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蛊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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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夜之间，自己的天空完全变了颜色，谁还能那么从容的逛街聊天？如果有，那一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可这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异类！他如果不特别，如何能与冷漠成为好友？
叩叩叩
“进来！”
“药！”轻轻的把药放下，离开。
“莫姑娘真的很内向，甚至可以说是奇怪，沉默少语。柔儿的武功虽说不上是一流高手的水准，但至少不至于一招就败北，那么惨啊！可见，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如若与其为敌，那后果……”
“她轻功好！”
“你的意思是她只是轻功好，才会赢柔儿的？但依我看，她的头脑，应该也不简单吧！”
“是高深莫测！”
“虽不曾与她交谈，但我感觉的到，她，不是一般的女子！祝你好运了！”
“独孤小姐好可怜哦，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不过她命还真硬，正好在酒家买醉，反而救了她一命。”
“说来也挺可笑的，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也会做那种事，还是让人抬回去的，面队满地尸骸还在说梦话呢！”
“是啊，这事都快成了江南的笑柄了。我要是她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
笑声越来越远，两名婢女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双怨怼的眼睛。
对，她狠毒，她杀了所有的人，只是希望在这里住下，只要她嫁给冷漠，她所失去的一切又会拥有了。她贪图权势，那不假，但她费尽心思，真的是因为爱冷漠啊。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漠哥哥，我亲手熬的鸡汤，你尝尝啊！”
“搁那儿吧。柔儿，晚了，去休息！”
“可是，人家希望你提点意见啊。”
“明天说，一样。”
“不一样嘛。你喝了我就走！”如果你不喝，那我精心设计的计划还如何实施？
走到桌旁，端起碗……
快喝，快喝，快喝啊！
叩叩叩
“哇，原来独孤姑娘也在啊，什么东西？好香哦。鸡汤啊！”
“独孤姑娘可真好，还为我准备了鸡汤！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么不要脸的话，除了殷灵，谁能开得了口？
“那……”糟了，过会药效发作，我不是穿帮了？36计，走为上。“漠哥哥，我今天下厨好累，先去休息了！
莫雪望了一眼被殷灵喝光的鸡汤碗。伸手，点穴。
咕咚。“你给我吃什么了啊？”开什么玩笑，莫雪使毒的功夫出神入化，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补药！”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先走了！”
可恶的臭丫头，又坏我好事！
再留下，说不准什么时候死于非命呢！
独孤柔，殷灵，两人各怀心事离开。
“什么药？”
“媚药！”
“你早知道才来的？”
“凑巧！”
“真的很凑巧！”
“小心她！”
“应该对你自己说。”
独孤柔心肠够毒，只是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两人心知肚明！
“明天去集市？”
表面是询问，实际是安排。“好！”
第二天
冷府
“总管，漠哥哥呢！”
“回独孤小姐，少主和莫姑娘出去了。”
“去哪了？”
“老奴不知。”
“漠哥哥回来通知我。”
“是。”
集市
“姑娘好眼力啊，这支玉簪绝对是上上品。不信你对着外面的阳光照照，晶莹剃透，绝无杂质！”掌柜的眉开眼笑的忙着推销。明知那是滞销两年的货，仍然说的天花乱坠。今天把它拿出来是因为新来的伙计拿错货了。不过既然客人喜欢，当然尽量卖咯！
“寒！”扔下一叠银票，冷漠便拉着莫雪离开。
“上古寒玉！”
“你也知道？”
“雪冰山上有！”
凡人之所以是凡人，因为就算有绝世珍宝放在眼前，他们也并不知道。
第三天
“总管，漠哥哥呢！”
“回独孤小姐，少主和莫姑娘出去了。”
“去哪了？”
“老奴不知。”
“不知不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日不是让你通知我的？”
“少主说太晚了，不要打扰你！”
“你……今天不管多晚，都来告诉我！”
“是！”
无名山
“这里也很冷！”
“是。”
“但始终无法和雪冰山比！”
“下雪了！好久没看到了。”
“今天可能下不去了。”
“你曾经住这里？”
“恩。”
“这山叫什么？”
“无名！”
“无名亦是一个好名字！”
“的确！”
此后，沉默代替语言。无声的问答也是一种交流！
第四天
“漠哥哥呢？”
“少主与莫姑娘一夜未归！”
“你说什么？”那分贝，似乎是想把房顶掀了。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第九天
“少主、莫姑娘回来了！”
“漠哥哥，你去哪里了啊，我好担心啊？”
冷漠不着痕迹的拨开拉着自己臂膀的手。
“风雪困住了。”
“准备热水，送到雪儿那里！”解释、吩咐，两句话就搞定了。
雪儿？他们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啊？所有人都在心中提出疑问。他们当然没那么笨，跑去问当事人。在场的人只有独孤柔，那双眼睛似乎想把莫雪烧成灰！
下毒！还是老伎俩。一样的错误不会范第二次，这就是聪明人和蠢人的区别。
“啊……哥，我肚子好痛，好痛。莫雪下毒害我！”独孤柔捂着肚子，披头散发的跑进大堂，振振有辞的指责莫雪下毒！的确，她还是下毒，只是她这次是向自己下毒，栽赃嫁祸！她就不信还有人会护着她。
“是吗？”微笑的面容更让人觉得可怕。“我这一生从不被人冤枉，既然如此…”
粉末飘散。“啊……我……我的脸，我的脸，好痒好痛。哥，救我，救我！”
独孤奕此时则是连连摇头。“他最疼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我不懂你的话。”
“今夜子时，剑庄，一个不留。”
“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我啊！”往常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此刻狼狈、绝望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冰莲70年前开过一次花！”
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柔儿要解毒得再等30年？”
“是！”
“不……不。我不要。我不相信，你骗我的！”
“哈哈哈哈，你们都是骗我的，呵呵呵！”
结果，独孤柔疯了。至于她真疯还是装疯，也没有人想去追究了。
三天后，独孤柔毒发，死于自己所服之毒！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章
　　　　入夜
房内：“我发现叫你莫雪或莫姑娘怪生疏的，我以后叫你莫姐姐好不好？”
无回应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那，既然是姐妹，就没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对不对？”不顾他人意见，不管他人想法，殷灵自顾自的说着。
房外：府内的人，早就习惯这种问答方式，见怪不怪了；而府外的人，不知所以然，感觉好象就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房子闹鬼！
“那么多天你们去了哪啊？什么地方那么好玩啊？快告诉我嘛！你们一定有事发生对不对？不用害羞啦，我一定不告诉别人，否则天打雷劈……”再接再厉是没错，可好象连老天都看不惯她那么吹，出声质疑了。
轰隆隆
殷灵话音未落，房外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打雷声。
“呃……那纯粹是巧合！”
轰隆隆
“呃，我晚饭时没胃口，现在有点饿了。我去吃点东西！”说完拔腿就跑。
而被她缠住不放的人，从始至终未曾抬头看她一眼。
“呼呼，可恶，怎么连天都不帮她嘛，害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殷灵跑出房外小声嘀咕。
“哇！你那还叫有一点心虚啊，要是别人啊，恐怕早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没见过你那么厚脸皮的人哪！”
“哎呀，我脸皮厚又怎样？总比全家都死光了，却始终没流一滴眼泪的不孝子强吧？”
无语
“喂，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啊！”
“我知道你是有心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啊。没听过解释就是掩饰啊？”
“你……你跟你妹不愧是一个爹生的，一样的没礼貌、没家教！”
“哼！”殷灵头也不甩，直接走人。什么嘛，我难得做好人，怎么就到处惹人嫌嘛！
“我没礼貌、没家教吗？”留下的独孤奕对这话耿耿于怀。
“你说什么？”
“盟主没死，据说有人在江南见到他了！”冷静的口吻不禁让回话的人有点瑟瑟发抖。毕竟，人是他亲手打下悬崖的，如今传出话说人没死，等于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而此刻这个人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难怪会让人觉得害怕！
“行了，你下去吧！”回话的人不是走出去的，确切的说是连滚带爬的逃出去的。
“不会吧，掉下悬崖还不死？他九命猫妖啊？”独孤奕接下话茬。“不过，拜托你以后少拿这张脸吓人好不好？至少有点表情！别让人误以为你虐待下人！那人要再晚点走，我真怀疑还能否出去！”
“怎么说啊？”关键时刻当然少不了殷灵啊。
“活活吓死的！”
“有吗？”
被冷漠用眼角一瞟，殷灵险些站不住。小声的对独孤奕说：“好象是那么回事！”唉！没办法，人嘛，哪个不怕死啊。而且她还风华正茂，好多名山胜水未曾去过，好多美味佳肴未曾尝过，怎么可以现在就一命呜呼！
“胆小鬼！”
“你胆子大就去问问他和莫姐姐那几天干什么去了啊。”
“呃……我对八卦没兴趣。”
“不敢就不敢，逞什么能啊。”
“休战，怎么样？现在有正事。”
是啊，那时冷漠也受了重伤。
“那时还有我师傅和冷漠联手才将其打落悬崖，现在……”
“你师傅他如今已不在了，怎么办啊！”殷灵小心翼翼的问。
白了她一眼，独孤奕似乎在说：你问我我去问谁？
“他受伤应该还没痊愈吧，为什么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江南？”不懂就要问，殷灵果然是个好孩子啊！
“笨！他是在警告我们，他要回来报仇了。而且，如果有医术高明的人帮他，他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那他支开莫姐姐也是这个原因？”
独孤奕抛给她一个眼神，似乎在告诉她：你明知故问！
咻
“小心！”独孤奕及时推开殷灵。
“箭？这信？”
“他三日后来！”简洁明了一向是冷漠的专有名词。
静，仿佛绣花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能清晰的听到！
异地小镇
“听说前任武林盟主回来报仇了！”
白色身形一顿。原来如此！
三日后
“你确定他精神正常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三天哎，足够我们跑到其他地方去避难了，至少也该在布置一下吧，弄点陷阱，设些机关什么的。他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让我们等死啊！”
“据我所知，他心思一向细密。而且，既然他敢来，就一定有所防备。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用了也没什么作用！”
“至少能拖延一会儿啊。我不想死啊！”
“那你不跑？”
“你们都在啊！”
“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啊。”
“你们对我好！你要保护我哦！”
……
“哈哈哈哈……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思在那里谈情说爱，真是高竿啊！”
“你不要脸！虽谈不上是一代宗师，但好歹也是武林前辈，居然躲着偷听！”
“是你们太认真了！今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闪远点，知道吗？”独孤奕对着殷灵大喊。
“一个都别想跑！”
“我们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是他们倒霉，认识你冷漠！”
几招下来，冷漠他们已屈居下风。
“小心！”
“灵儿！”望着倒在身旁殷殷鲜血滚滚流出的殷灵。独孤奕此时的心情是心痛？还是绝望？
“给她！”
“你是谁……怎么会有冰莲，还有……”一双紫色的眼眸？
听到这话，一个分神，冷漠被击了一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眼睛，紫色的？你，你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男人，此刻眼中不只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想起来了吗？”
“你还活着？”
“是，拜你所赐：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没有亲人亦没有朋友！”
第六章
　　　　一个月前的那一战后，冷漠受了重伤，殷灵昏迷不醒，神秘人和他下落不明，莫雪也失去了联络。
她，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能左右他？她和他什么关系？她为何会出现的如此及时？她为什么会有双紫色的眼眸？一切的一切都是迷。
“大夫，她怎么样了？”独孤奕俊秀的脸庞布满焦急。
“这位姑娘五脏受损，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恕我直言，就算保住性命，也是废人一个，还是趁早放弃吧！”
“庸医！”
“你说什么？”
“对不住，对不住，他心情太过激动才会如此。大夫随我去领诊费吧！”总管适时出现打了个圆场。
“灵儿，对不起，没能保护你！但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下次。醒过来，好不好？求你！求你醒一醒！我真的承受不了这种等待！”
“我们可以再吵架啊，我保证下次让着你，保证……”
一个月来，独孤奕说了无数次的保证，可是殷灵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将这个世界遗忘！
“放手！”
“不可能，他们害我一无所有，我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是你咎由自取！”
“不管如何，我决不会善罢甘休！”愤恨的表情，使得男子脸部更加狰狞。
“你能吗？”女子轻蔑的笑了。
“只要你愿意帮我！”
望着男子几近讨好的表情，女子淡淡的笑了，轻轻的张口：“好啊！”
“你真的愿意帮我？”只是短短的一瞬，男子不可置信的问。
“帮你到黄泉！”
“你说什么？呃，你……”男子倒在地上，双目像要夺眶而出，死不瞑目，而且七孔流血，死状十分凄惨。
是啊，她是莫雪啊，使毒是她的专长啊。纵使拥有盖世武功又如何，有些毒是无色无味，借助呼吸就能传播的！而且她无情啊，他怎么能忘了呢。这就是乐极生悲的下场！
“本来，想让你更痛苦的！”女子对着尸首幽幽的说。
清晨
“少主，他死了。死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山洞！”听者面无表情，依旧坐着。他所关心的是她，而不是他！
晌午
“少主，少主，莫姑娘回来了！”腾的站起，轻易的泄了他的心事！
两人相对而望，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快去救灵儿啊！”独孤奕气喘吁吁的开口，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晶莹的泪珠在殷灵的眼角滑落。对不起，我再也无法等待了，对不起。殷灵不停的道歉，在心中。意识逐渐模糊。
“灵儿，你有救了，莫雪回来了，你听我说……”被握主的手无力的垂下。
伸手一探，躺着的人已没了鼻息。
“不……”此时，死去的人恋恋不舍，而活着的人，又何尝好过！他将忍受的，是一生的寂寞！
就差一点，一点，你为什么不为我撑着？此时的独孤奕，拥有太多的责备、伤心，但更多的应该是自责——没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如果可以，我愿代替你受那一掌！为你做任何事！”
“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莫雪轻声的询问。
“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即使她忘了你？”
沉默
“是，只要她活着，过的快乐！即使她忘了我也无所谓！”
“从此以后，两人的记忆只有一人在回忆，只有一人会生活在思念的煎熬中。纵使以后擦肩而过，她也不会在你身旁驻守，或许那时她身畔已有另一人与她相守；又或者她转情换性，不再是从前的殷灵。你，依旧不后悔？”
“是！”
“她吃！”
果真，第二天，殷灵就醒了。但是，她已忘却了前尘往事，什么都不记得了！独孤奕为她取名“相思”。
殷灵所食用的是还魂草。还魂草，顾名思义，它可以使人死而复生。但是，这样的人，犹如初生的婴儿，记忆中有的，只是一片空白！“你究竟是谁？”
“莫雪啊！”
“为什么杀他？”
“帮你啊！”
“你和他……”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别人所有的秘密呢？”
“别人……”冷漠喃喃自语。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只是他找来救人的人啊。了解她的过去又如何。能帮她改变过去吗？她和他，曾经一样！
“因家境困苦，无法抚养而抛弃子女的父母，我可以原谅！但，如果他们拥有傲视天下的财富和无可比拟的地位，却和穷人作出同样的选择。无论理由是什么，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莫雪脸上少了平时的漠不在乎，多了一丝阴狠。
“父女！多可笑的词！”莫雪脸上滑过一抹自嘲的神色。
拥有浓到化不开的血缘关系又如何？千不该万不该遗弃她！否则，就到黄泉慢慢忏悔吧！
这样的女子，让人不寒而栗啊！难怪古人云：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快乐吗？”
“我报仇了！”
“快乐吗？”
“快乐的定义是什么？”她曾经养过一只灵狐，它陪了她好多年，可是，它最终还是走了！从小就在冰天雪地中长大，寂寞、孤单如影随形，它们就是她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我们，是朋友！”冷漠肯定的说。
“朋友？不会离开我？”
“是！”
“你不怕我吗？”
“怕？”
“眼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呵呵，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他更凄惨！”一个人如果说这种话时，还面带微笑，那是什么样的情景？
但是，人如果能预计未来，就不再是人了。将来的事，谁知道？随时到来的一个意外，就可能改变一切的，不是吗？何况这个世界，原本就充斥着谎言、欺骗、背叛以及误解！
第七章
　　　　砰！
又来，总管不禁翻了下白眼，脱口而出：“丫头，你安静点不可以吗？”又损失了一个唐朝的古董，银子啊……心叫那个痛。殷灵，不，现在叫相思。醒了以后，活泼的个性一点没变，但天天闯祸。拜她所赐，府内的古董已所剩无几，“丧生”在她手上的，不计其数！
“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把那么值钱的东西放那么显眼的位置啊？摔坏了，我也心疼啊！”
失忆是事实，但爱钱的性子，一点没变！再瞧她那无辜样，摆在柜子里，那还叫显眼？“哎！冷家列祖列宗，你们在天有灵可要看清楚，如若冷家百年基业因此而毁在这一代，可不关老奴的事啊！”总管默默的向上天乞求。
呵呵，瞧他的样子，好好玩，所以她最喜欢逗他了！
“总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总管侧目。
“别拿那种好象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我。”
“我的名字谁取的啊！”
“我那么活泼可爱，谁那么没水准，帮我取那么文雅的名字啊？好别扭。”
自说自话永远是她的特长，无论她是殷灵还是相思。
“人的名字一般都是父母取的啊。”
“我有父母吗？没见过。”
“没见过就没有？”
“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失忆了啊，也许你只是忘了。”
“哦……”
一个时辰后
“啊……好无聊哦。”相思忽然直直的看着总管。
又是这种眼神，我的天啊，每次出现这种眼神就代表她不怀好意。先溜再说。
“我好象听到少主在叫我，走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无踪。
“我有那么可怕吗？跑那么快！”
两个时辰后花园
“相思？”惊讶，还是兴奋？
“独孤少爷好啊。”
“我们……一定要这么陌生吗？”
“我……我累了。”相思飞速跑了。
依旧站立在花园的独孤奕，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苦笑，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的，不是吗？早知道会这样的，这是自己的选择啊，但……不后悔！虽然，心在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独孤奕强撑的笑脸，心就在抽痛，仿佛无法呼吸！我失忆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以前曾经相识吗？头，好痛，不想了，不想了……
“相思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冷漠轻轻的问。
“没。”
“奕很痛苦！”
“他自己选择的路。”
“我要帮他。”
“如果他们爱得够深，如果有奇迹…他们，也许可以。”
“相思醒过来就是一个奇迹！”
“奇迹……是要付出代价的！”
“相较而言，他的确更希望她活着。”
“活着，未必就是幸福！”莫雪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死，有时也是一种解脱。”
“可以有其他办法的。”
“逆天而行吗？”
一对男女站在亭中，望着刚刚在花园发生的一段插曲，发表了一段没有结论的对话后！各有所思的离开了。
翌日
“少主，莫雪姑娘不见了。”一旁的总管小心翼翼的报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主子。
“我知道了。”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平常关于莫雪的事，少主总会有点反应，今天，怎么了……虽然人人都十分好奇，但没人敢问，没人嫌自己命长啊！
屋内的冷漠静静的坐着沉思：
你是回到雪冰山了吗？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是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们吗？你会在那里如同我想念你一样思念我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八章
　　　　雪冰山
“要帮吗？以生命为代价！那样，即使恢复了记忆又如何？遗留下的不过是无尽的煎熬与悔恨罢了！……但，不帮吗？活在没有记忆的世界，是否比较幸福？被遗忘的人是否生不如死？不明白，不懂……好累，好累，好累……”
“人世间为什么要有情呢？既然有了情，为何还会有生离死别呢？苍天，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姥姥，你可以指点我该怎么做吗？”
山顶上，白衣飞扬，女子站立着喃喃自语。其烦恼，说不清，道不明！
冷府
“少主，莫姑娘……”总管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