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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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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出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笑的是自己的天真。
这世间深情的男子,不过许华晨一人而已。兜兜转转,以各种方式拒绝家族婚姻,看每个女子皆不顺眼。起初她不明白,后来在江城的码头,看着江天一色,他淡淡地说起往事,那种悲伤与怀念,看着远处湿润了眼。
他那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让赵锦绣彻底沦陷,也彻底绝望:自己和他之间不仅有世俗隔出来的永远难以跨越的鸿沟。并且终自己一生,都无法去与一个故去的女子争,而那个女子却是牢牢占据着他的心。许华晨对自己与别的女子不同,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她的人淡如菊像他心中的女子,更因为她对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所求。
是的,金钱与权势,她都不曾求过。在许华晨的面前,赵锦绣完全是无欲无求的淡然。因为没有任何出路,不可能有婚姻,不可能有爱情。
可是,她爱上他,不仅是爱上这个人,还有他的爱情。
人最可怕的不是爱上一个人,而是爱上这个人的同时,爱上他的爱情。他的爱情那样美好,像是一枚绝版的琥珀,世上再也没有。而,赵锦绣即使伤悲绝望,爱上了,也便无可救药。
心里翻涌起丝丝缕缕的疼痛,愁绪聚集在眉间,捂住压抑的胸口。
“三公子,您怎了?”西门瑾见她久没有说话,忙抬头看,却是看到这极其清秀俊雅的男子,脸色刷白。
赵锦绣回过神来,扫一眼西门瑾。面若银盆,红霞扑脸,一双眼睛清亮明净,肤色稍微差了些,可五官却是和谐得很。那身段虽在宽袍里,想必也不差劲。
果真是美人。又是西门家的人,那就是公主,想必这世间没有男子不愿娶这样的女子了。看小白的样子,志在天下,娶这女子正好是与西门家联姻。到时候双方夹击萧月国,倒是可以将这锦绣山河收入囊中。届时再看西门家与江家谁更厉害吧。
“三公子?”西门瑾后退一步,轻喊。
赵锦绣意识到自己盯着这女子看,实在不礼貌,便将眼神移开,看着远处高而远的天空,说:“你们做事也太过分,而今赵某倒要问我凤楼的人在哪里?”
西门瑾呵呵一笑,道:“三公子放心,是前面的小桥断裂了。他们困在那边,想必等一会儿,就会弃了马车赶上来了,我们并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
“朋友”赵锦绣咀嚼着两个字,面上全是讽刺的笑,道:“我是商人,只讲利益,不需要朋友。何况两位都是权贵之家,赵某攀不起。”
西门瑾也是尴尬,还想说什么。赵锦绣却是一挥手,道:“你们要如何,赶快说,赵某不想浪费时间。”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4章 渡江(一)
再也没想这么快又见到小白。。赵锦绣不想去看他,只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一副慵懒,百无聊奈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小白,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你为何不问?”
赵锦绣这放下帘子,将目光收回来,扫了他一眼。一边伸懒腰靠着车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赵某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赵锦绣一说完,便垂目看着衣襟上绣的蝴蝶,绿玉的手真是巧,这只蝴蝶绣得巧妙灵动。她伸出一根指头去把玩那绣的蝴蝶。
小白却是一下子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赵锦绣低着头看着小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动也没动,思绪又有些恍惚。
许华晨的手也是这般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得短而整齐,皮肤洁净。那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啊。
记得那时,他常常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那手指缭绕着香烟,尽得风流。
而更美的一次,是他带着她去跟几个朋友聚会,是某大饭店的大厅,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他走到那里突然之间怔住,看着那钢琴站了一会儿。然后,他坐到钢琴前弹奏,弹的那首曲子,赵锦绣不知叫什么名字。
其时,金色的日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在地上泛起一层金灿灿的朦胧,大厅里格外明亮,西装笔挺的许华晨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飞舞,那些音符从那修长的指间流泻出来,氤氲在周遭,丝丝缕缕将她缠绕。
赵锦绣站得远远的看着,不敢挪动一步。她见过那双手拿枪拿刀拿锅铲,从不知道他会弹出这么美的音乐。
一曲终了,他站起来,向她走来,面上是淡淡的神情,很宁静,只一句“走吧”,无视周遭泛起的掌声,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是专用的,只有两人。赵锦绣握着手,看着跳升的电梯数字,听着彼此的呼吸。他忽然淡淡地说:“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钢琴,她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我也跟着学一些。”
“嗯。”赵锦绣应了一声,继续看着那不断跳升的数字,心里空落落的:他何必说这些,她其实已经猜到,必得跟那女子有关。
“她走之后,我以为终其一生都不会碰钢琴。”他淡淡地说,像是在解释什么。
赵锦绣有些心乱,连忙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不曾听过。”
“下西洲》,我和她一起作的,是根据古诗编写的。古风味很浓,其实用琵琶和二胡合奏出来很美,小锦绣如果喜欢,改天我写给你。”许华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赵锦绣想要摇头,却是鬼使神差地点头说“好啊”,好在电梯门及时打开,外面的喧闹让这尴尬的谈话结束。至于曲谱,她没有再提,许华晨也没有记得,于是不了了之。
那时的自己,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存在,却又要将所有的绝望与烦躁都压缩在心里。淡淡地笑着,努力地活着。
那时,赵锦绣期盼从许华晨的包围里跳出来,去过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于是努力去接触别的男子,父母亲戚安排的相亲一个不落地认真去了。
相亲是爱情最世俗的开端,如同菜市场买排骨,从猪的生长状况、宰杀前的健康程度,直到排骨的新鲜度都得审视计较,最后还得讨价还价。
对于爱上许华晨那纯净爱情的赵锦绣来说,再也找不到故事里的存在,找不到一心一意只为她的那个人;她彻底输了,不是输许华晨,是输给了许华晨的爱情。
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尚且找寻不着的东西。何况是在这个男尊女卑,女子猪狗不如的乱世里?
如果说赵锦绣前世还有一丝的期望,那在这个乱世,她再也没有过一丝的期盼,对任何人都没有抱过希望。包括这四年来一直在身边的楚江南。
她身为男子身份,又在生意场上混,便见多了更多男子的手段与龌龊,于是越发觉得自己平淡生活的梦想更难实现。
可是,当小白说起他的妻子,虽只是提到,赵锦绣的心却是动了动,那种微弱的火苗扑闪一番。
“我本不想你涉险,可对方几重部署,接应我的船出了点意外,也只得再度将你拖入险境。”小白见她低着头不语,心里甚是不安。这个女子,真正相识不过两天,可是每次她陷入某种属于自己的迷思时,总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身上有种孤独的倔强。
小白低低地说,语气里充满抱歉。赵锦绣听得他的声音,慢慢平复过来。却还是埋着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将手从他手中抽离。
尔后,她抬起头,对着小白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赵某一介商贾,只讲利益。你欠我越多,将来必定会还得越多。这是游戏规则,江公子应该知晓。”
小白只觉得那笑容苍凉,心里有些不悦,眉头微微蹙,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江某自然知晓。”
“那江公子就无须向赵某解释什么。”赵锦绣冷冷地说,挪了挪身子,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小白见她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靠着车壁,看她脸上隐隐的寒冰。
赵锦绣也知晓他在看自己,不予以理会。只是在马车停在渡头时,赵锦绣说了一句:“上了我的船,就得归我管,我的船是要往汉州而去的。”
小白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问:“不可通融么?我急着回对岸。”
“那是你的事,与赵某无关。”赵锦绣白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提着衣衫下摆,踏着下人准备好的踏板走下去。
因为实行了严格的盘查,渡头的人极少,稀稀拉拉的几艘要开的大船,全是挂了商号的。那些民间的渡船都是小船,因为没有生意,都在渡槽里的桩子上拴着,晃悠悠的在碧水上浮动。
“三公子,船都准备好了。”一个留着髯须的驼背老头走上前来,对着赵锦绣一拜。
赵锦绣点点头,对着他挥挥手,然后往渡头走去,察看江上的形势。
这驼背老头跟过来,悄声说:“三公子,这些时日,属下都在江边等待,这江上形势有异,我们非得今日出发吗?”
这驼背老头是凤楼商船的总掌管,荆城人士,叫江渚,原本是锦河船上人家长大的,时代都是锦河上的艄公。二十年前遇见强人渡河,不仅不给钱,还杀了全家,他也受了伤,被楚江南的父亲救起,养好伤,也便落下这驼背的残疾。楚江南的父亲正好开拓这锦河的航运,觉得该有自己的商船,于是就让江渚掌管凤楼的商船。
江渚是开船的老把式,经验 丰(书)富(网) ,训练的纤夫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其人因在船上走,以前渡船的,总是要察言观色,于是对形势与人也看得十分透彻。
如今,谨慎的他都这般建议,怕这江上真是形势严峻。
赵锦绣微微蹙眉,悄声问:“江伯,这江上形势怎讲?”
此刻,刚过午时,日光和暖,江上大片烟雾消散,沙鸥翔集,翩翩飞翔。碧水青天,江天一色无纤尘。能见度极其高,放眼望去,水天相接的地方有几点黑点,怕是大船。
“水色有异。三公子可否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黄烟味?”江伯轻轻提醒。
赵锦绣微微一嗅,却是有似有若无的黄烟味。这是水师进行训练或者进攻时,所特有的一种信号语。水师训练或者进攻,除去旗语外,还有用黄烟为某种信号。
“江伯是说,今日有水师进行训练?”赵锦绣压低声音问,不由得看看周遭。
“怕是。但是属下并没有看到。所以,很是诡异。你看这江上一艘船都没有。大凡江上人家,对这些都很敏锐的。”江伯极力压低声音,眼光扫过去,看着在渡头上的几辆马车。
赵锦绣抬眼望去,那几辆马车,正是西门瑾所带的车队,西门瑾此刻正带着几个人站在渡头,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刻钟前,西门瑾许诺凤楼在连国的皮货官方特价,且以顶级通关腰牌相赠。就是让她用凤楼的船将小白安全送回对岸。
赵锦绣本不想帮她,可西门瑾和易尘却是以陈伯以及凤楼人的性命相要挟,还给陈伯喂了毒药。赵锦绣就是对这帮人再不喜欢,也是相处四年,没必要去害人性命。
何况,就算是送了江小白过去,他能不能平安回去,还是个未知数。现而今,大夏国内剑拔弩张,军中也是几派争斗。
不过,这下听江伯说有水师在这江上,赵锦绣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发怵。毕竟凤楼的一帮人还在这里,若是都上船,一旦有所异动,怕是要牵连无辜。
赵锦绣站在原地,看着江天一色,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收回,问站在一旁的江伯:“可判别得出是哪一国的水师?”
江伯面色凝重,道:“若是本国水师,我们定可以看到。再说,本国水师,我们的商船倒不必害怕。只怕是对岸的。”
果然不出所料。这小白必定是对岸的重要人物,或者是江世云的某个儿子,对江家大少江慕天有着莫大的威胁的人。不然,不会出动水师在这江边待他。只是既然是待他,那么尽管候着,抓就是,何故用黄烟?
赵锦绣想到此,心中一凛,面上渐渐露出一抹笑,对江伯说:“无妨,你待会儿,尽管将船开到江中,一路向上便可,我们去的是汉州,不是对岸。”
江伯看看赵锦绣,应了声,继续去船上准备。
赵锦绣这才招手让站在马车旁的陈伯过来,悄声道:“如今江上形势严峻,今日我虽与凤楼无瓜葛,但毕竟与商队共同患难几年。今日,这船怕是走不出这江面就有危险,个中原因,陈伯也是透彻的人。这一次,本公子想独自上船,商队里的兄弟少不得怨言,如何安抚他们,那就靠陈伯的手段了。”
陈伯面色凝重,看了看赵锦绣,紧紧抿着唇,尔后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终究也只是吐出一个“是”字。
赵锦绣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陈伯,那是她昨夜就写好的,给和秀公主的信,落款是她的私人印鉴。
陈伯接过信,见了信封角上的梅花印记,便知晓这信是给和秀公主的。他将信收入怀中,一阵激动,这三公子分明是方才受要挟才答应那群人的。他这样做,是在用自己的命换他这条老命啊。
所以,陈伯埋着头,道:“三公子,属下的命何足挂齿。去了就去了。你没有必要为属下去冒险。”
赵锦绣最见不得这种婆婆妈妈的形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为你?那种情况,我不答应,不答应,我们全都没命。如今形势,与其那么多人送命,还不如我一个。咱们商人,任何时候都要算计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而获得最大收益。”
“三公子。”陈伯听得心酸,又不知说啥,只好叫了一声。
赵锦绣轻轻抬抬手,示意他下去。而自己一个人伫立在江边渡头,看着江伯与两个小伙子在给大船挂帆。
远处碧波上,却是有一叶扁舟踏浪往这边来,舟上似乎除却艄公,还有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只看得衣袂在江风中飘飞,却看不清来人的长相面目。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5章 渡江(二)
春江潮水连海平。
江上高远宽阔的视野,不仅仅是因为大荒平野,还因春潮上涨,潮平两岸显得格外开阔。水也因此湍急一些,碧波涌动,那一叶扁舟在碧波中时隐时现,斜着往下,直往这渡头靠。
西门瑾等人又往那渡头前走了几步,看来这来人是西门瑾要接的人。只是不知是幌子,还是一举两得的事。
那小舟近了,离渡头还有十米左右,艄公娴熟地甩了绳子套住渡头的桩,慢慢将那船拉过来,然后长篙一伸,稳住船,搭了木板上渡头。
艄公抹了抹汗,对正在装船的江伯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对船上的两人做了请的手势。
船上两人,一前一后,徐徐踏上木板,那木板颤悠悠的。易尘很是紧张地上前一步,生怕二人落入水中。
赵锦绣站在原地,一直注意这一二人,此刻可以判断,这两人应该是主仆。
前面一人,看样子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一身灰布衣衫在风中飘飘荡荡的,像是穿了别人的衣衫,极不合体。他面庞白净,留了龇须,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倒像原本没有眼睛,谁用刀在那脸上轻轻划了一线。头上戴的那顶灰色布巾帽,一看就是桑国医者打扮。
身后那人,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矮胖身材,圆滚滚的脸,扎着两个滑稽的小厮发髻,一身小厮衣衫,背着大大的灰布行囊,右手拿着一把青色雨伞,左手提着金黄的酒葫芦。
那医者神色颇为傲慢,负手上得岸来,也没有行拱手礼,只对西门瑾略略一欠身:“让西门公子亲自来接,王某实在惭愧。”
西门瑾却是十分恭敬地行了拱手礼,笑盈盈地说:“在下十分惭愧,要王神医舟车劳顿,却不能亲自去对岸接您。”
赵锦绣这才隐约想起之前,易尘挑衅凤楼车队时,说过要来接什么王神医。
原来这老头就是传说中的桑国神医,名曰王诀,据说是住在山城容州深山的高人,医术了得,脾气也怪。俗称“医死不医活”,善于用毒。
看这船像是从对岸而来,莫不是前些日子,别人口中,江慕天请到广城为江世云治疗的商国神医就是这老头?
倘若真是他,那么他对大夏此刻的情况肯定是了解的。
许是感觉到赵锦绣的打量,王诀也略略偏头,面色沉沉的,那眼眯成缝隙。赵锦绣依然感到刺人的眸光,不由得与之对视。
目光相撞的那刻,那人一下子别开头,对着西门瑾,道:“病情不能延误,还请西门公子启程。”
西门瑾连连称是,请了王诀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吩咐赶车的上路,自己却是没有走,而是负手往赵锦绣这边走过来。
“三公子,答应在下的事——”西门瑾压低声音问。
赵锦绣瞟她一眼,道:“凤楼的信誉,想西门姑娘也是听过的。”
“那是自然。”西门瑾讪讪地说。
“那西门姑娘记得你说的话。我凤楼众人的安危,陈伯的解药。皮货官方特价,顶级通关腰牌。姑娘可以有字句为证的。”赵锦绣淡淡地说,,密切注视着渡头的动静,一草一木也不曾放过。
她凭直觉感到事有蹊跷。这渡头像是安静得太可怕了。那些民间渡船在那里飘悠悠的,只有几个艄公,
那艄公像是江伯的熟人,二人在渡头攀谈一阵,那艄公还帮着江伯拉了帆船。赵锦绣漫不经心地问:“王神医可是从对岸而来?”
西门瑾很谨慎地看赵锦绣一眼,道:“正是。”
“你约他几时到?”赵锦绣隐隐觉得这到来的时间也是太凑巧了。
“我哥哥疾患,我早在两个月前就派人去请了王神医,当时他在大夏。许诺的时间是十三天前。”西门瑾慢腾腾地说,说到后来,也是惊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问:“你的意思是?”
赵锦绣自然不会将自己心思说出来,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想了想,才悄声说:“西门姑娘也不是见识短浅之人。如今要保你夫君渡江,怕有些难。保你夫君渡江,还要保他安然上岸,更是难上加难。眼前的形势你是知道的,如今这渡头上的人,你还真是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与我还未成婚。”西门瑾小声说,低着头,脸都红了。
赵锦绣看她模样,烦躁得很。瞧那艄公跳上船就要走,忙不迭地对着西门瑾喝道:“我没兴趣知晓你们的事。若想他能渡江,将那艄公截住,死活不论。”
西门瑾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对着易尘沉声道:“拦住他。”
那易尘果真是好手,一跃而起,跳上那扁舟,横斜着过去,手中的刀竟是绕着那人脖子一圈儿,下一刻将他抓在手中。
赵锦绣松了口气,下一刻,那人竟是狠狠一踏船板,浪头本来就急,这船又是小扁舟,在江上摇晃得厉害。易尘再厉害,毕竟是北方人,极少有在渡船上作战的经验。在船的摇晃中,易尘站立不稳,刀用来支撑,而另一手却是要去抓什么。
江伯见此情况,忙转身看赵锦绣,低声问:“三公子?”
赵锦绣知晓江伯是这江上好手,这一声是询问他的该不该出手。
“别问为什么,先拦住他。”赵锦绣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若是这人回到对岸,怕是这边就更加艰难。
江伯向来是实干型人才,并不多问,走到岸边,喊了声:“贾老三。”
那人转过头看江伯,江伯却是倏然跃入滚滚江水中,贾老三的小船翻了,贾老三与易尘皆落水,江伯却是倏然出水,一手拧了一个。
岸上的人,不管是凤楼的,还是西门瑾的,都被这娴熟的水技惊呆,尔后拍手叫好。
江伯将贾老三拎到赵锦绣面前。贾老三瘫软在地,一动不动。赵锦绣很是讶异。
“属下对他使了针。这江上过活,少不得救落水者,落水者乱扑腾,危险。所以,我们救人,都会先施针的。”江伯解释。
赵锦绣略一点头,心里倒是万分佩服这江上人家的厉害。略略蹲下身,看看贾老三,问:“你方才跑什么?”
“他要杀我,我能不跑?”贾老三很是愤恨地说。
赵锦绣一垂目,很是无语地站起身。想想也是,别人刀都绕到脖子上了,还不想办法脱身,那才绝对的神经病。
也许是自己太过风声鹤唳,认为这人是对岸江慕天的奸细,以送王神医之名,来探探这渡头的虚实。因为照情势推断,小白的船此刻应该是要到对岸的了,可这一天都过去一大半了,这江山并无动静。
可这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可能。自己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不能纵容一点点可能的存在。
比如这贾老三,比如那些渡船上的艄公,还有这旁边几艘商船。
“好好看着他,明天中午放他回去。”赵锦绣对陈伯说。尔后折扇一合,转身跳入马车里。
马车里,小白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赵锦绣一进来,他睁开眼,唇边露出一抹笑,啧啧地赞叹:“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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