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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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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乎?忽悠谁?
在这个时代,它更不是罪过,高翼反不好指责,只好把邪火发泄在俘虏身上。
“俘虏中有羯人嘛,都挑出来。”高翼继续问:“我听说羯人曾经祸害过巍霸山城,现在巍霸山城怎么样了,居民还好嘛?”
民政属于黄朝宗的职责范畴。他迈前一步,翻开薄记汇报:“巍霸山城共有居民3200人。燕军来得快,我们只来得及撤出了1400人外。目前,留在城中的人全被屠戮,另外还有来交易的部族商户600余人被杀,我们找见了1100具尸体,此外……”
黄朝宗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继续说:“此外,我们还发现许多人骨——煮熟的人骨,我怀疑……”
黄朝宗说得这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他哇地一声,狂吐了起来。
高翼也觉得呕吐难忍,独幼小的杨结见惯了这种惨状,他面无表情。
旋即,高翼怒发冲冠——他们竟然吃人?这是人还是禽兽?
据历史记载,侯景之乱时,那股被晋人收容的羯人部落也是打到哪儿,吃到哪儿,他们的凶残使江南数百年无法缓过元气。
“杀了,全杀了。”高翼忍住呕吐,恶狠狠下令:“一个不留。”
黄朝宗急忙劝止:“殿下,杀俘不详,请三思!”
高翼怒目而视:“三年,我用了三年时间才聚齐了巍霸山城这点人气,可他们用一个晚上,就把我三年的心血全毁了。杀俘不详,谁说得?当初他们屠杀我的领民,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这句话?现在,该他们承受我的怒火了,你却来告诉我杀俘不详,难道他们杀得俘,我杀不得?为什么,难道因为羯人是上等民族,而汉民是低贱奴隶嘛?”
黄朝宗惶恐不已,他第一次见高翼发这么大的火,只好唯唯以对:“杀得,王欲杀,自然杀得。”
“全杀光,连燕军士兵也不留。”高翼下了狠心:“立牌警示,昭告辽东:屠我军民一人,我便百倍报复。以血换血,以牙还牙!”
高翼凶狠地瞪着黄朝宗,直到他狼狈而去。
高翼的仇恨倒不是针对黄朝宗,因为黄朝宗是出自一片好心,古人对凶吉的征兆看得很重,杀俘,既有“不详”的说法,那么,黄朝宗当然不想高翼因此招祸。
高翼想到的是另一时空,日本战败后,鬼子兵带着杀光烧光抢光而得来的财产,满载而返国。正是这些财产得以让他们在废墟上迅速崛起,而后,他们又来嘲笑我们——连战胜国的觉悟都不懂。
战败国能够鄙视战胜国,并在战略上称为强敌遏制战胜国,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高翼在那个时空常常怒其不争,现在有了机会,他可不想继续愚蠢。
报复,是战胜者的权利。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侵略者发动战争,就必须有承担反抗者怒火的觉悟,要不然,就是鼓励侵略,纵容别人来征服自己。
“我们是战胜者,我们有权处置任意战俘,对于那些按公理对待战区百姓的人,我们可以按律审判,审判他侵略的罪行,但对于屠杀者,哪怕是上天最公正的审判,也只有一个字——死!”
屠杀的命令层层传递下去,被圈禁在简陋营寨中的燕军士兵,遭到了三山士兵箭雨的洗礼,在他们声声的惨叫中,高翼站在山坡上,平静地教导着杨结。
“必须让屠杀者有所警示,这样,战争对百姓的危害才不大。我要让这个世间明白一个简单真理:战争,是勇士与勇士之间的角力。禽兽,不配得到战士的荣誉。”
杨结谦恭地点头称善:“若士兵深入敌境,也能秋毫无犯,则敌方百姓归心,胜利可期。”
黄朝宗下令完毕,返回高翼身边,小心地询问:“王,已有数骑向南岭关方向逃出,我担心燕军快速回军。若他们马上动身,也许不等我们杀俘结束,便可轻骑至此。王,请速下令警戒。”
仿佛像在验证黄朝宗的话,一名三山斥候快马飞至,报告:“王,发现燕军轻骑,距此五里!”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89章 情势颠倒
高翼想都不用想,挥手下令:“弓箭兵,以排为单位列阵,逐次撤向巍霸山城。格斗兵,杀完俘虏后,采用梯次后撤法,全军进入巍霸山城休整……朝宗,通知水军上岸,鸣鼓鸣号,在敌军侧翼骚扰。”
燕军来得很快,高翼这头才摆出撤退的架势,燕军前锋已至。越过那条疏林组成的通道,燕军前锋愕然地看到,狭窄的林道内布满了尸骸,沿着这条尸骸大道向远看,不远处是个两米高的尸山,尸山所在处有几个豁口,从残缺的尸山中隐约透出几付拒马身影。
目光越过这个尸山,在向远处望,尸山过后,尸骸陡然密集起来。未死的士兵与战马尚在呻吟,尸骸流出的鲜红血液,将整个山坡染的酱紫,马蹄踩下,血染的泥浆深陷至膝。
再向远望,山脚下,一支孤军正孤单单地列阵与前,在他们身后,几个简陋的木寨中,杀声震天,时不时地,有残肢断臂飞起,越过木栅栏坠入泥地里。
那是……那木寨曾经是燕军的营寨,如今看来,似乎战斗未息,汉军什么时候已经夺寨而入?
眼前的杀戮景象太残酷了,燕军前锋震撼之余不敢擅专,连忙派人回去请示领军将领。
此刻,战场情势颠倒,高翼占领了原先燕军的阵地,而自南岭关突袭的燕军轻骑,却占领了他抵御巍霸山城燕军时的阵地。眨眼之间,攻守易事,倒让高翼感慨。
“弓兵休息好了么?”高翼头也不回地问。
“勉力可支。”黄朝宗回答。
“命令刀枪兵立即结束战斗,出寨列队!”
“遵令!”杨结躬身施礼,而后一溜小跑地前去传令。
三山士兵与这时代所有军队不同,它有着严格的基层军士架构。以连排为体系,每一个调出木寨的战斗单位都具备完整的队形,他们知道自己在队列中的位置,随着鼓号的指点,默契地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这种默契与自觉让临敌观察的燕军统领惊疑未定。
木寨中的战斗到底停未停?为什么出寨的汉军如此整齐?像是操练已久。
汉军停在战场不走,是想诱我攻击,还是虚张声势?
汉军数百步兵面对我这两千骑兵,怎么能做到坦然无惧?是心有所持,还是自大疯狂?
尸骸遍布,上万燕军围困巍霸山城,现在看来,汉军已逼入我军营寨,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这场战斗是怎么进行的?
太多的疑问缠绕在燕军都尉心中,他迟疑半天,下达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命令:“前军休整,等待命令。”
慕容宜是个果敢的人,他刚一得到巍霸山城遇袭的消息,立刻派遣一支先锋从三山一路急奔过来,等抵达战场后,即便是人尚有体力,可马力已竭。在燕军都尉想来,此时最正确的举动不是冲锋,而是等马恢复体力,然后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燕军不动,三山士兵却动了。随着一阵军号响起,战场上的三山士兵像是层层剥落的洋葱皮一样,滚动式地向后移动着。只见第一排士兵收起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到队尾,等他们在最后一排重新列阵后,原先的第二排士兵开始收起武器,不慌不忙地转身,随着军鼓声声,整齐地排到队尾。
就在喘息地燕军眼前,三山军队展示了一场教科书式的战场撤退。层层叠叠的汉军队列,像是退潮时的浪线,滚滚涌动。一波接一波,交替掩护,交替撤退。每隔一段时间,全体队列稍稍一顿,借此稍稍整理一下队形。
他们撤的不慌不忙,他们撤的至高气昂,他们撤得理直气壮,就仿佛他们不是正从战场上逃走,而是在奏凯歌进军。他们那种嚣张的气焰,看的燕军直摇头。
“为什么?”燕军都尉满腹疑问:“他们明明有能力与我们一战,却偏偏要退走?
按逃出来的士兵说,汉军是在战场上正面迎击他们,并取得了胜利。如果汉军有能力与我们野战,为什么他们要龟缩在三山?
还有,这股汉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通向三山的道路明明只有一条,我们的军队已经封锁的巍霸山城,他们怎会绕到我们后面?哪里有路啊?“
大海就是通道,可燕军士兵没有海防意识,所以他们搞不懂这支军队从哪儿来,只觉的汉军神出鬼没。
燕军都尉不提这个还罢,当他讲完这些后,自己也被这话吓了一跳,立刻警觉地左右扫视。
其余燕军也顿觉毛骨悚然,他们随着那都尉的目光,疑神疑鬼地打量着背后,察看着他们走过的路,检查着草从、树林。
恰好,此刻三山的水军士兵在疏林外吹响了军号,军士们齐声呐喊鼓噪,这响动声似乎证实了燕军都尉的猜测,燕军士兵惊魂失措乱成一团,那都尉高喊:“集结,集结,全军集结,缓缓回撤。”
这付胆战心惊的神情落在坡下的高翼眼中,令他心怀大畅。
“看来,‘八公山下,草木皆兵’的典故要早出现十年了,哈哈,我真想给慕容宜买份人寿保险,受益人就填我。对了,这山坡叫什么山?”高翼回身问黄朝宗。
这话问得没有意义。黄朝宗刚来三山不久,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山,不过,他倒是会凑趣,连忙说:“此山未名,请主公命名之。”
“此战过后,燕军士兵再也不敢轻视我汉国,我军将乘胜挺进辽河平原,把巍霸山城变为我们的内卫城,让此地百姓得享太平,如此,便命名此山为太平山!我们这次胜利就称为‘太平大捷’!”
三山士兵听到高翼这话,齐声响应:“太平!太平!”
“传令:命令楼云快速靠向南岭关,明日一早我要他出现在南岭关东侧,杨结,我马上坐船回去,明天你带人向南岭关移动,虚张声势配合楼云。”高翼迟疑片刻,又补充说:“好像隔离期也到了,传令:把马努尔送我的那几名黑奴也带到南岭关,我要好好吓唬吓唬慕容宜,让他今后想到我就做噩梦。”
经此一役,搞不清楚三山军队为何神出鬼没的慕容宜,必会怀疑一切。而三山军队正面迎战打败了一万燕军的事实,定会令他不敢轻易出击。若是几个如鬼神般黑黢黢的人中突然出现在战场……嘿嘿嘿嘿!
现在,慕容宜的命运已经决定,只是他本人尚不知情。
第二日清晨,高翼重新出现在南岭关上,从他的脸上一点看不出数日奔波的的疲惫。他依靠在堡墙边,眼看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这一事实令他精神振奋,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关下的燕军,就如同注视着囊中财产般炙热。
黄朝宗没有高翼的体力,他早已受不了这种折腾,此刻他两眼都睁不开了,只依在墙边睡眼惺忪。孙绰一直闲着没事,这几天,他在巍峨的南岭关上走来走去,炫耀着那“时尚”的铠甲,此刻他精力旺盛,只想赋诗一首,用诗文把敌人杀得大败。
至于文策与顾阿山,这几天他们一直担心有个差池,故而日夜不眠,不敢有半点松懈,没想到高翼转了个身回来,告诉他们巍霸山城的燕军已被全歼,这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于是,他俩也学黄朝宗的模样,依着石墙打瞌睡。
薄雾笼罩了大地,燕军营帐中人影晃动,透过淡雾看,那些人影有的呈现半个身子,有的只剩下一个头,隐隐绰绰中,似乎燕军营帐中游荡着一群野鬼孤魂。
孙绰兴致勃勃地走了上来,努力做出一副运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建议说:“殿下,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燕军会怎么攻城……”
说到这儿,孙绰故作沉吟,摆出一副“快点求我呀”的神情,等待高翼垂询。高翼却淡淡一笑,继续举着望远镜观察着燕军。
孙绰忍无可忍,他一拂袖准备发怒,但看看周围,其余人都在打瞌睡,这时没人会劝对方礼贤下士。故而,孙绰只好粗重地喘了口气,怒气冲冲地说:“挖洞!燕军这几天没有动静,很可能在营中挖洞。”
高翼诧异地放下望远镜,他不知道孙绰为什么把这句话说的如此恶狠狠。不过,孙绰身为文士,却能说出攻城两大必杀技之一,倒让高翼很觉奇异。
不过,挖洞,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它是件技活。即使到了21世纪,中国拥有了各种先进的采矿设备,俺们的煤矿工人一季度死亡人数有8600余人(新华社2006年第一季度数据),而在伊拉克战场,美军打了四年仗才阵亡了3000人。
所以,挖洞对于中国来说,是比伊拉克战场还危险的高难度技术活。蒙古军队围攻襄阳数年,挖不出一个地洞来,在晋代,燕军能学会挖洞?他们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发个E…MAI过去和他们聊聊。
“如此,我们该如何破解?”薄雾笼罩,楼云与杨结未至,高翼左右无事,索性逗着孙绰玩。
“嗯哼,”孙绰露出了“你终于求我了”的表情,得意地说:“我们可以在城中倒悬水缸,遣人坐瓮中倾听地音,何处回音强烈,这说明燕军在彼处掘地,我们可以掘壕,灌水,以克燕军掘地之术。”
小说家,孙绰一定是个小说家。
倒悬水缸使人坐听地音的技巧,最早出现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曹袁大战,曹操便使了这一招应付掘地。《地道战》中,松井老鬼子也使了这一招。
但这一招式只在小说中出现。
即使到了21世纪,地震预报技术仍是难以攻克的气象课题,如果扣个水缸能听见地音,那要地震局干嘛,人人发个水缸完事。
测知大地震动是个很复杂的事,在喧嚣的城头,在攻防激烈的战斗中,在人来人往的城市里,侦测地下一个铁锹的震动,除了在中国小说中,没见谁还用“扣水缸”这么老土的方法。
中国之所以有那么多“扣水缸”测知大地震动的传说,是源于张衡的地动仪。地动仪的传说深入人心,儒士们懒得去探究地动仪复杂的杠杆原理、共鸣原理等等科学。他们以为倒扣个水缸就能代替那些复杂的机械设备以及科学原理,于是人人都在小说里“扣水缸”。
幸好,他们只能在小说里倒扣水缸。要不然,中国只能有“水缸局”而不会有地震局。
孙绰原来也是个“水缸派掌门人”,按历史,罗贯中的出现还早着呢,孙绰在晋代能发明水缸,那是无可争议的“水缸派掌门人”。
高翼又好气又好笑,他没想到一不留神,孙绰竟然成了“水缸派掌门人”,可要详细驳斥这个论调,所用的知识又超出了孙绰的理解范围,故此,他只好带着尴尬的笑容,为对方的热心表示感谢,还顺便捧了得意洋洋的孙绰几句……
郁闷!
好在高翼的郁闷时间不长,当太阳升起时,薄雾刚一消散。燕军两侧霍然响起震天的军号,楼云率领的凤城骑兵、杨结率领的巍霸山城步军神秘地出现在燕军两侧。他们乘着薄雾已整理好了队伍,摆出了层层拒马,拒马后的士兵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竖王旗,放吊桥,全军准备出击……对了,别忘了把那几个黑人带上,让他们全副武装,护卫在我左右。”高翼扬声下令。
燕军军心动荡。
才打了一个败仗,得知汉军神奇地迂回到了巍霸山城,2000余人正面作战,击败了巍霸山城万余燕军。慕容宜正举棋不定间,忽然,他的大军左右出现了大股的汉军。
西侧,是曾经击败了巍霸山城的得胜之师;东侧,2000人的骑兵队伍,虽不知道战力如何,但一个骑兵抵八个步兵的道理,他还能算得清。而刚纳入三山正规军范畴的凤城骑兵,完成了换装后,也正磨拳擦掌,想向世人证明他们不是鱼腩。面对曾经横扫辽东的燕军骑兵,他们正急于表现。慕容宜一眼扫过,便确定,这支骑兵具备不输于巍霸山城步军的战力。
“怎么办?”慕容宜心里盘算:“我若全军迎击巍霸山城的军队,则对方骑兵突入,军势必然大崩。若迎击东侧骑兵,仍然难免两侧夹击的危险。分兵合击……对方战力难测,一旦战事相持不下,南岭关乘势进军,我军难免覆灭命运!”
正在慕容宜迟疑时,南岭关发出一声号角,开关落锁,一队队人马排着整齐的队列,踏过吊桥,在城堡前、第一道壕沟与第二道壕沟之间展开军势。
随着一阵格外凄厉的长号声,一面高大的黑鹰王旗走出城堡,迎风猎猎作响。
王旗,王旗终于出现了,那个所谓的汉王就在对面。怎么办?
南岭关继续向外吐着军队,伴随着隆隆的声响,一辆辆庞大身躯的车械不停地从关内开出来。那些车械,有的慕容宜认识,有的他闻所未闻。
巢车,云车,撞城车,汉王怎么拿攻城器械来打阵地战?
哪些是什么怪物,六个手臂,六个轮子,高抵云车?好奇怪?
汉王推出这些车械,是在告诉我别奢望坚守!?
雪上加霜呀!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090章 突破重围
危急时刻,慕容宜倒是有狠心,他一咬牙,狂暴地喝道:“诸君,生死关头,全靠各位勇力。如今后路已断,诸君宜奋勇上前,目标:王旗所在,攻击!”
此时此刻,燕军唯有考虑如何能全身而退了。
巍霸山城的军队在燕军右翼,即使燕军拼力击退了这支凶悍的得胜之师,他们还需要从巍霸山城脚下而过,面对这样一支杀戮气十足的军队,慕容宜不敢想象他们有多少人能冲过两层拦阻,安全回家。
凤城骑军在燕军左翼,慕容宜虽不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如何,但一想到汉军的神出鬼没,再加上如今的庄河、凤城地带已成为汉国的后花园,要想从那里突出重围,还需穿过漫长的敌占区,才能迂回返乡。念及汉军的凶残,慕容宜不敢想象等自己走完这条路,一万大军还能剩下什么皮骨。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慕容宜虽不知道这首著名诗歌,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唯有一条路:死中求生,向王旗所在攻击前进。
“嚯嗨!嚯嗨!嚯嗨!”燕军士卒高声响应。
昨夜,败退的燕军骑兵私下里传颂着汉军的凶残,当听到汉军斩杀了所有俘虏后,燕军在毛骨悚然的同时,心中已下了死战的决心。
死战,唯有死战!俘虏是个死,那么就战死吧。
壕沟那边,三山的推出的那种古怪的六臂车缓缓转动,六只手臂越转越快,与此同时,燕军调整马头,人人手持一个土袋,冲南岭关奔驰而来。
嗡——,一声悠长的弦响,仿佛天神在弹奏它的独弦琴,它带着长长的颤音,仿佛是天神的一声叹息。随着这颤音响起,在余音渺渺中,南岭关关墙上飞起了一群狂蜂,它们瞬间飞入云端,而后带着不祥的狞笑,直至从云端扎下,带起一片血花。
“巨弓?!”慕容宜脸色铁青。
自从三山进献了长弓之后,燕军早已知道三山的弓箭射距很远,但没想到能够远到这个程度。在骑兵刚一起步的时候,他们便遭到了如雨般的箭矢打击,看情形,整个城下町都在这种巨弓的射程范围内。
为什么,南岭关拥有这样犀利的武器,这么多天来她却隐忍不发?
慕容宜不知道,南岭关射出的这批箭不是弓射出来的,而是弩射出来的。高翼制作的两米长的大弓,谁都拉不开,除了几张弓进贡给燕国之后,其余的大弓便被安装在弩床上成为弩机。
利用机械力量拉开的这种超大弓,射程巨远。高翼本来是准备将它发展成一种弩炮,以他的实力现在招惹强大的燕国,是得不偿失的。
如果不是燕国的骑兵与羯胡的杀戮惹怒了他,高翼现在宁愿继续扮猪吃老虎,继续把这些强力武器隐藏起来。
然而,高翼大婚在即,如果这时候,身为一国之主的他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领民,任由他国士兵杀戮的话,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对付铁与血,只有用铁与血回击。在这个杀戮时代,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这是最朴素的真理,最简单的丛林法则。高翼必须显示自己的实力,才能获得与燕国平等外交的地位。
既然撕破了脸,那么就用最血淋淋的杀戮来维护最朴实的一个真理: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就是国民待遇,政府必须维护国民的生存、尊严与财产,不受他人侵犯,但有侵犯,必十倍百倍报复之。
燕国士兵冒着箭雨奋勇向前,弩机上弦较慢,数波弩箭射击之后,他们已冲进了南岭关第一道壕沟附近,随着一声吆喝,他们奋力的向壕沟方向扔出了手中的土袋。
漫天全是飞舞的土袋,随着土袋飞起的是一群巨石,它们个个如郭德刚脑袋般大小,有的自南岭关石堡上飞下,有的则来自堡下那些六臂旋转的怪车。
“旋风炮!”慕容宜终于想起那些怪车的名称,与此同时,他心里冰凉。
旋风炮是三国时代马均发明的,它外形类似风车,实际上就是一个离心抛石车,利用离心力将石块投出。如果离心投石车有四个旋臂,它叫做“十字炮”。如果四个以上的旋臂,则被叫做旋风炮。
在这里,炮这个词应该是石字旁,到了火药时代,才诞生了火字旁的炮,而石字旁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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