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里的爱情马拉松:京沪爱情列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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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郑美人就没有欲念？
“我……我要回去了。”憋了半天，我竟然吐出这句话。
“嗯，我送你。”郑蕾很快穿好了衣服，还在梳妆台前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我走进电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郑美人说了拜拜。
回到家，杨志问我去哪儿了，我说一个客户临时找我有点事情。
睡前，上衣兜里掉出两把钥匙，看来刚才真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一把钥匙是打开郑蕾家门的，另一把是她家信箱的。
郑美人还要过几天才能去香港吧，那我现在有她家钥匙……不能多想了，我已经做了对不起倩倩的事情，不能一错再错了。反正她也要离开上海了，今晚的事情天知地知，看来她也不会对记者们曝光吧。对了。今晚……不会种下恶果吧？我开始担心起来，看着旁边睡得死猪一样的杨志，我失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感觉精神有些恍惚，没敢给倩倩打电话，甚至偶尔在餐厅碰见小薇也躲得远远的，当然，更没敢跟郑蕾联系。杨志发现了我的异常，我解释说是春节综合症，他说我肯定是想女人了。
我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这算什么？你跑上门喝了人家的酒，摔坏人家的酒杯，最后还……就这样不管了？我已经开始自我鄙视了，于是拨通了郑蕾的手机。
“你什么时候走？”我问。
“明天上午的飞机。”这么巧？如果我良心发现再晚一天的话，我该后悔得去撞墙了。
“你……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不想出去了，你来我家吧，我买了茶叶。”
我还能说什么，去就去呗，人家都特地买了茶叶了，我开始有点想喝葡萄酒了。

第94节：第十一章葡萄酒的诱惑（4）

“我这次过去要先待三个月，以后是不是长期待在那边就看情况了。”郑蕾端着茶杯递到我跟前，我很小心地接住了。
“我还没去过香港呢，有机会去的话你要带我去玩哦。”我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啊，带上你女朋友一起来玩吧！”郑美人笑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从是否洞房的角度来说，我跟倩倩仅仅是“挂名夫妻”，而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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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香港，保持联系吧。”我喝了口茶，还是这玩意儿好，让人清醒。
“嗯！”郑美人又给我添了热水。没事儿，这东西喝两斤都没问题。
“明天我去送你吧？”我的态度并不是很诚恳。
“不用了。”郑蕾笑笑，“明天公司里有好几个人一道走，有专车送的。”
哦，那就好，不是老马亲自送你吧？算了，我吃哪门子醋？
离开郑蕾家，我四周溜达了一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方姐的书店也关门了。
杨志还没回来，不会是跟小薇出去了吧？我感觉有点寂寞，打开电脑，有肖芸的来信，还附带了几张跟她男友的照片，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肖芸在信中祝福我和倩倩，还说希望有机会能喝上我们的喜酒。酒？我现在看见这个字就头疼！
十一点半了，杨志这小子真能混啊，我决定给小薇打电话，证实一下他俩是否在一起。
小薇的手机通了，可是又挂断了。我是用家里座机打过去的，不会是看见我打的电话就不接吧？大约三十秒之后，猛烈的敲门声响起了，裹着厚厚的棉睡衣，没穿袜子的小薇冲进来使劲推了我一把：“你发神经啊？这么晚打我电话干吗？”
我把左半边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实话实说：“我以为你跟杨志在一起……”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跟他在一起了？”小妮子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一阵猛捶。
杨志吹着口哨开门进来了，看见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要报警么？”
“报你个头！”小薇冲着杨志嚷道，“这死荡荡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还说以为我跟你在一起约会，你说该不该打？”
杨志摇了摇头：“不该打，该杀！”
好不容易把小薇哄出门，杨志又对我发难了：“你小子找借口把人家骗过来陪你吧？”
“胡扯！君子坦荡荡！”怎么说出来自己心里都发虚？我一直自认为是君子，可是经过葡萄酒事件以后，我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赶紧转移话题，“你小子到哪儿鬼混去了？”
杨志奸笑了两声：“你别吃惊啊，我跟袁莺和好了！”
啊？不是说袁护士为了毕业后找工作的事情跟那个医生有些纠缠吗？怎么，有变化？
“我知道你是听了一些不好的说法，不过事实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医生的确对袁莺很好，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我想象的哪种？关我屁事，这是那三个可爱的小护士告诉我的。
杨志继续道：“那个医生其实人很好的，今晚我俩还一起去他家做客了，人家一家人可幸福呢。那个医生的老婆也是个护士，不过跟她老公不在一家医院。她很喜欢袁莺，教了袁莺很多东西。”
看来我低估了杨志，这小子到上海后就一直偷偷摸摸地跟袁护士来往，我居然没发现，过阵子我要去北京常驻，这房间岂不是又要成为这小子爱的小巢？
第二天我抽空去了趟孔婕所在的旅行社，详细咨询了近期去敦煌的价格和旅行线路，初步决定在去北京参与筹建工作之前把倩倩骗到敦煌去，巩固一下感情。至于葡萄酒事件，我打算避而不谈，心里想着，只要从今往后不再做出类似行为就好了。
老唐告诉我，北京分公司的筹建工作由陶副总负责，估计在半个月以后我就跟陶副总一道去北京开展工作。看来时间还很充裕，于是我就跟老唐说我想休息几天回老家一趟，反正春节期间算加班的，还要按照双倍时间换休。老唐说没问题，叫我安排好手里的工作就可以了。
我给倩倩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倩倩显得很兴奋，并说她马上向公司请假，估计没什么问题，叫我静候佳音。在我等待倩倩回音的时候，第二天一早，丫头居然一声不吭地来到了我面前。

第95节：第十一章葡萄酒的诱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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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也学会搞突击了？看来是受我影响至深，近朱者赤。
我的兴奋自不必说，倩倩看见我也很开心，分别没几天，好像几年没见似的。我立即便带了倩倩再次赶到孔婕所在的旅行社，孔小姐无比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悄悄问我：“大功告成了？”
我嘿嘿一笑，我是谁？还有我搞不定的？连郑美人都被我……我猛然间发现了我内心深处隐藏的丑恶，原来我心里居然是以葡萄酒事件为荣？
我呆了呆，瞄了一眼正低头看着旅行资料的倩倩，顿时觉得无比的歉疚。我该坦白吗？我可以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倩倩去敦煌吗？谁能给我答案？
“我刚才帮你们查过了，后天一早有一班折扣很低的机票到兰州，怎样？”孔婕问道。
倩倩抬头看着我，满脸的渴望，那眼神分明就是让我拿主意。这可好，容不得我有丝毫的犹豫，就是它了。于是我向孔婕点点头说你就帮我们安排吧。
从旅行社出来，倩倩挽着我的手，很幸福地靠着我。在葡萄酒事件之前，面对此情此景，我会感到很温馨，更是会忍不住动手动脚的。现在，尤其是刚才发现自己居然有如此肮脏的内心以后，我变得很不自然，脑海里时常浮现出郑蕾的模样……
“我们去看看晓雨吧？”倩倩抬头说道。
好啊，记得晓雨回上海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我老妈托她给我带了点东西，这几天也没心情去拿，现在去吧，顺便看看那只牧羊犬长毛了没有。
牧羊犬带我们到校外的一家很别致的餐馆吃点小菜，看不出，这呆瓜还会找地方，挺有情调的嘛。晓雨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说是我老妈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的礼物。说完偷笑着看了倩倩一眼。
时光倒转若干天，我会看也不看就直接交给倩倩，但现在……我面无表情地收好盒子，转移了话题，问了问他俩春节在老家的事情。不出我所料，晓雨的老爸跟牧羊犬非常投机，晓雨妈妈也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女婿，我开始对苏武由衷地佩服。
回到住处，杨志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跟护士小姐在一起吧。
“荡荡，我觉得你今天从旅行社出来就有些反常，有什么心事啊？”倩倩微笑看着我。
“没有啊！我一向都是很稳重的啊！”我心里怦怦直跳。
“如果你不想去敦煌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倩倩压低了声音。
“不是的，我很想跟你去的。”我赶紧解释。
一阵沉默……
“倩倩，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太难受了，我快被憋疯了，决定坦白交代。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倩倩理了理头发，双手放在膝盖上，很安静地看着我。
眼前这个女孩是我最爱的人，在我心里，她是纯洁的，几乎没有瑕疵的，也是我理想的终身伴侣。而我，居然在爱着她的同时，稀里糊涂地跟另外一个女人……
“倩倩！”我说什么也不能隐瞒了，“前几天，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嗯？”倩倩微笑的脸庞慢慢开始变得很安详，等待着我继续说出真相。
“有个同事的妹妹要离开上海了，我去跟她告别。在她家里，我喝了点酒，然后我们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傻子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
倩倩低下头，几秒钟后抬头问道：“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的是你！”我靠近倩倩抓住她的手，几乎就想跪在她面前忏悔了。
倩倩扭开了头，我紧紧地抱住了她，丫头没有反抗，我不停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有啥话好说的？
灯光下，倩倩的脸颊上闪烁着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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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很陌生的号码，不理它，挂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倩倩起身走开。以为我心里有鬼，不敢接电话？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肯定是打错了！
“喂！找谁？”我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是郑蕾。
我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瞄了一眼洗手间那扇紧闭的门，低声说道：“你这号码太陌生，我以为是打错了。”

第96节：第十一章葡萄酒的诱惑（6）

“嗯，你在干吗呢？”
“我正准备出去办点事情。”晚上十点了还出去办啥事？这不是下逐客令吗？
“噢，那你去办你的事情吧，改天再跟你联系。”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呢，万一有什么事情……”别太绝情，葡萄酒事件又不是人家的错。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联系呢！”我不是不想，是不敢！
挂上电话，洗手间的门开了，倩倩倚在门边看着我，淡淡地问道：“是她打来的吗？”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我觉得不是“很准”，而是太准了。
“是的。”没必要撒谎，“不过……”
倩倩向我摆摆手：“我知道了。荡荡，我困了，我去小薇那边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目送着倩倩走出房门，我忽然想起有什么事情忘了做了，对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玉手镯，我太懂这种东西的价值，不过看着还挺好看。其实刚才我是打算把盒子给倩倩的，我想我老妈也是这个意思吧。过去敲门？
还没等我做出决定，敲门声已经响起，是杨志回来了。
“倩倩没跟你在一起？”杨志很奇怪，怪不得他没直接用钥匙开门。
“去对门睡了。”我笑笑。
今晚两个丫头又在说些什么呢？有没有商量出怎么处置我呢？哎！又一个不眠之夜！
一早便接到孔婕的电话：“你们怎么不去敦煌了？”
“没有啊？”大清早的别开玩笑，我还想趁去敦煌的这几天好好表现呢。
“可是倩倩刚才打电话来说叫我帮你们取消机票啊？”孔小姐搞不懂了。
“你等一下，暂时不要取消机票，我一会儿给你电话！”
我赶紧冲到对面敲门，大地震了啊！
小薇开了门，显示出少有的安静：“倩倩回北京了，早上八点的飞机。”怎么不坐火车了？这么着急赶回去？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小薇叹了口气，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不行，我冲到楼下直奔机场。
售票处的小姐告诉我下一班航班是中午十二点的，我说我买一张。正准备掏出身份证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倩倩发的短信：“荡荡，很抱歉没有跟你告别，我已经回到北京了。暂时不要跟我联系，给大家一个冷静的时间，好吗？”不好！我记得当初肖芸也跟我说过“暂时分开”，而最后的结果……
“请报一下您的身份证号码！”售票小姐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买了。”冷静一下就冷静一下吧，这会儿赶过去倩倩会不会见我还是个问号呢。我给孔婕打了个电话叫她取消机票，孔小姐也没多问，只是告诉我油条晚上会来找我谈点事情。又有赚钱机会了？不会真的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哎，提不起兴趣。
当下首要的任务是找小薇，问问她昨晚倩倩到底说了些什么。
敲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小薇应该去上班了吧？要么去她公司找她！
门开了，小薇居然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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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没机票了？”小薇淡淡一笑，居然被她猜到我几乎就要飞去北京。
“不是，倩倩不让我过去，昨晚……倩倩跟你说什么啦？”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倩倩说你很好，很诚实。不过，她说她宁愿你一辈子都瞒着她！”小薇盯着我。
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啊！哎，可是我良心难安啊！
“那个女孩是谁？四眼妹？”估计倩倩也没跟小薇说得很详细，她和郑蕾是认识的，可不能告诉她我是在郑美人身上犯的错。
“不是，是公司其他部门的一个同事。”我再怎么垃圾也不可能追随老宋的脚步吧，“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没睡好，今天一早又送倩倩去机场，困死了！”小妮子埋怨道。
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中午饭也没吃，直到晚上油条来敲门。
“你跟倩倩怎么回事？”油条问道，这小子不是来当财神的啊？
在这个时候，我是很迫切地需要别人理解的，于是我把原因都说了，当然，没有暴露郑蕾的真实身份。

第97节：第十一章葡萄酒的诱惑（7）

我以为油条会安慰我几句，给我出出主意，哪知道这小子沉默了半天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种事情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上忙。”然后转身走了。喂，我饿了一天了。
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几天休假，上班的第一天，老唐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后天你就跟陶副总一块儿去北京，你把手里的工作交代一下。对了，你那个叫杨志的同学怎么样？工作可以交给他吗？”我说应该没问题，杨志的工作经验不比我少，再说还有老钱帮忙。
老唐点点头继续说道：“等北京分公司的业务运转基本上了轨道以后，你可以选择回上海或者留在北京，当然，我希望你能回上海。还有，下半年公司又要派人去奥地利了，你要想去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先把北京分公司的事情弄好。
出门前，老唐又告诉我说公司准备今年在香港召开经理级别以上的干部大会，到时候我也要去。对了，公司的老板是香港人，老唐也只不过是个职业经理人而已。去香港？我心念一动，岂不是可以见到郑美人？呸呸呸，还想一错再错？
我把部门的员工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明确了杨志在部门的地位。四眼妹妹的眼睛瞪得几乎跟她的眼镜片一样大。
我笑道：“杨志并不是新手，他在这个行业的工作经验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丰富。”看着四眼妹妹垂下了头，我继续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陈就是杨志的助手，你们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她商量。”还算给你面子吧？
陶副总说他会开车去北京，问我要不要跟他一道，我想了想说我还是坐火车吧，这老陶还自带了个漂亮女秘书呢，咱就不掺和了。
我告诉小薇说我这段时间可能回上海的次数不多，杨志会继续住在这里的。小薇说很羡慕我能东南西北的跑，她说她也想去外地工作呢。对了，她们公司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的。
我收拾了很多冬天换洗的衣服，拎着从北京带过来的皮箱上了火车。
我忽然想起，今天刚好是我从北京来上海整整一周年！
我旁边坐了个女孩，火车开动的时候她还不停地向车窗外的一个大男孩挥手告别，估计是小别的情侣。
一个端着水杯的女子从过道走来，四目对视，我不禁笑了。
“你也坐这趟车？真巧！我跟我同事在隔壁车厢呢，我们去北京公司待一段时间。”小薇看着我笑道，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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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聊聊？”我说。
小薇说：“好！”
我俩站在两节车厢间的过道里，小薇先发话了。
“真的很巧啊！你小子今天走也不跟我汇报一下！”小薇还在兴奋。
“咱俩有缘呗！我又不是不回上海了，你又小心眼儿了吧？”
“呸！谁跟你有缘？你才小心眼儿！荡来荡去，这几天倩倩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她叫我不要跟她联系的，我也没敢打电话给她。”别提这事儿，我苦闷。
“噢！”小妮子的眼睛忽闪了几下，“那我还是告诉你吧，昨天我跟倩倩说了我今天去北京出差会找她玩的，可她说她今天来上海。”
啊？有这事儿？表妹啊表妹，你昨天告诉我的话，我就立马跟老唐说我不去北京了。
“倩倩叫我不要告诉你的，你可别怪我。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以后可别出卖我！”
不出卖你才怪，如果你二十四小时前告诉我的话我还会谢谢你，以身相许都行。
“不跟你说了，我同事还在等我呢。”小妮子晃到另外一节车厢去了。什么同事这么重要？男的吗？我伸长脖子看了看，是个女的，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回到座位，我开始心神不定起来。原本打算这次去北京可以动用一切人力、物力和财力，坚决要修补我和倩倩之间的裂痕，可是现在计划泡汤了。倩倩不是说她不来上海这边的项目部了吗？莫非知道我要去北京而故意躲我？
坐我旁边的女孩闭上眼睛靠在车座后背上开始养神，受到感染，我也准备眯一会儿。

第98节：第十一章葡萄酒的诱惑（8）

很快我就开始做梦了。朦胧中，敦煌的石窟近在眼前。倩倩说想站远一点看，于是我就拉着她的小手狂奔了几座山头。在凛冽的寒风中，我俩跑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山坡，倩倩靠在我怀里，远望着石窟。我感觉有点冷，抱紧了倩倩。丫头仰起头，闭上眼睛，我很配合地低头吻向她的小嘴……
列车猛地刹车，我被惊醒了。
到南京了，不对，这趟车不应该在南京停留的啊？没汽油了？切！还换轮胎呢！
列车员果然没有开车门，估计是加水吧。
一声鸣笛，一列南下的火车缓缓驶进了车站，跟我所乘的火车隔了一条铁轨。我看见，这列车外面挂的牌子是包头到宁波的，倩倩不会坐这趟车去上海吧？
一条熟悉的红围巾映入我的眼帘，是倩倩吗？那条围巾我见过的啊！
我急忙用手擦了擦车窗玻璃，把眼睛睁得跟牛眼一般往对面的列车看去。我敢肯定，那红围巾有99％的概率是倩倩！
我跑到小薇那节车厢，叫醒了睡得一摊烂泥似的小妮子，把身上的挎包塞到她怀里，急急地说：“倩倩在对面的火车上，我现在要下车，我那边还有个大皮箱，到了北京你帮我收着，我会跟你联系的。”
说完赶紧跑向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手舞足蹈地对他说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赶回上海，求他帮我开一下车门。那哥们儿死活不肯，说不合规矩。我往兜里掏了掏，就一张一百元的，于是塞到他手里苦苦哀求。这小子接过钱，犹豫了一下，四下看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于是小声对我说：“你想清楚，下去就不能上来了啊。别出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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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荡荡，你疯了，你有没有看清楚啊？”小薇追上来拉住我。
“肯定没错，她化成灰我都认得！”狗急了会跳墙，我急了就说出混账话了。
“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等到了北京你跟你们公司交代一下再回来不行吗？”
“我一秒钟都等不及了！”时间可能是治愈伤痕的良药，但也可能是毒药。
“你能赶上吗？你跑快点啊！”小妮子也跟着我着急起来。
“看好我的皮箱！”我扔下这句话跳下火车。
“啊？那么大一个皮箱……”身后隐隐传来小薇的呼喊，下面的话听不清了，因为那列车员已经迅速关上了车门。
出站口在哪儿？一路狂奔穿过空旷的地道，出站口的检票员拦住我，看了看我手中的车票无限惊讶地问道：“你是不是下错地方了？”没有啊，我就喜欢在南京下车，我爱南京。
“临时在南京有事，提前下来了。”不跟她废话了，赶紧冲向进站口。
“你这票不对啊？”进站口的检票员小姐很负责，我却恨她多事。
“我刚才下错车了，现在我得赶紧再回车上去。”这会儿该承认下错车了。
“是啊，你这票是到北京的，怎么在南京就下来了？”还捏着我的车票不撒手。
我一把抓过车票：“对不起，我赶时间！”
耳边还响起检票员小姐喋喋不休的唠叨：“什么人啊，南北不分……”
我还男女不分呢，谁跟你啰唆，快跑！
我觉得我很明智，刚才匆忙间也没忘了看清倩倩所乘的列车是停在五号站台。
进五号站台的检票口已经关闭了，咋办？翻过去喽，此举导致的结果是两个检票员跑着追我。
“你们别追了，我上车补票。”我边跑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