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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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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要是钱不够时就卖两幅字画垫垫底,但看婆婆出手这么大方,慕丞雪也就宽了心。
但心里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因为——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该干点什么呢?
慕丞雪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蒋千水那副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开战。
☆、来了个强抢民男
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想一想新婚之夜被“压”的经历,顾玉麟真是伤心透了。
他有手有脚的,到头来却连个梦游的夫人也搞不定,这传出去该是多大一个笑话?
他干脆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知不觉,就站了卖豆腐的摊子口上。
卖豆腐的是西市最有名的豆腐西施,人称磨坊一枝花。
看见这么个俏郎君往摊前一站,豆腐娘娘笑得眼波儿乱晃,连声音都变得和豆腐一样软了:“这位公子,想要买点什么啊?我这豆腐都是刚出的,又白又香又滑又软……”
说着,把领口扒下来几分,露出了水豆腐一样的白。
太阳照下来,晃瞎了小书僮钱钱的狗眼,可是顾玉麟却仍像个石头一样,动也不动。
“这位娘子,你家的豆腐撞得死人么?”隔半天,顾玉麟懵懵地问了这么一句。
“找死啊!你家的豆腐才撞得死人,看你人模狗样的,话也不会说!我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豆腐娘娘一听就翻脸了,有这么问话的么?来找碴的吧?当即将衣袖一捋,亮出了把明晃晃的砍刀,“告诉你,老娘不光是卖豆腐,也卖猪头肉,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颗油头粉面的脑袋给剁下来当夜壶!”
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寒光照在顾玉麟眼里,他顿时一个机灵,想起的是昨天慕丞雪腰间别着的那把精光透亮的剪刀,一股寒气从脚跟升到了头顶,整颗心都凉透了。
母老虎,皇上赐婚,赐给了他一只毛光水滑的母老虎!
简直悲从中来。
顾玉麟匆匆抹一把泪,“哇啊”一声大哭,扔下钱钱就跑了。
豆腐娘娘还在背后大叫:“说你两句就飞猫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做成你这样还真是失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扮男装来的!晦气!”
做男人做成你这样还真失败!顾玉麟承认了。
想拒婚,没胆色,想逃婚,走不成,想不圆房,差点被人剪掉小丁丁。
别人做新郎倌,哪个不是第二天大振夫纲,威风凛凛,也就他,四脚并用也扭不过一个弱女子,看那慕丞雪瘦得弱柳拂风,手劲怎么这么大?
顾玉麟伤心地洒了一路泪花。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啊,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钱钱跟在他后头飞跑,一直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他不明所以地跟过去,却看见自家公子正仰着张风华绝代的脸对着天空流泪。
男人哭,虽不能用梨花带雨来形容,但也足够惊心动魄了。
天空很蓝,桐树很高 ,粉白的新墙里伸出一把枝桠,上边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鸟窝。
鸟窝里蹲着一只大鸟,没长毛,张着嘴,也跟顾玉麟一样两眼望天。
两只比它体型小了一半的小鸟轮流飞过来那只大鸟投食。
“公子,你想生儿子?没那么快的,也才一晚而已。”钱钱看见大鸟喂小鸟,想歪了。
“啪!”顾玉麟转过身来冲着钱钱的脑门狠狠一巴掌,瞪眼道,“你看不出来吗?投食的那两只小的是雀,被喂的那只大的是杜鹃,这是鸠占雀巢你懂不懂!鸠占雀巢啊!”
可不就和他一样么?刚嫁进来的那个好端端地在家里做主子,他这个主子却要跑大街上来喝西北风,还差点被人给砍了。
越想越伤心。
可是,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啊。
顾玉麟耷下脑袋,就像只掉了毛的水鸟。
“公子。”钱钱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唤了一声就讷讷地不开口了。
“唉,还是回去吧,在外头呆久了,娘会着急的。”顾玉麟出来不是逛木材铺子就是逛棋室,逛了大半天也该逛完了,没给母亲请安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他也有些内疚,认命吧。防着不再被那母老虎咬就好。
顾玉麟好不容易给了自己一丝勇气,抹干了眼泪,重新整了整衣袍。
一回头,却愣住了。
胡同里不知道何时竟多了许多人,为首的那位摇着扇子,包子脸,五官挤一起,眉间皱成个米字状,米字中间夹着许多痘痘,很令人捉急的一张脸。
身后六七人,作平民打扮,粗衣短打,提着木棒铁棍。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
那张痘脸冲着这边挤眉弄眼地笑,顾玉麟只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头顶,有点冷。
此地不宜久留。
他心里想着,朝钱钱招了招手。
顾玉麟大概不知道自己那张大妖大祸的脸威力有多大,他只想低调地潜回双禧园里去。
却不料走到一半,被被人拦下。
这些人……是冲他来的?顾玉麟当场就懵了。
“这位兄台,弄死了我们家的鸟就想走?”那人皮笑肉不笑的,一扇扇子,凉风便扑了顾玉麟一脸。顾玉麟抬眼看看头顶的桐树又看看树上的鸟巢,钱钱却很顺溜地盯着人家的裆。
“公子,你的鸟不还好好地么?”钱钱有个镶金戴玉的名字,却有一颗肮脏无比的脑袋。
“我说的是这只鸟,而不是本公子的鸟!”那痘脸公子指着地下的小雀骸骨,不怀好意地舔了舔舌头,冲着顾玉麟笑得一脸浪荡,那眼神好似看勾栏里的小倌,“我家这鸟,好米好糠地喂着,好不容易开始长毛,却突然被你们主仆踩死了,你们说,该怎么赔?”
“谁踩了你的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踩了你的鸟?”钱钱一听就不干了,明摆了敲诈。
地上是有一只死鸟,不过已经死得只剩一副骨架了。
要说是被顾玉麟踩死的,还真不是一般地牵强。
那只鸟明明就是被杜鹃推下去之后活活饿死的。
这样也能推他头上去?
顾玉麟眯起了眼睛。
他从来没来过西市,更没钻过这些大小胡同,自然没见识过这类无赖的手段,但说到“赔”字却很简单,不都是给银子便了?这只小小的雀儿又能值多少钱?
他打量那间瓦舍一眼,心想自己身上的银子就足够把这房子给端了。
当即微微一笑,退开一步:“不就是一只鸟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我赔你们就是。”
伸手准备掏银子。
那痘脸公子嘿嘿一笑,往下一指道:“不忙,这位兄台,我做人很公道的,一鸟赔一鸟,用你的鸟来陪我的鸟,你让本公子舒舒服服玩一夜,前事就当勾销,还省了一笔银子,如何?”
这次钱钱没有误会,这哪是来勒索要钱的,分明就是个来强抢民男的啊。
要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生是好?
钱钱的小脸白了。
同样,顾玉麟的俊脸也白了。
顾玉麟对天发誓,他虽然长得很娘,性格也不大方,却是实打实的一只直男。
小鸟鸟陪睡这种事,他想起来就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走,你垫后。
☆、拼叔叔不如拼老婆
达官贵人的活动区域一般都在东市,西市就龙蛇混杂一点,贩夫走卒,地痞流氓,胡姬美妓……什么人都有。
而且啊,平头百姓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金陵顾家的二公子会自掉身价来西市耍搞。
顾家公子恪己自律也是出了名的,就算是顾玉犰那种糊涂的,也不喜欢往这里头扎堆。
商人也有分三六九等的,像顾家这种跟朝廷做生意的,已经是最最顶级的了。
“我给你们银子,你们放我走!”顾玉麟掏出一把银票。
“啧啧,有美人儿陪睡,还有钱子可以拿,好算是赚大发了!”痘脸公子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包围圈一点点地缩小,很快就把顾玉麟困到了墙根处,“哎哟嗬,我可是等不及了。兄弟们,反正这儿也没别人,不如就地解决了吧……好像迎着风迎着月办事也蛮有趣的!”
一只黑乎乎的手伸向顾玉麟的下巴,笑声沙哑,像夜半归巢的鸦啼。
钱钱挥掌拍开了那只脏手,叫起来:“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我家公子可是金陵顾家的……”“啪!”一名粗壮的汉子将他反剪,顺势给了他的一巴掌,把剩下的话都打脱了。
“我家公子真是顾家的。”眼泪在钱钱眼眶里转啊转,受的委屈大了。
那痘脸公子哈哈笑:“金陵顾家的人会来西市鬼混?小子,你编谎话也编个像一点的?再说……金陵顾家不是在办喜事么?怎么会跑出来游荡,你当本公子是傻的!”
“哗!”他将扇子收起来往后一扔,就朝顾玉麟扑了过去。
顾玉麟翻滚着挣扎着要逃跑,却被大汉们摁住。
他急得“哇哇”叫,却无济于事。
附近也不是没有人住,只是没有人敢上前多管闲事,看来这满脸痘也是地方一霸了。
“你们放开,他真是顾家的二公子!”钱钱叫。
“顾家的二公子就不能上了吗?我还是顾家的大公子呢?哈哈哈……”痘脸逼上前来。
“你们会后悔的!”钱钱大吼起来。
“把美人晾着不上才会后悔!傻……”痘脸开始兴致勃勃地解裤子,准备放自己的鸟。
“你们真的会后悔的!”钱钱眼泪出来了。
“唔,上次有个女的也说我会后悔,结果被兄弟们拖回去玩了三天,死了。”痘脸邪笑。
死了!钱钱和顾玉麟都被镇住了!
顷刻过后——
“公子,你叫啊,你怎么不叫?”钱钱奋斗了半天,发现自家公子哑巴了。
“昨天洞房时叫得太努力,没力气了。”顾玉麟叹了一口气。
其实是发现叫了也没用,这地盘是人家的,估计巷子里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几户民居看见这情形,都不约而同的关了窗视而不见,真是喊破嗓子也没用。
他默了一会儿,抬眸道:“几位大哥,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好了。”
竟似放弃抵抗了。
“公子!”钱钱大惊失色。
公子昨天被女人压,今天被男人压,要是死了岂不是还要被鬼压?
不要啊,这叫他这个做下人的情何以堪哪?
钱钱叫得比死了娘亲还惨烈。
却见自家公子真的甩开了扭住他胳膊的那双手,慢吞吞地解起衣带来。
“是嘛,知情识趣的人我最喜欢。”那痘脸得意极了,将裤带潇洒一抽,现出双条毛腿。
“是么?”顾玉麟冷冷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出情绪,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天受的委屈,遇上的遭心事,加起来没有一筐也有半筐,他忍也不发那是没有办法,谁教爬头上来坐着的人个个比自己有来路,他想反抗也得想想后果啊。
可是这回,连巷里的混混都敢骑他脸上来了,这算什么事?
说话间,衣衫就拉下来了。
美人宽衣解带,自然一番风情,那帮地痞见过的美女不少,见过的美男却十分有限。
特别是像顾主麟这种极品的,简直看一眼都是赚着了。
“公子你不能……”钱钱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回去告诉少夫人,就说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顾玉麟的手放在了深衣的系带上。
“可是公子……”钱钱语声一凝。
“叫你去就去。”顾玉麟转头轻笑,又冲那痘脸公子道,“我叫下人去给我夫人传个话,兄台不会不允吧?”他这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前后简直判若两人,瞧着那笑的人,骨子都酥了。那痘脸看得口干舌燥,可脑子却还没烧坏。
“别闹了,你放软了姿态可不就是为了让你的下人出去搬救兵,你真当我是傻子?”
他也笑,笑得脸上那个“米”字形的坑更明显。
就近看,堆积在一起的痘痘有好些已经发了脓。
顾玉麟胃里泛出一阵酸水,很快就到喉咙口了,真个想吐。
“我就当你是傻子!”他眸色一寒。
“你说什么?”那痘脸一怔。
“我说你才是傻子!”顾玉麟扬一扬手,脱掉的外袍朝着那痘脸的头上罩去。
痘脸蓦地瞧见一道影子向自己扑来,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挡。
这时候下盘却露了空门,他的视线很快被遮住,跟着便是腿间一阵剧痛。
顾玉麟顶着膝盖,狠狠一下撞在他的子孙根上。
胡同里响起了杀猪似的叫声。
顾玉麟也不管身边还有多少人,用脱下来的衣服包着那痘脸的头就是一顿好打,同时脚下也不停,每一下都踢中要害,那痘脸捂了上面捂下面,手忙脚乱,五六名大汉扑上来替他报仇,纷纷扯住了顾玉麟不放。
“来人啊,杀人啊!救命啊!”
钱钱终于有了口喘气的机会,趁着扭他的人一松懈,冲出人群就往大街上跑去。
“拦住他,不能让他报官!”几名地痞都反应过来,分成两拨,一拨去抓钱钱,一拨继续扭打着顾玉麟,却不料顾玉麟犯了狠,死盯着那痘脸不松手,也不管别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痛不痛。
他脚上穿的是精致的小鹿皮靴,靴前嵌花,又带着金丝缎绣,平素看着只是好看,踢起来人来却是不一般地痛,不多时,那地上就见了红。
“你疯了,窦公子打不得,他可是西场校尉窦大儿的侄子!”不知谁喊了一句。
“校尉的侄子了不起,我夫人还是内阁阁老的亲妹子!”若是以前,顾玉麟打了将官的亲眷少不得闹了母亲去疏通关系求谅解,如今不同了,他娶的可是慕阁老的妹妹,就算慕丞雪不主动为他撑腰,他也称得上是有后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更一点吧,最近忙。怕完成不了字数。
☆、人命官司
钱钱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口,一路喊一路跑。
可市坊里的人都怕死,一看他手指的方向就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过去。
不过是远远地瞧着,只当茶余饭后看热闹。
结果出手相助的人没有,看戏的倒聚了一堆。
钱钱大声道:“我家公子是慕阁老的妹夫,救了他,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便有人讥笑道:“慕阁老的妹夫不应该在家里做乘龙快婿?跑街上来做什么?你骗谁?”
钱钱急了,大声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却没有人肯信他。
西市里边品流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算真的是慕阁老的妹夫来了也不奇怪。
可是救得这边得罪了那边,委实划不来。
人心里都是有算计的,当官的家务事更由不得一介小民来打抱不平。
都当是一出戏给看了,谁死谁活与他们并无半点关系。
钱钱的心被冷冰冰的眼神浇了个透心凉。
他担心顾玉麟会支撑不住,只好含着泪,转头往双禧园的方向跑。
偏偏接近中秋节了,市坊人多,接踵并肩,钱钱想突出重围简直希望渺茫。
他的哭声被人声淹没,人们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在路上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钱钱心里反反复复只响着那句话——有个女……被玩了三天,死了。
“公子会死的,怎么办?公子会死的!”这一刻,他觉得双禧园好远,好远。
“你是姑爷身边的人?”正跑着,突然一双素手从斜里伸出,扯住了他的领子。
面前出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女子剑眉杏目,生得极其周正,但两颊颧骨略高,衬得整个人更加冷如冰雪。
钱钱认得她,她是二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这位姐姐,公子快被人打死了!我得去双禧园搬救兵!”钱钱只看到她一个人,刚热乎的心,又凉了下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个清秀美貌的姑娘家。他挣扎着又要继续走。
“姑爷在哪?”彤影推了他一把,依旧扯着胸口的衣襟没放,力气好大,他竟挣扎不过。
“巷、巷子里。”钱钱只好指了一指。
“走。”彤影扣住机簧,长剑龙吟出鞘,径提着钱钱越过人群,一闪身便翻上了路边的高墙。钱钱只感到一阵旋晕,尚没回过味,人已经被提着越过了几重屋顶,直接踩在了那棵桐树上。他吓得鬼叫起来。
“你在树上呆着,我去救姑爷。”彤影松开手,纵身跃了下去。
却见顾玉麟满身是血地被人围在中心,他身边还趴着一个人,同样是血肉模糊。
五六双拳头雨点头似的打在顾玉麟身上,他却不知道躲,只能抱着头,咬紧牙死捱着。
“公子!”钱钱急得鼻孔冒烟,却不敢跳下去帮忙,只好紧紧抱着树干冲顾玉麟喊叫。
“住手!”彤影冷喝一声,长剑挥舞,转眼就挡在了顾玉麟身前。
彤影姑娘!
顾玉麟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宽,即刻腿脚一软,往旁边倒去。
彤影将剑鞘一横趁势接住了他,随手将他推至一边。跟着挽起一串剑花,径自向其中一名地痞手上削去。地痞们没有的话地住手,因为他们看见只来了一个女的,所以彤影这一削,恰恰削了个正着。一只完整的人手被切了下来,血又溅了一地。
巷子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
顾玉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临着晕蹶的刹那,他只记得一抹闪亮的剑花。
耳边的惨叫惭惭消失了,四周围变得一片肃静。
他觉得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一着。
……
而这时,双禧园描金居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慕丞雪坐在主座上,面前的茶水已经放凉了。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站着,只等着慕丞雪来发话。
顾玉麟是被彤影背着翻墙进来的,所以知情的人并不多。
彤影带回了人,也带回了一个了不得的坏消息。
“你说那人被打死了?”
成亲的第二天夫君就打死了人,这也太惊世骇俗。
现在慕丞雪坐在那儿,头比两个大。
这就是她封锁消息的主要原因。顾玉麟受了些皮外伤,手断了一只,不过是脱臼,倒也无碍,但被他捂着打的那个可就惨了,直接被打死不说,脑浆就出来了。
但她不相信他会杀人,曼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习武之人没有几十年功力,也断断不可能直接把将人的脑壳打开,除非是有凶器。
可是现场也被搜过了,没有可疑。
“是的,被打死的是西场校尉窦虹琼的侄子窦桧,我去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打烂了,下半截也没有一块好肉,有人说是姑爷情急之下奋起反抗,错手将人给杀了。小姐,窦家不好惹,相信不久就会有人登门要人。”彤影站在烛光下,表情还是那样冷。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被支开了,事情未明朗之前,慕丞雪也未禀明婆婆,就这样按着。
顾玉麟不醒来,贴身的几个丫鬟不说,便是谁也不知道。
可是这件事不能拖,越拖,变数就越多。
慕丞雪恨恨地咬着牙,只恨不得把顾玉麟的双腿给打瘸了,免得他再出去惹祸。
“叫钱钱进来,我有话要问。你们都出去吧。”
慕丞雪捏了捏眉心,命流雪撤了茶盏。
彤影最后一个退出去,顺手就将门给带上了。
等到钱钱带着一身伤走进来,便只见二少夫人一个静静地坐着。
钱钱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不免有些怔忡。
“你就是钱钱?”
慕丞雪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几步。
灯光一晃,落在钱钱身上,她才将人看得清楚了。
钱钱的年纪应该比马吊三人组还小一点,眼睛大,模样机灵,却不是安分的性子。
他一进来,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开了。
“是。”
钱钱应了声,才不敢再乱看。
他听公子爷说,这位二少夫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你把当时的情形再说一次给我听,包括在场有几个人?都长的什么样子,穿什么衣裳,记得多少就说多少,一个个弄清楚。”慕丞雪在面前铺了一摞纸,斯条慢理地蘸了墨。
“少夫人,我家公子他真的杀了人么?公子家平素连一只鸡都不敢杀,连你都……”他想说洞房之夜连你都摆不平,可见慕丞雪目光一寒,便赶紧变了个调,“公子生性善良,断断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是他们诬谄。少夫人,你一定要救救公子。”
说着便是一拜到底,连磕了几个响头。
“我只问你一句,你说那么多废话?”慕丞雪柳眉一扬,杀气外露,钱钱立即被吓住了。
“是,是是,这样的,当时在场的除却公子、我和彤影姑娘,还有七个人……”
钱钱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将当时的情形细细地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发威了,也是坐上家中第一把交椅的开始。
【伪更一下,捉个小虫~
☆、郎虚伪妾虚伪
初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窗棂,院子里传来粗使婆子扫地的声音。
有鸟儿在枝头啾啾地叫,也有鸟儿在窗头粗声粗气地喊:“你好,小鸟鸟,小小小鸟,小小鸟鸟……”别人家的鸟儿叫得像唱歌,顾家的鸟儿叫得像喊魂,简直霄壤之别。
顾玉麟被那串粗声大气的“鸟鸟词”惊得一机灵,差点滚下床去。
猝然间,右手伸出撑住床沿,一阵剧痛袭来,他只来得及哀叫了一声,便又如死鱼般翻起了白肚皮。那只断了又被接上的右手就此露在帘外,活像只大白馒头。
慕丞雪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打量着手里的画卷。
画上一共七个人,容貌高矮各具特点,并不是很难辨认。
但想到成亲的第二天就教她往沈府跑,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冒热气。
看完了画,再看床上挺得像死鱼的人那个人,心里的邪火真是水涨船高。
她瞪着一双凤眼瞧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流雪,端碗粥来!我要亲自伺候相公!”
流雪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很为难的样子。
小姐不是不会伺候人,要贤良淑德她也可以做得很好,因为别人做什么,她都能过去五里路,如果说一个乞丐到别人手里刚够吃饱,到小姐手里就得活活撑死,这并非危言耸听。
姑爷不识相,从成亲那天起就一直给小姐穿小鞋闹不堪,现在人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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