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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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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要达目的越要耐得住,赵锦绣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急功近利,露了心性,所以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木森一脸疑惑地看着赵锦绣,等待着下文,
  
  赵锦绣却是轻叹一声,低头不语。
  
  “如月,你怎么了?”木森的语气十分柔和。
  
  赵锦绣咬咬唇,怯生生地看一眼木森,尔后又垂下头,说:“木公子,楚公子的事,我们之前说好的。”
  
  “哼,说好了什么?你做我的女人,让我放他走?”木森颇为不悦地反问。
  
  这话着实不好回答。如果回答是,木森可以雷霆万钧,如果回答不是,自己显得虚伪。所以赵锦绣干脆避开这问题,在沉默一阵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说自己是林希,但是要让对方以为自己就是林希。
  
  这般决定后,赵锦绣立马垂头丧气,幽幽叹息一声,尔后才颇为落寞地自语:“我之前虽为商贾,做的每件事都是从利益出发,但我如何能对我的亲人,我的恩人的死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楚江南是你恩人?亲人?”木森颇为疑惑地问。
  
  赵锦绣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木森,郑重地点点头,缓缓地叙述:“四年前,我奄奄一息,被楚公子捡回凤楼,悉心调养,尔后又收留我,让我在凤楼做事,还教我一些防身功夫。要不然,木公子认为,我一个举目无亲的弱女子,没权没势,还受着伤,下场能有多好?”
  
  赵锦绣说到此叹息一声,抬眸去看他,只见他眉紧皱,一言不发,也在看着自己,那眸光里有略略的心疼。
  
  赵锦绣立马避开他的视线,看着远处的隐隐青山,知晓这时是让这个男人感到疼惜的最好时机。于是继续说:“那下场,不外乎曝尸荒野,尸骨被虎豹豺狼所食;抑或者,有幸不死,治疗一番,勾栏瓦肆,任人践踏,或者被人娶走,沦为女奴,下场也自不必赘述。可是,我遇见的是楚公子,他给我不一样的地位,不一样的人生,让我堂堂正正在这世间行走。木公子,难道不认为楚公子是我的恩人,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吗?”
  
  木森的脸色凝重,越发幽深如湖水,看不到水下一丝水流的方向。
  
  赵锦绣看不透,便想着自己打开局面,冷冷一笑,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过于天真。”
  
  赵锦绣一说完,猛然站起身,就要往楚江南那边走去,刚走两步,胳膊被木森拽住,他问:“你当他是恩人和亲人?”
  
  赵锦绣脚步一顿,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尔后慢慢转身,脸上的笑意已换作凝重,眉头轻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木森。
  
  肆无忌惮地看男子的眼睛,是一种绝对的诱惑,这是自己十七岁那年,许华晨对自己说的。赵锦绣清楚地记得,许华晨说这话时,语气推动平时的淡定,在赵锦绣一脸的懵懂中,许华晨又补充道:“以后,如果你不爱一个男人,就不要肆无忌惮地与他对视。这句话一定要记清。”
  
  当时,什么都不懂得的赵锦绣郑重的点头,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这到底是为何。后来,有几次不经意跟许华晨对视,赵锦绣看到他眼中流转的欲望,才豁然开朗,明白许华晨说的这句话。
  
  果然,木森被赵锦绣这么一看,眉头一蹙,眸光一闪,避开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知道了。”
  
  赵锦绣略略一笑,对着木森略一点头,算作礼貌,道:“多谢木公子。”
  
  木森抬眸看赵锦绣,赵锦绣却是一脸的娇羞看着自己被抓着的胳膊,又看看木森。木森有些尴尬,立马放开赵锦绣。
  
  还真没想到这种言情与电视剧里最烂俗的镜头,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以柔克刚,看来,除了许华晨教自己的那些大计谋,以后与人对决,尤其是与男人对决,这“柔”字诀怕是利器了。
  
  “你——,身子感觉怎么样?”木森语气不自在,却又觉得沉默得近乎可耻,于是问了这么一句。
  
  “多谢木公子关心,奴家已经没事了。”赵锦绣还是低着头,看着他的袍子在风中飞动,心里竟是没来由的紧张。
  
  “没事就好。”木森的语气也显得很紧张,这倒像是相亲的两人初次单独相处,非常尴尬,又找不到话说。
  
  嗯,是的。赵锦绣当年为了摆脱许华晨,扑向华丽丽的烟火生活,也曾在周末盛装打扮,去相亲。只是曾见沧海,那些男子轻而易举就被许华晨比下去,赵锦绣越发觉得心里荒芜。
  
  “那个,你先别担心,我让容先生替他治一下。”木森抬头看赵锦绣一眼,又立马别开。
  
  两个人继续尴尬。好在兔子牺牲自己,发出烧焦的气味为二人这般局面解了围,木森立马转过身去抢救兔子。
  
  赵锦绣趁势提着衣裙往树林外走去。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六十七章尴尬的男女(二)
  
  
  
  楚江南紧闭双目躺在一块大青石上,没有人在那里看着他。容先生与要卿然在一旁扶着那白衣人。
  
  赵锦绣朝楚江南走去,也不由得瞟一眼那白衣人。
  
  容先生正一脸凝重,在为那白衣人施针。李卿然一脸紧张,而灵慧则是一直在容先生旁边,像个小护士,为容先生擦着汗。
  
  这白衣与那些死士对阵,只用了三招,也没见着他受伤啊,为何有这样强大的治疗阵势?
  
  也不知这白衣人是啥来历,仿若是木森的亲信,可那功夫实在让人觉得恐怖。而这恐怖的功夫与容先生的竹笛好像很有渊源。
  
  这感觉很像武侠里演的控制盅毒,不过,赵锦绣历来觉得盅毒一事太过玄乎。
  
  若是通过盅毒来致人死地,赵锦绣会相信;但是要控制别人的心智,还让别人炼成绝对世武力,最后还要听命于你。
  
  赵锦绣觉得这是武侠里YY而已,是最烂俗的桥段,根本不足以采信。
  
  不过,这白衣倒是一柄利剑。
  
  赵锦绣正想着,听得一声低低的呻吟,像是楚江南发出的,赵锦绣赶快收回视线,快步走到楚江南身边。
  
  楚江南躺在青山板上,乌发四散在周遭,一袭黑衣,让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更加鲜明。此刻,这张脸的主人,一脸的惨白,好看的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纠结,像是梦到什么似的,睡得并不安稳。
  
  在春日上午和美的日光里,赵锦绣慢慢蹲下身,伸出指头去触碰楚江南紧紧纠结的眉头。谁知刚刚措以,楚江南竟一把掐住赵锦绣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楚公子。你怎么样了?”赵锦绣顾不得手腕的疼痛,忙不迭地问。
  
  楚江南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纠结着,像是在经(书)历(网)一声噩梦,嘴唇不断动着,像在说想胡话。赵锦绣连忙伸出另一只手,快速覆上楚江南的额头,冰凉无比。
  
  “娘,娘——对不起,我因来晚了。”楚江南低喊。
  
  赵锦绣心里一揪,楚江南在喊娘。看来真是伤得不轻,不然,依照楚江南的性格,大凡有一丝理智在,都不会肆意地露出一点点的心性。
  
  原来他心底有着对娘的悔意。这些年在凤楼,也曾听闻楚江南当年去北地接一批货,刚到北地,他娘就过世了,待他回来,都出殡好几日了。凤楼的人私下里说过,楚公子后来禁止提到他的娘,甚至不去给自己的娘上香。
  
  以前自己以为他和他娘有着别的心结,今日看来,楚江南也是这般爱自己的娘亲。
  
  子女与父母之间,哪怕是再深的仇恨,都还是爱的吧。赵锦绣一声叹息,又转头看看容先生。他还在为白衣疗伤。
  
  手中却是一痛,楚江南短短的指甲竟是掐到自己的肉里,抓开了皮,赵锦绣疼得龇牙咧嘴,想要抽出来,无奈楚江南的力道太大。
  
  “妍儿,对不起,我不能。”这会儿,又似乎是梦到了别的。
  
  只是这提到的“妍儿”是谁?赵锦绣进行了一下搜索。这才发现,这四年,整个凤楼,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含有“妍”字。也没有人曾提到过“妍儿”这个名字。听楚江南的这几句话,又像是一个故事里纠结的部分。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下子楚江南颇为激动,身子都在颤抖。
  
  赵锦绣大惊,连忙将楚江南抱在怀中,自己坐在青石板上,轻轻抓拍着他的背,轻语:“你现在该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赵锦绣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不一会儿,感觉臂弯里的人身子一重,赵锦绣先是高兴,觉得他终于安然入睡了,尔后一惊,连忙去探他的鼻息,还均匀,她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给。”木森语气有些不好,递过来一块烤好的兔肉。
  
  赵锦绣腾出一只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木森在一旁瞧着赵锦绣,不悦地问:“为何要抱着他?”
  
  赵锦绣没有回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狠狠咬了一块兔肉,虽然膻味去的不够好,但是天然柴草的清香弥补了这个不足。
  
  “放他在青石板上。”木森见赵锦绣没有答话,立马命令道。
  
  “他方才在做噩梦,所以我——”赵锦绣嚼着兔肉,含混不清地回答。
  
  木森没有说什么,蹲身下来去检查楚江南的伤势,就在这一瞬间,楚江南猛然睁开眼,双掌出出,朝木森打过去。
  
  赵锦绣眼明手快,兔子肉一丢,死死拽住楚江南的胳膊,可民只能阻止得了一半,楚江南出掌很快,木森防备不够强,这一掌拍在木森身上,木森踉跄两步,站在原地,满脸愤恨地看着楚江南。
  
  赵锦绣“呀”地叫了一声。楚江南却是从赵锦绣怀里坐起,施施然站起身,对着木森一笑:“今日若不是如月拖住我,我杀了你,这天下局势,又得变了。”
  
  木森安静地站在那里,眸光里的愤怒已经不存在,只是平静地看着赵锦绣。赵锦绣被这种眼神看得发怵,像是自己声亏欠对方很多似的。
  
  赵锦绣很是烦躁,绕过楚江南就要到木森身边去,楚江南将赵锦绣一拉,道:“如月,你要清楚,他可是萧月国的敌人,方才,那一剑,要的是你我的命。”
  
  赵锦绣脚步一顿,想起方才那一剑,不由得怒了,抬眸看着木森,一脸的责问。
  
  木森一笑,将唇角的一缕血丝擦去,叹息道:“我若有心杀之,如月以为自己还能活着?”
  
  “如果不是我躲避得快,此刻怕都是过了奈何桥的鬼魂了。”赵锦绣话语满是讽刺。
  
  木森没有赵锦绣有的讽刺,还是一脸淡然,看着赵锦绣,说:“四年前,当我知道你的死讯时,我对自己说:如果这个女人还活着,那么,她就是我的,只可以是我的。”
  
  木森说的话句话是很煽情的表白。
  
  如果这话是说给她赵锦绣听的,或许自己会很感动。可惜,这是属于林希的。所以,赵锦绣只是淡淡地瞧着他,露出极其不相信的讽刺。心里却不禁猜测:如果林希听到木森的这番话,不知会不会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跟着这个男人从此后山高水长,再不去管天下国家。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六十八章两个男人的算计
  
 
  
  木森的语调虽淡淡的,但透出一股了的笃定,像是对赵锦绣地志在必得,所以这语气配上他的话语内,;倒是十分煽情。
  
  只是这表白不是给赵锦绣的,所以即使是这理应美得泪水掉下来的表白,对她为来说也只是电影里的片段,是属于别人的震撼。赵锦绣心里便波澜不惊,像是站在落地玻璃后,看窗外无声上演的喜怒哀乐,只是冷眼瞧着,淡然的神色里不觉氲入一抹讽刺。
  
  “你不信?“木森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着急与责怪。
  
  赵锦绣不语,只是看着他,神色波澜不惊。
  
  她对木森方才所方不曾有过一丝怀疑。因为木森与林希作为敌对双方,却又暗生情愫,这种纠结,丝毫不亚于当初自己对许华晨。
  
  想当初,得知许华晨所乘坐的航班散落在飞往英华的海域。赵锦绣也是一下子懵了,尔后将自己关在家里,带着一丝期待,不断祈祷,隔几分钟打一次电话去航空公司。
  
  每分每秒,心都是被放在火上煎熬,最后等来的还是无情的消息他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就连那个打电话过来的接线小姐都忍不住说:赵小姐,节哀。
  
  那时,赵锦绣将手机狠狠扔出去,坐在地板上后着脸,发出低低嘶哑干嚎,却流不下一滴泪。
  
  赵锦绣的世界只剩下对自己的愤恨的后悔:许华晨的张狂、傲气、优秀、身份、好看又算个什么东西?那个死了的女人,又算哪门子的事?自己怎的就想不通,想不通?
  
  十年,认识许华晨整整十年,因为自卑的心态,齐大非偶的观念,自己总是克制着,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靠近他,只要这样做朋友,终其一生都能和他隔着河岸相望,直至头发发白、地老天荒,那就好了。
  
  可是骤然推动时,赵锦绣清晰地知道自己后悔了。
  
  如果这刻,上天能给哪怕多一秒钟,她赵锦绣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向许华晨,斩钉截铁地说“许华晨,哪怕飞蛾扑火,烟花瞬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是的。
  
  等到失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后悔。
  
  倘若换作自己,再次遇到许华晨,怕也会如木森这般,再不顾世俗的纷扰,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表白出来吧?
  
  赵锦绣忽然羡慕起木森来,因为他在兜兜转转的煎熬之后,还有机会能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虽然,林希的魂魄不知所踪,他遇见的只是徒有其表的赵锦绣。
  
  可上天到底对他薄,而自己,若要遇见许华晨,怕只得在梦里。
  
  想到许华晨,赵锦绣胸口发闷,鼻子立马泛酸,她不由得用力咬住嘴唇,努力留住泪水。却再掩饰不住悲戚的表情。
  
  “如月,你怎么了?”木森这下子语气有些乱了。
  
  赵锦绣慌忙低下头,一边竭力平复情绪,一边向他摆摆手,低低地说:“木公子,你放我们走吧。”
  
  这话刚说完,赵锦绣就听到木森一声苦笑,证据落寞地问:“你以为,现在的形势取决于我吗?”
  
  赵锦绣不由得抬起头,看到木森脸上满是悲凉,心里暗想:难道楚江南的伪装真的骗过了木森?他是这么纯良的人?
  
  这几年,赵锦绣搜集林希的资料,也研究过与林希对阵四年之久的木森,这男人用兵诡异,是典型的老狐狸,只是那四年与林希对决,却屡屡败绩,当时的赵锦绣猜不透其中原因,今日看来,或者是因为木森没有下狠手。
  
  那么,这样一个人,会不知道楚江南现在的情况?
  
  楚江南确实是因破军之力受了重伤。方才这一掌攻其不备是他的全力一击。这会儿,施施然站在这里,不过是竭力伪装罢了。
  
  最开始,赵锦绣也以为楚江南是全程伪装,包括方才那些梦话。在楚江南对着木森发出那一掌时,自己下意识地拽了他一把。
  
  尔后,赵锦绣想去查看木森的伤势,楚江南用力一拉,那一刻,他陡然的无力与那瞬间眉头紧蹙的凝重神色,让赵锦绣猛然一震,当即明了:楚江南其实是极其虚弱,现在只是在硬撑着。
  
  所以,赵锦绣不露痕迹地退站到楚江南的身后侧,做小丫鬟状,躲在楚江南背后,实际上是支撑着他整个身子。
  
  这局面对楚江南很不利,多拖一秒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可能。而李卿然与灵慧的剑术也不懒,那个容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一概不知。
  
  所以,赵锦绣才说出那么一句,却不料木森竟是表现得仿佛全然没有看出楚江南的伪装。
  
  难道真是用情则愚?
  
  赵锦绣无法判定。尤其是这些权贵阶层的男子,都不是纯良的主,处事方式向来怪异。所以绝对不能冒险,否则就真的葬送了楚江南。
  
  唯今之计,只能试试。看看能不能暂时避过。
  
  赵锦绣想到此,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呼们今日各不相欠,分道扬镳。”
  
  “各不相欠?”木森语气阴冷地反问,脸色骤然阴沉,像是暴凤雨来临前的天空。
  
  赵锦绣暗想:看来木森是以为自己要跟他楚河汉界,划清界限。怕过去林林没有少干这种事,这是木森的禁忌之点,绝对不能在这关头去触碰。
  
  所以,赵锦绣立马露出柔和的神色,道:“如月的意思是:今日,彼此都不愉快,双方损失都很惨重,若要继续计较,怕到最后,必得是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如月窃以为,今日之事,不如算作扯平,一笔勾销。至于,其余的事宜,合作也好,对立也罢。也是来日方长的事。”木森的脸色因这句话,稍霁,语气略带缓和,却仍然固执地问:“仅仅是今日之事?”
  
  赵锦绣听闻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泛酸,暗暗叹息:这桑木森作为一代将军,权力场上的男人,这般毫不掩饰地儿女长情,怕将来注定悲剧了。
  
  可她面上却是微笑,媚眼如丝地看着木森,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柔柔地说:“自然是。”
  
  尔后,木森阴沉的脸柔和起来,浮上层层叠叠的笑意,倒像是日光下粉嫩枝头的桃花色。他淡淡地笑,漫不经心地说:“如果真如如月所说,那便是好,只可惜——”
  
  赵锦绣听这话,心里一咯噔,暗想:莫非方才对于楚江南伤势的不知情都是装的?
  
  赵锦绣想到此,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然一笑,问:“不知木公子有何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木森眼眸微眯,打量赵锦绣一番,颇为疑惑地问:“如月受伤,除了失去武功,难道连警觉与智慧都失去了吗?“
  
  赵锦绣懒得与木森言语上纠缠。楚江南轻微的颤抖,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又多了一些,情况不妙,须得速战速决。
  
  赵锦绣不悦地说:“如月受伤后,不知前尘往事,木公子也无需刻意讽刺,如月并不清楚以前,如今,还请公子明示。”
  
  木森如预料中一般,满脸讶然,不可置信地问:“你不记得从前?”
  
  赵锦绣颓然垂下眼帘,并不回答。她很清楚,如果正在回答“是”,那么之前对于木森的承诺就有欺骗嫌疑,这会惹怒木森。
  
  所以,在垂下眼睑的落寞神色里,赵锦绣避重就轻,语气颇为落寞:“如果我记得,早就回家了,自然不必赖在凤楼,让楚公子处处为我担待许多。”
  
  这话很明确,她赵锦绣不记得前尘往事,所以自然不记得你桑木森;并且这话,再度强调楚江南是自己的恩人,你桑木森如果想要跟我还有所发展,必定不能对付楚江南。
  
  木森没有说话,赵锦绣抬头看他,他脸上有些迷茫。
  
  赵锦绣趁机扶着楚江南,轻声地说:“公子,我们上船,回家吧,陈伯必定在码头等我们。”
  
  说着,赵锦绣就要扶着杨江南走,可这一次,出声阻止的不是木森,而是一直一言不发的楚江南,他说:“如月,不用着急,有人利用本公子帮他铲除细作。本公子却因此损失惨重,咱们是商人,不能做血本无归的生意啊”
  
  赵锦绣一愣,觉得楚江南太疯狂,他都伤到这般,还要继续硬碰硬木森,人家可是还有三个帮手啊。
  
  于是,赵锦绣颇为不悦地说:“公子,木公子毕竟是桑国人,我们与之动手,代表着两国,若有差池,怕会引起两国兵戎争端,到时候,受苦的是黎民百姓,笑的是其他国家,所以,这一举一动,还请公子三思。”
  
  赵锦绣立马将楚江南这纯属个人的行为一下子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国家的态度。心想这样压你一下,你总得思考一下了吧。
  
  谁知木森哈哈一笑,笑道:“楚江南啊楚江南,你没想到,如月早就将你的意图看清楚了吧?想杀我,让桑国出兵,引起两国兵端。你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啊。”
  
  楚江南阴冷一笑,缓缓地说:“你的算盘也打得不赖,抓如月在手,一石二鸟。且在故意留下如月未死的线索引我来此,实则是想让我替你将画舫上监视你的人统统灭了,桑木森不愧为桑木森。”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六十九章赵锦绣式的林希
  
  
  
  赵锦绣听闻桑木森抓自己在手中,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
  
  想她赵锦绣先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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