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女春秋-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以见得,她就真的死了呢?”
“她逃跑时,我的侍卫始终紧跟其后,是亲眼看见她渴死在沙漠中的。”
连翘的身体微微地颤抖,听着穆沙修贺像是在谈论天气似的叙述,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跟他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应该也算得上是他的情人了吧,只因偷了他的东西,他居然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漠然地注视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何其残忍,何其冷血。
她终于知道蝶仙,也就是她的前一任宿主的命运何其可悲了,那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被男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到最后她的男人却连一丁点的怜悯都不曾施舍给她。她死的时候一定好绝望,好心痛吧!
龙逍点点头道:“她的确该死。”继而又看向连翘道:“连太医秀外惠中,医术卓绝,本王心中歉然,竟把那样一个低贱的女人与连太医相提并论,还望见谅。”
连翘心中愤然,脸上带着冷笑道:“王爷多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与人长得相像也并不奇怪。”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扎尔西却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上一次在王兄那儿看蝶仙跳舞时,她的右手臂上好像有个梅花印记,不知道连太医的手臂上有没有。”
连翘怨毒地朝扎尔西狠狠瞪去,这个变态,总是喜欢说一些惹人厌的话。不过转念一想,她怎么从来也没在自己身上发现什么梅花印记呢?
看着龙逍和穆沙修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她苦笑,随后慢慢撩高了自己的袖子,一片光洁。不过这个动作却让连翘想起来,龙逍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一把拉起她的袖子猛瞧她的手臂,想来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这么私人的部位那龙逍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说不定他和蝶仙也有一腿。天啊,她的前生到底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啊!那个死神真恶劣,居然让她陷入这么暧昧不明的境地,她快晕死了。改天一定要找穆沙修贺问问清楚。
已是初夏了,晚上还是有些凉。太医院的花园里原本盛开的鲜花都被连翘尽数拔除,种上了各种草药。给一茬茬的草药浇完水,乘着月色尚好,拉着伊玛坐在凉亭里讲鬼故事,把小丫头吓得鬼叫鬼叫。
“最后怎么样了?”伊玛吓得半死,可忍不住还是想知道结局。
连翘的脸有一半隐在阴影里,另一半被月色照的有些渗人。
“最后呀——那个女鬼附在了你家主子身上,就这么一扑。”连翘双臂平伸,佯装往伊玛身上扑去,哪知小丫头“嗷”的一声惨叫,俩眼一翻,吓晕了。
“切,真没用!”连翘嗤之以鼻。站起来准备叫德德过来把这没用的丫头扛回去。抬眼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王爷好兴致,散步呐!”连翘不阴不阳的招呼。本来想当作没看见,立即走人的。再一想,觉得没必要,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龙逍始终挂着自以为很帅的笑容道:“连太医的故事很有意思。”
她挑眉看他,不知道他要讲什么。
“不知道,人死了之后会不会有魂魄,会不会有轮回,会不会真能附着在其他生命之上。”这个人讲话阴阳怪气,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炫…_…書……*……网…fsktxt。cōm总之在连翘听来就是别有用心。
好吧,既然要讨论这个问题,那就给他一点正面的思想教育:“人死了之后是什么样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妙,妙得很!”没想到他居然轻轻地鼓起掌来,恶心、做作。
“连太医的话,禅机很深啊!参禅?”
连翘冷着脸:“没空,还是治病救人比较务实。”
龙逍点点头,对她的话颇为赞同:“连太医医术卓绝,不知师承何处?”
“无师自通。”想套她话,没门!
他笑:“连太医可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呀!”
她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反唇相讥:“实践出真知,书本上的知识就一定是真理吗?”
他大笑,眸子晶亮:“好一句实践出真知,连太医真是妙语连珠!龙某佩服!”
佩服还不滚?连翘心里暗骂。
“连太医可否想过去梁国发展。”
“理由?”
“梁国地大物博,气候宜人,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像连太医这样的人才正可以一展所长。”
“可是据我所知,格萨国的国力并不比梁国弱,唯一逊色的是番国而已。如果今日我是番国太医,王爷的一番话倒是很有些诱惑的。”
“话虽如此,但我梁国乃泱泱大国,并非崛起一时的格萨国可比。”
连翘冷笑:“格萨国野心勃勃,对番国虎视眈眈,早已将番国的土地视为囊中之物,相信梁国皇帝早已看清其中利害,却仍派王爷您出使格萨,愿两国修好,岂非默许了格萨国远交近攻的策略?如果不是心存顾虑,岂会自降身价?梁国当真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针针见血,字字珠玑,堵得龙逍竟无言以对,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怕,能够洞悉一切的可怕。守着小小的太医院,却看透风云变化,将之握在手中把玩。她当真只是一名大夫吗?
“连太医不是格萨国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龙逍歉然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连太医的容貌更像是梁国人。”
既然这么想知道她的底细,她就给她一个答案:“我受过一次重伤,醒来后觉得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前尘往事没有半点记忆。”
“失了记忆?”他重复她的话,似乎难以置信。
“不错,失了记忆。”连翘淡然,“一个人失去记忆并不是什么坏事,或许我以前活得并不开心,老天垂怜,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人浮于事,生而苦短,没有什么看不开,想不通的,该忘记的就要忘记,当你忘记了一切的时候便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你放不下的。人不应被记忆所累。”
见他怔怔地出神,她淡淡地下逐客令:“晚了,夜凉如水,在外面呆久了,容易得病,王爷请早些安寝吧!”
龙逍眼露精芒,随即又缓缓敛尽,笑意深沉:“龙某受教了。”
“不送!”连翘转身上楼,将他独自留在庭院中。
龙逍抬眼望去,二楼的一间屋子亮起了油灯,窗户上映出了一个柔美、窈窕的身影。看着那道身影,他有些被迷惑了,轻喃:“早知今日(书)(网),本王绝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城门外,大漠孤烟直。
一道黑影迅如鬼魅,飘然而至,在一颗胡杨树下站定。
“黑狸参见大人。”
胡杨树后一道沉越的男声响起:“从今日起,你务必密切监视蝶仙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即向我回报。”
“是!”
“另外,不得让她发现你,更不得骚扰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的那些龌龊事,懂吗?”
“遵命!”冷汗已然自黑衣人额角渗出。
“窃取天狼牙一事暂缓,我会另外派人去做。”
“是!”
……
“还不滚?”
“大人,半年了,我的解药……”
一个银色小瓶疾射而出,那人一把接住,眉峰终于松开。
“谢大人,谢大人……”
“滚!”
黑影掠去,从胡杨树后走出一人,也是一身黑衣,蒙着面,可是一双摄魂的凤眼却让人难以忘却。
“半年了,你的毒却没有发作,连毒药的印记梅花饮都消失不见了,这世上无药可解的毒,是被你这个神医解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蝶仙?”
第十九章 误伤
这几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多,连翘都快把苏拉给忘了。不是德德提醒,关在牢里的莫伊该怎么处置,她可能会把那个混蛋产婆关到老死,都想不起这号人物。
虚准了皇帝退朝的时间,连翘截住了穆沙修贺。
“太子殿下好!”
穆沙修贺冷冷地看着她道:“什么事?”
“我想见见苏拉。”她干脆开门见山。
“不行!”他一口回绝。
连翘依然不死心,继续追着他问:“不见也行,殿下能不能帮我传个话?”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穆沙修贺微眯眼,双手抱胸:“我有什么好处?”既然她想谈条件,他倒想听听她有些什么可交换的。
连翘想了想,一摊手道:“我一穷二白,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一定要给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要求我做任何事的机会。”
看到他眼底精芒一闪,她连忙补充道:“当然,除了叫我去死。”
他轻嗤:“你的命不值钱。”
“那么这笔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连翘被他不阴不阳的态度搞得失了耐心。
淡扫她一眼,他闲适地把身体靠在墙上道:“什么话,说吧!”
连翘略一思索道:“你只需问苏拉一个问题:产婆莫伊出卖了鄂鲁族,该怎么处置?”
他挑眉看她,没想到她居然捉住了莫伊,更可笑的是居然还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传话,她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连翘看着他道:“鄂鲁族除了苏拉母女没有别人了,你不用露出这样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杀谁我管不着,但是背信弃义的人却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句话传不传,你看着办吧。”
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扯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酥麻麻地在她头顶响起。
“女人,如果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祝贺你,你已经成功引起我对你的注意!”
她慌乱地抬头,掉入一滩深泓。腰上的铁臂一紧,后脑勺被扣住,穆沙修贺的一张俊脸在她眼里无限放大,直至唇瓣贴上他温暖、润泽的唇。她的脑袋轰然失去意识,强烈的男性气息强硬地占据她所有感官。只觉得这样霸道、冷酷的人,嘴唇竟也是软得如此诱人。呃,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推拒,奋力地推拒,都只是徒劳。他就像个铁箍,将她牢牢圈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的唇齿极霸道地啃啮着她娇嫩的唇瓣,湿滑的舌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狂猛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不带丝毫怜惜地占有,攻城掠地。连翘又羞又恼,这儿可是众臣上朝、退朝的必经之路,他这样待她,想必好多人都看着呢!
可是这人简直像一头蛮牛,捶在他胸膛上的感觉就像打在水泥墙上,徒劳无功还让她的手捶得生疼,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钢筋铁骨啊?她发急了,张嘴咬他,奈何他先知先觉的把手移到她下颚,捏紧。这一张嘴,非但没能如愿咬掉他舌头,反而让他进入得更深。连翘觉得自己胸肺之间的氧气都快被他吸走了,情急之下,一抬手,一支袖箭劲射而出……
耳边一声闷哼,连翘如愿地跳脱他的桎梏。
穆沙修贺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滩殷红在他亚麻色长袍上逐渐扩大,开出一朵妖娆的玫瑰。
看着被自己的袖箭所伤的穆沙修贺,连翘也有点傻掉了,没想到真刺伤了他,她本无意伤人的。
远处的侍卫有所警觉:“殿下,您没事吧?”
连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刺杀太子可是死罪,如果被发现……她头皮发麻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不料,穆沙修贺沉声喝道:“站住,不得擅离职守。”话毕,一把扯过连翘,挡在自己胸前,遮住那朵刺眼的猩红。
“走,不许回头,不许东张西望!”
连翘傻傻地被他拖着走,直到出了宫,才将她一把扔进马车里,自己也钻了进来。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有些感激,有些歉然,又有些恼恨地看着那支短小的袖箭依然插在他胸口,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
“你怎么样?”连翘忍不住问道。
他面不改色道:“死不了。”伸手一把拔出袖箭,眉都不皱一下,连翘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袖箭杀伤力并不大,连翘知道这一箭扎下去要不了他的命,可当时离得太近,箭扎得颇深,要是这箭插在自己身上,非痛得死去活来不可。从医学角度分析的话,只能说这人可能天生痛觉神经迟钝。
看着他刚毅、冷峻又极富立体感的俊美侧面,想起刚才的那个热吻,连翘没来由地心跳加速,全身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受伤的是我,你脸红什么?”他适意地靠在马车的软榻上,睨她。
瞪他一眼,她没好气地道:“最好你流血流到挂掉!”
他眼里带着一抹嘲弄:“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你得给我陪葬。”
白他一眼,别过脸去不看他,心里暗暗诅咒他最好多流点血,最好因失血过多不能人道。哼哼!看他以后还敢对她胡来。
穆沙修贺命人把马车直接驶进太子府,虽然连翘心里对这个人极度不爽,但看在他没把她揭发出来的份上,连翘还是很好心地扶着他步入卧房。
连翘上前扶他的动作,让穆沙修贺有一秒钟的怔愣,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靠近他,更遑论触碰他的身体,奇异的是,连翘的碰触非但没有让他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很受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困惑了。
“你这儿可有伤药?”连翘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穆沙修贺的贴身侍卫已在门外道:“殿下,伤药。”
连翘上前取过伤药和纱布,血侍卫一闪身又消失了,那些隐身在暗处的血侍卫虽然看不到,但却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守在周围,连翘忽然产生了一种蛮搞的想法,不知道穆沙修贺玩女人,洗澡、大便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在边上看着,这个念头让她不禁对床上的人投去了怜悯的一瞥。
穆沙修贺转过头看她,忽然觉得连翘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让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连翘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把穆沙修贺胸前的袍子解开,露出里面古铜色壮硕的胸膛,那丝绒般的肌肤,肌理分明,似乎暗含着无穷的力量,比那些电视上涂了橄榄油的健美先生有看头多了。
“你看够了没有!”
唉?连翘愕然抬头,望进一双喷火的眼眸。想到自己刚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猛看,立刻脑充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最后连翘忿忿地把自己这种不正常状态归结为那个万恶的吻。
说起来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连翘并没有多大喜恶,虽然他曾经强暴过她,伤害过她,那也是基于他想确定她身份的基础上,男人要想确定自己情人的真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上她,这一点连翘是可以给予理解的。所以,与其说他是在强暴她,不如说他在跟自以为的旧情人燕好。再后来,他把她弄到这个地方,虽然始终对她心存怀疑,冷言冷语,至少也没有虐待她,反而因此让她做了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小日子混得还算不错。至于他的冷血、他的残酷、他的杀人不眨眼,只要死的不是她,那就与她无关了。所以处理自己和穆沙修贺的关系,只要坚持一个原则就好了,就是无视他!
连翘兀自想着心事,拧了把热毛巾,不爽地在他的伤口上胡乱地清理了一下。撒了些伤药,泄愤似的用纱布把他的胸绑成了木乃伊。
穆沙修贺任她粗手粗脚,大刀阔斧地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双眸定定地锁牢她,一声不吭。
“你用来偷袭我的是什么?”良久,他突然开口。
呃?连翘愕然抬头对上他的深目,有半秒的怔愣,随即有些尴尬地咳了声道:“袖箭。”
“给我看看!”
连翘无奈,只得撩起袖子,露出了安在她手腕上的弩矢机关。
穆沙修贺解下她的袖箭,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片刻,深沉的蓝眸忽然精芒暴涨,神情有些激动的看向连翘:“这东西哪来的?”
连翘给他看得心里发毛,嗫嚅道:“我……我自己做的。”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她狼狈地垂着脑袋。
“这东西可否放大?”久久他才吐出这么一句。
连翘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道:“可以!”
第二十章 少年1
那个,他好像睡着了唉。连翘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没反应!太好了,既然到了太子府就不能白来这一趟。
当连翘偷偷摸摸跨出卧房时,并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随便抓过一个小侍女,连翘和颜悦色地问:“你知道苏拉住在哪里吗?”
小侍女显然跟她存在沟通上的问题,歪着脑袋道:“苏拉?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啊?”
“不会吧,你再好好想想,你们太子爷在三个月前带回来一个女人。”
小侍女恍(书)然(网)道:“哦,你是说苏妃吧?”
连翘脑子里直冒泡泡,苏菲?还护舒宝呢!
“她就住在离苑,请随我来。”小侍女非常好心地为连翘引路。
所谓离苑其实就是个不到二百平米的小院子,相对于奢华的太子府,这儿显得冷清又寒碜。谢过了小侍女,连翘轻轻走到门边,抬手要叩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苏拉!”连翘惊喜地喊。
苏拉显然没料到,打开门见到的竟是三个多月都没再见过的连翘,怔愣间缓缓释出两滴晶莹的泪,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连姐姐,见到你真好,真好啊!”
连翘也有些激动,用力抱着苏拉纤细的腰身,心潮澎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拉是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对她,连翘始终有着一份婴儿出生后见到第一眼的人般的特殊感情。
苏拉把连翘拉进屋里,环视四周,虽然设施简单了些,但也算清新、素雅。坐下来细细打量苏拉,曾几何时,那个在蓝天白云下,绿草碧水间畅意欢笑,尽情快乐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或许永远地消逝了。就像一朵小花,悄悄地开,悄悄地谢。
“苏拉,你变了。”连翘感慨。
轻轻按去眼角的晶莹,苏拉勾起一抹浅笑道:“谁能不变呢?”
“你过得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拉摇摇头道:“他对我很好,给我锦衣玉食,给我华宅女侍,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虽然说着他对她的好,可是眼底的寂寞是骗不了人的。
“除此之外,他还给你什么?”如论苏拉怎么说,连翘始终觉得她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
苏拉垂下脑袋,轻道:“人不能太贪心的,这样就够了,只要能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看着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感情不是乞求得来的,与其卑微的乞求施舍,不如潇洒地放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上忙。
连翘换个话题:“你阿妈好吗?”
“还好,身上的伤都好了,就是精神有些恍惚。”
连翘点点头,那天情绪异常激动的縢澈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太子有没有问你要过什么东西?”
苏拉茫然地摇头道:“我本就一无所有了,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他呢?”
也对,但是縢澈那天疯疯癫癫说的话,让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穆沙修贺会纳苏拉为妃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她相信绝不会是单纯的男女之情。
撇开这些烦心事,连翘正色道:“苏拉,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太激动。”
见她点点头,她才道:“我找到出卖鄂鲁族,并且使你们遭受灭族之灾的罪魁祸首了。”
苏拉一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莫伊,产婆莫伊,她把你们的隐居地出卖给了格萨人。”连翘避开了穆沙修贺这个名字,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不是来挑起她们夫妻矛盾的。
苏拉的肩膀抖动得厉害,双手紧紧攥着衣襟,眼神迷离而疯狂,最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苏拉!”连翘不放心地一把抱住她,“要怎么处置她,你说!我一定替你办到!”
“我,要,她,死!”咬牙切齿的四个字恶狠狠地从苏拉嘴里逼出,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连翘依然为苏拉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答案而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那个会抱着她甜甜地唤她连姐姐的小姑娘彻底消失了。
从太子府回来的路上,连翘看到有好多人围着一个少年在哈哈大笑。而那少年带着一身的伤痕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前,“扑通”跪下,竟然从那男人的胯下慢慢钻过,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男人得意洋洋,拍拍屁股转身要走,没想到少年一下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臂道:“给钱!”
男人狰狞地笑,一抬手狠狠地挥出一巴掌,把少年打翻在地,少年抬起头,嘴角溢出血丝,一双怨恨之极的眼直勾勾地瞪着男人,突然冲上去,抱住那人,狠狠地咬下去。
男人一声惨叫,转瞬间一只耳朵被咬了下来,边上围观的人都看傻了,少年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扑上去,张开嘴就咬,大家吓得四散逃去,边跑边叫:“疯了,他疯了……”
被咬掉一只耳朵的男人气疯了,拔出匕首就要朝少年刺去。连翘心中一动,大喊:“住手!”
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人群里有好些人认识连翘。
“是连神医,是我们格萨国的守护女神。”
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呢!连翘走过去,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连翘看向少年问:“你为何咬掉他的耳朵?”
少年人啐出一口血水,恨恨道:“他答应我钻过他胯下之后就给我银子,可是我钻了,他却反悔!”
连翘看向那一脸凶悍的男人道:“可有此事?”
“我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谁说要给他银子啦!”男人气急败坏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