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擀面皮--妾即是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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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娘,我难受,我心里好难受……”
  
  郝大娘搂着女儿坐在床上,这么冷的天,本就是淋着雪哭着跑回来的,再冻坏身子就遭了。她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对站在一旁的郝琪道:“你先睡去吧。明日还要去书院。”
  
  郝琪不作声,也没有动。只是看着抱着母亲哭得一塌糊涂的姐姐,眼里的温度和屋外的雪花一般冰凉。
  
  “女儿,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要是憋出个好歹来你让娘怎么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向不会当着她的面掉眼泪的女儿如今哭成这个样子,一向不喊苦不喊累的女儿如今一直重复着“难受”二字,她这做娘的心又如何好受的起来?
  
  然而,怀里的女儿只是不断地摇头,不断地流泪,不断地哭喊着“难受”……除此外,什么都不肯说。
  
  “是不是叶家有人欺负你了?”
  
  摇头。
  
  “那是……”
  
  “娘,我求你别问了……你就让我哭一场,哭一场,就好了……”
  
  她心里难受极了,若是不发泄发泄,她会疯的。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家里是她惟一想到的地方,娘的怀抱是她惟一可以放心哭泣的地方。她知道,她这个样子,娘会很担心。可是,这次不一样,她自己解决不了,她自己挺不过去……
  
  她恨,恨婆婆如此逼她,恨这个世道如此待她,恨自己不长记性。
  
  她怨,怨他搅乱她的心,怨命运的不公,怨自己太高估自己。好好的日子她不过,非要去碰触自己玩不起的东西。
  
  时间,就在一滴一滴的眼泪中流逝,直把声音哭得嘶哑,她终于再也哭不出来了。她从娘亲的颈窝抬起脸,用手背抹着眼泪鼻涕,抹了几下才想起她身上带着绢帕的。
  
  她使劲揩了揩鼻涕,声音很是响亮……形象什么的,已经被她给抛在脑后。
  
  “……好像太丢人了……”她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盯着她的郝琪。
  
  “你才知道。”郝琪终是说出了自见到她哭后的第一句话。
  
  “呵呵……”她干笑着,声音带了一丝嘶哑,“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会激动些,你们男孩子不懂的。”
  
  “……我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我从未听说过谁能激动到这份上的。”郝琪有些反感道,“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还打算瞒着我们吗?”
  
  她有些慌乱地躲过了他窥视般的视线,“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问了。”
  
  “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就不该跑回来当着我和娘的面哭成这样。”郝琪冷道,“姐夫呢?你之所以哭成这样,是不是与姐夫有关?”
  
  “娘……我还没吃晚饭,饿了。” 


72、底线

72、底线 。。。 
 
 
  这场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本来是长夜漫漫,却生生被这样的雪映着有种黎明的错觉。
  
  这样风雪肆虐的夜晚,家家户户选择闭门取暖,围着炉火或是坐在被窝里,或是谈论着这场雪什么时候能停,或者希冀来年是个丰收年……不时会听见纸窗哗啦作响,却丝毫听不见踩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
  
  雪越积越厚,已经可以没过靴底。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依然是那身白狐裘,从远处望去,整个人就像是和地上的茫茫白雪连为一体,分不出界限。头上束起的青丝也被雪包个严实,掩住了本来的墨色。
  
  他看着不远处的几处灯火,双臂微微交叉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呼出的气息也成了白色。暖热的脚再次抬起,只是加快了步子。老实说,他并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在这儿,但是他想不到她还有别的去处。
  
  ……
  
  伫立在冷硬的木门前,他迟疑了一下,若是她并不在这里,他此举是否有些欠妥?
  
  ……
  
  门从里面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是……”郝大娘打量着雪夜的不速之客,好一会儿,惊道,“叶少爷?”
  
  叶子洛微微颔首,“抱歉,夜已深,还来叨扰。”
  
  郝大娘忙侧过身,把他让进了屋,忙不迭道:“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也不打个伞?淋得浑身都是雪……冷了吧?先坐着,烤烤炉火取取暖……”
  
  “夫人不必忙,我坐坐便走。”
  
  郝大娘添了些柴火,见他环顾四周,略有迟疑问道,“你……是来找郝运的?”
  
  她果然在这儿。叶子洛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疑惑却丝毫未解。究竟母亲与她说了些什么话,缘何她会不知会一声就突然回娘家?
  
  “虽然我知道郝运这么突然跑回来……的确不太合适,但是,就请允许她在这儿住上一晚吧。”郝大娘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哭成这样,但是也清楚,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何况,还只是个……妾室。
  
  “若是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她。”
  
  “她不想见你。”
  
  “郝琪。”郝大娘看着掀帘而出的儿子,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
  
  郝琪没有理会娘的警告,仍旧固执地说道:“她若是想见你,就不会哭着跑回娘家。姐夫,你曾经亲口告诉我,你和郝运是两情相悦的。难道,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哭……着?”叶子洛重复着这两个字。
  
  郝大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点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哭着跑回来,问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哭……方才吃了点东西,这会儿哭累了刚睡着。”
  
  头上的雪已经融化,弄得头发有几分湿意,他却浑然不觉得。直到怀里有动静,他方记起,怀里还有个小家伙。
  
  郝大娘吃惊地看着他腿上白绒绒的一团,那卧着的,是一只……猫?
  
  郝琪自是也认出了这只长相独特的猫,本来溜到嘴边欲要质问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知道这个人是有洁癖的,昨日他的表现很显然是不待见这只猫的,所以这只猫才会凭借本能感觉到他的排斥因而抓伤了他。然而,他执意把这只猫带回去,或者只是因为这只猫是郝运捡到的。这么大的雪,他只身步行而来,却带了这么一只原本不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的小猫……或者,就连他没有打伞,也是因为这么一只猫。
  
  心里如是想着,连他自己都觉得那种质问很无力。只是,他不懂,既然这二人真的是两情相悦,白天来时还相处得那么好,怎么才一个下午郝运就变得那么悲痛?
  
  他自然是不懂的,因为他只是个情窦未开的孩子,世间的情爱,纠纠缠缠,他哪里体会得到。
  
  若是不倾心,便可不悲痛。
  
  “我要见她。”毋庸置疑的口气。或者是被烧得正旺的炉火映得,他的眼里有些微的火苗跳跃着。
  
  他倒要问问,究竟有什么事不可以跟他说跟他商量,一定要一个人哭着跑回娘家。
  
  然而,他心里窜起的那些火苗,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就消逝无踪了。
  
  手指只是隔空描摹着那双红肿的眼睛,担心手指的冰凉会惊醒她。他不禁想知道,她是一直这么喜哭,还是自打嫁了他后才变成这样。见过那么多次的眼泪,每一次,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心痛,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般……莫名其妙。
  
  他站起身,又看了眼蜷缩着身子紧缩眉头睡着的女人,转身离开。
  
  ******
  
  脖颈那里有什么蹭啊蹭的,有些痒……
  
  抬手想要去抓抓痒,触手却是一手的……毛?
  
  猛地睁开眼,看着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坐起身,托腮思考。
  
  缘于她没有借酒消愁,也没有受不了刺激而失忆,所以记忆并未出现紊乱。整个记忆都能接得上,除了这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猫。她记得,她从叶家跑来的时候,并未夹带才是。
  
  “醒了?”
  
  郝运闻声抬头,看着掀帘进来的娘亲。看娘精神不济的样子,一定因为她昨天的失控没睡好……“女儿不孝,昨晚又让娘担心了。”
  
  郝大娘在床边坐下,揉了揉她的乱发,“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要不要再睡会儿?”
  
  郝运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那只玩弄着自己手指的小猫,迟疑了一下,问道:“这只猫……”
  
  “你丈夫带来的。”
  
  郝运怔愣了一下,收回了被那只猫轻咬着玩的手指,并未说什么。
  
  郝大娘看在眼里,道:“他对你真的挺好,即便是我,也挑不出什么错。昨晚那么大的雪,他一个人连伞都没打,徒步过来找你……”
  
  “娘,你别说了。”郝运咬了咬唇,脸色更白了。他对她好,她岂会不知。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埋怨他,可自己偏偏就控制不住想要去迁怒他。即便知道这些也非他所愿,却总是会想,他若是不那么优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招别的女人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她是不是就不会越陷越深不会这么心痛。明明知道这样对他并不公平,他想必也很厌烦被这种日子……
  
  “好,我不说,那你说。”一晚上没睡好的郝大娘气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想急死娘啊!昨晚他来,我看他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本说是要亲口问你,看你睡了,他就直接走了。那么冷的天,又是黑乎乎的晚——”
  
  “过些日子,他就要娶妻了。”郝运终是说出了口,语气已不再激动。
  
  郝大娘吃惊了片刻后,沉默了。
  
  “进叶家之前,我拍胸脯答应过娘,不会似其他姑娘家那般对他动那份心思……”郝运扯动嘴角,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可是,我没做到。”
  
  “娘,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很不争气,娘想骂就骂吧。”
  
  郝大娘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女儿,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只是问道:“那他呢?他对你的心思呢?”
  
  “现在……心里应该还是有我的。”
  
  郝大娘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她的女儿她知道,吃过一次的亏,不会那么傻傻地主动去吃第二次。可是,女人终究是女人,叶家三少那样的人能如此对她,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你打算如何?”
  
  郝运摇了摇头,她只觉得头很痛。“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回叶家。”
  
  “胡话!你现在已经是叶家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不回去?”
  
  沉默了小片刻,郝运松开了抱着双膝的手,掀开被褥,下了床。
  
  “郝运,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娘也想你在这儿多住几天,但——”
  
  “娘,你多心了。”穿好靴子的郝运轻轻搂了搂母亲,“偶尔这样对着娘哭一场,娘才会更加心疼我,对吧,嗯?”
  
  “傻孩子……”郝大娘用力拍着女儿的背,“你是娘的心头肉,娘不心疼你心疼谁……”
  
  “嗯嗯……”郝运点着头,含糊地应着。
  
  这样的拥抱并未持续多久,郝运微微推开母亲,问道:“郝琪人呢?”
  
  “去书院了。”
  
  郝运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娘……若是有一天,我变了,变得和现在不一样了,变得讨人厌了,请娘一定要骂醒我,不要放纵我。”
  
  ******
  
  雪已停,街上的积雪也已经被铲平堆放在路两旁。
  
  曾经那么洁白的雪花,却成了道旁脏兮兮的存在。
  
  或者,再过美好的东西,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都经不起命运的践踏。
  
  担心,有一天,她也会如这雪花一般,变得面目狰狞,失去本来面目。她可以不去讲究自尊,可以不去依靠夫君,但却不可以失去自我。那是她最底的底线,无论如何都不能越线。
  
  门房暗暗的打量,还有府内众人比寻常更多的指指点点……她知道,身为叶府的姨娘,却彻夜不归,于情于理都不合。顿住往叶子洛院落走的脚步,她寻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给婆婆请安顺便请罪。
  
  眼睛仍是有些浮肿,不知道婆婆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怜惜还是更反感。她再一次调侃着自己的心情,只是视线每每接触到怀里的那只懒猫,心情总会跌到低谷。
  
  拜这场大雪所赐,下人都在忙着铲雪。走在树下,时不时地会有一朵雪砸在身上,有的还会恰好掉进脖子里,激得她一个寒战。就这样,走一路,挨一路,到了婆婆的院落。刚准备抬脚跨过院落的门槛,院内传来的交谈声却令她下意识地驻足。
  
  “……我对她的心情,正如父亲对母亲的心情。”
  
  “你怎么能拿她和你母亲比,她只是个偏房。”
  
  “父亲对母亲如此体贴,难道是为了母亲的家世和身份吗?”
  
  “你……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和你母亲几十年的感情!”
  
  “请父亲不要误会。二老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感情,我看在眼里,很是羡慕,怎会侮辱?我想说的是,她的确只是偏房,而她之所以嫁我作妾,不就是因为她没有一个好家世好身份吗?父亲在乎的并非母亲的家世身份,而是母亲本人,我,亦然。她于我而言,正如母亲于父亲一般。”
  
  “……你宠她,我能理解,也能接受。可你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妾室不娶正房吧?”
  
  那清冽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后再次响起。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73、太爷

73、太爷 。。。 
 
 
  好一阵的沉默后,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洛儿,你变了。”
  
  “嗯,我知道。”没有迟疑,回答得近乎理所当然。
  
  “喵——”
  
  一声猫叫,中断了叶奇丰震撼的心情和复杂的思绪。
  
  叶子洛看着脚边咬着他的靴子的小猫,扫了一眼院门。
  
  叶奇丰瞪着眼睛看着蹲□子抱起猫的儿子,惊道:“我倒是忘了问了,你什么时候对养猫感兴趣了?”
  
  “昨日。”叶子洛说着,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母亲怀有身孕,有些话,我不便当面与母亲讲。既是我的事,希望下次,二老有话可以直接与我说。父亲进屋陪母亲吧,我便先回去了。”
  
  叶奇丰有些尴尬有些无奈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内心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担忧。最后,千愁万绪,化为了一声叹息。他负手转身,进了卧房。
  
  “洛儿是如何说的?”
  
  听到夫人的询问,叶奇丰忽然觉得自己很值得同情,哪有老爷像他这样连这种事都要亲自处理的?
  
  “看你的表情,要娶妻的事,洛儿是拒绝了。”叶夫人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觉得这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他和运儿两人感情越来越好,这个时候,他是无心娶妻的。”
  
  叶奇丰苦笑,道:“就担心他不是这个时候无心娶妻,而是这辈子都无心娶妻。”
  
  “嗯?”叶夫人坐直了身子,“这辈子都不娶妻?荒唐……他亲口说的?”
  
  叶奇丰见状,忙去扶她,“你先别激动……他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并未说就一定不娶妻。”
  
  叶夫人却并未得到宽慰,反倒是愁容满面,“洛儿这孩子,从不乱说话,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他既然这么说了,说明他心里的确是存了这个心的。”
  
  叶奇丰无奈笑道:“终于盼到洛儿改变的这一天,为何我却高兴不起来?”
  
  叶夫人倚靠在他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洛儿不肯娶妻,廉王的事怎么处理?”
  
  叶奇丰厚实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一会儿我去一趟爹那儿。”
  
  叶夫人有点担心,“……公公他老人家可是一向不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洛儿的,会管吗?”
  
  “大概……会吧。”叶奇丰不确定道,“爹他老人家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不过,十五年前,爹没有撒手不管。这次,应该……爹可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是吗?她一直觉得公公那个人是刀子嘴刀子心才是。叶夫人如是想。
  
  “我这就去一趟,你别胡思乱想。”叶奇丰穿上裘衣,“对了,中午不必给我留饭了。”
  
  叶夫人会心一笑,道:“我就没指望你还能回来吃午饭,能在晚饭前回来就不错了。”
  
  ******
  
  叶奇丰跨入院子,看着老太爷一人坐在布满黑白棋子的石桌前,他脚边蹲着一只黑色的狼狗。
  
  “爹。”叶奇丰开口唤道,径直坐在了他对面,看着错综复杂的棋局,“一个人下棋多闷,我陪您?”
  
  老太爷丝毫不领情地拍掉了儿子执着棋子的手,然后拈起一颗黑子,落下后,头也不抬,方道:“难得你还知道来看我这老头子。说吧,遇到什么难事了?”
  
  叶奇丰收回挨了一下的手,讪笑,“瞧爹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看您老人家了?我这不是来陪您下棋来了吗?瞧瞧这盘棋……依我看,白子的胜算比较大,这黑……”
  
  哗啦作响……老太爷手里的一把棋子撒了一石桌。
  
  叶奇丰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撒的好。爹定是看出我这个门外汉在这儿班门弄斧,看不过去,索性就一把毁了。”
  
  “说正事。”老太爷干脆地丢下这三个字,原本下棋的手此刻已经在给那只老狼狗抓痒痒。
  
  “昨日,我听太守大人说,廉王不日就要来祁州了。”
  
  老太爷抓痒痒的动作丝毫未顿,“嗯。”
  
  “听说,朝堂的局势要重整了,廉王此行,大概是想要独善其身见风使舵吧。”
  
  老太爷上了年纪的枯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不屑的讥笑。
  
  叶奇丰虽是不解,却也不问。父亲的古怪脾气,他一向捉摸不透。“廉王的一双儿女现已在祁州城内,而且已经与叶家有了牵扯。”
  
  “牵扯……想必这次牵扯到的又是那妖孽。”
  
  “爹……他好歹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孙子。我可没有妖孽的孙子。”
  
  “爹!”叶奇丰脸涨得通红,“算了,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求爹了,我的儿子我自己管,管他廉王想怎样,我叶奇丰尽数接招便是。”
  
  老太爷冷哼一声,“脑子没什么长进,脾气倒是渐长了。”
  
  叶奇丰转身就要走,他真是想不开了,竟然到这里来找气受。
  
  “廉王不会来的。”
  
  叶奇丰离开的步子猛然停住,转身时,脸上已是些许讨好的笑容。
  
  老太爷对他变脸的速度只是不屑地嗤笑,手开始分拣石桌上的棋子。“当然,若是朝廷都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若真是蠢货,想必也不会到势力重整的地步。”
  
  叶奇丰作了个揖,诚恳道:“还请父亲明示。”
  
  “他廉王想独善其身,也得他人愿意成全才是。身为亲王,手里攥着一笔不容小觑的势力。若你是当权者,你会允许这样一笔势力‘独善其身’?”
  
  “可是,太守大人说,廉王离开都城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又如何?后院着火,他就算是到了祁州边上也得赶回去。说不定,有些人就等着他离开,顺道把他的势力给一道重整了去。猎人捕熊,孰胜孰败,尚不可论。”老太爷把最后一颗白子丢入紫檀棋盒内,“换言之,他廉王想要维持他的势力,就必定要留在都城。到达祁州的,只会是个失势或者将要失势的廉王。”
  
  叶奇丰看着精瘦的父亲如此纵意笑谈,心里倍感愧疚,“是儿不孝,父亲本该留在都城指点江山流芳百世……”
  
  老太爷白了他一眼,“我实在是想不通,我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蠢儿子?当年,我就警告你,不要和那个人走得那么近,你偏不听,还背着我揽下这么个祸事。”
  
  “爹……”
  
  老太爷情绪上来,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斥道:“私通王妃,那是何等罪名?旁人躲都躲不及,巴不得和那个人撇清关系,你倒好,在那个时刻去表现你的大义,以表你不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他一向待我不薄,帮过我很多,是我惟一可以推心置腹的友人。他以命相托,我焉能拒绝?何况,孩子是无——”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老太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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