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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凝辉之人生若只如初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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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护法到现在才明白是不是为时晚了些?”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第二十五章 魔高一丈
云淡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青光,青玄剑紧握,剑锋回转,步行瞬移,整个人就像一团青光直指木子风。青光在靠近木子风之即,瞬间膨胀,将木子风整个人湮没。
木子风看着近在眼前的云淡满脸难以遏止的怒意,心下忽然有些后悔,敢情他惹毛了一头狮子…这家伙表面冷冷的,发起火来还真是让人热情的难以接受啊,这瞬息万变的脸色呐,怕是诸葛亮见了也无法冷静自持了吧…“大护法,你发情呐?这么猛为何?我说的切磋就是点到为止!!!”木子风节节后退,招式愈来愈狼狈。
云淡丝毫未理会木子风的胡言乱语,招招出手狠毒,似乎了铁了心要将他横斩于这青玄剑下。
云淡见木子风不断后退,心中得意,这小子也就耍点嘴皮子厉害,突然收剑,将青玄剑至于身前,两手伸展,青玄剑随即化形成万道剑光,齐齐指向木子风。整个木琉山庄,宫主只在乎一人,而眼前之人曾经在武林大会上羞辱过宫主,此等屈辱今日就在此地替宫主了结了。云淡带着一丝邪笑望着木子风,小子,死期到了!
木子风见剑光齐齐飞向着自己,情急之下,刹那间飞身而起,避开了万剑指向的中心点,趁着这一空挡,旋转手中之剑,运足真气,抛剑直刺,剑身穿过中心点,直刺云淡。
云淡未料到木子风会有这么一招,来不及收剑,旋身回避,剑身划衣而过,在手臂上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万剑集聚,最后幻化成一柄青玄剑落地。云淡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这小子内力不够深厚,自己这只手臂怕是要被废去了。想到此便极为懊恼,这臭小子武功虽然不弱,但是还不足已伤到自己,若不是自己大意,再加上他还有点脑子,他如今怕是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木子风见着云淡受伤,顿时兴高采烈,蹦蹦跳跳似只猴子,“大护法说话可要算数,你欠我一顿酒,今日本少爷还有要事在身,改日你再补起来。”说完,转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额上的冷汗不停滴落,手心全是冷汗,他今日总算了解到什么叫高手过招,那简直就是玩命,经历了今日这一桩,以后他怕是再也不敢去招惹这些所谓的高手,他们随便耍耍剑,你的小命可能就这么阿呜了,着实不划算,想想看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而如今哥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往后的日子,用脚指头算算都是幸福无比,何必再去惹毛那些怪人,把自己活蹦乱跳的命给搭送了进去…
“慢着!”
木子风不着痕迹得抹去额上的冷汗,转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大护法还有何事,本少爷赶路呢。”
“你的剑。”
“哦?对了,看我这记性。”伸手去接云淡手中的剑。不料对方却是死死不肯放手。
“大护法?难道你喜欢这剑?哈哈,这是本少爷闲着无聊,让工匠用纯金打造的,你要是看着中意,送你就是了,本少爷不在乎那么一把剑的。”说完,放剑,转身欲走。
云淡一把拉住木子风,“既然我输了,那么自然要遵守约定,云淡答应的事何曾失信于人,今日就请少庄主到我悠凝宫小酌。”
木子风脸一沉,心中火冒三丈,只是碍于对方的武功高于自己,不好发作,强颜欢笑道,“大护法说笑了,本少爷这是何德何能有资格去悠凝宫小酌,大护法太过客气了,随便找个山野小地的客栈即可。”
“既然是在下请客,少庄主只管喝酒就是,至于地方,那是在下的事,务须少庄主费神。”说着拽起木子风就走。抓了木子风,得到木离兮的筹码就愈大。
木子风不料云淡如此蛮不讲理,用力挣扎,可惜身上并无武器,不然他现在真有极大的冲动想将云淡斩个唏八烂。云淡见着他像只八脚章鱼不停乱动,心中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摇摇头,伸手点住了他周身几处大穴。木子风动弹不得,一双大眼怒睁,狠狠得瞪着运淡,云淡则对他熟视无睹,心中却忍不住满是笑意。这大少爷怕是将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吧…
“大护法扛着木子风这是要去哪呢?”林中忽然窜出了一个青衣人,剑把玩在手中,好似随时都要出鞘。
木子风他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因为见着颖清寒而欣喜万分,如果此时他没有被点穴道,他一定向如来菩萨保证,他会狠狠的冲过去,然后献上他木子风大少爷极为值钱,对外人决不轻易展现的大拥抱。可惜,他现在像牲畜一样,被人扛在肩膀上…真是丢死人了…
云淡见着颖清寒先是一惊,随后又转为冷漠。“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御剑山庄的少庄主都来了?”
颖清寒微微一笑,“大护法都来了,清寒又怎能错过这样的热闹,当日武林大会,大护法大败华山掌门,可是威名远扬,清寒早就想来领教领教了!”
木子风眨眨眼睛,原来颖清寒不是个傻子,原来他只有在碰着哥时才会变得又傻又笨,方寸大乱,自己倒是小看他了,以后在哥面前要小心堤防他了呢…
云淡放下木子风,重新抽剑,“云淡自不量力,自知不是颖少庄主的对手,但是情势所逼,献丑了。”
趁着颖清寒拔剑之时,直刺对方眉心,对付颖清寒,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手,那就只能用些不光明的手段,以快致胜,他只有那么一次机会,不成即败。青光愈强,汇聚成一道青光,随着剑身迅速移向颖清寒,颖清寒剑眉一挑,,弯腰旋身,运气从青光下方挥剑,电石火花之即,横断青光,左手出掌,一掌将云淡打退出几米之外,运用轻功,趁云淡喘息之时,掠走了木子风。
这一切速度极快,以至于木子风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在颖清寒身边,全身大穴也已被解开,不可置信得看着颖清寒,他的武功竟然到了只用两招就能将云淡打败的境界,实在太强了些…“呆子,你也太厉害了点…”木子风有些不甘心的嘟嘟嘴,顺便打了颖清寒一拳。
颖清寒不予他计较,只是一直看着云淡深思。云淡惨败,本该极为沮丧,为何那神情竟是得意的…
云淡见颖清寒为着自己凝思苦想,邪笑着擦尽嘴角的残血,缓缓道“颖少庄主一路尾随至此,倒是辛苦了,在下本不想揭开这谜底,不过看着两位少庄主自作聪明的得意样,实在替我家宫主不值,他竟然视两位为对手。有句话叫调虎离山,想必两位也无须在下解释,那位老伯倒是位高人,两位觉得呢?”
木子风见着他提到老伯两字,立时惊愕万分,“你们把我哥怎么样了????”
第二十六章 在劫难逃
颖清寒带着木子风摆脱云淡赶到竹林时,大片翠绿的林子,静得让人恐慌。微风拂面,竹叶飘淋,耳旁余音环绕,石桌石椅静然而卧,木屋隐隐林中,好一个高人隐居之处。
木子风见石桌处无人,径直冲进木屋,一脚踹开门,却被眼前的场景当场惊立。
原本用来装离兮的长箱敞开,屋中凌乱不堪,显然有过打斗的痕迹,而长箱不远处,老伯半依在墙角,身体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身后的墙怪异得露出一条细缝。颖清寒推开木子风,一把握着老伯脉门,“死了…”回头,望了一眼空荡的木箱,转而看木子风时,后者早已失魂落魄,徒然倒地,“哥…被他们带走了,被带走了…”
颖清寒心中仿佛被重锤一击,心中凉了大半,他是有机会保住木离兮的,他尾随而来时,快了悠凝宫一步,看见了木子风亲手将离兮交给老伯。一路暗中保护着离兮,却被老伯发现,心中忍不住感叹对方内力的深厚,那个慈祥的老人好似看出了自己的善意,只是抚着白须笑道,“年轻人还是顺着那条道去助他一臂之力。”莫名得就产生了心安的感觉,顺着老伯所指的路,足尖点地,飞身而起。
可是结果呢…救出了木子风却失去了最想保护的人,心中源源不断流出的怒气无处发泄,一拳打在墙上,木墙应声而倒,一个足够一人站立的暗阁暴露在眼前,木子风疯了一般冲进暗阁,却见一套旧衣,一封信。旧衣木子风是认得的,那是自己方才亲手为离兮穿上的,颤抖得打开信,心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两位少庄主,本宫不才,快两位一步,离兮今后由我悠凝宫代为照顾,请两位安心。”
“哥,哥…冷夜,木子风今生若是不从你手中抢回哥,誓不为人。”“木离兮,木离兮…”颖清寒手中的剑落地,单膝及地,世间一夜黯然。
金丝苏流,木雕栩栩,软锦铺底,黑白相映,散落一地。
冷夜手持软巾,轻细得檫着离兮脸上的树灰,笑意盎然,“离兮离兮…”不停的喊着怀中之人,松了松手,将他微微挪上位了些,随后又是紧拥,将头埋在了离兮的颈边,有些许淡淡的青草味沁入鼻息,冷夜宠溺得揉着离兮的发,软软的,摇摇头暗自叹息,这人果然得天独厚…
“清风,还多久?”
“禀宫主,约莫再两柱香,便能回宫。”
“恩,走得缓些,离兮需要休息。”吩咐完,将锦盒移近了些,异香已经变得淡薄,冷夜得意的凝视着手中的锦盒,若没有它,得到离兮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那老人内力深厚,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想不到十年前,无意的一举,竟然为自己促成了今日的大事。木琉山庄一直以为自己将木离兮藏得很隐秘,其实自己派去的人早就打听到了木离兮的下落,却不确定那是否是木潇兮的亲生骨肉,毕竟当年曾带回一个女婴,也已经证明为木离兮所生。宫中的内乱,让自己对这件事分了心,听闻木琉山庄的大少爷从小患病,木庄主暗中一直高价求神医,对这个病秧子,渐渐放了心,一个废人,威胁得了自己什么。可是还是带着一丝好奇,派了宫中的怪医玄中前去,玄中的医术出了名的怪异,可是效果也是意想不到的好。一个月后,玄中回来后,待自己问起之时,他只是摇了摇头,交给自己一个紫檀盒,淡淡得说,木离兮威胁不了宫主,他的身体终生不得习武,能否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还请宫主枉开一面。目送玄中离去之时,自己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疑惑得打开紫檀盒,意外的发现其中还有一张小楷,满意一笑,玄中不愧是玄中,做事果然周到。他为木离兮所定制的安神香,只要一碰触用旋复花制成的鬼面骷髅,便是剧毒无比的毒药,对愈是内力深厚之人效果愈佳。这次外出,本是为着以防万一,不料却是起了关键作用。木子风聪明反被聪明误,一路飘香,找到离兮有何难?而那老头,必定闻了离兮随身不离的安神香,自己只是简单的将鬼面骷髅拿出来,那老头便深重剧毒,而自己先前则服用了玄中一同配制的解药。原本以为事情已成,想不到那老头至死都不肯说出离兮的藏身之处。郁结心头,险些扫平竹林,一剑了结那该死的老头,却还是被清风拦了下来,设计假装离开,那老头果然中计。原来老不死将离兮藏在了暗阁中,得了宝般将他横打抱起,还是忍不住心疼,那混蛋木子风竟然将离兮弄成这样。想到此,不禁将拳紧握,当务之急,只想杀了木子风解恨。
怀中之人不舒服得挪了挪身子,冷夜赶忙罢手,为离兮轻松筋骨,看着离兮渐渐舒缓的眉眼,总算是宽了心,低头展眉,轻轻的在离兮额上一吻,口中喃喃,“回宫,要好好给你养身子,你要好好的陪着我,好好的…”
车中静得只余两人的呼吸声,冷夜一手揽着离兮,另一手将离兮掩藏在宽袖中的手拿了出来,细细得揉着。最后放在唇边细细磨砂。好似在欣赏一块世间罕见的宝玉。
怀中的人儿微微动了动,反射性得握紧了冷夜的手,“爹爹,带兮儿走,别丢下兮儿,爹…”原本安然的脸顿时流露出痛苦之色,紧紧拽着冷夜,死死不放。
冷夜一惊,随后柔声安慰,轻拍后背,想要把他从那噩梦中解脱出来。“爹,爹…”
“兮儿,兮儿,醒醒!”微晃着离兮,将身旁的安神药一把扔出马车。不断轻吻离兮,此时此刻他只希望他能醒来,不要再被噩梦缠身,不要再说那些令他心疼万分的梦呓。
离兮只是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不停碰触着自己的脸,好生难受,却在听到兮儿两字时,浑身一激,“爹…”猛然睁眼,生怕眼前的人再次弃他而去。
可是可是…倒映在那绿眸中的脸,让原本还尚且处在梦中的离兮瞬间万分清醒。
“冷夜???我怎么会在这里???子风呢?”
近在眼前的脸由原本的温柔转变成微怒,“那小子,你还想他做何,从今以后你只许想我一个人。”霸道的将离兮拉入怀中,如雨点的深吻,源源不断得滴落。
第二十七章 终得相见
木离兮愈挣扎,冷夜便愈加变本加厉。厌恶得逃离正上方肆虐的吻,木离兮眼中满是鄙夷,不屑,无奈。自己是一个男人,即使再病弱,也抹灭不了他身为男人的事实。为什么老天对他如此不公,身体孱弱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派这么多人来折磨自己…只不过想要一份醉酒吟诗,对月抚琴的闲情雅致,了此残生,怎生连这般小小的愿望都无法了却。一个木子风已经够让自己头痛欲裂,如今到好,还摊上冷夜,自己日后何来出路?也曾听闻一些断袖之事,当时也权当奇闻一笑了之,想不到这样不耻的事竟降临到了自己身上。愈想愈是气愤,让自己像女子一般被另一个男人亲吻拥抱,经历肌肤之亲,这等事想想便觉得恶心至极,真要是尝试了,自己今后如何做人?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痛恨的仇人?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奋力脱开压制在冷夜身下的双手,在对方兀自陶醉之时,趁虚将冷夜狠狠推离自己。就着衣袖猛然擦去对方留在自己唇上的痕迹,原本清澈温和的双眼,此刻透着一层寒光冷冷得盯着冷夜,如冠玉的双颊蒙着淡淡得红晕。
冷夜一时放松,始料不及,带着一丝笑意看向木离兮,原来他的猫儿也是会发怒的…迷离的双眼在凝视离兮之时忽然一怔,从未觉得这世有一个人连生气之时也可以这般好看,不似女子的嗔怒,眼前的人明明连身子都已经开始不住颤抖,可那脸上却依旧是不服输的倔强,带着一丝孩子般的怒气威胁着自己不许靠近…那样子真的是怜人疼爱呢,忍俊不禁,这傻兮儿难道不知晓此时的自己更加惹人爱怜吗?
“兮儿,别闹了,我不会伤害你,听话,到我怀里来。”不由自主得放低声音,柔声道。
木离兮见他这般亲昵得称呼自己,恶心的感觉顿时泛满全身,缩了缩脚,尽量往马车角落里挪,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离冷夜越远越好。其实心中也知道这都是徒劳,自己没有武功,根本不是冷夜的对手,对方只要轻轻一动,下一刻自己怕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就是想躲着他,愈远愈好…
冷夜的笑意更浓,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离兮,他的兮儿一直都是淡然自定的样子,记忆中从唯一一次慌乱也是在提及勿潇兮之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今日有幸,竟在他醒来之时就看到如此人间绝色,真是老天爷眷顾。再不顾离兮是否愿意,俯身上前硬是将人搂入怀中,紧紧得禁锢住。
“冷…夜,你禽兽不如,兽性大发,连我这个男人都要,放开我!!!!”极度愤怒,再也忍不住,将脑中仅有的恶俗之语通通骂了出来。
冷夜听了也未生气,只是手下的力道不觉中又加重了几分,“我本只对女子感兴趣,这禽兽之举细细道来也是兮儿之错,你令我这般迷恋,我施软无用,如今只好来硬的,错就在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言罢,就要低头吻去。岂料马车竟缓了下来,离兮本就在用力将冷夜往外推,此时应着惯力,冷夜冷不防重心后扬,硬生生得倒在马车上,怀中仍然紧拥着离兮。离兮无奈顺带倒地,被迫压在了冷夜身上,四目相对,唇眼看着就要碰上,离兮急速抬头,想要避开,却被冷夜一把按住,一个漂亮的翻身,瞬间将离兮反压在身下,离兮还未反应过来,绿色的眸子中倒映着的俊脸越来越近,冷夜一手禁锢住离兮的双手,一手捏紧下巴,确保离兮再无反抗之机时,落吻。轻轻摩撕着唇,用力迫使离兮敞开齿贝,毫不留情得探入,完全不顾身下人的怒目而视,发疯似得攻城掠地,好似要将身下之人揉进自己的怀中,至此好好疼惜…
“宫主,悠凝宫到了!”清风恭敬得回禀,将车帘轻掀,准备迎冷夜下马车。帘只掀到一半,清风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原本跪了一地的迎接侍女惊慌着低头,为首的红衣女子怔怔得看着马车,犹自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幕。她高高在上的宫主,那个从未流露过多感情的宫主,此时却身心俱醉得紧拥着一人,那般心满意足,那般欣喜若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之色…然后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幸福顷刻全数倒塌,心中的苦楚刹那间埋没了心田…
“若初前来迎接宫主凯旋而归,恭迎宫主回宫。”忍着自心中流淌出来的泪,向马车又走近了些。她不甘,不甘呐…
木离兮在听到“若初”二字时忽然一愕,不解得望着冷夜,原本已经认命稍稍安分的身子又开始反抗。
冷夜苦笑,他的离兮还真是倔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一路又抱又吻,自己早就无法自持,若不是这马车太过简陋,怕是早就控制不住要了他。他的兮儿难道不懂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到时候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受苦的可是他自己,为什么他的兮儿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不理会离兮困惑的表情,趁着他失神,一把将他横抱起,屈身下了马车。
离兮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马车,更糟糕的是还被冷夜像女子一般抱在怀里,本就懊恼,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刚刚要发作,却见一红衣女子屈膝跪地,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回望女子,离兮也就同样惊愕。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两人…除了眼眸的颜色不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红衣女子更为妖娆媚惑,而离兮则清尘出俗,俊秀非凡。一个媚如丝,妖如蝶,惑人心醉;一个清如冰,洁如玉,清人心田。两个绝世美人这样对视,倒是落花满地鸟惊飞。众人的眼神从若初身上转向木离兮,再从木离兮身上转向若初,个个惊艳,同时为着两人的五官相似而震惊…
只有冷夜,一直盯着木离兮,看着他漂亮的绿眸一瞬间变化出的万千神态,惊讶,不解,困惑,迷乱…然后慢慢的转化成悲伤,无奈,伤感…一时间就这样意乱情迷,只知道凝视着离兮,不知所措…
漫长的沉默,迷乱…红衣女子痛苦的撇开头,作揖,再次靠口“若初恭迎宫主回宫…”。
冷夜恍惚回神,轻轻得在离兮额上落了个吻,温声道“兮儿我们到了,你终究还是属于我冷夜的,永生永世…”说完,大步离开,至始至终未看红衣女子一眼。
离兮七魂六魄早已飞散,只是紧紧得盯着红衣女子,久久不肯离眼…
第二十八章 无处可逃
来不及容离兮多想,冷夜早已大步迈入了宫门。倚山而建,山泉倾泻,鸟语花香,树林茂盛,隐约之下,屋宇齐密,白屋黑瓦,竟透着一股浓厚的江南之味,更甚之,倒有几份渐入仙境的错觉。这是离兮始料不及的,悠凝宫乃是邪教之首,在江湖中,手段残忍,杀人如麻,所到之处皆是令人闻风丧胆,腥风血雨。哪能料到,这样一个占满鲜血的门派竟然坐落在如此幽雅宁静之地…
冷夜满意的看着离兮的反应,和心中猜想的简直一模一样,“兮儿,喜欢这里吗?比起少林那仙雾缭绕的竹林,我悠凝宫怕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可好?”温柔的声音到后面竟激动的微微有些颤抖,自己孤独了这么多年,饶是身处如此仙境,也抹灭不了如影随形的寂寞。可是如今他心心念念欲夺到之人已在怀中,忽然有些安然之态,就这样拥着他,平静的在宫中度日,陪他看尽这万千世界,再不理会江湖恩怨,那一瞬忽然明白了古人所说的“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只是只是…真的到达了顶端,又如何能轻言放弃呢…
离兮眉一挑,想要推开冷夜,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岂料他无意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住一辈子…巴不得现在就离开,越远越好…“宫主说笑了,离兮何德何能,还请宫主早日送离兮回木琉山庄,免得二老为自己挂心。”正说着,容不得离兮反抗,冷夜已经拥着他上了一软轿。本想步行,因为怕离兮的身体受不了,故此安排。
冷夜丝毫不为离兮的话所动,顾自微笑,“兮儿还真是个搞不请状况的人,二老?兮儿的家不是在我悠凝宫吗?”
离兮微颤,禁不住身体微抖,这一直是他的死穴,这冷夜竟运用自如,摆明了早已将他看透…“我爹呢??”转身拉住冷夜近在眼前的衣襟,冷夜如愿以尝得见着了离兮惊慌失措的表情。
“兮儿,你怎么不问问方才那女子为何长得和你有八分相似?”冷夜揉着离兮柔软的长发,慢悠悠道。
一针见血,正刺离兮心膛。刚想开口,冷夜趁机吻住双唇,就着他方才微开的姿势,一路畅通无阻,舌尖环绕,细细吮吸,正得意的欣赏着绿色眸子中源源不断流淌出的惊愕,迷惘,无奈…冷不防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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