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泠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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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的寝殿？
眨眨眼，不敢置信。这雅致有品味的殿宇难道会是……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栀，发现他若有似无的轻轻点了下头。
不会吧，这里真是栀的寝殿？那带他来的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思索著，忽然发现栀在向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一会儿不要说话，听他解释？
这是要做什麽？
正想著，却听武君说，“冷漠哥，我先走了！”
抬眼看时，武君已不见了踪影，而龙君银蓝色的眸子正注视著自己，眸子里是未曾见过的冷漠。
“你在这里做什麽？”神色一凛，显得很严峻，带著嘲讽道，“不会也跟别离一样是逛逛到这里来的吧？”
“我……”正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到嘴边的理由比武君的还要牵强，遂又将话吞了回去。
“呃？”见泠清不语，龙冷漠的笑容越加冷酷。
“龙君，”面对此僵局，栀上前一步。
“嗯？”又想解释？好，他到要看看这次他怎麽解释，“讲。”
“回龙君的话，云公子来此只是想问栀些闲事。”
“什麽事？那两个又是来做什麽的？”闲事？何闲事？
“龙君也知云公子对莲池喜爱异常，此番前来就是想询珍荷一事。至於那两个乃因久不见云公子回去，担其出事，故来寻的。”
“是吗？”
见龙君望著自己，泠清点点头内心却疑惑不解：栀为何要这麽说？他确实对紫荷、蓝荷和金荷有疑问，但却是那天想问的，不是今日。
自打他来了龙华宫後，接二连三有事，这次又在栀的寝殿外遇上了武君，难道说……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让龙君误会他吗？那为何不带他去武君住的寝殿，而是栀的呢？这到是想不明白。
“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别离与泠清是偶遇，对不？”冷冷的说完，龙冷漠笑了。当他傻子吗？
“这点嘛……可否请龙君借一步说话。”栀抬首望著龙君，平日总挂著的笑容不见了，一副严肃样儿。
“……”看了栀两眼，龙冷漠回身，指著玄翼和哲逸道，“你们两个，送泠清回宫歇著。”
二人互看一眼後，快速来到泠清身旁，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泠清望龙冷漠一眼，咬了咬下唇，微点头，“泠清告退！”不等龙冷漠说话便转身走了。因走的急，故未看到栀递给他的‘一切都会没事’的眼神。
龙君误会了，这次泠清心里非常清楚。之前也被龙君误会过，为何独这次心里不舒服呢？有点点痛，有点点酸，有点点说不清的感情，让他想得眼眶有些发热，却不能从中涌出可以降温的东西，只因他是麒麟。
泠清的背影显得很单薄他一直都知晓，只是这次看来更加让人心疼。
待他们走远後，龙冷漠才收回视线，“说吧。”有什麽事是不能在泠清面前讲的？
栀上前一步拱手，“龙君，臣有一事不敢贸然讲。”事关重大，不是随便说的。
龙冷漠略略沈思，“是瑗宏同党一事吧，”见栀点头，便摆了摆手，“那便不用提了。”
“龙君？”
“我已经知晓。”有时太痴情反而不是件好事，就像有时太聪明会反被聪明误一样，他就是太聪明、太痴情了，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龙君……”
“怎麽办是吗？”冷笑两声，“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玩！”看看到时谁可以笑到最後！
（待续）
第32章
　　　　珍颜阁。
“你确定？”倚窗而卧，颜霆此时的样子像极了病中的西子。
“属下确定。”龙君武功修为乃他们比之不得的，在殿外暗处见麒麟大人独自一人出来且神情沮丧，想来是他们的计划成功才会致此吧？
“那麽栀呢？”这个计划里他也很重要，如果他无事，这计划就只算成功一半。
“这……属下……”
见他吱吱唔唔，颜霆眉一凛，“说！”
“属下未能进，故……”
“一群没用的废物！”白了地上的人一眼後，颜霆翻身下榻，来到跪在殿中的人前。“不管用什麽方法，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要给我办好！听到了没？”
“是！属下明白！”
严厉的声音，阴狠的脸，与妖媚的脸完全不衬。
☆★☆★☆★☆★☆★☆★☆★☆★☆★☆★☆★☆★☆★☆★☆★
麒麟大人失宠了！
这消息像阵风般传遍了整个龙华宫。
‘听说了吗？麒麟大人失宠了！’‘是呀是呀，只被龙君宠了不到四天就失宠了！’‘唉，枉我特意托人换到夕夜殿当差，以为跟了麒麟大人日後就有出头之日了，没想到……唉，没想到啊……’‘这麽看来，还是颜霆公子比较厉害！’‘我当初就说嘛，跟著颜霆公子肯定没错！’
“主子？”看著这些根本就不知何为耳语的下人们说著不入耳的话，瞬澄皱皱眉，真是群没规矩的下人！不过，他们说的那些话让他又不无担心的看著主子的反应，毕竟，这些多嘴的下人说的也是半个事实。
打从那天哲逸跟玄翼送主子回来後，他就发现主子不太对劲。而後龙君也未像之前几夜那样，不是接主子去朝日殿，就是亲来夕夜殿的，这些日子来，龙君竟未再踏进夕夜殿半步，也未传主子去朝日殿，这也是‘失宠’消息的由来了。
当然，他是为龙君把主子当男宠一样对待而气愤，不过，现在矛盾的是，龙君不睬主子後，他又担忧不已，矛盾啊！
看了两眼主子，发现主子似乎没听到那些嘴碎下人的流言，依旧沈默著，眼睛望著庭院中的莲池，没什麽神采。
也好，没听到也未曾不是件好事！瞬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望著莲池出神的泠清知瞬澄在担心他，可是不知该说些什麽来让他安心，所以只好沈默的出神。
龙君……到底是怎麽了？
自那日回来後，他们未再见过，若说他们在冷战，亦或是下人们口中‘他失宠’了，那为何龙君会命人在翌日派人来夕夜殿，专门在庭院中修个莲池？
等等，他似乎很在意龙君对他的想法？为什麽？
如果龙君自此以後都不会再来、不会再招他侍寝，那麽他是不是就此可以清修至他生命的尽头了？
这个想法如果在他初来龙华宫时碰到，许会欣慰不已，但为何现在遇上了却有些胆怯、心痛、不舍呢？
他在胆怯什麽？心痛什麽？不舍什麽？
怕失去龙君的未来日子不知该如何过？
痛龙君误会他与武君有暧昧关系，不相信他？
舍不下与龙君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句句离不开龙君，是不是可以说龙君在他心中是个特别的存在？就像洌师父那样？
不，不一样。
洌师父於他是父与子，是师与徒，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与龙君不是那样的感觉。
龙君於他是君与臣，是天与地，是夫与……与妻……
妻？
他应该算不上是妻吧？自古以来，能配上妻的人不都该是女子吗？她们会为龙君诞下龙子，尽管龙君可能永远都不会需要这个继承人，但那样的结合才是最好、最完美的，不是吗？
他这样想龙君的，那麽，龙君呢？龙君是如何看他的呢？他在龙君心中又是什麽样的地位，亦或是龙君当他是什麽呢？
就最初龙君的观念来看，他於龙君只是争战胜利後的归属品，後宫里与其他人无异的男宠，也许日後会是殿里的臣子一名，但，都不会有特别的身份上的改变。
那麽，他在期待什麽样的特别身份呢？或者直白的说，他想自己的身份从麒麟神兽变为什麽呢？
帝後吗？
他不知道，也从未敢想过，尽管……洌师父的预言曾经提到过。
上古流传六十四卦面能占遥远的过去、真实的现在和迷离的未来，师父曾在他幼时月圆之夜为他卜过。
只是那时年幼，当时的卜面已记不清，只一句还有印象，那时师父笑摸著他头对他道，“神子劫难有三，如安便可尊後！”
细想，果真神子是他，那他会有三次劫难，如次次皆能平安渡过，那日後会成为……後吗？
据他所知，师父卜的卦从未出过错，但，这样的结果又岂能让他信服？
就他了解，自开天以来，帝後从未有男子担当，至於日後会不会出现，由谁做第一人，这都说不好，但，他想，不会是他。
依现在的形式来看，他和龙君应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风轻轻吹过，荷叶轻漾，荷花飘香，如此美景，却激不起泠清任何欣赏的欲望，内心的激战与现实的宁静形成强烈的对比。
☆★☆★☆★☆★☆★☆★☆★☆★☆★☆★☆★☆★☆★☆★☆★
那一厢的泠清不好受，这一厢的龙冷漠也并不舒服。
大白天的斜倚在卧榻上怎麽看都不像回事，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心里烦呢！
要不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他早就找泠清过来了。
自那日後，先是远离了泠清，让‘失宠’的流言四起，紧接著送走别离这个天生只会惹麻烦的弟弟回国，然後就是今日早朝时，免了栀的职务、去了他的仙籍，遣他下界。
他不是个会禁欲的神，有需求的时候就会去释放，後宫里那麽多女妃、男宠，总够他排解的了。
这些天睡在颜霆那边，做完後却不曾有想歇息的感觉，看著颜霆妖媚的睡脸心里却想著另一个无时不刻显露高贵、优雅气质的绝色人儿。
如果不是封住了他的法术，那麽他会不会早早预感到这一切的发生呢？
呵呵，即使他预知了会出事，也不会告诉他吧？
笑了下，龙冷漠披衣起身。
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想想为何这般在意泠清及他的想法？他有什麽特别之处吗？
不可否认，泠清的样貌是他见过的最出色的，目前尚无一人能与他相比。可是，他喜欢的就是仅仅是他的样貌吗？
要说漂亮，颜霆、瑗宏都不逊色，而那日从晶玉的水晶镜里看到的狐精也相当出色，况，美丽看的多也会生厌，那麽，他究竟在意他些什麽呢？
善良？没有原因的善良？
这一点上他可谓是与众不同的，面对曾经想伤害他的人，竟会心存怜悯。
其实，他又怎会不懂‘不为难’的意思，只是，要他一点儿惩罚也不给的就放曾经想伤害他的人走，这是他怎麽也做不到的。
单纯！他有著无人能及的单纯！
也许上天真的是偏爱单纯的人，单纯的他拥有六个身手不凡的异兽，就算今天他不是那个法力非凡的麒麟神兽而只是个凡人，只要有那六个异兽在，相信也会无事过完一生。
也许现在他还说不出他到底喜欢泠清什麽，表象也许是其中之一，但他的善良和单纯已经让他有些动心。如若有一天，那漂亮的表象消失了，只余内在，他是否依然会喜欢？
答案也许现在不能肯定的道出，但，相信日後一定会有结论。
“唔……龙君？”榻上的颜霆翻身时手发现龙冷漠未在榻上，转头望去，隐约见窗边立一人，开口问时睡意朦胧，言词不清。
“嗯，你歇著吧，我起来走走。”说完，龙冷漠披了外衫出阁。
待门刚一关上，刚刚还一脸浓浓睡意的颜霆突然精神起来，红色的眸子格外精亮，完全没有了刚刚睡眼惺松的样子。
赤裸著身子坐在榻上，红色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出神。
云泠清失宠的流言他有耳闻，这些事不必他亲自打听，自有线人来报，而栀被免职、除仙籍、遣下界则是龙君来他这里之前刚刚得知的，虽然他对龙君处置栀的事情上感到有些古怪，但因未出计划，倒也未太在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这就足够了！
龙君啊龙君，很快，青东国的历史将被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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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即栀被免职、除仙籍、遗下界後第二次震惊了整个龙华宫，麒麟大人昨夜被打入天牢，今晨黎明十分已执飞花之刑。
飞花！
闻此，众臣子皆惊讶万分。
飞花乃极刑，死时犯人虽不会感到痛苦，但，漫天飞舞的花瓣及粉屑会阻碍魂魄的转世，所以很少犯人能在受飞花之刑後转世的。
麒麟大人究竟犯了什麽不可饶恕的罪，要用到如此极刑对待？
就算麒麟大人真的做了对不起龙君的事，但麒麟大人是天神赐予的神兽，随便处死好吗？会不会受到天遣？
一系列的问号在每个臣子的心中盘旋，但触及龙冷漠带著寒气的严峻面孔，众人又不敢多问，只得个个在心中暗自遗憾、叹息，那样美丽出尘的一位公子，竟是‘红颜薄命’啊！
龙冷漠冷眼瞅著，闻得满殿的叹息声而面无表情，却在殿外一白影闪过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因为，鱼已进网，事情该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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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寂静无人的翔龙殿此时却进来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纤细但却伶俐有力，轻巧且谨慎的进入殿内，躲在柱後。略等片刻，觉察无异样後，才悄悄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下，甚是小心。闪身快速来到龙座下，仰望。
高高在上的龙座，在夜的光辉照耀下泛著青色的光芒，显得有些诡异，但，他已顾及不了那麽多。
‘龙君啊龙君，过了今夜，这龙座就该换人坐了！’
在心里得意了一番，随即跃上台阶来到龙座前，按照之前打探来的消息，双手同时伸向龙座的两个扶手处，摸索了一番，无果。
‘嗯？难道消息有误？’皱了皱眉，红色的眼珠转了转。
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狡笑的转身坐上龙座，将双手同时放在扶手的龙头上，瞬间，寂静的大殿上只闻得‘？啦’一声，台阶下青色的大理石地面下陷了一块，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见此景，座上的人兴奋不已，忙离座快步来到下陷处，伸手在里面摸索著。
片刻後，笑容露在面上，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
只是，这笑容还未持续太久，突然乍起的灯火照亮了殿内，紧跟著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这抹笑容倏地敛去换为凝重。
“在找这个吗，颜霆？”
（待续）
第33章
　　　　收起脸上的惊诧换上平日里的笑颜，慢慢回转身子。在面对龙冷漠後，看到对方手里上下移动的物体，脸色暗了下，但随即想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又展露了笑颜。
“这麽晚了，不休息在这儿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龙冷漠。”敬语退去，颜霆的口气像在教训不懂事的下人。
“呵呵，”轻笑了两下，“连龙君也免了，胆子不小！”龙华宫里的人最近都很放肆，一个云泠清对他不敬就够他心烦的，现在又有人大著胆子挑衅他的威严，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龙冷漠的话没有让颜霆感到害怕反而使他笑了，“哈哈哈哈……”
“笑什麽？”依旧把玩著手中的东西，龙冷漠也笑著，不过同颜霆的猖狂笑容相比，他的笑容里更多的是诡计。
收敛了笑，“我笑你分不清状况。”如果说以前会怕，但现在只要有他手上的东西，他便谁也不怕！
“我分不清状况？”皱著眉，停下手，握紧之前把玩的东西，“现在还不晚。”
“什麽意思？”不晚？什麽不晚？龙冷漠的话让颜霆有种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感觉。
“龙君的意思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龙冷漠与颜霆间的二人对峙。
听到声音，颜霆迅速抬头，这一抬後就彻底愣住了。
怎麽……怎麽会是……他？
他不是被……不是被……怎麽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你……你不是……”难道之前的情报都是假的？这怎麽可能？颜霆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东西握得更紧。
“你是想说，他不是被免职、除仙籍、遣下界了，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那天处置栀时可是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儿执行的，这可是他派去的属下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哼哼，亏你还是狐族第一智者，简直是白当了！”龙冷漠侧头冷笑。
“什麽意思？”他知道他是狐族的第一智者？是什麽时候知道的？被看穿身份後，颜霆更加惊慌，但想到也许这些只是对方的猜测，如果他乱了阵脚、不打自招就惨了。
“是不是在後宫待久了，再聪明的人都会变笨？”瑗宏是一个，他这麽聪明的一个人也会走到这一步，甚是奇怪啊。
“……”
面对颜霆的沈默，一时之间龙冷漠也再无语，两人就那样隔著一段距离对望著，直到，栀打破了这份沈默。
“龙君，先将颜霆抓起来吧。”
若说瑗宏是个危险份子，那颜霆则比他更甚。他的手段比瑗宏更狠，杀人不脏自己的手，在别人看来他是柔弱一公子，但转过身他便是比杀手更冷血的怪物。
信的事他早已查明，原是瑗宏想借颜霆之手除去泠清及颜霆，却不想被颜霆反害，随後颜霆又曾多次派探子引泠清上勾诬陷他跟栀。
如不是那晚与别离对打时分心从而对颜霆稍加留意，那今天很可能会是另番局面。
外表妖媚娇弱的他其实比瑗宏更狠，他却与这样的他共床了百来年，真不知该说他掩饰的好，还是说他已失了防心？
“嗯，也好！”轻点下头，此时收压他，省得日後闹事。
待龙冷漠一点头，栀立刻唤来侍卫，将颜霆紧紧包围。
沈默中的颜霆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兀自想著什麽，突然他睁大眼，“云泠清也还活著是不是？”
☆★☆★☆★☆★☆★☆★☆★☆★☆★☆★☆★☆★☆★☆★☆★
朝日殿。
天塌了吗？
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怎麽会在这里？
这里黑漆漆的怎麽没有一丝光亮？
为什麽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呢？
“……”
张嘴想出声，可是，为什麽他竟然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究竟是怎麽了？
这麽黑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要如何出去呢？
努力撑起身，背倚著墙。
他是什麽时候来这里的呢？
记得白天还在夕夜殿看荷，一看就是一天，若不是瞬澄提醒他还会一直看下去。
後来，回寝殿休息，胧朦中好像看到了龙君？
他对他……嗯……记不得了……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这个漆黑的地方了。
看来，忆起之前的事对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这里……会是地牢吗？
可是，就算是地牢也该有丝光亮吧？
呵呵，果真这里是地牢的话，那麽是不是表示他被叛了死刑？他跟龙君之间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哈哈，都到现在了，他还在想这些做什麽？他究竟还期待什麽？
期待龙君能够发现他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还是期待龙君能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
傻啊云泠清，你怎麽可以对君王产生情感呢？
思及此，本就没力气的身体顺著墙壁滑下来，平躺。
内心的痛，酸涩的眼，却不曾滴下泪。
慢慢闭上眼，任黑暗吞噬。
如果天神怜悯，可否就此让他这样静静的睡去，不再有睁眼的一天？
因为他觉得很累了……
☆★☆★☆★☆★☆★☆★☆★☆★☆★☆★☆★☆★☆★☆★☆★
翔龙殿。
颜霆的话让龙冷漠愣了下，但随即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关心这个？”这不该是他关心的。
见颜霆死死盯著自己，侧头一笑，“没错，泠清又没做错什麽，当然没事啊？”
他的眼线打探不到是因为这些日子泠清没在夕夜殿，他将他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
“……”听了龙冷漠的话，颜霆沈默了。
正当栀示意侍卫上前抓颜霆时，他却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吓住，一时之间大家竟没了动作。
“哈哈哈哈……呵呵，”好不容易收起笑，颜霆红色的眸子里闪著耀眼的光芒，面上带著妖异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看你们谁敢抓我？”
“不用管他说些什麽，先抓起来。”缓缓的开口，低沈又威严的声音里有著不容抗拒的成份。
“哼哼，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说完，颜霆将手举过头顶，那个之前被他紧握的东西浮到空中，闪著白色的光芒。
众侍卫一见到那个光球立刻变了脸色，瞬间弃械跪在地上。
见此，颜霆得意的露出笑容。
“龙君，那东西是……”难道是那个？如果真是那个，可就糟了！
“兵符。”轻蔑的看著那颗白色的球，淡漠口气仿佛颜霆手里的兵符不关他的事般。
“兵符？！”这东西怎麽会在颜霆手上？为何龙君看到兵符在他人手上却这般镇静，难道……那兵符……
“这是真的兵符！”看出栀的疑惑，颜霆在众侍卫疑惑前开口，他不能让别人怀疑这兵符的真假，这关系到他及全族的未来，半点儿都错不得。
“龙君？”望著龙冷漠，栀在寻问它的真伪。
“是真的。”面上带著诡异的笑，龙冷漠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改变。
“哼哼，当然是真的！”它手上的东西可以让他调动全青东国境内所有兵士而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兵士只会听命於持兵符之人的命令，这一次，龙冷漠死定了。
“众将士听令！”带著妖媚的笑，红色的眸子里没了爱意只有狠，“杀掉龙冷漠和栀！”
命令下达後，所有侍卫都愣了。虽然兵符在他人手中，但龙冷漠毕竟是他们的国君，对国君出手未免不妥。
眼见众人迟迟不动手，颜霆的脸色一凛，“都还愣著做什麽？还不行动？”
“颜霆啊颜霆，非要用这麽激烈的手段吗？”看著围在他与栀周身的侍卫，龙冷漠仍旧是笑颜，没有一丝惧意。
但，颜霆以为，这些只是龙冷漠的缓兵之计、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所以完全没放在心上，“龙冷漠，枉你为君！怎麽这般怕死？”
“做事不留後路是自寻死路！颜霆，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抚著手中的物体，龙冷漠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