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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讨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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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长生到那里去,那是个不祥的地方,偏偏她又爱去,她早已三申五令不许她接近涵月园,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阳奉阴违,偷空就往那跑。
涵月园闹鬼众所皆知,阴气之重连青天白日都没什么人敢接近,长生是中了什么邪呀,居然爱那种废园
回来后得好好的训训她,每次从涵月园惹回来的病都又凶又危险,这样她还不怕吗?
迟早有一天小命就断送在那,跟那冤死的王妃作伴去了!
「不行,我得变个法儿,让长生不再到那里去才成……」
袁夫人紧紧皱着眉,陷入烦躁的不安和深深的愁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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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斐渡海远征金龙,打得这个藩属不敢再有异心、轻起战端,凯旋回来自然受到热烈的英雄式欢迎。
但除了皇帝的庆功宴之外,其它人的邀约都被他冷酷回绝了。
他没有笙歌彻夜,饮酒作乐的心情。
回朝之后,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晚上能够安稳入眠。
他知道得让自己保持忙碌,才能够成功的压抑那些往事,才禁得起回忆的耗损和侵袭。
但是今天不同了,因为他在涵月园里遇到了那个少女。
当她笑着跟他挥手说明天见时,突然之间,他好像从梦里醒过来了。
他可以从伤害别人里得到快乐,而且,就从那个自以为悲天悯人的少女开始。
这一天是他回朝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因为他找到了生活的新目标。
隔天,他又回到涵月园,这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心碎。
只是少女并没有出现。
「好一个明天见。」很想笑,但却是笑自己的一相情愿。
「女人都是不能信任的!」
不管是他深深爱过的,或者是偶然相遇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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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女儿,袁立秋心中又是不舍,又是心酸。
他轻轻的拿下她额上降温用的湿巾,在脸盆里浸湿扭干。
多寿不安的说:「老爷,我来就好。」
「不要紧,妳下去休息,我陪着小姐就好。」
虽然有点不愿,多寿还是点点头离开内房,她知道老爷一定是因为王大夫老是摇头,每次来都叫大家要有准备而难过。
袁立秋温柔的将湿布放回女儿额上,袁长生睁开眼睛,虚弱的喊了一声,「爹。」
「嘘,别说话,好好歇着。」
她柔顺的点点头,看见慈爱的父亲眼眶,泛红泪光微闪,忍不住心下歉疚。
「爹,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哪的话?生这病也不是妳愿意的呀。」
要不是当年他不知轻重,在妻子有孕时跟她争吵,一怒之下动了手,宝贝女儿也不会在胎中就带伤,注定落个年少早夭的命运。
「娘一定很气吧?我又不听她的话在外面乱跑了。」她轻叹一口气,「爹爹,我好想听话,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她清楚知道自己时间比别人短,怎么能够浪费时间关在房里数日子呢?
「别乱想了,妳娘哪会生妳的气,她疼爱妳都来不及了,是我硬要她回房休息,免得妳好了她却病了。」
袁立秋卖力安抚女儿,心里却是一阵凄然。
王大夫每次出诊,给得都是坏消息,袁夫人没有他坚强,早已哭得无法自己,却又不愿让女儿担心,早就避到别处去了。
「爹,妳帮我劝劝娘嘛,我在家里躺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如就顺着我,好不好?」
王大夫那句话又在袁立秋耳边响起。
怕是熬不到来春了。
他心酸的回答,「就依妳,只要妳开心就好,妳娘不会再阻止妳,妳爱到哪玩都没关系。」
袁长生双眼发亮,「真的吗?那涵月园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他勉强笑笑,「但是妳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呀?别说那里没有问题,就算有古怪,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
他拍拍她的手,赞许的说:「好孩子。」
「爹爹,横竖我病着,哪都不能去,不如你说故事给我听好吗?」
看着女儿充满期盼的双眼,袁立秋哪里忍心拒绝,只是笑着揶揄,「不是小姑娘啦,还吵着要听故事,也不怕人家笑话妳?」
袁长生说了一会话,有些偏喘,看得袁立秋心疼不已,几次想让她休息,但一想到女儿期待的眼神,那句话始终说不出口。
顺了几口气,袁长生微笑着说:「爹爹,我想听涵月园的故事,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哪有什么涵月园的故事?」
「有的啦!大家都说九王杀了他的新婚妻子,放火烧园是要毁尸灭迹,我不相信是这样的,你当过皇子们的老师,一定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长生,不管涵月园发生什么事,那都不是我们的事,妳明白吗?」
「可是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大家却这样误会九王,那不是很过份、很不公平吗?」
「就算所有人都冤枉九王好了,也不需要妳替他澄清嘛!」真希望女儿多关心自己的身体,不要理会那些无聊的传言。
「不行,九王是好人,好人怎么能被冤枉!」她轻声道:「那么善良的好人是不会杀害自己妻子的。」
这下袁立秋感到奇怪了,「妳跟九王素不相识,怎么能这么肯定他是好人?」
她微笑着说:「爹爹,你还记得我六岁那一年,太后很疼爱我,特别允许你带我进宫去陪伴她的事吗?」
「我怎么会忘记呢?」太后没过世之前,对长生是疼爱有加,知道她孱弱,什么进贡的补品都大批大批的赏下来呢。
「所以我知道九王是好人。爹爹,皇子们第一次出猎时如果没捕获猎物,不是很不吉利的事吗?」
「妳怎么突然提这件事?」
先皇尚武,对皇子的要求是文武并重,而且很重视第一次打猎的成绩,他要皇子满十一岁那年出猎,以他所获得的猎物来判断他未来的成就。
想当然尔,空手而归的九王跟其它没有收获的皇子,很难得到重视和栽培。
「因为我看见他把他的猎物放走,是一只白色的狐狸,那很少见对不对?如果他不放走牠,拿去献给皇上,一定可以得到很多夸奖和赏赐的。」
她到今天都还记得那个少年看见她,把食指放在唇上,叫她保持秘密的模样。
袁立秋不觉惊讶,「是吗?」
「嗯,他能因为善良和怜悯,放走已经猎中的猎物,又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妻子呢?」
「长生。」他微笑着点头,「妳是个好孩子,我想妳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
「那么我猜的没错喽?涵月园真的有故事,不是像大家传的那样,是不是?」
「乖女儿,妳累了,该休息了,别让我担心好吗?」
听见父亲这么说,她也就不再坚持,「爹爹,我听你的话,可是你得答应我,有一天一定会告诉我涵月园发生什么。」
「我答应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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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生轻轻推开了窗,就在窗边托着腮坐着,呆呆的对着银色的圆月发愣。
「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再到涵月园去。」
对自己那日的失约,一直到现在她依然耿耿于怀。
或许那个人是除了她和多寿之外,也受涵月园吸引的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梦见他,梦见那冷漠的眼睛里充满悲伤的黯淡光芒。
他就像涵月园一样,充满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对一切未知充满兴趣的她。
「唉,想这些真是太无聊了。」
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她又何必挂在心上念念不忘呢?
只是……好想再见他一面。
不由自主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小姐呀,好端端的妳叹什么气?就算是在高兴老爷明儿个要带妳和夫人到西山去玩,也不是这么愁眉苦脸的吧?」
多寿一边抱怨,直接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并且把坐在窗边的主子给拉到风吹不着的内室坐着。
「什么嘛,我才不是在开心明天的事,我是在担心十二天前的事啦!」她嘟着嘴,无奈的说:「我看妳八成忘了。」
也对,跟那个陌生人说明天见的又不是多寿,她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呢?她一定会笑她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看得那么重。
「我才没忘呢!小姐,我觉得那人不像好人,看起来就是个坏胚子模样,还好后来妳病了。」
「臭丫头,妳咒我病的好呀?真可恶,瞧我不捏妳的嘴!」她伸手假意要捏,多寿笑着逃开。
「好小姐,妳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就别罚我了吧。」
「我就算想罚妳也罚不动呀,妳这丫头架子多大,我也使唤不动妳,请妳帮我去涵月园传个话也不肯。」
「小姐!」多寿不笑了,慌张的说:「我不是不听妳的话,是怕妳吃亏,绝对绝对不是故意要惹妳生气,妳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能不要我,我只是一心为小姐着想而已。」看来小姐很在乎因病失约的事。
她不愿意去传话,其实也是不想小姐跟那个陌生人有瓜葛。
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觉得那个人会伤害她体弱多病的小姐。
袁长生哈哈一笑,「哈,瞧妳吓的,几句话就让妳慌了。」她搂着多寿,温柔的说:「我绝对不可能不要我的好多寿的。」
「小姐,我要一辈子都跟着妳,就算妳嫌我烦,我死都不走!」多寿眼中盈满泪水,也紧紧抱住主子。
「傻瓜,妳是我的妹妹呀,我怎么可能不要妳?」
一侧头间,多寿看见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翠绿玉环,眼泪流了下来。
她八岁父母双亡,被舅舅卖进袁府,乍失双亲又来到陌生环境,她害怕得不得了,是天女一般善良的小姐第一个对她绽出笑容。
大她两岁的小姐,因为体弱,怎么看都比她还稚幼。
小姐握她的手,将她们谁戴着都嫌大的玉环套进她手里,告诉大家说她有妹妹了。
「这么好的小姐,却活不过十八岁?」
多寿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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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楼的生意一向很好。
原因除了招牌的四大名妓以及刚夺得花魁的月名雪之外,还有就是它豪奢的气派建筑,和阔绰的各种用度。
能来此地,表示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寻常人根本进不了金月楼大门,因此来金月楼,已经成为一种炫耀身份地位的手段。
今晚,对烟花之地向来没兴趣的韩斐,却破天荒的到了金月楼,原因是「鸿图将军」庄莘的大力邀请。
「好,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韩斐看着美貌出众的月名雪,再看向一脸陶醉的好友,忍不住开口相询。
他出征金龙三年有余,和庄莘数次沙场迎敌,并肩作战、互助互信,早已是亲若兄弟的生死之交,只是他们一回朝,就听说庄莘迷上了金月楼的月名雪,有替她赎身的打算,并且花巨金包下她,让她不再接待除了他之外的人,这个举动,让许多想一亲花魁芳泽的人大大哗然。
但是今日他却反常的带他到金月楼,并要月名雪作陪,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有些古怪了。
庄莘笑了一笑,「我们兄弟不来拐弯抹角这一套,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的确是别有用心,今天请你到这来,是有件事要请你出力。」
韩斐看了一眼明艳照人的月名雪,哼的一声。「说吧。」
庄莘叹口气,「想当年我未拔得武状元头筹时,也只不过是扬州来的一个穷困潦倒的陌路人,若不是大学士袁立秋的慧眼,在我最困顿的时候给我援手,只怕我七年前就像乞儿一样冻毙在城门旁了。」
「这么说来,是袁大学士有了麻烦。」韩斐冷冷的说:「他是皇兄身边的近臣,谁能为难他?」
袁家遭难,居然要他帮忙出力?这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若说有谁乐于看袁家落难,应该非他莫属。
「当然有。」庄莘眨了眨眼,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是谢国丈。」
「原来是他。」
他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谢国丈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今欺到袁立秋头上,倒也可说是大快人心。
「半月前,国丈强行下聘,硬要娶袁长生为媳,为了这件事,袁学士早已公开跟国丈对立,可朝里的大臣多是国丈的亲信,明知他无理,却无人敢多说一句。我只是个力小微薄的将军,想管这档子事又管不动,所以只能麻烦九王你了。」
「要我去劝袁学士将女儿嫁到谢家去吗?」他讽刺的一笑,「这点忙我倒是帮得上。」
袁立秋的女儿都是负心人,嫁到国丈府那种龌龊的窝里不正合适,何必到处求救?
庄莘连忙摇头,「那怎么行?长生是花朵一样的美人,嫁到谢府去岂不糟蹋了?」
「既然如此,你去说服袁学士将女儿改嫁给你,那就一切无事了。」
庄莘苦笑,「两年前我就碰了钉子了,当年长生十五岁,我担心被人娶走,人还在沙场,心早就飞回来了,说起来,我是头一遭求亲遭拒。」
「喔?仪表堂堂、不乏美人青睐的鸿图将军,竟然会有求亲遭拒的时候,这可有意思了。」
真好笑,袁大学士的眼光跟常人不同,王爷女婿不要、将军女婿不要,就爱成全女儿跟护卫?
「说也奇怪,袁学士似乎不打算嫁女儿,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被拒于门外了。」
韩斐心中猛然一动,突然想起涵月园和袁府比邻,那日在园中遇到的少女,莫非就是袁长生?
如果她是,那么她跟江涵月的相似,就不是偶然了。
「你见过袁长生?」
「当然,否则怎么为人家神魂颠倒?几乎去求亲的人,都因为见过她而惊为天人。」一提到佳人,庄莘忍不住心生向往。
他从小看她长大,虽然钟情于她,但长生却始终把他当哥哥看待,害他好失意。
「我会管这件事的。」
能对袁家不利的,只有他,别人想找姓袁的麻烦,得排在他后面。
「只要你肯帮忙,当然不会没有好处。」庄莘笑着朝始终不发一言在旁弹琴的女人一指。
他的意思很明显,月名雪是他的谢礼。
她虽然身在青楼,却懂着洁身自爱,冲着这一点他就欣赏她、同情她,别人总误解他的用意,都揣测他是被她的美色所惑,其实他是用欣赏的眼光在看她,不忍心像她这样的女子流落青楼。
因此,他打算不惜一切为她赎身,送给韩斐。
这一点月名雪也是同意的,与其过着送往迎来的生活,不如跟着九王,虽然没有名份,总是比流落青楼来得强。
庄莘不够懂女人,她的洁身自爱只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寻找更好的猎物而已。
这一晚,她除了弹琴之外,始终没发出一言。
她在观察,九王除了容颜傲人,谈吐也不凡,只是眼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冰冷神情有点骇人。
她听说过关于他的流言,关于他的冷血无情和六亲不认,但今晚一见,却觉得传言并不贴切。
自从三年前的大火之后,不少人要攀这门亲,都碰了钉子,连皇上都没法改变他的心意。
她知道,是因为那个王妃,他还在悼念红颜薄命的王妃,但她有信心能取而代之,只要能入主九王府,她就有信心融化这块寒冰。
第三章
袁长生坐在骡车上,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致,好心情的轻轻哼着小调,唇边挂着一个满足笑容。
「哎呀,小姐,妳也行行好,别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算多寿求妳,别吹风找罪受了吧。
多寿赶紧拿出一件银红绣花的披风,细心的为她披上。
「才不受罪,舒服的很。」
「舒服?等妳病了就知道。」
她淘气的一笑,做个鬼脸,「才不会呢。」
「每次妳一说不会,就一定会!」多寿抢着把帘子放下来,「要是被夫人知道,我又得挨一顿好骂了。」
上次到涵月园的事,让她挨了一顿骂,没想到入夜后小姐竟然发起热来,昏昏沉沉的又病了十几天。
着急的夫人和老爷自然又痛骂了她一顿,还差点请她吃板子,要不是病得软弱无力的小姐对她一力维护,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呢。
这阵子大家心情都不好,为了国丈强行下聘的事,老爷已经跟他撕破脸,互相撂狠话,看国丈那种绝不善罢罢休的狠样,这事恐怕还会闹到皇上面前去。
「多寿,真对不住妳,每次都害妳挨骂。」
「得了吧小姐,妳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就好,多寿挨点骂有什么。」
她微微一笑,「好,我听妳的话。」
「最近老爷和夫人都心烦的很,还是少让他们担心吧。」
袁长生点点头,伸手抱住她,「真是个好丫头,挺会替妳老爷夫人着想。」
多寿红着脸,「别夸我了。」
因为跟谢国丈闹得不愉快,全府上下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袁立秋已经有丢官的打算,也就干脆不再去想,带着全家出游踏青。
最开心的莫过于袁长生了,爹爹带她到西山游玩,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事。
她们乘着暮色回府,经过涵月园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掀开轿帘,看见一匹神骏的黑马系在破败的园门口。
会是他吗?那个半月前在园中偶遇的男子,会是他吗?
她竟然开始心跳加快。他是来找她的吗?还惦着那个约定吗?
她越想越着急,忍不住想跳下车,奔进去一探究竟。
多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先行放下窗帘,「小姐,妳不能再到涵月园去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只是去看看,不会怎么样的。」
「我知道妳想去看的不是妳的花,而是那个男人对吧?」多寿苦口婆心的劝,「小姐,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是好人,还是别搭理他的好。」
「多寿,妳别这么说嘛,好人不会在脸上写字的,妳又不认识他,怎么能这么说?」
她跟他说了明天见,却因为生病无法前去,央求多寿替她去道个歉,她却怎么都不愿意。
到头来她只好说服自己,也许那个陌生人并不特别看重他们的约定。
可是现在看见没人敢来的涵月园门口居然有着一匹马时,她就无法安心。
「坏人同样不会在脸上写字呀!小姐,妳听我的话,免得让夫人担心了。」
「我去看看,只看一眼就好。」
她命车夫停下,才刚跳下,就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奔了出来,姿势美妙的跃上马。
在马的长声嘶鸣中,韩斐冷冽的目光接触到她,露出一个冷笑。
她呆愣着,张嘴想叫,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韩斐一拉 绳,黑马嘶鸣着立起前蹄,快速奔了出去。
他头也不回,她只能看着他绝尘而去,扬起一阵黄沙漫漫。
她不理多寿和母亲的叫唤、斥喝,飞奔进去涵月园,费力的拨开那些快跟人一样高的杂草,不停的前进。
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剧烈的喘着气,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脸上同时写满了惊讶于不信。
她的花圃、她的竹屋,通通消失了,在那一片什么都没留下的土地上,找不到她细心呵护的点点滴滴。
一切都不见了,被毁得干干净净了。
她渐渐从错愕不信到惊讶无比,再从惊讶无比中恢复过来,一股熊熊的怒火飞快燃起。
他毁了她这一生唯一拥有的东西,他毁了她爱逾性命的至宝!
从小到大,因为生病的关系,她从来没能好好的完成过一件事,这个花圃是她的心血、是她的成就,是用来证明她除了缠绵病榻之外还有的存在价值。
可这个陌生人,连名字都没有的陌生人,竟然就这样毁了它?
热血上涌,她气得头昏脑胀,再也支持不住,身子往前直摔了下去,昏了。
活了十七年的袁长生,从来没生过气、高声骂过人的袁长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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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生和多寿扮成男装,东张西望的在人群里找寻什么似的。
「公子……我看是找不着了,今天就算了。」
看看天色都要黑了,出门也有一段时间,多寿真的想回府,再待下去迟早出事。
一连五天,小姐都拉着她出门,偷偷摸摸的从后园爬墙出来,在废园的柴房里换上男装,就到街上来找人。
根据小姐的说法,是找杀手。
那人杀了她心爱的花、毁了她心爱的竹屋,将她的乐园变成坟墓,这口气不能不出。
只是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呢?成天这样乱闯,根本于事无补,她几次劝小姐算了,但她就是不肯。
「我咽不下这口气!」袁长生忿忿的说:「我要问问他,我是哪里得罪了他,为什么找我的花儿出气!」
「别生事了,我的好小姐。」多寿简直是在哀求了,「夫人会生气的。」
老爷虽然答应让小姐出门,但可没说让她在大街小巷乱走,找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呀,要是夫人知道了,铁定会气死。
她很想把事实告诉小姐,说她的竹屋和花园是夫人要人毁的,目的就是不让她再到涵月园去,可是小姐这么生气,对做这件事的人如此痛恨,她不愿也不能让小姐怨恨自己的亲娘。
「妳不说,我们小心些,娘不会知道的。」
袁长生仍是在人群里穿梭,东张西望的找那个可恶的陌生人。
「可是小姐,就算给妳找着了那个人,也于事无补呀,难不成妳想骂他一顿出气?」
「我不是为了出这口气,只是想跟他讲个道理!就算是他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别人心爱的宝贝,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生气就做这种事,太过份了!如果他不懂得这道理,那我就把他教到懂。」
多寿用力叹口气,抬头看了看逐渐阴暗的天色。「小姐,妳老是这么天真怎么行,妳瞧,这么大一片乌云,看起来要下雨了,若不快回去,再受了风寒就不好。」
「哇!那我们得赶紧回去,要是病了,我可就出不了门了。」
一听见她愿意回去,多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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