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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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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没有那么白痴,他们不会因为依据乞求就放下屠刀。然而,世界上真有这样向胡人去倾诉的白痴,东晋战败后,朝廷的使者四处向胡人乞求和平。可惜,这种乞求没有丝毫作用,胡人正忙着抢地盘,谁有工夫理会那些智障儿。
  高翼不相信乞求,但他同时也认为,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相处,也不是你死我活那么简单。
  汉民族终将要学会与他民族共存。
  那么,正确的路该怎样走?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77章 夹缝生存
  满目寇仇,何处可依?
  这句话正是三山处境的写照。
  幸好高翼早早地在三山进行国家、国民教育,让三山百姓有了国家概念,他们不分种族,都以国民自居。否则的话,三山也会立刻陷入民族仇杀的乱局。
  如果有一个比喻来形容的话,冉闵的行为就像一个大棒,狠狠地向胡人挥舞;而晋朝的乞求就像一根胡萝卜,固执地要求犟驴按他的意旨办事。
  胡萝卜?大棒?大棒!胡萝卜!
  俺应该做个奸猾的中间路线者,俺需要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该翻脸时就翻脸,该服软时就服软。
  生存下去,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制定规则——这个杀戮时代的规则。
  冉闵的屠杀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朝贡文化只是单一的胡萝卜。阿Q式的盲目自大心态,闭关锁国主义,蛮夷看法,还有那不管别人是否愿意,直接宣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做法,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考虑到这儿,高翼霍地站起,下令:“高雄,立刻传讯,命令各部主官、各屯屯长、各县县长,明日一早都来府邸议事。”
  略一沉吟,高翼又补充说:“下令全军即可戒备,各部取消休假,严守营门,没我的命令禁止一兵一卒外出。”
  当刚才事件发生时,整个议事厅一直陷于难堪的沉寂当中,这一连串命令更让气氛凝重起来。随着高翼的命令,侍从们纷纷跑出大厅,厅堂里只剩下了王祥与马努尔二人,高翼忽然哈哈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整年出去乱跑,如今尚未失国,真是幸运!两位,见笑了。
  哈哈,马努尔,你也看了,我现在根本不敢派出一兵一卒,至于你说帮我解决水手少的难题——我明白,你是打算去锡兰雇佣水手。
  这样吧,我把驰锐号给你,那船上有我自建康采购的半船青瓷,此外,三山府库里还有半船新罗丝绸,我马上让人装船。船一装满,你马上起航。
  到了锡兰之后,你把货卖了,货款全用来采购天竺塔尔瓦剑与锡兰克力士剑。还有,帮我购买大量奴隶,我需要懂得各种技术的奴隶。
  我的船可以逆风行驶,这一来一去,我估计需要三个月时间,明年开春你返回后,我正好可以造好两艘你需要的大船。不过,这两艘船只能租给你,船上一半是我的水手,一般是你的。
  另外,你不能随船而去,你必须留在三山,等待我的要求全满足后,我把船正式出售给你。那时,船任你处置。在此之前,你可以让你的族人,或者亲戚打理船运。此去锡兰,请你把后续事情安排好。“
  “新罗丝绸?”马努尔迟疑起来:“尊敬的国王陛下,您让我目睹了一场精彩的杂耍,我很怀疑,当我再度返回这里时,您的国度是否存在。
  请原谅我的冒犯,我刚才听了您的演说,您描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我不得不要求您先付清我这次交易的费用……新罗丝绸,这种货物我从没接触过,您可以让我验验货吗?“
  世界上,除中国五千年文明没有催生一部《物权法》外,非洲的阿克苏姆(埃塞俄比亚)人也有财产权的概念。
  中国古代的官员之所以觉得这些胡商难以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不适应胡商把财产权看的比皇权,比他们的官威更重,动不动就不容许官员“没收”,动不动就要为“维护自己的合法劳动所得”而闹事。
  但高翼来自后世,他理解马努尔这种公平交易的心态。
  “没问题,”高翼爽快地回答:“交易,就需要公平。我马上让他们拿来丝绸样品,你可以立即验看,若你满意,今后我可以大批量提供这种货物,甚至,我可以让你独家垄断这种丝绸交易。
  当然,关于我的处境问题……这样吧,我们先做个约定:你自锡兰返航后,可以先到鄞州靠岸,若是我的商务处还存在,你就继续航行到这里。若是它不在了,你就地把货卖了,这次租船的费用也可以不付了,如此,大概可以抵偿你的花费了吧。“
  马努尔拉回来的那批印度铁矿石不值多少钱,但那些铸剑师如果水平高的话,是无价之宝。高翼给予马努尔自行报价的权力,就是期望他再为三山拉来制作蒸馏斧与管阀的人才。
  论起来,新罗丝绸的质量,在这时代已不下于晋朝。在武王伐纣时代,箕子率琴应、鲁启、南宫修、康侯、景如松等五大夫东迁朝鲜,带给朝鲜养蚕技术。而据日本古史记载,西汉哀帝年间(公元前6年),中国的罗织物和罗织技术已从朝鲜传到日本。
  到了公元三世纪(三国时代),中原战乱导致大量汉民出逃,中国的丝织提花技术和刻版印花技术随之传入日本。而后,正是高翼所处的这个五胡乱华时代,中国的镂空版印花技术再次传到了日本。
  到了唐以后,日本的很多丝织品技术即使在中国也很难见到了,比如彩色印花锦缎、狮子唐草奏乐纹锦、莲花大纹锦、狩猎纹锦、鹿唐草纹锦、莲花纹锦等等。到了21世纪,日本丝绸在国际市场上成了高档货,而丝绸故乡的中国,所产的丝绸只能当中低档商品,甚至是地摊货。
  而这一切,都拜200年一次的“民族大融合”所赐。
  去年,高翼的倭国掳掠,最大的收获是掳获了百余位出逃日本的蚕丝印花工匠。不知他们是否就是日本印花织染业的鼻祖,但这样的收获让高翼说不出的满意。
  倭国征讨,不愧是黄金征讨呀。而他刚一回来,就欲再次发动倭国征讨,一是为了那巨大的收益,两一方面是为了寻回那几名曾研究过鸭头舡的“渡来人”。
  中国在儒学体制下,一直没诞生“国”的理论——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无论是出逃到朝鲜还是出逃到日本的中国人,后来都以朝鲜人或者日本人自居。看看陪同金道麟来的四名汉人后裔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心态。
  高翼担心他那艘在日本出事的鸭头舡,被渡来人研究之后,大大改变日本的造船工艺,所以他才要不依不饶地持续骚扰日本,坚持把他们打回“绳纹”时代。
  当然,劫掠日本带来的巨大收获,更让他对这种征讨恋恋不舍。
  三山耕地少,气候寒冷不适合种桑。那些被俘虏的蚕丝印花工匠,都被高翼安置在附近荒芜人烟的广鹿岛上严加看守。这个岛后来照高翼的安排,被建设成一个纺织基地。那些工匠一边服苦役建设小岛,一边接受国家概念的灌输,同时在岛上等待棉花的第一次采收。
  高翼最挂念棉花问题,回到府中。乘洗浴前的短短交流机会,他特地问过文昭棉花事宜,得知今年在庄河地带栽种的棉花,已运上这个岛。岛上的工匠已开始织染棉花。
  而在棉花未收获前,为了他们试验三山的纺织机器,顺便研究棉花染色技巧,高卉曾从新罗采购来蚕茧,让工匠们织染丝绸。
  由于那些工匠们初次使用骡机,并且纺羊毛的梭轮大小与纺蚕丝的大小并不一致,所以第一批骡机丝绸质量极差,整匹布上全是丝线的断点与接头,连一贯裹皮裘的文昭都不忍目睹。
  后来,这第一批丝绸大部分用来赏赐那些建设巍霸山城、凤城的新附部人。再后来,纺织技术提高了,工匠们又开始对染色技术的探讨。
  中国古代印染,讲究图案与花色的搭配,讲究图案的意境,而这些工匠们出于试验目的染出的丝绸,花一块绿一块,红一块蓝一块,根本无法让人穿出去。于是,高翼便产生了将这些试验品假称新罗丝绸,转卖给马努尔的想法。
  这种花色斑斓的丝绸,在讲究整体图案的中国不受人追捧,但在这种明显印象派风格的印染技巧,一定会在西方引起轰动。
  果然,马努尔验完活后,激动得嘴唇发抖。
  在他看来,这批布虽然质量不算上乘,但它们的印染技巧实在高超无比,层层叠叠各色绚丽的图案,不规则地分布在每尺布上,整整半船的丝绸,每匹的图案都是独一无二。
  “哎呀,不好办呀,这批丝绸质量太差。”马努尔开始例行的开场白,做好了长时间讨价还价的准备。
  “我的人,我的船要跟你去锡兰。”对于这种商业谈判有丰富理论知识的高翼,一句话便打消了马努尔继续虚张声势的想法。
  “这种印染技巧是我前所未见,值得大力推广这样的货物,不过,前期的推广费用……”
  “你可以独家垄断这种产品的贸易!”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与我的家族愿意全部吃下这批货,当然,如果这批货的纺织技术再提高点……”
  “无法提高了。”高翼打断对方的话。
  丝绸贸易是中原的大宗贸易产品,多少农户靠它维持生存。高翼不想打破他们的饭碗,削弱晋朝的力量。
  尤为重要的是,三山纺织业今后的发展方向是棉布与毛呢,蚕丝只是维持与新罗、高句丽贸易平衡的一种手段。不值得大力发展。
  “那么,这批货最多也只能卖出中档丝绸的价钱!”
  “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好吧好吧,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愿意购买这批货,也愿意为此前往锡兰推销,此外……”马努尔话头一转,说:“国王陛下,为了证明我的友谊,嗯,也为了追加我的投资,保护我的预期收益,请容许我向您敬献一份小小的礼物——10名久经训练的阿克苏姆武士。
  他们身材高大,忠心耿耿,你可以把他们当作奴隶,也可以把他们当作您的装饰品,随时随地带在身边……“
  马努尔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递给高翼一个眼色。
  “昆仑人嘛?”高翼反问。
  当时,人们把黑人称作“昆仑人”,唐代还有“昆仑奴”的传说。……嗯,不知道后来的昆仑派,怎么就不是黑人组成的中国武侠门派涅?他们主要的武器是什么,茄子(也被称为昆仑紫瓜)?
  “睿智的国王,他们正是你们说的昆仑人。”
  “我接受,谢谢你的好意,我要说,你的每份心意都会得到补偿。”
  一只纯由高大的黑人侍从组成的卫队,行进在晋代的街头,那有多拉风啊。拿他们来吓人,那绝对是杠杠滴!
  这简直是后世“黑超特警”的晋代版。
  高翼的脑海里已为这支卫队设计好服装——就沙皇近卫军的服饰——鹰盔,胸甲,猩红的呢子制服,灰军裤,长筒马靴搽的锃亮,配上那黑炭团一般的肤色,不笑,整个人像幽灵,站黑夜里,不留神你都找不着;一笑,就牙齿白……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时代。
  生命,就是这样在苦与乐、天堂与地狱间挣扎,才能享受到那无以伦比的甘美。暂时的苦难,就是为了享受胜利果实的那一刹那愉悦。
  高翼招呼府内的一名女官,引领马努尔去码头上验看那船瓷器,顺便带回那十名黑人。此时,他回家的消息已经广为人知,来问候的人川流不息。
  王祥有心想问问自己的安排,但眼前,高翼显然没那个时间与他细谈。好在高翼现在走那把他带那,看那情形,似乎有意让他多了解,多看看之后,才做任命。
  想通了这个道理,王祥静下心来,看着高翼与人寒暄,用心记录着谈话间透出的信息。
  “啊,明天开什么会……也没什么大事,会上你就知道了。”高翼不咸不淡地与人闲聊着:“对了,顾阿山,我临走时让你研究的东西怎么样了。”
  “王,已经研究出来了……退火,关键果然是退火,哪个胡人带来的几名工匠技艺不错,你说的退火方式我老搞不成,他们……果然,这样出来的钢条弹性很利害!”
  “好呀,这种铁条可以做细刺剑,以后可以规定它作为我们三山的礼仪配剑,它既有防身之力,威力又不很大……啊,等等,”高翼喊道:“我想起了一件事……疫病!女官,立刻到码头上,阻止马努尔带人进府……快!”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78章 谈婚论嫁
  据记载,“脚气”大约是在宋代传入我国的,传播者正是那些外来胡商,而“梅毒”是在明末清初传入我国的,传播这些病毒的正是那些外国商人。除此之外,中国的许多皮肤病都是由这些外国商人传染带入的。
  马努尔是第一批登上三山的外国商人,随着商业来往的密切,这样的外来疫病必然有许多机会敲击国门。
  有些病菌对传播者本身是无害的,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抵抗力,适应了这种病菌。但对其他人却是一种灾难。比如匈奴人,他们带给中原长达500年的瘟疫期,到了欧洲后,他们又令欧洲瘟疫肆虐。
  所以,三山必须未雨绸缪,建立一种防疫机制。这个地方必须离三山港不近不远,最好孤悬海外。
  三山岛,终于找见了你的用途——隔离。
  碱,烧碱,现在要把寻找烧碱矿提到议事日程上了,有了烧碱,可以进行杀菌,可以扩大肥皂产业。
  ……
  那阵阵热闹的问候过后,等人走尽,夜色已深,大厅里点燃了数百支蜡烛,将厅堂照的亮闪闪。文昭催促高翼晚餐的使者已来往数次,高翼却仍不着急。
  他拿起马努尔扔下的那本《厄里特里亚航海记》,若有所思地对被冷落的王祥说:“竟还有这样一本书……啊,我一直以为马可波罗才是了解中国的第一人,原来,在200年前就有人写了这本书,200年前,应该是东汉吧。”
  高翼不知道,马可波罗只是介绍给伟大领袖的“第一人”,他在西方名声并不彰。不过,想到两条“丝绸之路”的遭遇,他对此也心理平衡。
  论起来,中国有两条丝绸之路,一条是海上丝绸之路,一条是陆上丝绸之路。就货物的吞吐量来说,陆上丝绸之路远远不及海上丝绸之路的百分之一。
  先不说那漫长的陆路,一路走过去要花多少时间,沿途需要多少补给。就算载货量,一匹马能够驮多少货物,100公斤?一千匹马的驼队算是一个巨型商队了吧,它能比得上一艘船运载的多,运得快?
  所以,陆上丝绸之路仅仅是小商户在运作——几个人,拉十几匹马,一路走过漫漫黄沙,花一年的时间走到君士坦丁堡,再花一年的时间走回来。
  而海上丝绸之路才是当时的主流,能买得起大海船的都是大商人。
  但由于中国一直对航海文明缺乏兴趣与了解,因此中国的历史观跟别人截然相反。在中国,说起丝绸之路,大多数人只知道通过西域的海上丝绸之路。到了20世纪末,经过老外提醒,我们才知道有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并且明白,原来郑和走的就是海上丝绸之路。
  王祥不知道马可波罗是谁,但高翼问起200年前是什么朝代,他立刻计算起来:“甲午减去庚壬,等于……”
  谁关心“甲午减庚壬”等于几,高翼打断了王祥的计算:“我打算让你负责三山的刑部工作,负责维持三山的秩序、规则。你刚到三山,多看看,多听听,多学学。
  明年开春你正式上任,初期我会帮帮你,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拜托了。“
  王祥慌忙还礼,但没等他发誓赌咒表露忠心,高翼一把拽住他向府内走:“一起去,吃晚饭。”
  王祥并不知道,高翼常与人共进午餐,但很少请人同进晚餐。他是第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人,这足以使他日后夸耀与人了。
  “婚事,办了吧。”晚餐时,高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句话让高卉兴奋地跳了起来,跳到高翼身边,拉着高翼的手连连亲吻。
  “什么?”文昭愕然地问。虽然高卉的举动略略提醒了她,但她还是不信,希望高翼明确说出。
  “我是说,我们的婚事拖了这么久,也该办了。赵婉不久会带朝廷的封赏下来,我们在今冬,借庆贺封赏,顺便把婚事办了。阿昭居住的屋子就叫春煦宫,阿卉居住的屋子就叫夏华宫。”
  大婚之后,将国主的正妻居住的房子命名为“某宫”,以国主居住的屋子名称称呼国主为“某殿”,这是汉唐的习俗。比如:今后文昭就需称呼为“春煦宫”,高卉就可称呼为“夏华宫”。而高翼除了汉王的称呼外,也可称呼为“三山殿”,或者“高殿”。
  正如汉晋时代将铠甲称之为“具”一样,这些习俗都是起源于中国的礼仪称呼。但后来,这种习俗只在韩日存在,中国的“某殿”称呼,则直接演化成“殿下”——理由就不用说了吧。
  文昭喜极而泣。
  这么久了,她一直忍受这种不尴不尬的生活,如今终于身份明确了。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令她不敢相信。
  长年的流浪让她见惯了诸路英豪,那些所谓的一方霸主,没有与高翼可比拟的人。
  他温柔体贴,他遇事果敢,他筹划精密,他勇敢坚强……
  他像一棵参天大树,庇护着流离失所宇文残部;他筚路蓝缕,在这一边荒原中为自己开辟出一个家园,让自己可以安身立命。
  在这个杀戮时代,这样的男人不嫁,还可嫁谁?
  高卉腻在高翼身边,喋喋不休地讨论着自己的嫁衣,高翼宽容地笑着,时不时地附和几句。王祥则在一边,为高翼的决定击掌而叹。
  他以前不知道高翼尚未与两女成婚,现在听到高翼这个决定,心里只为他宣布这个决定的时机而赞赏。
  中原动荡,民族矛盾激化到了极点。高翼什么也不说,仅仅这一决定便表明了他的态度。借着朝廷的封赏,举行个盛大的婚礼,将三山的人心凝聚起来,如此,金道麟将军属下那一小撮异议分子,怎敢异动。
  果然,这一消息通报高句丽后,本已抵达开城的金道麟长叹一声,只身返回三山请罪。
  金道麟的身份等同于高卉的陪嫁家奴,高卉与高翼完婚后,无论他在开城怎么运作,没有人敢与他这个背主家奴过多交往。相反,若高翼提出遣返他的要求,高句丽只能爽快地交出他来。
  同时,高卉出嫁后,作为陪嫁首将(管家),金道麟居留在开城,会使高卉无人照顾,光是道义上的谴责,就能把金道麟淹没。与其今后在开城孤独死去,不如冒险一搏,返回三山仍有高翼处置。
  毕竟,他还有高翼的剑术师傅头衔;毕竟,他中途停止了行动。罪名不彰,也留下了缓和余地。
  而且,高翼缺乏人手已到了困窘的地步,道麟自信,以他对高翼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抛下一个用惯了的熟练人手。
  大厅内,王祥尚在盘算:还缺一个,还缺一个汉妻。若能再有一个汉妻,那就完美了。如此,无论汉胡都会对三山表示认可。
  按照汉仪,国主的正妻居住的屋子,应该命名为“中宫”,她也可有另一个响亮的名字,比如:坤宁宫、弘训宫、交泰宫……等等。高翼以“春、夏”命名两宫,明显不合汉仪。
  这,莫非他已经觉察到了这点,为后事留下了缓冲——果真如此的话,这个人心机如此深沉,倒是一个可以辅佐的明主……
  王祥在那里阴沉沉地盘算,但高翼却不像他想象那样,是给自己预先留下了后路。他对古代的“某宫”、“某殿”的称谓法了解不多。“春煦”一词还是想起四川一条著名的繁华道路而命名的。此时,他正怀着温柔的心态,与文昭和高卉商谈婚礼的具体步骤。
  不出所料,当第二天会上高翼宣布婚礼的消息,三山官员立刻为这消息激动起来,高翼随后的几句话,更将领下百姓,无论种族,都捏合在一起。
  “三山荒僻,除了岩石、海盐与石灰,我们没有别的出产,但我们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各位自己可以感觉到。
  如今中原乱成一团,各族之间仇杀不断,羌族杀羯族,氐族攻鲜卑,奚族与契丹绞杀在一起……还有,还有胡汉相杀!现在,就是乱世中的乱世,杀戮中的杀戮。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三山无论种姓,无论来历,我们头上都刻着一个字‘国民’
  ,我们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我们都来源于一个地方——奴隶。
  我们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奴隶,我们赤手空拳,在这个海滨建立了一个国度,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度,左右都是我们自己的国民。
  我只要大家想一想,燕国已经拿下了幽州,它下一个目标是谁?你们当中有许多人是燕国逃奴,我请你们想一想,燕国人来了,我们能否继续这样的日子?
  同理,你们当中还有高句丽的奴仆,肃慎的奴仆,赵国的奴仆,匈奴的奴仆……等等,等等。我请你们想一想,无论他们当中哪个国家统治你们,你们是否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请你们视自己的左右邻舍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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