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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柔纱的杀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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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甜言蜜语的情书,打开了高丽霞的心扉。7月,高考刚刚结束,她就主动去约张强玩。不久,在张强海誓山盟般地央求下,高丽霞终于以身相许了……
9月,高丽霞被录取到煤炭师范学院学习,张强没有考取在家待业。他们人分两地,鸿雁传书,情谊未断。张强自占有了高丽霞之后,高丽霞的美好形象是无论如何使他丢不开抹不掉的。两个月后,他又追到高的学校并多次占有了她。临走时,他问高丽霞:“你是大学生了,以后还会嫁给我吗?”高丽霞回答得也很干脆:“你哪能这样问呢?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变卦?”
然而,张强年龄虽不大,却早已是玩弄女孩子的老手了,他在占有了史、高之后,并未诚心实意地想同她俩中的某一个结为百年之好。离开了高丽霞的学校返回家后不久,他又搭上了高中的女生陈某,并连连向她发起了攻势。
这年冬天,高丽霞返回家乡度寒假,一到家就急不可耐地要去找张强。张强自上次与她分手后,两个月未给她去一封信。她原谅他,心想他一定考虑她正赶期末考试,不忍心多写信干扰她。但是,她无时不在想他,有时复习感到疲劳时,一想到张强不觉就来了精神。上次分手时,她隐隐感到张强未考上大学有自卑感,对她不放心,怕她日后变心。这次回来,她准备好好劝劝他,让他鼓起上进的勇气,还要给他吃定心丸,她永远不会变心,无论今后干什么都非他不嫁。
高丽霞沿着护城河堤向张强家疾走,猛地发现前面一个背影好熟。她又快走两步,靠近了些看,不错,是张强。他正与一女孩子勾肩搭背地走着,那女孩子还背着书包。这情景同她当年放学时与张强在河边漫步的情景一模一样。她傻了,难道他又谈上了一个?她差点气晕了过去。她没有再追他们,也没有再去张强家,却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家里。
张强得知她回来,曾主动去看望过她一次,还想同她亲热一番,高丽霞已失去了以往的狂热,对他保持了距离和理智。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高丽霞回到学校,越想越感到气愤,觉得张强在搞多角恋爱。于是,当即给他写了一封信提出分手,张强收到信后欣喜若狂,很快回信应允,这更深深刺痛了高丽霞的心。她本以为张强会拒绝同她分手,未曾想他对自己毫无眷念之心,深感张强欺骗了自己,玩弄了自己的肉体和感情。从此,她在心中埋下了报复张的火种。
是花粉自会招来蜂蝶。高丽霞在经历了气愤、痛苦和沉默之后,这年的夏天,又一支丘比特之箭射向了她。
同校学生朱志宏与她是同乡,两人在交往中逐渐产生了互相倾慕之情,并共同努力营造爱的“鹊桥”。当朱志宏把这一喜讯写信回家告诉父母时,父母的回信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他的父母拒绝他与高丽霞来往,说高在家乡与张强关系甚密,传闻他俩曾发生过肉体关系。朱将信将疑,一天晚上俩人在校园内的池塘旁约会,朱即直截了当地向高询问可有此事。高丽霞沉默片刻后,觉得对朱隐瞒是会留下后患的,于是便如实向他叙述了与张的交往经过。
天黑月明,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撤在他俩的身上。高丽霞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后,便低下了头,等待着朱志宏的怒吼或不客气的分手。然而,朱志宏没有这样做,他表现出异常的冷静。他忽然觉得月光下的高丽霞很可爱又好可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霞,你是无辜的!”他认为高丽霞不向他隐瞒这件事说明她是诚实的,张强利用恋爱玷污了她又抛弃了她是非常不道德的。一腔肺腑之言说得高丽霞两泪横流,她紧紧地依偎着朱志宏,谴责张强不仅欺骗和玩弄了自己,也欺骗和玩弄了其他女青年。两人的情绪互相感染,越说对张强越加仇恨。最后高提出对张强实施报复,不能让他再欺骗下去。此举也得到了朱的支持。
这年7月中旬,俩人放暑假返回家乡,多次商议对张强实施报复的方法。高曾提出用硫酸毁坏张的面容,朱未置可否,因而未实施。在此期间,张仍多次到高家,主动与高约会。高认为张强还不放过自己,更增加了对张的反感和仇恨,加速了她谋划报复张强的进程。犯罪的动机一旦产生,若不将它掐灭在萌芽状态,就会逐日膨胀,导致不堪设想的恶果。高丽霞来到朱志宏的住处,见朱独居一室且住所僻静,认为这是报复张的好处所,可以将其诱至此处。同时,她又考虑张强身高体壮,自己斗不过他,连朱也不是他的对手,除非设计用绳索将他勒死。高丽霞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朱,得到了朱的默许。然后高丽霞将家中的跳绳拿到朱的住处,为作案准备了工具。
7月23日上午11时许,高丽霞顶着烈日来到了朱家,告诉他张强昨日还去找她,要高永远做他的好朋友等。朱听后很恼火,两人更坚定了报复张的决心,并商定当日就动手。
下午l时许,高丽霞主动来到张家,见到张强后说:“张强,下午我们一块出去玩玩好吗?”张强十分惊喜,以为高丽霞还在恋着他,要同他重归于好。他虽不想娶她,但又不愿意放过她,因此也就很高兴地同她一道去了。
他们来到朱家,起先三人坐下闲谈,高、朱两人总觉得不好对张下手。后来高丽霞提出与张强下跳棋,朱坐在一边观看。张强边下棋边闲聊。当他得知高丽霞与朱志宏相好时,不觉妒火中烧。他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很放肆地说了一些刺耳的话:“哈哈,朱志宏,你恐怕对小高还不很了解吧?我对小高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比你了解,了如指掌。”这话更刺伤了高丽霞和朱志宏。只见朱志宏气得脸色发青,两眼紧紧地盯着张强,强忍怒火,一语未发,寻机对其下手。
张强由于心不在焉,棋下得较慢。高丽霞见状,便一语双关地催促说:“快点快点,不要优柔寡断!”朱志宏知道这是高向他发出暗示,叫他快点动手,不要再犹豫不决了。于是他起身转到张强身后,旋即拿起杆面杖朝张头部击去。张强顿感眼冒金花,迅疾站起反抗。朱又对着张的头部连击几下。慌乱中的张强找不着反击的工具就连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这时打红了眼的朱志宏猛地扑了上去,用右手去堵张强的嘴,结果手被张咬伤。两人正扭在一起搏斗时,高丽霞拿起事前准备好的跳绳窜上去将绳扣套在张的脖颈上,并将绳索一端递与朱志宏,高自执绳索另一端,两人合力一拽,当即将张强活活勒死。后高、朱两人用绳将被害人的尸体捆成胎儿状,用编织袋包住死者头部,再用床单裹住尸体,商定晚上再作处理。当晚10时,高、朱同到城关河滩寻找匿尸地点。见无匿尸场所,高丽霞提出把尸体拉到离城关约10华里的金山水库掩埋。两人返回朱的住处,将被害人的尸体装入麻袋内,捆在自行车后架上,乘夜深下雨之际运到水库边,然后将尸体踩入水库边的淤泥下,并在尸体上压上两块石头,又用跳绳把石头与尸体固定在一起。返回途中,高丽霞把被害人的凉鞋、眼镜、手表扔到河里,事后,两人又一起销毁作案工具……
这一切当然都是徒劳的。不久,事情败露,高、朱双双落入法网,坦白交待罪行,带着公安人员到匿尸现场挖掘出被害人尸体。
一审判决判处高丽霞死刑,朱志宏无期徒刑,均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宣判后,高以不是本案主犯,尚能坦白认罪且有一定悔改表现和量刑过重,朱以在羁押期间有立功表现而未能得到从宽处罚为由,向省高院提起上诉。省高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审理,认为上诉人高、朱共同预谋,报复杀人,将被害人张强活活勒死,并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又在作案后匿尸灭迹,其犯罪手段残忍,后果严重。高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属本案主犯,其上诉不是主犯的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朱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属从犯,原判在对朱处刑时,已考虑到在羁押期的表现,已予以减轻处罚,故朱的上诉理由亦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审判长宣判:一、二人上诉无理,予以驳回。二、高丽霞改判死缓二年。
张强玩弄女性,流氓成性,这自有法律来惩罚他。高丽霞虽遭他侮慢,但也不能私自以报复手段来代替法律。若这样,到头来法律是不会饶恕报复者的!事实已经作出并将继续作出证明。
11 被夺情者的枪声
邵立芳曾是B市检察院的一名女检察官,现在却是女子监狱里关押的一名囚犯。
从女检察官到囚犯真是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落差之大,让人费解也不可思议。然而,这确是事实。我们一度曾觉得犯法者都是“法盲”的认识就显得偏颇而又何等的不确切。她犯的是死刑罪,在缓期执行期间,由于认罪态度好,改造踏实,已由死缓减为无期,再减为有期徒刑18年。我在写此稿时,女监的管教干部给我捎信说,去年底,她又被减刑两年。毋庸置疑,她在进步。但无论如何这只能算是一个囚犯的进步,与她原来的身份是风马牛不相及了。
采访她是比较费力的。许多记者听说了这个案例都跃跃欲试,然而,不是被监狱挡“驾”,就是碰到她“闭口不言”。我因是搞法制报道的记者,入监采访当然不成问题,“让她开口”虽然不易,但她还是开了口。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已不是什么害羞的事情了,丑也出了,工作也丢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是这份重新做人的心还未丢,所以我把我的故事——不不!是罪孽!我把我的罪孽告诉你,让你写出来再告诉人们,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邵立芳有点激动,她掺杂着不安的心情对我说:“你是搞法制宣传的,所以我愿意对你说。但是,我在讲我的罪孽之前想先说一句我的感受,你不介意吧?做一个人仅懂得法律是不够的,理智往往比什么都重要,失去了理智就失去了一切!法官为什么会犯罪?为什么有的人知法犯法?这就是答案。”
我一言未发,一边听她叙述一边记录。她的“答案”是否准确?还是让我们沿着她人生的轨迹来探察一番吧。
邵立芳有着美好的童年。她出生时,共和国已诞生了8个年头。她与这个时代的许多孩子一样,读小学上中学,虽然“文革”使她耽误了一些学业,但她仍读完了司法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B市检察院。从事司法工作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一份职业,她也为此感到自豪。
1981年的初夏刚刚来临时,邵立芳办完了她的终生大事。如意郎君李杰是她初中时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在H市工作。夫妻俩恩恩爱爱如胶似膝,虽然分居两地相隔100多公里,但李杰每月至少要回家两次与妻团聚。分居两地,更使他们感受到了爱的饥渴,爱的可贵,俩人也就爱得更加珍惜和投入。一年之后,他们终于有了爱的结晶——得了个胖小子。
李杰是个事业心较强的小伙子。他身在外地,虽然时时眷念着爱妻和爱子,但初恋时的狂热和婚后半月一次朝家里奔的劲头渐渐地被繁忙的工作所替代。有时,他一个月回家一次,有时隔了一个季度或半年才回家一次。邵立芳几欲努力,想把他调回到B市工作,但他学的是地质勘探专业,B市没有哪个部门能使他专业对口,而他所在的H市煤田地质勘探公司对他也很看重,调动一事也就被他搁到了一边。
邵立芳在B市检察院工作也称心如意,她不仅年轻漂亮,且聪明好学,积极肯干,深得领导的喜欢和同事们的好评。为了工作和学习,她把孩子放在父母身边,自己也不另起伙,一天三餐都到父母家吃饭,晚上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书学习,认真完成函授法律大专班的作业。
优雅的环境,称心的工作,幸福的家庭使邵立芳一帆风顺,踌躇满志,真有点让同龄人羡慕和眼馋。然而,人生总有缺憾之处,唯一使她不尽如意的地方就是爱人在外地工作还一时不能调到身边来。尽管她对丈夫十分满意,但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感到孤独和冷清。加之李杰有时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她的情感带出现了空白。无疑,这是个危险的空白带!任何地方出现空白,迟早总会有精神或物质的东西乘虚而入,取而代之。
邵立芳的厄运大概就源自于这段空白带吧。
1983年的夏天对司法机关来说是一个繁忙的夏天。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在全国展开,公检司法机关忙得不可开交。为充实力量,上面给B市检察院增派了一名书记员。新来的书记员叫张长军,长得眉清目秀,高挑个头,给人一副精明强干的感觉。他与邵立芳同龄,在一个办公室,桌子靠桌子,相对而坐。
同龄男女在一起共事随处可见,调处得好,不仅不会影响工作而且还能起到优势互补的作用。起先,张长军和邵立芳果真发挥了这个优势。邵立芳忙不过来,张长军主动要求多接一些案子;女同志出远差不方便,张长军主动要求将需去农村和外地调查的案件揽过来,让邵立芳就近开展一些工作;张长军病了,邵立芳也主动把他的工作顶替起来。他俩在工作上互相帮助和支持受到了领导的表扬和同事们的夸奖。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他俩工作上的互补竟发展到后来的情感上的互补。
张长军的爱人在邻县一家医院里当护士。他虽设法把她往B市调动,可一切都还处在函来信往之中,离实际调成还很遥远。孤寂伴随着邵立芳的同时也困扰着张长军,没有谁事先能意识到这是一种危险的存在。领导、同事,包括他们自己在内,谁也没有意识到。但是没有料到的事情却在悄悄地发生。
那是一个初冬的下午,邵立芳、张长军和其他两个同志一起外出办案,回来时已是万家灯火时分。其他同志都回家了,他俩必须到办公室把案卷放好。下楼时,邵立芳一副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样子,张长军见状忙说:“小邵,太晚了,我送送你吧?”
“不,我还要去看儿子。”邵立芳说。工作无论怎样繁忙,每天到父母那里看一眼儿子,是她日程表上不可缺少的内容。哪怕只停留几分钟,她也坚持这么做。
“现在到你父母那里也吃不上饭了,我们到哪儿随便弄点吃的你再去吧?”
“也好。”邵立芳想了片刻,便答应了。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小饭馆,要了四莱一汤。吃完饭,邵立芳要付钱,张长军拦住了她,随即从口袋里掏钱递给了老板,表现出一个男士的风度。
从饭馆出来,张长军坚持要送邵立芳,被邵婉言谢绝。邵立芳未曾想到,待她看过儿子从父母家出来要回自己住处时,张长军还站在外面等她。
“长军,你怎么还不回家?”邵立芳见到他感到惊讶,又有几分喜悦。
“等你。现在正是‘严打’期间,社会上较乱,你一个人走路,我总感到不放心。”张长军说。
“没事的,我经常一个人走路。”邵立芳笑着说,顿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还是谨慎点好。走吧,我送你一段。”张长军执意要护送她回去。对他兄长般的好意,邵立芳没有再说什么,便一道向前走去。
俩人一路无语,只听见皮鞋“笃笃”的落地声。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又似乎谁都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这句话最能表达两个人此时的心境。
到了邵立芳的住处,邵立芳回头对张长军说了句:“谢谢!”但似乎又显得太干巴。她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屋坐坐。不让他进屋?可人家毕竟将自己护送到家;让他进屋?这两间空落落的房屋又将只有他们一男一女呆着。她见张长军没有回话,紧接着又说了句客气话:“要不,进屋喝口水再走吧。”
张长军进了屋。
邵立芳忙着给他让坐、沏茶。当她将茶水端过来递给张长军时,却见张长军那对又黑又亮的眼睛正热辣辣地望着她。她的脸一阵绯红,便羞涩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干嘛这样看我?”她轻轻地说,只感到心跳加快了,似乎觉察到要发生什么。
“我……我……”愣了半天的张长军,忽然“扑通”跪到地上望着她说:“立芳,我好喜欢你。”
邵立芳见状羞得转身跑到里间,里间没有开灯,黑暗遮掩了她的窘态和面部泛起的潮红。
张长军这一跪就跪掉了男子汉的尊严。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忙爬起来撵到里间,不管邵立芳愿不愿意就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脸上、唇上吻个不停。邵立芳紧闭着双眼,在他怀里挣扎着、蠕动着,虽然口中轻声说着:“别,别这样……”可是,冰山开始融化,山泉已经涌突,她不能自已了……
从此,他俩都各自从原有的一条爱河里涉进了另一条爱河。但这一条爱河是并不能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表面上还顾及着体面、情面和场面,谁都没有摒弃原有家庭的想法,也从未考虑过将来能否真正走到一起。如果说这是一种爱的话,那么也只能算是一种偷鸡摸狗式的爱。或者根本就谈不上爱,而只是双方情感上空虚的一种补充,一种逢场作戏而已。
这种欢愉注定是短暂的!危险的存在——可以说他们从苟合的那一刻起也就同时拨动了情感定时炸弹的指针。但是,他们忘乎所以,只求一时的欢愉和满足,而没有谁去顾忌或考虑考虑一下潜在的危机。
然而,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情感定时炸弹的指针“滴滴嗒嗒”走了一个整月的时间,将在这天子夜引爆。
他们最初的苟合是12月1日的晚上,这天是12月31日——1983年的最后一天。下午5时左右,李杰从H市打来电话,询问家里情况,并向邵立芳表示歉意,因为忙整整两个多月未回家了。她激动了一阵,向他说,家里很好,孩子好,父母好,一切都好。最后,她问他:“明天元旦,你不回来过年啊?”
他说;“回来!”
电话断了,他只说回来却未说具体什么时间回来,她也未来得及详细问问,电话就断了。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她在想,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从100多公里之外的城市连晚赶回来了。
她接电话时,张长军就坐在旁边。待她放下电话,他怔怔地看着她,意思大概是李杰回来,他就要让位了。“他今天回来?”张长军焦急地问她。
“看把你急的。”她微微一笑说:“现在都几点了?哪还有车?那么远,他能飞回来?”
张长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李杰明天回来,他就不愿放弃今晚这个机会。他想好了,今晚再同她亲热一番。明天,她丈夫回来过年,他也到邻县去同妻子团圆,他妻子正赶元旦值班。
晚上10点多钟,他又去邵立芳那里。再用不着下跪和哀求,一切都很自然和默契。在这一个月内,他每次来这儿虽然躲躲闪闪避人耳目,但因来得较频繁,早已是轻车熟路。而俩人到一起后,目的又很明确,简化了许多程序。这天晚上,他俩亲热一番后,双双进入了梦乡。近深夜一点钟——在这万籁俱寂,“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忽然,“砰”的一声院里发出了什么东西的落地声,俩人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同时弹坐在床上。不像猫的声音,像是有人跳进院内了,“是小偷?”俩人不敢出声,静静地听着院内的动静。
“砰砰砰!”屋门被敲响了。
“谁?”
“我!”
哎呀,是李杰!俩人全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
“我,我,我怎么办?怎么办?”张长军边穿衣服边筛糠般地询问邵立芳,求她想办法,这房屋没有后门,窗又全是铁栅固定,即使插翅也难飞走。
“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快开门呀!”
“来了,来了。”邵立芳故作镇静在屋里应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你,你,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邵立芳边扣钮扣边招呼李杰。
李杰进屋后,随手就“砰”地把门关上了,他两眼怀疑地紧紧地盯了她一阵,问:“怎么这么慢?”
“好,好冷,在穿衣服呢……我给你倒杯水吧。”邵立芳掩饰着紧张的情绪,缓和着气氛。
李杰用眼在屋内扫了一遍,心里便有了数,“不用倒水,换双鞋吧。”他说。
“我给你拿。”邵立芳急忙接过话茬,要去找拖鞋。
“我自己来吧。”李杰边说边弯腰掀起拖在床边的床单。
“大,大哥。我出来我出来。”张长军在床肚下藏不住身了,慌忙中自己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
“大哥,我有罪,我有罪。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张长军跪在地下向李杰磕头求饶。
李杰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什么都明白了,直气得两眼喷火。牙齿咬得“咯嘣”作响,猛地一脚踢了过去,又上去揍了张长军一拳,口中骂道:“你妈的个X!怎么处置你?我要宰了你这个畜牲!”说着就去找家伙,邵立芳乘机给张长军丢了个眼色,张长军爬起来夺门而逃。
李杰见张长军跑了,气愤地说:“跑了今天,跑不了明天!夺妻之恨,岂能饶恕?!我与他不共戴天!”继而,他转向邵立芳说道:“你,你如此下贱就跟他去吧!”
邵立芳一听此言朝他“扑通”跪下,泪眼汪汪,一言不发。
“你高兴了你满意了是吧?你下跪就是感激我同意你跟他去了是吧?你起来走吧!我俩的婚姻结束了!”李杰对她又是讽刺又是挖苦,最后怒吼道;“明天离婚!我不愿再见到你们这对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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