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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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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请你们视自己的左右邻舍如兄弟,并把这个传统告诉你们的后人,告诉你们的左右邻舍;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请你们拿出勇气来,把力量交给我,吾国吾民,一起随我保卫家园。“
  这个简短的会议在众人的轰然响应中落下帷幕。作为最早跟随高翼的老人,文兵、范十一、顾阿山被推举出来筹划婚礼。一直被监禁的宇文群也因此重见天日,他将在婚礼上作为文昭的家族长辈出现。
  那些三山老人围拢在一起,将高翼完全撇下,自顾谈论婚礼的细节。一直跟在高翼身后的王祥,见高翼招呼一个不合群的青年,问:“怎么样?”
  那青年显然知道高翼问的是什么,他回答:“不好。你说的那种叫烧碱的东西,数量太少,烧出来的颇离还是混浊不透明,偶有清透的,但放置一会儿,表面又会挂上一层白霜。”
  “不是颇离,是玻璃。”高翼纠正说。
  “你愿叫它玻璃,那就叫玻璃吧。”那青年懒洋洋地回答。接着,他又问:“黄师兄会与赵女官一起回来吧,他们多久能到!”
  这青年文最后一个问题时,颇有点扭捏。高翼没有察觉到这点,他摸着下巴,沉吟说:“退火,我听说透明玻璃的制取也需要退火。对了,还需要酸洗,将石英砂中的金属矿物用酸清洗掉,这样,它才不会再挂霜,你可以试试酸洗。”
  中国一直稳能掌握退火技术,所以中国古代没能生产出弹簧,而唯一产出的弹性钢被称为“麻钢”,这一技术在东汉时代短暂出现,后来在战乱中消失。
  此前,高翼正是在与顾阿山谈论刺剑时,才有这种高弹性剑想到了“进出港隔离”问题。也由此联想到玻璃也需退火。退火的技术难关,已被马努尔带回的镔铁匠解决了。尔后的问题,就是玻璃退火了。
  至于酸洗,炼铁的副产品就是硫酸,炼铁炉出来的尾气通入水中,便成了硫酸。这种副产品,在三山早已被利用在染色工艺上。
  “好的,我试试。”那青年回答。
  王祥摸不清这青年与高翼的关系,只觉得他与高翼对话的语气太随意,倒是高翼丝毫不觉得冒犯,他顺嘴给王祥介绍说:“这位叫赵玉,黄朝宗的师弟……黄朝宗,他与你一样,也是我捡来的人,现正在建康……”
  赵玉与王祥相互见礼后,高翼接着说:“明天我带你俩去积翠山南路巡查,赵玉,你先歇几天,随我出去转转。”
  如果玻璃制成了,那么下一步应该是制作玻璃的切割工具了。积翠山是除了俄罗斯远东外,亚洲唯一出产钻石的山脉。高翼还记得那个金刚石矿区大约位于后世的金州至瓦房店周围。
  他带赵玉出去的目的,是想触景生情,回忆起那个金刚石矿区的大概位置。此外,就是在这非常时期,安抚库莫奚族。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79章 威慑力量
  三天后,站在雄峻的南岭关上,王祥对这座气势磅礴的石堡建筑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玉来三山早,好动的他早已游览过了这座著名的雄关,此刻见到王祥也露出自己初见这座石堡时所表现的神态,他到有资格耻笑起王祥来,于是,他一边说着打趣的话,一边故作亲热地与守堡士兵聊天,以示他对石堡的熟悉。
  高翼对王祥这种表情很满意。
  这就是心理战,征服的心理战。古罗马帝国每征服一地,都要树立一座巍峨的石材建筑,他们通过这样宏大、气势磅礴石质建筑,还有那些粗大、非人力能移动的石柱,方尖碑,向被征服显示自己文化技术的优秀。
  然后,他们会留下数百名士兵看守这座建筑,大队人马则带着成群被慑服的当地上层贵族,返回罗马学习管理殖民地的技巧。再以后,那些狂热的当地贵族会竭尽所能得为罗马服务,看守建筑的罗马士兵,则只成为一种象征性的威慑力量存在。
  这种只收税,不参与当地管理的总督制殖民政策,为罗马征服了数十倍于自己领土的殖民地,并延续到了21世纪。
  宗教的征服也常常通过建筑艺术征服人心,佛教传入中国后,正是依靠佛徒建筑队,大肆修建巍峨雄伟的寺庙建筑群,完成了它的宗教征服,使“印度”佛教最终成为“中国”传统。
  而同期传入中国的其他宗教,则没有学会这种心理战术,故而逐渐走向衰亡。
  高翼费大力气在这里建筑这样气势雄伟的石堡,也是为了征服人心。那些历经千辛万苦,逃亡到这里的汉奴们,在进入三山的第一眼就看到这座建筑,会让他们对三山政权产生强烈的信心,并对三山的统治心悦诚服。
  如此一来,高翼的各项政策——包括鞭打那些不排队者,随地丢垃圾者……等等,便可以顺利推行了。
  至于投奔三山的异民族部落,或者来三山交易的各地商队,来到这座似乎非人力所及的城堡下方,抬头仰望巍峨高大的石堡,心理上自然产生一种弱势,这种弱势更有利于高翼与他们打交道。
  “这……这样高大坚固的城堡,花了多长时间建成的?”王祥回过神来,问。
  “一年而已。”
  “不可能,”王祥坚决不信:“怎么可能?”
  “呶,”高翼指点着石堡外,叙述道:“先挖一条壕沟,让海水倒灌。挖出的土烧砖,建筑石堡内墙。壕沟灌满海水后,建筑用的石料与土木,都可以通过海运到此处。既节省时间,又节省人力……然后,在这里竖起起重机,把石块从船上吊上石墙,等等,一年时间就完工了。”
  王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石墙,打量着堡外的海沟。高翼继续补充说:“这涉及到一个统筹学问题,嗯,现在,统筹学已成了我们官员的一门学科,建筑上,倒是运用最多。”
  王祥打量着石堡上林立的防御机械,这些机械千奇百怪,许多东西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沉默片刻,他又问:“主公,这样险要的石堡,这样关键的位置,只有500人防守,是不是少了点。”
  赵玉粗枝大叶,以前没问得这么详细,此可听到王祥的问题,他也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不少。”高翼指点着石堡后的建筑群,颇有指点江山的自豪。
  “这里原先荒芜一片,现在修建了大量的房子,少年军校就建在此处,那些少年在军校中学习3到10年,要学习识字,学习格斗技巧,学习如何发动战争。合格的军官进入军队,淘汰的人员则学习行政管理。
  一旦此处遭遇战事——城堡底层储存着大量军械,军校里培养的都是未来的军官,应付战争,他们正好学以致用。
  此外,这座石堡左右两端都各有一个码头,只要他们坚守半天,增援的兵马就会抵达码头,我想,坚守半天时间他们总能做到的。“
  王祥微微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本来打算借这个话题,让高翼解释堡上的防御设施,但高翼却没这个心思。
  “如果对方沿海路攻来,西侧,我在长兴岛还驻有2个连的士兵,他们会发出预警;东侧,等安东屯垦点建设完毕后,我们将把整个积翠山南麓揽在怀里,可开发的土地将增加十倍不至。
  如此一来,对方进入我三山时,想要躲过我西路的巍霸山城,东路的庄河凤城安东三角预警带,只有一条路——从盖马大山横穿整个积翠山。但这样行军,一路在山里走,能来多少兵马可想而知。“
  高翼说到这儿,忽地陷入沉思,自言自语:“盖马大山……不行,那离龙城太近,现在我两面防御,力量不足。至少,要在安东成建好之后……”
  王祥明白高翼再说什么,不了解情况的他不好插嘴。赵玉则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这种战略性的话题他听不懂,索性就充耳不闻。
  高翼忽然从沉思中醒来:“好了,说到安东,我们现在就坐船去安东,看看那里的情景,嗯,要制止高句丽水军的骚扰,只有我出面了。”
  临下石堡时,王祥鼓足勇气,问:“主公,这座石堡,是按诸侯之城的仪制建的,还是按天子之城的仪制建的……啊,我看这座石堡的高度超过了汉王府的高度,这算不算逾制。”
  中国古代,对于城墙的高度,甚至民居的高度都是用种种规章的。朝廷可以不管贪污,但百姓的院墙高度却是个牵涉“君臣”纲常的大问题,不能不管。
  诸侯之城高度多少,什么级别的公卿,家里的院墙高度多少,这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这就是“仪制”。谁敢违反规定那就是想谋反,想动摇朝廷的统治,这是个杀九族的大罪。
  这个问题对于王祥来说,是关系终生大事的严峻事件。这石堡的高度明显超过了皇帝院墙的高度,所以,高翼建设这座关堡时的想法反映了他的志向,体现了他的野心。由此,王祥可以决定自己以什么样的态度投靠。
  可这个问题,在高翼看来是个十足的傻问题。
  “军事需要,这座石堡的高度纯粹是军事需要。”高翼坐在摇晃的小舟上,回答:“至于采用什么仪制……说实话,我对仪制的态度是:于国有利则存,于国无利则废。
  我家的院墙又不是城关要地,没必要修得那么高。而此地是我三山之锁,修高点儿大家都安全,我也安全。
  至于皇帝的院墙高多少,仪制是什么?仪制,它对商业生产毫无促进作用,对三山的技术革新也没半点意义,我没兴趣知道。“
  此时,小渡船已靠上了停在深海的巨舟。高翼匆匆结束了话题,嘟囔着“不行,还是需要有深水港……”等诸如此类的话,爬上了绳梯。
  安东历来都是军事要塞,战国时它为燕国东部边疆。西汉设西安平县、武茨县;唐代置安东都护府,辽建宣州、开州、穆州和来远城,金属婆速府路(今振安区九连城镇)管辖,元时沿袭金制置婆娑府,明代隶属辽东都指挥使司。
  明代末年,安东落入后金(满清人)之手时,满人在叆河边门和凤凰城边门筑柳条边,禁止在边墙以外地区农牧、渔猎、采伐、采矿,遂使丹东地域成为不毛之地。清代后期,清政府实行拓边政策,安东在恢复元气。
  沿着安东上朔,在鸭绿江上游,就是高句丽的丸都城,后世称“集安”。
  高句丽战败后,部民撤过了鸭绿江,为了防止燕国的劫掠,百姓都安置在距离鸭绿江百里以外的地方。故而,鸭绿江南岸形成了百里的无人区。沿江只有十余座的水军军营存在。
  鸭绿江秋季枯水,高翼的座舟驶不入江中。只好在大东港靠了岸。
  大东港正处于鸭绿江口,中日甲午海战就发生在离此不远的大东沟。此处也是转运凤城银矿石的重要港口,经过一年的扩建,这里的码头已可以停泊千吨以下的船只。
  抵达大东港后,赵玉拒绝下船,他曾经来过这里玩耍,在他看来,一个破敝而简陋的港口没什么好玩的,还不日待在船上享尽美食的好。赵玉关系着玻璃制作的关键,高翼对他颇为纵容,听到他这番表态,什么话也没说,独自带王祥下了船。
  下了船,高翼却没有急忙离开码头。他要过一个望远镜,站在码头上远眺海中那个小岛。
  那里,就是高翼最初造鸭头舡的薪岛,明代称皮岛,是明毛文龙驻兵处。在后世,这座小岛以“友谊”的名义割让给了朝鲜——当时,所有的江心岛都归了朝鲜。
  薪岛上没有水源,所以,在高翼走后小岛便荒废了。在后世,漫漫沙洲从陆地延伸至薪岛,如此,薪岛变成了连接上中国大陆的一只脚。
  “岛上住不下人。”高翼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
  此时,随同流民大队迁徙的一位赵国县令已站在码头上,等待高翼的垂询。
  王祥在迁徙过程中,一直跟在高翼身后,没与其他人见过面,故此两人相互不认识,而高翼只顾观察小岛,也没给两人作介绍的意思,这两人便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
  这名县令姓白,名浩然,与另一名赵国县令柳毅同时被高翼任命为流民管制、带县令衔。柳毅留在不其港,编制流民及安排流民依序登船。白浩然则随第一批船抵达大东港,与三山官员合作安置流民。
  “修一座跨海大桥连通到岛上,附带将输水管线铺设到薪岛……”高翼正心中转着念头,看到了白浩然,便问:“到了多久了?来了几船人,共多少户,多少口?”
  “回汉王的话,我们才上岸不久,来了五船人,”白浩然恭敬地回答:“第一次装船,我们没想到船程如此之快,每船只装了50户,不足200人,现在到了250户,800余口人。”
  “我需要知道确切的数字。”高翼皱了皱眉头,继续问。他身后,三山官员正忙碌地从船上搬运着桌椅板凳,一些安置好的三山官员以摊开薄记,准备登录流民。
  “我们是按照三丁一户的办法分配的,父子兄弟同在的,便组成一户,户中青壮过多,超过三丁则拆成两户,不足之处加入单身男丁。若全是孤身男丁,则每三丁组成一户。女子按自愿的方式加入各户中。
  有些户中,青壮较多,那些女子多愿意加入,故而,那些丁户人数达到6人,甚至更多。有些丁户老弱较多,女子不愿加入,故而,那些丁户,每户只有孤汉三人。统计下来,我们总共有250户,843口。“
  “好。”这种包含具体数字的汇报方式高翼甚满意:“现在,让他们以户为单位,来这里登记,领取食物衣物还有工具……这250户就留在这里,剩下的流民继续向前走,在安东安置。
  现在离冬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官府会划给他们每户100亩旱田,还有宅基地,等会儿士兵会来帮他们盖房。今年暂且盖泥屋,明年开春是否盖石屋,由他们自己。
  记住,墙壁要厚,按三山体制,墙必须厚达5尺。告诉流民,自己的房子自己盖,士兵只负责给他们提供建筑材料……对了,我的士兵到了吗?“
  “还没到,王,我们刚登岸时,曾来了一伙儿水军,询问我们来此何干。后来,当地人上前交涉了一番,那伙水军便离开了。听当地人说,他们是高句丽水军……我们还没见到其余的军队。”
  以前,为了刺激高句丽,高翼在大东港制安排了100户人家,做做码头转运工作。因为高翼与高句丽商业来往密切,加上与高句丽水军还有点渊源。所以,高句丽水军不仅没干涉高翼建设大东港,还自觉地承担了大东港海路的防御。
  当然,按高翼的商人性格,也不会让他们白忙,不仅把三山美食倾斜性地向他们军营免费输送,此外,高翼还默许高句丽军官自大东港乘船,定期至三山城游玩。这使得高句丽沿江水军,成了高句丽国最令人羡慕的军种。
  “也罢,高雄,派几个人沿路找一找,看看那些兵死哪去了?你亲自去一趟高句丽水营,就说我需要人手,让他们帮我雇千把人,今晚就来。”
  “王,不用去找了,你瞧,那端尘土扬得老高,一定是那帮凤城崽子来了。”高雄恭敬地回答。
  “嗯,”高翼向高雄所指的方向张了张:“也好,你马上动身去高句丽水营,让他们立刻派人。”
  “王,千把人恐怕不够,”高雄细心地补充说:“我们还要往安东运送帐篷,可船又驶不入江中,不如让高句丽调些巡江船来,帮我们运运东西。”
  “有道理,让他们把闲人都派来吧,多多益善!”高翼说罢,迈步走向那些三山官员。此时,从船上抬下来数个大桶,桶里装着热气腾腾地饭菜,三山官员已开始给流民发放午餐。
  王祥,加上白浩然紧紧尾随在高翼身后。彼此瞪大眼睛,惊愕地合不拢嘴。
  雇佣他国军队帮自己干活,这是个什么概念?
  高翼高雄谈起这个话题时,随意的就像高句丽士兵是他们的家丁一样。这两国的关系,真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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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80章 奖赏分明
  打从高翼开始雇佣新罗、百济佣兵开始,到三山打工挣钱便成了半岛的一股时尚。到三山军队去,挣三山的钱,穿三山铠甲回家,有军功还能成为三山“国民”,从此不用交税;没军功则拿三山军饷回家买地,从此成为地主阶级。
  这种军功军饷制颠覆了半岛的当兵理念。最初,这股浪潮只是在退役军人中流动,后来,连现役军人军官也坐不住了。沿江水军是与三山交情最好的高句丽军队,有金道麟在,那些军官干脆把整支军队拉出去,租给三山执勤、巡逻、战斗以及筑路。
  至于租金——反正那些士兵又不需要费军饷,让他们到三山吃几顿美食,对他们来说已经很照顾了。正好,俺们每月去三山玩一趟,美食美酒的,花销多大呀,存点钱容易么,所以,这钱归俺了。
  高雄出身于高句丽水军,那些高句丽军官来三山游玩时,常常找他畅饮。一方面通过他低价购买一些三山小玩意,带回高句丽贩卖,挣点零花钱。另一方面,也总是向他提起出租士兵的事宜。
  高雄知道高翼的癖好,他也常常喜欢关照自己的同胞,雇佣人手时,总是强调优先雇佣汉军士兵,理由是他们没有语言障碍。
  这一习惯,让汉军士兵的地位提高不少,许多汉军士兵由此被提拔成小队长。他们领着一小队高句丽士兵,冒充汉军来到三山,所有交涉事宜均有小队长出头,其他人只管假装汉人。
  这样的行为让汉军地位提高不少,三山各级官员在高翼的暗示下,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倒是常常借故找那些普通士兵问话。由此掀起了高句丽士兵学汉语的热潮。
  虽然大部分佣金都被军官领走,但是对于被出租干活的士兵来说,他们也很满意这种雇佣生活。因为三山的军功赏罚是不以种族、国家之别,纯用数据进行计算的。
  每个到三山服劳役的士兵,在他们抵达三山后,会得到一个硬皮小本,具有一个数字编号。小本上面记录着他们的军功与服务年限。
  一年十二个月,每服务满一个月得一分,服役满一年得十二分。如果在服役期间遇到战争,则服役分值加倍;如在战争中有斩获,不仅战利品大部分归己,而且还能依据军功大小得到相应的奖赏分值。此外筑路筑城等等大劳动量的苦活,服役分值也能加倍。
  无论这名士兵来自天南地北,只要他挣够了100分值,他便自动获得三山准国民待遇,考察期一年。在这一年里,如果违反三山律法,则需要扣除分值。
  一年到期,该士兵不仅没被扣分,而且因为阻止不符合法律的行为、或者与邻里和睦获得奖赏分,说明此人熟悉法律,并能融入三山,他便正式取得了三山国民待遇。从此不用负担沉重的苛捐杂税。甚至不用自己出面与原先的那对主官交涉,三山政府自会把一切办好。
  作为出租劳力的副产品,高句丽军官很配合的奖那些获得三山国民身份的士兵填上死亡名册。于是,在高句丽沿江水军的军报表中,常出现这样的名词:本月某小队巡视江岸,忽然天降大雨,泥石流冲下,该小队全体阵亡。
  或者:本月巡江船触礁倾覆,某小队全体落水……
  或者:本月军营忽发疫病,某小队士兵咳嗽致死。
  等等,等等。以至于后来,高句丽文书视写军报如虎,因为他们已经把所有的理由全部想尽了,包括“每日行军途中跌死多少人”这样拙劣的理由都用上了。
  好在燕国主要精力放在中原争霸上,这几年没对高句丽边界发动征袭,加上高句丽高层隐隐绰绰知道点内情,碍于高翼这个准铁弗身份,他们也不想过度追究。
  于是就造成了这种局面——高翼把高句丽军营当作自己家一样,随意出入,想调多少人,一点不受军符军令的限制。那些人换上便装,便爬上了三山的船。有些人一去不返,以另一个姓名出现在三山国民册上,当然,他的名字同时也出现在高句丽的阵亡册上。
  按照三山的军工赏罚令,每百人队士兵当月要评出“优异服务”前三甲,这前三甲的当月服役分是加倍的。每个被雇佣的高句丽士兵干得都很拼命,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分力量都榨出来。
  疯狂的劳作下,三山虽然人口少,却利用自己优惠的国民待遇建设了大量的城市设施,同时吸纳了大批干活最卖力,又最愿意遵守规则与法律的青壮劳力。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青壮劳力还是朝鲜半岛上三个国家训练好的士兵,拉出去就能打仗。
  至于高翼这次从中原带回的这批流民,其素质参差不齐,远不是那批老国民所能比拟的。
  这不,新来的流民连排队意识都没有,当三山水军从船上抬下热气腾腾的饭桶后,他们蜂拥而上,围住了抬桶的士兵,连数名官员的桌案也被掀翻。
  “啪啪啪!”清脆的鞭子凌空炸响。一名三山官员跳起来挥舞着鞭子抽开人群。
  “排队,排队。”那官员叫嚷着。
  流民不知道“排队”是什么意思。那名官员唿哨一声,与几名兵勇一起上前,生拉硬拽的将流民塞进队列。“领号牌,以户为单位,先领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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