我找侍者要了把剪刀,颤抖着手拆开了信,里面掉出来的那张纸并不是法医鉴定书,而是舅舅的悔过书,下面还有他的签名和印章。
只是里面还牵扯到的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我和桢南相互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我简单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我把这张纸递给了韩皓哲。对于整件事情的处理,我还是很相信他的能力和人品的。他对我的一番情意落了空,自然一时肚子里有气,我也是能理解的,只希望以后我能在别的地方尽力补偿他。而现在,我只能超越自己情绪上的困惑,面带微笑,充分信任他,让我和他的关系继续进入良性循环。
韩皓哲也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桢南,“你们打算怎么办?是报警还是回桃源镇找当事人谈一下?”
”这些照片哪来的?“我指了指液晶屏,疑惑不解地问
”哦!我有个朋友是私家侦探社的,服务很棒的,没有他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
我半天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嗳!那笔钱怎么回事?董印山收到的是什么钱?”
韩皓哲精美的铂金钻戒在灯下直晃人的眼,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风清云淡地说道,“哦,你的钱不是买了股嘛,所以我暂时帮你垫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难以置信,“你帮我垫了六百万?”
然后我小心地回看桢南一眼,本能地感到桢南脸上淡淡的笑容梭然间有些冷硬。
韩皓哲一边的嘴角抽了抽,他蛊惑地笑,“没事的,那家伙取不走!虽然他在银行有熟人,用的是假名假身份证开的户,那么一大笔钱他想拿走,也要合手续预约,转帐他也没渠道。另外银行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他顿了顿,继续对着我的眼睛说,“现在一切只等你的决定!我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桢南淡淡地插了一句,“如果那笔钱出了事,我们会尽快还你!不过,韩总,我还是谢谢你帮了小熙这么多!”
韩皓哲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架得老高,他大声晒笑道,“不都是自己人嘛,用不着太见外!毕竟你是我未来妹夫嘛!谁让小熙又是你妹妹呢?”
桢南的眉毛蹙了蹙,面色更嫌恶,强行按压下隐忍的怒气,半天都没说话。
我的手悄悄地抚上他的背,他回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春雪消融,山花烂漫。
然后我狠狠地瞪了韩皓哲一眼,我舔了舔嘴唇,听见自己有些冒烟干裂的声音,”无论如何,我要先找萧桐谈谈。“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门口的停车场有个穿着印着鲜艳的大朵花卉风衣的卷发女郎斜靠在一辆大红的跑车门边,一阵风吹过,掀起她 大敞着的风衣,露出里面精美的黑色紧身衣和让人喷血的身材,
女郎走过来,艳丽的花卉随着风衣摆动就象一座空中花园在人眼前飘,熟悉的CD香水飘过来,我不合适宜地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那女郎摘下墨镜,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对着我娇媚地笑,是师大那个音乐老师韩皓哲的七年女友莫彩华!
随后她挽起韩皓哲的胳膊款款离去。
桢南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挑眉,“是他女朋友?”
“算是吧!”我仰着脸含糊地答道,我一刻也不想看不见他。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紧紧地环着我的肩膀一下,什么也没说了。
随后我们去了萧桐打工的地方。
韩公子的番外(1)
我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张女孩的照片;那是她和父亲还有莫叔叔的合影。
照片上那女子清丽甜蜜;美得象画中神仙!父亲很珍爱那张照片,后来我才知道,他珍爱的不是那张老照片,而是照片上的那个美女,用父亲的话来说;这样的美女五百年才会出一个,她的笑容比桃源镇的十里的桃花还要灿烂。我没去过桃源镇,自然也不知道桃花究竟怎么个灿烂法,但是我知道那场景一定很美,很艳。
后来听我的母亲韩翠婷同志说;因为这个女子;父亲和莫润叔叔斗了将近二十年。
听说他们都喜欢上了这个救护过他们的女子。母亲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幽怨,两个有家室有前途的年轻市长和市委书记竟然同时都爱上了这个偏僻小城镇里天真可爱的未婚女子。不过,父亲的那份感情深埋在心里,不为人知。
父亲的感情是默默的;更多的是站在远处静静地欣赏和呵护;父亲是世家子弟;和母亲当年也是情投意合;属于两大家族的珠玉联璧;父亲的性格是稳妥安逸型的;很珍惜自己的政治羽毛,他断不会为了一份水中花镜中月的暗恋断送了家庭和前途。可是这一点莫润叔叔做到了;他疯狂,嚣张;跋扈;被爱冲昏了头脑;其实我的性格和他年轻时很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很执著,所以我一直对莫叔叔当年的勇气很敬仰。
事实上莫润叔叔坐到后来的位子是相当不容易的;他出身于贫寒人家的孩子;凭借着优异的学习成绩才挤进了这个中国最大的城市。后来因为得到顾大小姐的眷顾才有机会在政坛展露头角。可以这么说吧;是顾家的政治势力才让他坐稳了那个位子,所以他当年这么怒发冲冠为红颜和顾家闹翻了是大家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从此几家人都不得安宁,莫叔叔也一度消沉。
不过;莫叔叔还是个有福气的人;他在政界有不少好人缘;当然,也有人说是顾大小姐对夫婿下不了狠手,很快,莫叔叔东山再起。后来听父亲说
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死了;父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象很难过的样子。
记得当时我正准备安慰他几句;结果被母亲骂走了。过了不久;几家都安静下来;好象都忘了这事一样。大家都各守一方势力;相安无事。只有大度的母亲有时候会不经意间提起这件往事;说那个女孩子要是放到古代;也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祸水。
但是;那个女孩子的脸;象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浮上来;怎么也赶不走。
夜晚的月亮里;那女孩子的笑容的确很美;就象父亲说的;比桃源镇十里的桃花还要灿烂,比凤凰山顶上的白雪还要洁白。我希望长大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桃源镇亲自看一看那传说中的桃林。
后来;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自己以后也会和这个传奇女子死死地纠缠上;还差点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才六岁,婉宜玩疯了,赖在顾桢南家不肯回来,大舅让我帮忙去找她,在顾家的院门口,我看到了月亮里看到过的那张小脸,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她一脸寂寞,蹲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拿着柳树的枝条使劲地抽打着水面,她旁边还跟着条毛皮光亮的大黄狗。丫头的两只大眼睛清清亮亮的,几乎沾了半个脸庞的位置,小嘴红嘟嘟的,可爱的很,我突然对她很好奇,我喊她,她也不理我,似乎还有些气愤,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她因为婉宜和顾桢南生气了,但是后来路边来了个衣杉褴褛要饭的老太太,这小家伙又忘了生气,却热情地跑上去,把自己兜里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老人,又跑回家拿了点粮票和几张饼塞给她,再后来,顾桢南跑出来,拉她回家,我听到他叫她“小熙”
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顾家和她!
后来的几年,我回到了北京父母身边,大学毕业后我又回到S市。
等再看到她时;她已经十四岁了;头发剃成了男孩头,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只是觉得那张脸太秀丽又白净;有点不真实。但是看到她的一刹那;我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当时那种感觉很熟悉;但是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也是皓学的朋友;小小的个头;纤细瘦弱,还挺能喝的;喝光了我送过去的好几瓶洋酒;临走的时候;皓学让我开车送她和桃子回去;从桃子嘴里;我才知道她原来是顾家的养女。有点调皮;性格有些古怪;不过学习成绩向来是全年级第一,让人没话说的。
她喝醉了;楼着我又唱又哭;还要和我一决雌雄接着再喝;我觉得她很好玩;就逗她说雌雄老天早就定好了的;她是雌,我是雄,还有什么好决的?皓学听到他一向稳重有风度的老大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冷笑话差点当场喷饭,她听了则象个小兔子红着眼睛往我怀里蹭;她嘴里喃喃地叫着‘桢南’的名字。顾桢南?一度是我的初中同学,一个温雅如玉的天才,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说他是跳着级上学的,中三时他放弃了很多保送名校顶尖专业的机会,硬是去了医科大学学医,
难怪叶熙悦的成绩也那么好,近朱者赤嘛!
把她送到家;看到顾桢南那一脸爱怜痛惜又故作冷静的样子;我就觉得有故事了,很好玩了!
那时二舅已经退下来了,我已经接手韩家生意好几年了,已经过了忙碌期,企业各方面都上了轨道,我没事的时候会约一堆美女朋友出去玩,我也只是玩玩,并不想结婚,老实说,那些女人要么看中我的钱,要么看中我的人。
钱,我多的是,人,我还不想被套牢,对我来说,结婚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想再玩十年,过足那种“身边花缠绕,我在从中笑”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玩不动了觉得空虚了,我才会考虑结婚生子,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会象一辈子波澜不惊的父亲那样,娶一个象母亲那样的大家闺秀,然后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
第二天;我找了一个做侦探社的朋友去探一下熙悦的底;可是当黄侦探一周后风尘仆仆地从榕城回来,把熙悦厚厚的一些资料放到我面前时;我却深深地被迷惑了!
原来她是她和他的女儿;难怪第一眼我的感觉那么奇怪,又那么熟悉,看到她时心里会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声。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动;可笑的是;对象是一个十四岁懵懂的小孩子!
而这个小孩子,似乎还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她带着一股孩童的天生的执拗,依恋她的桢南哥哥!
可能我最近太空虚了,我决定戏弄戏弄顾桢南和他的小妹妹。
我要找个游戏陪他们玩玩,我这人向来喜欢玩,对看中的猎物也是杀戮狠伐,不择手段!
过了一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我也在远处不紧不慢地观察他们,说实在的我后来一直没有动作倒不是怕冲动给我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没有实力的人才会怕冲动带来的惩罚,而我有这个自信。其实我静静地等待是因为这次我很茫然,随着和她和桃子的接触,我的心和我的初衷越走越远,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从来我做事都有明确的目的性,可是这一次,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
只好慢慢地等,等自己想明白了再说。
机会终于来了,俊青大舅(字少平)在琼林订了一桌宴,他和顾家素来交好,宛宜喜欢顾桢南也是我们那个小权贵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听说还来了那位北京的神秘大人物
莫润大人,所以大伯关照我嘱咐管事的菜肴一定要弄得丰盛些,因为莫大人和父亲紧张的关系,我没有出席那场相亲晚宴,我在大厅里静静地等。
不一会,果然看到那丫头垂着头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珍珠白的小礼服,很俏皮的短发,她的身体还没开始抽条,不过她的美丽已经开始展露头角,她周身洋溢着诗意,一种润泽的宝石的光芒,朦胧又璀璨,象星星又象月亮,应该说她比她母亲更美,她继承了莫润那双清澈秀丽的大眼睛,她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是一首被世人遗失的动人的诗章。
我能想象出她成年以后那份惊人的美丽。
那丫头看着顾桢南和宛宜相携而去的背影,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有些怔仲,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来,似乎还有些湿润,一副很受伤的摸样。
我承认我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好奇,也很关注她的一切,可是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疼痛,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我会很失神?
我好象更喜欢看到她喜悦时的表情,嘴角扬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这好象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我向来不是个心软容易陷入别人情绪的人,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后来我带着她离开,去了我另一个老巢,我教她喝酒,教她游戏,没有再多想别的,只想尽自己的一切能力多宠宠她,这个可怜的小丫头,整天都沉浸在要出人投地的美梦里,拼命地学习和生活挣扎,早已经忘了怎么玩耍怎么享受生活,我突然觉得很心疼,但是她在我身边我也觉得很舒服,心里也很宁静。她是一个那么奇怪的小东西,明明是个很单纯的丫头,却偏偏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大,她眼里有种渴望,渴望能和这个世界里的强者平起平坐,渴望站在高处欣赏如诗如画的风景,渴望和男人一样鲜衣怒马,快意江湖过着剽悍的人生,她想要的完全是一个彩色的激情的世界!
她毕竟是莫润的女儿,骨子里有对强权和独立的渴望,这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的。而这一切,
顾桢南不可能给她。顾桢南是个恬淡的人,他喜欢过的是陶渊明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他们骨子里是不一样的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清雅儒弱的桢南是配不上内心强悍又敏感的她,只是熙悦一直在桢南面前在掩盖着这种强悍。她太在乎他了,其实她已经分不清她在意的是温暖还是桢南?在她的世界里,也许他就是温暖!
当然很久以后我发现这是我犯的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忘了自然界力量最大的恰恰是最柔软的东西,所谓水滴石穿,柔丝绕手,越是柔软的东西往往能克制住坚硬的东西,柔的物质也比坚硬的物质更长地存在,就象人老了,舌头还在,牙齿却落光了。他们两个相生相克,互相依偎,天生的互补。
只是当时我还没醒悟过来,
我只知道她还小,我会慢慢地等她,等她长大,等她从那种孩子的执拗中醒悟过来,我有的是时间,而现在,我只想宠着她,护着她,疼着她,爱着她,让她快活,让她高兴,让她恢复一个少女应该持有的烂漫和天真。
我去找了皓学,嘱咐他帮我做一些事,我对他说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智者所创造的机会;往往要比他们能找到的多,我需要更多的机会去接近她,皓学吃惊地说大哥你疯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他很不情愿地答应帮忙,我知道他心里也是很疼惜那丫头的,不想逼她太紧,可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这个丫头,我好象已经开始丧失了理智。
我又去找父亲大人,让他帮我一些忙,父亲凝视着我,嘴角弯起一个大大弧度,他说皓哲,我的儿子不从政真是个大损失,其实你很适合政治,你的铁腕一流!
然后他又说,想好了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不久,我寄出去的材料开始生效,父亲又在一些合适的场合充分地暗示了一下,顾家,果然很快兵败如山倒,莫润这会也明哲保身,装聋作亚,顾叔叔身陷囫囵,顾桢南远走他乡,
谢阿姨只好通过大舅来找我,我又开始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当然这个计划没有最终成功,因为婉宜和顾桢南定婚了,大舅逼着我停止一切动作。
顾家哥哥定婚了,那丫头难过的要命,可是还拼命忍着,拼命掩藏着,可我从她悲伤的眼里看到她还在继续等待。
我开始顺着自己计划好的思路一步步地布局,然后开始谨慎地收网。
那天在山上我失去理智吻了她,她害怕的不得了,浑身都在颤抖,象筛糠一样,我敢打赌顾桢南从来没有这样激情地吻过她,我只是想让她牢牢地记住我,记住我和我的气味。
我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只蝴蝶,尽管她有着最美丽的翅膀,她是一只遗失在人间的贝努鸟,从来都在渴望飞翔,就让我做一阵风吧,卷走她,送她重新回到蓝天上。
她对于我来说,是象游丝一样敏感,白雪一样纯洁,玫瑰色的温暖的幻影。
真相(这章完)
桃源镇在冬天也很美丽,依然到处是青山翠谷,碧水环绕,清香的梨花白也在薄雪下匆匆探出了头,整个镇上方都漂浮着它幽静的香气,镇上的居民都在欢天喜地准备着过年的事宜,只有叶家的老屋已经笼在一层很深的寂寥里面,墙头那夏天还旺翠碧绿的层层叠叠的爬壁虎如今也只剩下了一抹抹的枯黄,门前的青竹看上去也有点凄神寒骨,悄伧幽邃,就象外婆那逝去的目光。
不知重新油漆了多少遍的朱漆大门还是有些斑驳陆离。我 站在树影里,脚步有些畏缩,我从心底里对这座老宅好象都是一些不好的记忆。
抬头看天,天色明亮灰蓝,白云如丝,我的眼睛忽然有了些潮湿。
桢南的一只手在背后坚定地扶住了我的腰,他侧头看我,阳光下他自然莳丽,和煦温暖,
目光里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怜和鼓励。我的手被攥在他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进去吧!”他在我的手心里捏了捏,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本来桢南只有两周的假期,我想他应该去看看顾叔叔他们,可是谢阿姨说马上要回S城过年,再加上他本来对这件事就有些担忧,他看我时眸子里明亮带着润泽,如同三月的烟雨,”我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担当,让你担心受怕了这么长时间,这一次怎么也要一起去了!”他急忙处理了一些手头的事情后,还是拖着我来了桃源镇。
临来之前,他曾经和我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不完美,要学会宽容和谅解,千万不要再想着报复。毕竟,那些恶不是舅舅和那个女人的本心,纯粹是意外。
另一边,萧桐也去找董印山谈了,当萧桐他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一再表态,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
他恳请我先给他一些时间,他准备让他舅舅先把那笔款子退回去。然后再说其他的,他看我时的目光有些怜悯,又有些哀伤,“小熙,镇上的确发生过丈夫用钉子杀掉妻子的事情,但我保证,舅舅纯粹是牵强附会,兴口胡诌想讹钱的,你知道,他就是那么个小混混!”他无可奈何地笑着,脸上尽是尴尬和苦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早知道萧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做事时也处处比较顾及他的自尊,
对他的学业,桢南一直也想帮他,所以还有别的安排。
桢南说他们学校经济学院有交流生的名额给了学校,学校方面推荐了我和萧桐,我已经拒绝了这个机会,既然桢南最后准备回来,我也没必要现在出去了,看着萧桐在生活上的无望和挣扎,打算让助学基金出面继续供他出国的学费,我只想按照以前答应舅舅的话,尽量地不露痕迹地照拂他。
鞋底踏过熟悉的院落里那一地冰雪时,发出一种破碎的声音,就象一个人的心在绝望地呼叫,是外婆还是母亲?
舅舅叶成康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早就在书房里备下了茶水等着我们多时了,晓禾也被他一早找了个借口支出门了,他头发花白……面色有些灰败,不过精神还好。
我们本来是夜里到的,然后我没有回叶家,桢南也没回谢家,我们随便找个镇里最大的酒店住下了。暖和了半天到天放亮才过来。
我无言地把那张早已泛黄的自白书静静地放到了桌子中间。舅舅的面色如常,只是我看到他的眼尾轻微地跳动了一下,他伸出来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轻柔地抚摩着那张纸,就象在抚摩情人的脸,他的眼里有一种潮湿的伧然,“十几年了!”他喃喃道,“这张纸就象一道紧箍咒,紧紧地锁住了我的幸福和灵魂!”
他望向我,目光黯淡,“你都看过了?”
我点头,沉默也是一种力量,我并没有过多地追问。
舅舅脸色灰败颓然,疲态尽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终于他缓缓道,“小熙,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不过你要有耐心,因为这个故事有点长。”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父母回了桃源镇,很快我又有了个妹妹,那就是你的母亲叶子静,
父母回来后父亲是镇上的领导,母亲接手了医院后,他们非常忙碌,因为很快医院一分为二,成立了一个新的中医院。母亲更忙了。
我和妹妹的童年生活非常苦闷,豪无乐趣可言,家里很少看到父母的身影,永远只有保姆的陪伴。
父母对我们期望很高,要求也多,态度又严厉,所以养成了我和子静都很懦弱的性格。
子静5岁那年,父亲生病去世了,家里更乱了,母亲也更变本加厉地苛刻,但是也更少的是时间陪我们,她所有的精力都被医院耗光了,我和子静都很怕她,心理上也离她越来越远。我们
心理上有了障碍,学习上自然就不自觉,也就在那时,我怀疑我和子静不是亲兄妹,她越长越美,而我相貌平平,再后来,北京那边来了一个亲戚,我意外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心里真不是滋味,原来我不是妈妈亲生的,那一年里我终于在最后一刻突然醒悟过来,奋发图强,勉强考上了省里的中医学院。
而子静,天生美丽又招惹了很多是非,心思也不在学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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