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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特效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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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萩筑飞快地伸手抢回自己的衬衫,之前是因为愤怒而说不出话,这次则是因为害羞,同样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我可以帮你把风。”虽然现在才想到曝光问题似乎太迟了点,但亡羊补牢,有总比没有来得强,至少“心意”到了。
房萩筑咬着唇,小脸胀得火红,背着他没敢稍停地穿上衬衫,连扣扣子的手都轻轻发颤,扣了好一会儿才全数扣完。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到我那儿坐坐?”她的心情过于激动,现在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不是明智之举,他遂做此建议。
她的头垂得好低、心跳跳得好快,顿了下后微微摇头。现在她连看他那张脸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还跟他回家?
“没关系,我又不会把你吃了。”ㄟ?怎么感觉心口有点慌?
见鬼了!只是邀请她到家里坐坐而已,他紧张个屁!
房萩筑摇头的幅度加快又加急,小脸却始终没敢抬起来,不然他会看见她的脸红得像枚幼稚园小朋友画的正红太阳。
“嗯……听说你对我介绍的那些对象不是很满意?”好吧,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找个理由骗她回去才是要紧。
总比放她一个人回去,让她一整天胡思乱想来得安全点。
“……他们很好。”他的“评语”让她的自卑感更为严重,所以不是男方条件不好,而是她的条件太差,配不过人家。“是我配不上他们……”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深吸口气,感觉胸口郁闷。“他们每个都对你满意的不得了!”咦?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多年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哎──他怎么老做这种图利他人,却又吃力不讨好的“勾当”呢?
简直莫名其妙!
“不用安慰我了。”什么锅配什么盖,要不是她条件太差,安氏夫妇也不会介绍她那么急色的对象,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
“我干么安慰你?”他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对她。“我才不来”安慰“那一套!”事实上,他根本不会安慰人,只不过就事论事。
“谢谢你。”她被他的说法打动了,心情稍稍好转。“我好多了。”
“所以?”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嗯?”她眨巴眨巴眼,总算肯抬头看他了。
“你这样眼睛红红的走在街上不太好,还是到我家坐坐,我泡咖啡给你喝。”她的眼有点肿,现在跟漂亮两个字绝对扯不上边,但他却觉得心头撞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撞进心里一样。
“你会煮咖啡?”像咖啡SHOP那种煮法?她有丝惊讶。
“会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撕开包装,倒在杯子里冲热开水,一分钟OK。”他说的是三合一的随身包咖啡。
“不了,我刚才在咖啡SHOP里喝过了。”扯着嘴角,她没忘记蔚甘琳说女孩子别喝太多咖啡的诫言。
“都让那家伙的头给喝走了!”他不置可否,凉凉地顶了一句。
房萩筑愣了下,两人同时想起那个画面,忍不住呆呆地在路边笑开了。
“我实在太冲动了。”God!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让她如此疯狂的事情发生。
“我倒觉得你做得很好。”揽着她的肩,没让她发现地往巷口移动。“对付那种人,你越是害怕,对方就越得寸进尺,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就像暴露狂一样,越是惊慌失措,对方便越感觉得到快感,所以以心理学的解决方式而言,应该“以暴制暴”
“我给他颜色看了吗?”如果这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到底可以达到何种效果?
“嗯哼。”他点着头,让她不自觉地跟上自己的脚步。“当然,还是很重的颜色。”
“很重的颜色?”完了,他的衣服恐怕洗不干净了;她此刻才想起咖啡渍是不容易清洗的污渍之一,往往沾上就洗不掉了。
“你忘了?黑色啊!”虽不至于从头到脚,但至少从头到肩吧?“你把他染成个黑人呢!”为了让她快乐起来,他可是绞尽脑汁,硬是挤出难得的幽默。
“啊?”她惊呼了声,却变态地觉得有丝兴奋。“不会太失礼了吗?”她现在还后悔呢!
“不会!”他以心理学医生的身分做担保,绝对不会!
“可是……我觉得对安先生、安太太很不好意思。”她又想到新的烦恼,眉心轻轻皱了起来。
“他们那边有我搞定,你就别再想那么多了。”他还要找他们“算帐”哩!
“听你这么说,我的歉疚感平抚不少。”她松了口气。
“那好。”很高兴她想开了。“我家也到了,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吧!”
第6章
“最近没回去看你婆婆?”何祐纬当真泡了杯三合一的随身包咖啡给房萩筑,两人在客厅里的L型舒适沙发各占一角。
“有啊,星期天才回去过。”她坦白承认。
“她老人家好吗?”这么问是有企图的,他得先算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为她拉线、铺路,万一时间过短可就不妙。
“很好,托你的福。”房萩筑哪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单纯地绽开笑靥报福。
“很好、就好。”他满意地笑了,因为看来他还有颇多时间可以准备。
房萩筑天真地以为他诚心为婆婆的健康感到高兴,心头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甜。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和男人交往过?”既然她不满意之前见过的对象,那么先搞清楚她以往失败的原因,再来考虑哪些男人可能适合她的交往频率,这样成功的或然率势必提高。
“……嗯。”没料到他话题转这么快,看着手心捧着的咖啡杯,她轻点下头。
“要不要跟我聊聊……呃,其间的过程?”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问这种问题好像怪怪的;毕竟家里不是诊疗室,此刻更不算问诊,他实在不太习惯。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轻轻的、浅浅的,她反问一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很快找到解释的理由。“既然我们有心达成你婆婆的心愿,或许先找出你之前失败的盲点,这样才能解除你不断失恋的迷咒。”
“喔。”说不出心头压过甜蜜的涩意是什么,她轻应了声,表示了解他的意思。
“可以说吗?”他问。
“嗯。”顿了下,她轻点下头。“我第一个男朋友,是我念大学时的同学;或许是头一次离家到外地一个人生活,加上我畏缩的个性,在学校里,我几乎没有朋友,老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当他提出要跟我交往的请求时,我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还会有人注意到我,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极自然地,他接了腔。
她点点头,继续往下叙述。“他对我还不错,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无法适应……”她颇住了,顿了好一会儿。
“嗯?”干么停这么久不往下说?何祐纬故而催促着。“哪一点?”
“就、就是……呃、就是……”她支吾半晌,却始终辞不达意,俏脸胀得瑰红。
“就是他想跟你有进一步的肉体关系?”挑起眉,睨着她泛红的脸,他陡地恍然大悟地说个明白。
“欸……欸。”讨厌!有必要说得这么露骨吗?
“是因为这个原因分手的吗?”虽然因为这个理由分手有点反应太过,但他似乎能理解她的想法,毕竟她自闭惯了,而且又自卑得紧,很难在一时之间“突破重围”。
“不是。”她脸上的红润褪去,苍白取代了原本的彩色。“后来我不小心知道他之所以愿意跟我交往,是为了跟其他男同学打赌、打赌什么时候可以跟我……”
“好了,别说了。”他暗咒了声,那些该死又没大脑的幼稚大学生,被甩了活该!“跳过这个不谈,其他的呢?”该不会那么倒楣,每回都遇到同样的乌龙打赌事件吧?
“后来……陆续交往的几个对象,他们……他们……”她又吃螺丝了,可这次没再红脸蛋,显然也是些不好的回忆。
“他们怎么了?”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不,杀死一个心理医师,尤其个性像他如此急躁的心理医师。“你不说清楚,我没办法帮你。”他的口气变差了,因为心急。
再这么顿啊顿的,要到哪年才说得完?
“他们不是对我不好而是他们的目的都跟第一个相同我实在没办法……”她被逼急了,一口气省略许多标点符号,中间不敢稍停。
“好了、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他拧起眉,伸手阻止她继续回忆那些不堪的恋情。
怎么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肉欲吗?难道他们不曾顾虑到心灵层面的交流?交往的目的成了为拐女人上床的下流手段?
哎~~只有他了解心灵的纯美、重视两性之间情感的交流,他是道德如此高尚的心理医师啊!
他从来不玩骗人感情那一套,与其如此,不如花钱泄欲来得高贵。
噢!再也没有男人像他如此纤细、如此了解女人的心态,要他不崇拜自己都难~~
仿佛从天而降千百片的樱花花瓣,他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感动里,他的心微微颤抖,差点没流下两行清泪……
可是,观念直觉告诉他,其中有盲点。女孩子懂得保护自己是件好事,但会不会她反应过度,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不然怎会历任的男朋友都犯了同样的毛病?
或许对方只是想牵牵小手、搂搂小腰,那其实并不为过;男人嘛,哪个不想跟女朋友亲亲密密、有身体上的碰触?只不过碰触到哪个境地会由甜糖变成地雷,这时候该探讨的便是她对交往的底限关卡设在哪里了。
定定地盯着她,何祐纬边喝咖啡边思索,直到不知不觉喝完整杯咖啡。
房萩筑咬着唇,安静得像颗没有声音的石头。她不知道他心里做何感想,毕竟这个开放的时代,像她这么死脑筋的女人几乎已经绝种,她没敢祈求他的了解,只要他不蓄意取笑,就足够她感激涕零。
“咳!”清清喉咙,他放下咖啡杯,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换个他认为较没有威胁性且对他而言比较舒服的姿势。“你觉得男女之间的交往该怎么进行?”
“怎么进行?”怎么进行、怎么进行,她怎么知道怎么进行?每个人的交往模式都不尽相同,她怎会有标准答案?
“这么说吧,平常你会跟男朋友……呃,前男友到什么地方约会啊活动什么的。”好,他承认自己的问题不明确,知错必改,换个方式问她。
“这……”她出现短暂的豫色,几经思量后才缓缓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工作都很忙,没什么时间陪我,所以我最常做的就是到他们家里去为他们煮煮饭、稍微整理一下家务;至于约会,大概就是偶尔看看电影、吃个饭,大概就是这样。”着实乏善可陈,她都不太好意思启口。
“就这样?”何祐纬的眼微微瞠大,瞪她。“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
“是、是啊,我……没说错,有什么不对吗?”她本是叙述的一方,现在反成了被质疑的一方,这是什么状况?
“当然不对!”他的声音放大二十分贝,在二十几坪的套房里,竟隐隐产生回音作用。“你又不是女佣,他们更没付你薪水,凭什么要你帮他们整理家务?”
“不是,他们没要我……人是互相依赖的动物……”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有任何不满或不甘,纯粹是想帮忙当时的男朋友;怎么经过他的嘴,意思便全变了质?
“没错,人类是互相依赖的动物,但你被感谢了吗?”女人生下来是为了让人宠的,不是用来劳动的;她这么做不是不对或不好,只是男人很容易被惯坏,人了便觉得理所当然。“就算你真得到对方的感谢,那又算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拍两散!”
“我没有要他们感谢,我只是……”她想解释,却找不到适合的说法和辞汇。
“只是以劳动换取爱情?”挑起眉,他犀利地批判道。
“劳动跟爱情根本是两回事!”她不敢相信在他眼里,自己单纯的付出不但成了自以为是,还变成换取爱情的筹码。
“不笨嘛!还知道劳动跟爱情是两回事。”他撇开头嗤笑一声。
“如果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为对方付出,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绝对没有任何企图。”她不想被他误解,更不想被他所取笑,忍不住大声加以反驳。
“很好,那他们呢?他们又为你付出了什么?”他眯起眼,残忍地逼她面对事实。
“他们……他们……”他的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委屈地红了眼眶。
“就因为你总是在男方家里,他们自然认为有机可图。”做心理分析他最在行,阐述起来滔滔不绝。“男人当然明白你的理论,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为对方付出;就因为你毫无怨尤地为他们做牛做马,再则两人经常独处一室,他们当然会想跟你发生关系,所以你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女人总是满肚子的浪漫情怀,但男人却是肉欲的动物,他们不是看不见女人的付出,而是由此鉴定女人对他们死心塌地的程度;像她这么笨、这么蠢,男人当然以为她好欺负,会衍生情欲的冲动自是理所当然,不管他们是否真心爱她。
对大部分的男人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性爱来得重要;很不幸的,她遇到的显然大多是那类“不良”的男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什么要将她的动机想得如此不堪?
“不然你期望我怎么说?”背靠椅背,他索性伸直长腿搁上桌面,懒懒地睨了她一眼。“说你有善心、有爱心,不用大脑地企图用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来改变男人?”
“我没有!”双手止不住发颤,她不得不将咖啡杯放到矮几上,不然一定会打翻。
“你有。”相较于她的激动,何祐纬简直冷静得令人憎恨。“不想跟人家发生关系,就不要单独和他们相处,是你给他们机会,所以没资格怪别人思想不正。”
“你太过分了……”她该理直气壮,但过于抖瑟的声音和颊边滂沱的泪,不但显现不出该有的气势,反而令人感觉懦弱、委屈。
“跟我交往吧!”
房萩筑猛一抬头,含着泪的花花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双手交叠在小腹上,何祐纬冷漠的神情近乎无情。一定是他气昏了头,不然就是她听错,他怎么可能会说……说…
“你没听错,我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交往。”起身又冲了一杯咖啡,举止一派优雅闲适,看不出任何不同以往的地方。
“为、为什么?”依他的说法,莫非他也想像之前的那些男朋友一样占她便宜?
“没为什么。”她需要一个男朋友,而他,则不想放弃这个单纯到近乎白痴的案例,他还想“观察”一阵子。“要不要?”他举起杯子微扬手臂问道。
不预设两人之间会不会擦撞出火花,若有,他不排斥,顶多“观察期”无限延伸罢了;若没有,也只能说缘分不够深──反正每对分手的恋人都这么说,不论谁是谁非,全推给“缘分”两字就对了。
“我还没喝完。”她太过惊讶,以为他问的是要不要再来杯咖啡,忙压住自己的杯口;因为咖啡已经不能镇定她的心绪,或许她需要的是一杯酒。
“我是问你要不要交往?”翻翻白眼,他踅回沙发坐下。
“可是……”为什么?你喜欢我吗?她乱七八糟地想,却始终没有答案。“你没必要”牺牲“自己……”欸,她在说什么啊!
“牺牲?”他摇首轻笑。“收起你的自卑感,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卑心态。”视线滑过她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段,以她现今的条件,要真敢当街说她没自信,准在街上被人活活砍死。
“你在开我玩笑?”凝着他的笑,感觉力量逐渐聚回体内。
嘴角擒着淡淡的笑,目光直视她的无措,他问:“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我和你又不熟!微微噘起嘴角,她略带赌气地想。
她摸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底,虽然她一向没摸清过任何人的底。
时而毛躁易怒,时而精明干练,短时间内便可展现数不清的样貌,要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个男人绝对凌驾于女人之上,而且受之无愧。
“这样说好了,你觉得跟我交往会有什么损失吗?”她真的很有趣,面对其他的男人时,还不见得有面对他时的局促,难道他长得这么碍眼吗?
秀眉轻蹙,她迟疑了下,缓缓地摇头。
“很好。”至少排除一点障碍。“再来,你不喜欢我吗?”女人大多是易感的动物,这时要动之以情。
房萩筑的脸微微赧红,为他的直接。
喜欢是一种感觉性的冲动,她没办法对自己说谎。虽然他的脾气好像不太好,讲话又犀利又难听,但他的心肠好、又热心,对于这点,她从没有怀疑过。
“不喜欢吗?”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何祐纬气馁地垂下肩。“因为我不让你煮饭、整理家务,所以你不喜欢?”难道她非得做那些事才会高兴?真是天生劳碌命。
“不是。”被他的说法逗笑了,她的唇边漾起一朵笑花。“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意外他会愿意“屈就”她这只自卑的丑小鸭。
“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抿抿唇,他试着用其他的方法打动她。“你不觉得我们像这样聊天的感觉还不赖吗?一人一杯咖啡,轻松惬意,不过是”头衔“改变而已。”由医病关系升华成男女朋友,如此而已。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瞧他说得如此轻松,她也逐渐释放紧绷的神经。
“Why not?”夸张地两手一摊,他倏地觉得自己还真挺有扮小丑的本事。
“别闹!”瞪他一眼,水眸里净是笑意。“你之所以愿意跟我交往,是因为……喜欢我吗?”她慎重其事地问。
“喜欢啊!”就像他喜欢蔚甘琳,喜欢他的干儿子、干女儿那样,可是不包括安玖熯。“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不知怎的,她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好。”
“好什么?”他愣住,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我说我愿意跟你交往。”因为他的一句喜欢。
她不知道每个人对“喜欢”的定义不太相同,即使摸摸小猫、小狗也是一种喜欢的表现,看到街上母亲推着的小Baby,高兴就上前模一下小Baby的脸颊,这也是一种喜欢的表现,跟她设想的略有出入。
但就目前而言,她的心情是愉悦的、幸福的,因为她落在自己设想的喜欢范围之内,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真的?”她答应得太干脆,他又显得犹疑了,狐疑地睨看她。
“嗯。”颊边漾起美丽的赭红,感觉身边的气氛因两人关系的瞬间改变,而起了微妙的变化。
“那好。”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的心情也因她肯定的答案而上扬了起来。“要不要去看夜景?”他得让她知道,除了看电影之外,情侣之间还有很多活动可以做。“现在?”她惊呼,下意识看向壁上的挂钟。“才七点多欸!”
“只要有月亮就可以看夜景。”他捞起外套,兴冲冲地起身拉她。“或许我们可以到夜市先填饱肚皮?”极自然地拉着她的手,轻身拎起矮几上的钥匙。
“噢,我好久没逛夜市了。”感觉交握的手心微微发烫,她羞赧地想抽回小手。
“干么?”发觉她不安的小举动,他益发握紧她的柔荑。“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牵牵小手很正常啊!”所以不准放手。
“可是……”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哪来那么多可是?”不顾她的别扭,开门,出门,关门,锁门。“再不快点天都亮了,我们只好改看日出。”一脚踩进电梯里,他的嘴可没停下来过。
“太夸张了!”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得……让他握着喽。“现在还早呢!”心头漾起的甜蜜几乎淹没了她,娇柔的语气里不觉渗入一丝撒娇的意味。
“还早?”轻敲她一记响头,他自然得就像早已习惯这种举动。“你忘了明天还要上班啊?嗄?”
她缩一下肩,呆呆地笑了。看着电梯镜子里投射而出的两人身影,她突然觉得好幸福。
疯狂地玩过夜市里每一样小玩意见,这会儿两人坐在烘炉地土地公庙的小平台,静静地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
“原来台北还真有夜景。”她在公寓的阳台怎么都看不到。
“我不是说了吗?有月亮就可看到夜景。”何祐纬两手撑着背后的水泥地,任由微凉的夜风吹过刚爬上山坡的燥热。
“我是说有星星的那种。”不是黑鸦鸦一大片,看不到半颗星星的夜景。
“它们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台北市区的灯太多太亮,造成光害,才会隐去它们的光华。”偶尔,他会一个人驱车上来这里看星星,大多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少像现在这般平静。
听着他的形容,她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
“笑什么?”斜睨她一眼,不懂她为何发笑。
“你说”隐去光华“耶!”她的眼闪烁着,像天上眨着眼的星星。“噢!好像诗人的口吻哦~~”
“敢取笑我?”颅骨微微发烫,他龇牙咧嘴地掩饰狼狈。“你该死了你!”
“嘿、嘿嘿……”见他弓起十指上下曲张,她的心跳开始以百数计算,不觉移动臀部往后挪移。“别、别来……我……”怕痒啊~~
接下来,可怜的房萩筑惨遭魔手“蹂躏”,小平台上尖叫声不断。
因为不是假日,山上没其他的游客,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对她伸出援手;受她怜爱的星星们,也只能无奈地挂在天上,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它们有心想救她,搞不好还得冲个几千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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