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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恋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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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希望能帮他生个孩子,孕育两人爱的结晶──
只要他想要,她从不拒绝。
换洗的衣裳掉落了一地,但她无暇去管,他的勇猛一次一次的进入她的体内,带给她晕然、酥茫……
「仇,啊──我要晕了。」
她两手往后攀附在圆柱上,迷离的眼神幽幽的望着他。
看着她娇媚的姿态,宁仇觉得体下一紧,连忙将攒在她体内的硬物撤出,朝地上喷射出他禁不住的灼热雄液──
印恋月早瘫软的蹲在圆柱旁,迷茫的眼神盯视着那前一刻才在她体内的硬物……
她一直认为它是神奇的。它明明昂硬的像根木棒,但表皮却柔软如丝,当它进入她体内时,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反而能带给她一种欢愉的酥麻。
而最神奇的,莫过于它竟会喷射一种乳状的液体──
好几次,她问他,那液体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他都只是看她一眼,默然不语。
她在想,那一定是没什么作用的,否则宁仇怎会将它洒在地面,白白浪费掉呢?
上一回,她回娘家时,原本想问她娘,但才一开口又觉羞赧,索性不问。
她也没同晴儿说,因为晴儿还没嫁人,应该不会知道这些!
正当她想的出神之际,宁仇早穿好了衣服,他顺手拿起她的衣服递到她面前。
「把衣服穿上!」
回过神来,印恋月羞的拿衣蔽体,见他旋身要走,她小跑几步跟上他。
「仇──」
宁仇停下脚步,好半晌才回头。「什么事?」
「我……我是想问你,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会……会有小孩?」
听到她的话,宁仇的脸马上罩上一层寒冰。「孩子?妳想生孩子?」
印恋月眨动水亮的眼眸,满脸天真的点着头,唇边还有一抹羞涩的笑容。
「是啊,我……我想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才会怀孕?」
凝睇她唇边的笑容,他的眼神忽地幽深。
「那得看老天爷肯不肯赏赐了!」
他丢下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印恋月愣在原地许久,思索着他方才说的话。
老天肯不肯赏赐?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打醒她──
「原来,这事还得请老天爷帮忙──怎么娘都没告诉我……一定是娘忘了说。」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印恋月连忙穿好衣裳,拾起散落一地的换洗衣物,踩着愉快的步伐往后院去──
她心中想着,她才成亲一个月,就算从明天开始求老天爷,都还不嫌迟呢!
还好,有宁仇的提醒……
☆☆☆
躺在床上,宁仇辗转难眠,他翻身跃起推开房门,走到房门前一块空地──
脱掉上衣,他双手握拳施展一套劈挂拳。
平日练习打拳是他最能清心的时刻,但今晚……
他的思绪纷乱,精神无法集中,才施展两下便烦躁得不想再练。
在偌大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晚风,都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纷乱!
仰首望明月他又想到恋月,心头更是一阵翻搅紊乱,黑眸紧闭半晌,拂不去心头的人影,他忿忿的握拳,蛮强有劲的使出八卦掌──
宁仇的手型幻化为龙爪,将八卦掌的击法一气呵成,左旋右转、右旋左转,没有片刻停歇。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上流下,赤裸的胸背早汗湿了一大片。
但明月依旧高挂,心头人影仍然笼罩,他挫败的击裂一只花盆,星眸茫然的看着散落的泥士和那折枝的花木……
他在烦什么?
心头那片散不去的阴霾又是什么?
他娶她,原是想羞辱她的──
当初他答应娶她,目的是想先折腾她一阵子之后,再绝情的将她休掉,要她为自己的任性行为付出代价!
但现在,他竟有些舍不得休掉她!
他每日,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只要清晨一踏出门,他就恨不得天快些黑,好让他能快点回家,好好抱她、亲她……
如果她是他真心所爱的妻子,他自然无所谓,但她不是,她不可能是!
他怎能去爱一个害了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的女人呢?
他恨恨的握拳,再三告诫自己那不是爱,绝不是!
那么,他渴求拥有她的原因是什么?
星眸忽地一闪,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一定是他禁欲太久,现又尝了男欢女爱,自然会欲罢不能!
肯定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他心情平静了许多。
宁仇幽幽的叹了口气。
明天他会再去找萍儿,非得见到她的面不可,他要向萍儿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证实是恋月强逼萍儿嫁人,害得怀蒲丧志轻生,那他绝不会留情的替她保名节──
他抓了衣服走入房间,顺手将门锁上。
☆☆☆
「小姐、小姐,妳怎么睡在客房呢?」
晴儿一早过来请宁仇去吃稀饭,发现宁仇出门了,她在房内找不到印恋月,自然就转向客房去寻人,果然如她所料──
印恋月揉揉惺忪的睡眼。「晴儿,糟了,我还没煮稀饭!」
印恋月看见窗外一片光亮,连忙弹坐起,急忙穿鞋下床。
「小姐,不用煮了,姑爷早就出门了!」晴儿拉住她。
「啊?已经出门了?」印恋月又懊恼、又羞惭的垂下头。
昨晚,宁仇又不知为何锁上房门,她轻敲了几回他都没来开门,她怕吵到他便在门外等着,等他醒了来帮她开门──
可是等到半夜他依旧没醒,她只好去睡客房,这一睡,又睡晚了!
难怪婆婆常常骂她,说她连煮个稀饭都起不来,还当人家什么妻子!
虽然她不喜欢看婆婆那副骂人的嘴脸,可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妻子做得有点失败!
「小姐,是不是姑爷欺负妳?」
「没有啊!」
「那妳为什么睡在客房?」
「我是……因为我昨晚睡不着,我怕翻来翻去会吵到他,所以就睡在客房!」印恋月编了个谎。
晴儿狐疑的瞅着主子。
若她没有跟着主子来到宁家,或许她还会相信主子的话,但宁家母子对小姐的态度,她从头到尾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那些话,分明是在袒护姑爷!
「妳看着我做什么?」印恋月心虚的垂首。
「小姐,我就是想不透,这姑爷和老夫人为什么对妳那么坏?明明可以请佣人来做家事,他们却不要,偏偏要妳来做!妳可是老爷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别又说那些,反正我也做得心甘情愿!」
虽然刚开始洗衣、煮饭她完全都不会,也做得非常累,但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她每天都会煮好晚饭等着夫婿回来吃,洗完澡后,也习惯捧着换洗衣物到后院打水洗衣……
为他做的任何事,再苦、再累她都是甘之如饴的!
「小姐,妳何苦呢?妳只要和夫人说一声,夫人一定会派佣人来帮忙的!」晴儿仍是气不过。
「晴儿,够了,别再说了!是不是那老太婆又刁难妳了?」
「也没有啦,其实她只是喜欢叨念,倒没有像之前刁难妳那般给我出难题!」
这也是晴儿不解的地方──
那老夫人其实心地不是那么坏,除了嗓门大、爱叨念之外,她所交代的事倒也合情合理,可是每一回提到她家小姐,老夫人就咬牙切齿,好象和小姐有深仇大恨似的。
「那就好了!喔,对了,晴儿,妳知不知道老天爷祂喜欢吃什么东西?」印恋月穿好外衣,便想到她从昨晚就一直挂记的事。
「老天爷喜欢吃什么东西?这我怎么知道?小姐,妳问这个做什么?」
「我呀……」印恋月把昨晚宁仇告诉她的话,转述给晴儿听。
「啊?真的吗?」晴儿听了之后,半信半疑。「可是,求子嗣不是该去求注生娘娘吗?」
「咦?好象也对哦!」印恋月偏头想了半晌,「那不如我们先拜老天爷,再去庙里求注生娘娘。」
「好啊。啊,糟了,我得先回去告诉老夫人说姑爷出门了,要不,她会以为我又在这边偷懒了。」
「那妳快回去,晚一些记得过来。」
「嗯,好。」
晴儿转身走后,印恋月回到她和宁仇的寝房。
寝房的门大开,他真的走了!
坐在床沿边,她单手触摸着他睡的位置,余温早褪,想必他很早就到衙门去了!
「仇,为什么你要锁上房门呢?」她一双美丽的眼瞳泛着哀怨,盯视着他的枕头。
「你一定忘了我在后院洗衣服,忘了我还没有回房……你一定是太累了,才忘记的对不对?」
她缓缓的躺下,躺在他睡过的位置,嗅着枕头上他遗留下的男性气息──
她拿起枕头拥在怀中,满足的笑着。
「你一定是太累了,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等会儿,我要求老天爷,还要去庙里求注生娘娘──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印恋月满心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笑容始终挂在唇边

第七章

印恋月和晴儿主仆俩趁着苗凤花午睡之际,到庙里去求注生娘娘赐子嗣,参拜完后,正想赶回去,以免晴儿挨骂,但走得太急,竟和一名女子相撞。
「哎唷,哪个死人不长眼!」被撞倒的女人气得大喝。
「对不起、对不起,没撞伤妳吧?」晴儿扶起也跌倒的印恋月后,连忙过去扶那人。
「伤?!我伤得可重了!给我赔一百两来!」那人身子才站稳,一开口就想讨赔偿金。
「一百两?!」晴儿傻眼看她,忽地觉得她好面善。「咦,妳不是萍儿吗?」
「妳……」萍儿一认出扶她的晴儿,视线自然调向印恋月。
看见昔日穿著华丽、个性刁蛮的主子,今日竟着一身素服;再反观自己身上所穿的高贵质料,萍儿昂高下颚,得意洋洋了起来。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怎么一身狼狈,像个村姑似的?」萍儿尖酸刻薄的讽着。
印恋月整整自己稍稍凌乱的衣裳,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倒是晴儿气不过,挺身护主。「萍儿,妳说话别太刻薄,小姐她也曾经是妳的主子!」
「主子?!是啊,她曾经是我的主子,一个刁蛮不讲理的主子!」
「妳……小姐她哪里对妳不好了?」
「晴儿,别理她,我们快回去吧!」
印恋月拉着晴儿要走,却被萍儿挡住了去路。
萍儿冷笑着:「怎么?一嫁了人,妳以前那盛气凌人的姿态都到哪去了?是不是宁大哥他欺负了妳?」
一听到萍儿亲昵的喊着「宁大哥」,印恋月直瞪着萍儿。
「妳怎么会认识我的丈夫?」
一般人都称宁仇为宁捕头,鲜少人会称呼他宁大哥,尤其是女人!
女人的敏感直觉告诉她,萍儿似乎和宁仇认识有一段时日了,可,想想……宁仇来到此地时,萍儿早随陆家人搬离,他们又怎会相识呢?
这一点,更让印恋月心生疑窦。
萍儿愣了一下,印恋月这么问,难道她不知道白怀蒲的事?难道宁仇没质问她?
心中的疑虑暂放一旁,看到印恋月那张猜疑的表情,一向擅于抢丈夫的萍儿,自然不会放过这挑拨的机会,顺便也可报复先前她在印家当丫鬟时,印恋月动不动就骂她的仇。
「宁大哥──我认识他可久了,我们……可亲密呢!」萍儿暧昧的一笑。
「妳……妳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印恋月满心妒火,一上前便甩了萍儿一个耳光!
先前萍儿勾引陆公子的事,她早气愤的想把她赶出印家,在她娘作决定的那段日子,萍儿竟本事大到说动了陆公子主动娶她。
后来还是她娘心软,非但没把萍儿赶出门,还奉送一份嫁妆给萍儿!
挨了一个耳光,萍儿想动作,却被晴儿给推倒。
「小姐,我们快走!」晴儿拉着主子就跑!
已慢慢习惯做粗活的晴儿,虽然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娇小,但力气可比以前大了数倍,印恋月不想走,却抵不过晴儿的力道。
「我不要走。晴儿,妳别拉我──我要问她,看她是怎认识宁仇的……」
晴儿边跑边说:「小姐,妳打了她一个耳光,妳没看她气咻咻的模样,她现在已不念主仆之情了,难保她不会打妳……」
虽然晴儿的力气不小,但萍儿比以前丰腴许多,谁知道她的力气有没有变大。
要是保护不了主子,这事闹开来,丢脸的还是她家主子呢!
「我……我要问她,我要去问她!」
一想到萍儿可能又会故技重施,像以前勾引陆公子那般勾引她的夫君,印恋月愈想心中的妒火更是难熄!
「小姐,妳别恼也别气!」跑了一段路后,晴儿停了下来,稍喘一口气。
「我怎能不气呢?万一她……她来勾引……」
「小姐,妳别担心,我相信姑爷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可是,萍儿她……」
「小姐,萍儿说的话,妳别去信!姑爷是人人称赞的好捕头,他怎么会去和萍儿那种女人勾搭呢?」
印恋月心头一片慌乱,她是相信自己丈夫的,可是若萍儿主动投怀送抱……那……难保宁仇不会……
印恋月双手压着胸口。「我要去问萍儿,我要她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要警告她……」
「小姐,妳当面问她能问出什么来?」晴儿看主子心头不定便想了个办法。「如……如果妳真不放心的话,那……那我叫巴弓去查。」
巴弓是衙门里的一名衙役,对晴儿很好,心里老早打定快些存钱好娶晴儿为妻。
「小姐,要吗?」晴儿小声的问。
如果叫巴弓去查,那等于是质疑姑爷的人格。
虽然姑爷对小姐不好,但她相信姑爷为人正直,她提出这个建议只是想让小姐安心,可她又怕小姐会误解她的用意。
印恋月茫然不知所措,根本没有多想晴儿之所以提议的真正用意。
她在心绪茫乱之中,点了头。
她想知道宁仇和萍儿是怎么认识的?想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可以为宁仇忍受一切的委屈,但她无法忍受宁仇再去爱别的女人!
她要宁仇只爱她一个人,要宁仇只爱她……
晴儿把主子送回去后,又赶往衙门去找巴弓,要巴弓暗中注意她家姑爷的行踪。
☆☆☆
白天因有公事在身,不便离开衙门办私事,因此,宁仇只能在晚上造访陆家。
今晚他又来到陆家,开门的老仆一见是他,不禁叹了一声:
「宁捕头,二夫人她不见你,你别来了!」
「福寿伯,二夫人她……她在家吗?」
宁仇来了几回,全都是同样的情形。
其实,他大可直接闯入,当面向萍儿问个清楚,但顾及老仆的职责所在,不想因他擅自闯入而害老仆挨骂,是以,总来了又回,什么也没问到。
但他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他非见到萍儿不可。
老仆也不清楚二夫人和宁捕头之间有什么事要谈,这宁捕头三天两头上门来询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不是宁捕头为人正直,换作别的男人来,他早拿扫帚将他轰出去了!
这二夫人行为不知检点,他虽然只是个老仆,但也是负责看守的,他不给进,任何男人都别想踏进陆家来!
「宁捕头,回去吧!」
老仆才要关门,背后就传来萍儿的声音:
「福寿伯,让宁捕头进来!」
「萍儿?!」宁仇看着走出屋外来一名肤色白皙,身材丰腴的女子,险些认不出她就是他印象中那个黑黝黝、瘦瘦干干,常和怀蒲一起玩耍的萍儿。
福寿伯听到宁仇唤着二夫人的名字,心下马上对宁仇起了反感,想关上门,却教萍儿给喝住。
「福寿伯,我叫你开门让宁捕头进来,你听到没有!」萍儿以主人的身分命令道。
这福寿伯老坏她好事,她回来这几日,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名财主,才带他回来可还没进门就教福寿伯给轰了出去。
还有几个以前她背着姓陆的,暗中私通款曲的老相好想来看她,也被老奴给挡住,真把她给气死了!
前几日,的确是她交代老奴,不让宁仇进来的,但今天她想通了,与其躲着不如正面迎击──谁教那该死的印恋月居然打她,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我和宁捕头有事要谈,你不要跟进来!」
萍儿斜瞪着福寿伯一眼后,便将宁仇引往偏厅。
「萍儿,为什么我前几回来,妳都躲着不见我?」
宁仇一进偏厅,便开口先问她的拒见。
「宁大哥,我……我有苦衷的!」萍儿一改方才对老奴的盛气凌人,转换成哀怜的神情。
「妳有什么苦衷?」
「我……我是死了丈夫的人,怎好再接见别的男人?不知情的人怕又会说我的不是。还有福伯,你方才不也瞧见了,他根本不当我是陆家的主子,只要有男人上门来,他……他都以为是来和我私会的,我……我是有苦说不出呀!」萍儿双眸闪着怨怼,刻意博取宁仇的同情。
以前,她之所以和白怀蒲亲近,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借机和宁仇说说话。
宁仇可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只可惜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而她虽然喜欢宁仇,可是他家并不是有钱人家──
只要有钱,再英俊男人还怕弄不到手吗?
所以,她不甘做任人使唤的丫鬟,她要飞上枝头作凤凰,要男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要人财两得!
但有钱人全都是一些肥猪,她在床上时,还得装笑脸伺候他们──这种日子,她可是过腻了!
现在,她愈看宁仇愈觉得对眼,如果能和宁仇勾搭上,不但能如她所愿还能将印恋月给活活气死,以报复她在印家所受的气。
宁仇听了萍儿的话,又想到方才福寿伯赶人的情景,自然是相信了萍儿!
「我不会待太久的。」宁仇也不想因为自己来查证事实,而害她遭受误解。「我来是想问妳怀蒲是怎么死的?」宁仇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躲着他,就是怕他问这件事,怕自己心虚露了马脚!
但当她决定见他,心中也早有了准备。
「什么?!怀蒲死了?」萍儿惊讶不已,愣坐在椅凳上。「这……这怎么可能呢?」
「妳不知道吗?」宁仇皱起眉头。
「我……」萍儿未语先掉泪,她摇摇头,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进京去赶考了。」
「不是妳花钱请人运送他的尸体回乡的?」他一直以为是萍儿托人将怀蒲送回乡的!
萍儿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他的死讯,又怎会托人运送他的尸体……」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前前后后只见了怀蒲两次面,在我还没被逼着嫁给陆公子之前,我家小姐……就是县太爷的千金印恋月,她……她一再把怀蒲挡在门外,不让我和怀蒲见面!」
「有这回事?」宁仇的眉头益发攒紧。
「是啊,宁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怀蒲死了,他为什么会死?怎么死的?」萍儿紧抓宁仇的手臂佯装关切,进而将脸贴在他胸膛上佯哭着。
那结实的触感深深撩动着萍儿的心──这才是所谓的男人,壮硕的胸膛贴靠起来的感觉舒服又安全……
宁仇未料到萍儿会主动投入他怀中,他想推开她,可是看她哭的伤心又不忍,他只好杵着不动。过了半晌,见她没主动离开的意思,他只好轻轻的将她拉离。
「怀蒲是自尽的,他吃了毒药……」又重提这件事,他的心如刀割。
「自尽?!怎么会?」萍儿呜咽,佯装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怀蒲他……他连破了一个小伤口,都会疼得叫上半天,怎么可能有勇气自尽?」
「因为妳嫁人,所以他伤心欲绝……」
「我嫁人……他是因为我嫁人,所以才……」萍儿又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要不是我家小姐逼着我嫁给陆公子,怀蒲他就不会死了……怀蒲,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呢?」
萍儿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证实了萍儿是被逼嫁人的,宁仇握拳,心头愤然。
真的是她的错!
真的是她逼萍儿嫁人的!
真的是她间接害了怀蒲──间接?!
宁仇的心头,又起了一层疑云。
如果不是萍儿托人运送怀蒲品乡,那……又是谁呢?
怀蒲是个异乡客,他路过这儿,而这里除了萍儿又有谁知道怀蒲的家乡?
「为什么恋……印恋月非逼妳嫁人呢?」在提到她的名字时,他恨恨的咬牙切齿。
「因为……陆家以前是经营布庄的,小姐常向他们买布,通常都是我去拿布,那陆公子见我年幼可欺三番两次调戏我……后来,索性要小姐把我嫁给他。」
萍儿吸了吸鼻子,续道:「我家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又贵为县太爷的千金,她有班有钱人家的朋友,几个女子在一起就比较谁的衣服漂亮,谁穿的质料最好……」
宁仇站在一旁静静的听,心中的愤怒也慢慢凝聚。
萍儿擦了擦眼泪。「就为了陆公子向她保证,只要有新货一定会先送给她,小姐她……她竟然就逼我嫁给陆公子,那陆公子可是有妻室的人,小姐非但逼我嫁还在外头放风声,说是我去勾引陆公子──我真的好冤。」
宁仇脸色已泛脸青,萍儿见招数奏效,又加油添醋、变本加厉的想要诬赖印恋月。
「当时,我千求万求,小姐仍是一意孤行。那天,怀蒲来找我,我明白告诉小姐,怀蒲才是我要嫁的人,可是小姐不听,也不管我的意愿如何……
我知道小姐向来就看我不顺眼,我一出嫁,不但除去了她的眼中钉,她还能收一笔钱、还可以炫耀别人没有的新衣……她还说,如果怀蒲再来找我、扰乱这桩婚事,她就要叫人把怀蒲打死──天啊,难不成她下了手?」
萍儿一语道出他的猜疑,宁仇双眼怒火熊燃,顾不得伤心的萍儿,一旋身,马上疾步奔出厅门。
他要回去质问她的罪行,要她给他还有他娘一个交代……
萍儿见他愤然离去的模样,当真被吓坏了,但不久,她安心的露出笑容──
她本来就有意把所有的罪推到印恋月头上,原本她想,就算宁仇知道,也不敢再追究。
但现在不同,她要他去追究,她把真实和谎言混为一体,这下子,她倒要看那个只会指使人的印恋月,怎么收拾、怎么解释?
最好,宁仇能把她给休了!
萍儿冷笑着,她幸灾乐祸等着要看好戏!
☆☆☆
印恋月两眼无神,也不知道自己在厅里呆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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