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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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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咳了下:“坐吧。”那不是李卫吗?他是上京来述职的;还是就在京里当官?住在乾清宫跟外面已经拖了节了。
    “有什么区别吗?脚长我身上了;我想走到哪儿?管不管是一回事;听不听也是一回事啊。”
    弘昼听出他话里的话一把抓住他胳膊;可是那手在李卫的胳膊上显的那么;我对弘昼使了使眼色。
    “随便问问;十爷可好啊。”他不问还好;一问偷听的全都呆了一下;我看了这群人一下;弘昼起身走到这些人身边;用眼神把这些人轰走了。
    “这位爷;你这边上有人吗?方便拼个桌吗?”我听音熟;心想现在这街上有几个认识我的?也就没抬头的回了句:“有人;不方便。”
    “不该吧;那十福晋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早听着十王爷没有娶亲啊;哪来的个福晋啊。而且还听皇上登基不多久福晋就住宫里了啊。”
    顺便还给他使了个眼色;因为有个膀大腰圆的主儿进了茶馆儿;我也没看清是谁;我看他们不了;也坐正了喝着我的茶;只是这弘昼怎么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弘昼忙吧头低了下来;我的昼儿啊;你干吗要低头啊;这不明显有鬼吗?
    “可是就您这边上有空了;行个方便吧;听会儿书就走了。”我把茶碗放下;抬起头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一抬眼吓一跳;我马上把眼垂下。
    话很明白了;他是觉得我因为四哥的皇位吧;可是这话听进我耳朵;我真的很难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啊;那别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工部的圆明园干吗?”反正别发现我就行了。
    “是啊;我也听;皇上把十王爷发到张家口充军了。”
    “哟;这是哪跟哪啊;这不是抢了兄弟媳妇吗?”
    忽然弘昼拉了我一下;并且把我的脸挡一下;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近到远;弘昼看他们走远了才声:“刚才是九门提督;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些工部的人;往圆明园的方式了。”
    十七弟一看这个立马下了马进了茶馆来;一屋子的人都跪下行礼;他挥了挥手走到了我边上;看着我;我也只好抬头看着他;眼里不出的复杂。
    “你出来啊;你在京里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想你啊;你出来啊。”我一边哭一边叨叨着;心里真的很疼。
    “哈哈;咱这大清朝从顺治爷那会儿不就有这一出吗?只是不知道这十爷会不会也自杀了啊。”
    接我进宫的是十三弟和弘时;别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我是被轿子抬进宫的;怪不得除了一起共事的兄弟;别的人看我的眼光都那么怪异。
    我一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往一个胡同里走;是个侧脸;是老十。
    “是不是要加盖个园子?不知道了;叔你坐下;我那边给你买点绿豆糕来。那边的好吃。”
    那些喝茶的都挤到边边上坐了;他坐在我边上;拿起我的茶碗把茶喝了;然后看着我;声:“他知道你出宫吗?”想也知道的是四哥吧。
    我干笑了一声:“呵呵;李大人;你觉得应该在哪儿看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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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杀手锏
    是人都知道;人家锦衣卫动西厂、东厂根本就是找刘瑾麻烦;而刘瑾可疑锦衣卫欺到了东厂、西厂头上;想引起别人对锦衣卫的反感;以谷大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其实假若他们的敌人是陈泓宇这样的人;或许谷大用等人不介意狠狠的跟着刘瑾身后上去踩上一脚;可是人家是楚王;谁有这个胆子和楚王对着干?刘瑾想拖人下水;大家也不是傻子;莫是谷大用或是张永等人;便是几个和刘瑾关系亲近的;此时也都没有做声;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全文字手打
    刘瑾脸色骤变;忍不住道:“杂家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你们以为袖手旁观就可以保全自己吗?哼;那柳乘风收拾了杂家;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你们;你们想要见风使舵;却也不想想;平日里你们做的事有哪个光彩;杂家里外不是人;你们就清白?眼下最紧要的是大家团结一心共度时艰;否则大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刘瑾到这里;倒是有几人若有所思;不管怎么;大家和刘瑾有许多地方确实是揪扯不清;谁知道将来那楚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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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下头的张永嘴角微微露出几分笑容;他轻声细语的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楚王殿下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巴结楚王殿下都来不及;而刘伴伴却;叫咱们和楚王殿下为敌;吓;杂家句难听的话;咱们有几斤几两心里都清楚;性命只有一次;谁愿意去送死?刘伴伴平素得罪楚王狠了;对咱们这些老兄弟也不见有多热络;就之前吧;大家也算是相安无事。你管你的司礼监;杂家管杂家的御马监;可是你自己吃了猪油蒙了心;要鼓捣什么变法;还要设内厂;要想把所有的大权揽在你手里;咱们这些老兄弟却是站在一旁吃西北风;好处都让你占尽了。直到有了难处才想让哥几个给你陪葬;刘伴伴;你打的好算盘哪。”
    刘瑾皱眉;喝道:“张永;你胡什么;杂家知道。你一向和那楚王眉来眼去;现在难道想要挑拨离间吗?”
    这一下谷大用等人倒是露出了笑容;纷纷做出看好戏的样子;且看看张永怎么。
    张永冷冷一笑;豁然站起来;手指着正心殿的方向道:“挑拨离间?就这还需要杂家挑拨离间;咱们八个人一齐辅佐皇上的;可是皇上之后呢?登基之后你大权独揽;一意孤行。你何曾想过咱们这些老兄弟。你杂家和楚王殿下眉来眼去;嘿嘿……”他放肆的四顾众人;昂起头来;道:“你还真猜对了;楚王殿下之后;就曾嘱咐过杂家;让杂家给诸位带一句话;刘瑾敢变法;敢揽权。自古想手揽天下权的阉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迟早都要死无葬身之地。至于其他人;若是肯安安分分侍奉皇上。殿下念着当年东宫的;自然没什么话。可是有人想要效仿刘瑾;又或者想和刘瑾一条道走到黑;哈哈……殿下只能奉劝大家准备好棺材了;那张彩;那兵部尚书商史;还有那些关押在诏狱的人都是榜样杂家的话就到这里;何去何从;大家想必心里也有个底;该的也了;杂家的意思就是各扫门前雪;别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他把话完;瞪了刘瑾一眼;随即坐下。
    刘瑾冷笑;道:“张永;你这柳乘风的狗”
    张永淡淡的道:“咱们这种废人;天生就是做狗的命;总比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却想做人的好。能做楚王殿下的狗;杂家荣幸之至。”
    刘瑾一下子抓住了张永的痛脚;大叫道:“大家听见了没有;都听听他的话;咱们都是皇上的奴婢;可是这张永却是楚王的狗;楚王想做什么;你张永想做什么?大家一起去做个见证;随我去皇上面前……”
    “够了”这时候;终于有人出来打岔;话的是谷大用;谷大用朝刘瑾冷笑;道:“刘瑾;你还想做什么?”
    刘瑾心沉到谷底;道:“你没听见张永口出之词吗?”
    谷大用冷笑;道:“张永什么;杂家一句都没听清楚;只是听到你在这里攻讦张伴伴;张伴伴和杂家是兄弟;你攻击他便是中伤杂家”
    刘瑾看向谷大用;道:“你……你……”
    高凤在一旁阴恻恻的笑道:“谷伴伴得对;张伴伴是咱们的兄弟;若是再有人想无事生非;杂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刘瑾彻底明白了;这些人突然跳出来;并不是因为平时张永的人缘好;而是因为张永的一句话;是因为张永是楚王的狗;这些人才如此巴结;这些人的心思已经不言自明。
    刘瑾面目狰狞起来;赤红着眼睛看着这些从前的旧僚;冷冷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巴结上那柳乘风吗?你们以为那柳乘风有本事能整死杂家吗?你们这些墙头草;哼;杂家告诉你们;柳乘风纵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整死杂家却是休想;杂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无非……就是鱼死破而已”
    他抛下了一句话;转身便走。
    这刘瑾愤然出走的时候;这房中的太监们都是冷笑连连;什么旧情、交情都是假的;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只有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
    紧接着;谷大用已经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居然是朝着张永行了个礼;道:“张伴伴真是不简单啊;想不到竟然能和楚王殿下搭上线;句凭良心的话;杂家心里也是偏着楚王殿下的;只是不知道……楚王那边……”
    张永此时有一种不出的满足;八虎之中不起眼的他;当年怎么会想到现在这样的风光;他连忙道:“好;好;楚王殿下对咱们这些老兄弟还是很关照的;还近来没有空闲;若是有机会;可以叫大家一起吃个便饭。”
    “至于这刘瑾。”张永笑的更冷:“他自以为自己有护身符在身;楚王殿下动不了他;嘿……诸位想想看;连那焦芳都做了楚王的门下走卒;他那点道行;单凭一些所谓的护身符就能保命?诸位等着瞧;再过一两日就有大动作;保准这刘瑾吃不了兜着走。”
    护身符的事;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在座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单单看刘瑾前些日子的动作就知道;无数的官员落马;又有许多人填补了空缺;尤其是边镇那边最为严重;这些人肯定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刘瑾手上;否则以刘瑾多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他们?
    这些动作;分明就是针对楚王进京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楚王殿下会选择什么办法来抵消刘瑾的王牌。
    毕竟刘瑾提拔的官员里有不少都事关着边镇;边镇虽然远离朝廷;可是牵一发动全身;所以任何关系到了边镇的事务;朝廷都是慎之又慎;假若刘瑾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的话……
    不过大家看张永的样子;似乎楚王那边已经胜券在握;这倒是把众人的心思勾了起来;纷纷都在猜想;这楚王会用什么法子;来解决掉这个麻烦?
    只不过张永当然不会出来;只怕连张永也绝不可能知道楚王会用什么手段;他嘻嘻一笑;道:“总而言之;楚王大家;近来要谨慎一些;一来呢;不要和刘瑾有什么瓜葛;各扫门前雪就是。这其二呢;就是盯着刘瑾;看看这刘瑾在皇上面前搬弄什么是非;楚王了;这刘瑾若是狗急跳墙;不定会做出什么危害社稷的事来;若是真出了岔子;只怕不妥。”
    谷大用等人纷纷点头;那高凤道:“楚王有用得着咱们的;自然没二话;大家尽力而为便是。”
    众人开始打趣;了几句闲话;这才各自散了。
    不过许多人的心里松了口气;现在知道了楚王并非针对自己只是去寻那刘瑾的麻烦;这几日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却那刘瑾气冲冲的从司礼监里出去;可是刚刚出监;又觉得不太对;司礼监本就是他的地盘;凭什么他出来;正要回去;却又在琢磨;这个时候倒不如皇上那边;看看皇上如何。
    皇上……才是他的命根子。
    而且他虽然气恼;可是心里毕竟也是有底气;他手里捏着上百封的效忠信;有这些效忠信;他不怕柳乘风敢和他;真要翻起脸来大不了鱼死破而已。
    心里有了计较;气反而顺了;他阴恻恻的看了司礼监的正堂一眼;仿佛是在对张永等人:“咱们走着瞧。”随即;便飞快向正心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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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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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谜题
    次日清早。
    学而报报馆的几个校对编辑在确认印刷而成的报纸并无错漏之后;报纸开始一箱箱的运了出去。
    过不了多久;整个学而报就已经送达了各处的酒肆;一个重磅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京师;引发无数人的愤怒和责骂。
    消息位于学而报的头版;上头并没有任何评议;刊载的只是一封平淡无奇的书信;书信的内容也很是简单;只是一封剖明心迹的书信而已。只是这封书信的落款人大大有名;乃是当朝内阁大学士焦芳。
    信中的内容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堂堂内阁大学士;竟是不知廉耻;极尽阿谀之能;对一个太监;也即是前些时日如日中天的刘瑾大加谄媚之词。
    什么投效公公门下;什么公公圣明;什么愿马首是瞻;这些词句;足以让天下人闻之色变。
    想想看;焦芳可是堂堂内阁大学士;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可就这么一个人;居然厚颜无耻的向刘瑾效忠;姿态之低;人所罕见。
    大家对焦芳的印象;只是觉得此人为了入阁而巴结刘瑾;只算是助纣为虐;可是看了这一封书信;天下人才知道;这焦芳何止是热衷名利;又何止是助纣为虐;简直就是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要;完全就是刘瑾的走狗。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叫骂声传出来;若换做是以前;刘瑾当红的时候大家或许还不敢叫骂;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那些厌恶刘瑾的口诛笔伐;自然是想要趁机打击刘党。就算是那些曾经想过要巴结刘瑾;以换来自己晋升阶梯的;现在也都是正气凛然;骂声不绝。他们之所以骂;也是因为害怕。他们和刘瑾多多少少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现在那些铁杆的刘党都已经家破人亡;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就越要表现出自己与刘瑾势不两立的立场;只有这样;仿佛才能洗清自己嫌疑似得。
    刘瑾在宫里头;大家再怎么骂;直接人家捂住了耳朵。封住了眼睛;人家也听不见;可是喜焦芳就不同了;大明朝这么多年;虽然内阁里也出过一些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败类。那些激愤的读书人自然是痛心疾首;于是焦府就遭了殃;焦府那边已经大门紧闭;就算是如此;还要时常提防会有人拿了石子往院墙里丢进来;一封封与焦芳的绝交信络绎不绝送到门前几乎累积成山;无论是亲戚;又或者是师生;或是从前的同僚。就是曾经和焦芳有过只言片语的;这时候似乎都急于与焦芳划清界限;甚至是焦芳的同族;也有人动了这心思;众叛亲离;焦芳算是臭不可闻了。
    太监的名声可以臭不可闻;可是身为大学士名声却不能扫地;就算是名声坏;也不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此时的焦府已是焦头烂额。府内一片混乱;似乎已经大难临头。就等着完蛋了。
    焦芳这一日告了假;并没有去值房当值;不过此时也没有人关注他;大家骂他、憎他、鄙视他;他若是敢去内阁值房那才是出鬼了;只怕他稍稍一露面;立即就成了围攻的对象。
    堂堂大学士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倒了大霉。
    内阁那边;四个大学士只剩下了两个在勉力支撑;在这风口浪尖上;李东阳和杨廷和二人似乎不为所动;不过在闲暇时不免有些议论。
    可以;焦芳是个害群之马;而且害人不浅;连大学士的威严都被他糟践了。杨廷和到这焦芳时;再没有用公字来表示自己的尊敬;而是直呼他的大名;在休息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有一些按耐不住;抛下拟票的笔;对焦芳道:“焦芳这厮;竟是无耻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人枉为人臣;李公怎么看?”
    李东阳只是淡淡一笑;道:“哦;是吗?他那封书信;确实是可恨。”
    杨廷和道:“难道到了现在;你我还无动于衷吗?是不是也该有所作为了?”
    李东阳却是沉默了一会;才苦笑道:“有所作为?作为什么?楚王殿下不是在作为吗?何须劳动你我?”
    杨廷和道:“可是现在涉及到了内阁学士的清名;他焦芳这般斯文扫地;我们难道还要和他同殿为臣?也该是我们弹劾的时候了;他若是还领这内阁大臣的职衔;老夫宁愿告老请辞;也不愿与他为伍。”
    李东阳却是微微一笑;道:“在这关键的时候;焦芳的书信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你看;刊载他书信的是学而报;此报与楚王殿下渊源颇深;如无楚王默许;是绝不可能刊载的;现在既然刊载出来;这定是楚王的意思。杨公明白了吗?无论楚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既然这封书信刊载出来;那么楚王在下一步定然会有动作;既是如此;你我何必要搀和这件事?老夫早就过;多事之秋;还是少惹事为妙;你我各安本分;定能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刻。”
    李东阳一番话;顿时引起了杨廷和的沉思;他忍不住道:“这么来;楚王又在打什么算盘?”
    李东阳微笑;道:“杨公想想看;刘瑾的党羽已经铲除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刘瑾四面楚歌;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可是为何;还不见楚王给刘瑾最后一击?”
    杨廷和愕然;道:“莫非楚王殿下有什么顾忌?”
    李东阳正色点头;道:“不错;刘瑾定然还有后招;又或者;他一定有护身符在;这个护身符就连楚王殿下也有几分忌惮;否则以楚王那样的急性子;早就按耐不住要下手了;现在的刘瑾已是落水狗;难道杨公认为楚王殿下不愿意斩草除根?唯一的解释;就是刘瑾手里拿捏着什么;现在楚王在做的;就是为此做准备;消除掉最后一点刘瑾的依仗。这件事做成了;才是刘瑾人头落地的时候。”
    杨廷和深以为然的点头;忍不住道:“那么;刘瑾的依仗是什么呢?”
    李东阳轻笑;捋须道:“在楚王进京之前;刘瑾拼着命在调换边镇的官员;想必他的依仗就在边镇。可是刘瑾是谨慎慎微的人;他虽然在边镇换上了自己人;可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们愿与自己一条心?若是老夫所料不差的话;这些边镇的官员和焦芳一样;都有书信落在刘瑾的手里。”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道:“若是如此;事情只怕棘手了;刘瑾拿捏着这个;那么谁来找刘瑾的差错;谁要整垮刘瑾;岂不是要导致边镇人心浮动?”
    “就是这个道理。”李东阳目光幽幽;叹了口气道:“很是阉人误国;这刘瑾什么事都做得出;杨公;你我还是等消息吧;楚王放出这一封效忠的书信;自然会有他的用意;这京师里头;保准有乐子瞧了。”
    杨廷和听了也就不再啰嗦;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作壁上观。”
    内阁又恢复了沉默;其实和内阁一样;司礼监也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个沉默却和内阁不同;刘瑾坐在案牍之后;正在反复的看着学而报头版的文章;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时不时的发出冷笑。
    刘瑾近来心情不好;以至司礼监的太监们一个个不敢吱声;此时下头协同办公的太监更是大气不敢出;他们分明察觉出;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兼内厂厂公的刘瑾今日杀气格外的重。
    “那柳乘风……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的书信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现在刘瑾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刘瑾几乎确认;报纸上刊载的书信内容确实是焦芳进献的那封;一字都没有错漏。可是刘瑾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封书信还捏在自己手里;收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自己也并没有吩咐人把这书信透露出去;那么是谁透露了这封信呢?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焦芳自己了;因为这封书信是焦芳写的;焦芳写了之后就给了刘瑾;虽然信捏在刘瑾手里;可是谁能保证这封信的内容早已被焦芳背的滚瓜烂熟。
    可要这么去想;事情就更奇怪了;书信的内容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刘瑾;另一个是焦芳;既然不是他刘瑾透露;那么定是焦芳透露;偏偏这位内阁大学士焦芳焦大人又有什么理由去透露这封书信?这书信透露出来;打击最大的绝对不会是刘瑾;只有是他焦芳;可这么做对焦芳没有好处;反而会惹来天下人的喊打;这焦芳是个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这封信若是公布于众所带来的影响;那么他为何还要把这封信张扬出去?
    刘瑾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在这封书信的背后似乎酝酿着某种阴谋。可到底是什么阴谋;他又不上来;事情太过离奇;已经超出了他的正常认知。
    ………………………………………………………………………………………………
    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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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最后一击
    一天的功夫;刘瑾都在不安中度过;学而报的举动让他很费解;或者根本就让他不知那柳乘风下一步会是什么举动。自从楚王入京;刘瑾处处被动;处处挨打;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不过谜底在第二日很快就揭开了。
    第二日仍然是学而报;学而报依旧刊文;同样又是头版的位置;所写的文章也是事关着焦芳;只不过昨日是焦芳的书信;今日却是楚王的亲笔文章。
    文章很简单;只有寥寥数百字;可是里头的意思却很有意思;文章的大意是:昨日所泄的所谓效忠信确有其事;大学士焦芳确实写过这封书信;自从信笺公布天下之后;焦大学士坐卧不安;可是在这里;柳乘风需要澄清一件事;那么焦芳写这封书信;并非是出自真心;而是受锦衣卫授意。
    所以呢……所以这焦芳不是阉党的党羽;而是锦衣卫的党羽;这位臭名昭著的阉党;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反阉先锋;变法干将。
    一下子;所有人傻了眼;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这世上的事变化的太快;这是什么世道;连焦芳这种败类都成了反阉党的先锋人物了;这还有天理吗?
    天理是不存在的;至少大家臆想中的天理并不存在;今日的报纸一出炉;焦府就恢复了平静;而焦芳清早也按时去了值房里办公;他到了值房;一如即往的带着微笑;不过这微笑;让李东阳和杨廷和二人觉得很刺眼。
    可又有什么办法?看这样子;焦芳已经倒戈向了楚王;从阉党走狗成了楚王门下干将;而且看他一身轻松的样子;似乎还挺自在。
    杨廷和心里有些不悦;他和李东阳确实是在坐山观虎斗;至始至终。他们都在借刀杀人;借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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