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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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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聪明如你又怎会不明白,若本皇不送粮草,北狄对我乌蒙国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乌蒙山以南横断山以东,渤辽以西苍古山以北,尽是我乌蒙疆域。

纵战乱四起,我乌蒙国地大物博国力雄厚,本皇坐掌雄兵百万,又怎会惧怕一个被自己父皇算计被自己属下算计,又被整个易家算计的萧子墨。”

雅岚图言辞恳切,兰君半晌没说什么话,终是挣开雅岚图的手,目光瞟向烟灯上方飞舞的蛾。

这种蛾,从未见过,方才所见仿佛还不是这一只,又看了一眼见这一只飞出帐去,又有一只飞进来,与方才那只又不甚相同。

她并未留心,坐在案几旁看伊吾给雅岚图备下的器具,茶壶,茶杯,笔墨纸砚,帐内放置的花瓶,壁上的挂饰,均是萧子墨喜欢的。

她苦涩的笑笑,这伊吾,当真是用情至深,可是她没想到,用情至深至切,得不到回应时,也自然会诱发疯狂。

从未想过会看到萧子墨会被伊吾重伤,也未想过伊吾真的下得了手伤他。若自己都不忍心,那伊吾又何尝忍心的。

囚徒(二)

索性靠在案几上心也放宽了一些,萧子墨没事,当然是最好的。

月色渐暗,飞蛾扑打翅膀的声音清晰可闻,伊吾站在冷风中看着夜阑下的飞蛾,不知道自己疏忽了哪里。

他明明已经将那蛹尸捻的粉碎了,为何营中还会有飞蛾前来。

气愤的挥袖到本该属于自己的营中看萧子墨,他已然睡着了,只是看上去有些痛苦。

他当然知道,手脚筋皆备挑断是怎样的痛苦,也只有从少年时期就在千魔窟那种地方受尽磨难的萧子墨才能忍住,一声不吭,甚至还撑着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觉得他体温骤升,果真是发烧了,就让他烧一烧也好,烧到浑身无力再也起不来,看他还怎么去招惹兰君。

在千魔窟里遭的罪比这次严重的有许多许多,他知道他死不了,那就叫他病者,叫他痛着,叫他忍着。

叹了一声,他在毯子上坐下来,静静看着他,他很想问问他,主上你到底看上了那个沈兰君哪里。

美貌她有,我也有,智慧她有,我也有,容人之度,她有,我也有。

武功与五行星象,我有她没有。千军万马我有,她没有。为何宁愿要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也不要这个称霸天下最好的帮手……

为何宁愿要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也不要这个称霸天下最好的帮手。

伊吾在萧子墨榻沿守到第二日天亮,他身上的烧依旧未退,只是不曾言语半分,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睡的好吗?”伊吾上前,笑的十足的邪魅,萧子墨也回他一笑,“很好。”

“既然睡好了,不如今日与我一起为乌蒙王陛下践行吧,今次劳烦他亲自来押送粮草,可是叫人家费了不少心力。看在我为了打败你这般用心的份儿上,你该见见他。”

伊吾不知道想些什么,此刻却忽然愿意叫萧子墨见雅岚图了?

萧子墨抬眸,眸中还裹杂着几分错愕,随即又笑了笑,伊吾愣在那个笑容里,许久都没有回神,只是刻意掩饰的情绪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囚徒(三)

他看着他手上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伤口,还有丝毫使不上力气的脚,有些得意于自己用针的绝技。

他就是这样,不要他一滴血,却可以叫他行动不得,叫他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似乎带着更深的得意,他躬身为他穿好锦靴,为他系好衣袋,搀着他往外走去。

在很久以前,他就想象过这样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当这样的日子成为真实的时候,心里的甜蜜会那么多,那么痛。

仿佛那层甜,是致命的毒药,一点一点将他掩藏在心底的汹涌情潮尽数吞噬。

晨风不大,亦不冷,他扶着举步维艰的他,看着营里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他丝毫没有觉得不舒服,恨不能将心里的兴奋和快乐昭告天下。

侧过脸看着他的脸,明眸闪进几丝光影,他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话,像一泓深渊,叫人身陷其中,只能无尽的降落,再也找不到着力点。

盲了十多年的他,就叫他无法自持,如今这般倾城绝艳,旷世风流的男子,他怎能再放手。

雅岚图营中,雅岚图带了裘皮手套,起身叫外间的兰君给自己穿衣服,一副懒散的样子,虽懒散未去,却依然掩不住眉眼之间的犀利和算计。

兰君给他系锦带的时候,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听说伊吾上将断了三王手筋脚筋,怕他此刻,行动困难,自身难保了。”

言外之意,你若想与他一同逃离这北狄国境,想都不要想。

兰君为他系衣带的手忽然停住,肩膀明显抖了一下,这话,他昨晚已然说过,当时她只当是他随口的谎话,未曾想,竟是真的。

雅岚图盯住她停下来的手,“怎么?你这个脑袋,又在想什么应对之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他睥着她。

没有任何对策,想走,没有丝毫可能,只能妥协,只能将计就计,兰君若无其事的一笑,为他结好衣带,搀起他的手臂,“是不是可以带我出去了?”

她明白,伊吾已雅岚图的共同目的只有一个,告诉这两个人,他们已牢牢的掌控住,就像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叫他们断了反抗的念头,兴许还能从砧板上拿下来,免除一死。

囚徒(四)

可他们并不明白,萧子墨是个从来不接受威胁的人,他不会妥协,不会认输,也从来没输过。

伊吾既然与萧子墨在千魔窟生活过三年,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性子呢,若把他逼急了,他会不择手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不,本皇没说要带你出去,你就在帐内候着。”雅岚图拍拍兰君的手,示意她放开,之后高深莫测的一笑,还带着不以为意的轻嗤,举步往外走去。

雅岚图在前,身后跟着乌达,大步进了议事帐,帐内摆了三副案几,几盘杂果和一些北狄特色菜肴。唯独没有酒。

伊吾缠着萧子墨进来时,萧子墨朝雅岚图只看了一眼,只那一眼,雅岚图却皱了皱眉,那双眼睛中戾气太重。

“乌蒙王陛下。”伊吾点头示意,在案几前扶着萧子墨坐定。

雅岚图紧盯着萧子墨的方向,“西陵三殿下莫不是看不上我乌蒙小国,竞对本皇视而不见!”执起酒颇有意味的抿了一小口。

“乌蒙王错了,眼下,我还是您与伊吾上将的阶下之囚,不能以西陵国三殿下的身份与您说话。若他日有幸脱身,定当就今日失礼之事向乌蒙王赔罪。”

萧子墨勾唇,雅岚图瞧了他面前的酒杯一眼,手筋尽断,如何饮酒?萧子墨又是一笑,丝毫没有去饮酒的意思。

伊吾看透这两人言笑晏晏之间尽是犀利无比的刀剑交锋,执起酒递到萧子墨面前,萧子墨不看他,他便贴上去,想要硬灌给他,动作已做一半,萧子墨却忽然衔起那杯子,一仰首将酒饮酒。

雅岚图抚掌叫好,挥手叫侍者掀开大帐外的帘子。

“帘子拉起来通通风,兰妃,三殿下的酒没有了,你再为他斟满一杯。”他盯着萧子墨的脸,想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底,却并未捕捉到一丝动容。

侍女们将帐帘拉开,兰君一身雅岚图的衣衫,手中一壶清酒,施施然而来,她低着头,不敢看此刻的萧子墨。

没有人告诉她,萧子墨的眼睛好了没有,她想过无数次,他第一眼看到自己时,她该是个什么样子,却从未想过,自己身上穿着雅岚图的衣衫,就这样无处可藏的出现在他面前。

囚徒(五)

方才,雅岚图进帐之后,乌达又往回走了一趟,知道瞧见伊吾和萧子墨进帐之后才叫兰君与他一道来,说在帐外候着。

没想到雅岚图就是想玩这一招。

正思虑之间,毫无预警的,萧子墨朝她看了一眼,只那一眼,自是掩不住的绝世风华,可她很清楚的看到,那眸中,是空的,并没有她。

这一刻,仿佛被钉入地表,脚步沉的怎么也迈不动,眸中的泪滴入空空的酒杯,巨大的压迫感和耻辱感一瞬间从头顶楔入脚底。

她几乎站不稳。

她拼命的搜罗着记忆中早就设定好的话语,该怎么跟他说第一句话,该怎么微笑着看向他,该怎么在他面前表现的如在别人面前一样镇定自若。

……………………………………

可是,她做不到。在他面前,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无法控制自己的失态。

往日里,他看不见她,那漆黑无光的眸都会叫她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可是今日这般空蒙的,不带一丝一毫情感的眼神,更叫她那颗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年轻心脏,痛的几乎碎裂。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不知道何时,她已稳稳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身子抖的厉害,不敢抬头,旁边仕女手中托盘里的酒壶,她不敢拿,她怕自己会抖,会暴露自己,会倒在当下。

“兰妃娘娘,您身子抖的厉害,莫不是染了风寒,陛下怎叫娘娘亲为我斟酒?我自知受不起。”

萧子墨唇角挂着轻蔑的笑,艰难的站起身,伸出手去够那仕女托盘里的酒壶,奈何手脚疼的仿似被利剑穿透心脏。

肩胛骨被挣的发出脆响,想是断裂了,手上的断筋处因为拉扯而溢出血来。

伊吾有些坐不住了,当日以金针挑断他的筋脉,因为自己知道位置,下手不重,只是为了叫他疼,叫他无法动弹,可从未想过叫他残废啊。

他现在没有丝毫武功护身,断筋处若是见了血,半个时辰之内如不能及时救治,怕这一生都难以好了。

囚徒(六)

想起身拉他却被他以蛮力按住,他知道萧子墨这个动作是下了多大的赌注,全身筋脉,他只给他留了脊上的一条主脉络,且已用内力封住。

如今他冲破了他的封印,血脉倒流,逆涌至胸腹,伤及脏腑。

他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撑着他笔直的站在那里,那修长白皙的手,带着别人看不见的伤口,溢出针尖般大小的血珠来。

他却猛地用力,握住了那酒壶,将案几上的酒杯斟满,之后执起,对着兰君一笑,伊吾看到那个笑脸,也在之后的许多年里,一直无法忘记那个笑脸。

他从没见过萧子墨那样的笑,几丝轻哂,几丝自嘲,几丝满不在意,和几丝到骨血里的痛恨。

他抬头看着他,血从他口中涌出来,他却没有吭一声,将那腥甜和着杯中的酒,尽数咽了进去。

一杯酒,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杯落酒洒,他手脚上的伤口沾染了那酒,跌坐在软席上,却强撑着不叫自己倒下去。

伊吾认得那酒,那是乌蒙国自制的苍耳酒,日常制苍耳酒中,都加入‘独活’这一味药,对治理伤骨断筋有很好的疗效。

他知道,雅岚图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非卑鄙狡诈之辈,纵此次他有意带走兰君,也定然知道,萧子墨不会轻易放手。

他算准了萧子墨会与他对决,所以才备了这乌蒙王室的上乘药酒,想叫萧子墨养好伤,最后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可他不知道的是,昨日萧子墨用的催动蛹尸的药粉,是‘独活子’制成,独活子与独活性相克,会在病患体内形成一冰一火两种极端戾气,断筋伤骨之人用后,不死也残。

若放在往日,萧子墨身上有旷古的好功夫,兴许能保得一时无事,可如今,他不过是比常人还要虚弱的病患,这独活子与独活并用,与要了他的命,并无甚差别。

伊吾气极,催动内力将这事告知兰君,天旋地转的一刻,兰君却撑了下来,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容。端着萧子墨面前的酒壶施施然上前给雅岚图斟酒。

囚徒(七)

这个笑,雅岚图虽然不明其意,却也觉得十分受用,接过酒杯饮了一口,顺势将兰君纳进怀里,言语轻薄,动作暧昧。

宴饮过后,已近午时,雅岚图抱着兰君,看向座下,“昨日叫伊吾上将帮本皇观了星象,说午时是好时候,那本皇与兰妃便不在北狄境多待了,午时本皇带人离去,多些伊吾上将与三殿下的盛情款待,若能来相送,那再好不过了。”

雅岚图挑眉,看向伊吾与萧子墨,伊吾正想出言拒绝,却被萧子墨拦下,“乌蒙王尽可放心,伊吾上将与我定当在盒子寨为您送行。”

盒子寨是北狄往南行的要塞,一般送行到那里已是极致了,萧子墨这话,可谓给雅岚图长足了面子。

雅岚图大悦,揽着兰君的腰肢,大笑着往帐外而去。帘幕被放下的瞬间,萧子墨倒在软席上,呕血不止。

伊吾将手探向他脉间,独活与独活子的药性已然相撞,旁门左道的怪医邪术他会很多,可是真要治这种正统药物激发的病灶,却回天乏术。

他将他从软席上抱起来,“主上,你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会死,我带你回千魔窟,那里有世上最好的医术,有整个西域最多的邪医之法,我定会救活你。”

萧子墨揪住他的衣领,“带我去……盒子寨……”他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闻。

他摇头,有泪落了下来,“不,主上,我们不去送他们了,我们回千魔窟去,我带你回去。”

起身踉跄着步子往外走,萧子墨口中的血滴滴答答落在身后雪白的貂绒上,一瞬间凝成黑色,干涸成一条刺目的血路。

伊吾开始语无伦次,年轻的心脏仿佛被谁一刀劈裂开来,痛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若是他死了,那他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伊吾抱着萧子墨,却仿佛永远走不到阳光里。

他后悔了,后悔非要证明自己有多强大,后悔非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制住他的。

如果证明自己,是要牺牲萧子墨的生命为代价,他永远也不会忍心那样做的。

囚徒(八)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恨不能有个空旷的山谷,叫他嚎啕大哭一场。

风沙四起的盒子寨,伊吾大军早在此候着,伊吾未曾想,事情会闹到如此境地,但此刻若不依了萧子墨,只怕他连最后一口气也留不住。

对着正南方,伊吾设了软座,侧身坐在上面,叫萧子墨靠在自己膝头,只等着雅岚图的大队前来。

西北方马蹄声震天而来,席地而起的风沙迷了眼,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的萧子墨。

“主上,他们就要来了,你此刻来送行,岂不叫雅岚图看了笑话。”

他自知说这话也是无益,若是萧子墨肯听他的,也不会身在此处。

正午时分,骄阳堕入层云,萧子墨眯着眼看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压的很低,仿佛要将胸腔撕裂,他试着动一下身子,口中的血却如何都止不住。

伊吾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仿似在等命运为他做一次最无法想象的安排。

雅岚图的鸾轿内,兰君依旧穿着他的衣服,并未换上女装,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

距盒子寨十里处鸾轿停了下来,雅岚图看着一脸平静的兰君,单手扣住她的下颚,面上略有怒色。

“既然决定随我走,还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兰君,本皇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萧子墨。”

“若你想听实话,我也不瞒你,你没有哪里不如萧子墨,只是,我心里没有你。”兰君将他的手推开,正了正色。

“你还真敢说这话!”右手握拳,他恨不得将马车厢给捶出个窟窿。

“是乌蒙王叫我说这话的,我为何不敢说。”兰君径自起身往轿外走去,看着漫天黄沙,心里沉重到了极点。

她如何不知萧子墨此刻的心情,可是在她看来,萧子墨也并非那般脆弱的人,纵使她背叛了他,他也不过是当少了一枚棋子而已吧。

到盒子寨的时候,她远远的就掀开了轿帘,却见萧子墨被伊吾拥着,躺在高台的软席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太美,从前自己就知道,可是如今他的美,已经泛滥到一发不可收拾,叫人拒绝不了,也无法忽视。

囚徒(九)

雅岚图拥着她下轿的时候,她依旧偎在他怀里,脸上挂着干涩的笑容,没有一丝诚恳的模样。

可那笑在萧子墨眼中却是那般的刺目,仿佛将心掏了一个大洞,空空的,还是不停的淌血。

伊吾心情低落之极,根本无暇与雅岚图再说客套话,只呆呆看着怀中面如死灰的萧子墨。

他却忽然坐起身,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兰君走去,断筋处的鲜血涌出,沾上细密的黄沙,殷红的血浸入沙里,痛苦而绝望。

直到走到她面前,他才微微张口,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兰君试探的去看他的口型,却看清他是在问,“为何要跟雅岚图走。”

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脸颊,却被她绝情的打断。

他脚下不稳,跌进沙里,伊吾想上去扶他,却终究没能迈开步子。

他知道他的骄傲,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触摸他的脆弱,他更不想如此直接的去触碰他敏感的神经。

兰君看着倒地的他,眸中一缕心痛一闪而过,随即冷冷看着他。

“我从未说过要永远陪着你,我想要的东西,现在雅岚图也能给我,你已是废人,还想叫我在你身上浪费多少心力?

于你,我也不过一枚棋子,既然主人无法掌控棋局,我自然要投向强势的一方,不是吗?”

说罢,她转身而去,那一瞬间,泪水却湿了整张脸,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泪可以如此多,多的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可是她没有回头,她懂得,此刻若她不能狠心抛下他,伊吾与雅岚图必然大怒。

此二人,没有一人会真正的选择放过她与萧子墨。

而为今之计只能跟着雅岚图走,如此既能暂时避过祸端,也能叫伊吾宽心,好生为萧子墨诊病。

若自己选择留下,才有可能要萧子墨刚好了眼睛却要废了身子,她不想看着这样残忍的事情发生在萧子墨身上,所以,她选择跟雅岚图走。

大漠风沙渐次淹没南行鸾轿的踪迹,萧子墨一人躺在乱舞的狂沙之间,眸中空洞而冰凉,一丝色彩也没有。

囚徒(十)

他还记得几天前的一句玩笑话,记得当日兰君殷殷切切的话语。

“若你能看见,你最想见到的人是谁?”温柔的耳语还时时响彻耳畔,那女子却已飘然远去。

“反正不是你。”他还记得自己语不对心的回答,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不在他身边,他无法说明白,自己心内到底有多少遗憾。

他只能一人默默无言,任伊吾在他毫无能力反抗之际,卸去他一身武功。

那时候他,作为曾叱咤西域、纵横大漠的千魔窟主,并不觉没了武功是要了命的事。

可是看不到她,他心里的失落,巨大的仿佛泰山倾于身前。

那方软轿越行越远,萧子墨能看到的背景,最后消失在一片冷寂的灰色中。

兰君随雅岚图而去的事实,将他的意识冲的七零八落。

他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勾起的笑越发狂放起来,口中呕出的血液,凝成排山倒海的红,浸透身下的黄沙……

遥远的西方流霞漫天,支撑着他在这般落魄的日子里活着的,是那个女人的笑脸和坚贞不屈,可是如今,这些都没有了。

一切,都是假的,全部不过骗人的伎俩……

萧子墨趴在沙里,一丝一毫的撑着地面往前蠕动,身后拖出的血路叫人心寒。

伊吾没想过,堂堂千魔窟主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未及上前扶他,他终于昏死在当下,一动也不再动。

伊吾上前将他抱起,于沙尘滚滚的盒子寨,渐行至杀声震天的伊吾迷林以西。

萧子墨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他不会坐以待毙,一个被碾碎的蛹尸,并不足以成为留下他的全部理由。

若不是为寻回兰君,他岂能甘心成为他的阶下之囚,他留在北狄的真实目的,其实他早看的清楚。

只是当他想明白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是难过的,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营里,一向沉稳无情的萧子墨会做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叫人不可想象的。

他甚至奢侈的想,若是为了他,萧子墨肯不肯做这样的牺牲,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

赶回北狄大营的时候,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面前站着的男人,他也不想萧子墨留在北狄。

囚徒(十一)

那人便是九王萧宁澜。

他身后还有一身白袍未着战甲的萧子文。

伊吾大营已被萧宁澜带着的军队包围,萧子墨声息全无的躺在伊吾怀里,面色惨白。

萧子文在七万大军阵前,脸色煞白,三哥的功夫,他虽然从未领教过,可是往日为他把脉,他很清楚他的修为。

如今这般光景,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还牵动了心脉,否则面上不会是这等死灰之色。

从马上一跃而下,他上前欲夺过萧子墨,却被伊吾巧妙的避了过去。

伊吾冷眼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与萧子墨有些微相像的眉眼。

还有瞳中深藏着的怒气,隐而不发的模样,当真与少年时的萧子墨有些神似。

“美人,劝你趁早放了我三哥,我觉得,我也挺不错的嘛,不如,你跟了我。”

萧子文从颈后抽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折扇,年少的脸上却有逼人的戾气,眸中闪过寒光却痞痞的笑着。

伊吾见此阵势自然知道这萧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看似年少稚嫩,其实每一个都是张着口的猛兽。

或许,他们一个反扑的动作,就叫你没任何反抗的余地。

若是这样,他岂能放了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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