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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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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女朋友，我带你去吃好的吧。”万俟顺理成章的搂着伊一枉车子走去。
伊一清醒过来了，嚷嚷着：“谁是你女朋友？”
“噢，我搞错了，是我老婆。”
“什么？老婆？”远带着一脸的惊喜：“伊一，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恭喜恭喜！”
“你们别听他的，他乱说。”伊一推开万俟，急忙向三只熊解释。
“别害羞嘛，伊一，这是喜事。这年头还有人肯这么牺牲，万俟，你真是厚道啊！”伦的评价换来万俟赞赏的眼光。
“对了，万俟，我告诉你，以后你跟伊一一起的时候要记住两条。”轩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还把头伸到前排的座位中间。
“请赐教！”万俟望着后望镜里的轩说。
“第一条，伊一永远是对的。”
“这有点难啊！”
“所以，请记住第二条：如果伊一不对，请遵守第一条。”轩精辟的分析，换来掌声连连。远也开始凑热闹，他完全不顾伊一的卫生眼，拨开轩：“万俟万俟，你听我说啊：千万别跟伊一散步。”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走慢了，她会说你心不在焉。”
“那我可以走快点啊。”
“这样更糟糕！她会说你不在乎她！”
伊一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有那么差吗？”
“不止！”三只熊的异口同声，气得伊一想跳车：“一个常常看别人缺点的人，自己本身就不够好，因为他没有时间检讨他自己。我看你们像某种动物，听到远处的叫声，自己也狂叫一番！懒得理你们！”
“伊一，我发现你回来之后，有些东西的出口量增加了哦。”伦气定神闲的说。
伊一回头看着他：“什么东西？”
“脏话啊。当然，是穿了衣服的那种。”伦知道伊一说的那种动物叫做——小狗。
“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面馆啊。”伊一踏进餐厅时，感叹着。她看见里面还有一个小舞台，乐器好像还蛮齐全的。柔和的灯光从四面照过来，很温馨，最重要的是，餐厅四周摆满了向日葵，暖暖的。
“这是个很有情调的地方，对不对？”万俟凑近伊一问。
“情调？我看你是调情吧？”伊一白了他一眼，尽自走到离舞台不太远的地方坐下。
“你想吃什么？”万俟坐到伊一旁边。
伊一没理他，对三只熊眨眨眼：“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说完把菜单推到伦的面前，她指着最贵的那一页慷慨的说：“依我看，也就这些合我胃口。”
“这么贵？”万俟看了看价钱，舌头都要伸出来了。
“是你说你请客的，怎么，你不爽吗？”伊一挑衅的看着他：“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你不爽就要说出来哦，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不爽呢？虽然你很有哀怨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我才知道你不爽啊。你真的不爽吗？那你就说出来啊，你不是真的不爽吧？难道你真的不爽吗？”真佩服周星驰的电影，台词居然这么经典！
“我——很——爽！”万俟咬牙切齿的说，表情严肃的好象视死如归的地下党。伊一看着他样子，心情真好：终于体会到了，快乐就是骑在痛苦脖子上撒野的那家伙的至理名言了。
大快朵颐了一顿之后，伊一才发现，自己真的把万俟宰的血流成河。她很后悔，因为那些价钱前面的美元符号，她根本没注意。她小心翼翼的拍拍万俟的肩膀：“你还好吧？”
“你说呢？”万俟的笑让伊一脚底的汗毛又竖了起来，当然，如果她的脚底有汗毛的话。
507佛学
“别这样，吃了就一定要拉，不然会怎么样？便秘！钱赚了就一定要花。既然，钱固有一花，或心甘情愿，或被逼无奈，那么，你想想，请我们吃饭，是你自愿的啊。”伊一小心翼翼的劝着怒视桌上那个账单的万俟：“与其你去排斥已成的事实，不如去接受它，这个叫做认命。而且，认命比抱怨好啊，对于不可改变的事实，你除了认命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说了，同样的瓶子，为什么要装满毒药呢？同样的心，为什么要充满烦恼呢？施主！钱乃身外之物。”
万俟瞪着自己的钱包，想起刚才花的钱——可恨，这就像养肥的鸭，却被别人偷去吃了，他感到心正一滴一滴地淌血。有如抱着愉快心情，飞翔在风和日丽天气下的大鸟，却意外被雷公劈死。怎一个“气”字了得。
“眼睛不要老是睁得那么大，我且问你，百年以后，哪一样是你的。别看了，别看了，这个钱包有那么好看吗？”
“你懂什么？钱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你个死和尚，不停的在我耳边念经。”
“哇噻！孙子要是听到你这样糟塌他的兵法，他肯定会在坟里，再咬舌自尽一次！”万俟，听了，横了伊一一眼，又继续瞪他的钱包。伊一接到对面的信号，她决定改用怀柔政策：“今天才发现，你长得好帅啊。”
万俟的注意力全被伊一刚才的话吸引过来了。第一次被伊一夸，什么破财，都扔到九霄云外去吧：“哼，我确实有如是的优点，但也要隐藏几分，这个叫做涵养。”
伊一忍不住损他几句：“我不想误导你的人生，所以，刚才是骗你的啦，自大狂！哎——所有的病患，医生最难治，所有的众生，自以为是的人最难渡。太过于欣赏自己的人，不会去欣赏别人的优点。看轻别人很容易，要摆平自己却很困难。”
“什么？”万俟磨着牙齿问。
“呵呵，我是说你拥有梅花一般的高贵，冰川一样的气质，与众不同的内涵，无人能及的冷酷。”伊一马上讨好他。
万俟笑了，伊一接着说：“于是我们大家尊称你为：梅川内酷。”
伦转头看看远和轩：“这个伊一啊，唯恐天下不乱就没好戏可看！”后者重重的点头，以表同意。万俟听到伊一的下句，嘴角向上扬起，眼睛微微的眯着，向伊一靠过去，他偏头对三只熊说：“接下来，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你们令人感动地把犯错的危险留给自己。我要上厕所。”远推了推挡住他出口的轩。朋友，就是在你落魄之时随之消失的一个名词。
“我也要去。”伦坐在最外面，他连忙站起来。轩不知什么时候也开窍了，他跟着往厕所走。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内裤？我可以向你证明，我有穿哦。”万俟几乎是靠在伊一身上了。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伊一，马上就蔫了。人就是这样，当她的敌人越镇定时，她就越不镇定：“那个，那个……”她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自焚了，一种玩的就是心跳，直到玩的心不跳的运动。
“哪个？”万俟知道伊一不知所措了，他还是明知故问，因为看到伊一这种无措的表现，让他很开心，很自信自己对她的影响力。
“就是……嗯，我口渴了。”伊一说完，万俟就把一杯橙汁递到她面前，然后笑眯眯的望着她。伊一突然觉得，橙汁是一种越喝越渴的东西，她皱皱眉头：“老——万俟啊。”本来她要叫万俟老板，可收到万俟不悦的眼神就立刻直呼其名，于是变成了以上称号，说得万俟哭笑。伊一受不了这种两军对垒的持久战，她又开始扯野棉花（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呀！”她大叫一声：“你看你看，好漂亮的花瓶啊！”边说，边用力想推开万俟，不过，她终究是女生，有点小蛮力，却比不过金刚啊。
“漂亮是漂亮，不过我向来不喜欢花瓶。”
“为什么？”
“因为花瓶就是用来看花凋谢的器皿。我不喜欢这种看似中立，其实残忍的东西。”
“妖言惑众！”
“那是众人太容易被迷惑，不是我的错。对了，差点忘记问你。刚才，你为什么不喝汤？那碗汤很好喝，里面的菜也蛮好吃的。”
“我很少在外面喝汤？感觉像很多人在一起洗筷子。”伊一耸耸肩，看看卫生间的方向。那三只熊，正以太空漫步的速度，朝这边飘来，难怪失踪半天。万俟则是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洗筷子？上帝啊，我现在只想洗肠子。
“怎么，掉进去了？然后发挥互助精神，把对方捞上来啊？”伊一斜眼瞄着完成太空旅行的三个男生，眼神里充满氢弹，摆明要轰死你们：“谁最先出来的啊？”
“嘿嘿，”远憨厚的笑了笑；又换上来一贯的油腔滑调的嘴脸：“伊一，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吓一跳。如今的厕所文化还真丰富。我刚才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注意到门上有好多情书。”
“我的更夸张，我看的是小说，还连载呢！可惜那人没写完。”轩说完后，就被伊一在桌下的无影腿狠狠地攻击了一通，轩憋着嘴巴；搓着自己的脚，想哭的感觉浮上心头。
伊一瞟了他一眼，又盯着伦看：“你们编啊，继续编啊。别告诉我，史记都是司马迁上厕所时的额外产物。还有，这么有档次的餐厅，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卫生间吗？”伦郑重的向伊一敬个礼，然后站起来，猛拍轩和远的脑袋：“臭小子！这么大了，说谎还要人教吗？编也不编个像样的。”然后他讨好的对伊一傻笑。
“算了，今天就饶了你们！”伊一嫌弃的瞥了他们几眼。
“伊一，唱首歌来听听吧？”万俟指着右手边的舞台。
“又唱？我唱了一晚上了，不能休息一下吗？”
“哪有一晚上，才不到一个小时。我想再看你站在舞台上唱歌。”
“想看不会回去看录像啊？不知道录像机有种功能叫重复吗？”
507
“伊一，我们也想听你唱。”轩趴到桌子上；以表自己的请求纯属真实，绝无虚构。
伦对远互相使了个眼色，拍拍轩：“走。”他尽自走舞台，坐到钢琴前，试了试话筒：“喂，喂，大家请注意，有一位明日之星强烈要求上来为大家献歌一曲，让我们欢迎——伊一。”他指向呆坐在台下的伊一，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
伊一猛抬头，准备勇敢的瞪死那些在万俟带领下鼓掌的人。但是，她发现那队伍之强大，是她始料未及的：真见鬼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都跑到这里来凑热闹？回家要好好的翻翻皇历，今天过节吗？怎么没通知我？
万俟绅士的站起来让路。看到眼前的阵势，伊一下了决定。知道什么叫做决定吗？就是在一系列影响中，择其强者而从之。人民的力量是无限的，是社会最强大的主体，于是她端着橙汁往前走，想像着自己的脚上有沉重的脚铐，那些人虽然在鼓掌，伊一却感觉是在扇她耳光。可能太心不在焉了，她一晃神，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身体往旁边倒，幸好及时抓住一张凳子的靠背。可惜橙汁都洒到别人头上。伊一看着那个倒霉的人，抱歉的又皱眉头，又咧开嘴笑，总之那表情及其怪异：“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倒霉蛋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妹妹啊，你以为你这种疗法，就能让我长出头发来吗？”没错，虽然他很年轻，但却是个地方包围中央的典型，脑袋四周浓密茂盛，中间则是一马平川。这句话是乌迪德将军对他的下属说过的，原来这位仁兄应该是个文化人。那就不用害怕了，文化人是讲道理的。果然，仁兄只是找她借了包纸巾就自己去了卫生间，处理后事。
其实伊一多希望那个人能骂她几句，然后她就反驳，最好大打出手，先是单挑，然后群扁！总之能不被逼唱歌，就怎样都好。
508
“唱什么啊？”伊一转头看着那几个陷害她的奸人，她的脸上满是杀气。
伦看了看下面的万俟，又看了看伊一：“我觉得你应该要《Youraisemeup》来感谢一个人。”没等伊一点头，伴奏就已经响起。
人们说，音乐是一种听觉艺术，更是一种时间艺术。就是这样悠远的主题，随时间飘散。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seandmyheartburdenedbe；
then；iamstillandwaithereinthesilence；
untilyoueandsitawhilewithme。
伊一一开口，台下的人着实有些吃惊，他们谁都没有想过，一个
这么瘦小的女孩，唱出来的声音却是这么厚实。特别是中低音，有一股她这个年纪不会具备的深沉，却非常的干净。像出升起的太阳从大教堂的彩色玻璃里射进来；像海水在沉睡时的平静，却又无法预测，当她醒来会有怎样的震撼。
果然，接下来与前奏相同旋律的副歌出现时，那是高潮部分，伊一的高音没有了前面的深沉，变得非常的细腻。因为对她来说，唱歌曲的高音，已不再是一味的追求高亢，响亮，力量。那只是对声音的一种要求，而非情感，柴科夫斯基给梅克夫人的信中说：他不能承认由无目的的声音游戏所构成的音乐，因为那不是真正的音乐！所以，真正的歌声需要的是一种变化，有了变化才有了生命，有了生命才有了意义。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她将同样的旋律，甚至同样的歌词，重复了4次，每次的效果都不一样，有轻柔的，有沉重的，甚至是即兴的炫技。原来只要跟着心走，各种不同的声音就会自然的发出来。她看着台下的万俟，看着他疲倦的样子，鼻子酸酸的：谢谢你，大疯子。
万俟一直凝望着她，连一秒钟都没有将眼睛离开过。那种眼神，很柔软，让人一碰触就觉得温暖，觉得幸福……
周围一切都是安静的。一束温和的金黄色的灯光照过来，伊一在微笑，嘴轻轻张开着，她侧开脸，一滴眼泪挂在她的眼角。泪滴在闪光，像是一颗钻石。她不能哭，洛秦说过：在你没有获得，哭时也能保持声音一定的稳定性和美感之前，我建议你不要哭！所以伊一一直忍着，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在歌声中留下幸福的泪水。
她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只是朝万俟深深的鞠躬，就走下台。当掌声如潮向她涌来时，最高兴的人其实是万俟。他看着伊一从一个平凡的高中生，蜕变成一位能站在台上自由歌唱的女孩，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他们离开了那家店，可店里的人都还在揣测，这个小女生是从哪里来的？她真的会是一颗未来的明星吗？
回到宿舍，万俟从车箱抱出一大堆花给伊一：“小魔怪，这是你的歌迷送给你的。很开心吧？”伊一看着这些花，开心死了。她实在抱不了就把小束的含在嘴里，总之是一朵都没落下。看得远直摇头：“哎，太不了解伊一了。买这么多花干嘛？不如一起凑钱给她开张支票。”
“去你的！这是别人喜欢我才会给我买的，你不要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伊一骄傲的横了他一眼。
“你说错了，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伦冷冷的纠正。
“我先走了，各位。”万俟走过来，指指伊一怀里的那束玫瑰，神秘的说：“这是我送的，好好保管，听到没？”说完驾车离去。
伦打着呵欠就往房里闪，轩和远也完全没有要帮伊一的意思，两人互道了声晚安也去睡觉了。没有人理会伊一，伊一很郁闷。为什么，我才出去了2个多月而已，他们就对我这么冷淡？太过分了！
她只好费尽千辛万苦的把花转移回房间里。
“这？”
……
伊一看着床上四个用烂纸盒包着的巨大的礼物，还有一张草纸写着：小魔怪收
伊一，这是你第一次登台，我们是在想不到应该送你什么。
如果送贵的，那以后你每次表演，我们就的送更贵的，我们本来就穷，所谓的收入也就是每个月你从我们口袋里拿去的那些！
所以跟薇姨商量之后，我们想到了你可能最需要的，而且对你来说贵的不如大的，大的不如多的，现在满足你的愿望了，四个礼物！很开心吧？
落款是画的一副眼镜，一张笑脸，一个美女和一个COOL的单词。
“瞧这字画得还能看懂，应该是远执笔的。”伊一迫不及待的边开礼物，边嘀咕：“切，太离谱了，礼物也不包装一下，写封信还用草纸？不要告诉我，这张还是用过的！妈妈真是的，来看我表演也不等我下台就跑了，原来是串通了三只熊来敷衍我。”
虽然着急但是伊一拆盒子是那么得小心翼翼，那是因为在她心里，这几个礼物是最重要的。
第一个是水晶的花瓶，做工精细，在灯光下面闪闪发亮。“肯定是妈妈送的。太漂亮了！”
第二个是花瓶，陶制的，做工嘛，也挺好看的，很中国化，像远古时期的陶艺。“应该是伦送的，阴森森的！”
第三个是花瓶，塑料的，颜色鲜艳活泼，充满现代的气息。“远啊远，你真是童真啊！一把年纪了，还钟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希望这一个是别的什么东东。”
第四个是？黄黄的，很粗糙，瓶身的花纹支离破碎，上面扁的，下头圆的，细看看也不是，总之奇形怪状：“这个轩，一点审美观都没有，每天只会学习学习！好了，这下吃亏上当了，明天去找那个老板退货。”伊一拿着看了半天，还是捉摸不透，心想：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礼物，却怎么都看不明白！睡觉吧！
虽然没人在自己的礼物上署名；但伊一还是准确地判断出每个的出处。
俗话说，没有任何事情，只得让你在午夜之后还辗转不眠的。梦里面，她和逮到的三只熊一起坐在开满玫瑰花的小河旁烧烤，春天的风，吹啊吹。青烟随着风飘向河的另一边。
509
为了报答伙伴们给她的感动，伊一一大早就爬起来帮他们准备早餐。她看着三个花瓶里竞相争妍的花朵，心里美的冒泡——一个，两个，三个……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花都很像身边那些好朋友的脸，越看越可爱啊！
抢饭时间，伊一忍不住问：“轩，我想请教你一下，这是什么？”她指着被她扔满了废纸的奇形怪状的礼物。
“啊！”轩冲到怪物旁：“伊一，这是我送你的花瓶啊！你怎么用来扔垃圾？”
“花瓶？”伊一瞪着那个怪物，的确，越看越像垃圾桶！她摇头，瘪着嘴：“不可能，怎么看都是怪物！你在哪个商店买的？多少钱？我带你去退货。还是大疯子说得对：商人都是骗子！”
“55555，”轩委屈得看着伊一：“我没钱买新的，就花了一下午时间去陶吧亲手做了这个。”
“是，是，是吗？”伊一赶忙跑到花瓶边，把里面的废纸都掏出来：“嘿嘿，我就说嘛，这形状当垃圾桶还真奇怪，为了把这些废纸装进去，我可用了十几分钟呢。还不如自己都吃掉快！呵呵……好啦好啦，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瓶，笑一个嘛。”伊一拍拍轩那张欲哭无泪的脸：“这样，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要你笑？”
远放下食物，双脚成半站立状态，找死得说：“很简单，你说你要去参加选美不就得了！对吧？轩？”
果不出远所料，伊一跳上板凳，发狂的向他扑去：“你个四眼田鸡！活腻了？”远朝客厅里跑去，伊一就横跨过饭桌冲过去扁人。伦擦了擦被伊一踩脏的凳子：“幸好没把我的早餐弄脏。”说完继续吃。轩已经忘记自己的礼物被当成怪物的事情了，边吃，边笑呵呵的看“武侠片”。没一会，两个吵的累死累活的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傻笑。其实，和睦的家庭就是不在乎吵架声的大小，而是他们和好的快。一群人就在这简单的生活中快乐着。
又经过了几场高校的巡演，伊一的知名度在学生中渐渐的树立起来，有时走在学校里，一些不认识的人还主动地和她打招呼，这让伊一喜出望外。
体会不到那是什么感觉？
算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想像一种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感觉。
其实，以她的个性，遇到这样的追捧，屁股应该翘到天上去了。幸运的是她有一群天天打击她的伙伴和制作团体。
每当看到台下热血沸腾的观众时，洛秦就打击她：“看！捧场，就是台下的人为台上的人所演的戏！台下的喝彩，不过是对台上陈词滥调的回音。所以，我劝你不要只看重这些虚的。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将每一次的表演向完美推进。我们都知道，完美，没人能做到，所以，我们衡量表演者的标准不在于谁是否完美，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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