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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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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臭做什么?”
慕从琅苦着脸,哀声道:“小妹,不是二哥脸皮厚,是我对着那婆娘委实吃下饭,这段时日能呆在府里全仗你的面子,你就这点忙也不愿帮?便是不顾着我,也替我顾着外头那个小侄子吧?你二嫂是个黑心黑肺的,眼里容不得旁人,就是你夏姨娘那样豪爽的性子,也一样被她吃得死死的,四年前我们闹得要和离,后来爹爹过身我也没脸再提,但我看她,她看我,向来不对付又能如何?”
慕丞雪看了他一会儿,垂眸道:“新欢旧颜,结发一场总是夫妻,这世连理也不是仇人,你就是再讨厌二嫂,也不该把她说成毒妇,她性子是不太婉转,但也不置于要削尖了脑袋做恶人,你那一笔笔风-流债,可不都是二嫂帮着还的?做人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贪新忘旧本是人之常情,但是这样露骨又有什么好?
说得那婆娘一无是处,还不一样和她有了澄哥儿?
明明是自己不对,却总把这冤孽往旁人头推,说他不渣都难。
慕丞雪看着二哥,莫明其妙地想起了顾玉麟,想起顾玉麟那小兔子般眼巴巴怯生生的眼神,心里便是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她是对的,嫁谁不是嫁?
世间女子究竟是以色事人的多。
今天难知明天事啊。
好在是皇帝乱点鸳鸯谱弄错了,如果嫁进宫里去,又何止遇上二十七房这个数?
说不得二嫂的现在,就是她的将来。
男人啊,喜欢你的时候,你的蛮横,你的刁蛮,你的粗暴,你的无礼,那都是迷人的风情,可有哪一天不喜欢了,这些可都是拿捏得住的把柄。
世间伉俪,又有哪一对能像她爹她娘那样白头偕老的?
慕丞雪平复了良久,才得缓缓地松了口气。
“二哥,这样吧,外边养着的那个孩子,我想办法带去顾家,这几天我叫彤影去帮你看着,你就安生住在府里。和离的事再也别提了,二嫂子一把年纪,澄哥儿也还小,离了家没个倚仗,你心里可过意得去?小妹能帮的都帮了,别再来我面前花言巧语,我不让你跟去顾家也是有原因的,我就风花雪月和彤影这五个得力的丫鬟,哪一个被你糟蹋我都过意不去,就此打住罢。”
慕从琅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妹就是这般看你二哥的,我有那么差劲么?”
慕丞雪静静地拢了拢衣裳,没回答。
倒是那鹦鹉在横梁上拍拍翅膀,扯着嗓子冲着慕从琅大声喊道。
“你好,小鸟鸟,小小鸟,小小鸟鸟……”
流风和流雪两个都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流月不晓得她俩笑什么,也跟着痴痴地一笑,小模样娇憨可爱。
慕从琅看见流月像看见了新大陆一般,两眼睛放光。
慕丞雪却容不得他目光放肆,赶紧叫彤影撵人了。
慕从琅走时,回头就看慕丞雪披着一条狐毛大氅,站在廓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眼神儿幽深,有显得有点他看不懂的仓皇。慕从琅心头一紧,才蓦然感受到一丝伤感。
小妹以后都不会再这样站在廓下看他了。
慕丞雪目送慕从琅,直到人影不见了,才幽幽地一叹。
新为人妇,有一道最大的槛要过,那便是洞房。
这几日常妈妈和她说了不少,她也抱着《黄帝内经》《抱朴子》看了不少,没想却是越看越恶心。想想慕从琅这样冰雪英俊的爷们,却在无数女子身上肉滚滚地碾过,她哪里静得下心来?罢了,不看了。
……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一串仪式除了纳采闹过了乌龙,别的都还顺顺利利,流雪看自家主子闷闷不乐,几次欲将顾玉麟与那卫小将军不可见人的丑事说出来,但每每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天子之意不可违,说出去只是给各人添堵而已,还是不说了好。
慕从知的身子慢慢好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真是那冲喜的说法有了效果,冯氏终于心安了许多。慕从知没去宫中销假,而是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小妹的婚事上——
阁老嫁妹,总不至于十里红妆,但也要风风光光。
为着这风光,慕丞雪的嫁妆上又多了许多东西。
比如,半边书房的书。
慕府的嫁妆单子放到顾夫人面前时,顾夫人正在打马吊。
看见那长长一列十尺金笺上全是看不懂的书名,手一抖,便放了炮。
竟是输了。
顾玉犰倒是很高兴,一蹦三尺高就冲进了顾玉麟房中。
“二哥二哥,待二嫂嫁过来后你可要记得给我说个情,让她把嫁妆里的东西卖我一些,我看中了那幅《桃花源图》好久了,还有一些孤本的书册,简直不能再棒,二哥好福气,分明娶了个活古董。”
活古董?
顾玉麟执笔的手一歪,在宣纸上掣出一溜儿大拖笔的墨迹,当即星目一睁,微愠道:“二十岁还嫁不出去的,自然是活古董,你若是怨我这个二哥当初见死不救,大可以去娘亲面前告状,何必拿话来噎我?嫁妆嫁妆,可知那嫁妆里头送我的绿帽子都快盖过大雁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下章洞房。

☆、都不想圆房

慕大小姐出嫁,慕府与顾家两边都不高兴。
慕丞雪不高兴,那是因为她对顾玉麟没什么好感,对皇帝亦略感失望,对哥哥们更是心怀不舍,对整个慕府都放心不下。
慕从知不高兴,那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种好的白菜竟被猪给拱了,小妹可是他的心头肉。
冯氏不高兴,那是因为自家老爷不高兴。
兰姨娘不高兴,那是因为自家小姐,也就是慕夫人冯氏不高兴。
慕从琅不高兴,那是因为他这个二舅爷没得到什么好处,还被大哥空数落。
贺氏不高兴,那是因为她刚从外头探知,慕从琅那个负心汉又养了一房外室连崽都下了。
二十七房小妾当中有二十六房不高兴,那是因为将来掌中馈的是自家主母,贺氏有贺刻薄之名,怎么着也要对着起这个名头。她们将来没有慕大小姐从中调解周济,日子一定不好过。除了没心没肺的夏姨娘,其余二十几个,都是淡淡忧伤。
顾玉麟不高兴,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头上无数顶数绿帽子,又恰恰得悉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救命恩人突然也许了人家,从此姻缘随风散,黄泉碧落不相见。
佟氏不高兴,那是因为慕府派来了三孤之一的张少保张良玉作媒人,将之前的聘礼一巴掌全都推翻了,慕府的嫁妆出手是九幅名画,为了两家登对且面子上好看,她也只好着人把库房里的藏品挑了九件送过去行纳征礼,别看这字画卷轴是白纸黑墨没成本,价值却是比十六抬聘礼还吓人。做这门生意,亏啊。
蒋千水不高兴,那是因为慕府这个大小姐一听就是个厉害的主,将来抢了她掌家的大权不提,说不得还要在她之前开枝散叶,她嫁进来十年没下一个蛋,如今逢着喜事是没蛋也疼。
另外,皇帝也不高兴。
随着慕丞雪和顾玉麟完婚之日…逼近,他与那夏丞雪的婚期也跟着近了。
武官之中几百年没出一个皇后,更没有一个像样的国丈,这一次也算是天意造化。
但朱钽这个天子却非常不给面子,当着满朝臣工的面,有事没事拿话挤兑夏寻尚。
分明是心愿落空,想找人发泄。
夏寻尚是个江湖壳子大老粗,不会说话,被逼急了差点就在殿上动武,却被左右劝下来。
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万里无云,为了闺女的将来,就算是毒药也要吞下去,被皇帝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夏寻尚的火爆脾气奇迹地收敛起来,朱钽寻不着错处,就更郁闷了。
由此,在御前轮值的羽林军们还有司礼太监徐树同也一样不怎么开心。
羽林军统领沈群自从帮着慕府查了顾家的底后,朱钽便把所有错处都推给了他,这些日子,膝盖都跪烂了。现在他出门上马,总要为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纠结半个时辰,好几次御前迟到,还有一次迟得竟吃了十记廷杖。
真正的高兴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多半不是因为看好这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夫妻。
顾主犰高兴,只是为了慕府即将到来的嫁妆。
顾玉眠高兴,只是为了可以快快卸掉肩上的担子。
整场婚礼倒也还算比较正常,至少男方比女方热络,说明男方是高娶了女方,也是给慕从知脸上贴了层金。小妹虽然嫁得糊涂,但身份却不冤枉,顾玉眠不是嫡子,那蒋千水也不是嫡长媳,慕丞雪那一身本事,仍有发挥的余地。
小妹有地方折腾,他也就放心了。
新制的凤冠霞帔,裙褂巾帕,新制的鸳鸯锦被,香罗丝帐,都提不起慕丞雪的兴趣。
请期之后,她一直赋闲在家。
平素除了与贺氏交接中馈之事,她便只是站在庭中看常妈妈做家务。
常妈妈是个能干的,会自己手磨豆腐,会腌制小鱼干,会盐水煮花生,还泡得一手好的坛子菜,慕丞雪随嫁的家丁有二十几个,丫鬟只得五个,一品以下的小丫鬟一个也没要,再有,就是这位常妈妈,还有长年帮着她打理花园苗圃的老花匠周洪。
慕丞雪女红一般,家务不通,胆子却大,看见谷物里长了虫,还能执着秸杆帮忙挑出来。
她挑虫子的时候,那只大的绿毛红嘴鹦鹉就迈着八字步在脚边走来走去,既不用拴链子,也不怎么怕人,一顶小平头在太阳下面几乎水滑到泛光。若说这桩婚姻真有什么可喜的地方,那也只有这只扁乱畜…牲了。
无事可做的她,剩下来的闲暇时间也只能是用来逗逗鹦鹉。
“小姐啊,还有三天你就出嫁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跟着老奴转来转去,当心污了你的鞋。”常妈妈拿她无可奈何。
这位姑奶奶是个不听劝的,想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改。
比如她现在执意要留在厨房,别人跪下来求她,她都不会走。
“嫁远嫁近,只要常妈妈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
慕丞雪伸手,那只绿毛红嘴的鹦鹉就跳到了她手背上,长长的尾羽拖在地灶台上,像把小扫帚,顷刻便把膛上的灰扫走了一小半。慕丞雪扬了扬唇,笑容却有几分压抑。
“小姐可真会说话。”常妈妈也是看着慕丞雪长大的,她对旁人是什么嘴脸,对着自己又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中间的区别她瞧得极清楚,慕丞雪愿意粘着她,也就是没把她当外人看,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卯着劲要跟着慕丞雪过去顾家。
“有件事……我想请常妈妈帮个忙。”
慕丞雪摸了摸那鹦鹉的背脊,眼色微沉。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常妈妈惊得张大了嘴。
“那个顾玉麟,我看着很不喜欢……能不能让他在那天晚上规矩一些,合着遮掩过去就算了……不要圆房……”名义上做夫妻是一回事,行鱼水之欢、周公之礼却又是另一回事。
慕丞雪本就是聪明慧黠之人,那个箱底的春册她多看几次也就明白是怎么着,但要代入自己和那娘娘腔的顾二……她实在接受不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不是臊的发红,而是凄惶惶地发青发白。
越看越可怜。
“洞房那天不圆房?这、这怎么使得?难不成小姐你还想着皇上?”
常妈妈被她这样大胆的想法赫了一吓,但回忆起自家小姐与皇帝那档子缘份,又不得不唏嘘一声造化弄人。
“就当是吧。”慕丞雪漫不经心地回答。
“小姐这……”慕丞雪郁郁寡欢的样子令常妈妈心底儿抽紧,可再往深的问下去,却又是逾越了,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有什么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自当尽力就是,只要小姐高兴,老奴便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常妈妈言重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慕丞雪这才宽了心,俏生生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倒像是流云飘过,月霁天青。
成了亲却不圆房,还不是了不得的大事?
常妈妈摇了摇头,却没和她顶回去。
女子持家固宠,子嗣可是头一等的大事。
试问世间男子,又有哪个像慕老太师那般专情深挚?
小姐虽然聪明,但不通世事,又没有合宜的人教导,十年来走在风尖浪顶的时候比谁都多,这双十年华好模样,心却是一壁沧桑,满室湮雪哪。
愁。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铺垫,后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误会。

☆、坏事也多磨

商家无仕子,迎轿不开锣,但礼仪却是做足全套。
顾玉麟自得了卫小将军提点后,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软面团团似的由得母亲和兄嫂操持打理。三书六礼齐全了,亲迎却是采了金陵的俗制,等到吹唢呐者、提锣者、提灯者、提蓝者、抬箱者、打火把者一应俱齐,新郎倌也该骑马出门了。
聘礼出手,举朝夸赞,富庶商贾多以财币论嫁,当然是排场越大越好,聘礼越奢华越打眼越好,但士不同庶,慕府委张少保荐媒议聘,也是合宜的办法,目的,也是想让这场婚礼看起来不那么俗气。
慕府最受不得那一大股子的铜臭味,虽然那铜臭味确实好闻得很。
顾家的大红织金轿配上九幅传世名画,兼以抬盒纳柏枝及丝线格果作长串,再添诸万年青草、吉祥草,喻为吉庆。
一行人遵吉时而出,虽不奢华,但也仪相端庄。
慕阁老嫁妹,万人瞩目。
夹道看热闹的不计其数。
不少人也是头一遭才得见顾家这位二公子的真颜。
今儿顾玉麟身着盘领右衽绿纱袍,头着四方平定巾,环香木,衬得姿颜如玉,气宇非凡。却嫌面容太妖,眉眼柔媚,又因额际发线分明,青比如缕,更令人雌雄难辨。
不识顾郎者,多半以为是这亲迎的队伍里掺进了一名不知死活的女子。
而知顾郎仪容者更想一窥慕小姐真容,想晓得外间传闻是真是假。
外间传,慕小姐人只三尺,面如银盘,满脸麻子。
顾二公子却知,能同时得那么多“老相好”的女子,绝计不丑不庄。
他不惧他人目光,却深惧这榄绿色,无奈何朝中礼制约束,庶人成婚,可引用九品官服,想来这一身官服做得颇为紧促,为的也只是打肿了脸,在慕府面前充充胖子。
慕阁老平易近人,以往纳采、请期约见,也不见得官与民有何差别。
但到了迎亲日才知顾家委屈。
庶子得贵妻,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说好听点,那叫人家慕府瞧得起你,说得难听些,又何止于攀龙附凤?
不过庶子配老妻这一说,倒是让顾家扬眉吐气不少。
顾玉麟一口咬定,她慕丞雪就是嫁不出去,才心心念念搅着皇帝赐了这么一门婚事。
世勋权贵,三公仕子之流,谁愿意娶个老姑娘进门?
《家礼》之言,女子二十岁以上尚未成婚,就是“过时”。
老妻不易生产,阴阳不济,易病易累,实不算良妻。
这样一个老姑娘,他当然是碰也不想碰的,加上被这一身王八绿刺激了一回,顾二公子更加兴致缺缺。
从顾家的双禧园到慕府的大门口走马不过五六里,顾玉麟却拖拖拉拉,走走停停地用上近两个时辰,倒也不是他有意怠慢,而是马儿实在不给力。
慕丞雪天未亮就起身了,由着丫鬟们伺候者梳洗打扮,常妈妈陪着冯氏亲自为她绾了发,上了凤冠,红帘盖头垂下,也就遮去了慕丞雪的满腹心事。
那扁毛的鹦鹉站在窗格上叫着:“呼儿唉嘿咳咳咳,咳咳咳咳……”
常妈妈向彤影抱怨着:“纳采的鸟儿用了这孽障,大清早咣咣咣地叫个不停,多不吉利,照我看,顾家这是没安好心。只是我家小姐时运不济,原是做皇后的命哪……”
常妈妈依旧觉得朱钽不是绝情之人,可是临着大轿进门,她也没等到皇上的一声半言。
流花看那些话本折子戏多了,只盼着皇上会突然出现横刀夺爱,把这婚事给砸了。
毕竟那顾二公子男生女相,是福薄的脸,小姐嫁过去,不妥当。
冯氏抹了把泪,把慕丞雪昔日说过的话都闷在了肚里不挑明,伴君如伴虎,再是标榜着长情又如何?还不是一句话就给推得干净?再不甘心,也得服气。
可是——
左等右等,花轿没来。
再等下去,吉时就过了。
冯氏急不过,掀帘子跑了出去。
慕丞雪被头上珠玉压得喘不过气,当即一撩头帘,向着陪嫁的几个丫鬟道:“跟着大嫂去前院问问,迎亲的轿子是不是在路上出了差池,还是有人觉得新郎倌太俊,拦街抢了去。”
众人乍听此言,都有些哭笑不得。
常妈妈不禁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思说笑话。”
流风放下手里的东西,火速赶了出去,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得又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小姐,新姑爷、新姑爷的马早上吃坏肚子又崴了脚,所以走得慢了,刚才顾家大公子给换了一匹快马,现在正赶来了。”
常妈妈气得不行,指着那鹦鹉道:“都说这东西是个不吉利的,谁家用个这样的绿毛小鸡作奠雁的,一口的怪腔调。”
怨天怨地怨不得,总不能怪当今天子负心汉没情份可讲,常妈妈只能怪罪个扁毛畜牲。
却不知,慕丞雪听说顾玉麟没那么快到,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拿了根簪子逗着窗格子上站着的鸟老爷,看着它迈着小八字步挪来挪去,不觉一哂,展颜道:“常妈妈,我早说过了,迟一点早一点都无所谓,你当心急坏了身子,流雪,给常妈妈沏壶参茶去,我们一起坐着慢慢等。”那是真不急,累坏了顾二,今晚就好过了。
她想了想,又转向彤影道:“你们走江湖的,有一种蒙汗药,嗯,借一点来用用。”
什么?!
众丫鬟一起惊得张大了嘴,显然没明白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常妈妈刚端着的那碗参茶差点打个囫囵翻。
小姐这是魔症了,不想圆房也不必这样大胆啊,却不知更大胆的还在后头——
这边慕丞雪还缠着彤影要蒙汗药,那边慕从琅便赶开了鹦鹉一撩袍子翻了进来。
常妈妈的肺都要气炸了:“二爷,你这又是闹得哪样?这可是女子闺阁,今天又是小姐的嫁期,你要胡来,总得有个度!哪有这样闯进妹妹闺房的?这里头可都是些女眷!”
慕从琅懒得理会她的妇人愚见,上前一把抓住了慕丞雪的袖子就往门外扯:“快走快走!”
慕丞雪道:“二哥,我今天出嫁,要走到哪里去?”
慕从琅烦躁地一跺脚道:“方才在翰林院外遇见了徐公公,说是有皇上旨意,听那口气说的,好像这三书六礼要从头来过。我一急,就径自奔进来了。”
慕丞雪越听越糊涂,犟着步子不肯跟着走。
“二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三书六礼从头来过?皇上他又怎么了?”
翻译过来就是,皇上他又抽得东南西风哪面风?
慕从琅道:“皇上见不得那姓顾的一家人好,说是什么咱们娘亲好歹也是个郡主,算起来小妹你也是个郡主,所以婚制礼俗,都要按照王府的来,之前做的那一套都不算。”
慕丞雪目瞪口呆:“重来?这不是折磨人么?他和我究竟有多大的仇?”
慕从琅怒气冲冲地道:“他与你有没有仇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与我有仇的,小妹,你要嫁赶紧地嫁,二哥这好几十张嘴还等着你来救命呢,你那小侄子就连吃米粉的钱银也没有了,我啊,昨天恨不得把自己那条红裤衩给当掉。”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疯了,我已经疯了。
丫鬟名字打算了,伪更一下。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王府婚仪,须在成亲之前上奏请封。
朝廷许了,才颁发册诰、仪物、冠服。
是为礼成。
但这一套用在慕丞雪身上并不合适。
慕丞雪并不是正经的郡主,朱钽在亲政之前,也从未曾想过要封诰于她。
这时候突然冒出这样一截儿事来,显然是为了给顾家添堵。
朱钽就是有那么任性,哪怕明知是自己犯下的错,却总要旁人来承担。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慕丞雪,可是打一开始就没为她着想过。
知子莫若母。
太后娘娘深知这小子秉性,那夜在别院里便已一语道破。
却不料皇帝仍旧没有放弃这一厢情愿的想法。
婚律之中早有明文规定,凡与王府结为姻亲者,三代不能出仕。
说白了就是,倘若顾玉麟真的娶了慕丞雪,往下数三代都不能为官。
哪怕是从慕丞雪肚里生出来的也一样。
明地里,这是皇帝在显示长情专情,要在婚事当中胡乱动手脚;实际上,却也是令慕丞雪难堪,慕家世勋书香,三代在朝,以慕丞雪的本事不难教出个出类拔萃的孩子为顾家争得一口气,可被朱钽这样一闹,生路死路都一样被堵住了。
丫鬟们不明就里,还以为皇帝真的不负重望要来抢亲。
以她们那点见识,又哪知道自家小姐对皇帝最后一点好感也都已经化为了乌有。
朱钽啊朱钽,若不是因他冠着“朱”姓,慕丞雪不介意当夜就派彤影去宰人。
“二哥,我跟你走!”她银牙一咬,豁出去了。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今儿可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呀!”慕丞雪一句话像个炸雷在常妈妈耳边炸开了,老妈妈当即便有些腿发软。若不是被流雪及时搀住,说不得就倒地不起了。
“就是因为我今天成亲,才不得不走。”
慕丞雪心底冒着一股邪火,语气之中便多了股杀伐果决的气势。
她劈手夺过常妈妈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才勉强压住了喉头含着的一口老血。
再转身时,凌厉凤眼里恍然已多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杀意。
风花雪月四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彤影却默默地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来。
——蒙汗药。
慕丞雪感激地朝彤影睇了一眼,伸手将东西纳入袖中。
“常妈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顾二公子就在迎亲的路上了,咸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女家送亲的习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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