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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桃源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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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院长当我面问过那姑娘,那孩子说只当你是朋友,和你去看电影是怕拒绝你伤你的自尊心,
你从小就好强,大家都知道,可是你现在又绑了这孩子做什么?你究竟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你可知道萧桐的学费一直是她给的,还有下学期萧恫就要出国留学了,名额都是她让出来的。你就怎么忍心绑这个孩子?”
她顿了一顿,又低声轻柔地说道,”如果我不为你好?我能一个人找来?连萧恫我都没带来,我总希望你能主动放了这孩子,罪还轻些!你仔细想想吧!“
”
董印山一脸犹豫之色,似乎挣扎了半天,他才从牙缝里逼出来一句,“事已至此,回头也不大可能了,姐你就不要劝我了,真要为我好,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吧!”
萧妈妈这边还没接口,只见那边的树丛中突然钻出来一大群人,有荷着枪的一大堆警察,走在中间的是憔悴沉郁的桢南,韩皓哲竟然也在其中,他一脸凛然,边张望着我边和一个领头的警察在说些什么,头发花白一身伧色的舅舅被黑的象煤球一样的少年萧桐搀扶着直喘息走在队伍边上。
更可怖的是天上竟然有好几架迷彩的军用直升机一直绕着山在飞,董印山一看这架势,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架到了我的额头上。
”你敢动她一下?我让你嫌死都是在享福!全家都不得超生!”韩皓哲吼道,他发怒的样子就象一只狂躁的豹子,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威。
董印山嘿嘿一笑,“小丫头,你靠山还不少嘛?可惜我不是被吓大的,”
我反而很镇静,“请你相信那个人的话,他真的很厉害!估计天上那些飞机都是他调来了!”
董印山鄙夷道,“玉皇大帝来了我也不怕,我孤身一人,没家没口的,烂瓦还怕你们这些细瓷片?我怕啥?”
说完,他把枪口再一次紧紧地抵在我额上。
“不要!”那边有人大叫一声,是桢南,他眼睛在阳光下更加清滟,象水洗过了蓝天一样纯净明丽。他踏着地上成堆的落叶走过来,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就象是一步步踏在了我的心上,“请不要伤她,放了她,我来当人质!”
“不行!”董印山很不耐烦,“我就要她!你走开!再过来我开枪了!”
“小山,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千万别回不了头了!”萧妈妈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桢南继续往前走,他面色沉静,语带微笑,循循善诱,“我可以让其他人先撤,我真的比她好,你看这孩子都吓傻了,走得也慢,到时会拖累你!”
董印山的枪口已经颤微微地对准了他,声音更加恼怒,“不行!”
“不要过来!桢南哥!”我恐惧地对着顾桢南大喊。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眼里一直噙着的眼泪水汹涌而出,几乎模糊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了。
模糊中好象看到浈南一点也没迟疑,还是缓慢地坚定地走过来,就在一刹那,枪声响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过去后又被撞飞了出去。
几乎在同时,我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董印山的眉心开了一朵硕大的艳丽的花,鲜血四处喷溅,象到处弥漫了血雾一样。
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大睁着,愤怒又悲伤,似乎不相信眼前的突变。
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几近战栗,傻傻地楞在那里。
梦境和现实(这章完了,有修)
我感到可怕极了,浑身颤抖,几乎瘫倒在地。桢南大概以为我要栽倒了,过来把我揽到了怀里,我挂在他身上,紧紧地楼住他,就象一片绝望的快要凋零的树叶颤抖地挂在树干上,
我的脸无意识地蹭到他胸前,把他的大衣上留下一团可疑的暗红。
不远处,萧妈妈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惨白,胸口一片鲜艳的血渍,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萧桐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脸贴在他妈妈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那抖动的肩膀,看那样子是极度压抑住痛苦的哭泣。
还好,舅舅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慰着他。
桢南带我到了一片浓郁的树荫下。他掏出纸巾使劲檫拭着我脸上头上的血迹。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要昏就昏一会吧!不要强撑着!”桢南轻轻地说着,然后我觉得眼皮极重,头痛欲裂,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灵魂好象都消逝不见了。
梦里依稀有火光,排山倒海的热,炙烈无边的热,我觉得自己,象一茱芦苇,被仍在了沙漠里,很快就要干涸了。
随之,又 我感到自己象是置身在北极冰洞里一样,彻骨的寒冷!“妈妈!好冷好冷啊!”我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母亲,母亲的泪凝结成冰,身躯淡淡化成雪水。“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啊!妈妈!”我痛哭,我乞求。
然后我似乎听见依稀的人声,还有嘈杂的医院的味道,有人温暖地依偎着我,还有人拿着湿布在帮我润湿嘴唇。朦胧之中,我似乎还看到朦胧的灯光,然而,我的眼皮却很重很重,怎么也睁不开。
可是此时,有缭缭的歌声在反复低声吟唱,似乎是天籁之音带来一丝雨意。我感到额头有冰凉之物搭在了上面,噪热的心也随着歌声一下安静了许多。
可是那声音却如此的遥远,如此的悲伤!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有个早晨我发现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每个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当头发已斑白的时候
你是否还依然能牢记我
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知道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因为有你等待也变得温暖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在你心中我还没有名字
当头发已斑白的时候
你是否还依然能牢记我
有一句话我欢ㄒ阅闼?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知道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like a bird……
*********
再醒来,今非昔昨,一片雪白的世界,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桢南更加消瘦了,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他眼里的喜悦,在沉静面容下更加醒目,“
没想到今年是在医院里过的年。”
“你哪天的飞机?”
“我改签好了!”
“不要,不要耽误你,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有些发热罢了!”
“发热?是肺炎!爸妈他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家里包饺子熬汤呢,还要再休息几天才可以出院。”
他趴在我枕边,凝视着我,嘴角弯成大大幅度,“总算一切平安!我都吓死了!”
“拜托,吓死的是我!要你逞什么英雄?”
“我们知道他有枪,我和皓哲说好了,我吸引他注意力,狙击手开枪!”
我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他的胡茬,“以后不许这样了,你可是我的人了,要对我……负责!”我低声说道,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门外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是韩皓哲立在门口不怀好意地张望着,他手捂在胸口,斜挑嘴角,满蕴调皮促狭笑意,“知道我孤家寡人,还这样卿卿我我刺激我!”
桢南勾起唇角,淡淡地笑,没有半点不自然,他扶我靠起来,我这次心里真的感动,于是真诚地道谢,“老大,这次多亏你了!”
“那怎办啊?要么不帮,要帮就帮到底吧!不是说送佛还送到西吗?”
韩皓哲懒懒地找了个位子坐下,他眉眼尽敛,俊逸风流,态度倒是很严肃认真,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很奇怪。
“那家伙没提到钱,又发短信过来威胁,你那卡号不是在我这吗?于是我就赶过去了,和你桢南哥商量了一下,我们就动用了当地的警力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桢南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会,韩皓哲坐在那里沉思默想,倒是半天也没说话,
他削了苹果给我,技术不错,波浪形状的皮一直没断,“可以许个愿!”
“什么?”
“皮不断的话许愿可以如意的!就象跟流星许愿一样,桃子说过的!”我真正放下了一直以来对他的戒备,当他是朋友了,我的辞典储藏里朋友是不多的。
他耸耸眉毛,笑,梨窝乍现,“算了!我要是如意你可就不如意了!”
“那个……我准备收手了,以前不过也就是逗逗你,不要当真啊,顾桢南人不错的!”
我咬了口苹果,酸中带甜,我故意错愕地望着他,一脸天真状,“老大!我从来也没当过真啊?”
他揉揉我头发,咬牙切齿,“你这死丫头!”
正说闹间,葵花和皓学也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俩真成了一对了。
葵花她站在那里娇美笑容,生动表情,一室的寒冷似乎也被赶到屋子外面去了。
桢南伸手接过我没吃完的苹果,又帮我仔细檫了手。
大家说到萧桐的事,都有些唏嘘,“你舅舅在那边帮他处理着,应该他能熬过去。”桢南轻声安慰着我,
可是一天之间失掉唯一的两个亲人,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我有些怅然地想着。
葵花看大家这样肃穆,有些玩笑地说,“我借花献佛,来给叶熙悦同学说几个笑话吧”
她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老师叫小朋友用”难过“造句,小朋友说 我家门前的水沟很难过
老师只好说,我也很难过!”
大家拼命鼓掌。
“老师又叫小朋友用陆陆续续造句子,小朋友说‘下班了,我爸爸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老师批评道‘你有几个爸爸啊?还陆陆续续呢?’
她接着又脆生道,“老师还是考造句:先……再……例题:先吃饭,再冼澡。
小朋友又写:先生,再见!
老师骂到:想像力超过了地球人的智慧。
然后老师又考题目:其中
小朋友写:我的其中一只左脚受伤了。
老师好笑:你是蜈蚣吗?
又一个题目:好吃
小朋友写:好吃个屁。
老师无奈地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
接下来题目:况且
另一个小朋友写:一列火车经过,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
老师总算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死了算了
一个班的学生水平就这样?然后她真的气死了!
众人笑喷,果然绝倒。葵花一双眉眼,目黑盼明,细长如丝,说话时又手舞足蹈,真有点桃子当年幽默的风范啊!
又过了几日,听说萧桐回来了,桢南让我约了他到家里吃饭。
萧桐还没缓过劲来,面带哀色,行动似乎都有些呆滞,眼里再也看不到平时一直跳动的欢乐的光芒。
不过稀松平常的家常几道菜,他倒是埋头吃得极慢,但是很香,桢南不停地夹菜给他。
桢南也怎么不劝他,只是拉着他喝酒,快散席的时候,桢南才淡淡看过来,“人有时候应该象水一样前进;如果前面是悲伤的山;就绕过去;如果是痛苦的平原,就漫过去,如果前面是张网,就渗过去,如果是道闸门,就停下来,学会等待!”
桢南这番话说得极慢,用的是一种淡淡的和风一样的语气,那种语气,无论他说的是什么,都能温暖你的心。
萧桐低垂着头,无精打采,脸却越喝越苍白,似乎在黑色底的画纸上开出了白茸茸的花,吃完饭桢南又留他小坐了一会,简单介绍了一下新学校的一些情况,然后他嘱咐我送萧桐去楼下车站。
浓郁的夜色里,高大的树木显现着各种张牙舞爪的姿势,我回头眺望,桢南的身影趴高处的阳台上显得很小,朦胧的灯光里,他对着我们挥挥手,动作行云流水,却似乎带着无限的惆怅。
快乐愈少,才显得弥足珍贵!我总希望我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快乐!可是怎么这样难?
萧桐望着无尽的夜色,沉默良久,然后他回头看我,“真羡慕桢南哥有你,也羡慕你有桢南哥!”
我挽住他的胳膊,真诚地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就象一潭静静的湖水,“以后你就是我们兄弟,我们也算是你家人,好不好?”
萧桐的眼睛亮了亮,长长的矜持的一瞥,害羞里包含着一种奇怪的深情,“熙悦,谢谢你们!”
梦想照进现实(这章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桢南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 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萧桐也在不紧不慢地办着出国手续,葵花和我的关系比往昔更加亲密。
不忙的时候我会想起桢南走前的那些日子。
过年期间;顾叔叔他们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竟然也好脾气地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提婉宜姐的名字,只是唇角始终挂着抹微笑。看来那次事业上的打击也让他改变了不少。他说话比以前温和很多;对桢南也没那么多要求了
得到大家长的默许,桢南更加肆无忌惮。我们经过了两年多的相互揣测和一番生死的考验,更加珍惜眼前的实实在在的幸福。在这样的心境下,我们两个人都象是在沐浴在一种神圣的光辉里,尽量地暴晒着自己的情感。
走前的那几个夜晚,我们象世界末日来了一样,无眠无休,抵死缠绵,我的脸整夜伏在他肩上,傻傻地说着一些情人之间才会说的痴话。我最感到惊奇的是那么短短的几天,他是怎样把韩皓哲彻底感化过来的?桢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神秘地微笑,眼底闪着璀璨的星光,“也许他被你的执拗搞得累了!不想再争了,不过由对手变成朋友,我也很高兴!”
我们俩情意绵绵地整夜说着话,有时直到东方泛白才在疲倦中昏昏睡去。而桢南也说出了一些他的计划和安排,他打算拿到了博士学位就回来,至于行医执照先不考了,这样可以提前两年回来,
他还让我抓紧办因私护照,他说他要带我去黄石国家公园的牵牛花池,他说那是全世界最美的地热泉水。
水里面含有各种金属离子,在低光度光源照射下,泉心是湛蓝清澈的深不见底,边缘是金黄的,最外沿又带着些破碎的灰紫,在阳光下波波漫漫的涟漪,美得象个妖魔 。
然后他又在计划我们以后结婚时度蜜月一定要去夏威夷的欧胡岛,他说他们研究所的年轻人度蜜月都喜欢去那个地方。欧胡岛的原文“FALL IN LOVE”本来就是堕入爱河的意思,那里有着一个多世纪的美丽的桉树林,梦幻一般的海景房,到处都是兰花和贝壳的花饰和小礼物,还有最新鲜美味的海鲜和着各种香氛的SPA。晚上能看到月亮从著名的钻石岬那边的海平面升起,点着维多利亚式蜡烛,听着萧邦的钢琴曲。酒店里还有个巨大的兰花的花池,池底有用深深浅浅的各种蓝色的马赛克玻璃瓷砖拼出一朵巨大的兰花。然后可以去HOUSE WITHOUT A KEY 餐厅,
品尝一杯凉爽的MAI TAL酒,看着天堂海滩近在咫尺,美丽的日落就在棕榈树的缝隙中缓缓垂下。
楼着他的脖子,他说得陶醉,我听着开心,听着听着睡着了,心里的幸福就象黎明时分那氤氲的白气,一直缠绕到了梦里……梦里四处都飘溢着兰花的香味。
我从小因为身世的原因,外婆对我又极端放任和冷淡,导致我的性格有些偏激,孤僻和鲁莽。这些不良的性格这些年在桢南的感召下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但始终也没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他所做的这些努力只是让我更加地依恋他更加地离不开他。我对他的任何意见一直很顺从,因为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好。
因为爱,所以他费尽心神来教导;因为爱,我愿意顺从,因为有意志的存在,所以我能坚持住顺从。所以只要他说的话和他安排的计划,我基本上还是听的。他对我的影响也是一目了然。巨大的,比如我学会和习惯了与他一致的行为习惯,言谈举止,思维习惯 还有他一切的爱好和喜恶。
我们喜欢一样的花卉,颜色,同一首歌曲和音乐,书刊甚至喜好的食物口味都是相似的;还有相近的人生观和道德观,我一直认为其实这辈子我是桢南最合适的伴侣,因为他给了我知识和道德,按照他的思维,塑造了全新的我,我们两个人,就象大 自然里,颜色和香味最接近的两朵花。我想如果换了和另一个人生活,我想我也会永远无所适从。
白天悠闲的时候,我们一起拖着手去散步;去超市买东西,十五还没过,商店里还是有很浓厚的过节气氛,到处悬挂着喜气的中国结,和彩带气球,在一个卖熟食的柜台前,一个两岁多的男孩子吵着饿了,要吃大锅里蒸得热气腾腾五芳斋的肉粽子,他妈妈好脾气地给他买了一个,小孩吵着马上要吃,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仰着天使样的小脸抱着大人的腿,“妈妈!把粽子衣服快脱掉,宝宝要吃!”大家都在笑,营业员示意那位女士可以让孩子先吃,收好条码再去付帐。
我盯着那孩子一直裂着嘴笑,“真可爱啊!”
桢南的手指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看着我直皱眉,“看你口水快淌下来了,你也想吃?那我去买吧!”
“不是不是!我看那宝宝好可爱!”走了很远,我还侧头张望着那对母子,
桢南凝神看我,神情慢慢变化,他嘴角笑意愈浓,软糯湿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脖子上酥麻麻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要不要……我们也生一个?”
我伸手捶他的腰,还没到,被他一把捉住,微微一笑,藏进他的裤兜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拖着我走开。
晚上回到家里,我开始帮他收拾衣物,他在边上一声不吭地看了我好久好久,看着看着,他的手从背后就痴缠上来,先是拥抱,然后就是漫天花雨式的亲吻,以前的生涩早已消失不见,他的舌薄且流利,象一条小蛇,夹杂着温润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然而他这次并不温柔,急风骤雨一般,用尽了周身的力道,大力地吮吸啃啮,恣意索取,似乎要把我吸进他的胸腔里,
我微微闭着眼睛,呼吸早已紊乱,甚至喘不过气来,我想此时我的脸上一定是布满了潮红,脑子里更象被闪电劈了似的,白茫茫的一片,早已失去了神志。
不知不觉中,衣物早已被他褪下,他温柔的丁香舌又一路吻下来,然后我在他的带领下,腾云驾雾一样,沐浴着金色的苍茫的光亮里,一口气冲上了云霄。
他伏在我胸上静静喘息,满身汗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幽静如潭的眸子里弥漫着清浅水雾,盛开着朵朵濯濯的艳丽的白莲,带着一丝迷惑,一丝感伤,他吐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此刻就是死了,我也很幸福!”
我伸手楼住他,用嘴堵住他的嘴,“别乱说了,乡下有句土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回亲我,紧紧地搂住我,头贴在我脸上,声调如水,淡含喜悦,“是啊!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我用手撑着头,也亲他,吃吃地笑,手指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假装恼怒地看着我,“不要再点火了,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无声地开了,谢阿姨疑惑地站在门口,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桢南飞快地捞起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他回转脸看他母亲,“妈呀,你进门都不敲的吗?”
谢阿姨一脸尴尬,却面带微笑,她急忙关门,”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与桢南在一起,是我多年的梦想,如今梦想成为事实,我自然感到由衷的幸福,而且这种幸福,是积累了十几年的那种透入骨髓的深深的幸福。
忙碌生活(这一章完)
俗话说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不久萧桐也走了,我更加寂寞了。在萧桐临走前,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委托他转递了3万元钱给了红姐,当时我有点顾念她的照顾,觉得她还是算善良的,估计我后来逃走,她也是有些察觉的,只是最后关头还是放了我罢了,否则营救上有了困难,真的到最后不知道鹿死谁手了,所以念她的情,我一直也没向警方告发她。
所以警方也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在这之前,萧桐也替她考虑过了,没有家庭,没有子女,没有文化,将来只能靠出卖劳力赚钱,所以他把他父母以前在乡下的老屋留给了红姐,让她有个安身的地方。这些钱说多也不多,但是在她暂时还没找到工作时总能起点作用吧,我也希望她有笔钱防身总是好的,无论怎样,女人有自己的钱总是好的。
皓学自从追上了葵花以后,热乎的不得了,他在校外面本来就有房子,葵花经常跑去帮忙打扫,做饭,象个提前进入角色的家庭小主妇……葵花表面和桃子长得象,骨子里几乎是两个人,葵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热爱生活,以夫为荣。小小的套房被她收拾的窗明几净,我也经常跟着皓学沾光,好菜好饭地吃着,我感觉自己都长胖了好多。
我一点不介意自己是个大瓦数的电灯泡,他们好象也不介意我是,我这人性字冷,朋友少,但是一旦认定了谁,总是死心塌地的,所以桢南一直说我是个实心眼,可会是一个最忠诚的朋友!
不久,我认识了葵花的妈妈,一个很有意思很热闹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活活泼泼的,喜欢穿明亮的艳丽颜色的衣服。头发做得很漂亮,金黄色,喜欢跳舞,所以她身材笔直,从背后看,象个20左右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大刺刺地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我讨论人生,她说的话都很有意思,我都准备编辑一本葵花妈妈语录了,
比如她在水房洗衣服时遇到我,我正在洗头发,我头发又多又长,她会欣赏地说,好黑的头发,墨墨的一大盆。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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