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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另一半(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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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叔跟了你叔叔这么多年,如果事情不是他干的,你这么做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跟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跟了这么多年就能保证他决不会背叛?”
被韩闯一阵抢白,黎湛顿时语塞。跟了这么多年又怎样?他的父亲不就是跟了韩昆十几年,结果呢?
难言的悲伤浸润着黎湛的五脏六腑,一时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黎湛的沉默让韩闯皱起了眉头,“说到时间,我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你呢?我可以信任你吗?”
黎湛一惊,抬头对上韩闯如炬的目光,无法应对。
“你骗过我吗?”韩闯继续追问着,却又不太想听到黎湛的答案,“我是自私的,从来只有我骗别人,容不得别人来骗我。”
看着韩闯一步步靠过来,黎湛不由自主地退了退,低声说了句:“我知道。”
“我不光自私,而且有仇必报。如果有人害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知道。”黎湛又退了一步,后背抵上墙面。
韩闯仍在靠近,只见他双臂往黎湛身后的墙上一撑,将他逼得动弹不得。
“可是,如果害我的人是你……我要如何报仇?”
“该怎么报就怎么报。”我不值得你心软。黎湛在心中默念。
韩闯摇摇头,冷冷一笑,“我担心自己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如果你发现一切的真相,你一定做得到。
黎湛闭上眼睛,不想让韩闯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再睁开时,韩闯的脸已经离他不到三公分了。细看之下,他的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黎湛突然有些不敢面对他,却又无法躲开。情急之中,把心一横,用力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因为力道过猛,韩闯的鼻子被黎湛撞得生疼,可他却没有推开,反而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反客为主。
黎湛被压在墙上,感觉韩闯的舌尖撬开自己的牙齿,蛮横地闯入口中。很热,很软,却谈不上半点温柔,牙齿紧接着跟了过来,就像遇敌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攻击他的嘴唇舌尖,啃噬舔咬,破皮见血。
此时唇上的疼痛远不及黎湛在自己心头划下的伤口。他骗了他,他害了他,他这个标榜最爱他的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祸精。这个事实,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紧紧抱住韩闯的身体,黎湛自虐似地配合他的狂暴。空隙间,吐出含混不轻的几个字:“我想保护你。”只是想保护你而已!黎湛呐喊着,却只能让声音哽在喉头。
韩闯没有回应,意外的,黎湛突然被他拽着翻了个身,整个人被迫趴到了墙上。裤腰上的皮带瞬间被抽了出来,裤子上的扣子与拉链全部被扯坏了,不到半秒的时间,韩闯就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阿闯……”
灼热的硬物抵着黎湛的臀部,他本想抗拒,最后却放弃了。如果韩闯想要,他认了。
只见韩闯退了几步,将黎湛的腰压低,以配合他的身高。草草地扩张了几下,狠狠地顶进他的身体,严肃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激情的痕迹。
黎湛大口的呼吸着,以适应身体的疼痛。他没有回头,只是闭着眼承受这并不美妙的性爱过程。之前坚持不肯让韩闯主动,是因为不想成为他众多床伴中的一名,他曾经那么希望自己对韩闯来说是特别的。而现在……
没有互动,韩闯重复着单纯的活塞运动,独自完成这本应是愉悦的生理过程。当他抽离时,黎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原本打算搀扶他的双手,最终也没能伸过去。
慢步走进浴室,韩闯打开流水,冲走满身痕迹。等他再出来时,黎湛仍然垂着头,跪在原地。他忍不住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去洗洗吧,小心……”本想提醒黎湛小心拉肚子,却在看见他惨白的面颊后吓了一跳,勉强打趣道:“怎么?被我上就这么不甘心?”
挣扎着站起来,黎湛二话不说,死死地搂住韩闯。
韩闯仰着头,任他抱着,即使喘不过气来也没吭一声。
努力感受着韩闯的体温,黎湛温言软语地与他商量道:“我相信新叔不是害死昆叔的凶手。给他个机会,让他自己查出真相,再给你个交待好不好?”
韩闯一口回绝:“不好。”
“就听我这一次也不行?”黎湛不死心。
“我早就说了,我信不过你看人的眼光。”
“就这一次,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累了。”推开黎湛,韩闯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见旁敲侧击对韩闯不起作用,不敢直接说出真相的黎湛不由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作罢。
第二天,黎湛醒来时不见韩闯踪影,便匆匆跑到李新被关的地方,想见他一面,却被韩家的打手拦在了门外。
“韩先生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见李新。”
“我只是想看看他。”
“湛哥,你这样我们很难做。”
“我就进去一下,你们不说不就成了?”
见打手寸步不让,黎湛假意离开,就在对方松懈的一刹那,猛地冲了过去,瞬间拧开了房门。
“新叔!”
黎湛喊了一声,里面却无人回应,再想往里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韩闯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对上他眼中的沉黑,黎湛感觉自己像个被主人抓现形的梁上君子。
意外的,韩闯并未责问他,而是锁上门,转头向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黎湛问。
韩闯没有回答,黎湛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黎衡。
“我跟你一起去!”
韩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想跟他一起的黎湛,又转头看了一眼黎衡。
“一起吧,多个人,多个帮手。”黎衡高姿态地为儿子求了个情。
听到这话,韩闯点点头,同意了黎湛的要求。
见韩闯如此听父亲的话,黎湛不禁有些光火,却也只能强忍着,紧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车。
与黎湛并肩坐在后座,韩闯问:“你上次查到了什么,怎么被关虎抓到的?”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此事,黎湛一时语塞。事实上,他也没办法回答。难不成告诉韩闯,他之所以被抓是因为父亲以何美琪的性命相要挟?
见儿子接不上话,坐在前座的黎衡连忙说:“关虎说阿湛跑到他的地盘地乱查,所以才抓了他以示教训。”
“那他是什么时候收买钱永胜的?如果他不想对韩家不利,要钱永胜做什么?”韩闯一问接一问,虽没有咄咄逼人,却也让黎衡有些应对不及。
黎湛冷眼旁观,不禁有些期望韩闯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钱永胜是自己找上门去的,关虎以为他已经脱离了韩家才收的他。他嫉妒何美琪对阿湛的感情,想伺机报复才把你骗了去,关虎根本不知情。”
听到如此荒天下之大谬的谎言,黎湛一阵牙痒。黎衡倒是自在了起来,甚至对自己编故事的功力感到沾沾自喜。
“钱永胜想报复阿湛却把我骗了去,还特意挑关虎对陈力动手的时间?”
“哎,那只是巧合,他还不是算准了阿湛对你一心一意……”
话说一半,黎衡才发现说漏了嘴,连忙收声。
良久,坐在后座的韩闯淡淡地应了句:“原来,衡叔早就知道阿湛和我的事了。”
如同在陈述一个最普遍的事实,韩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黎湛,然后将视线调至车窗之外。黎湛努力想看穿他的心思,却一无所获。
不一会儿,司机突然将车子停到了路边,黎衡正想发问,却被他用枪指住了头。
“干什么?”
“你做什么?!”
黎家父子同时被司机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时,前面的车门被人打开了,有人将黎衡拉了出去。黎湛想跟下去看个究竟,却被韩闯扣住了肩膀。
车厢内突然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沉默,黎湛看到了韩闯眼中的冷酷,不由心底一沉。回头再看窗外,李新赫然站立在旁,用枪托敲昏了自己的父亲。
脱力地靠向椅背,疲惫感瞬间漫遍黎湛的全身。父亲的阴谋被揭穿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关虎要杀昆叔。”如果还有什么可说的,也只剩下这句了。
“那就是说,其他的你全都知道?”韩闯冷冷地问。
黎湛闭紧双眼,无颜以对。
汽车再次发动,继续前行,不多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仍是城外的水库,如同黑帮片的某个场景,空旷萧败的地方,为数众多的黑帮分子,分成两派对峙着。当黎湛看到得意洋洋的关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黎衡怎么没有来?”关虎问韩闯。
韩闯淡淡地笑了笑,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他不来,我们的误会要怎么解除?”关虎看了看韩闯身边的黎湛,顿时警觉起来。
“我们有误会吗?”韩闯又笑。
“哦?!”关虎退了一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闻言,韩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不会有下次了。”
话音刚落,就见黑压压的人群从关虎的后方包抄上来。枪响的时候,黎湛正好将韩闯扑出关虎的射程范围。
灼痛感自肩膀传来,皮肉生生绽开带来一丝血腥,混合着泥土涩涩的气味,慢慢浓郁……
第十七章
    “是黎衡,他当年利用白羚对韩昆的感情,唆使她去出卖韩东。是黎衡……是黎衡害死白羚,害死了阿闯的妈妈……”
苍白孱弱的女人含泪控诉着,短短几句话几乎耗尽她全部的力气。
她是白羚的闺中好友,更是黎衡那时的情人,当年白羚被韩昆杀死后,她销声匿迹了很长一般时间。
如果不是想化解韩昆与韩闯之间的恩怨,黎湛也不会多管闲事去追查事件的真相,也就不会再次遇上她。听她叙述她如何被心爱之人利用而误害好友,看她明明是油尽灯枯的身体,却要承载太多的良心谴责,叫人好不心酸。
直觉告诉黎湛,这女人不会诬陷自己的父亲,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回到家后,他问父亲:“有个叫陈玫的女人,你认识吗?”
“陈玟?”黎衡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突然发问的儿子,说:“我不认识。”
“今天她打电话过来,说想见你一面。”
“是吗?”
“这是地址。”黎湛将便签纸递给父亲。
黎衡瞟了一眼地址,没有去接,“都说不认识了,有什么好见的。”
见父亲转身回房,黎湛将手中的便签捏起了团。
是夜,听到房门响动,一直坐在黑暗中的黎湛站起身来,悄悄跟着父亲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来到陈玟入住的医院。
“是你!”看着多年不见的情人,陈玟强撑着病体,苦笑道:“是来杀我灭口的吗?”
“你不该再出现。”
“当年如果不是我走得快,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
“你觉得呢?”慢慢走到陈玟的床前,黎衡轻轻捏住陈玟的输氧管。
“为什么要害白羚?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呼吸逐渐气促,陈玟痛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要怪就怪她太蠢,她如果小心一点,韩昆又怎么会发现是她泄漏了韩东的行踪?她不是一心想摆脱韩东去跟韩昆吗?现在死在韩昆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黎衡,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我不是人你也没机会后悔了,记得下辈子别再嫁给我就是了。”不想与女人再说下去,黎衡越捏越紧,却不知黎湛早就站在了门边。
女人的身体开始抽搐,十指张开,想要抓住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原来是你还死了阿闯的父母。”黎湛走了进来。
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黎衡大惊,连忙把手松开。氧气重回体内,女人一阵呛咳。
“那是个意外。”虽然儿子的突然出现让黎衡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看了陈玟一眼,黎湛无比心寒,“你要杀她灭口,也是意外?”
黎衡无言以对,顿时凶相毕露,“她不出现,我何必杀她?”
“我要去告诉昆叔,是你害死了他的哥哥,还有阿闯……亏他那么相信你!”
“你去告呀!”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黎衡的眼中净是凶残,“去告诉韩闯,你爸爸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去告诉韩昆,让他来把我碎尸万段!他们死都死了,你还要我怎样?我去陪葬他们就会活过来吗?”
“你是他的儿子!”见黎衡与黎湛争执不休,女人大惊,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差点摔到床下。
“陈姨!”黎湛甩开父亲的手,连忙扶住虚弱的陈玟,一时间没了主意。
“你居然是他的儿子!你……”陈玟原本以为黎湛只是韩昆的手下,于是答应配合他来引黎衡上钩,这样她在临死前就可以揭发黎衡的恶行。没想到黎湛居然是黎衡的儿子,让她豁出命要干的事成了一个笑话。
“滚!”猛力推开黎湛,陈玟愤怒不已,全身再次抽搐起来。
“陈姨!”黎湛为隐藏了身份而感到十分内疚。
病入膏肓的陈玟不堪刺激,很快就陷入休克,一时间,接在她身上的仪器警报大响。
“快走!”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在这儿,黎衡拖着儿子离开了病房。
陈玟死了,死不瞑目。
见心头大患已除,黎衡不由得松了口气,转个弯又在儿子面前为自己开脱:“白羚嫁给韩东有多久,韩东就冷落了她多久。我见她有怨气,就随口提了句有人想要韩东的命,我怎么知道她会记在心里?这个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再提起来算是哪门子的事?难不成是想看我死吗?”
见父亲毫无悔意,黎湛不由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法发作。
他的确不能看着父亲送死。他自幼失去母亲,是父亲一手将他拉扯大,大义灭亲这种事,他根本做不出来。
“那件事真的是意外!我根本没想过要韩东夫妇的性命,何况白羚还是韩昆杀的,又不是我下的手。”黎衡说得有理有据,仿佛陷害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黎湛纵是心痛,却还是心存幻想。也许,真如父亲所言,一切只是意外。
“那你为什么要来杀陈玟?”
“那女人疯了!我看她就是记恨我当年没有娶她,所以在这里搬弄是非!韩昆的手段何其毒辣,我能留着她,让她有机会来害我吗?”
“你……””黎湛内心开始摇摆不定。
“阿湛,我就算再坏,也是你爸爸。你真的想看我死无全尸?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有多久没想起这些事了?一年,两年……从那次之后便与父亲达成了协议,只要他不伤害韩闯,他就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后来,生性多疑的父亲担心他会说漏嘴,便唆使韩闯将他陷害入狱。再后来,他出狱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像脱轨的列车,横冲直撞地弄得满目疮痍。
为什么他没能早点认清父亲的野心?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向韩家示警?为了这个唯一的“父亲”,黎湛背负了太多他本不想背负的东西。明明已经累坏了,压垮了,为什么这一切还是不能停止?
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黎湛缓缓地睁开双眼,对上韩闯疲惫的脸。
“你醒了?命还真大,子弹要是再偏点就射穿你的肺了。”虽然话里听不出半点关心,可韩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是没能逃过黎湛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韩闯还肯守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代表事情并未到最坏的地步?
“医生一会儿就来,我走了。”见到黎湛欣喜的目光,韩闯突然不想再做停留,急着要离开。
猛地扣住他的手腕,顾不得伤口的疼痛,黎湛拼命咽了口口水,哑哑地问道:“我爸呢?”
韩闯没有出声,脸上瞬间凝起一层寒霜。
见他这表情,黎湛就知道父亲暂时没事,于是诚心恳求道:“他欠你们韩家,让我来代他还,好不好?留他一条命,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看了一眼紧扣着自己手腕的大手,韩闯冷笑,“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我没有讲条件,我是在求你。”
“你……”韩闯烦躁地甩开黎湛,再次转身向门外走去。黎湛三番两次地舍身救他,他又怎么忍心杀死他的父亲。可是,不杀黎衡,他又如何对得起枉死的叔叔?如此矛盾,他需要时间来好好考虑。
“阿闯!”见韩闯要走,黎湛以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杀自己的父亲了,于是急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韩闯身边,拉住他的手臂,说:“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放他一条生路,他是我爸呀!”
被黎湛逼得急了,韩闯大吼:“那我叔叔的死算什么!”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能阻止他。”黎湛的眼眶红了,硬生生地跪到了地上,“你要杀就杀我好了,等到了底下,我去跟昆叔赔罪,好不好?”
韩闯想将黎湛拉起来,几次用力都徒劳无功,不由大声喝斥道:“赔罪,你拿什么赔?!你根本就是帮凶。”
声色俱厉的指控,正中黎湛的心窝。抱住韩闯的双腿,他悔恨交加却流不出半滴眼泪,仿佛整个胸腔都塞满了硬梆梆的凝土。
“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对不起,折磨着黎湛,也折磨着韩闯。
再次动手扯了扯黎湛的衣领,韩闯想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结果却弄得满手湿漉。低头一看,黎湛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你在干什么?!”淤积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韩闯双手架住黎湛的腋下,硬是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你想死吗?你死了谁来代黎衡受过?你要是敢死在我面前,我回去就把他大切八块丢到街上喂狗!”
裂开的伤口已经让黎湛有些晕乎了,模糊中听到韩闯的话,不禁喜出望外,“你同意了?你不杀我爸了?”
“我不杀,我不杀,可以了吧!”有些扶不住黎湛高大的身躯,韩闯只能抱着他,摇晃着往床边靠。
“你真的不杀他了?”黎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不杀,不杀!不杀了!”踉跄着与黎湛一起摔在床上,韩闯紧张地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黎湛已经支持不住昏了过去,急得韩闯失去理智地大吼道:“醒醒!姓黎的!你要是敢死在我面前,我就立马去杀了他!黎湛!醒醒!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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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令人舒心的油墨香气衬着血腥狰狞的头条新闻,违和感近似于生吞一群苍蝇。
看见报导中被人用枪打成蜂窝的关虎,黎衡仍在强作镇定,不愿让故意拿报纸给他看的李新察觉到他的怯意。
“你把儿子控制得很好,却忘了何美琪。如果不是她,我们今天的位置只怕是掉过来了。”李新无意示威,却还是忍不住刺激黎衡。
他精心筹划了这么久的阴谋,纰漏居然出在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上,这样的打击比失败更甚。
“何美琪?”
“你利用她来逼黎湛的事,她不小心全告诉我了。”
李新是幸运的,多亏了黎湛将何美琪托给他照顾,他才不至于被黎衡陷害得翻不了身。
那晚,他一得知真相就立刻去见了韩闯,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将计就计。韩闯一边假意将李新关押,一边让黎衡去联系关虎讲和,等关虎上勾之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但关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黎衡也落入了他们的掌中,唯一不好的就是伤了黎湛。
对于这个孩子,李新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他明明就在黑社会打滚多年,优柔寡断一直都是与他沾不上边的东西,结果却为了黎衡这种人渣父亲弄得吃尽苦头。即便李新可以理解黎湛对韩闯的感情,他也无法理解黎湛在处理父亲这件事上的软弱。
“哼!忘了她是我的失策,你要杀就杀,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一心都在提防儿子泄密,却忘了何美琪那个蠢女人,黎衡对这个令他功亏一溃的主因恨得牙痒。
李新冷冷一笑,说:“杀你是肯定的,四天后是昆哥的葬礼,我会拿你来祭他。”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黎衡还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太快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会这么早就终结。
闭上眼,他突然又认命了。机关算尽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出头的命,这辈子果然只能在别人手下混到死。
黎衡的表情落入李新的眼中,让他感到一丝快慰。他一直觉得韩昆的死与自己失职不无关系,如今能为他报仇,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些。只是黎湛,终究是保不住这个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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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放了黎衡?!”乍听韩闯的决定,李新大吃一惊。
“我已经答应黎湛了。”相较于李新的激动,韩闯倒显得十分平静,“他差点为我送了命,我没办法拒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新大摇其头,“黎衡杀了你叔叔!你不处置他,韩家那些追随他的兄弟要怎么安抚?还有那些受了他的煽动,已经蠢蠢欲动的人,你不杀一儆百,他们怎么会安份?”
“不一定要杀,”无法反驳李新,韩闯只能硬着头皮强撑道:“我们可以要他一只手,一条腿或者……怎样都好,只要他记得教训……”
“教训?你以为他会悔改吗?如果他会,就不会在害死你父母之后再来害你叔叔!”
藏匿多年的秘密就这么陡然暴露在阳光之下,腐败的味道直冲肺腑。
“你说什么?”韩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反应全无。
避开他的目光,李新一脸悔恨,“你妈妈之所以会出卖你爸爸,都是受了黎衡的挑拔。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不想让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来影响你们叔侄的关系……”
“我妈出卖了我爸?”韩闯瞪大双眼。
“白羚她……”李新暗自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不得不提起这段在韩家讳莫如深的往事而大皱眉头,“你妈妈把你爸爸的行踪泄露给了韩家的对手,你爸中了埋伏,才会伤重不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韩闯不信。
“她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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