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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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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眉头一凝,哭笑不得,低语道:“这女人撒泼,还真是如出一辙。你三公子难道不会分析当时情况么?我的前途,只要那时算错一步,就是我魂归天国之时。”
赵锦绣自然知晓当时江慕白其实算是自身难保。
先有江幕天派出无数高手要灭他;而西门家帮他,怕也是西门凝擅自做主的;而楚江南也不知为何要灭江慕白。
至于桑木森,他后来说当时是巧遇,但赵锦绣曾认真分析过:桑木森巧遇的说法真是站不住脚,因为貌似他船上的大部分丫鬟婆子是别人派去的监视者,而那支秘密部队,赵锦绣曾猜想,那不一定就是为对付楚江南的。
所以,当时,江慕白的前途堪忧。不过,这小子很有赌博的魄力,看得清形势,又敢于赌大的,所以总是能扭转乾坤。
“可是你一直算对。”赵锦绣补充一句,这是由衷的佩服。
江慕白淡然一笑,伸手抚着赵锦绣的头,像是八十岁老头安慰小孙女那般,柔柔地说:“你这丫头,赌博是不对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赌博。”
赵锦绣一笑,没有说话,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悲凉。人生不就是一场场赌博叠加而成的么?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运气、眼光、勇气的叠加。倘若,当初能勇敢去赌博一把,抱着大不了与许华晨“萧郎是路人”的想法,或许结局就不一样吧。
“如月。”江慕白低声喊,这声音轻柔得近乎撒娇,缠缠绵绵的。
赵锦绣浑身一阵颤动,身子又开始发烫,心里一着急,立马就往角落里滚,一边滚,一边竖起手掌,对着江慕白道:“你别过来,有什么赶快一次性说话,然后拉开窗户,快点回去睡。”
江慕白一愣,颇担忧地问:“如月,你是不是病了?”
赵锦绣更是恼火,江慕白这张脸就是个勾引人的祸水,光是看这脸,听他缠缠绵绵的呼喊,赵锦绣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喉间滚落嘤咛一声,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会儿,顾不得问他还有什么要部署,一直喊:“江慕白,你赶快走。”
那声音也涂抹着浓浓的情欲意蕴,像是九曲回环的婉转,又像是极端痛苦。低低的喘息声里,江慕白终于像是开窍般地问:“那桑骏真的向你下了春药?”
赵锦绣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这云雨却是不是一种春药,却分明是一种春药。
“那厮简直是疯了,这么做没有任何出路,他真是个悲剧。”江慕白低声自语。
赵锦绣浑身难受,却又找不到不难受的方法,身子扭动着,隐约听得江慕白说“悲剧”,赵锦绣很想不客气地吼“老子还是茶几呢,你还不快滚走”,可是从喉间滚落的却是嗯嗯呀呀的叹词,抱着长长的尾音。
“如月,你忍一下,我没办法解这春药,我去找人。”江慕白伏在赵锦锈身边低语,尔后就要起身。
赵锦绣听得他说要走,也想不清是谁在说,在说什么,只是要紧紧抓住他,喊了一声“晨,我头疼”。
尔后,赵锦绣感觉手指头被一个个掰开,身边的人仿若是走了,可自己却是睁不开眼睛去看,只觉得眼前是红彤彤一片,像是地狱熔岩的滚烫,像有怪兽从身体里破出去,不安地扭动,试图甩脱,却没丝毫作用。
无处遁形的灼热难受,让赵锦绣不由得呻吟,下意识地喊:“晨,我难受。”
“不难受了,乖。”有人说,冰凉的手覆在额上。
下一刻,有人将自己抱起,身子仿若没有那么难受,腿间却有粘稠流动。
真不'炫'舒'书'服'网',赵锦绣皱起眉。
突然,冰冷入骨,赵锦绣骤然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被放在桌上,赤裸着身子,一盆雨水兜头淋来,还没看清楚,第二盆水又扑来,还是冰冷刺骨的寒。
赵锦绣这下彻底醒来,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微微跳动的烛火里,江慕白端着一盆冰水站在那里。
他看到赵锦绣清醒过来,将盆子放下,拉了红调过来替赵锦锈拭擦身子,像是父亲替年幼的女儿洗澡一般,江慕白居然擦得很专注,一丝一毫邪念的模样都没有。
赵锦绣脑袋再度空白,连遮掩与尴尬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江慕白。
他擦开赵锦绣的头发,将赵锦绣抱在怀里,轻声说:“对不起,这些药的东西,我很无能,我那几个卫戍被我派走了,不然,他们会有解药。”
赵锦绣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子竟被这厮一览无余了。赵锦绣还没说话,江慕白却是吻下来,柔轻的双唇紧紧摄住赵锦绣的唇,辗转流连,江慕白的气息在周遭飘飘浮浮,赵锦绣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响,身子无力一沉,江慕白恰到好处地捉住她,赵锦绣只觉自己是一片孤舟,他便是那大海。
无力攀附里,赵锦绣一声呻冷,江慕白却是在她唇齿间辗转,吮吸灵巧的舌。赵锦绣身子再度灼热如火,江慕白却是施施然放开赵锦锈,看了看她,尔后,又泼了一盆冷水。一边拿干衣服替她擦头发与身子,有些不自然在地说:“看来这药并不是很猛。”
赵锦绣低着头,“嗯”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平静的心湖顿起起起落落,被江慕白搅得波光四碎。
第十七章 不会放你走
赵锦绣在被云雨撩拨得情欲浓重时,被江慕白泼了冷水,那药效倒是彻底没了。
江慕白这会儿倒是极其君子,将赵锦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和衣在赵锦绣旁边躺下,低声说:“好好睡一觉,别担心,我在你身边。”
赵锦绣对人对事向来防备,凡事都带着三分探究,六分怀疑,断然没有轻易相信人的道理,而今,许是因为这几日的紧张、今晚在锦王府邸的惊魂以及方才与桑骏的周旋,让赵锦绣格外疲惫,所以,这时,她听得江慕白柔柔的话语,竟是一丝反对都没有,很是听话地闭上双眼。
窗外雷声渐小,且间隔时间越发长了,风似乎也小了,只是雨下得纵情,密集地打在屋脊上。周遭只有江慕白匀称的呼吸声,带着丝丝缕缕似有若无的清香。
赵锦绣只觉得整个人深深陷进床里,睡得格外熟。
第二日,赵锦绣醒来,太阳从半掩的窗户扑了进来,将丝质的屏风照得通透明净,赵锦绣略一偏头,才发现那丝质屏风上极淡雅的画卷,空谷幽兰。
赵锦绣挪了挪身子,想起昨晚与江慕白的种种,不由得抚着嘴唇,脸上一阵滚烫。这才一下子坐起身,四下里瞧,想看看江慕白在何处。
不料刚坐起身,那屏风后人影晃荡,赵锦绣正欲下床,那人却是转过来,一袭紫袍,却不是江慕白,而是桑骏。
他转过屏风来,却是站在那里看着赵锦绣,其时,早晨明媚的阳光在他身后落了一地的灿烂,勾勒出好看的剪影。
赵锦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也看着桑骏,因逆着光,倒是看不清他表情,也无法判断他的喜怒哀乐。
原本以为桑骏不会那么快回来,这来人定是江慕白,却不计竟是桑骏。
赵锦绣的心一悬,不由得担心起江慕白。虽说这男人精得跟鬼似的,但毕竟他的对手是桑骏,而这里是桑骏的地盘上。
也不知这桑骏是几时回来的,有没有跟江慕白狭路相逢。
都是江慕白那厮,说什么别担心,有他在,害得自己倒是放心大胆地睡,平素里的警觉全然没有,倒是对之前的事一概不知。
赵锦绣恼江慕白这家伙说大话,心里却是没底,甚是担心江慕白落在桑骏手里。可赵锦绣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脸无辜的迷蒙,像是刚醒来的睡眼惺松。
桑骏在屏风边站了一会儿,走过来站在床边,很自然地伸手覆上赵锦绣的额头,低声问:“昨晚可是吓着了?”
赵锦绣不明所以,抬眸一看,这男人一脸疲惫,昨晚的嗜血冷漠,倒像是丝毫跟这人不沾边,让赵锦绣都不由得疑心是自己做梦。
“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次雷,倒是出了事,没在你身边。”桑骏自顾自地说,语调平静,却是柔柔的。
这是什么状况?赵锦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章节。
桑骏却是一笑,低下头,小声问:“怎的不说话了?”
赵锦绣也觉得这静默太过尴尬。立马低埋着头,垂了眸子,颇为害羞的动作,裹了裹被子,小声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问出口,赵锦绣就觉得这话不对,转念一想,呀,这话说得像是自己一直在等他回来,却是睡着了。而这口吻,更像是妻子问丈夫。
桑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偏下头来看赵锦绣的表情,低低地说:“原来如月是在等本王?”
赵锦绣暗自尴尬,却也暗自庆幸,也许这种对话方式才适合自己与桑骏周旋,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没有的事,奴家只是……”赵锦绣装出语无论次的惊慌,窘迫得将头埋在被子里。
桑骏没再说话,赵锦绣竖着耳朵,良久,都寂静无声,赵锦锈才慢慢抬起头,却见桑骏靠在床头,竟是闭着双目在打盹。只是这家伙打盹都没放松,整个眉头拧着,让人有恨不得将之碾平的冲动。
赵锦绣仔细地瞧他,桑骏这张脸也算帅气,这帅气虽比不上楚江南美得风华绝代,也比不上江慕白美得惊艳,但配着他那眸睨天下的气势,倒是相得益彰,足够让人臣服。
尤其是他的脸部轮廓,与木森的是同一个类型,有着英武不凡的气质。只是他这张脸比木森要帅气年轻得多,当然那种阴鸷嗜血的神情也是木森永远也没有的。
想到桑木森,赵锦绣总觉得事有蹊跷。尤其是昨晚,听闻桑骏的话语,赵锦绣更是笃定,桑木森的事跟自己有关,而且自己很可能被陷害利用了。
或许是有人知晓桑骏与桑木森的关系,想让自己死在桑骏的手里?
当然,李清音应该不会这样做。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人一旦变态起来,会变态得令人发指。上一次,被李清音挟持回来,那女人可就有些癫狂了。
正天马行空地想着,却听得桑骏突然问:“许如月,你说,你为何要来本王的府邸。”
赵锦绣吓了一跳,抬眸看向他。他靠在床头,颇为疲惫,眸子也是半垂着,幽光不明。
赵锦绣埋着头,思量再三,决定说实话。毕竟,桑木森和桑骏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自己激怒桑骏,或者让桑骏以为自己是间者,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
虽说现在江慕白带人来,让自己慌乱忐忑的心定了一些,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种事,可不是她赵锦绣的范儿。
于是,她幽幽叹息一声,道:“实话就是,我被李清音挟持而来。想必殿下知晓,李清音对桑将军的情谊,他们还有婚约。”
“当真?”桑骏坐正了身子,语调有些急切。
赵锦绣抬头,眸光一片诚挚,郑重地点点头,道:“句句属实,我在房间午睡,醒来时,已过了元州,若殿下不信,可传讯李清音。”
桑骏皱着的眉头,略舒展,唇角略勾起,淡淡的笑挂在阴鸷的脸上,他一字一顿地问:“不用传讯李清音。”
赵锦绣只觉得这人脸上挂这等笑容,简直是虐人心脏,不由得打个寒颤。
桑骏也是看见赵锦绣颤抖,他像是忧然大悟般,脸上全是歉意,语气也软软的,他说:“如月,对不起,我到忘了,你还没吃饭。”
他用“我”,而不用本王。
刻意拉近距离,又在谋划什么?赵锦绣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是讪讪一笑,低声说:“多谢殿下。”
桑骏却是快步走到门外,拍手两下。不一会儿,云娘便带着一干丫鬟,捧着珠翠裙钗,洗漱梳妆用品前来,替赵锦绣穿了衣衫,梳洗一番。
那云娘就要去拉床上铺的白锦,一直站在窗边的桑骏却是快步走进来,冷声喝道:“不必查了,本王要自己留着。”
坐在凳子上任由丫鬟梳妆的赵锦绣,听得他怒气很盛,不由得偏头去看,只见云娘的手凝在那里,整个人低垂着头,浑身竟有些发抖。
不仅是云娘,就连自己身边这些伺候梳头的小丫鬟,也在瑟缩发抖。
桑骏对着云娘挥挥手,道:“你且去将膳食端过来,吩咐人将西苑打扫干净,一会儿过来接王妃过去。这白锦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云娘一下子愣住,不由得抬头看桑骏一眼,又立马低头应声,弓着身子往外退。
退到门口时,云娘又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殿下,这汤药需要端过来吗?”
桑骏脸上一沉,声音更冷,语调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中满是寒意,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是没听懂本王适才的话?你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这锦王府可从来不留废物。”
“殿下,奴婢知错,求您开恩。”云娘立马匍匐在地。
桑骏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赵锦绣心里一咯噔,这云娘可是他锦王府邸的管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这家伙还真是无情,让人胆寒。看这形势,云娘再这么不知死活,不退下,怕就不是如昨晚的闵姬那般被扔到洗衣局去那么简单了。
赵锦绣想到此,不由得咳嗽起来,咳嗽得伏在梳妆台上。桑骏倒真是一下子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等下用完早膳,我传御医来替你瞧瞧,我倒想不到你的身子骨是这般。”
赵锦绣咳嗽了一阵,平复住之后,这才慢腾腾地说:“那年受伤落的病根儿,一到春寒料峭,胸口就痛。偶感风寒,总得咳很久。”
这话一出,桑骏只是皱眉,站在一旁,也没说话。
赵锦绣却是站起身,对云娘说:“云娘,我有些饿了,麻烦你快去那些吃食来。”
那云娘听得这话,立马抬起头看桑骏一眼。
桑骏也不说话,只是手一抬,示意云娘辙退。那云娘如蒙大赦,低低应声,忙不迭出去。
“你们也出去。”桑骏冷冷地说。
一干丫鬟盈盈一拜,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屋内安静极了,桑骏转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扔在一旁,拉起床上铺的白锦,倏然一抛,将那白锦倏然撕裂。
裂锦的声音,低低的,像刀一样划过心脏,具有某种音乐性。
赵锦绣安然地站在一旁,见桑骏将那白锦中部的一下地撕下来,丢在桌上,其余的部分往床上一抚。
这厮在做啥?赵锦绣不由得眉头一凝,方才仿若是因为这白锦,他差点将云娘灭了。
桑骏却是从怀中拿出匕首,在指安轻轻一划,殷红的血顿时墒落在白锦上,大因大因”抚如故凝般触目。
尔后,桑骏将那那白锦折叠整齐,放入怀中,有从怀里拿出药丢给赵锦绣,命令道:“帮我上药。”
赵锦绣为他抖上那药,止了血。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他这是制造落红,只是为何他会怕云娘看到没有落红,照理说,他作为桑国翻云覆手的人,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桑骏却像是看出赵锦绣的疑感,不紧不慢地说:“锦王府邸的规矩,若是不洁女子侍寝,皆赐白陵三尺,毒酒一杯。而你……,本王还没有验证出,本王大婚,到底有多少人来参加,本王也就勉为其难为你做这些,他日,本王会让你一一还来的,包括木森的感情,木森的命。”
桑骏说到后来,格外阴鸷了。
赵锦绣一垂眸,心里想:你不想我死就直接说嘛,后面还要画蛇添足地说那么句膈应人的话。这男人真是别扭。
赵锦绣耸耸肩,不接他的话,而是问:“殿下身子不适么?”
“嗯?”桑骏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锦绣拖了拖衣衫,面上颇为关切,小声地问:“适才,奴家听云娘说汤药……”
桑骏脸色一沉,眉头一蹙,语气也不是很好:“本王没事。”
赵锦绣没想到这人这么大反应,疑惑万分,语气有些落寞地说:
“归根到底,殿下还是不信奴家。如今,奴家在这锦王府,还能如何?”
“难道作为林少将军,凤楼三公子,你竟不知信任是多么可笑的举动么?”桑骏一笑,眉眼全是森寒。
赵锦绣肚子咕咕叫,施施然坐到桌边,等着饭茶的当口,不紧不慢地说:“清者自清,桑将军的事与奴家无关,殿下是运筹帷幄之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殿下自然会清楚。而今,奴家只是想知道桑将军如今情况如何,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桑骏靠在梳妆台边,微眯着双眸,打量赵锦绣一番,继而咄咄逼人地问:“如果他还活着,你要嫁给他吗?”
赵锦绣低下头,道:“如今,奴家是锦王府的秀女,经过昨夜,殿下觉得奴家有退路么?”
桑骏倒是不语,一直待云娘带着一干人布好菜,他也没说话。
只是在云娘要为赵锦绣夹菜时,桑骏却是一屁股坐在桌边,不悦地命令:“统统滚出去。”
云娘有前车之鉴,立马对一干小丫鬟挥手退出去。
赵锦绣撇撇嘴,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兔肉还没丢到嘴里,桑骏却是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个杂碎,来得倒是快,看来这盘棋,倒是很有趣了,不过……”
桑骏说到此,停住了。
赵锦绣抬眸迎着他的目光,那眸光里带着笑,却是阴森森的寒,赵锦绣不由得一凝眉头,嚼着兔肉,含糊不清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没有人可以带走你,这令州是本王的地方。”桑骏微微一笑,尔后端着酒杯轻抿一口。
赵锦绣心里一寒,这话难道是在暗示他知晓江慕白的存在?
“许如月,你这辈子,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得呆在本王身边,你要死,也得事先得到本王的允许。如果,你若是动什么别的心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你在乎的那些人,统统千刀万剐。”桑骏说得很平静。
赵锦绣却是听得惊心,这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么?可赵锦绣毕竟是赵锦绣,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一边对付着美味的兔子肉,一边轻笑:“殿下对自己倒是不自信了。”
第十八章 桑骏的莫名承诺
桑骏眸光一凌,扫赵锦绣一眼,也没说话,闷头对付饭菜,吃得发狠,贵族食饭的礼仪倒是全然没有分毫踪影。
这还真是个狂傲任性的男人。赵锦绣瞧他一眼,也埋头对付饭菜,不禁又担心起江慕白,琢磨着如何试探一番,以确认江慕白是否与桑骏对上了。
桑骏风卷残云,很快吃完,放下筷子站起身,喝了口茶漱口.尔后对着铜镜一边正衣冠,一边漫不经心地交代:“好好住在西苑,有什么需要,就找云娘。”
赵锦绣也放下筷子,站在桑骏背后,看着铜镜中的他,轻声问:
“殿下要出去?”
桑骏答非所问,吩咐道:“来,替本王理一下这发冠。”
真是个会使唤人的主。赵锦绣心中腹诽,却也是乖乖走过去。
桑骏本来就比较高大,偏偏又不愿意略弯一下腰。赵锦绣只得极力踮起脚尖,替他将那紫金色发冠扶正,又将发带理到合适的位置,左右端详一番,确认已经扶正了,便颇为满意地说:“回禀殿下,好了。”
桑骏却是站在原地,也没说话,只是抬抬眼皮,瞧了瞧赵锦绣。
这眸光与窗外灿烂的日光相得益彰,是满满的温暖,仔细瞧着,却又有些梦境般的不真实。
赵锦绣被桑骏看得头皮发麻,心内疑惑: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阴冷的面孔竟有这种眼神。
桑骏却是忽然伸手过来,覆上赵锦绣的额头,尔后又覆上他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番,仿若自语:“还有些烫,等下,御医过来,你记得让他,为你看看受伤落下的病,他是桑国神医。”
赵锦绣倒是一愣,桑骏却已一甩衣袖,大步绕过屏风,走到外间门房处,又大声喊:“如月……”
赵锦绣本来站在铜镜前,正在梳理将见到桑骏后的点滴,试图勾勒桑骏真实性格的轮廓,以期在对阵中有所依恃,却忽然听得桑骏在门口大喊自己的名字。
这男人到底又有什么事?赵锦绣提着裙子快步走到门口,反而放慢了脚步,只倚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很大家闺秀地往外瞧。
只见桑骏负手站在门外的湖心小径上,正看着湖中游鱼。其时,日光兜头而下,桑骏的紫袍在风中轻摇,挺拔伟岸的男子,映着一池碧苔沁染的绿湖水。
这景象真美!赵锦绣暗叹。不由得想起,十九岁那年初夏,许华晨拉自己去他家别墅。那别墅里有一片湖,开满荷花。赵锦绣兴奋地蹲身去采一朵含苞未放的荷花,一回首,就看到许华晨靠在白玉栏杆边抽烟,他周遭深深线线的绿色,背后碧蓝的天,都像是做了他的背景,他不显得突兀,淡然的举手投足间却尽是风流,在习习风中流转。
此刻的桑骏便是这感觉:举手投足皆风流,映着周遭风景,美得如同一幅淡然的水墨画卷。
赵锦绣感觉呼吸微乱,定了定神,问:“殿下,可有事吩咐奴家?”
桑骏闻声转过脸,平静的脸上勾出一抹惊异,继而勾了唇角,淡出一抹笑。
赵锦绣倒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了头,这才听得桑骏清清嗓子说:
“如今,你是本王的准王妃,锦王府的未来主母。这府内大大小小的事,你处理便是。”
将锦王府的权力交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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