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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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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也不敢延误,一个箭步来到了廖行之的身边,推开周围诸人,俯下身子,查看他的伤情。廖行之的身上还算完好。只有一道伤痕在左胸处,鲜血仍然在涌动着。大夫正在为他止血。胸口要穴上面连接插上了二十几根银针。似乎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
“看来这位太医的医道还是挺高的。”我看得暗暗点头。
这名太医是我临时从太医院中借出来的,本来是为了防止船上的人有什么晕船或是水土不服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的。谁知道还是有点儿屈才了。只是不知道太医院如何会把如此高明的大夫痛快地借给我们。看他的道行,国手也不过如此吧?
“不要乱动——”我正想要探察一下廖行之的脉搏。却被大夫给喝住。
我呆了一下,手停在了半空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位太医的脾气如此之大。
太医又在廖行之的身上插了两根银针之后。方才出了一口长气。将头抬了起来,脸上早已经被一片汗水浸湿,看到我后平静地说了一声,“原来是杨大人到了。“
“王太医,廖参军的伤势究竟如何?”我沉声问道。
“很重!”王太医答道。
“有希望救活吗?”我追讽道。
“很难!”王太医的回答依然非常简单果断。
一个年轻人,看样了是王太医的徒弟,代为解释道,“廖参军身上所受的伤势乃是一剑穿心,本来必无生还之理!可是廖参军的心居然生在了右边,所以虽然伤势很重,却还能坚持到现在,但是终究是失血过多,体内已近油尽灯枯。此时虽然有家师的银针刺穴之术吊命。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啦。”说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很是为廖行之惋惜。
廖行之的年纪要比我大上两岁。为人很是随和,没有官架子,喜好与众人说笑,因此很得人心,此时即将命不永久,大家都很是哀叹。
我一把握住了廖行之的右手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腕脉之上。体内的长春真气缓缓地送了出去。沿着手太阴肺经循序而上。探到了他地内腑之中,果然,他体内的生机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了。左肺更是损伤惨重。大量失血。惟有几个要穴依然在坚持着发出震荡波动。刺激着心肺生机(本書轉#載拾 陸κ文學網)。我明白,那都是王太医的银针之功在为他吊命。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心中暗自思索着。
看廖行之地伤势。最严重的不是伤势本身,而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体内的元气基本上已经到了即将消散的地步了。若是有输血的条件和先进的外科手术条件,自然是有救的,可惜,现在是在一千多年前!
思索之间,体内地长春真气却没有停顿下来。宛如粘稠的水银一般在廖行之地身体经络之中欢快地穿梭着移动着,而我因为在考虑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些真气竟然驻留在廖行之的体内。对他的那些受损内脏自行修补起来,而廖行之面如死灰的脸上。居然也焕发出一丝微不可察地淡淡光泽来。
“夫君,廖参军的伤势如何?”公主与七郎也感到了现场。
“恐怕撑不过去了。”我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懊恼。如果大家不分开,如果他肯穿上便装,恐怕就不会逢此一劫了,说到底,还是一身显眼的官服害了他。
公主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廖行之此人。还是很得大家赏识的。
“咦?”王太医忽然惊奇地哼了一声。他注意到廖行之的脸上似乎润泽了一些,这个变化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顿时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杨大人,你可是为廖参军输入了真气?”王太医慎重地问道。
“我只是用了一点点真气来探察他体内的伤势,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大影响吧?况且他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有些意兴阑珊地答道。
“你的真气——”老太医表情肃穆地看着我说道。“对他有效!”
我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仔细体察之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变化。
“若是大人能够以真气缓缓地注入廖参军的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和手阙阴心包经,维持住他的生机不断。老夫再施以针药。为他固本培元。说不定会有奇效。”王太医的双目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需要怎么做。请王太医尽管吩咐。”我大喜过望。急忙答应道。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习武有成的人士,对于体内地经络穴道自是比较熟悉。在王太医的点拨之下。我将长春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廖行之的体内,沿着心肺所依存的三条主要经络分头并进。滋润着他已经近乎干涸的脏腑。
与此同时,王太医也丝毫没有闲着。手上的银针起起落落。不断的在廖行之的身上要穴间轻挑复捻,在我的真气配合之下催动廖行之已经迟滞了的血脉,并辅以丹药。
渐渐地,已经必死无疑的廖行之的脸上有了生气。眼看胸前的起伏也平稳了许多,我们知道,他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良久之后,我将手掌慢慢地撤了回来。
“夫君修炼的内功好生奇怪,竟然似有灵性一般。”公主拿着一方锦帕替我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有些惊异地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还能管点儿用吧。”我苦笑着答道。
“杨大人修炼的莫非是传说中的长春真气?”王太医走过来。插了一句。
“我也不很清楚,反正是稀里糊涂练出来的,没有个名字。”我心中警惕,随口乱答道。
王太医疑惑地摇了摇头。有些迟疑地说道。“那就怪了。老夫听说天下间只有长春真气才有延续生机的能力。倒没有听说过其他——只是这长春真气,好似已经失传太久了啊”老头儿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了半天。说罢摇了摇头。很是郁闷的样子。
我不愿多说,于是将话头一转,问了一下七郎,“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看到江面上火起才跑回来的,事情就已经这样了。”七郎的回答根本没有什么可供参考地价值。
“杨大人,在下倒是看出了一些。”王太医的徒弟插话道。
“请讲得详细一点儿。”我问道。
“凶手似乎只有一个人。”那年轻人说道。
“何以见得?”我不由惊奇道。
“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当时的现场,而廖大人也已经昏遥撩醒。但是在下看这些伤者地伤痕乃是江湖中分筋错骨之术,似乎都是被同一种手法所伤及。因此凶手当是一人。”那年轻人说道。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后问道。“难道附近的军士们也没有看清楚吗?”
我的话一出口。军士们立刻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说是来人太快。自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放倒了。哪里注意到来了几个人。长得什么样?
我又查验了几个军士的伤处,果然如出一辙。
这时对面烟尘四起,大队人马向这边开了过来。约莫有两百余人之多。为首的几人都是全身甲胄,看样子应该是扬州都督府的官员。
短短的距离转瞬即到。一员身着银色盔甲地武将飞马到了我们面前。一勒缰绳,那马在我们的跟前扬起前蹄,稳稳地立在当场。强大地冲击力将地上踏出两个深深的马蹄印来。那武将拉着马围着我们打量了一下。开口说道。“尔等是何方人士。到此作甚?可有官府的路引?”
还未等我们回答,一个随从样子的男子从后面跟了上来。在那武将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指了指江面。两个人似乎在商量什么。
“将此地一干人等暂时收押。送回都督府问话。”那武将模样地人终于抬起头来,一挥右手,就要吩咐手下众军士拿人。
“且慢,你们是什么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敢拿人?”我的随行军士中的副将白升站了出来,阻止道。
“本将乃是大宋扬州都督府副将龙力图,接到地方举报,此处有命案发生,你们一行人行踪诡秘,装扮可疑,本将特将尔等拘回府衙问话。如有不从,当以谋逆罪论处!”那武将倒也毫不含糊。声色俱厉地喝道。而站在他身后的随行军士们也将刀枪拉了出来。将我们这些人团团围了起来,就要动手。
“哈哈哈哈——”白升狂笑了起来。转而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有看到你爷爷们穿得是大宋禁军地制服么?还说什么行踪诡秘。装扮可疑?你眼里还有王法么?”
那自称龙力图的武将也不含糊,丝毫不为所动,“大宋禁军?呵呵呵呵你烧糊涂了吧?扬州地界上。哪里有禁军出现?不要以为换了几身官服,本将军就会被你们蒙混过去!方才的线报里面说得就是一群禁军打扮的人劫持了三艘大船。并将船上数十人全数屠杀干净。最后又焚船灭迹!不是你们,又是何人?”
我此时的脑子里面,却在考虑这里发生的一连串变故。
看来我们是落入一个精心编织的圈套之中了!从江中被袭,大船被沉。在到这些地方官军们的围捕,绝对不可能是偶然发生地意外事件!所有的这一切,宛如一个策划好的阴谋,可是,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若说是为了劫财,我们的船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还是官船。杀官无异于造反,什么人愿意为了几两银子惹上天大的麻烦。况且还是在着富庶的江南地面,这个道理讲不通!若说是为了报仇。我想我在京师之内深居简出,并没有惹下什么值得以生死相搏的仇家,谁会对我下此毒手呢?实在是另人费解!
难道是契丹人?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立刻就被我给否定了。如果契丹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大宋也就没有这半壁江山了!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实力被契丹人设计陷害,思来想去,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此时场中的冲突已经一触即发了!
我们这一方的禁军们心里面也非常窝火,平白无故地惹来一场灾祸,自己折损了许多人手不手,还让人家伤了自己的参军大人,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地方上这些杂牌军也欺负到头上来了,这还得了?大宋的禁军们什么时候窝囊到如此田地了?
“打就打,谁怕谁来着?”众人聒噪起来,刀枪都拔了出来,向前拥去。
我的脑子里面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太宗皇帝当时的吩咐。晓行夜宿,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惊动地方。而且面上深有忧色。想来太湖方面的情势,已经到了非常急迫的地步了!而我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水贼未必是真,其中的秘密,就等我去发掘了。太宗皇帝之所以肯派我们三个没有任何经历的毛头小子去做地方官。恐怕就是为了不被当地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所羁绊,这一着,显然出乎对方的预料。
而敌对的一方此时最想要做的。也就是希望拖住我们的行动时间!
第六卷 仕宦江南 第四章 扬州都督
更新时间:2009…6…29 21:32:07 本章字数:5349
“东南将有大事也!”我想起了潘美老狐狸透露出来的消息。心中很是疑惑,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个消息呢?
说话之间就见那叫作龙力图的武将一骑当先冲了过来。
“老七,将他拿下。”我自忖如此小角色,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七郎应声而出,宛如一道白影闪现,再见时已经立在龙力图的马头一侧,一拳击了出去。正正地打在了马头上,只听的一声悲鸣,哪马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七郎再一伸手,就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龙力图给揪了下来,用手捏着颈项,提了回来口
我摇头叹了口气,大宋的厢军实力真的等同于没有啊!
虽然七郎确实勇力无人可挡。可是这些人的实力也太差了,你们好歹也该挣扎两下再束手就擒啊?此时大宋国力旺盛尚是如此。百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简直不谈思量,恐怕只能以一句乌合之众来形容才不为过。
转眼间七郎就把那龙力图提到了我的面前。
龙力图的帽子也被甩掉了。头发披散下来。一张脸红得跟猪肝似的。显然心里面非常窝火,连手都没有动上,就被人掀下马来。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将军身上,而且还是在他的众多部下面前,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龙力图的那些手下们都傻了眼儿,不知道是该进攻还是该干什么,只是聚拢在一处,有些胆寒地望着我们这些“贼人”。
“没必要再打了吧?莫非你们连这东西也不认识?”我一撩衣服。露出了里面佩带的双银鱼袋。
龙力图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对于这些基本的标准还是知道的。一般的知州也不过获赐予一个银鱼袋而已,象自己这样的虾兵蟹将们根本没有机会得到。眼前此人居然是挂了双银鱼袋,又称自己是京师来地。手下的众人更是禁军装扮,恐怕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心中不由得为刚才地卤莽冲动懊恼起来,深悔不该受那线人的蛊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草草动手。
不过事以至此,也由不得他低头了,只得硬撑道。“末将的确是收到了线报,而且江面上也的确发现了船只被焚毁的残骸,而大人等又恰好处在这一区域之内。且有多人遍身鲜血。不能不启人疑窦!”
我也不愿跟这些小人物多作纠缠,于是不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便对他说道,“这件事情是由我们的座舟被人袭击而起的,三艘官船劲数沉没。且伤亡了不少人员,恐怕你做不了主。不如带我去扬州都督府一行。也好作个说明,请地方上帮助调查一下。”
“请问大人地官讳和职务?”那龙力图壮着胆子问道。
我将自己的官印拿出来让他看了一下后说道。“本官乃是新任地苏州知事,这一科的状元杨延昭,奉皇命前往江南赴任,不想却出了这样的状况。”
“原来是杨状元到了,末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龙力图听了后一惊。抱拳行了一礼后说道,“大都督常对属下等人言道,当今文坛敢言诗者,无出大人之右!今日末将得遇真人。可算是三生有幸了!”
“呵呵,这倒是过奖了!不想江南也有杨某的拙作流传。事有急缓,本官皇命在身,还是先去见过你家都督要紧,请将军先前领路吧!”我打着哈哈说道。
“谨遵大人之命。”龙力图一挥手。他地手下立刻老实地分成两列站好,然后护卫着我们沿着江岸向都督府的方向走去。
扬州大都督府乃是大宋设在两淮一带的最高权利机构,以亲王为大都督。总控两淮及江浙军政要务,现在大都督任上的正是太宗皇帝的长子淮阳王赵谦。
淮南节度使、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阳王赵谦此时正焦急地坐在大都督府衙之内,等待着京师方面地信使。
宋初的官制比较混乱一些。本来大都督府的首长应该叫作大都督的。可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在设立之初竟然没有大都督而只设长史,因此严格地说起来这为大都督应该被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这种叫法一直到至道年间移镇改制之后方才被纠正过来。重新叫回大都督。
“王爷,龙力图将军回来了。”手下进来禀报道。
“哦,他又有什么事情?”淮阳王赵谦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叫他进来吧!”
“末将参见王爷!”龙力图进来后叩拜道。
“你的事情都办好了么?”淮阳王命他起身后问道。
“王爷,事情已经清楚了,是新任的苏州知事杨状元的座船被人烧毁,并有多名仆夫被杀,现下杨大人正在外面等候王爷召见。”龙力图老实地回答道。
“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吗?”淮阳王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尚无头绪。”龙力图有些气馁地答道。脑袋耷拉着不敢对视淮阳王地目光。
淮阳王嗯了一声。半晌没有说话。末了吩咐道。“请杨大人进来叙话。”
江南的建筑看起来都是比较精致的。从回廊到亭台无不显示出细致的匠心,绕来绕去地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我终于来到了扬州大都督府的正厅之中。
“小臣苏州知事杨延昭,拜见大都督。”我进得厅来,就见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坐在堂上,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容貌之间同太宗皇帝颇有些相似,身上的华丽衣服更是黄色隐龙纹状,便知这就是总领江淮事务的淮阳王赵谦。
“原来是杨状元到了,快快请起——”那淮阳王从座位上离开,站了起来,伸手将我扶起后非常热情地说道,“江南初定。本王领了这江淮事务后未尝懈怠过片刻。此番父皇体恤,总算是为小王选拔了顶尖的人才来襄理军政事务。杨状元!一路上辛苦了!”
我笑着回答道,“多谢王爷关心,小臣一路乘船而行,倒也不算辛苦。为皇上分忧乃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岂敢心存怨尤?不过是在这扬州江面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来叨扰王爷。”
淮阳王倒也不忌讳这些,接口说道。”此事本王业已知晓。杨大人路上受惊了!本王已经责成有关人等严力搜查。必定将那贼寇捉拿归案。为死难者出头!”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我拱手谢道。“还有一事请王爷相助。下官的座舟已毁,还请王爷借几条船用用。在这江南地面上。没有船可是寸步难行啊!”
“此乃小事一桩,本王会派龙将军一路护送杨状元南下地。”淮阳王点头允诺道。
我心中暗道。指望他保护我们?恐怕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当下淮阳王吩咐龙力图下去准备为我的手下们安排食宿。并将几位重要的人物请到大都督府用饭。
“小臣来得匆忙,连礼物都给那贼人沉到江里了,又没有来得及重新准备,真是失礼地很!如今蒙王爷如此礼遇。心里面惶恐的很呐!”看到淮阳王如此热情,我也卖了个空头人情出来。不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实在是你的领地治安条件太差。凭空便宜了那贼人而已。
“这却无妨!”淮阳王笑着说道,“本王虽然地处京师之外。但是这江南的物产却也丰硕,倒还过得去,只是常年在外,心中挂念父皇得紧!二来就是心慕京中名士,欲见一面而不能。整日里面对着这些粗鄙之人。顿感自身也语言乏味面目狰狞啊!今日里见了杨兄。欢喜得很。若是得便,还请在扬州多盘桓几日。”
“多谢王爷抬举了!”我先行谢过之后说道,“似王爷这等风流人物。何人不欲结交?延昭早在京师之时就听说淮阳王英明睿智礼贤下士。本身更是不世出的文坛高手,心中早已是神交已久!若是有暇,自然希望多讨教一二,可惜此行匆匆,怕是耽搁不起啊!这职分虽下。责任事大呀!”
“那就可惜了!”淮阳王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小王还准备请些两淮的风流雅士们吟诗作对的。既然杨大人暂时抽不出身来。那就只好留待他日了。”说完有些唏嘘地样子。
用过饭菜之后,时候已经不早,歇息了一夜之后,我谢绝了淮阳王的盛情挽留,乘上扬州都督府地大船,继续赶路。
大船很快就来到了长江上。经由瓜洲古渡口南下,经润州,过丹阳,不久就进入了常州的地界。
而此时在扬州大都督府中的淮阳王赵谦却不像我初见到时那么悠闲。府中的信使不断,将辖下各地地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他的案头上。
“主公,京中的信使已经到了。”都督府左司马阴明雨乃是淮阳王的亲信,双手将一封密函交给淮阳王,然后避嫌地站到了一旁。
“看来京师又进入多事之秋了!我们的事情也得抓紧了!”淮阳王看罢那密函后,立刻将之付注一炬,然后淡淡地对阴明雨说道。
阴明雨看了看踌躇满志地年轻王爷。有些欲言又止。
“明雨,有什么话要说吗?”淮阳王看到了阴明雨脸上的表情变化,遂问道。
阴明雨考虑了片刻后终于说道,“主公,太湖那边儿,最近一段时间里可是越闹越大了!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不利的影响呢?”
淮阳王叹了口气后答道,“本来江南初定,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完全左右的,本王进入到这里也不过年余光景。要想把这里打造得铁桶一块儿,却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爷也不必气馁,毕竟两淮江浙一带还是一块儿好地方,物富民丰,兵源充足,更有盐铁之利可以作为军资。即便京师一旦有事。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筹码来相机而动。”阴明雨安慰道。
淮阳王点了点头答道。“明雨你所说的确是事实。不过别人也一定可以看得到,若本王是被册立为太子之位的皇子倒也罢了。众人自然会站在本王一边儿。可是如今父皇在嗣立地态度上面摸棱两可,令人琢磨不透。这就有些令人为难了!”
“王爷地意思是说,皇上也有可能将大统传于秦王?”阴明雨笑着问道。
“难道不会吗?”淮阳王头痛地答道,“如今金匮遗书可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兄终弟及也是太祖与当今的母后杜太后定下地。秦王又被任命为开封府尹多年,这个位子,历来可都是只有储君才能兼任的呀!”
“请先恕臣不恭之罪!”死明雨拜了一拜后分析道,“所谓的金匮遗书。除了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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