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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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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的道理,作为一个能在众皇子的夺位大战中脱颖而出的帝王不可能不懂。
看而今荆城的形势,以及这几日来探听的蛛丝马迹,赵锦绣猜测萧元辉来到荆城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很可能是跟对岸的什么人结盟,而身旁的小白怕是一个关键人物。是对岸的人和萧元辉都要灭的关键人物。
这是重要的一步棋,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将来的大局势。萧元辉不可能不知,除非他有别的算计。
昨晚,赵锦绣就在想着萧元辉不会如此轻易地给自己通关文书,还在猜测他到底要用什么手段来试探自己。
可现在不但给了,而且还这样大手笔。这步棋真是赵锦绣始料不及的。
“江公子,确定这是通关牌?”赵锦绣有些不死心,再度向小白确认。
小白瞟她一眼,道:“自然是,至于江某为何知晓,你就不必过问。我可以告诉你,这块通关牌的旧日主人,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林希?”赵锦绣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吐出这个名字。
小白将那块通关牌放在手中把玩,笑着说:“三公子果真是聪明人,萧元辉会放过你这等人才,真让人意外。”
小白的话意味深长,既是暗示,又是试探。暗示的是如果你赵三公子现在还没有为朝廷效力,那么,你离为朝廷效力的日子不远了;试探的是她赵三公子到底是不是萧元辉的人。
不过,赵锦绣不打算听懂小白的话,只是呵呵一笑,道:“萧月国人才济济,赵某也算是不入流。再说了,上位者的意思,作为一介商贾,如何猜测得透彻?”
小白坐在桌边,慢腾腾地喝一碗清粥,啧啧地说:“这粥熬得还不错。昔年,本公子的妻也会熬极好吃的清粥。”
这男人真是琢磨不透,他身上有种飘忽的气质,让人看不清到底是属于什么类型的。方才在试探自己,这会儿又在闲话家常。
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赵锦绣抬眼打量他。
他正认真对付着盘中的咸菜,尝了一块后,摇摇头,道:“这咸菜比起我的妻来,做得差多了。”
“原来江公子娶妻了。”赵锦绣也顺着他的话,笑着问道。
小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既而又喝了一碗清粥,笑着说:“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生死两茫茫。呵呵,不该在佳人面前提起别的女人,我今天倒算是犯规了。”
小白的笑容很闲淡,响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尔后拿出丝帕,擦擦嘴,笑道:“三公子不用些?那般瘦,那般轻。本公子抱着都讶异。”
真是欠揍的男人,刚对他死了妻子的不幸遭遇生出一丝的同情,他立马就说这等让人恨不得揍死他的话。
赵锦绣狠瞪他一眼,将通关牌往桌上一丢,端起碗毫不客气地喝了一碗清粥,将碗重重一放,道:“江小白,出城后,你我各奔东西,再不认识。”
小白支着头,看着她,黑亮的眸子闪烁着,慢腾腾地笑着说:“三公子,商人切记浮躁,要考虑后果。若真如三公子所愿。你这趟生意岂不是血本无归?”
赵锦绣微眯双眸,很虚伪地笑着说:“多谢江公子提醒,所以请你自行出城。”
“你想撇下我?”小白脸上笑着,神情却是冷下来。
“你自己清楚,跟着我没好处。”赵锦绣瞟了一眼桌上的通关牌。
小白也是看了一眼那通关牌,继而心领神会,一下伸手抚在赵锦绣脸上,在赵锦绣伸手打过来时,准确地握着她的手腕,低声说:“不曾想赵姑娘为在下考虑得如此周到。”
赵锦绣挣开手,冷冷地说:“想必你对这荆城的情势比我清楚。如今,我只想江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小白也不由得一惊,认识她以来,她薄怒浅笑,忧虑豁达,却不曾有这番凝重。
“赵姑娘请讲。”小白说,暗自猜测着丫头又在盘算着什么。
赵锦绣掂量再三,慢慢地说:“江公子的来历自然非凡。我只希望江公子这一次只需出城,而不会谋划其他,尤其是动我萧月国的根基。”
是的。眼前的男人太诡计多端,深不可测。荆城戒严十多天,他却说今日会解除戒严,还说得那么笃定。可是,现在天已大亮,却不见有丝毫解除戒严的迹象。他却还是那么自信地说今早就会解除戒严。
他身上的气质,那种时不时流露出狂傲,就是萧元辉也无法比拟。
赵锦绣方才细细思量:戒严已经十多天了,萧月**队可谓是掘地三尺,都没有将他搜出来。除去他功夫本身高之外,恐怕这荆城到处都是他的人。那么他出城其实也是不难的,只是为何他却不愿意出城,久久徘徊在此处。
赵锦绣越想越觉得恐惧,难道小白是在谋划萧元辉么?那么自己又算是哪门子的棋子呢?
小白见她神色凝重,说出这等话来,面上一凌厉,冷冷地说:“你是让我不要动萧元辉?”
赵锦绣心中一惊,果然不出所料。小白真的知晓萧元辉在这里。
“是的,我是萧月国的子民,之前不知江公子来历,答应帮你。而今不能毁了信义,便只得帮你。可赵某是有底线的,谁若动萧月国,便是动我赵某。”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然后看着小白的脸色慢慢地变了。
“好。你记得,我卖了你这个人情,便不欠你什么,如果有朝一日,你有难,或者凤楼有难。本公子绝对不会管,非得要管,那边是另一单生意,自然有别的筹码。”小白也是一字一顿地说。
果然是权贵之家出来的,每一分每一毫都算得清清楚楚。赵锦绣微微露出笑意,道:“江公子快人快语,赵某记住了。那么今日,赵某就竭力送江公子出城。”
“你待要如何送江某出城?”小白冷冷地反问。
赵锦绣慢慢俯身过去,在小白耳畔,吐气若兰,道:“江公子胸中自有丘壑。赵某都差点被骗了。好在我琢磨了一下,不然还真是白忙活一趟,苦下一番功夫,最后被人当作转移视线的幌子。”
小白翻翻眼皮,带着几分赞赏,懒懒地笑道:“你倒是真会猜人心思,甚是伶俐,将你留在这北边,本公子倒真是舍不得。”
赵锦绣嫣然一笑,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说:“窗外的人,你得要灭口。算是这次交易里的附加条件。”
小白一把搂住她,抚了她的脸一下,道:“当然,我的人盯着,保准不会有人知晓三公子是女郎。”
“多谢江公子。”赵锦绣呵呵一笑,心里想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本人有能力,最想灭的就是你。
小白看着她的笑,轻轻地将她一搂,道:“送我出城,比你想象中危险,你可想好了。”
小白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竟是一脸的凝重。赵锦绣心中冷笑:打情感牌,还真是小看我赵锦绣。
“如今,江公子还来跟赵某说这种话。”赵锦绣不悦地推开他。
小白一把拉住她,道:“你走北门,先出去,上你自己的船。记住,会有人喊你停船,但是绝对不能停,一直往上游去。”
“嗯?那你呢?”赵锦绣自此终于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出自己只是一个幌子,吸引大批潜伏者的幌子罢了。不过她并不打算按着小白设计的去走。
她又不脑残,不花痴。在赵锦绣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为长得帅的男人命都不要的概念。她是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很正确的人。
“我自有出去的门路,你不必担心,只是你要保重。”小白说,不由得深深凝视她。
赵锦绣呵呵一笑,道:“你并不是误闯我的房间。找上我,是早有预谋。既然如此,你做了考量,便知晓赵某的能力。”
小白在一旁讶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淡笑着说:“太过聪明的人,通常命不长。”
“多谢提点。”赵锦绣往看到窗外晴空里的蓝色烟火,一把抓起骨雕通关牌,忙不迭地往外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忘了。”小白连忙问,忽然觉得这一别,像是永别。
“如月。”赵锦绣脚步一顿,并没有转身。
“赵如月?”小白略一念,尔后说:“我叫江……”
“我没兴趣知道。”赵锦绣打断他的话,匆匆出了门。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28章 来仪客栈
赵锦绣白衣折扇,纶巾束发,是她惯有的装束。匆匆下楼,欲往客栈去找凤楼的人。
绿玉端着茶水从楼下上来,看到匆匆而下的赵锦绣,一愣,问:“三公子,您要出去?”
“嗯,你去伺候小官公子,没什么事别乱走,呆在屋内。”赵锦绣吩咐道。
她估摸着小红的药性也要过了,即便小红飞扬跋扈,好歹是楚江南的侍女,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可不能害她性命。因此,将绿玉留在那屋里等小红苏醒。
“三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您不带着绿玉吗?”绿玉勤勤恳恳,但向来敏感。
赵锦绣一顿足,回头对着她笑笑,说:“没事,我去客栈看看陈伯他们的进展,你等着我回来。”
绿玉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很是高兴地端着茶水咚咚地往楼上去。
赵锦绣轻叹一声,心里却是很过意不去。这丫头若是知晓之后的事,不知能否承受得了。可是自己不得不如此做,尤其是去过林府见过萧元辉之后。
陈伯一行人住的客栈叫来仪客栈,凤楼行商路过荆城都住这家客栈,不光是因为这家客栈是全城最好的客栈,还因为这家客栈有凤楼一半的股份。从安全性上考虑,这里算是自家地盘。可赵锦绣却宁愿眠花宿柳,住在云锦楼,却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云锦楼是有名的销金窝,戒严检查少有;另一方面,这来仪客栈里,总有些让赵锦绣觉得不舒坦的人。
来仪客栈地处荆城西门六和巷,秀水街尾左拐是浮光寺韵书塔,而右拐就是六和巷了。进入六和巷第一家便是来仪客栈。
赵锦绣从云锦楼出去,一拐入秀水街,就放慢了脚步,摇着折扇,满面和煦地走着,像是出去闲逛的。
今日的秀水街果然与往日不同,熙熙攘攘全是人,仿若是一瞬间,全荆城的人都出来舒活筋骨了。
街道两旁的小贩不遗余力地吆喝叫卖,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赵锦绣也装模作样地看看两旁的荷包、折扇以及一些劣质玉器挂坠、编织的璎珞等。
小贩热情非凡,向赵锦绣推销着,将自己的产品吹得天花乱坠。赵锦绣一边观察周遭,一边心不在焉地买下几个编织的蝴蝶结,想着若是有机会,送给绿玉也是好的。
将丝线编织的劣质蝴蝶结收入怀中,摇着折扇环视周遭,还是没有发现跟踪的人。
不知是小白的人太厉害,还是这些跟踪者技术太好。也或许是自己多心,根本没有跟踪者。但无论是那一种情况,赵锦绣都无所谓。人世间嘛,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局中局,计中计。一个人纯良,是因为有纯良的土壤。相反,如果周遭都是阴谋环伺,就是单纯的小孩,都将成为阴谋家。
赵锦绣继续往秀水街尾走。一群春衫公子哥也附庸风雅地跑出来,在月落桥上看春光风景,吟诗作对,谈佛理玄学,颇为热闹。
看赵锦绣一袭公子哥的装束,又长得极其清秀俊雅。这群春衫公子也是对着她行礼,邀请她一起去看这如烟春光。
赵锦绣连忙拱手行礼,道:“各位兄台好兴致,无奈赵某有要事在身,稍去片刻就来。”
几位年轻公子哥纷纷笑道:“赵兄,正事要紧,我们也是沿河看柳,冶游而已,若得空,还请赵兄一起来论诗。”
赵锦绣少不得一番客套,不由得瞟一眼河中,那五彩的画舫竟还在,只是依然帷幕低垂着。
“不知那是谁家画舫,那般精巧。”赵锦绣不由得问。
周遭的公子哥纷纷摇头,其中一个蓝衫公子说:“荆城倒还没有这般气派的画舫呢,再说了,荆城城中的河流狭窄,而锦河水又湍急,谁弄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呢。连风雅一把都累赘。”
“那倒是,荆城要风雅一把,后山桃花盛宴,可是闻名各国呢。”赵锦绣也是一笑,抬步往月落桥下走。
另一个公子又说:“不过,人家江都、宣城两地,这种画舫倒是很多,我听说扬城那边还有条烟霞河,歌姬船如织,美得很。”
赵锦绣不由得脚步一顿,又转眼去看那画舫,那低垂的五彩帷幕,看起来倒真是江都的绣品。不过这么一直垂到水里,可真是浪费。那等丝绸,只一匹,就够很多贫苦人家吃几年的。
也不知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不过,现在自己也没有空去多管闲事。荆城的戒严果真在今日解除了,小白说的果然应验了。
赵锦绣不禁一蹙眉头,暗思:这小白真是个可怕的人。全城戒严是为了抓他,而他明明有机会出城,却不出去,反而是算准今日是解除戒严的日子。
也不知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赵锦绣百思不得解,折扇一合,继而去想江家。无奈凤楼在大夏国的生意都不是她负责,对大夏国也知之甚少。唯一知晓的,便是大夏国的皇帝江世云原是莞城世家,拥兵自重,在萧月国国运衰微时,宣布独立,尔后取了锦河中下游南岸的富庶之地,建立大夏国。
至于他的下一辈,听说是一百多号儿子,大多是姬妾所生,一妻三夫人生的有十来个。就这十来个儿子从理论上来说,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那么小白是其中的一个吗?这样厉害的存在,那种王者之气,断然不是姬妾所能培养出的。不过赵锦绣对江世云那十来个儿子不太清楚,也无从判断小白到底是他儿子中的哪一个。
不知不觉走到秀水街尾,赵锦绣折扇一开,悠闲地扇着,在转角时看周围没有任何异样,她只得放弃无用的探查,抬步走到来仪客栈里。
正是晌午,客栈里人较少,大堂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穿着皆是行商者服饰,睡眼惺忪,看样子是刚起床来用早饭的。
赵锦绣判断这些人大约也是受到戒严影响,滞留此处。
大堂右侧是柜台,掌柜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袭锦蓝色春衫,正支着头在柜台上打盹。
赵锦绣踏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有人理。
这来仪客栈,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住得起的。不过在与档次够,又有足够的保全系统,够安全。所以来往的行商者以及一些显贵会自动选择住在这里。
赵锦绣摇着扇子咳嗽两声,惹得大堂里的客人纷纷侧目。这时,才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计迎上来,很有礼貌地一拜,问:“公子,是用饭还是住店呢。”
“先用饭吧。”赵锦绣自行捡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指着菜牌胡乱说了几个菜名,便支着头看着窗外。
大堂里几个人则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声音沙哑,竭力压着声音说:“今天总算是解除戒严了,这回也不知是搜捕什么人。”
“谁知道呢。这两年,细作那么多。我们这些走商的全是被怀疑的对象。”另一人叹息道。
赵锦绣侧耳听着,百无聊奈,将桌上的茶杯一个个慢慢翻转过来。
“唉。我走完这趟,也得要收摊了,兵荒马乱的,家里人也不安心,我走一次商,祖母就病一次。”又有一人叹息道。
先前那个声音沙哑的人,却是接口,声音压得更低,只听得若有若无:“那我劝你这趟也不要去了,赶紧折回帝都。大夏国现在正乱着,听说是那江家老头二十天前就归天了,江家大少江慕天正在到处清剿异己,自己十几个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弟弟,也怕是难以幸免。大夏**中是分为几派了,有支持大少的,有支持三少的,还有江老头的亲信。唉,怕是南边自己要内乱了。”
“呀,真的?那江老头就没有选定继承人就蹬腿了?”另一人小声地问。
那嗓音沙哑的男子继续压低声音,环顾四周,看赵锦绣只专注于窗外景色,这才继续说:“我在戒严前,就是怕南边打仗,才连日赶回来的,不料才到荆城,就戒严了。那时,我听我那个合作者讲,江家老头选的继承人是八少。”
“呀,江家八少啊,名声可大了,只可惜听说失踪两年多了。”另一人说道。
赵锦绣眉头略一蹙,昨日在那月落桥上,那群围观群众里,也有人提到江家八少,倒不知这江家八少是何许人也。听这些人的说法,这江家八少,倒是个人才。只是不知与小白的才干相比,又如何。
看来对岸江家正在重复萧月国几年前的夺位风波,继承人直接关系到以后大夏国的强弱,也是关系着锦河中下游的格局。怕不仅是国内,就是大夏国外也有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失踪又能怎样?八少名声虽大,但到底是庶出,那出身就低了大少一等。这几年要不是这才能卓越,江家老头怕也不会多看八少一眼。”另一人叹息道。
赵锦绣蓦然站起来,那群人一看,警觉地闭嘴。
“公子,您的饭菜。”小伙计托着托盘来,却是看到赵锦绣起身,连忙喊道。
“送到二楼北面一号房。”赵锦绣抬步往楼上走。
“公子,那是——”小伙计想说那是凤楼陈伯的房间,却还没等说完。
赵锦绣蓦然回头,扫他一眼,道:“客人的要求永远是合理的,你家掌柜没有教过你?”
小伙计吓了一跳,赵锦绣将目光落在掌柜的身上,那掌柜还是在那里安然入睡,像是浑然不觉周遭的喧闹。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29章 风华绝代楚江南
赵锦绣一说出“立刻动身出城”这句话,凤楼的一行人立马反对,议论纷纷,理由皆是楚江南让她速速赶回帝都,怕凤楼出大事。^。。^
由于这几日,形势的突变,赵锦绣预感自己的前途将会麻烦不断。作为对楚江南的报答,赵锦绣思量再三,便有了新的决断:高调离开凤楼。
所以,与这帮人的相处也不可能长久,便懒得跟这些人耍嘴皮子,上演平日里那种虚伪的揣度与委婉提醒的戏码。
再说,有些事是需要直截了当,万分强硬,才能有效率的。
所以,当赵锦绣听着这一行人在耳边轮番地拿楚江南来压她,一直在漫不经心挑着饭菜的她,猛然站起身,将筷子往地上狠狠一掷,立马将桌子掀了,盘子杯子尽数跌碎,哗啦啦狼籍一地。
正在喋喋不休的众人吓了一跳,纷纷闭了嘴,面面相觑之下,一脸讶异地看着向来温文尔雅的赵三公子。
赵锦绣却不是理会众人,眸光一横,慢慢扫视过众人,尔后,咄咄逼人地叫他们拿出证据证明小红的话不是假传楚江南的旨意。
证据自然是在赵锦绣手上,众人拿不出,便只能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赵锦绣冷笑一声,指着众人,怒喝道:“当家的放权让我跑桑国的生意,便是信任我。你们身为凤楼的一份子,就该尊重当家的决定,如今却是怀疑起当家的眼光了?这几年,你们一再为难我,我都当你们是凤楼的元老功臣,忍着没有发作。今日倒是蹬鼻子上脸,拿当家的来压我,想利用区区婢女,将我踢出凤楼,你们还不够格。”
赵锦绣此语甚是毒辣,一丝余地都不留,将这些人这几年的心思都一语道破。
这些人更是不好意思,头埋得更低,一言不发。
想她赵锦绣是何许人也?也是在职场上混得头破血流,尔后风起云涌的人物。岂能不知他们的心思?
这些年,自己在凤楼升迁太快,才跟着楚江南去一趟桑国回来,楚江南就将桑国和锦河沿岸的生意全交给她负责。
这些元老人物有些还是楚江南父辈级人物,对赵锦绣自然不肯服气,一直就想着将她这个外来人员踢走。
所以,在以往的多次行商中,他们有意无意给赵锦绣制造难题。赵锦绣只轻轻一眼就看穿了这些雕虫小技。
当年,她在职场上自然也享受过这些待遇。而今,到这个时空后,她发现,不管是哪个时空,职场定律都是一样的:如果一个新晋人员升迁太快,那么那些所谓的元老人物,必然会给你使绊子为难你。
而且,这些所谓的元老人物是绝对不能小觑的。他们虽没有太强的能力,但人脉关系稳固,会联手结成牢不可破的防护,团结起来对付异端分子,直至将异端分子踢出去。
赵锦绣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少吃亏。所以,当执掌凤楼在桑国、锦河这条线上的生意遭遇到此等待遇后,她只是微微一笑,处变不惊,委婉地提点众人,用自己惊世骇俗的处理方式压得他们不便发作。
而今,是要离开凤楼这棵栖身的大树,以前藏着掖着忍着的,都不必再那般累了。反而,可以将这些矛盾做大,成为离开的最好借口。
赵锦绣想到此,微微侧目,看着窗外刺目的天光。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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