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的日子第二部凤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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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太后娘娘！睿王妃她，不！不！小人该死！那娄氏在西宫门跪候了一个多
时辰了，她望能乞见太后娘娘圣颜。”
宫人的说话，仿佛间这其中，真是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它将我已经稍稍淡然的快感再次推到了极至的颠峰。
看着树上被我关注多时的蜘蛛，它，正在网的另一端，安静地察看着被其困于网内的猎物是如何地垂死…挣扎。
那个被缚于蛛丝中苦苦挣扎寻觅活路的猎物，真是愚蠢之极！为嘛要挣扎呢？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越是反抗，就只会，越接近死亡。
“哼！”
我肆意的冷笑了一下。
真悲哀！那一刻我竟然起了一点怜悯，太讽刺了。宓婕啊！如论宿命也好，轮回
也罢，你注定在我的罗网中，死无全尸。
“传她到梧桐轩的内堂来吧！”　
无知的妇孺啊！你以为自己是汉高祖吗？
竟然敢单枪匹马只身直闯我的鸿门，可惜的是，娄甄，你不是刘邦；而我也不是
冲动鲁莽的项霸王。
看到，娄甄恭恭敬敬地步入我的梧桐轩。
然后她款款然地施礼，我将蕊初唤出，她示退了自己身旁俏丽的女侍。
我她之间，两个天生的宿敌，第一次，在此面对面的，无掩无饰的，赤裸裸然的
短兵相接了。
“睿王妃，别来无恙吧！哎！不对！昔日德高望重的睿亲王如今已经沦为阶下之
囚。哀家该怎样地称呼你呢？就娄氏！如何？”
不管如何，没有比蹂躏自己的死敌更开怀欣悦的事情了。
谁让她那倾城的容貌与宓婕如此之相似吗？这能怨得了谁，要怪就怪这宿命吧！
“娄氏悉随太后尊便。”
她的坦然又平淡的应答，开始令我觉得心有硬物。
她，依然穿着华美的王妃朝服，还有，在她头上熠熠生辉的命妇宫饰强烈地刺痛
着我的眸瞳。
寒喧过后，娄甄，开始单刀直入，
“太后娘娘！娄甄请你悉放了睿亲王，允许他重回西域守治。”
“何故？就凭你一席话，就要哀家放了轼君逆上的乱臣。”
我强忍着想要狂笑的欲望，因为此番话真的近乎于无知了。
但，好快，我就平静下来，因为，我看到她竟笑了。绝色的容面，一如月色之下，
怒放牡丹，正微微地徐徐展开倾国倾城之笑。
面对这近乎于诡异的变故，我发觉，自己的手心正在微微地沁着冷汗。一种前所
未有过的心悸，像水中的涟漪，也正地一圈，一圈地扩张散大……
在无声的宫殿中，我们几乎能够，同时听到对方的，心跳。
我失声唤道，
“蕊初！”
“咻！”
宫门，被打开了。入来之人，不是我的近身心腹，蕊初。
第三十卷
　　　　西宫太后　琅瑾：
知道如何才是最成功的复仇吗？怎样的胜利才是堪称一绝？
好久未有如此，让自己放纵得如此淋漓。
将段钧及一并所有的党羽投到宗人府一刻，我就知道，横埂在眼前的所有碍物，
已经被我一举全歼了。
但，娄甄那一瞬悲痛欲绝的神色，才是令我得到最大快感的缘故。
那是一种难以用笔墨或言语去形容的淋漓畅快，那是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尽情
地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七情形于表。
因为这杀人不见血的成功报复，实在是使人几乎晕眩于过中的满足。
看着有夕阳的光辉下金碧叶舞的桐梧，忆起当年，只有十三岁的那个颤颤颠颠地在宫中循规导矩少年妃子，那个一步一惊心的对任何都不敢逾越后宫女子。
我不禁再次醉倒在苦心经营而取得的胜利氛围，一面咀嚼最爱的洱门红茶叶，一面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啊！琅瑾。你由鱼肉成为了主宰生杀的刀俎。
　　过往无数的日日夜夜，都是辛酸血泪交织光阴。即使在梦中，你都在提醒自己，不能出错啊，琅瑾！不能啊！
因为谁也不预测，下一步，是悬崖，或，无底的冥渊。
“回禀太后娘娘！睿王妃她，不！不！小人该死！那娄氏在西宫门跪候了一个多
时辰了，她望能乞见太后娘娘圣颜。”
宫人的说话，仿佛间这其中，真是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它将我已经稍稍淡然的快感再次推到了极至的颠峰。
看着树上被我关注多时的蜘蛛，它，正在网的另一端，安静地察看着被其困于网内的猎物是如何地垂死…挣扎。
那个被缚于蛛丝中苦苦挣扎寻觅活路的猎物，真是愚蠢之极！为嘛要挣扎呢？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越是反抗，就只会，越接近死亡。
“哼！”
我肆意的冷笑了一下。
真悲哀！那一刻我竟然起了一点怜悯，太讽刺了。宓婕啊！如论宿命也好，轮回
也罢，你注定在我的罗网中，死无全尸。
“传她到梧桐轩的内堂来吧！”　
无知的妇孺啊！你以为自己是汉高祖吗？
竟然敢单枪匹马只身直闯我的鸿门，可惜的是，娄甄，你不是刘邦；而我也不是
冲动鲁莽的项霸王。
看到，娄甄恭恭敬敬地步入我的梧桐轩。
然后她款款然地施礼，我将蕊初唤出，她示退了自己身旁俏丽的女侍。
我她之间，两个天生的宿敌，第一次，在此面对面的，无掩无饰的，赤裸裸然的
短兵相接了。
“睿王妃，别来无恙吧！哎！不对！昔日德高望重的睿亲王如今已经沦为阶下之
囚。哀家该怎样地称呼你呢？就娄氏！如何？”
不管如何，没有比蹂躏自己的死敌更开怀欣悦的事情了。
谁让她那倾城的容貌与宓婕如此之相似吗？这能怨得了谁，要怪就怪这宿命吧！
“娄氏悉随太后尊便。”
她的坦然又平淡的应答，开始令我觉得心有硬物。
她，依然穿着华美的王妃朝服，还有，在她头上熠熠生辉的命妇宫饰强烈地刺痛
着我的眸瞳。
寒喧过后，娄甄，开始单刀直入，
“太后娘娘！娄甄请你悉放了睿亲王，允许他重回西域守治。”
“何故？就凭你一席话，就要哀家放了轼君逆上的乱臣。”
我强忍着想要狂笑的欲望，因为此番话真的近乎于无知了。
但，好快，我就平静下来，因为，我看到她竟笑了。绝色的容面，一如月色之下，
怒放牡丹，正微微地徐徐展开倾国倾城之笑。
面对这近乎于诡异的变故，我发觉，自己的手心正在微微地沁着冷汗。一种前所
未有过的心悸，像水中的涟漪，也正地一圈，一圈地扩张散大……
在无声的宫殿中，我们几乎能够，同时听到对方的，心跳。
我失声唤道，
“蕊初！”
“咻！”
宫门，被打开了。入来之人，不是我的近身心腹，蕊初。
第二部大结局
　　　　睿王妃　娄甄：
推门而入的正是珏裳。
“太后娘娘，不用再叫了，因为你梧桐轩的宫人心腹，已经被珏裳点了哑穴制之定身。”
珏裳过人的武功，确是名将之后。当然，此一切都是我运筹之中的。
趁着琅太后示退自己的心腹之际，我也把珏裳调虎离山。
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地正视这位翻手成云覆则为雨的女子。她太美了。她是那样的婉仪妩媚，智慧多情的目光，流泻着千种风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令我无法将眼前人与那个满腹蛇蝎，导致家散人亡的元凶。
这是一场心、智、勇的角力。
我要的不是双败俱伤，或是快意恩仇，因为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及幸福。
我的机会只有一次，那是只许成功不容有失的唯一机会。
琅太后，真不愧是后宫第一夫人，面对着我的步步进逼，依然能纹丝不动的稳坐泰山。
“太后娘娘！娄甄再次请求你，释放了睿亲王，允许他重回西域守治。”
“你这是在兵谏吗？难道哀家不答应你就想行刺本宫吗？”
她高倨的威严，有如一道天然的屏风。
“琅太后，世事无绝对啊！反正此刻娄甄已经无家可归，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牵挂了，即使是上路也想找个伴同行啊！”
尽管，我知道，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硬仗。
但正如我自己所讲的，已经到没有了退路的地步了。即使是破釜沉舟，我也在所不辞得一试了。
刚才静得能听到针落的梧桐轩，突然充斥着了她莺音般的清脆笑声。
听着，这动人悦耳的笑声，你会顿悟：什么是毛骨悚然。因为只有毛骨悚然才形容，此时此景真实的感受。
“妄想！哈！哈！知道哀家为何如此大笑吗？”
琅太后她笑起的欢颜，也美得让人惊心动魂。
“当初，哀家还以为自己遇到一个智勇双全的对手。必知，与人斗其乐无穷哉。
可惜啊！可惜你也不过如是罢了。哈！哈！”
她明了自己稳操胜券，而我方‘手无寸铁’。
“你断然不会谋刺了哀家的，因为这样只会加快速他们的死期。你们在哀家的眼中，身比蝼蚁微。哈！哈！”
我款款地再次向琅太后缓缓地施了一个礼，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物来，双手奉到琅太后面前。
兵家有云：先礼而后兵。
看到我手中之物，琅太后骤然脸色太变。她方才肆意放纵的大笑止住了，深髓的
西宫马上恢复了紧张的宁静。
“咣！”
琅太后惊慌失手打破了八仙桌的玉瓷茶，也打破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沉寂，鲜红似
血一般的茶汤洒了一地……
“羊花，娄甄你为何知道？知道，有羊花此物的。”
“太后娘娘，有一句古话，你应该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琅太后她这此宫中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完人，她是这个卧虎藏龙的后宫中之不衰的传奇。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有一个极为隐闭的破绽，那是她致命弱点。
所有形势在急剧的变幻中。
羊花，本来是一种平常之物，但它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用处，以羊花洗涤妇人之腹部，可缓解麝香对女子生殖能力的毒害。
所以羊花这对于琅太后而言，此的确是她弊短的禁忌。
“娄甄！就算你知道，麝香，及羊花。这又能奈哀家如何？”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佩服眼前的琅太后，因为这一刻，你可以看到已经花容失色的她，依旧保持着冷眼面对，沉于化变。
“若要查究，此是宫中各人常以增秀丽容之圣品，于本宫无关。”
“琅太后，此言差已。确实在宫中，不少人好用麝香，除了你。可是令人费解的是，琅太后你却异常地爱送麝香。”
我不紧不急地应答着她的质问。这时珏裳更加愠怒地走近琅太后，狠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这是好东西，为何你不留着自己去用，干嘛到处送
人！犹其是多次赠予我贵为国母而不能自育的姨娘，及皇后姐姐。”
“哼！”
琅太后冷笑一声，
“看来，是哀家高估了你啊！娄甄！尔等真是愚子不可教也。哀家要怎样说尔等才明白，无论如何，即使是与铁家为敌，本宫手中的胜筹永远是最多的。”
珏裳杏眼圆瞪，她按着佩剑的一只手，在不停地颤动，我知道，她是在忍，忍耐着琅太后对她们铁氏一门的羞辱而来的震怒；为了大局之顺利的进行而强忍。
我体谅地将自己的柔夷轻轻的放在珏裳的手背，是变幻的风雨、沧桑的痛苦，及所要背负的重任让她成长了。
“是吗？太后娘娘指的胜券是圣上他掌握的一半大理兵力吧！可惜，臣妾不知道，太后娘娘有没有听过‘兵不厌诈’和‘远水不能救近火’呢？”
我明白琅太后所言的胜筹，要赢她，就必须从其最自信的地方将她挫败。看着琅太后脸上出现的不惑，我便成胜追击。
“段钧，他一手所带出来的睿家军，一向以忠勇见著。要调动他们，娄甄根本不需要兵符铁券。”
与琅太后的距离太近，以致我可以从咫尺之处看到，她越发苍白的脸上开始微沁的汗。
琅太后终于开始动摇了！一鼓作气，我再进而步前她，坚定不容否置地说，
“如果太后娘娘一定要固执己见，誓杀段钧不可的话。”
我稍停了片刻，仔细地窥看了琅太后的神色中败露出来的破绽，只见，她已经整个人站了起来，此时她与我平身相顾。
“钧亡日，就是我将睿家军兵交予铁家之时。”
“你敢！”
望着琅太后怒不可赦如炬的目光，我清楚，其实，她越是怒不可赦就越代表她的心越虚了。但，狡兔三窟。
“太后，再请过目，此乃是兵部之前收到的五百里告急军情。”　
还有作为一个平日无人能出她右的国母，尊严，可能不会让她轻易地妥协。
“西边已经因为兵力空虚而多次糟遇寇敌的进侵。娄甄敢问尊贵的太后娘娘一句，
如果，杀了娄甄的夫君后，只拥一半兵力的你，要先攘外还是平内？”　
在此我又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让琅太后有时间缓冲考虑了一下我们之间得失的
权衡。
“琅太后，娄甄可以毒誓之，如果太后释放了睿亲王，允许他重回西域守治。我
们夫妻二人一定永为皇兄保大理江山。”
软硬兼施，才是我这一博的关键。
看到，琅太后如一只雨蝶般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时，我知道，此役，胜了。
临步出梧桐轩的门槛时，我第一次听到了琅太后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哀家想知道，你原可以杀了哀家。何故你没有动手却主动求和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用极为真挚的口吻道，
“因为太后你是松岚的母亲，更因为，圣上需要像你如此睿智果断的母亲帮他大
理治理得更繁兴。”
我缓缓地回过头去，以动容的神情注视着琅太后，徐徐讲出潜藏于心底最深深处
的原由，
“经历过太多，才知道，原来宿命和姻缘，即使它在不断地兜转着，可都还是上
天注定的。多亏太后，我才不用如你一般在这暗无天日的后宫终日劳苦、疲于挣扎；
也因为琅太后你，我方才可以在失去最初的爱情和最宝贵的女儿之后，找到自己真正
的归宿。”
清清楚楚的交待所有后，我迎着即将新升旭阳，义无反顾地步出大理后宫……
五年后的一天，我在正书房博览群书不到一盏茶时间，清修就被一大一小两个混
世魔王义不容情地打乱了。
“母妃，父王欺负孩儿。”
一个童稚、清亮的声音率先进行了第一轮冲锋。
“父王，堂堂镇西元帅岂会欺尔等黄毛小子？小气包！”为父不尊的段钧出紧随
儿子后面陷阵而来，还大为不满之前其儿子向我告的状。
“不是如此的，母妃。父王他诈孩儿说为男儿者不该每晚都与母亲共寝，此不是
大丈夫所为！可是父王才不是大丈夫呢？”
段睿拉着我的手，刹有其事的哭诉着他父王的种种恶行。
“本王，统军将军镇西元帅，所以，所以有特权。”
“可，可段睿是，是统军将军镇西元帅的儿子，为何就没有这特权？”
哎！对于这对令人头痛的父子兵，无时无刻地在我面前开始着不肯休止的车轮小
蛮急急地冲入，带来了解脱我苦海的消息。
“小姐！侗夫人，珏裳小姐快要临盘了，侗将军请你马上过府。”
“事不疑迟。”
我转身径直地走出。
“咕呱！咕呱……”
在珏裳的一阵巨痛中，我听到一阵婴孩明亮而又清脆的儿啼，正在大声地宣告着她的出世。
“好可爱的娃娃哦！”
我抱起襁褓中珏裳初生美丽的女儿的时候，才觉身边多了一个好奇的小脑袋，段睿定定地看着，
“母亲，她比父王做的泥人儿比好看多了。”
童言无忌，但却唤起了我对他那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就离世的姐姐，痛逝之记忆。
珏裳，善解人意。
“甄姐姐，这是个女儿。珏裳希望她将来能跟甄姐姐你一样博才多闻，请你为她
起一个好名字吧！”
“一切随缘吧！我记得《庄子。外篇》中的《秋水》讲的是一切任随自化（自然变
化），反真（回归自然之情）。不如，就为她名为秋水好吗？”
看着这个俊如美玉，秀比芙蓉的婴孩，我知道，她值得拥有这个动人的名字，以
及，一个美好的将来。
（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