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的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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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回去。”万俟拉着她回到车上。

　　　　伊一坐在那里很生气：“我8要你D手机，”说着她把万俟D旧手机拿出来放在他D储物箱里：“把我D还给我！”

　　　　“借你用，你就用，8要这么8好意思，我就这么大方！”

　　　　“大方？真是马8知脸长！我说L8要你D破手机，我D还我，听到没有？”

　　　　“小姐，你D手机才破好8好，每次打电话一句话分三句说，一个明天见，要说成——明，天，啊见！这很浪费我D电话费！”

　　　　伊一终于明白L，为什么他明明这么小气，还要坚持把手机借给自己。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小气！

　　　　“你们快放假L吧？”万俟看着伊一郁闷D脸，心里得意极L。

　　　　“嗯。”伊一8耐烦地回答。

　　　　“等到你放假，我们就走。”

　　　　“走？走去哪？”

　　　　“去看飘雪的海啊！”

　　　　“真D？”伊一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抓住万俟D手，语气里满是惊喜。

　　　　万俟方向盘一歪，马上补一脚刹车：“你再这样，我们直接去看上帝好8好？”

　　　　伊一吐吐舌头，缩缩脖Z，清L清嗓门：“对8起，8过你是说真D？”

　　　　“见上帝？”

　　　　“哎呀，8是！你知道我说D是飘雪的海！”

　　　　“对对对！去看飘雪的海！”万俟重新发动L车Z。

　　　　“太好L！万俟，你真是大好人！”伊一刚要去抓万俟D手，就被万俟瞪L回来，她连忙收手，转为作揖：“你真是太好L！”

　　　　“先别高兴，除L看海，你还要在那里接受专业D训练，够你受D，我告诉你！”

　　　　“行L行L，只要能看到飘雪的海，其他D我都受得L！”伊一一脸豁出去LD样Z，然后马上转为兴奋向往。万俟看着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401日记
　　　　一个礼拜后

　　　　飞机穿过云雾和寒流，带着伊一他们向斯堪底那维亚半岛前进。机舱内明显D降温让伊一明白，纬度8断D在升高，他们越来越接近北极，而她也越来越接近睡神。

　　　　万俟帮伊一盖好毯Z，小心翼翼D从自己D背包里，拿出徐星薇给他D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隽永D字体映入眼帘：记忆D深处，是天使在飞舞。万俟看到这个标题时有种莫名D感动：

　　　　8月10日晴

　　　　这些天真8知伊一在搞什么东东，她好像很缺钱，总找我借钱，好在她有借有还，8过细想想跟没还没什么两样。因为每次我借她10块钱，她还我十角，亏大L！！8过今天我总算明白怎么回事L。

　　　　传说伊一在刚刚放假D时候拣到一只小狗，又传说小狗可能是被人遗弃D，瘦瘦D发着抖睡在路边。伊一拿吃D把它引到兽医那里，检查知道它没有传染病，伊一很开心，就用攒LJ个月D零花钱为小狗洗L个澡作L个美容，还打L预防针，然后让它美美D饱餐一顿准备带回家来。可想想，怕对我D身体有影响，她只好把小狗交给娜娜，让她代养。伊一给小狗取名——袜Z。好家伙，估计只有她想D出来。幸好娜娜一家人，爱狗爱D8得L，细心D照顾着袜Z。伊一呢就每个礼拜去给袜Z洗澡，还带一些吃D去给它改善伙食。

　　　　今天，我们有幸见到L传说中D袜Z——天那，8愧是伊一D狗，让轩第一眼看到就尖叫一声：“上帝！哪来D猪啊？”

　　　　我就知道，伊一是很有爱心D，她总是表面对人凶，其实心里很柔和，就像，嗯，蛋塔，外脆内软。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又饿L。总之，她是个很凶D天使。

　　　　12月13日晴

　　　　可怜D我啊！

　　　　今天是伊一D生日，也是我16岁生日。早上她跑到我房里要礼物。

　　　　吾曰：“没钱！”换来一顿毒打。

　　　　再曰：“穷！”又是痛扁。

　　　　终于，有些手软D伊一8可思议D问：“难8成，你要送我D礼物94让我做运动？”吾晕哉。

　　　　显然她8满意这份人肉沙包，走时丢下一句精辟D言辞：“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送我礼物D，一种是8送我礼物D，你们看着办吧！”

　　　　命苦欹！她是一个折磨人D小恶魔！

　　　　我有一个秘密，8能告诉别人，那94——我偷偷看到伊一在她D记事本里写：我想要一架钢琴，一架红色D。钢琴上面要画上大朵大朵金黄色D向日葵。我还希望钢琴D黑键都变成紫色D，上面还要有一朵朵小向日葵。

　　　　12月25日雪

　　　　天那，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圣诞节D雪，我们J个都乐翻L天。一大清早，8对，应该算是凌晨4点，伊一把我们闹醒，说什么有人告诉她，今天教堂要发礼物，她吵着非要去教堂要礼物8可。我们哪是她死缠烂打D对手，没办法，大家只好骑着车来到教堂。

　　　　眼前D景像让我们大吃一惊——果然，教堂门口D队排L好长一条L，虽然消息可靠，但要拿礼物？看来是没什么希望L。8过伊一8死心，她让我们替她站队，直到教会D人出来解释礼物已经发完L，她才一跺脚说：“气死我L！明年再来！”前面那句，她写在脸上，可后面那句却让我们J个愁眉苦脸。

　　　　真想把那个告诉她这个消息D人揪出来当站长！让他在雪里罚站半小时！

　　　　1月7日晴

　　　　受8LL！伊一一大早冲进我房间用发现外星人D语气对我嚷嚷：“我看过日历L，今天是我D农历生日！礼物礼物！”

　　　　每当看到她要礼物D样Z，我都会想起《简。爱》里D那个喜欢礼物D小女孩，虽然这会让我破财，但我还是祈祷这分单纯，能在她身上停留8要离开。

　　　　为L满足她D要求，我们四个哥们商量着，把伊一带到L跑马场D胡叔叔那里。她果然很喜欢。

　　　　当看到轩坐在马背上围着场地奔驰时，她羡慕D口水都溅L一地。捉弄她D时机到L。我们商量着牵出一匹最懒D马，让她骑。她高兴D翻上马背，动作那么利索，我差点以为那是我弟弟！还得我下意识D揉揉眼睛。

　　　　哈哈！我们就看着马儿在场地里慢慢散步，这可把伊一急D只嚷嚷：“你是马吗？跑起来嘛！马兄弟，给点面Z拉！”马听她一念干脆在原地低下头觅食，伊一傻眼L。她哪知道，这里8可能让一个8会骑马D人骑着在场地里跑，我们也是为她D安全着想。

　　　　伦在一旁嘲笑她：“伊一，你骑D是驴吧？”

　　　　“8对，是骡Z，加油张国老！”远加油添醋D损人。

　　　　伊一8死心D和马儿做最后D沟通：“乖啊，你是最帅D白马王Z，怎么能输给轩D那匹黑8溜秋D碳头呢？加油！咱们跑两圈好吗？”她这么一劝还真有反应，马开始反方向D往回走。面对这屈辱D场面，伊一沮丧D垂下头：“被你打败L！我寒（怕）L你L！”

　　　　一下马，伊一做L一个很明智D决定，她说：“这种生日，我再也8过L。”

　　　　哎——她8知道，她说这话时，我们何等D欢欣鼓舞啊。只是8晓得是真是假。

　　　　可怜D伊一！

　　　　2月10日

　　　　今天起床就咳嗽，8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身体很累。8过看着伊一和妈妈他们准备过年D热闹劲就没那么累L。真盼望新年钟声快点敲响，因为我又开始L新一年D生活。

　　　　其实一直坚持写日记D原因94，希望就好像日记本上写D那样：在白发时重温那起帆D岛，将没有人能记得你D一切，像我能记得那么多。我可以记住我们J个D一切，但我怕我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好好D回忆，因为我D时间8多。和他们在一起，我常会忘L这一点，可每当夜深人静，或独处D时候，我会想：虽然我知道我D生命8会很长，我却比很多人都明白，低头赶路是永远感受8到沿途美丽D风光，因为生命美丽D意义8在于目D，而是历程。我很庆幸，我是快乐D，而且从8孤独，即使是面对死神，我都8是一个人。就好像ClintEastwooD说D：我8信仰悲观主义。如果事情8如愿，那么迎着困难向前走。如果你相信天空会下雨，那么它就会下雨。’

　　　　今天又是幸福D一天。

　　　　4月4日

　　　　春天真D来L，早上起床，清楚地看见L树上D嫩绿，还听见L清脆D鸟叫：“起床L，懒虫起床L！”没错，鸟叫声又是伊一奉妈妈之一攻占我军营地D号角，她再次与我D司令——瞌睡，一战高下。

　　　　虽然我奋力抵抗，但真8知道她哪来那么大D牛劲，居然硬是把我从床上拖到L客厅。我声明，本人完全采取8合作态度。所以我说我决定这个星期都叫伊一——愚公！

　　　　8过，伊一8示弱D决定叫我——山包包。

　　　　哎！这个名字真难听，亏她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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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长途飞机是一件很累D事情。明显D感觉，气温在降低，万俟看着身旁D伊一，她谁D8是很安稳，一直在往自己这边靠，应该是冷L吧？谁叫你吵着要做窗户边D？万俟看着她睡着D样Z，幸灾乐祸D笑着。8过，他还是把自己D毯Z分给伊一一半，两个人盖一条毯Z，感觉还挺8错D。

　　　　窗外D景色可以说漆黑一片L，机舱内很安静，大多数D人都睡L。万俟看着日记有一种看电影般D感觉——很真实，很有趣，很期待，可能是已经知道L，日记主人去L一片飘雪的海，所以他更觉得幸福。

　　　　很多时候，提前知道电影D结局，尤其结局是悲剧时，观众比较8会那么悲伤，这是因为悲剧D产生往往是因为我们D意识里没有悲剧。

　　　　万俟要L一杯咖啡继续日记，他希望能在这短短D十J个小时内，了解伊一过去16年D真实生活。因为他已经看到L一个非常棒D女主角和精彩无比D剧情L，停8下来。

　　　　忍8住又偏头看看伊一，这次她睡得安稳多L，表情很放松，8像平时那样，总在别人和自己中间拦上一块玻璃，虽然看得清，却她还要用雾气将其弄模糊。了解伊一是一件很费力D事情，可以当一项课题来研究L。

　　　　低头，作家那朴实，风趣D电影有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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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日阳光明媚

　　　　放学L，我们到车站等伊一。伊一看来心情很好，她背着沉沉D书包，笑得很灿烂D向我们跑来：“儿童节快乐！”

　　　　“还儿童节？小姐，你已经十六岁L，上高二L。”伦揪着她本来就没什么肉D脸，疼得伊一龇牙咧嘴。

　　　　她拍掉伦D手：“哎呀，我觉得自己只有六岁而已嘛。”她一手插着腰蛮横D说：“我8管，我今天要过最后一个儿童节！”

　　　　“拜托老大！你去年，前年都是这么说D。”轩将书包甩到肩膀上坐到站牌边D座位上。

　　　　伊一瞪L他一眼：“好，就你L，我决定今天就让你请我吃麦当劳。”说完，我和远，还有伦，对过节这件事表现出前所未有D积极，反正8该我们请客。大家简直是用冲D，往肯德基去。

　　　　“为什么是我？”轩跟在后面很委屈D问。

　　　　“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像我们D叔叔。”伊一坐下来点餐。

　　　　“小姐，这里好像是肯德基。”远小声对伊一说。

　　　　“对啊，你8是说要吃麦当劳吗？”我很奇怪D问。

　　　　伊一看L看他们，翻翻白眼：“我知道，我知道这里是肯德基。”

　　　　“噢，那你是想该吃肯德基喽？”伦试探得问。

　　　　“切，谁说D。我94要吃麦当劳啊。”伊一用8屑D口吻。这时，轩赶L进来，还没坐下。伊一就说L一大堆要吃D，然后又告诉我那一大堆里我只能吃其中D一小陀，有上当D感觉。

　　　　轩D脸色随着伊一一句：“OK，就这么多。”惨白到极点。他拿出钱包：“我没那么多钱。”

　　　　大家都望着伊一：“哎，早知道是这样。”她拿出一叠优惠券：“好L，那我们就要这J个，去买吧。”轩感激D走向柜台。伊一打开书包，从里面取出两瓶可乐和一瓶矿泉水：“喝药！”她又来L，把水递给我。哎——每次她对我说这句话我都有一种在集中营被法西斯折磨D感觉。我喝药D时候，远逗伊一：“伊一啊，难怪我刚刚看到你书包那么鼓，好像背着炸弹似D，原来……”

　　　　“早有预谋！”伦拿过一瓶可乐舒服D靠在椅Z上评论，伊一得意D抬起头看着天花板，8理人L，8过我发现她D眼睛开始转L。经验告诉我，她肯定又做坏事L。

　　　　果然，她清清嗓Z说：“各位，谁去看看轩好L没有。”没人回答，只是大家都自然D朝收银台望去。

　　　　轩终于站到L队伍D最前头，他把优惠券递给服务员说：“小姐，谢谢，我要这J样东西。”

　　　　服务员看L看优惠券，皱着眉头对他说：“8好意思，同学，你D优惠券是麦当劳D，而且还是过期L。”

　　　　轩马上拿回去确认，然后8住D道歉：“对8起，对8起，我没注意……”

　　　　我们J个笑得开L锅，特别是伊一整个人已经掉到桌Z下面去L，大伙捂着肚Z，看着面红耳赤D轩，想安慰J句，怎奈肚Z抽筋，开8L口。

　　　　轩冲过来拎起伊一：“你干嘛给我麦当劳D赠券啊？你8知道这里是肯德基吗？”伊一抬头笑眯眯D看着他，没法说话。

　　　　轩瞪着她说：“噢，你故意D对8对？你这个坏小Z！”

　　　　伊一稳定L情绪之后，义正言辞D说：“我知道那是麦当劳D赠券，可我94要在肯德基里面吃麦当劳！谁让你8看清楚D。而且我一开始就说L，我要吃麦当劳啊！”这句话说得轩哑口无言：“算L，我原谅你L，还是吃肯德基吧。”伊一宽容D说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大优惠券：“拿去，我要吃这J种。”她指着优惠券上D食物，然后抬起头笑眯眯D看着轩。

　　　　轩摘下滑雪帽，叹着气：“我肯定是上上辈Z虐待过你，上辈Z没还清，这辈Z继续。”他站起来：“还是检查检查，免得又被害。”

　　　　解除L心理压力D轩，终于重新站到L柜台前，8一会便杀出重围，拿L吃D来。

　　　　“伊一，为什么你吃那么多，我只有一个汉堡？”轩看着吃相8雅D伊一，既羡慕，又8解D问。

　　　　“我可是为你好啊。”伊一喝口水咽下食物：“要知道你这么肥，让我很看8过去耶，所以我要帮你减肥，重塑完美身材。”

　　　　“那我觉得伦比我肥。”轩顺手揪起远手臂上D肉向大家展示。伊一看L，严肃D点点头：“是哦，好！”她把远D薯条抓过来全吃L，远在一边瞪大眼睛望着她，表示抗议。伊一没说什么指指轩，远马上转头看轩，那眼神里闪着四个字：“杀死你！”噢，8对，是三个字。被伊一传染L。

　　　　轩耸耸肩：“减肥！为你好！”

　　　　还是我和伦最聪明，我们低头吃自己D，8去惹伊一，她也

　　　　懒得管我们。

　　　　从肯德基出来，伊一摸摸肚Z：“好饱。”她站到我们D面前，笑呵呵D说：“我已经想好明年D今天怎么过L。”

　　　　众人倒。

　　　　9月20日阴天转小雨

　　　　今天伊一又吓L一跳。娜娜说中午她和伊一去吃饭D时候，在学校门口遇到一个盲人。天很冷，那个盲人穿得很少，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听到伊一她们在路边交谈，就顺着声音摸索着过来问路。伊一很热心D告诉他，可能因为伊一D声音很好听吧，盲人很信任她，朝伊一指D方向慢慢移向路口。

　　　　伊一在原地看着他D背影，回头说L声：“你等等我啊。”说完跑到盲人D左边，因为风从那边吹来，然后掺着他走向车站。

　　　　娜娜在路边等L很久伊一都没有回来，她吓坏L，很着急，想顺着伊一走D方向去寻她，可又怕她回来时大家错过L，只能在原地发愁。

　　　　二十多分钟后，伊一蹦蹦跳跳D跑L回来，脸被风吹D红彤彤D，脸上挂着快乐D笑容说：“你怎么没去吃饭啊？还傻等我啊？”娜娜着急D说：“你还说呢，我们都以为你被坏人拐L，吓死我们L。”她拉过伊一问：你没事吧？”

　　　　伊一笑L，张狂D说：“喂，喂喂！老乡，如果我遇到坏人L，你应该担心坏人才对啊？”

　　　　事后我们问伊一怎么回事，她说把盲人送到车站后，想到就算他要乘D车来，他也看8到啊，既然这样，那就好人做到底，把人家送上车才能安心啊。可是谁知中午吃饭时间D车来得那么迟，天又开始下雨L，气温也低L一些，她扶着忙人时发现他D手越来越冰，哎——只好破财D请他喝L一杯热D珍珠奶茶。终于车来L，伊一把他送上车后才往回跑。

　　　　这个伊一，小气到极点D人，居然请别人喝她最爱D珍珠奶茶，听到着我们J个D心脏都吓坏L。

　　　　她还对我们说：“想到自己今天都没D喝L，好郁闷。所以我从头到尾都盯着他喝哦。”

　　　　我们听L，都笑话她。

　　　　其实伊一是善良D，只是她8喜欢让别人看到或赞美，她只要帮助她认为应该帮助D人，做应该做D事，她就会很高兴，很快乐。

　　　　10月2日

　　　　看着马路另一边D江面。灯光斜斜D撒在水面上，江水好像一条晶莹D缎带飘在远处，。初冬D风吹着那些灯影摇曳晃动，船儿也轻轻D沉浮着；夜空中没有繁星，也没有月亮，他们都躲在云D身后；远远D地方，高楼上D射灯照得那一方D天空成紫色——朦胧，神秘，虚幻，好像整个城市都看8见未来，惹D人心里空空D，只想融化在这片紫色D夜中。

　　　　他们说D没错，最近我总在做总结，是8是我真D？？？哎，8管怎么样我要继续我D生活，我要继续我D愿望，书上说：每个人一生都有很多梦想，但是当一个梦想一直缠绕着你，那么你能做D94去实现它。人生D意义8在于你是否起L一张好牌，而是你是否能打好一手臭牌。说实在D，我起D牌真D很臭，8过我8能放弃，因为我深深明白，失败往往发生在彻底放弃以后。

　　　　8过，我也想通L一些事，有时失败也8意味着我浪费L时间和生命，它或许能代表我有理由重新开始，但重新开始会让我失去这些我爱着D人们。

　　　　就像海伦说D那样吧：“我要把别人眼睛所看见D光明当作我D太阳，别人耳朵所听见D音乐当作我D乐曲，别人嘴角D微笑当作我D快乐，我D身体虽然8自由，但我D心是自由D。”

　　　　10月19日

　　　　今天看到一句话：延长一个人D生命；只是延长他对死亡D恐惧；因为死是痛苦D；但还有比它更痛苦D；那94等死。

　　　　或许一个悲伤D结局远比一个没有结局D悲伤好D多；可是我真D8明白；如果能够好好D活下去；为什么要亲近死亡？我想有一个健康D身体；可我没有。我希望能和其他人一样在操场上打球；登山看日出；在草地上尽情D奔跑直到没有力气为止；可我8能。也许我永远也没办法实现我D理想；8过我可以很骄傲D说；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热爱生命D人；那一定是我！因为我知道生命D重要；它是唯一D被自己拥有D东西。失去它就失去L一切！所以我珍惜它；我8想离开。”

　　　　11月1日

　　　　现在，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四十五分，也是立秋来D第一个下午。记住她，因为她是我16岁D秋天，很快D，我D年纪942开头DL。这一年会发生什么奇迹吗？我8知道，只知道现在沉醉于秋风秋雨中，我很舒服，很自在。

　　　　秋天是我最爱D季节，所以她来L，我很幸福，从感受到她D第一次呼吸起，我就有种如鱼得水D快感。现在我D眼前又是秋那忧郁D脸旁，那是别人无法看到D；我又闻到L秋D体香，那是别人闻8到D；我感觉到秋平静而又富有律动D心跳，那是别人听8到D；然后，莫明D幸福感涌上我D脸，虽然我看8到，但我知道，我一定笑D很超脱。

　　　　爱写作D人，都爱秋天，特别是深秋，我也8例外。

　　　　是8是每个即将辞世D人都会相信来世？虽然他们以前都8曾相信。是8是每个即将辞世D人都拥有一种智慧，与冥届沟通D智慧？如果是这样，那请让我成为傻瓜。

　　　　我所有D音乐都来自想像，一旦回到现实中，我将失去所有D想像空间，我将8能想像出在冰冷D北冰洋面上飘着雪时，那代表光明和希望D向日葵迎着海风跳舞；我将8能想像在极夜将尽时，阳光撕裂黑夜将光明投向海面，那里北风D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天国飘来D福音书，向日葵D身体被阳光抚摸后会变成太阳一样D金色，它们每一朵都在笑，都在舞蹈，都在迎接生命D希望。我知道世界上一定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如果我真D要离开，我回求上天带我去那里……

　　　　日记D最后一页写着：我看过一句话，也许对我来说8适合，可我很喜欢——年轻时候，拍下许多照片，一本本摆在客厅给别人看；等到老L，方才明白照片是拍给自己看D。厚厚D一生D镜头摆在眼前，连写回忆录都省下L。有时翻翻自己D日记，才知道，我也是摄影师，只8过是用文字来摄影，真感谢那些创造文字D人，没有他们，我们至今还只是生活在空白世界中吧。虽然现在是秋天，可是我却明显D感觉到，春天D脚步正一步步向我扑来，8知道为什么，我尽然有一种害怕D感觉。8是说如果活D快乐，那么死D幸福吗？我在害怕什么？

　　　　万俟艰难D呼出一口气，他看着日期，心里堵得慌：11月1日，离吉吉离开D只有4天时间。是8是常人隐藏L一种智慧，只有那些已经接近另外一个世界D人才拥有这样D智慧？

　　　　万俟8愿再想下去L，知道这些就足够L。他现在已经越来越能理解伊一，理解她为什么对别人充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