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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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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的纠结,唯一的结局,就是期待下辈子。赵锦绣心里一酸,低着头接过汤。

  这还没喝,那老五确实不甘心地说:“三哥,你叫她月华?”

  赵锦绣听这话,心里一咯噔,看来这人也知晓林希与桑木森的事,必得是亲信了。于是一边喝汤,一边漫不经心地抬眉看这老五。

  其时,山里的月刚升上来,还不明亮,朦朦胧胧的光从老五背后的窗口洒进来,赵锦绣只觉得光影摇曳曳,那双眼明净澄澈,如果在那张白净的脸上画上点什么的话,也许,很像一个人。

  赵锦绣想到那人,不由得一蹙眉,心里一紧,一口鱼汤没吞好,呛得直咳嗽。

  桑木森连忙拍着赵锦绣的背,轻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变了许多,以前淡然无比,现在倒是颇不安宁。”

  赵锦绣咳嗽一阵,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蕨菜,这才淡淡地说:“将军说,从此之后,我叫许如月,可方才将军这话…………”

  桑木森呵呵一笑,也拿起筷子夹一口菜,低声说:“我可还是喜欢叫你月华。”

  赵锦绣还没开口,那老五倒是沉声道:“三哥,你不要执迷不悟,我下的手,你知道的,断然没有活的道理。”

  第七十九章 怀念到哭泣

  

  老五的话再次证实了赵锦绣的猜想,这人正是当日在落凤坡劫杀林希的人:齐眉。

  只是当时,他一脸的胡子拉杂,颇为沧桑。以至于赵锦绣方才一见,只是觉得熟悉,并没有立马认出来。

  可是因为他的眼眸太像许华晨,所以,即使当时是在命悬一线慌乱中,赵锦绣还是记下了这张脸。

  依照老四、齐眉与桑木森的对话来看,这齐眉是气不过桑木森败给林希,强大的桑国却与萧月国签订停战协议,于是私自带人于落凤坡劫杀林希。作为江湖第一杀手,齐眉出手,林希断然没有活的道理。

  尔后,桑木森惊闻此时,因与齐眉决裂。听他们的对话,这四年来,齐眉都没有再见过桑木森。

  那么,如今出现在方陵渡,仅仅是属巧合吗?

  赵锦绣不动声色,专心对付着一块嫩白的鱼肉。这时刻,不能有任何的惊慌失措,也不能淡然过头,所以赵锦绣选择充耳不闻。

  因为赵锦绣认为桑木森如果真是不顾一切喜欢林希的话,那么此刻应该是沿锦河而上,直接到达锦河上游的容州府,从令州盆地的东南部进入令州,而不应该走这山区,进入河陵府。从河陵府去令州,还要绕道元洲,从元洲进入令州盆地,多荒野山径,强人出没。虽是历代兵家攻打令州的绝佳线路,但到底路况差,所以很多商贾都不愿从这条路进入桑国。

  如今到达这方陵渡,这方陵渡的位置,方才听楼下的人谈论,从中可窥得些许,应该是两国边境,这也意味着萧月国汉洲守军的驻地也不远。

  这个敏感的地点,遇见敏感的人,赵锦绣不得不疑窦丛生。

  桑木森没有理会齐眉的话,像是这屋里压根儿没有这人一般。他只向赵锦绣介绍这桌上的菜。

  这些菜大多数是野生的,他还一一背出名字来,尔后指着一道红经络的小菜叶,道:“这叫红葵,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看来这人还是不是信任自己失去记忆的说辞。表面上,明明说让自己只做许如月,可这会儿是处处提以前。

  “是吗?”赵锦绣淡淡地说,夹了一筷子红葵放到嘴里,是野菜的清新,可也是野菜原汁原味的奇苦。

  赵锦绣是山里人,对这些野菜自然也是喜欢吃,但都得先去掉浓重的苦味,加上自家的辣子酱,或者豆瓣酱,花椒味精的调出来。作为四川女子,这种淡淡的,原汁原味的苦,还真不是自己的范儿。

  所以,赵锦绣一下子全吐了出来,不悦地一眼桑木森,有些责怪地问:“你确信不是其他人爱吃?”

  桑木森竟然一下子脸红,有些争辩的说:“真是你喜欢的,那时在…………”

  “好了,我喜欢也不是这种做法,太苦了。”赵锦绣打断木森的话,挑了挑那盘中的红葵。

  桑木森有些不甘心地辩解:“你说你最喜欢红葵淡淡的苦味,原味的最好。”

  原来自己跟林希的口味差距如此大。赵锦绣停下筷子,垂了眸子,叹息道:“将军,前尘往事,我都忘了,说了很多遍。”

  “哦,我只是…………”桑木森有些尴尬。

  齐眉却是兴奋地说:“三哥,她肯定不是你的月华,她连最喜欢的红葵都不喜欢了。”

  赵锦绣略一抬头,扫了齐眉一眼,淡淡地说:“方才二位谈话,这位想必就是当年在落凤坡劫杀我的那位齐眉公子吗?”

  赵锦绣一脸微笑,说得漫不经心,齐眉和木森却是一脸惊讶,齐刷刷看过来。

  “有什么不对吗?”赵锦绣淡然地扫视二人,手中继续挑着菜肴。

  “你真没有死?”齐眉首先开口,语调里全是杀意。

  赵锦绣抬眼看他,笑道:“我身上三处致命伤,却活着,砸了你第一杀手的招牌,奴家还真要说声对不起。”

  齐眉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像是惊喜,却又像是极度的难过,抿着唇,然后冷冷地说:“真是你?”

  赵锦绣挑了一块鹿肉放嘴里,摇摇头,道:“这肉,膻味去得不够好。”

  “你真是林希?”齐眉不死心,以下俯下身,手撑在桌上,有些不耐烦地问。

  赵锦绣淡扫他一眼,道:“世人都说是,那便是了。”

  齐眉还要问什么,赵锦绣已埋头专心对付菜肴。

  一直没说话的木森,这才淡淡地问:“你想起来了?”

  赵锦绣头也不抬,冷笑一声道:“桑将军这话可问得有失水准。这萧月国林少将军被齐眉所杀,天下皆知,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今,将军说我是林希,我还不能从你们的话里听出你的身份?你觉得我符合我凤楼三公子的招牌吗?”

  桑木森没在说话,倒是齐眉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凤楼三公子赵晨?”

  “回禀公子,如今奴家姓许,名如月,还没有字,也许上天垂怜,将军会赐我一个字。”赵锦绣淡淡地回答,满脸淡淡的笑,扫了桑木森一眼。

  木森憋得说不出话来,招牌老虎眉又挂了出来,一脸阴鸷地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却是将那红葵又翻了一下,夹了一颗放在嘴里咀嚼,尔后吐掉,耸耸肩,道:“抱歉,这的确不是我喜欢的口味,不过这菜很鲜,若将军想尝尝我的口味,有空,我到可以请将军尝尝。”

  此语一出,木森脸上骤然放晴,眉梢全是笑意,一下子拉住赵锦绣的手,问:“真的?”

  这厮转变也太快了吧?赵锦绣一愣,尔后对他点点头,道:“是。”

  “不能反悔。”木森强调。

  赵锦绣觉得这男人的表演太夸装,内心不由得哂笑,面上却是柔和的笑意,略略点头,尔后对桑木森说:“我有些累,先去休息,将军与齐公子交情匪浅,万不可为小事断绝,今日既然遇见,就好好叙叙手足之谊,如约告退。”

  这每个人都虚假的表演,还真是有些累。赵锦绣觉得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进行这场让人心寒的表演。于是盈盈一拜,没等桑木森发话,自己是提着裙子快步走了出去,示意门外的士兵关门。

  赵锦绣刻意放慢脚步,只听得齐眉低低的声音,隐隐约约在说:“不是还好,是的话,三哥,你要三四。”

  赵锦绣站在回廊上,看着那窗口挂的红灯笼,笑得格外悲凉,林希与桑木森注定的悲剧。

  无论林希与桑木森又怎样一段山盟海誓,无论林希是选择与桑木森对决,还是不顾一切随他天涯飞奔,桑木森之于林希只会做“怀念到哭泣”,而绝计不会跟她“相对到终老”。

  桑木森的性格不容许,处境不容许。

  第八十章 木森的试探

    

  夜深,人语渐歇,周遭只剩下瀑布倾泻声轰鸣在耳畔,渐渐成一种习惯,便不觉得吵。赵锦绣却还是没有睡意,她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窗口洒进来的月色,横竖没有睡意。

  如今,自己的命运已经很清晰。如今不管自己是否是林希,失忆与否,只要跟着桑木森,或者呆在桑国,必死无疑。

  即使,桑木森会竭尽全力护自己,终究的结果都已定。即使他不怀疑自己,只要有人将自己的事情报告给桑骏皆可。

  桑骏不会放弃这个可以和萧元辉谈判的机会,更不会放弃江慕白曾承诺过的四座城池。桑骏的野心昭然若揭。届时,倘若木森坚持,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那么他的部将,这帮兄弟也不会放了自己。

  所以,不管横竖,在桑木森身边,必死无疑。

  赵锦绣最终林希与桑木森的结局盖了棺定了论,不由得轻叹,两个人若是真想爱,却真是有着跨越不了的鸿沟的。

  如同自己与许华晨,自己也不是愚笨之徒。十年的相处,许华晨对自己的举动早就超越他的忍耐范围。

  每每赵锦绣逼他,他顶多生气两天,而后就会找个借口来和解,虽然那和解的口气和恶劣,像是皇帝赦免大臣一般。但那足以让赵锦绣感觉到许华晨对自己,其实是真的喜欢。

  可单单喜欢又有什么用?世俗是比钻石更坚硬的东西。许多相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手带着钻戒,期望着两个人“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可惜都劳燕分飞,何况是自己和许华晨,隔着世俗的巨大鸿沟,凭借两人,纵使百臂千手都不能跨越。

  两人若要能牵手到白头,除非转世重生,或者跨越时空。将一切都改变,若能从头遇见,便是地老天荒的一场。

  只是到那时,还是不是真的会遇见彼此,或者遇见了,当初的感觉到底还在不在。

  这些真是不能确定的东西,人只能往前看,往前走,绝对不能去说后悔。

  如同今日,经过四年的沉淀,冷静下来,再想起当初与许华晨的种种,赵锦绣肯定,如果再去做选择,自己还会选将自己密不透风地封锁起来,默默地待在他身边,成为他命运的一部分,而不是如昙花般成为他女朋友谱上的路人甲乙丙丁。

  这是最残忍的选择,也是必须的选择。好在自己比林希幸运,自己和许华晨不必背负着国仇家恨。

  不能再去想了。赵锦绣忽然觉得自己穿越为林希,怕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两个人的处境是如此的相像,只是他爱的人还活着,而自己爱的人已经散落在那片宽广的海域。

  只是林希留个自己的远远比自己留给她的复杂的多〔假如林希的灵魂能穿越附身在自己身体上〕。

  如今,算是看出这桑木森生性多疑,怕是要在这方陵渡对自己有几番试探与考量,看看是不是装失忆的间者吧。

  不过,这是脱离木森的好机会。他将地点选在这里,无非是要让林希的旧部来试探自己罢了。他若真的这样做,自己就有更多的机会逃走了。

  到时候去哪里呢?回到萧月国,可是自己并不想去面对萧元辉,总觉得那人阴沉沉的。北地气候又不太'炫'舒'书'服'网',最后选来选去,竟是想到的就是小白。

  那人放浪不羁的,仿若什么都不在乎,有什么都能处理好一般。他如果知晓自己是林夕,也或许不会有所动作的。

  赵锦绣甩甩头,只觉得自己想得纷乱,不能再损耗精力,便爬起来关窗户,刚将窗户放下一半,有人倏然滚了进来,一柄刀明晃晃砍过来,极其狠戾。

  赵锦绣倏然一躲,退到床沿,这才看清来人一袭黑衣,蒙着面。

  赵锦绣也顾不得这是试探,还是真要杀自己的人,只对攻来的敌人,喊了声“且慢。”

  那人哪里听,一个劲儿地凶狠砍来,赵锦绣一边躲闪,朗声道:“阁下太心急了吧?也不怕破坏了大局。”

  那人听得赵锦绣这么一说,刀一顿。赵锦绣心里已然笃定这定是桑木森的人。

  赵锦绣趁势要拉开门。那人发现上当,立马丢一句“卑鄙”。

  然后又是一刀砍过来,赵锦绣根本无力去躲避这一刀,觉得这次是凶多吉少。

  可是,事情总是有着戏剧性的转变。赵锦绣几乎都感到刀锋的寒,一柄剑却是将刀挡住,硬生生一挑,将蒙面人的那刀挑得直直往窗外飞出去。

  “你是谁?”蒙面人厉声问。

  “好人。”来人一袭青衣,络腮胡子,声音确实很清晰,甚至带着些许童音,他将赵锦绣往身后一拉,算是护住。

  “滚开。”蒙面人喝道。

  “你以为你那个功夫能有资格说这句话?”那人哈哈一笑。

  赵锦绣纳闷,这又是哪根葱与蒜?方才一直以为回来就自己的非桑木森莫属。桑木森就在自己的隔壁,却是迟迟不肯出现,这难道不是一种试探么?

  赵锦绣心里来了气,替林希不值当,又觉得桑木森太混蛋。

  “她今天必死,这是我跟她的恩怨。”蒙面人不觉露出声音来。

  赵锦绣一下子站出来,喝道:“齐眉,以前的帐还没有算,如今要一并算吗?”

  那蒙面人一怔,缓缓拿下面巾,冷冷一笑,道:“你知晓齐眉杀人用什么么?”

  赵锦绣不明白这个问题,方才那青衣男子却是将赵锦绣重新拉到身后,懒懒地说:“不就是丝带为剑么?逼你用丝带的,不过就是江家老头子罢了。”

  赵锦绣一听,这齐眉还杀过江家老头子,眉头一蹙,问道:“江家老头敢情不是病死,而是你杀的?”

  齐眉面上一凝,问道:“你到底是谁?”

  青衣人一笑,道:“四海为家,江湖客,只不过受人恩惠,报恩而已。”

  第八十一章 是我变了吗

 

  齐眉被桑木森盯得低下头,喊了声:“三哥。”

  桑木森没有理会,而是将渔具与鱼丢给落飞,走上前来,对着青衣男子拱手一拜,道:“多谢先生,救了内子。”

  尔后也不等青衣男子说话,就伸手将赵锦绣拉过去,护在身侧。

  青衣男子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四海为家江湖客,方才山中月色甚好,我正倚窗赏月,却不料见有人潜入尊夫人房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练练手罢了。所以,你不必谢我。”

  桑木森略一欠身,客套地说:“先生高风,更让桑某佩服,内子之性命是你救下,这便是救了桑某的命。桑某必得要报,只是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青衣男子爽朗一笑,道:“名字不过代号而已,许多年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

  桑木森听闻这回答,顿时有些尴尬,面上讪讪地笑笑。到时在一旁的落飞开口道:“能一招挑落齐眉的剑,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阁下必定是高人。”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以前的名字早在败的那刻,不记得了,如今就叫江湖客吧。”

  赵锦绣暗自觉得这种场景很武侠,不由得对此人来了兴趣,认真打量他。

  他一袭布衣青衫,长发披拂,凌乱的络腮胡子,鼻梁生得笔挺,倒是生着一双女人的眉头,弯弯如月,满脸的笑意,倒是让那眼睛也是弯弯如月。只是实在看不出年龄,不过听他声音略带童音,岁数应该不会太大。

  赵锦绣正暗自大量对方,却不料他的将目光突然投过来,满眼柔和地扫了赵锦绣一眼,尔后又对着桑木森一摆手道:“如果阁下真要报答我,那便是给我找一把好剑,方才齐眉用丝巾将我剑挑到方陵涧里去了,我这剑客行走江湖,不拿个剑到不像个样子。”

  “这是自然。”桑木森淡然一笑,又对着落飞说:“你去将我的落月取来奉给恩公。”

  赵锦绣一惊,这落月是极其有名的剑,昔年自己行走桑国,曾听人提到过,一剑而出,剑气如虹,遮天闭月。故名“落月”,相传曾是令州第一剑客谨饬所拥有,曾一剑斩百人,谨饬死后,这把剑不知所踪,却不料是在桑木森手上。

  如果这剑真那么神,倒是阵前杀敌的良品,这桑木森又怎么肯拱手让人?

  那落飞一听,也是惊讶道:“三哥,这…………”

  桑木森略一摆手,阻止罗飞说下去,冷冷地说:“惊鸿不在,落月也没任何意义。”

  赵锦绣听他提到“惊鸿”剑,心里一怔。这“惊鸿”正是林希最钟爱的宝剑,而这“落月”是桑木森所持有。那么四年的戎马生涯,林希与桑木森面对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锦绣忽然对他二人的过去很感兴趣。

  那青衣男子听闻桑木森的话语,倒是“咦”了一声,尔后呵呵一笑,道:“倒是在下眼拙,不知阁下竟是桑将军。”

  “一介莽汉罢了。不比先生行走江湖旷达。”桑木森很是客套,将赵锦绣一拉,又对着这青衣男子,说:“内子身子不适,所以在下先送她去休息,待明日,设宴,还请先生赏脸。”

  男子却是靠着窗户,漫不经心地回答:“落月剑可是价值连城,在下哪里还有脸来吃将军的招待?再说,我飘泊四方,也许兴致来了,立马就飘走了。”

  “那待我安顿好内子,便立马与先生畅饮。”桑木森脸上带着笑。

  可赵锦绣从他的指间感到他甚为不悦,便不由得轻轻扶他的指腹,以示安静。过去,许华晨带着赵锦绣参加一些聚会,也会遇到此等让许华晨不爽的局面,赵锦绣总是这般牵着他的手,轻抚他的指腹,许华晨就会安宁许多。

  这一举动,却是让桑木森一怔,随即眉头一蹙,呆了一下。

  那青衣男子摇摇头,道:“我不与不尽兴之人饮酒,桑将军今夜心系尊夫人,即使饮酒,也是不尽兴,所以,这酒也免了。我赶了几天路,听闻这风陵渡的女店家甚为风情万种,这也累了,先去歇了。”

  这人说着,就拨开人去,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先生,慢走。”桑木森对着此人行了礼。

  那人身影隐没在门口时,说了句:“尊夫人受过重伤,又染风寒,这春寒料峭,实在是经受不起太多,桑将军怕得要好生护着。”

  “多谢先生提点。”桑木森一边说,那脸却是转过去看着齐眉。

  齐眉一脸刷白,身子却是站得笔直,有些生气地说:“任凭三哥处置。”

  桑木森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语:“你是真想要了我的命才甘心么?”

  桑木森这话很明确:林希就是他的命。

  赵锦绣心里一动,暗想: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该是怎样震撼的爱情故事啊。能将另一个人视作是自己的生命。

  赵锦绣不由得打量桑木森,一脸的凝重与痛心。

  齐眉却是激动起来,道:“凭什么。你说他是你的命,你们什么都没有,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们一起摸爬滚打,我们的情谊…………”

  “够了,你知道你自己在疯什么吗?”桑木森将齐眉一扔,冷冷地吩咐落飞,:“看好老五,他没思量清楚,别出来见我。”

  赵锦绣还竖着耳朵在听人这JQ意味十足的对白,桑木森却是走过来,将赵锦绣一拉,往外走。

  “去哪里?”赵锦绣被他拉得有些踉跄,赶忙跑几步,气喘吁吁地问。

  桑木森也不停步,只闷声回答:“我房间。”

  “啊?”赵锦绣不由得叫出声来,立马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桑木森却已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回头来对着赵锦绣一笑,暧昧地问:“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没有,绝对没有。”赵锦绣心里一慌,连忙说。

  桑木森倒是心情很好,一边拉着赵锦绣进屋,一边掩上门,笑着打趣:“看来如月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赵锦绣就是没谈过恋爱,到底还有那么多电视剧做教科书,桑木森话语中的暧昧,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样的男女共处一室,很是危险的。赵锦绣觉得有些不自在,努力找寻着之前与他的那种淡淡的疏离之感。

  桑木森掩好门,转过来,看到赵锦绣若有所思,便又来打趣:“怎的,被我说中了?”

  这语气柔柔的,是专属于恋人间的语调。赵锦绣心里更乱,不由得低下头。

  总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仿若从刚才看到他提着鱼出现,就开始不同了。

  桑木森却是拉起赵锦绣的手,一直走到桌边坐下,赵锦绣还是低着头。桑木森坐在对面,良久不语。

  赵锦绣还是低着头,知晓他定是在看着自己。本来该抬头,淡淡地迎着他的目光,月白风清的心境,与这男人弈棋周旋的。可这刻,赵锦绣的心被那两条鱼搅乱,短时间内无法淡然。

  赵锦绣怕桑木森是对林子真的深爱,如同许华晨对那个逝去的女子那般深情,那么,或许自己怕又会爱上这段爱情。

  正想着,蓦然一双手在眼前,吓了赵锦绣一跳,下一刻,赵锦绣的脸被桑木森轻轻捧起。

  赵锦绣不敢看桑木森,眸子垂得很低,目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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