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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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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丞雪吹气如兰,顾玉麟如坠仙雾之中,这种享受,仿佛是前世修来的。
“夫人你真傻。”他被人吃着豆腐,心里乐得直打颤。
“你说什么?”慕丞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的就是你的,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了,何必做这么大牺牲?大庭广众上下其手,啧,为夫可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重重地咬了最后两个字,突然伸手托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抬,顺势便将她放在了大腿上。
慕丞雪一声惊呼,才发现顾玉麟把自己咬过的桂花糕十分大方地塞进了她的口中。
握在她手里的银票钱袋都掉在了地板上,他却一脸坏笑地将她压在了桌面上。
顾玉麟一脸坏笑地瞪着她,像要把人吃了。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美味,要知道男人在那方面很容易管不住自己,夫人这不是自找的?”他将她捧在手心,伺候得好好的,不就是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好好地吃一吃?
女人和男人的心思就隔着一层厚厚的板子,想要好好地挪开可不行,只能磨,磨啊磨,磨得板子成了膜,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他轻薄调笑,她也甘之如饴,不生气了。
这就是小夫妻的感觉吧?去了趟碧水庵,虽然什么敢没做,但两颗心中间的那层隔膜却少了。
慕丞雪才不相信脸皮薄的顾玉麟会在茶楼里对她怎么样,可当他的手指滑进她的中衣时,她才知道,男人有时候跟狗真的没分别。
他居然在舔她。
慕丞雪黑了脸。
“别舔。”她推他。
“好,不舔。”他脸颜无耻地咬咬她的红唇,真香。
“也不准咬。”她踢他。
“好好好,不咬就不咬。”他欺上前掰过她的脸,深情一望,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改成了吮。
“唔……”她被堵说不出话来。
男人不要脸的时候,真是太恐怖了,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娇羞的夫君,呜呜呜……
茶楼地方好是好,就是人来人往太热闹。
不过顾玉麟也只是想戏弄戏弄她,让他在这样不美好地方行事,他也是做不到的。
顾二爷信奉一条,喜欢一个人,就得给她最好的,就连床上事也一样,在这种地方马虎苟且可不行,但是想想描金居那张垮塌的床,他又有点不想回去。
两人窝在这茶楼里,把前尘过往梳理了一遍。
慕丞雪少不得要诅咒诅咒太后那个老虔婆,但多数时间,两人都腻歪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嘶声从街上传来,铁蹄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楼下。
慕丞雪推了顾玉麟一下,两迅速分开,一本正经地抚平了衣上的褶子。但那马蹄声却没有稍歇之意,路过了茶楼,依旧得儿得儿地跑得湍急。
两名店小二在门口寒喧着:“上回说是将军府里出了奸细,这回又是什么?”
顾玉麟和慕丞雪二人蓦然听到将军府三个字,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还能有什么,达官贵人就喜欢搞事,这不,慕二爷家的大公子不知用了什么迷魂手段,竟把夏将军的掌上明珠勾跑了,正找着呢。”
“你确信那是掌上明珠,而不是煤炭珠子?”
煤灰珠子,那是什么鬼?
顾玉麟和慕丞雪听到这个绝佳的形容,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了,才想起,慕二爷家的大公子,可不就是慕清流?
这小子真出息啊,竟然连那样的姑娘也敢招惹。
顾玉麟基本上是个看人先看脸的,他想起夏丞雪那个比西瓜还大的脑袋仍旧心有余悸。
“夫人在上,小人敢发十个毒誓,咱们侄子肯定是被姓夏那位姑娘掳跑的。”慕清流有功夫傍身,可是夏丞雪也不弱,谁拐谁还真是个问题。不过顾玉麟相信,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看上夏丞雪这姑娘吧。
“我也认为清流不是那种人,他有心上人了。”
慕丞雪脑海中晃过的却是彤影那张冷傲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嗯,慕丞雪是学的理工科,懂?【随手捉个虫改个错字伪更一下,下章更新在八点二十,么么哒~

☆、省得开心省得放心

夏丞雪不仅仅是夏寻尚的掌上明珠,还是当今圣上未过门的皇后,城里被弄得那么乱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不管是夏大将军还是太后娘娘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慕清流长得和慕从琅十分相像,还有——慕从琅五十一岁了,可看起来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很容易弄混啊。
长剑出匣,直指慕清流,却不料剑尖一歪,事情就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胡乱发展下去了。
于是乎,街头巷尾传扬出来的说法好不精彩。
有人说:“这慕二爷真是饥不择食啊,竟然连这么丑的姑娘也不放过,真教人钦佩。”
还有人说:“丑倒还没什么,关键是不温柔啊,这么只母大虫,放在床上还不知道是谁压谁。”
有人说:“话说,慕二爷那么大年纪了,女人又多,夏姑娘怎么还巴巴地凑上去?这男人啊,过了四十岁就不行了,夏姑娘没长眼睛啊。”
也有人说:“听说夏小姐身有天家婚约,闹得这样厉害,天家哪还容得下她?何止是没长眼睛,简直是傻透了,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去跟人私奔,让她爹的脸往哪边墙上贴?”
还有人高深一笑:“呵呵,皇上他老人家巴不得这样,皇上身边姬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哪看得上她这样的?之前分明是下错圣旨了,皇上其实要聘的现在顾家的二少夫人……一个慕丞雪,一个夏丞雪,一字之差,害死个人呐。”
顾玉麟死命揪着慕丞雪,咬着牙关道:“你是我的,管他皇上皇下,谁也不能抢走。”
慕丞雪反揪住他,恶狠狠地说:“我是我自己的,你才是我的,哼,你的钱也是我的。”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顾玉麟身上的钱很快就被小母老虎搜刮得精光。
最后是慕丞雪去结了茶水钱。
俩口子霸着自家的茶楼隔间一上午,就只付了三十个铜板,一个子儿也没多给。
亏得店小二还好涵养,依旧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送二人离去。
慕丞雪一边走一边赞不绝口:“咱们家店小二还不错,不会嫌贫爱富。”
顾玉麟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我大哥和大嫂经常微服巡铺,故意各种易容,变着方儿试探各铺子的掌柜伙计,专出刁钻难题让他们来破解。这做不好就得丢饭碗的事,谁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要知道,我们顾家给的工钱可比同行高了两成。”
他得意洋洋地伸出两只手指。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蒋千水这样温柔似水的人儿,竟也会使这种阴招,真是没想到。
慕丞雪暗暗撇了撇嘴,但试想自己要是管这么大盘子,说不得也是这样的嘴脸了,弄不好还要刁钻十倍不止,还是只管钱好,相公大人真聪明,家里成山的生意活计他却只拣轻松地揽。
再看顾玉麟,真是越看越顺眼,慕丞雪的眼睛里都快冒出慈爱的光辉来。
顾玉麟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只得干咳几声,搂着她一路佯作不知地东张西望。
顾玉麟的二胖马太过显眼,进城之后顾玉麟便松了马缰,现在两人只能雇马车回去。
但见一夜之间,街上多出了许多兵丁,骑马的拿长矛的,像孤魂野鬼似的到处乱转,可是慕丞雪瞧来瞧去却没看见一张熟悉面孔。
夏小姐失踪,朱钽怎么也应该派人出来做做样子的。
可是羽林军和锦衣卫都好像凭空消失了,半个鬼影子也没有。
慕丞雪扯着顾玉麟的袖子,故意在锦衣卫惯常聚众喝酒的地方蹓了几圈,同样也没见着人。
“好像有些不对劲。我觉得皇上好像出事了。”慕丞雪想去沈群府上看看。
“皇上?”经她这么一说,顾玉麟也觉得有些不对。
太后帮儿子找媳妇,怎么跑来满街乱走的都是些外军,那皇城里的近卫呢?都到哪里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态也有些变了,以前是觉得朱钽讨厌,三天两头跑来和自己抢老婆,现在想想,那份讨厌里又掺和了无尽的同情,如果有可能,他还真想为这位皇上掬一把同情泪。痛失所爱已经很惨了,现在还要娶个这么样的粗鲁玩意儿,简直惨绝人寰。
换了是他也绝计不会派人出来找人的,娶个粗鲁玩意儿不算什么,关键是这粗鲁玩意儿还极不珍惜,一眨眼就跟别人跑了,头上绿光高照呢。
呵呵……顾玉麟一边同情满满,又一边庆幸满满,迷死人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一路上引得无数姑娘竞相回头。慕丞雪吃味,捏着手指关节喀喀作响,沿途掐得顾玉麟嗷嗷叫。
顾玉麟见慕丞雪的注意终于从那可怜的皇帝小儿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心里高兴,竟觉得这种甜蜜的虐待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慕丞雪被他日渐增厚的脸皮气得几乎吐血。
顾玉麟与顾玉犰平时在商队面前露脸太多,两人便不好雇自家的马车,走了老远的路,才看见一个小小的窝棚。窝棚里养着六七匹瘦马,全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两匹马加起来才是顾玉麟那只胖子坐骑的重量。
看得出,这城里的陆运水运被顾家蒋家垄断得不成样子了,小型的商队根本没活路。
慕丞雪跟在顾玉麟身后,大老远听见有人骂骂咧咧。
“坐不得马车就早说,你看看都吐成什么样子了?我还得做生意呢?晦气!”
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指着一辆马车骂不停。
车前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再走近一点,慕丞雪突然从顾玉麟身后扯住了他的衣摆。
“是沈大哥。”嗯,是沈群。
堂堂羽林军统领被一个小小马贩骂成狗,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啊。
顾玉麟迟疑了片刻,忽然道:“丞雪,你说他乘步撵会晕,坐马车也会晕,在马背上还晕,是不是真的?”他,自然指的是朱钽。
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慕丞雪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了那边。
沈群还在那儿和人纠缠,马车停在他身后五六步开外,静谧得像一座佛塔。
可她就是知道,朱钽就在里边,一定在里边。
他怎么跑出来了?这是要亲自出马寻找夏丞雪么?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你想怎么样?”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沈群立马就拔剑了。
“想怎么样?很简单,赔钱。”那黄脸汉子一脸泼皮相地伸出三支手指。
“三两?”沈群皱了皱眉头,一时仓促他身上没带现钱。
“是三百两。这位大爷,你靴子上一颗玳瑁能抵一百两了,我出这个价,你不会给不起罢?”
那黄脸汉子贼精,一眼就看穿了沈群的身价。
沈群这趟出来得匆忙,换了衣裳没来得及换鞋子,不想一时疏忽竟成了贱民敲诈的理由。
“三百两?你当你这马车是金子做的?”沈群难得发一次脾气。
“嘿嘿,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便当它是金子做的,这位爷,现下全京城都成捉拿奸细,你们这样遮遮掩掩地走上大街上,很容易出事,三百两是便宜价了,你好好考虑考虑。”那黄脸汉子勾勾手,不商量,只要现银。可把沈群的脸都气绿了。
三百两,确实有些多。
慕丞雪按了按怀揣的银票,心里也替沈群感到不值,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衬一二,马车里突然响起了少年醇厚的嗓音:“沈群,不用同他废话,杀了便是,街上死了那么多人,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皇帝杀人事小,暴露行踪事大,沈群听了命令,反倒犯起了老毛病,咬着唇纠结起来。
那黄脸汉子怒容满面,指着那马车道:“小兔崽子,我跟你哥说话,你插什么嘴?哼,想杀我,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小兔崽子……居然敢这样骂皇上,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群眼中寒光闪过,便要拔剑相向,这时却见眼前一花,一道修…长的人影飘然而至,一手按在他腕间,他抬眸一看,愣了。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遇见顾玉麟,由不得他不惊讶,而更惊讶的是,连慕丞雪也来了。
朱钽坐在马车里,人还是晕晕沉沉的,突然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立马整个人都精神了。
“大哥,大家不出来做生意,狮子大开口可不行,若是坏了行规,这跟荒郊野地打劫的山贼有何分别?你还想继续做生意,最好别这样。”慕丞雪的声音不软糯,虽然语速很慢,却字字掷地有声,“你说这满街上都是官兵,我站在这儿叫一声‘打劫’,后果又会怎么样?”
顾玉麟原以为她会为了青梅竹马的皇帝慷慨解囊的,没想到她走上前却直接反将了那黄脸汉子一军,呵,这个一毛不拔的小铁母鸡。想起当初她对着窦宪杀价的风范和气度,顾玉麟这才明白慕府的持家之道。
一个字,省。
省得开心省得放心。
“丞雪,朕……我终于见到你了。”朱钽掀开帘子跳下车来,跑出两三步才看见顾玉麟也在场,当即脸色又黑沉下去,他指着顾玉麟的年鼻子,好半天才道,“为什么连他也来了……”
顾玉麟收起手,潇洒地拂了拂衣袖,道:“夫妻同心,鸳鸯相依,自然是夫人在哪,我就在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也是分时段的,下午就没更上去过。

☆、娘家

慕丞雪伫立在顾玉麟身旁,已经敛尽风华,再不似往昔那般神色犀利。
她看向顾玉麟,没有羞涩,不曾避让,满目柔光仿佛就为他一人绽放。
朱钽看在心里,百般滋味,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他一时觉得慕丞雪这眉目刺眼,一时就觉得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他并不是真的皇帝,如果慕丞雪真的入宫,反而没有半分幸福可言,他只是不甘心。
他想起了以前喜欢过的每一件东西,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只要他说一声“喜欢”,第二天便再也找不到这件心头好的所在,唯独说“喜欢母后”时,才能得幸例外。
他很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些黯然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一切,感觉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他不想回宫,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就只是这样站着就好。
这样站着,至少可以看见她还俏生生地活在眼前,至少还可以看得见她笑语如花。
黄脸汉子本想赶马走人,可是一转身就看见了朱钽腰间的九龙玉佩。
动静之间,玉佩上镂刻的花样看不太真,但看那玉质却是难得的上品。
黄脸汉子默默放下马鞭,突然折回来便扑向了朱钽,朱钽仍在发愣,冷不丁被他扑了个正着。
“皇上,你的玉佩!”慕丞雪最先反应过来,即脱口提醒,可是却迟了。
沈群心头一凛,怒声喝道:“大胆小贼!”即拔步追了上去。
朱钽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一块破石头而已。”他不在意,仍旧那么痴痴地盯着慕丞雪看,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那贪恋的眼神,仿佛一道利刃,捅在了顾玉麟脆弱的神经上。
他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朱钽,尚未开口出声,朱钽却已经先笑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你抢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假装豁达地转过身去,“有时间担心我和你抢女人,不如担心一下慕府,听说我一出宫,母后便将慕卿的府邸给砸了。”
由来如此,他喜欢谁,亲近谁,太后娘娘都会横加阻止。
他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首当其冲要遭殃的就是慕从知。表面上慕从知处处与朱钽作对,但处处也都是为了他好,太后怎会看不出来。
他听说太后带人去了慕府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听说她带人去了将军府,就更不会感到奇怪了。如果夏丞雪入主东宫不是一场误会,那太后与夏寻尚之间便早有勾结。
现在苏朗、田香招、夏寻尚都站在她那一边,他一无所有。
其实啊,从他代替兄长登基那天起,他就注定一无所有了。
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太后生了个白痴儿子,那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做不做皇帝有什么打紧。
听说娘家被砸,慕丞雪哪还有精神和朱钽叙旧?
她拉起顾玉麟的手转身就走,却不期然被朱钽拽住。
“我也去,毕竟这事情由我而起。”
他柔声说着,不等沈群回来,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这一回,倒是慕丞雪看不懂了。
“为什么说这件事情由皇上而起?”慕丞雪追上去,他却凉凉地笑了一声。
“以后别叫我皇上。”语气里,竟是说出不出的冷淡与绝望。
“为什么……”慕丞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朱钽。
印象中的小皇帝似乎是长大了一点,就连肩膀也好像宽厚了一些,可是背影却愈加孤清。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丞雪和顾玉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王不是王这样骇人的真相。
朱钽步履坦然,褪去曾经的轻浮与急躁,每踏出一步,都是满满的恨意。
他从来没想过要与太后作对,毕竟是她将他一手抚养长大。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傀儡,却也甘于臣服在这种威压之下,用心做着傀儡,他以为自己是没有底线的,但现在发现又好像不是这样。
满满的恨意,从幼年时期一直堆积到现在,再也按捺不住地喷薄而出。
……
如其所见,慕府被毁坏得并不严重,因为本来就穷。
太后泄忿也只是砸砸东西,总不至于上屋顶揭瓦片。
真正倒霉的还要数慕丞雪苦心经营了小半生的牡丹园,整个园子里被糟蹋得没有半块好地。
慕府穷,已经远近驰名。
距离慕丞雪三朝回门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二房小妾们的胭脂水粉又降了好几个档次,现在吃的用的,差不多都与丫鬟们齐平了。
而丫鬟们,都已经舍不得用脂粉了,反正门庭清冷,也不用见客。
顾玉麟想拿出点银子出来贴济一下大舅子,却懊恼地发现身上所有的钱都被慕丞雪搜走了。朱钽也是突然离宫出走的,身上最贵的东西就只有那块玉佩。
两个大男人空手走了一道,看见阖府上下菜色的脸都不约而同有些心底发凉。
原以为慕丞雪会对自己的娘家大方点,哪想她却揣着银子不作声,一直板着脸。
两个大男人都知道,打看过牡丹园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在滴血。
慕从知被传去宫中议事,府上全是些女人和孩子,冯氏见了慕丞雪自是又惊又喜。
兰姨娘张罗着吩咐下人备茶,竟未认出站在慕丞雪身后的布衣少年便是当今圣上。
这样一来,反令得朱钽轻松了不少。
“怎么会弄成这样?”慕丞雪搀着冯氏坐下,却并未见着掌家的二嫂出来相见,她惊诧地问道,“二嫂呢?怎的不在府里?”
冯氏抹了一把泪,哽咽道:“弟妹回她娘家借钱去了了,府里这成了这样,总得想个办法,不说墙瓦能不能补好,这下人的月钱还是得给的。现在府中上下的事,都是澄哥儿管着。”
慕丞雪又吃了一惊。
慕清澄才是多大的孩子,居然就管起家来了,他那混帐爹也不好好张罗张罗,成日在外头鬼混。可是想到慕从琅和铁小燕那一摊子破事,她又说不出话来。
慕清流虽然从小得慕从琅欢心,但天性却是个散慢自由的,整日做什么行侠仗义的春秋大梦,根本靠不住。而慕从知又是个老古董,决意不许慕府的嫡长子慕清平去碰内院的琐事,所以平时都是澄哥儿偷偷地帮着娘亲跑出跑进。
府上那么多孩子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澄哥儿抵事,可是这孩子才只十五岁啊。
慕丞雪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我不是托人送了银子回来么?为什么非要把日子过成这样?”
冯氏叹了口气,指了指慕从知的书房,意思不言自明。
大哥好面子,断然不肯用妹妹从夫家抠来的银子,特别从顾家抠来的银子。
在大哥心里,还是把顾家划到了户部田尚书那摊子么?慕丞雪心底有些难过,却不再多问。
隔了半晌,冯氏才得又道:“也不是真的过不下去,就是吃饭的嘴太多,实在养不活。你别怪你二嫂,她心里有根刺,一直剜不掉。”
慕丞雪劝慰道:“那二十七房小妾并不一定与二哥有染,那几个孩子也不一定都是二哥的,实在养不活,便让二哥自个儿回来处理,我把中馈给二嫂管着,也是这个意思,就算二哥生的养的,了不得送去族中将养,不用时时放在府里。”
冯氏转过脸,眼中却是少有的沉静:“丞雪,那几个孩子不一定是你二哥的,但清流呢,要怎么算?女人心只有这么点大,哪得那么大度,你二哥是明媒正娶迎了你二嫂的,你二嫂也不是不能生养,但他却与夏姨娘先有了清流……关上门说些小气话,如果无情,他们就不会沤气这么多年,如果有情,他便不该相负。”
如果有情,便不该相负。
慕丞雪细细地嚼着这句话,一时竟无言以对。
二哥纳那二十七房小妾是为了气贺氏,但与夏姨娘相好却是真心的,贺氏虽然称不得贤惠,但关键时候还能一言不发地担起了这个家,而二哥呢?不是她六亲不认不护短,而是二哥实在做得太过份了。
“你二嫂说了,带着慕府过了这个坎,她便与你二哥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院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澄哥儿稚气未脱的声音,在人群里出类拔萃,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玉树临风的样子,那眉目俊朗,身姿挺拔,颇有些风骨,观其言笑,一点也不似慕从琅的轻浮荒唐,他很端正,端正得令人不敢小瞧半眼。
少年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立时回眸一笑,那笑纯净大方,华贵无比,竟令慕丞雪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醋劲大了

朱钽走在慕府闲庭阔步,如入无人之境。
顾玉麟跟在他身后,心疼地看着园子里的一切。
牡丹园里,秋千摇荡,小轩窗下,还系着那串风铃。
只是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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