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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春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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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腥臭的乌血喷薄而出,穆萨修贺终于不支倒地,前路已是尽头。

“贺——”连翘飞快蹲下抱紧他的身躯。

他微眯着眼,眸中深蓝渐退,嘴角的笑意不减。

“你刚才……唤我什么?”

“你……”连翘恨极了捶他一拳,都这般地步了,他还计较这个。

“再唤我一次。”他闭上眼等待,聆听。

泪眼婆娑,连翘已分不清究竟该恨他还是爱他。

“乖,唤我啊!”他不罢不休的。

憋屈的泪,淌过脸颊,流进嘴里,又酸又涩。

“不,我不叫,你有本事就给我站起来,带我走,离开这里,你想我怎么叫你都成,现在我偏是不叫你,你,你给我起来。”

连翘哭喊着奋力拽他,拖他,指甲断裂,气力用尽,他动也不动。

身后的火光照亮了天空,龙应邪魅的容颜出现在她身后。

“如何?死了吗?”不带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

连翘抱着穆沙修贺不回头,不转身,不看他,空洞的目光迷离着前方的峭壁。

“连儿……”穆沙修贺低哑的嗓音在她怀中闷闷响起。

她一震,低头,看他,失了焦距的目光渐渐聚拢。

“对不起……”他苦笑,自负一生,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出来,他终究也是个凡人。

“你闭嘴!”她气,气他到现在仍说这样的话。

“你……咳……可曾,爱过我……”短短的一句话已让他费尽全力。

血沫不断从他的齿间沁出,这一刻恐惧已离她远去,只剩无边的心痛,纠结她全身每一条神经。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你这个混蛋到死了还要说这种话来折磨我,你……天杀的疯子,我恨你让我不得不爱你,我好恨,恨……”从轻轻的耳语到最后的声嘶力竭,她无言以对,哭不出泪。

他笑得苦:“真可怜……咳……没想到一个男人……要死了,咳……才能感动一个女人,我欠你的,会……还你……”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穆沙修贺推开她,踉跄起身,侧首,淡蓝的眸凝定住一身龙袍的龙应。

“如果我死了,你是否会放了她?”

“贺,不要——”惊觉他言下之意,连翘怒吼,一把拽住他。

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穆沙修贺没有看她一眼,依然紧紧盯住龙应等着他的回答。

“只要你死了,朕还不至于跟一名女子过不去。”

“好!”

“不要……穆沙修贺你敢……”连翘惊惶地看见他眼底的决绝,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局,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连儿。”他叹息着唤她,挽起一抹倾世的笑颜,“我的女人!”

迅捷的腾身,她亦飞快地出手,伸在空中,空握,什么都没抓到,只得一抹孤绝的身影,银色发丝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转身,他看着她,露出最后一朵笑魇直直地下坠……

“不——”撕心裂肺地吼声唤不回他坠落的身躯,她不顾一切地急追,眼看就能与他一同沉沦,身体陡然腾空,她被身后的人拦腰抱住。

“不要——”她心伤以极,瞪着黑洞洞的深谷,她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放开我……”她死命地去掰箍牢在腰际的铁臂,甚至对身后的人拳打脚踢,形同疯狂。

“朕不会让你死。”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

“从今以后,上天入地,你别想离开朕!”

第三十九章 禁锢

她被囚禁了,囚禁在这个华丽、尊贵、金碧辉煌的大梁皇宫。只是现在对她来说怎样的生活状态都无所谓,因为她已忘记了该如何生活。每一天,每一刻,她脑里,心头,眼底浮现的都是穆沙修贺坠崖的那一幕决绝。

冷笑,那个自私的男人妄想得到她的爱,白痴、蠢货,她恨他,恨他在最后一刻仍她要背负这么重的债,他以为这样做就是爱她?就是对她好?他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不考虑她的处境。他死了,以最壮烈的方式为自己所爱的女人偿命,他死得好伟大,好崇高,他死得其所,哈!

她一点都不领情,一点都不可怜他,他死的好,活该!她想笑,想大笑,却笑出了泪,心好痛,痛得都揪在一起。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吃饭了!”送饭的小宫女拎着食盒进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中午端来的饭菜,动都没动过,早已凉透。

“怎么又没吃呀?”小宫女将热腾腾的饭菜取出来,把冷掉的饭菜装回食盒。怜悯地瞥了眼目光呆滞坐在窗下的连翘,小宫女于心不忍。

走过去,将窗子关上,小宫女很好心地提醒:“夜里风大,姑娘这样会着凉的,还是赶紧把饭吃了,好回床上歇息。”这个女子长得真好看,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子,要是仙子得病了那就太可怜了。

“嘭——”连翘伸手用力推开刚被关上的窗子,让冷风灌入,没有看小宫女一眼。小宫女被她漠然、冷硬的气势怔住,不敢造次,默默地提着食盒离开了。

烛灯被风吹得摇曳明灭,身子已冻得麻木,僵硬得只剩眼睛开合。冷到已不觉得冷,她相信此刻自己已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会呼吸的尸体。或许死真的会是一种解脱,她想再尝试一下,这一次她要对死神提个要求,抹去她所有的记忆。

“想死?”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她依然能呼吸到风里的清冷,还有感觉,她怎么还没死呢?

久久等不到她的反应,龙应气恼地走上前,强势地扳过她的肩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就这么想死吗?”他阴鸷地盯视她,三天了她不吃不喝不睡,只是这样坐着……

耳朵里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在她眼里他就像是一个表演哑剧的小丑,逗笑了她。

“你笑什么?笑什么?”他被激怒。

她一径地笑,只会笑,哈哈大笑,笑得接不上气,眼一翻……

他接住了她下滑的身子,手抖个不停……

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苍白,依然美丽。感受着她冰冷的身子,寒凉,依然柔软。她是让他心动的。

美丽、聪慧、坚强、敏锐、开朗、淡漠、倔强……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令他深深着迷。他能从她身上找到许许多多不同的她,历数她的点点滴滴。知道他帝王身份依然镇定自若的她,软禁于后宫依然过得风生水起的她,为了生存敢于同他谈条件的她,抱入怀里令他情不自禁的她……苦笑,那一夜,他虽然多喝了几杯,但并未酒醉,却任由自己像个登徒子地想要侵犯她。在皇宫里,他的天下,要一个女人居然沦落到要用强的。

他想靠近她,却离她越来越远,他想得到她,却用错了方法,他想爱她,却懦弱地不敢提一个字,他在她面前活得卑微而可怜。他嫉妒那个叫穆沙修贺的男人,疯狂地嫉妒他。将她软禁本不期待穆沙修贺会亲自来救她。当扎卡王爷的一封密函送到,他知道他来了,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布下天罗地网,他要他死,他如愿了,却依然得不到她。

她就在他怀里,却离他好远好远……

温热的气息拂过面颊,温暖的怀抱令人眷恋,结实的臂膀,有力的大腿,紧实而亲密地固定着她的身子。这感觉——好熟悉,令她思念、令她眷恋。这是梦吧,只有在梦里才能忘却现实的残忍,才能将一切变得这般美好。

贪恋着这份温暖,她沉醉得不愿醒来。

“皇上,该早朝了!”

美梦瞬间崩塌,突来的声音将她直踹入无底深渊。双眸暴睁,侧首,看到了龙应怜惜的眸。

“昨夜,你冻僵了……”

“啪——”五指印清晰地浮现在他俊美的玉颜上,触目惊心。

“你……”翻身压住她,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腕,一手扼住她脖子,这个女人竟敢打他,他怒红了眼,掌下不断地加力。

连翘被掐得喘不过气,双眼无力地上翻,露出眼白。

“求朕,你求,朕便放了你!”他恶狠狠地要挟。

可是他等不到,只看到她的瞳孔不断放大,放大……直到她不再挣扎……

他倏然惊醒,放开手,瞳孔不断收缩,久久,他屏住呼吸,抖着手探她的鼻息……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颓然地翻身下床,踉跄地离开……

龙应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当她醒来,只觉得咽喉火烧火燎地疼。眼皮子重得睁不开,口干舌燥,四肢无力。呵,快要死了吧,死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这样的折磨对于漫长的死亡来说只是流光一瞬,她能忍的。

长长久久的昏迷,高烧,连翘只是无所觉地睡着……睡着……耳边偶尔会听到几声低吼。

“她怎么还没醒?烧怎么不退?你们这群庸医……”

“三天了,你们让她睡了三天,是不是你们也只想活三天?”

“今夜她还不醒,你们也不用醒了……”

扰人的聒噪终于消失了,清静了好多。她满足地继续沉睡……

“你就甘心这样长睡不起?懦弱的女人,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可惜,到头来你还是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怯懦、胆小、卑微,只懂得在男人身下承欢,哈!你让我鄙夷,男人死了,那个男人为了救你,死了!真是个可怜的男人,曾经叱诧风云,所向披靡的一个人,为你死了!你却只想死,他的死换来的是你的死!这能不能算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扪心自问,你有资格死吗?”

谁?是谁?谁在她耳边说话?连翘奋力地想睁开眼,可是好像有无数的藤蔓将她越缠越紧,她好想看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但挣脱不了……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让自己活得这样卑微,猪狗都不如,谁伤害了我,我定要他千倍偿还,你如果现在死了,就真的连条狗都不如了。”

是谁,天哪,为什么要绑住她,放开,放开……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睁开了眼,一双凤眸,不冷,玄色的袍子,不俗,领口与袖口衬着明黄,不张扬。

淡淡瞥了她一眼,他慢慢退了出去,打开殿门,立于殿外。

“她醒了。”

龙应一身明黄龙袍跨入殿内,身后太医纷纷趋上前,把脉的,翻她眼皮子的,端茶送药的,忙得不亦乐乎。

遥遥与他对视,连翘张了张嘴,终是无力发出一个音。

握住她无力抽回的手,龙应的眼中溢出万分愧色:“对不起,朕……不会再如此待你了……”

三天后,太医们用连翘嘱咐的药方子治好了她的病。

懒懒地靠在床柱上,那一夜,那人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慢慢渗进五脏六腑。

穆沙修贺死了,她还有资格死吗?苦笑,原来有一天,死也会变得如此艰难。

如果她的生命注定已不是她的,诚如他所言,她的死连条狗都不如。死得不堪,不值,不如痛苦地活着,这就叫活受罪!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消极厌世,因为她不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活得不堪,因为她要为他而活。

第四十章  迷情

“身子可好些了。”龙应进入内殿,看着躺在榻上的连翘,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轻点头,她仍是冷淡。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痴迷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连翘,龙应觉得能这样平和地与她呆在一起已是极好。她的疏离并不能吓退他,反而欣喜于她渐渐恬淡的心,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愿意看他,愿意为他展颜,开怀,他自认不输穆沙修贺。

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粉,他提议:“雪停了,一起赏梅可好?”

屏息等着她的回应。

“好。”她极低的应了声,他仍是听到了。狂喜地看她,虽然没有得到她相同的回应,可是心头的雀跃让龙应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伸出大掌覆上她搁在被外的柔荑,她不曾躲闪,任他握着……

收集了宫中所有珍宝捧到她的面前,她未瞧一眼,小心翼翼呵护着她的情伤,不敢造次,怕自己又会在无意与疯狂中伤了她,她未置一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太息殿,不准闲杂人等骚扰,自己则下榻在崇政殿,未敢染指,她不屑一顾。但是他依然不断地讨好她,宠爱她,只盼她能看到他,在他心里总觉得她对他不是无所觉的,只是被伤心蒙了眼睛,他愿意等,多久都等……

“冷吗?”龙应扶她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件雪狐斗篷,珍贵的斗篷用六张雪狐皮缝制,每一张雪狐皮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一件斗篷绝对是无价之宝。

雪白的斗篷,没有一丝杂色,与漫天的雪景融为一体,她就这么坐在一片冰寒中,衬得脸容更加飘逸、绝艳。

斟了一杯温热的梅花酿,举到她面前,他语气轻柔:“喝一点暖暖身子。”

鼻尖萦绕的酒香让连翘缓缓侧过头来看他,他眼中的情意她怎会不懂,只是太快应承,怕是……此人岂是好相与的!心头冷笑,轻轻推开他手,起身朝亭外走去。

雪停了,风住了,春天也快来了吧!只是她的春天在哪里呢?

折下一支红梅握在手上把玩:“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娇柔的声音带出无限美好,惹人怜爱。指尖剥落几瓣梅花,零零落落撒了一地,随手将枯枝抛于树下,趋前……

龙应亦步亦趋地跟着,为她的媚态所惑,不自觉地蹲下身去捡她随意抛下的残枝。被冰雪侵浸的残枝染了她的余香,心神荡漾。

雪地上留下的是他与她的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看着那些脚印蜿蜒在身后,连翘轻勾唇角。

“皇上……”她侧头看他,他怔住,她唤他,自穆沙修贺坠崖她便不再理他,漠然的抗拒,冷然地无视,让他心伤,不怕她恨,不怕她怒,只怕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到头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狂喜地看着她,她眼神躲闪,轻轻地提了要求:“有些渴……”

“等朕!”龙应迈开大步走向亭子,梅花酿应该还温着。泼掉杯子里已冷的残酒,重新斟上,转身,怔住。

连翘费力地踩着他刚踩出的脚印,因着每一个脚印的间距都太大,她只能奋力地跃起,然后单脚站立,再跃起,再站住,抬头,她水漾的眸子晕出惊惶,不意被撞见了这一幕,脚下不稳,她侧身倒去。

扔下酒壶,他飞奔而至,没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只得将她扶住紧拥在怀,他哑声叹息:“连儿,连儿——你也是思念朕的不是?你心里也有朕的不是?朕的连儿,呵,何苦,你何苦这般逼自己,让你这般苦,让朕也这般苦……连儿啊……”

“皇上……”她微微地抗拒,眉轻蹙,不愿与他如此亲近,他反将她拥得更紧。

“连儿,别拒绝朕,让朕爱你,朕会给你世上最好的,连儿——”

敌不过他的气力,她任他拥紧,嘴角微弯,泻出一丝轻蔑……

太息殿里皇帝的赏赐已经摆放不下,连翘便悄悄地把一些小物件赏了下人,可还是放不下,扔又扔不得,只得去找龙应。

龙应在崇政殿里批阅奏章,北方边疆告急,格萨正集结兵力向云州挥兵而来,奇怪,血太子的死讯他严防谨守并未走漏一点风声,此刻……

放下奏疏,他乏力地揉着太阳穴,这些急奏实在让他头痛。脑中不经意又浮起前些日子与连翘下棋的情景。这可心的聪慧女子竟发明了一种称为象棋的玩意儿,让他玩上了瘾。不知道她美丽的小脑袋里还有些什么新奇有趣的物什,或许他可以用一生的心力去慢慢挖掘。

“皇上……”连翘柔柔开口。

搁下手里的笔墨,龙应起身将她迎了进来。

“怎么忽然来了?外面风大,怎不知道披上斗篷?”握住她一双柔荑,细心地包在自己的大掌中,捂热她一手的冰寒,疼惜地责备着她的随性。顺便拿眼瞪同来的小宫女,可怜的小宫女立马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

“皇上恕罪,是姑娘不要披来着。”

龙应一听火了,抬脚将小宫女踢出老远,语气轻柔:“怎么着还是你家主子的不是?”

小宫女被踢得当场咳出一口血,及时用手接住,不敢让一滴血污滴在地上。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滚!”极轻柔的一个字,让小宫女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殿。

拒绝让自己去看小宫女的惨样,连翘轻拽龙应袖口:“皇上……”

龙应立刻温柔地轻拍她手背:“别怕,是朕不好。”

拥她入怀,他试图平复她的惊慌,刚才吓到她了。

“皇上,我来只是想求您一件事儿。”她闷在他怀里开口。

“你说。”

“可不可以别再往我那儿塞东西了,都放不下了。”她抱怨。

龙应“噗嗤”一笑,稍稍将她拉开些:“整个后宫有哪个女人会嫌朕赏赐的东西太多?偏就是你,也罢!那些俗物也污了你,不送便不送吧!”

她娇媚一笑,勾去他心神:“谢皇上!”

“连儿——”他直勾勾地瞧她,让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她羞涩闪躲,他收紧揽住她腰身的手臂,五指紧扣臻首,与她丝滑的青丝纠缠,让她逃不得,避不开。

如愿地吻住她,大舌狂野地侵占她的芬芳,卷住她的丁香,吮吸、纠缠、拉扯,誓要将她卷入自己的口中,带坏她。忘情的深吻,激狂的索求,他深切地渴望……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快意,吓到了自己,他发了疯地想要她……

一手探上她胸前的紧实,感受到自己身下的紧绷。

“皇上……不要……”连翘慌乱地推拒,急得沁出泪。

她的泪让他着了慌,他真的吓坏她了,恼恨自己在她面前怎得沉不住气,竟像个急色……

放开她,迅即转身,大口喘息平复心头的火热,他不该急进的,说好要慢慢得到她的心的。

“皇上……”柔柔地低唤,泪滑至勾起的唇角,隐而不见

挥挥手,他粗声道:“出去吧,晚上,朕去看你。”

回到太息殿,连翘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窗下,失神地望着满天的阴霾,又要下雪了吗?这里的冬季好漫长……

龙应想给连翘一个名分,连翘不允。

“为何?你心里明明有朕!”龙应不明白。

连翘摇头叹息:“我不能做你的妃子。”

“那就做朕的皇后!”他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人,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能给。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辩解。

“那你要如何?要朕如何?你说,朕便做。”他急了。

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慢慢抚上他宽阔的胸膛,瞬间抚平了他微怒。

“皇上,连儿曾是格萨太子妃呢!不合适的!”

捉住她的柔荑,他专横道:“那又如何,朕要娶你,满朝文武谁敢说一个不字?”

又是一声叹息:“管得住人家的嘴,管不住人家的心啊!连儿不想被人说成是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是朕要你!”他态度强硬。

她挣开他手,轻柔地环上他腰,脸颊在他胸口轻轻摩挲,他被她随性的小动作震得神魂颠倒。

“不如让我想个折中的办法可好?”

“好……”她的身子好柔,好暖,眷恋不已。

“不管怎么说,我曾是格萨太子妃,这是不争的事实,要我嫁你可以,但至少请让我为他守丧三年,三年期满,皇上如果还喜欢连儿的话,便娶了我吧……”

“三年?”虽然被她勾引得心魂俱失,她给出的期限仍是吓了他一跳。

她抬头,幽怨地看他:“皇上是不是觉得三年后连儿就老了,不要连儿了呢?”

他慌忙否定:“胡说!朕只爱你一人,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朕只要你。”

她餍足地笑开,尽展媚态:“那皇上连三年都等不了,又如何证明皇上的真心呢?”

一咬牙,龙应狠下决心:“好,朕就等三年,连儿,你可不许变心。”

“呵呵呵……”殿内传出她银铃般的娇笑。

第四十一章 佳肴

龙应对连翘是言听计从的,整个后宫的女人都要看连翘的脸色讨生活,谁是皇上枕边最红的人,谁就是这个后宫的主人,这便是宫闱生活的不二法门。

“你准备好了?”在太息殿内,龙逍一身玄袍,风流倜傥。

连翘巧笑倩兮:“王爷说什么,连儿听不懂呢!”

龙逍冷笑:“你的耳朵不懂,可你的心懂!”

拨了拨香炉里的灰,放下银针,斜睨他:“王爷好不容易入宫一次不会是专程来同我打哑谜的吧?”

迈着方步气定神闲地走过去,轻轻吹散那一缕缕青烟,他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你以为这样他就会信你了?他从来就是个多疑的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爱。”

侧首看他,她笑得轻蔑:“我不要他信我,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便成。”

他看着她,定定的,半晌:“你不了解的,别低估他。”转身,走出去。

“我从不低估任何人,包括你—王爷!”一步跨出门槛,顿住,随后不作停留,离开。。。。。。

来到御膳房,正做着菜的御厨见到连翘突然出现,吓得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连。。。。。。连姑娘,您。。。。。。您,您怎么有空,过。。。。。。来啊?”好不容易把一句短语讲完,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天哪,要是让皇上知道连姑娘来过他这又脏又乱的御膳房,那就别想活了。

连翘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御膳房绕了一圈,淡淡道:“我想亲自给皇上做几道小菜。”

“呃,这个!”御厨有些为难,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御膳房,更何况是做菜这种大事,皇上的膳食向来是他料理的呀,就算这位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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