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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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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濛濛、裴旻和公孙大娘不由得向临桌看去,一瞥眼之间恍惚觉得台上的张四娘似乎也在一边唱一边跳,一边还在朝这边偷瞧。
第十章 望佛楼上张四娘(下)
那几个纨绔子弟围成一圈,根本不理会那被灌酒的男人说什么,一开始还只是用杯子连塞带劝,后来就索性捧起酒坛子往他嘴里倒。
那男子说的话起初还能听清,渐渐地就是一阵含糊了,最后几乎是摊成烂泥,趴桌子上与死人无异了。
“五奴!五奴!”纨绔子弟们末了还要故意推推他,呼唤一番,看他确实毫无动静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哈哈笑着走开了。
苏濛濛正看得莫名其妙,却见那几个纨绔子弟又往台前凑过去了。这时,张四娘已经唱完一段,还兀自沉浸在戏中难以自拔,正牵起衣襟抹眼泪。
只是一个抹眼泪的动作,让张四娘一做,顿时变得楚楚动人,连苏濛濛都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见其中一个纨绔爬上台去,不由分说就把张四娘往下拉,嬉皮笑脸道:“小娘子,快跟我走吧。今夜,你可就归我了。”
张四娘甩开了那纨绔的手,垂首道:“公子请自重,奴家是有夫君的人了。何况——奴家向来卖艺不卖身。”
纨绔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卖艺不卖身?你张四娘卖身还卖的少了么?再说了,我知道你有夫君,那又怎么样呢?”
张四娘立刻双颊酡红,她又往酒桌旁男人那边看去,但也仅仅是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眼神。
“怎么样?我现在给你机会想想,不过,我已经付了应付的钱,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纨绔也跟着瞅了瞅男人,一脸傲慢和嘲笑。
“你给了多少钱?等我演出挣了银子,我再还给你成么?”张四娘依旧低着头,牙咬得紧紧的,沉声说道。
纨绔再次爆发出轻蔑的笑声:“笑话!你是在嫌我给的钱少是么?本公子再加钱不就行了,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你还?哼!你还得起么?”
纨绔一边说一边又对张四娘拉拉扯扯。而张四娘则哀怨地再次看了酒桌上一眼,继续做着徒劳的挣扎。
整个望佛楼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张四娘解围。
苏濛濛看了看裴旻和公孙大娘,见他们脸上虽满是同情之色,却也丝毫没有要打抱不平的意思。
她忍不住冲上台去,试图拉开纨绔,并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也好意思调戏良家妇女?”
其实这问题远不止调戏那么简单,但一时半会儿苏濛濛竟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词,只好先在言语上为纨绔“减轻罪名”。
那纨绔不提防突然有人冲杀上来,冷不丁地竟然被苏濛濛推了个趔趄。他正待发怒,听了苏濛濛的质问之后,反而发出一阵怪笑,笑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一旁的另外几个纨绔也都跟着起哄。一时间竟搞得苏濛濛站也不是,骂也不是。
她伸手揽过张四娘的腰肢。那腰肢虽较为丰满,并不是特别纤细,但却柔软得紧,手感极好。她不由得心念一动,真不知哪个男人才有这样的福气,能天天抚摸、搂抱如此柔软的腰肢。
想到这儿她却一阵脸红。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还在这里想入非非。于是她赶紧对张四娘说:“走!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些浑蛋!”
“你站住!你说谁是浑蛋?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关你什么事?”纨绔眯起眼睛打量了苏濛濛好半天,突然又色迷迷笑道:“莫不是——你想以身相救?也成!如果你答应跟我走,我可以不难为她!”
呸!苏濛濛忍不住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她从来没有对人吐唾沫的习惯,觉得那样又粗俗又不为生。但是现在的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那口唾沫正好吐在纨绔的鼻子上,纨绔慌忙拿手去擦,勃然大怒:“你敢吐本公子唾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公子的事儿你也敢管?我今天定要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他一手在自己鼻子上使劲儿擦着,另一之手则迅速伸过来,想揪住苏濛濛的头发。
张四娘赶紧拽了一下苏濛濛,还算躲过了这一手。
另外几个纨绔也跳了上来。
他们想干吗,难道几个大男人还想当众围攻两个女人吗?
还没等苏濛濛用言语反击,一只大手忽地伸过来,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而易举将纨绔们挡开了。
是裴旻。
苏濛濛笑了。
她就知道裴旻迟早是要出手的!
只见裴旻微微一笑,对纨绔们说:“有话可以好好说嘛,干吗非要动手呢?”
为首的纨绔愣了愣:“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
裴旻淡淡道:“洛阳裴旻。若这位姑娘有什么冒犯之处,我代她向各位赔罪了。”
一听裴旻二字,几人脸上都微微一变。裴旻虽然曾守北平,但他是洛阳人,在中原一带还是极负盛名的。这几人显然也是都听说过裴旻裴将军的大名,因此还是被稍稍震慑住了。
那为首的纨绔道:“原来是裴将军,失敬失敬!可这小娘子分明是来找茬的。我明明已经付给张四娘的夫君苏五奴足够的银两了,张四娘还不肯跟我走,我何错之有?但这小娘子偏偏无事生非——”
“行了。你别再说了。这锭银子足够了吧?大丈夫何必和小女子计较。”裴旻打断了纨绔的话,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纨绔。
纨绔这下才笑逐颜开,一迭声道:“够了够了!”招呼另几人走了。
苏濛濛看得只咽口水,好大的一锭银子啊,就这么白白地给那几个浑蛋了?
“凭什么要给他们钱啊?”她忍不住朝裴旻撇了撇嘴。
“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他们去吧!”裴旻冲她摆了摆手,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四娘,沉声道,“再说确实她夫君也受了人家的钱财。”
苏濛濛这才想起来,原来酒桌旁烂醉如泥、被唤作“五奴”的那人,就是张四娘的丈夫苏五奴。
这更让苏濛濛气不打一处来。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男人!自己的妻子生得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但这些竟然成为丈夫赚钱的手段!再想想之前他被灌酒的时候所说的“只要多给我钱,吃面饼也会醉,不必用酒啦”,她就更是恨得牙痒痒,这还算是男人么?!
苏濛濛愤愤地回到桌边坐下,两眼还一直瞅着摊在桌边的苏五奴,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怎么?苏五奴脸上仿佛还挂着泪痕?
再仔细一看,不是仿佛,确确实实明明白白,他脸上真的有泪痕,而且,又有一行浊泪,正从面颊滑落。
原来他一直是在装醉!
原来你还知道哭!原来你也会难过!那你还把自己妻子往火坑里推?苏濛濛心里骂道,姓苏的竟然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哼!你以为你装醉了,就能无视你妻子所受到的一切凌辱么?
公孙大娘见她还一直站着发愣,遂递给她一杯茶:“喝杯茶败败火吧,看你急的!”
苏濛濛拿起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
“小二!来壶热茶!赶紧的!”
“好嘞!”
很快一壶热茶就又摆在苏濛濛跟前了。
她端起茶壶,嘴角微微上扬,手往上一抬,滚烫的茶水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全倒在了苏五奴头上。
正欲从台上下来的张四娘发出低低一声惊呼,但桌边的苏五奴只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身子,就再也不见动静。
哼,你还挺能忍的!看来随着张四娘四处卖艺又卖身,他早已练得隐忍非常、百毒不侵了。
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苏濛濛绕到他桌子跟前,从桌子底下抬起脚,狠狠地照苏五奴下身的要害部位踢了过去。
“啊——”苏五奴一声惨叫,捂着下体跳了起来,满脸痛苦之色。
苏濛濛心里一直在哼“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对着苏五奴展现出的,却是一个轻蔑的笑。
张四娘慌慌张张奔过来,扶住苏五奴,一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不要紧吧?”然后泪流满面,抬起头来对苏濛濛恳求道:“姑娘,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四娘感激不尽,但求姑娘不要再为难我家夫君了。”
“你——”苏濛濛颓然坐在了椅子上。看来真的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若真的将苏五奴踢成了废人,只怕张四娘还会跟自己拼命吧?
第十一章 颠覆踏谣娘(上)
张四娘看苏五奴的眼神,甚至还颇有几分心疼,她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苏五奴依然死死捂住那宝贝处,还是那副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在张四娘的搀扶下,一步一顿地往门外走。
经过苏濛濛身边时,张四娘对她微微一颔首,似乎在表示谢意。
这会儿苏濛濛虽然也在笑着,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女人啊女人,就这么心甘情愿被自己的丈夫出卖,在自己丈夫眼前被别的男人蹂躏?
苏濛濛实在是想不明白。
一个小二跑过来招呼他们:“公孙姑娘,该轮到你们表演了。”
公孙大娘看了一眼坐在桌旁兀自发呆的苏濛濛,叹了一口气,说:“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准备。”
她本来一心想把今天的演出机会给苏濛濛,但经历了方才的苏五奴事件,她怕苏濛濛在情绪波动之下不能发挥自己的最佳水平,只得自己亲自上阵。
公孙大娘的演出照样是博得了满堂彩,可苏濛濛一点儿也没看进去。她现在满脑子仍是张四娘和苏五奴。
难怪张四娘表演《踏谣娘》能表现得如此情真意切,因为现实生活中她的处境,和踏谣娘中的女子实在是太像太像。
踏谣娘这部歌舞戏中的女子,经常受到丈夫的打骂,肉体上受到的伤害往往大于精神上的伤害。
而张四娘本人,竟然是因为丈夫收受了别人的钱财,所以总是在丈夫眼皮底下被别人肆意蹂躏践踏。她并没有被丈夫打骂,但她所受到的伤害,比挨打受骂更甚千百倍!
可是,她竟然能对这种伤害不以为意?还对这种不公逆来顺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仅仅是可怜,更是可悲了。
苏濛濛心中一片悲凉。
难道,张四娘是已经在这种伤害之下麻木了么?
不,记得她在受到纨绔调戏的时候还不只一次往丈夫苏五奴那边看去,尽管都是匆匆一瞥,却掩不住满眼的哀怨。
她是在意的!
那么,她从来想过要反抗?
台上,公孙大娘的剑舞已经结束,英姿飒爽的她正跳下台来。裴旻冲她道:“多日不见你演出,你的剑舞又精进了不少啊。”
公孙大娘粲然笑道:“我是遇强则强。方才张四娘的表演,也使我达到了最兴奋的状态,自然表现就比以前更好了。”
苏濛濛这才将心思收回来。咳,算了,干吗还对张四娘的遭遇和处境念念不忘呢,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欣赏了接下来的一些表演,起身准备离开望佛楼。
刚出得门口,却听得旁边有个女子在叫:“裴将军和两位姑娘请留步!”
女人打劫?!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之后,苏濛濛才蓦地恍然,这是张四娘的声音。
扭头一看,果然是她。
“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么?怎地还在这里?”裴旻诧异地问道。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出来的。”张四娘低头,不住地用手搓着自己的衣角。
“苏五奴呢?”苏濛濛问,她实在是不想将苏五奴称之为“你的夫君”。就他也配?
“我让他先回去了。”
看着在夜晚的冷风中有些哆嗦的张四娘,苏濛濛又有些不忍。衣衫如此单薄的她在风中站了这么长时间,也难为她了。
“你——找我们有事么?”几人都不说话,良久之后,苏濛濛只得开口问道。
“我,我就是想等你们出来,当面向你们道谢!”
苏濛濛这样粗枝大叶惯了的人,也能明白张四娘的话里的意思。对于苏濛濛和裴旻的出手相助,她确实是心存感激的。但苏濛濛又自以为仗义地对她的丈夫苏五奴又泼开水又踢要害,这使得张四娘的感激不便当着苏五奴的面表现出来。于是她只得送走了丈夫,再回头等苏濛濛他们一干人出来。
苏濛濛本不想再过问张四娘的家事,但还是没忍住:“你,你真的就甘心么?”
张四娘忽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当然不甘心了!”但是那抹亮光转瞬即逝,“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他毕竟是我夫君啊!”她随即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既然不甘心的话,就应该试着改变你自己的命运啊!”一听张四娘的话,苏濛濛忍不住又慷慨激昂起来。
“那你说,我一个弱女子,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又能怎么改变呢?”张四娘一直在盯着地下,嘴里含糊道。
“女子又怎么了?女子的命运难道就只能掌握在男人手里了么?你得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她蓦地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古代的妇女大多数都很不幸,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往往有一部分是在自己身上。
“可是——”张四娘犹犹豫豫开口道。
“别可是了!”苏濛濛一把抓住张四娘的手,“你跟我来!”
没曾想张四娘却推开了她的手,力度虽轻却表现坚决:“现在啊?不行不行!我夫君还在家等着我呢!”
张四娘没治了!自己也没辄了。苏濛濛只得作罢,摇头苦笑道:“好吧。我不该勉强你,因为原本就是我在多管闲事。”
临走苏濛濛还是不甘心,又转身对张四娘说:“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沁心园找我吧!”
沁心园是他们在郾城暂居的住所。
公孙大娘对苏濛濛笑道:“算啦!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再说吧。你倒是很热心,可人家并不领情啊!”
苏濛濛微微一怔。是啊,自己连自己的事情都还处理得一塌糊涂,又怎么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苏五奴虽然不堪,但张四娘好歹还会觉得有个男人会在家里等着她。而自己呢,何处才是自己的归路?
她苦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瞎操什么心。”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裴旻突然开口道:“倘若刚才张四娘真的愿意跟你走,你又打算带她去哪里、做什么呢?”
“我当然是要解救她了,不能让她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苏濛濛一脸正义。
裴旻觉得好笑:“你解救她?你拿什么解救她?”
“我要颠覆她的《踏谣娘》。凭什么女人就只能被男人欺侮,就只能忍气吞声?”
裴旻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想得太简单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苏濛濛朝他送去老大一个白眼,哼,竟然小巧我,还说我是孩子?
裴旻笑完了又正色道:“不过我还真的挺想知道,你究竟想怎么颠覆踏谣娘?”
“不告诉你!”苏濛濛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昙儿刚打开门,还没扫完院子,就见一个女人娉娉婷婷走进来,赫然正是张四娘。
“你找谁?”昙儿扶着扫帚问这个陌生女人。
“我找——”张四娘突然被问住了。她还真的不知道前一日对自己的遭遇义愤填膺的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昙儿见她踌躇着,不由起了戒心:“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要找谁都不知道?”
“我,裴旻裴将军是在这里么?”还好她突然想起了裴旻,不然还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错!你找裴将军?”
这时苏濛濛正好打着哈欠推门出来,一见站在院子门口的竟是张四娘,不由喜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第十一章 颠覆踏谣娘(下)
张四娘脸上泛起红晕:“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所以,今儿一大早就往这边赶了。”
看来她还不是不可雕的朽木啊。苏濛濛不禁面露喜色。
“你刚才说,你找裴将军?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我就是来找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裴将军的名字,所以——”张四娘急道,“还有,我也不知道姑娘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叫苏濛濛。谁让你从头到尾都不问我名字来着?”苏濛濛嗔道,“我是觉得,你那《踏谣娘》好是好矣,但未免太悲切凄惨了些。我们何不将这个歌舞戏改一改?”
“改?怎么改?”
“你来!”苏濛濛拉着张四娘就到了花园里。
“呶,在你表演的《踏谣娘》里,那个女子处境悲惨,但她除了向邻人哭诉之外,没有想过任何办法来改变这种状况。你演多了这样的歌舞戏,自己也难免打上了踏谣娘的烙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张四娘插嘴道,“我何尝不知道其实我比踏谣娘更悲惨,可我又能怎么改变这样的命运呢。”
苏濛濛叹口气:“好,那我们先不提改变命运这些话,我们就对《踏谣娘》这部歌舞戏稍作改编,你看怎么样?”
张四娘沉默了半晌,终于粲然一笑:“我想先看看姑娘你打算怎么改变《踏谣娘》。”
“来,你看啊,当你演的女子被丈夫打骂欺侮的时候,你就没必要哭哭啼啼跪地求饶啊,你完全可以来一些‘翻身女子把歌唱’那样的曲子和词啊!”
张四娘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翻身女子把歌唱?这是什么样的歌词啊?我怎地从来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苏濛濛暗想。但随即却发现,自己也根本不记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歌词,也就无从窜改了。
她挠挠头:“我不是说就一定有这样的歌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想一些关于女子反抗丈夫的压迫的歌词和曲子。”
“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再说,改成这样,会有人喜欢看么?”张四娘低头沉吟道,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
“哎呀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改编了就没人看了呢?”
“那你说我改成什么样的比较好?”张四娘还是睁着大眼睛望着她,一脸无害。
苏濛濛一脸无奈:“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啊。比如,你在受到丈夫毒打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唱那种求饶的了,你就得唱‘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正清扫完前院正打算来后院接着打扫卫生的昙儿忍不住扶着扫把哈哈大笑起来:“你唱一句就得了吧,还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只唱这一句,还不把人给无聊死啊。而且,这是什么调调啊,这还叫唱么?”
啊,是了,刚才一时激动,竟然直接搬出了“痛苦的信仰”乐队的那首金属说唱《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那首歌第一段一整段都是在反复唱这一句。
现在,在两个如假包换的唐代人面前唱这种金属说唱,难怪会让昙儿捧腹大笑。
再看看张四娘,更是瞠目结舌:“不行不行,我如果这样唱了肯定会被人哄下台的,说不定以后再也没人会请我去演出了。”
“我又没说让你一定要这么唱这么演,我只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反正你就是要表现出勇于反抗的精神和态度,至于你要唱什么跳什么怎么唱怎么跳,那就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情了。”
张四娘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再回去好好想想吧。”
“你要是今天不怎么忙的话,就在我们这里想不就行了么?”苏濛濛想挽留她一起吃饭。
“不了不了,我夫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张四娘连连推辞。
夫君夫君,又是夫君!她只知道夫君!她的夫君如此这般待她,她还总是时刻对她夫君这般念念不忘难舍难分?!
苏濛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行!你走吧。”
张四娘却对她露出明媚的笑容:“等我想好了怎么改编,我再过来找你!”
临走的时候,她又回头向苏濛濛鞠了一躬:“谢谢你,苏姑娘!”
苏濛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发堵。她提出改编踏谣娘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唤起张四娘的觉醒,让她自动自发地奋起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看来,希望是很渺茫了。
********
还是望佛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
张四娘还是在这里表演着她最拿手的《踏谣娘》。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自唱自跳、自怜自伤、自怨自艾,同在一个舞台上的,还有那天本该登台表演剑器舞的苏濛濛。
张四娘还是扮演着那位被丈夫虐待的不幸女子,而苏濛濛,则反串饰演她的那个丑陋丈夫。
众人一见这个女子要假扮男人,登时就有人开始起哄。
对于起哄,苏濛濛向来是好不畏惧。开玩笑,她苏濛濛什么样的舞台没有登过,尤其,她连——大学的舞台都敢上,还有什么舞台不敢上的?
那时,她和舞伴(不是丁傲,是她在自己班上的舞伴)去另一所以艺术类专业为主的学校表演,其实不是表演,是她的一个朋友在那所高校,要参加一场校园歌手大赛,需要一对国标舞选手为她伴舞。这种任务当然就交给苏濛濛和她舞伴了。
在比赛的时候,她那朋友可能是因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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