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的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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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拍拍裤子，揪揪伊一的脸：“我的伊一好乖啊！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要演出，今天要早点睡觉，知道吗？”伊一拍掉他造次的手：“谁是你的啊？你很肉麻耶！”

　　　　“如果你因鄙人的某些言行而引起肉体发麻的症状，恭喜你，这说明你还没有麻木！”

　　　　“鄙人？我觉得你这样称呼你自己，其实心里是在鄙视我对吧？”

　　　　“我不想多做解释了，因为好像在给水对酒，既无水味，又失酒味。等会你的舞伴们就要来了，我先走一步，明天早上去接你。”说完，万俟搂了搂伊一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就来接走伊一，为晚上的演出作准备。春天来了，天气也越来越暖和，鸟儿清脆的叫声在天空中传开。

　　　　万俟打开车门让伊一坐好，可半天也不开车，就是盯着她看。伊一的头都快低出颈椎病了，脸像被热开水烫到，红得快长出水泡。

　　　　她感觉有个黑影向自己压过来，就连忙看向万俟，万俟依然盯着她，脸快贴着她了。伊一只知道，自己再不做什么，很可能就会休克：“你要干什么啊？”

　　　　万俟的嘴角轻扬，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然后把手伸到伊一的腰际，伊一往凳子里缩了缩。

　　　　“安全带不系好，我可是会被罚款50的。”

　　　　“你？”伊一眨巴眨巴大眼睛，咬了咬嘴唇：“噢，对不起，我自己来吧。”她好懊恼自己胡思乱想啊！

　　　　“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要……”万俟的语气里满是调侃。

　　　　“才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噢，那就是有咯？”话音刚落，万俟毫不客气的又吻了伊一：“闭上眼睛，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很大吗？”

　　　　“傻瓜，

　　　　伊一推开万俟：“你又吃我豆腐？你说了不会随便非礼我的。你出尔反尔！”

　　　　“我这叫知错能改！而且，每次我都很认真的。”万俟揪了揪伊一消瘦的脸：“你看看你，瘦得只剩豆干了，还吃豆腐呢？是不是这几天想我想的？”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辐射都射不穿！”

　　　　“厚才好，这样连蚊子都没法欺负我，可以省下买驱蚊水的钱了。不过我很想你，怎么办？你又不理我。”

　　　　伊一对这么直接的表白不知所措，只好佯装发火。不过她怎么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而且，那个不看人说话的习惯不见了：“葛朗台！你到底有完没完？”她瞪着万俟。

　　　　“呵呵，看来我这辈子都要跟你没完没了了。”万俟耍赖的说。伊一难得的笑了：“还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504逻辑
　　　　排练厅里

　　　　“为什么要唱这一首？我8要！”伊一看到节目单，非常意外万俟和洛秦的安排：“你们明知道我怕跳舞！”

　　　　“没错，我们就是知道你怕跳舞才让你第一首歌就唱快歌！”万俟带些等着看戏的口吻笑着说。洛秦推开他那张欠扁的脸，鼓励伊一：“伊一，你现在跳得很好，对自己有些信心好吗？”伊一皱着眉头，双手插腰，侧过头看着远处的树：“不行，我真的会紧张的，可不可以最后再跳？那样我会……”

　　　　“绝对不可以，别人也许没问题，但是你，不行！”万俟一口否决。

　　　　“为什么？”伊一不满的瞪着万俟。万俟依然嬉皮笑脸：“因为你那豆腐渣工程的身体6，谁让你身体那么差滴！”说着他还捏捏伊一的脸：“不论肥瘦，都没肉。还想筋疲力尽的时候跳舞？做梦吧！”他得意地笑。

　　　　洛秦再次推开他，拨开伊一耳边的头发，抓着她的手认真地说：“他说得对。你的体力不好，让你唱了那么多首歌之后，再让你跳舞，你一定会撑不下去的。相信我，我们这么安排都是为你好。”伊一叹着气，摇摇手中的节目单：“你们知不知道，从刚才我一看到这张单子我的心就开始狂跳！”

　　　　“我知道，这个舞蹈你才练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让你上台表演，也没经过洛格的指导，还是个开场曲，你一定会打退堂鼓，所以我们帮你想了一个办法。”洛秦拍拍手，熟悉的声音传入伊一的耳朵：“伊一！师傅来也！”伊一转身看向门口：“洛格！”她惊呼一声，跑过去在脸上胡乱地抓了一把：“天呐！真的是你。你怎么来的？”

　　　　洛格拍掉脸上那只魔爪，对洛秦和万俟问好：“你们好！”

　　　　“你来了，真好！我告诉你……”伊一又蹦了过来，很哥们的拍拍洛格的肩膀，话说到一半，洛秦把她拉到一边，转身对洛格说：“幸好你能赶过来。”

　　　　“没办法，她是我最不放心的徒弟，真怕被她砸了招牌。”洛格笑着看向伊一。

　　　　伊一扯扯万俟的衣服：“老大，俺师傅怎么来了？”

　　　　“来帮你6，我们打算让你们一起上台跳舞。”万俟理所当然地说：“就知道你害怕，当然要找你师傅来帮你。”

　　　　“也对，让他在我旁边我比较安心。那样人们就会觉得我跳得不错。”伊一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想到时候应该是我衬托洛格，显得我跳得更烂！”她话音刚落，就被一掌拍得住了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洛格搂着她的肩膀：“小伙子！你可是我的徒弟！名师出高徒听过没？”

　　　　“没有！只听过打人不打头！”伊一使劲的揉着容易受伤的头：“我觉得我就是被你打得小脑畸形，才会手脚不协调的！”洛秦心软，连忙教训那两个大男生：“我看伊一说得对！你们别老是打她的头。”她轻轻的摸摸伊一的头：“还有啊，什么小伙子，别乱叫！看看，多么漂亮的小姑娘，。”

　　　　“听见没有？我晚上可是要上台演出的！不准影响我的情绪！”伊一神气的摇头晃脑。

　　　　“切，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洛格好笑的看着伊一的模样。

　　　　“是啊，给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万俟也帮着腔。他刚一说完就被洛秦踢了一脚：“说了别影响伊一的情绪，你怎么不听话啊？”万俟看着洛格：“他先说的啊。”

　　　　“他也要演出，你呢？”洛秦反问。伊一得意地笑：“伸着脑袋接石头！活该！”她心里可乐坏了。万俟郁闷的瞪着伊一，伊一没理他。洛格走过来，轻声地对万俟说：“明晰跟着我回来了。”

　　　　“什么？”万俟转头看着身旁的洛格。

　　　　“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吗？她在哪？”万俟问。

　　　　“我在这里。”在挪威，跟伊一有过一面之缘的气质美女，走进屋里：“大家好啊。”她温柔而大方的向每个人问好，尤其是对伊一：“伊一，听说你今天要表演了？加油。”

　　　　“是你？”伊一眼睛咕噜一下转到洛格身上：“嘿嘿，小格子，你们就这么如胶似漆吗？”

　　　　“你不要乱说！”洛格瞪了瞪伊一。

　　　　“我可以留下来看伊一表演吗？”金明晰望着洛格小心翼翼的寻问。

　　　　“你最好……”洛格摇摇头，还没说完，就被伊一抢了话去：“当然可以。”

　　　　“太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伊一，你尽管说。”金明晰贴心的保证。

　　　　又是个天使啊！伊一在心里感叹到。

　　　　坐在化妆室里

　　　　“对了，我的球鞋还在排练厅的钢琴边。”伊一突然想起自己的演出行头。

　　　　“我帮你去拿吧，反正我最闲了。”金明晰主动站起身来：“很快就回来，你别着急。”伊一对她抱以感谢的笑容。

　　　　洛秦拉着伊一的手，看得出来她比伊一还要紧张：“伊一啊，今天是你的第一场演出。虽然它只是在你的学校举办的很小的音乐会，你所表演的舞台有限，但是记住，如果你想成为专业的，那么就没有场地是专为业余爱好者准备的！歌手需要经验，如果你一开始就在各大体育场开个人演唱会你就不可能有适当的经验，经验都包含在从小舞台开始走近艰难的道路里。这些道路没有人喜欢去做。但如果你做得很好了，当你登上大型的舞台，你将完全地能胜任各种挑战。”

　　　　“洛秦，你很紧张吧？”伊一笑眯眯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洛秦。

　　　　“嗯，你知道，这是我的理想。”洛秦低头笑了笑：“不过，我在这段时间里，给你灌输了很多思想，但是我想再告诉你一个黑格尔的说法：如果我们一般可以把美的领域中的活动看作一种灵魂的解放，而摆脱一切压抑和限制的过程，因为艺术通过攻关照的形象可以缓和最酷烈的悲剧命运，是它成为欣赏的对象，那么，把这种自由推向最高峰的就是音乐了。我希望你能忘记我所教你的那些东西，因为哪些是在录音棚里需要做到的，而现在，即将站在舞台上了，你就必须做到自由！不仅是你的音乐，更是你的心。”

　　　　“嗯！”伊一重重的点点头。这时，有人来敲门，伊一打开门，看到伦他们三个，高兴极了：“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给你加油的！”轩伸出手，伊一还以为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谁知他们只是挨个的握了握伊一的手。伊一皱着眉头看他们。

　　　　远捏了捏伊一的鼻子：“干吗皱眉头？伊一别怕，大胆的唱，反正我们早就准备好等你失败回来，再跟我们一起混。”

　　　　“伊一，别泄气！我始终相信，不管你有多差，一定有人比你更差！”伦倒是说得很严肃，他们说完全都狂笑的离开了。剩下被他们气得插着腰，喘着粗气的伊一差点没厥过去。

　　　　“节哀！”万俟拍拍伊一的肩膀。

　　　　“我决定要报复他们！”伊一咬着牙，瞪着他们的背影。

　　　　“报复？”万俟的手在伊一面前晃了晃。

　　　　“没错，我要唱得很好来报复他们！气死他们！”伊一学者古代文人的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胸前：“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不让人干他想干的事情是最大的痛苦！”

　　　　魏琛听了伊一的豪言壮志大笑不止。为什么伊一他们几个的逻辑思维就像是一棵未经打理的树，乱七八糟，却也让人忍俊不禁。
505圆圆
　　　　“该进场了；”伊一深呼吸；心跳越来越快；她心一横；牙一咬：”死就死吧。”她跟着洛格跑上台，波西米亚风格的旋律和节奏，加上电子的配器，让台下的观众很是兴奋。

　　　　伊一站在台上，受到了这种气氛的感染，舞动的更加流畅，在她向台前的观众走去时，突然鞋带好象松了，她一晃神，舞步跳错，眼看就要和洛格撞上，幸亏洛格经验丰富，一把抱住伊一，顺势带着她转了个圈引起台下的掌声连连。伊一有惊无险的继续往下唱，望着洛格点点头，谢谢他。洛格耸耸肩，笑了笑，看起来好像是舞蹈动作，可是伊一知道他在说不用谢。

　　　　接下来的抒情歌曲，是伊一的强项。望着台下的观众，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当唱歌可以成为她的职业时，是一件这么令人幸福的事情。

　　　　“太棒了！感觉怎么样？刚才在后台我还觉得你很紧张。”洛秦拉住伊一的手；兴奋的说。

　　　　“对啊；虽然你在上面表演的挺顺的；可我在下面看得还是捏把汗。”

　　　　伊一拍拍胸口；吐吐舌头；笑着说：“勇气吓的要死，但它还是挺住了。”她蹦蹦跳跳的跑到洛格面前：“谢谢师傅救徒儿一命！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救命？”万俟一伙的看着他们。

　　　　“呵呵，铭记在心怎么行？太便宜你了吧？”洛格夸张地运用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可惜鼻子是脸上不怎么灵活的器官，不然效果会更好。

　　　　“我请你吃饭！万俟给钱！”伊一哥们的想去搭洛格的肩膀，可是万俟拦在她面前，一脸的不悦：“什么叫你请客我付钱？”

　　　　“我可是为你打工滴，刚刚在台上我差点摔死，那也算是因公殉职吧？”伊一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是吗？”万俟上下打量她：“那有没有伤着？”

　　　　“没有。”

　　　　“这不就结了，又没受伤，嚷嚷什么。”万俟瞥了她一眼，对洛秦和洛格说：“秦秦，洛格，我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魏琛，你也留下。”

　　　　“那我可以走了吧？都快8点半了。”伊一看看时间。

　　　　“不可以。”万俟摇摇头：“你现在，去看看刚才自己的表演，我给你录了像。呆会我送你回去。”其实，录像并不一定要马上看，他大可以让伊一先回去休息，明天抽空再看也行，所以说实话，他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想送伊一回去。

　　　　伊一被万俟强迫看自己的成品时，伊一的手机适时的响了，一接电话是伦的声音：“伊一，出来一下。”

　　　　伊一连忙跑到外面。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对伊一说：“你是伊一姐姐吗？”

　　　　伊一蹲下来看着这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圆圆的黑眼睛嵌在圆圆的脸蛋上，鼻子和嘴巴也是圆圆的，依照东方人对圆形的偏好，这个小女孩真是让人打心眼里喜欢：“我是啊。”

　　　　“太好了，找到你了。”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叫圆圆，今年6岁。刚才是你唱歌吗？”

　　　　“对啊。圆圆喜欢听姐姐唱歌吗？”

　　　　“喜欢。”

　　　　“多喜欢呢？”

　　　　“嗯，嗯，有一块钱那么喜欢。”小女孩终于想出了一个比喻。伊一听到这个比喻张大嘴巴：“啊？才一块钱啊？”

　　　　“嗯。”圆圆使劲的点头：“一块钱不是一百分吗？”伊一咧开嘴，抱着小女孩就是一个响吻：“圆圆真可爱啊。”万俟从窗户里，看到伊一亲圆圆，心里一阵酸：哼！都没见你对老公我这么好。他站起身，准备出来叫伊一。

　　　　“圆圆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呢？”伊一换了个姿势蹲着，说实在的他的腿有些麻。

　　　　“噢，有三个大哥哥说要给你庆功，让你回宿舍去。”

　　　　“回宿舍去？”

　　　　“嗯，说是摆长城。”小女孩刚说完，伊一就睁大眼睛，独乐乐半天，当她看见万俟走过来，她连忙小声地跟小女孩说：“小妹妹，如果等会那个大哥哥问你找姐姐干什么去，你就说没什么事，好吗？”说完，她把随身带着的糖果塞给小女孩：“下次姐姐在给你买可乐喝，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好的，谢谢姐姐。”

　　　　一会功夫，她刚才的笑容已被严肃的神情取代。万俟发现了，走过来问：“怎么了？”伊一皱着眉头看着他：“我家里有很着急的事。”

　　　　“什么事这么严重？”

　　　　“应该很严重吧，伦他们已经都在那边催我了，不去不行啊。你知道，我总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必须得去了。”伊一为难的看着万俟。

　　　　“那我送你去吧？”万俟拿出车钥匙，准备出发。伊一拉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有什么要你帮忙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吧，我得走了，回头见。”说完伊一向朝大马路冲去。

　　　　万俟不放心，弯腰看着圆圆：“小朋友，可以告诉哥哥，你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圆圆低着头，捏着糖果。小孩子说谎，还是没什么经验啊，一下就被万俟看穿了。

　　　　“真的没事吗？”万俟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小朋友是不可以撒谎的哦。”圆圆还是低着头，笑脸皱成一团。万俟进一步的打心里战术：“小朋友，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吗？”他决定用那招张长鼻子的说法来恐吓小姑娘。

　　　　“知道啊。”圆圆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点点头，很神秘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带糖果，举到万俟面前，还她张开嘴，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得意的说：“就是有很多糖吃，姐姐还说给我买可乐。”她笑嘻嘻的看着万俟。万俟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又是一个小伊一啊。”

　　　　“圆圆，圆圆。”有人在叫圆圆，圆圆环视四周，看到一个长发的妇人，就向她招手：“妈妈，妈妈我在这里。”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不回家呢？”妇人抱起圆圆，警惕的看着万俟。

　　　　“我跟哥哥说话呢。”

　　　　万俟露出一脸我是好人的笑容：“原来她叫圆圆啊，真可爱。”

　　　　妇人看了看万俟：“谢谢你的夸奖。”她又看看怀里的圆圆：“圆圆，咱们该回家了，跟哥哥说再见吧。”

　　　　就在自己被出卖的时候，伊一回到宿舍门口，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我来了，我来了，还没开始吧？”刚进门她看见伦，远还有轩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还放上了一些吃的，喝的：“怎么？看架势，你们是要长期奋战呀？”

　　　　“当然！”轩从荷包里掏出色子，很有气势的往桌上一扔：“开战！”说完大家都围过来，看着麻将的眼睛都绿了。

　　　　“耶！”伊一跳上沙发：“有个条件，我要伦坐我的上家。”

　　　　“没问题！”远很高兴自己不用受伊一的气，因为每次不管是谁的错，只要是坐伊一上家的人准没好下场了。伦抢过轩的色子，双手抓住桌子，趴在上面，一本正经的提要求：“哎哎哎！先说好，谁输了谁做饭。”

　　　　“废话！这也算要求？这叫规矩！快点拉，急死我了。”伊一很不满的把他推开。

　　　　“就是，这是规矩！”远拿过筛子开始扔。于是四个人在屋子里热火朝天的打着麻将，一会上桌子，一会争得面红耳赤，完全没注意时钟已经接近23点。

　　　　精神食粮虽然充足，但终究敌不过饥肠辘辘。伊一看看他们吃完后扔得一地的水果皮；糖纸；皱着眉头；拍拍打鼓的肚子：”兄弟们；还有没有吃的？”

　　　　轩摇头；他指着地上：“这是我们这些蚂蚁辛勤工作一个秋天准备过冬的食粮。”

　　　　“有没有搞错？”伊一看看远。远耸耸肩；没说话。伊一又看向伦，伦连忙抱怨：“你还看我？我的那一份都被你吃了。”伊一低下头：“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已经，你看你看，”伊一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两个色子：“看我都成这样了，弄些东西来吃嘛。”她哀求道。
506长城
　　　　“现在哪还有什么吃的，除非去校外。”伦从窗户外的寂静判断。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门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了。当四只饿狼冲出宿舍时，被万俟按了暂停键。

　　　　“你家里事办完了？”万俟走到伊一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嘿嘿，你怎么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啊，对了，还没训练你如何应对记者呢。”万俟双手抱在胸前，故作惊讶得说。

　　　　伊一吞了吞口水，回头看看三个造型不同的伙伴，他们一接触到伊一的眼神，马上像镜子一样反射给下一位；到了伦身上时；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哎！医生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

　　　　求助无果，只能自救。

　　　　“那个，我们的事情刚刚解决了。”伊一模糊论点。

　　　　“解决？怎么解决？用色子？”万俟早就来了，他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里面的状况听得清清楚楚。

　　　　“啊？”伊一眼睛一转，她认为说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来弥补；何不在别人发现前，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才是一种高尚的品德，呃，简单的说就是坦白：“呵呵，我们在做一种即将被列入亚运会的运动哦。”

　　　　万俟双手叉腰，压低声音：“你！是一个需要当头棒喝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拿棒槌的人！”

　　　　伊一皱着眉头想：哎！被捕者的唯一罪过就是她被逮到了。

　　　　万俟低头盯着伊一的头顶：“什么声音？怎么怪怪的？”伊一可怜兮兮的摸着肚子：“我饿了。”

　　　　旁边的三只熊都感同身受的摸摸肚子，附和的点点头。

　　　　“修长城很辛苦吧？”万俟拍拍伊一的脑袋。伊一尴尬的笑了笑，又回头看看三只熊。

　　　　“我请你们吃饭。”万俟每次遇到伊一就变得没有原则了。

　　　　“太好了，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伊一主动和他握手：“人民会爱戴你的。”

　　　　万俟轻声地对伊一说：“你可以叫我老伴，不要叫我老板，还有我不需要人民爱戴，只要你爱就好了。”

　　　　伊一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蹦离万俟三尺也就是一米啦：“你请我们吃什么啊？不会又是面条吧？你这么有钱……”

　　　　伊一还没说完，万俟就接过话来：“哎，我也是穷人啊。”

　　　　“可是穷人也分富起来的，和没富起来的啊。所以要先富带动后富才行嘛！”伊一牌理论惹得旁边的人大笑。

　　　　“那你就让自己富起来呗。”万俟揪着她的脸说。

　　　　“我8要！贫穷——是一种能有效防止劫匪，小偷的保险装置，是世界上唯一能不劳而获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判断财富的标准；并不是看我到底拥有很多，而是看我要求的很少。自以为拥有财富的人，其实是被财富所拥有。”

　　　　“原来如此。”万俟痞痞的笑着说：“谈到标准啊；我这个人呢，对待女朋友的标准，就请她吃最好的，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就是面条了。”

　　　　“你不能搞双重标准！那样就是没标准。”伊一也叉着腰：“我打工到现在还没拿到一分钱，我8管，我要吃最好的。”

　　　　“好啊，女朋友，我带你去吃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