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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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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横断山一脉广为流传,说平南王世子美貌无双,是整个横断地区最俊秀的男子,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他年少时玩泥巴的样子。
当年虽浑身脏兮兮的,但那琉璃一般璀璨的眸中,还是暗藏了几分惊艳的,自从自己失明之后,足足有十多年未见他了吧,现下还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
京城第一艺坊里住着的都是些身家源远的江湖隐士或惊才绝艳的年轻男女,平日里靠着全国各地上等的茶叶、雅乐、歌舞来赚取银子。
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只是官府的人也未曾敢动这家艺坊,说是这家艺坊的老板一怒,整个京城都得颤三颤。
萧子墨与萧锦鸿在三层的雅间里对坐对饮,看上去颇为闲适。
“你父皇怕还不知道这间艺坊是你的。”萧锦鸿并未谈及北狄的事情,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这么大一间艺坊,这么多怪异的人吃喝拉撒,萧子墨,你说你没贪污受贿,怎么养得起整个艺坊,看来你也不干净。”萧锦鸿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极品的云苍山普洱。
云苍远在千里之外,这种茶,万丈崖上才生得几株,得来定是不易。
“我干净不干净,还由不得你评说,这艺坊不是我的,只是我手下人一个小小的营生而已。”
萧锦鸿四周看了看,果真是处处透着精细的味道,不过比之男子的赏趣,未免有些过于内敛,看来像是女子的经营。
赴约(二)
“哦,我明白了,看来这幕后的大老板,是那个叫青儿的丫头。千魔窟十大护法之一,在西域纵横南北,从不把西域各国的国主放在眼里。
哎萧子墨,你说你手下的十大护法个个都有如此的势力,你还在这儿精打细算个什么,直接领着你千魔窟里的人,一路杀个片甲不留,皇位自然是你的,有谁敢不从,有谁敢有异议。”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叫人畏惧的东西有很多很多,而最让人不敢拂逆的,却是这天下百姓、渺渺人心。你又不是没脑子,不然凭你父王的实力,早就【TXT小说:炫书…fsktxt】反了,他若想当【这个皇上,也不是没【TXT小说:炫书…fsktxt】有机会。”对于萧锦鸿知道他是千魔窟主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半分觉得意外。
平南王眼线遍布天下,就算父皇的事情,他想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自己。可他依旧对萧锦鸿的坦白有些诧异。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掩饰内心所想,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怕他们二人此刻早就被押赴法场了。
“我想你今天来也不是跟我讨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北狄的事,父皇到底是何想法,如果你要说,本王便听听,如果你不想说,那本王便回去。”萧子墨起身欲走。
“来都来了,哪有不说的道理。皇上这次叫我回来,无非是想我在京师,平衡乔尚书和我爹爹还有你们诸位皇子的实力。
多年来易家并无军功却一直居高位,皇上担心日后若是叫太子即位,有人不服,所以心里是想叫易国舅的儿子去北狄平乱。
可是皇上在易家走动不多,心里不知道到底易国舅哪个儿子比较有才干,所以才犹豫了这么久,意在叫六部和我们一起商讨出合适的去北狄的人选。”萧锦鸿正色说道。
“易国舅是皇后亲哥哥,他的儿子,京中无人敢说是非,自然众臣也不敢向皇上推荐,若是战败了,皇上必然龙颜大怒,而,皇后和易家也不会放过举荐的人,所以到现在谁都不愿意出面举荐。”
赴约(三)
“是,这就是症结所在,若你能想出法子,我总是愿意帮你的。”萧锦鸿补充了一句。
“不怕你父王责难吗?诸侯可是都想避免这样的事情,你被父皇召回还允许进议事殿,如今可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你,你与我合作,是在冒大险,若我失势了,你也会有危险,甚至你的父王都会被牵连,你不会后悔吗?”
漆黑的眸低垂着,执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之后放下,这个萧锦鸿,押下的的赌注未免太大了,他是不是该信任他呢?
“既然来赴约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而且我始终相信,你是众皇子中,最有才干,也最深藏不露的。
太子虽然不弱,奈何要为易家收拾烂摊子,如若他始终不肯放手,一直为易家抹去所有罪责,你想想,皇上会坐视不理吗?
皇上还是很看重他的,可惜他对易皇后太过恭顺,对易家的事情,也太过上心,不懂得明哲保身,早晚有一日,会与众王正面冲突,这不是帝王之道。”萧锦鸿分析的头头是道,萧子墨只静静听着,茶盏里的茶所剩无多时,他起身离去。
萧锦鸿有些微的失望,以为他把握不住此次机会,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好机会了,走到门口时他回了头:“明日此时,我会给你答复,依旧在这里。”说罢转身下了楼。
仿佛成了习惯,做任何事之前,都要问过兰君,不是对自己的主意没有把握,只是单纯的想要让他知道。
出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集市上人们渐渐散去,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从对面而来,他想事情想的失神,险些被撞倒,百里长歌从暗处闪了出来,一把将他拉开。
四匹马扬起前蹄嘶鸣着停下,马车内,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掀开车帘跳了出来:“死老头,没长眼睛是不是,敢挡本公子的路,瞎了你的狗眼。”那张扬跋扈的样子,听着就叫人厌恶。
“对不住,在下本就是瞎子,挡了少爷的路实在不该,还望少爷不与在下一般见识。”敢在京师如此放肆的人,萧子墨还从未见过,他倒要听听这是谁。
赴约(四)
“少爷,国舅爷还在府上等您回去呢,切莫误了时辰。”身旁的小厮上前劝解。
“今儿算你走运,本少爷不与你一般见识,他日若见你这般,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那少年跳上马车哒哒哒的远去了。
萧子墨勾唇暗暗一笑,真是天公作美,来这么一个莽撞的草包,他想不举荐他,都难呢。
回府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紧步走向沁兰居,兰君刚起身,还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正看着他踏着夕阳而来。
步履平稳,面色安静,几缕红霞映照着一身白衣的他,晚风轻抚,衣袂随风而起,他略微抬头往这边而来的时候,尘世的喧嚣忽然就远了。
兰君抿唇目光温柔的落在他身上,心中忽然溢满了幸福感,如果这一刻能够永恒,是不是就再不必在争权夺利的漩涡中挣扎,如果这一刻能够永恒,是不是便可以只他们二人,天长地久,再无人来扰……
从兰君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撷芳园各色的花,她稍稍回神,萧子墨已然走到了楼上。
“我在这儿。”她回头,出声叫他过来。
“靠在这儿做什么,为何不多睡会儿?”他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姹紫嫣红下,这一幕忽然叫她无比感动。
远远的看着院中的梧桐,她回头看着他温暖的侧脸:“做了个梦,之后就醒了。”
“说来听听。”萧子墨也侧过脸来,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温软黏腻,叫她只想躲在他怀里不出来。
“是秋天,梧桐树落了好多叶子,整个院子都是落叶,厚厚的一层,走上去很舒服。我在院里转了一圈,之后上来倚着栏杆看夕阳,一个人也没有,我倚着栏杆就死了。”
兰君眯起眼看着庭院中那颗梧桐树,还不是特别大,不过走到下面也算是遮天蔽日了,夏日的傍晚,偶有微风,叶随风动,夕阳越发绚丽了起来。
“看来我该把你带出去,叫你一人在房里也是胡思乱想。”萧子墨伸手在她唇畔,流连了瞬间却还是移开。
“萧锦鸿怎么说?”兰君转身背靠着栏杆,凝眸锁住萧子墨那张安静而温馨的脸。
赴约(五)
“诚如你我所料,父皇叫萧锦鸿回来确是想南北牵制平南王和乔尚书的势力,也有意让他坐镇京城,看紧我们兄弟。
此次欲派易家人前去平乱,为太子增加威望,这活儿其实没人愿意接,父皇心知,易家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所以想让他们趁此收敛。”
萧子墨沉声道,牵着兰君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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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可有去北狄的人选了?”兰君拉他在桌前坐下。
“还没有,易家家大业大,虽然有两个儿子,却都不在京城,今日,国舅召他二人回京,想必是父皇的旨意,六部与父皇还没有最后的决断,而且父皇也在等萧锦鸿的意思。
萧锦鸿的父皇平南王与父皇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若要想造反,早些年就不会这般平静,如今北狄来犯,他断不会为一己私利而与朝臣勾结,所以信得过。”
“那就是说,在这两个儿子中间,你推举谁去,萧锦鸿也会推举谁,乔尚书刚回京,他也想平衡易家的势力,固然不会为此与萧锦鸿起冲突。
所以,你推举的人,就会是六部和萧锦鸿共同推举的人。”兰君起身,对形势已经有了了解。
“是的,今儿在街上见到易国舅的小儿子,他说我挡了他的路,要剥了我的皮呢。”萧子墨说罢起身往外走去,脸上尽是释然,却一不小心几乎被门口的屏风绊倒。
“得意忘形,你小心点儿。”兰君上前扶住了他,却被他按倒在地上。
“府里的环境我早烂熟于心,谁让你动我的屏风。”紧紧的将她压在身下,他装出一脸凶相,任她想将他推开,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我没有动你的屏风,我是想换掉你的屏风,这个我不喜欢。”兰君侧过脸去,不想看他,倒不是不喜欢这个屏风,只是看着不舒服。
“房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换,唯独这个屏风不可以。”萧子墨脸色一黯,屏风是乔未离选的,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动,她倒好,挪了出来也就算了,还挪的不是地方,几乎把他绊倒。
赴约(六)
“这个屏风很多年了吧,都被虫蛀了,如果再不换,房里会生虫患的,你喜欢的话,我就不挪了,等你哪天被虫吃了,也不要怪我。”这样被他压在地上说话很奇怪,她想快些起来却动弹不得。
“那就换吧。”萧子墨说这话的时候,沁兰居的门哗的一声被打开,青儿当即愣在门外。
如此尴尬的场面,兰君只得把头埋进萧子墨的胸膛,脸一瞬红到了耳根。
“呃,主上,你们继续……继续,呵呵,我等会儿再来,等会儿再来。”青儿关上门大步从沁兰居跑了下来,一路跑一路喊。
“喂,青儿,你疯了,跑什么跑。”嘉达拦住青儿的路,她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不清楚,总之警告你,不要去沁兰居找主上,主上现在很忙,你起码……”青儿看了看天色,这才黄昏,“起码等到戌时过了再去。”
又想了一会儿,到戌时过了,只有一个时辰,那边能完事儿吗?
“哎呀,嘉达,不然你今儿就别去了吧,有什么事就明儿再去,你能等一个晚上,主上的事儿可不能等。”青儿脸色别扭的看着嘉达。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你这般拦我,我非去不可。”正要转身往沁兰居走却撞在了萧子墨身上。
“主上。”嘉达躬身一拜,青儿捂着嘴低头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呵呵,主上,您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忙弓着身子溜着墙角逃之夭夭。
兰君在萧子墨身后掩唇低笑,只站在面前的嘉达不知道这三人在搞什么名堂,往兰君身上瞪了一眼。
兰君忍住笑意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准备离去却被萧子墨拉住:“一道儿用膳吧,嘉达你去把兰琳公主也叫来,今日家宴,要聚齐了。”
“主上,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不如叫王妃去找三公主吧。”看着兰君挽着萧子墨他就十分不爽。
“你误了我的好事儿,还想叫我妻子替你跑腿儿,胆子倒是不小。”萧子墨拉起兰君的手,不顾身后怒气冲冲的嘉达,径自往前走去。
赴约(七)
“哎,主上。”嘉达转身要追上来,却还是乖乖的去请兰琳。
往前厅走的路上,兰君在萧子墨身上掐了一把,嗔怒道:“谁误了你的好事,你尽会瞎说,嘉达本就不待见我,你还开这种玩笑。”
“当然是他误了我们的好事,不然我们回去,把没做的继续做完再来用膳好了。”萧子墨停下脚步,戏谑一笑,拉着兰君就往回走去。
“不不不,还是先去前厅吧,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兰君将他拉了回来,自顾自的打着马虎眼儿。
“屏风,你不喜欢,就换掉吧。”萧子墨敛起笑意,松开兰君的手,只给她一个背影,径自往前走去……
翌日有人看见平南王家的小侯爷从第一艺坊走了出来,京城中开始到处传言,说第一艺坊的女子不知道有什么媚人的功夫,竟然连平南王家的小侯爷都迷住了。
萧子墨与兰君却在远处的茶楼上相依站着,听着茶楼说书的不停的东拉西扯,小姑娘的唱腔虽稚嫩却柔情似水。
“子墨,这件事,容易办成吗?”兰君拉住他的衣袖,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没有任何问题,咱们也该回去了,昨晚上家宴惹得兰琳不开心,今日一起出来的时候她可是在身后看着,这些事她可都当陈年老账在给你攒着,我怕到时候你招架不住。”
说罢揽着兰君的肩膀从茶楼上走了下来。
夏日燥热的气息叫人有些烦闷,兰君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稍微放慢了脚步随着萧子墨往王府走去。
如萧子墨所言,幽兰居被付之一炬之后,王府里一直都没打算兴建别院,她在沁兰居与他同住也有好些日子了,屏风也换成了她喜欢的样式,似乎整个沁兰居如今已经成为她和他共同拥有的。
回到府上的时候,兰卿正在府门口等她。
上前拉住兰卿:“卿儿今日怎么舍得来看姐姐?”
“哪里是卿儿不来看姐姐,分明就是姐姐琐事缠身,没时间见卿儿。”兰卿也拉住兰君的手,换萧宁澜扶着萧子墨往府内走去。
赴约(八)
途中正碰上闲着无事可做的兰琳,看兰卿与兰君手牵手走来,她生气的上前一把拉过兰卿的手:“卿儿倒是好的很,来府上不先来看我这个亲姐姐,倒是对这个认识不久的三王妃上心的很。”
故意装作不知的样子,将兰卿从兰君身边拉过来,挑衅的看着兰君。
兰君随即笑了笑,转头看向满园的姹紫嫣红:“府上的花都开了,兰卿不如叫三公主陪你看看花,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改日你来府上,我们再聚。”说罢侧身与兰琳擦着衣裙离去。
萧宁澜想笑,却忍住没笑,扶着萧子墨往书房而去。
书房外阳光静好,天气晴朗的叫人有些害怕,日头很毒,照的人头晕目眩,兰君只觉得胸闷难耐,方才与萧子墨一道出去的时候就很难受,不知道怎么了,她也没说出来,省的别人为她担心。
一个人走向沁兰居,关了房门躺在锦被里睡了起来。
萧子墨与萧宁澜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而说道大漠时而说道江南,终于还是把话题引到了北狄边患上。
“三哥以为派谁去比较稳妥?”萧宁澜毫不避讳的问。
“这话不好说,到底要谁去父皇说了算,就连六部尚书和萧锦鸿也只是给父皇点意见而已,最终的决定权,还是捏在父皇手上。”萧子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萧宁澜笑了笑,转身在萧子墨对面坐下,端起桌上泡好的茶抿了一小口:“三哥说的极是,圣意难测。”
“恩,咱们兄弟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九弟切不可与别人提起这事,此事不出什么岔子便罢,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未免落人话柄。”萧子墨好心提醒萧宁澜。
他虽富才学,文治武功皆属上乘,却从未对皇位有过任何想法,还有他的母亲陆宁妃,那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在后宫之中低调宁静,并不惹人注目。
所以即使生了老九、十一和十六三位皇子,对她有芥蒂的始终不多,就连善妒的易皇后,也未曾对她有过猜忌。
赴约(九)
宁妃娘家人行事也都十分低调,陆国舅虽然在名分上是个国舅,但却从来不曾利用这个身份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
“多谢三哥提点,老九明白,三哥也处处小心为上。”萧宁澜话中有话的提醒萧子墨。
“九弟放心,我有分寸。”他缓缓凝眸,漆黑的一点瞳,如浓墨般散不开。
当日兰卿本是有事来找兰君的,奈何被兰琳绊住,未能与兰君说上话,快到午时的时候与萧宁澜一道回了府。
萧宁澜与兰卿走后,萧子墨依旧在书房里等兰君准时来叫他,却一直没等到,真准备起身门口却响起管家的声音。
“主子,午膳时间到了,您是去偏厅里用,还是在书房,还是回沁兰居?”老管家规规矩矩的问。
“王妃呢?”萧子墨打开门目光没有焦距,脸上也有些不高兴。
“您与九爷进书房之后王妃就回了房间,一个晌午都没出来,老奴没敢进去打搅。”老管家恭敬的回答。
“恩,午膳送到沁兰居来吧,本王先去看看王妃。”萧子墨皱起眉抬步往前走去。
天出奇的热,似乎一整年的热量都在这几天被彻底释放,王府的老槐树上鸣蝉叫的很大声,吵的人心神不宁。
到沁兰居门口他小心的开了门,掀开一重重纱幔和珍珠帘子,最后进了卧房,没有听到兰君的呼吸声,倒是百里长歌在桌旁饮茶。
他站在原地,稍微压低了声音:“师父,你怎么来了?”
“前日你与萧锦鸿有约,你走之后兰君来找过为师,问了这次北狄的形势,如她那般七窍玲珑的心思,怎可能不知你是想推荐一个不会行军打仗的人给皇上。
若是出师不利皇上责罚易家是小,重要的是必然会另外指派一个人去。你想到时候主动请缨,救回易国舅家的公子。
此举不仅可以暂时缓解与易家的矛盾,也稍微平息与太子之间的战火,更叫皇上知道你的能力。这样,之后的行事兴许会顺利些。
我与兰君已达成共识,你忽略了一点,你的父皇未见得就喜欢能征善战的,就算你打了胜仗,也未见得能讨他欢心。
赴约(十)
你这样虽然是计划周全了,却依旧有强出头的嫌疑,还有可能让皇帝日后对你有更多的戒备。
再有,假若有人从中作梗,易家少爷有个闪失,你与太子和易家的矛盾就会加剧,那么藏在暗处的某人就有可能坐山观虎斗,最后将渔利收归自己囊中。”
百里长歌言明了利害,萧子墨却只问了一句:“师父,兰君呢?”……
百里长歌言明了利害,萧子墨却只问了一句:“师父,兰君呢?”
“这几日兰君一直在想这事,不想让你多操一份心,所以没跟你说。
昨日我见她精神不好,今儿你与宁澜在书房,她一人回房,睡了起来,我来看过,是中了暑,烧的一塌糊涂。
方才我给她吃了药,挪到后院儿的石室了,这边太热,怕她承不住!”百里长歌叹了一声,抬眸看看萧子墨。
“多谢师父,我去看看她。”萧子墨起身欲往外走去,却被百里长歌拦住。
一瞬间,空气冷滞目光凝聚,萧子墨缓缓抬眸,伸手将百里长歌拦在自己身前的手拉下:“师父,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知道此事瞒不过你,可是这个节骨眼儿上,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百里长歌转身过去,有些不敢看萧子墨,仿佛他那墨色的眸能毁灭一切。
“不知道你是否听兰君说起过,她素来有心疾,怕是打娘胎里带着的,极为严重,若是不好生照料便有生命之险。
这病医起来也十分麻烦,若说在千魔窟,兴许还有些办法,但在中原,怕是无人能医。身上有这病,是断断不能要孩子的。”沉默了半晌,他终是说出实情。
萧子墨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思虑了良久,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的寂寞染灰了他的眼,手指在廊柱上缓缓摩挲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拘谨。
半晌,他才抬头,脸上有些失落,却尽量让自己说的风轻云淡:“不能要孩子,就不能要吧,师父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把她的病医好才是。”萧子墨收回手,百里长歌凝视着他,忽然觉得他很遥远。
赴约(十一)
压在心里的事,在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直到他走到了转弯处,他才叫住了他。
“子墨,兰君有了身孕,要孩子还是要她,你自己定夺吧。要她,师父可想法子给她化胎,保她一命。
若要孩子,十月怀胎,师父会尽量帮她调理身子,你做好心理准备,最好的结果是孩子活,她死,最坏的结果就是,谁都保不住。”
萧子墨抬起的脚还在半空,却始终未能踏下那一级台阶,保持那个姿势良久,他没有回头,轻轻落下了悬在空中的右脚:“师父,我要去看看她。”他并没说要孩子还是要兰君。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上狂喜,也说不上剧痛,只是觉得灵魂都好像没有了,一个空泛的躯壳在这炎热的酷暑,寒冷到无处躲藏。
只想快些找到兰君,只想好好的看看她,可是他的世界却依旧漆黑一片。
下楼的声音还在百里长歌耳边回荡,他人已经走出老远,假山后面的石室里,兰君睡得安稳,紧闭着眸,眉头轻皱着。
百里长歌看过,身孕还不到两个月,所以她还没有害喜,此时还可以找到办法悄无声息的将胎儿化去,不让兰君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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