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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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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日见到萧子墨怀里抱着兰君的时候,年轻的他,心仿佛炸开了,沸腾的难受。

她看到兰君那张脸,那是沙漠数国之内,提着灯笼也难寻的貌美,还有那眸中冷静的坚毅。

像萧子墨这般优秀的男子,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与她并肩而行吧,他当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极难过的。

他骑在马上,看着萧子墨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沉稳的身躯,仿佛泰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终是从马背上跳下,只有与他在同样的位置上,他才能感知到心里的祥和与平衡,内敛与宁静。

拒绝(二)

“主上,你太自信了,为什么一人来挑战我的兽甲军,你应该知道兽甲军的厉害之处。”

他微微侧过头,阳光几丝剪影俏皮的落入他迷茫的瞳中,为什么无论如何他都看不透萧子墨到底在骄傲什么,到底在沉着冷静什么。

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不能表现的恐惧一点,如果他开口叫他放了这里的士兵,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可是为什么,从他眸中,他丝毫也找不到恐惧的影子,只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来是与你谈个交易。。”萧子墨抿抿唇,正对着他的方向轻声说着。

有风拂过,将他冷淡的话语捎到伊吾耳边,伊吾诧异的笑了笑。

“你我有什么交易好谈的,如果要谈,就是叫我医你的眼睛,如此而已,你不答应,便开战。”

伊吾有些不屑萧子墨的迂回之法,冷哼了一声断然拒绝萧子墨的提议。

而萧子墨却丝毫不受他影响,“我知道,你一直想灭掉乌鲁一族,可是玛吉统领不同意,你的荣耀富贵,均是玛吉统领给的,你不能对他不义,所以一直没有动乌鲁家族的余孽。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撤军,我帮你灭乌鲁一族,这对你,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觉得,这该是对伊吾最大的诱惑了,乌鲁一族灭伊吾族人,刀下的亡魂,又岂止万千,伊吾想报仇,已经想了许多许多年,可是一直碍于玛吉统领,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哼,乌鲁一族我自会处置,不牢主上你费心了,如果主上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一决高下了?”

伊吾丝毫不把萧子墨的提议放在心上,身后的兽甲军也都因为数月未曾沾过血腥之气,个个跃跃欲试。

萧子墨唇角一勾,漆黑的眸藏进了森然的冷和刺骨的冰寒,那一转身,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回到自己的阵营。

营帐瞬间被将士们托起,塞道城门缓缓闭合,萧子墨站在辇车高处,手中的小旗一挥,众将登时集合,摆出与伊吾大军恰恰相反的阵势。

自打与伊吾分开之后,萧子墨便知道,总会有针锋相对的这一天,可是一直逃避,一直不想面对,如今还是要面对。

拒绝(三)

大风吹过,军旗哗啦啦作响。战马嘶鸣,军鼓鸣响,同样持着令旗的伊吾死死的盯着萧子墨的一举一动,那一刻,静得可怕。下一瞬,伊吾缓缓抽出剑鞘中剑,猛的直指苍穹!

“杀!!”

立时,令旗挥动,战鼓雷鸣!数万大军手持武器,呼喊着朝西陵大军奔去,喊杀声划破天际!

杀戮,只消一开始,恰似那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再也止不住!

链阵、矩阵,车阵,都是伊吾极为擅长的阵法。数千的北狄先锋动作敏捷的奔到城门下,快速攀登。

巨大的攻城车凶猛的撞击着城门,那样大的震动和响声,好似地面都跟着震了起来!

西陵士兵们早严备实防,数百兵士迅速集结,将沸水和石头朝城下扔去!立时,城下惨叫声震耳,许多士兵自云梯坠落,被烫死,被摔死,被压死,更甚至被战马踏碎身子!

惨叫声声中,城门下已然一堆堆的断肢残骸,伤者满地滚爬,呼喊痛叫。

石头和沸水的冲击,北狄足足死伤了几百名先锋军,大风席卷着血腥扑面而来!

那样的气味几欲令人作呕,可却全然激发了北狄士兵骨子里的狂躁和杀戮,几近疯狂的再次攻来!

腥风血雨,杀声震天!

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云梯,一波又一波的攻打城门,不死不休!

萧子墨却始终面色平淡不发一语,他一身洁白的衣衫,衣摆处被溅上了几滴血,就连那赤红的血液都衬得他愈发的高洁不俗。

伊吾眯起眸子,面上浮起强烈的怒气,不过前锋而已,萧子墨却看似将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

那身后那万千的兽甲军,主上,你怎么抵御?

可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想,他从来没想过,兽甲军在萧子墨的大军面前会那么不堪一击,仿佛每一个细枝末节,都是为了迎战他而准备。

萧子墨依旧平静,脚下杀伐过后的血氤氲成河流,散发着狂躁的杀气,他那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像高高在上的尊者,完全不因眼前的境况而有丝毫动容。

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飘飘扬扬的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千魔窟,那时的他,也是一身白衣,在千魔窟最高处看着脚下的人与野狼厮打,与中原武林的高手厮打。

拒绝(四)

那脸上的表情,仿佛经历了数十年却从未变过,镇定到让人害怕。

两军将士纠缠的不可开交之时,伊吾飞身上了城楼,与萧子墨比肩而立,众将要上前抱住萧子墨却被他抬手止住。

看着城楼下的如山积尸,伊吾轻笑了一下,“主上,你是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的,竟然训练了一支专门对付我的队伍。”

………………………

“从你走后,就开始了。”萧子墨坦然的回答。

伊吾啊伊吾,你的聪明强大,并不亚于任何人,我之所以能训练处克制你的军队,也完全是因为你未走前,曾把这个建议给过我,说要在千魔窟训练一个兽甲军。

可惜当时玛吉将军带走了你。

我未曾留你,你心里一定是恨我的,所以我早就猜到了有今天,才用了近七年的光阴,想到克制你的方法。

五行秘术,我终究胜不过你,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你又何苦耿耿于怀呢。

这些话,萧子墨虽未说,想伊吾这般聪明,定是懂的。

哪知伊吾却忽然笑了,“主上,你不知道,我训练军队,从来不是想要对付你,我只是想着要有足够的力量,从西陵国把你抢过来,治你的眼疾,你却始终不肯,还毁了我训练整整九年的兽甲军。”

“我已经瞎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你又何苦执着。”萧子墨想伸手拍伊吾的肩膀,却被伊吾躲了过去。

“我还有一张主上想不到的底牌。你那娇妻保命的药,在我手里,若你想叫她活着,明日就带她来北狄找我,若你想叫她死,就别来吧。”

伊吾说罢飞身下了城楼,收旗列阵,冲出重围闪进了伊吾迷林。

萧子墨却在城楼上变了脸色,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兰君那心疾,这世上本是无人可治,可千魔窟传说,第一任窟主在千魔窟主峰千魔峰留了一颗圣药,能起死回生医百般病魔,他本想想用千魔窟圣药救她,可那圣药不能离开千魔峰超过两日,否则便会消散,所以一直未曾取来。

拒绝(五)

而整个千魔窟里,只有他自己与伊吾二人能用轻功飞上千魔峰,听伊吾的说法,似乎已经将圣药从千魔峰取了下来。

明日这个时辰,若兰君不能服下圣药,那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活命的药,就没了……

大战之后,沙场一片死寂,城门之外血气冲天,漫卷而来的腥甜几乎将整个边塞笼罩,萧子墨眯起眸,思量着伊吾话里的真实性。

圣药果真被他寻得了吗?他有些心神不宁,嘉诺见他这般便端着一杯茶上前递给他,叫他缓缓心神。

可那茶喝到嘴里怎么尝都是苦的。

“主上,你若担心夫人,不如回去看看吧。”嘉诺微微躬着身子,试探的说着。

他也不明白,萧子墨在想些什么,这样安静的样子,叫人心生寒意。

“好吧,备马。”出乎嘉诺意料,萧子墨竟然起身随他往大帐外走去,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萧子墨眸中的妥协。

这十数年,他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妥协,除了兰君。

他知道,对于兰君,已经说不上是在乎还是不在乎,那个女子,是他的生命,只消一眼,就叫他终身沦陷。

只是此刻的他自己并不能意识到罢了,千魔窟数载风雨,西域诸国的叛逆和不遵从,他始终杀伐决断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嘉诺在心里想,萧子墨日后就算登基为皇了,也定是一个暴君,不是昏,是暴,从骨子里投出来的暴虐。

可是对沈兰君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他安静,黑眸清明,最终也会心软下来。

走的时候,只他一人去,嘉诺要跟着,他叫他留下守城,说伊吾虽然退去不保证别的什么人趁虚而入。

………………………

嘉诺这才意识到形势严峻,乖乖的留了下来。

那马,还是他的追风,识路认主,对萧子墨来说,这自然是一匹旷世好马,他眼睛看不见,多年来,就是这匹马,驮着他东奔西走。

嘉诺站在战后忽然空旷不少的城楼上,看着萧子墨的身影一寸寸远去,心头的沉静忽然多了许多。

拒绝(六)

他是真心希望他能带着兰君去伊吾大营,就算伊吾没拿到那圣药,他看得出来,伊吾也不会伤害主上。

更何况,兰君的病,也真的不适合再拖了。

在京时,府中流言四起的那几日,他也私下里偷偷问了青儿,知道萧子墨给兰君用的正是化胎散。

当时他就知道那女子定会撑下去,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坚强,从她笃定的眼神里,他几乎能看到不亚于男子的果敢和坚毅。

萧子墨到嘉达秘密安置兰君的地点时,嘉达正从外面刚回来,萧子墨问他去了哪里,他却支支吾吾的没答上来。

“兰君呢?”萧子墨从马上下来,那在战场上染了几丝血的锦袍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

嘉达看着追风气喘吁吁的样子,知道萧子墨是一路打马而来,这追风,也好大年岁了,再如此风风火火的跑,可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还好,几年前他们叫追风给母马配了种,如今,想必小追风也该能为主上效命了吧。

“主上不必担忧,王妃在后院住得很好,整个大风郡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嘉达躬身拉着追风的缰绳,又顺手把缰绳递给了守在门边的人,跟着萧子墨抬步走了进去。

院内有些苍凉,却不破败,这是嘉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置办下的大房子,嘉家家大业大,本来有良田千顷商号数十,是要传给两个儿子的。

可早年因与当地地方官员闹不和,被搜刮了家财,只留下这么个大宅子。

也就是那年,嘉达嘉诺两兄弟被千魔窟的护法掠去西域,故事并不传奇,若说起来还有些辛酸的味道,可是十数年都过了,仇恨只能叫人成长,却不会阻碍前行的道路。

萧子墨心里有些黯然,只是嘉达,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如此,萧子墨心里,才会更加沉重。

嘉家获罪,又岂是与当地官员不合如此简单,他们两兄弟不把当年的账算在自己头上,当真是仁慈到家也衷心到家了。

到后院时,嘉达见厢房的门没关上,兰君还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下心里才打起了鼓。

拒绝(七)

偷偷看了看萧子墨的脸色,他慌忙上前将兰君扶起,却发现她呼吸微弱的几乎探不到。

地上还有打碎的瓷器,她手掌处被割了道口子,皮肉翻开血液已经凝结成块,看起来十分骇人。

萧子墨循着他的脚步进去,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几步上前从他怀里抢过兰君,手指探到她鼻端才发现呼吸微弱的可怕,脉搏也摸不到。

深黑的眸被染红,他抬头,脸上像结了一层冰,“嘉达,这就是你与本王说的,护兰君周全吗?”

浓浓的质问的口吻,一张温雅有余的脸,如今邪气十足的扭成一团。

嘉达慌忙拜倒,“主上,嘉达知错了。”他并未解释,自己去做什么了,只是跪在地上认错,态度诚恳。

“本来,我萧家对不起你们嘉家,嘉围老爷子死的冤枉,数年来,我从未重责你与嘉诺。可如此不代表犯了错误就不必受罚,嘉达你懂吗?”

萧子墨冷声说着,从锦囊里掏出一粒药丸,放进兰君口中,含着她的唇暗暗用内力逼进了她腹中。

“嘉达知错。”嘉达双手并拢,头埋的很低。

这药丸,是从京都临走时百里长歌给的,叫他以备不时之需,如此说来,他早知道兰君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

说她不能生孩子,生孩子便有生命之险,但当日的自己没弄明白,这小产,也是产,对身子的损伤也是很严重的。

她这心疾,当真是深了。萧子墨眉头皱成山峰,黑眸骤敛。

“既然知错,就自己去领罚吧,七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抱起兰君往外走去。

嘉达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将兰君弄成这般样子,便也没起身送他们,只是朝着萧子墨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嘉达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将兰君弄成这般样子,便也没起身送他们,只是朝着萧子墨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

萧子墨与兰君到伊吾大营的时候,已是戌时。

伊吾脸上有些诧异,不是没有猜到萧子墨会来,只是没猜到他会来的这么快,当看到他怀中那女子泛着紫色的唇的时候,他轻笑了笑。

拒绝(八)

这笑里,多少是有些无奈的,更带着些不甘,可是他既来了,他又有什么办法。

几步上前接住萧子墨怀中的兰君,他抱着她往营帐里走去,萧子墨在他身后想抬步往前走却动不得。

“主上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妻子怎样,你只需要顺从一些,我自会救她性命。”伊吾回头看了萧子墨一眼。

他的指甲已然泛黑,看来这毒着实不轻,能让一贯谨慎的萧子墨都丝毫没有挣扎的力量。

他凝视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子,萧子墨到底喜欢她哪里,是这幅皮相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可以为她做这般牺牲。

伊吾迷林在外界看来是千年魔障,实则不过是伊吾所施的障眼法而已,瘴气本无剧毒,只能暂时叫人乏力昏迷,久而久之,越多的瘴气侵入心扉,人才会死去。

而一般有些功夫的人,穿过伊吾迷林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数年来,却极少有人做到,他们并非死于瘴气,而是死于伊吾的独门秘术。

那毒,可以一瞬间侵入人的心脉,在他看来,能不作任何防护设施穿过伊吾迷林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可是萧子墨却做到了。

紧紧为了此刻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真想把她剁了,看看她到底有何魅力,可以叫萧子墨为她做到如此极致。

可是他答应过,不会要她性命,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床榻上,连貂绒也未曾给她盖好,伊吾从大帐走了出来,躬身将萧子墨扛在肩上。

“先救她!。”嶙峋的指掐住伊吾的肩膀,萧子墨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却依旧用着命令的口吻。

“主上,此刻,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伊吾并不理会他,背着他往远处的石窟里走去。

石窟内烟雾缭绕,腾腾白气熏的人睁不开眼睛,白雾之后是一汪池水,池水上是一些明目和舒血活络的药材,看上去与普通的药材并无实质上的区别。

萧子墨指尖已经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伊吾将他放下来,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他的衣服。

他伸手抓住他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别碰我。”

拒绝(九)

说话间伊吾已将他的外衣褪去,森寒之气侵入胸膛,萧子墨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主上该知道伊吾迷林里被我下了怎样的毒药和诅咒,却依旧敢以身犯险,勇气实在可嘉。今日,是我在这伊吾迷林与你对阵,我不要你的性命,可是如果换了别人呢,主上,为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伊吾愤怒的扯开他的衣衫,恨不得在他胸口凿开个洞,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子墨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这毒太过霸道,几乎将他所有意识抽离。

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脱的一丝不挂的感觉,并不十分好受,伊吾咽了咽口水,抱起赤…裸的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池水里。

虽然得到伊吾的保证不会对他怎么样,可就算有一丝意识,他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伊吾,我已经被你控制住,你再没有顾虑,快去救她吧,她这病,不能再拖了。”萧子墨整个人泡在池水里,氤氲的白气将他苍白的面颊熏的泛着点点的红,叫人浮想联翩。

脑后青丝浸在水里,起起伏伏的飘荡着,只看一眼就足以叫人坠入深渊。

伊吾狠狠一拳捶在地上,将光滑的云石表层捶出一个大坑来,随即转过身去在洞口布了结界,大步往外走去。

第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可是却依旧要听萧子墨的安排行事,他有些挫败。

从进入千魔窟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而他不过是他身边的护法而已,就算过了一百年,这样不公平的地位早已融进他的骨血,再无法改变。

大帐内,兰君躺在属于他的锦榻上,彷如死人,他在桌边饮茶,随意的回头看了那锦榻几眼。

北狄人素来以珍兽皮毛为榻,可他却一直保留中原人的习惯,为的就是有一日将萧子墨掠来,可如今,自己睡了这么多年的锦榻却被他的女人睡了。

他生气至极,却没有将千魔窟圣药给兰君,而是给她服了一枚保心脉的药丸。

拒绝(十)

烛火跳跃,过了许久兰君才醒来,半眯着眼看向背对着她的男子。

与萧子墨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只饮茶,同样对于茶杯的挑剔程度,琥珀杯,黄玉杯,夜光杯,翡翠杯。

同样的碧玉冠,同样的三尺软剑,同样沉静的神情。

萧子墨的气度,伊吾学去了足有七分,却没能学去他的平和和不在意。

在任何事情面前,萧子墨都可以不动声色,仿佛世间万物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伊吾不同在会偶尔将情绪写在脸上。

没有说话,她撑着身子下榻,虽不明白自己为何置身此处,但想必他根本不会要自己性命。

费力的穿好了鞋,身子不能弯下去,微微躬身就喘息困难。

伊吾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着她,眼里似乎藏了一丝赞赏。他所携带的药品,都是烈性,方才给她服下的那一枚虽可以保命几日,却是极其毒辣的。

此刻她的心,该是被刀刮火烫一般疼,脸上却除了苍白以外不见半点情绪。

觉察到伊吾在看自己,兰君收回目光随意瞥了他两眼,“你很像萧子墨,有七分。”

像正常的喝茶聊天,她说的极为坦然。

伊吾心下薄怒,将正烧的旺盛的炭火拨灭,气冲冲的走出大帐……

夜已凄冷,他并非为兰君那话生气,反而是为她不用学就足像萧子墨的那副模样。

冷静的像一潭水,死到临头还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忍耐力太过强,强的叫人害怕。

帐外有风,于夜间也吹得愈发冷了起来,伊吾扫了一眼天狼星,那逼人的杀气一步步而来,几乎将旁边的一颗小星宿全数吞噬。

微敛起眸,他舒了口气,反正即使自己不收拾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能在萧子墨身边待多久了。

天狼星杀气腾腾而来,她若不识相,恐怕活不过这个月中。

良久,他抬步往前走,她却跟在身后,不依不饶。

“想死的,就继续跟着。”他在原地站定,身上的杀气一时间竟似乎要盖过那天狼孤星。

兰君只是一笑,丝毫不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去。如果要她死就不会救活她,这个男人,此刻发的是什么无明业火。

拒绝(十一)

“你把萧子墨弄到哪里去了?”她眼神如刀,狠狠的似乎剜进他心里。

“你凭什么质问我?”伊吾出言反驳,却让兰君确认了心里的想法。

果真是萧子墨将她带来的,这世上,萧子墨若想藏起一个人,根本没有人能将她找出来,她早知道,如果不是萧子墨带她来,伊吾就算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藏身地。

“凭我是他的妻子,凭他想见的人,不是你。”兰君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毫不客气的反击。

他某种藏着激涌的怒气,却最终未曾释放,一手将她夹在身侧,飞速往山洞而去。

他跑的很快,用的是当年萧子墨教他的轻功,叫移形换影,常人看不清步法,一询不到来路。

兰君从他手肘处抬起头看着他,忽见他正低头看向她,眸中带着几丝得意。

兰君亦对他一笑,移形换影是千魔窟最上乘的轻功,她当年还在逐月的时候就听人们提过。

大国师因曾与千魔窟前任窟主交换过炼药之法,还曾暗地里看千魔窟主施展这门功夫,那时,他习学了一些。

当时,母亲被锦妃算计,病的不轻,大国师说,是为了母后医病,要到悬崖壁上去寻一味药,他才偷偷练这功夫。

后来足足练了三个月,才学会不到三成,只用那不到三成的功夫,就到崖壁上采到了雪灵芝,救回了母亲。

兰君见过那步法,自然将伊吾施展的功夫都看在眼里。

山洞里依旧烟雾腾腾,兰君初始进去时还不辨方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九拐十八弯的跟着伊吾进了洞内。

这洞,看岩壁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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