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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东君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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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会儿,东年听到院中脚步声响,知道是小清回来了,忙叫了声:“小清进来。”
小清听到东年的声音,推门进了房,脸上隐约有些慌乱的神色,脚下迈步也有些迟疑,不像之前那般进来施礼就站到东年床边。

东年看她这样表现,心中一沉,但脸上神色不变,故作不经意地道:“在我爹那里听到什么了?”
小清犹豫着不肯开口,东年越看她的表情心里越没底儿,催促道:“怎么不说话?张郎中说的什么?别觉得开不了口,横竖等下我爹娘过来,也会告诉我到底怎么事。”
小清听了东年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索性心一横道:“年姑娘,刚刚小清过去时,张郎中已经和老爷夫人说了大半,小清只听了个尾巴。”
“这尾巴里可提到我生的什么病了?”
小清脸上惊慌的神色更浓了些,吞吞吐吐道:“张郎中,张郎中说,说年姑娘这病……。”说到这里却不肯再说了。

东年皱皱眉头,摆出主子的架式喝道:“小清,让你听个话还回不全,没头没尾的,是不是我平日待你太宽松了些?”她其实心里早已慌了,只是仍要硬着头皮撑下去,搞明白自己的病情才行。
小清被她这样一吓,倒不结巴了,一口气道:“张郎中说,年主子得的是痨病。”
东年一下愣住了,静了半晌才反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清刚刚说出了口,现在心里倒也没那么害怕了,又重复了一遍:“张郎中说,年主子这病,是痨病,由前些日子的高烧引起的。”

东年脸色一下子灰败下去,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镇静,心慌意乱地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清看到她的神色,心中不忍,有心想安慰几句,又知道自己的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说那痨病很容易过病气给别人,凡得了这病都治不得,只能拖着,拖到最后逃不过个死。她虽然对主子伺候得尽心,毕竟更珍惜自己的命,最后一咬牙,施了一礼,转身就出了屋子,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东年一下子委顿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
痨病,痨病。
她年纪虽然不大,于医理药理又不怎么懂,但痨病是什么,她清楚得很。
她前世时,一起混疯的那些泥小子里,有一个最顽皮捣蛋的少年。据说有一次进山疯玩,回来后没多久就检查出得了痨病,而且还将病气过给了全家。
过程怎样她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后来那一家都被别人远离,最后全家人都没逃脱死掉的下场。
那时官差将那个少年的尸体拖出去焚烧以免病气四散时,她正好经过无意中看了一眼,那少年形销骨立,平时丰润的脸蛋干瘪得如骷髅一般,惨白惨白的。饶是她前世胆大包天,仍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急忙跑开了。

现在,自己也要落得这个下场了?
那少年死时的样貌在她眼前出现,不多时,那张脸似乎慢慢变成了她自己的脸,惨白如纸。
我要死了么?

东年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猛然间又剧烈地咳了起来,忙用帕子捂住嘴。
等咳嗽停止后,她慢慢将帕子从嘴上拿下来。
帕子上刚刚咳出的秽物,果然带着红色的血丝。

东华从外面一回来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问了几个下人,那些人却都只是摇头,话也不多说一句就急忙走掉。
东华皱着眉头往后院走,走到一半时正碰到东北方,她急忙停步施礼。
“见过爹。”
东北方点点头,道:“回来了?”
东华应了一声,见东北方似乎没别的吩咐,就继续往后院走。
“华儿,你去哪?”东北方问道。
“我刚刚在外面得了个有趣的玩意儿,想着姐姐天天闷在房里,给她送过去解解闷儿。”东华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华儿。”东北方叫道。
东华停步转头:“爹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东北方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姐姐刚刚说她累了,想歇着,现在怕是没精神和你说话,你以后再送过去吧。”
“无妨,我不多打扰姐姐,送过去就会回。”东华道。
“你今天又在外面疯跑了一天,书也没好好读罢?”东北方脸色一沉,不等东华回话就继续道,“现在你回自己院子,梳洗干净后来书房,我要考你背书。好好的女孩子家,成日在外面跑,像什么样子?”说着转身急匆匆走了。

东华站在原地看了东北方半天,嘴巴张了又合,最后仍是没告诉他,他走的方向明明不是通往书房。
“怎么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后大家就都阴阳怪气的?”东华垂头丧气地往自家院儿里走,漫不经心地在小翠的伺候下梳洗整理着,开口道:“小翠,今儿我出去时,家里可有什么事么?”
小翠手下不停,帮东华梳着头,回道:“没什么事啊。”
“奇怪了。”东华咕哝了一句,也没再问。

倒是小翠帮东华梳完头后,想了想道:“不过我听说,年姑娘的院子被封起来了。”
东华一惊,跳了起来,道:“什么?”
小翠道:“听别人说,年姑娘的院子被封起来了。好像是张郎中来看过年姑娘,说年姑娘现在需要静养,不能被别人打扰,所以才封了院。我开始还觉得有点奇怪,自从年姑娘前段时间病了到现在,就一直在静养,但也没封过院子。后来我去找小清问了下,才知道原来张郎中说年姑娘见人会损耗精气,难怪会好得这般慢,所以老爷就叫人把院子封了。”

东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小翠见她不语,自己收拾了脸盆毛巾等等,退下去了。
东华坐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便悄悄离开院子,向东年院儿里走去。
东年的院子前面居然站着两个小厮,袖着手,这可真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真的封院儿了?”东华咕哝了一句,倒也没有在意,走上前去。
那两个小厮见到东华,连忙施礼。
东华摆了摆手,也不和他们多话,就要推院门进去。
小厮忙拦住了,其中一个道:“华主子,老爷有令,年主子从今天起开始静养,一律不见人,所有人都不能再进院中。”
东华皱起了眉头,道:“我也不行?”
另一个小厮道:“老爷说,尤其要挡住华主子。”

东华眉头皱得更紧,但见那两个小厮一脸坚决,心里也知道从他们这里行不通,只能另做打算,便道:“不行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说着转身离开了。
那两个小厮原还担心东华会硬闯,此时见她离开,心里齐齐松了口气。
东华转过院角,四周看看没人经过,便后退几步离那院墙有一段距离,接着向前跑了几句,快到院墙时向上一跳,便吃力地攀住了院墙的墙头。
她腿脚在墙上蹬了半天,马上就要攀上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东北方的声音:“华儿,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隔墙传暖意

东华听到爹爹的声音,心里一慌,手脚顿时软了下来,眼看身子就从院墙上掉了下去。
东北方身子一晃,居然瞬间就闪到东华身后,托住了她掉下来的身子。
东华的心吓得“嘭嘭”直跳,声如擂鼓,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被自己爹爹的声音吓成这样,还是从高高的院墙上掉下来导致。

东北方的脸板得很紧,伸手将东华放到地上,沉声道:“华儿,好好的姑娘家,明年就要及笄了,居然还学会了翻自家墙头是吧?”
东华原本对东北方就从心里有种敬畏之意,此时见他不悦,忙小心翼翼回道:“爹,我只是想见姐姐一面。”
“那两个小厮的话你没听到么?”
“听到了……可是我想姐姐,想见见她。”东华说着抬起头来道,“爹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就见姐姐一面,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东北方盯了东华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华儿,你跟我来,爹有话对你说。”
东华虽然惦着东年,毕竟不敢违背东北方的话,只得不甘心地跟着他离开了。
院中,东年坐在椅上,听着院外爹和妹妹的问答,泪早流了一脸。

自知道得的是痨病后,这院子没多久就封了起来,甚至连小清都撤了出去,爹娘隔着院门对她说,以后任何东西都会有专门送来放到院中,让她安心养病。
痨病,如何养?
她哭着问姚氏:“娘,我是不是最后就死了?”
姚氏也哭个不停,最后还要打开大门进来,还是东北方见情形不对,将姚氏硬生生架走了。

而东年哭了一场之后,也死了心。
虽然她知道爹娘对自己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说白了自己现在不过就是拖着,等死而已。
正想着,门外一个小厮的声音道:“年姑娘,厨房送药过来了。”
东年忙擦净了脸上的泪,道:“知道了,送进来吧。”
小厮开了门,其中一个将药碗端了进来,只朝院中走了几步就停下,将托盘放到地上,恭恭敬敬道:“年姑娘要按时喝药,喝完后将碗放到门口就行,我们兄弟会收走的。”
东年点点头,心里知道这两个小厮其实也怕被自己过了病气,索性便没起身,只道:“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那小厮松了口气,施一礼便退了下去。

东年走过去,将药碗端起来,边流泪边喝了下去。
纵然得了绝症,她仍然想多活几天。
喝完药,将药碗托盘全放到大门下的缝隙处。门外一个小厮伸手进来,手上还垫着厚厚的布,将碗盘拖了出去。

东年坐在椅上,又呆呆想了一阵,忽听门外东华的声音轻轻道:“姐姐?姐姐?姐姐在不在?”声音比往常温柔了许多。
东年道:“在呢,小妹什么事?”
“姐姐。”东华叫了这一声就停住了,隔了一会儿才又道:“刚刚我去爹的书房里,爹已经将姐姐的病和我说了。姐姐放心,这病只是在养,养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姐别想太多。”
东年不知道东北方是不是真的这样对小妹讲的,还是她只是这样说来宽自己的心。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病是绝症,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东年叹口气:“小妹,你还是少来些吧。”
东华立刻道:“不,以后我要天天来这里陪姐姐说话。爹娘不让我进院子,我可以隔着墙和姐姐聊天。”

东年心中一阵感动,却只说了句:“傻妹妹。”
姐妹两个人又说了些话,东华听她声音里渐渐有了些疲累之感,便道:“姐姐,你回房里躺一会儿睡一下吧,我现在去厨房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吃的,叫他们做几道姐姐爱吃的菜。”
东年也没心思硬撑,听东华这样说,也就应了,起身进了房间。
东华却没离开,站在院门外呆了半天,之后才对那两个小厮嘱咐了几句,叫他们定要认真听着院内的动静,仔细听年姑娘的吩咐。等两个小厮全都一脸郑重地应了,她才转身走掉。

一转眼又过了数日。
这段时间东年咳的次数越来越多,咳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虽然东家人都揪着心,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怕引起恐慌,东氏夫妇除了对东华说出实情,以及小清因为东年之前的嘱托而听了只言片语外,别人都不知道东年的病况。东家对下人们说,东年只是精力不济,郎中嘱咐说要静养,少与他人接触,这才封了院。张郎中医德也甚好,关于东家大姐的病情,没有对别人透露过一星半点。姚氏也把小清调回了身边,私下对她威言正色了一番,要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做出背主的事来。
至于这“背主的事”到底指的是什么,姚氏与小清都心知肚明。
但不管怎么样,时间长了,别人总是会起疑心,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有了一些。只是因为没有实证,都只是一些推测的言语罢了。

到东家上门提亲的人大大减少,再不像之前那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如走流水席一般。到流言最盛的时候,甚至那些提过亲的人家全都矢口否认自己曾向东家提过亲事,东家的门除了东南方外,连武馆里的学徒都渐渐被家长勒令不许再上门了。
东华依旧每天都跑到姐姐的院墙外,隔着墙同姐姐说话,说的内容天南海北,有时是自己刚刚看过的几本野史,有时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别人家的趣事,有时谈谈以后东年会找个什么样的婆家……但说来说去,最后总免不了落得一个沉默收尾的下场。

倒是东年,经过最初几天的沉静之后,似乎反而看开了很多,渐渐和东华又有说有笑起来,也不再提自己的病情。如果不是姐妹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东年又时常咳得上不来气一般,东华甚至都会觉得东年的病如同一个梦般,姐姐的声音甚至比以前还温柔还明快,丝毫感觉不到病痛的阴影。
姚氏和东北方也常常站在院墙外听着,看着。但他们从未开口说过话,也不让东华说出他们也站在院外的事情。有时候姚氏听姐妹俩的话,听得要流泪时,东北方就会直接把姚氏拉走,不让她哭出声来被东年听到。
东年的痨病,就像一朵乌云,笼罩在东家的上方。

东华陪了东年一段时间后,渐渐地又将心思动到了小礼物上。
有时候她会陪姐姐说些话,仔细听姐姐的回话,推敲她现在的心思,琢磨她现在有没有什么中意的想要的想把玩的,之后自己再悄悄上街去买回来,放到东年的大门下面。
第二天东华再去看时,就会发现自己头天送的小玩意儿已经被东年收进了院中,有时东年还会不经意地提起,显然对这些东西很是喜欢。
这样一来,东华送玩物给姐姐解闷的劲头就更足了。
虽然东北方对她说,痨病是绝症,得了就必死。可是东华总觉得,自己的姐姐这么温柔可亲,怎么可能死到这种病上?她从心中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也一直坚定认为,姐姐绝不会被痨病打败压倒,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一向对自己亲厚的姐姐以信心,让她明白,她一直不是一个人。

对于东华的做法,东北方和姚氏都看在眼里,但都没说什么,也从不干涉她。有时东华买礼物的银钱不足,东北方或者姚氏还会私下给她一些。
“姐,我学着做你上次做给我们吃的那种糕点给你好不好?”东华笑道。她现在除了送东年一些玩物外,还时不时下厨,学做一些点心给东年。虽然她的手艺一直比不上东年,但经过这几天的全程实际动手后,倒也进步了不少。
东年轻轻笑了,道:“好啊,自从我出不了院儿,已经很久没给爹娘做点心了。小妹肯做,这样最好。小妹若是哪里有不明白的,记得来问。”
东华撒娇道:“知道了。不明白的地方我一定会来问姐姐,到时姐姐不要嫌我烦才好呢。”说着又陪东年聊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清点了一下要用的食材,东华却发现少了姐姐以前最常用的那种花瓣。
她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上街去买。
说起来,她实在是不喜欢“味之斋”的那个老板。这几天她开始替姐姐做点心后,少了食材一类就会照东年的指点去“味之斋”里买。里面的东西种类虽然全,但那个老板实在是怪得很,三言两语总会拐到自家姐姐身上去,不停地打听这个打听那个。
也不看看他那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肖想着自己姐姐不成?

东华一边想着,一边去了姚氏的院中。她的月银原就不多,以前很少花用,攒下了一些,可这段时间一直帮东年买东西,已经全消耗光了。
姚氏见小女儿进来,和她说了几句,知道她想出门买食材做点心给东年,忙给她一些散碎的银钱,叮嘱她快去快回,万不可贪玩误了时辰。
东华应了,便出了家门,往“味之斋”的店里走。

走了一小段,东华只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又迟疑走了几步,猛地回头。
身后居然跟着一个小娃娃,走路都还不十分稳当,流着口水,一步几晃地往前走。
虽然那小娃娃长相可爱,但东华看着他不停在吸的那根胖胖的手指,再看看他前襟上沾满的口水,不由有了几分不耐烦。
小娃娃一直向前走,东华怕他撞到自己身上,忙往旁边闪了闪。
哪知道小娃娃走到她身边后,居然停住了,沾满口水的手直接往她衣襟上抓来。

东华忙闪了过去,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哪个人在望着这里。她又仔细瞧了瞧这小娃娃,身上的衣服料子明显都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年纪虽小,脖子上的长命锁项圈什么的全都套着,而且全是金光闪闪的晃人眼。
谁家这么有钱?
谁家这么有钱还把小娃娃打扮得这么阔气?
最最重要的是:谁家这么有钱把小娃娃打扮阔气居然还放他一个人走在街上?不怕别人看到了心起歹念把他绑了?

东华心里念叨着,眼看那小娃娃又伸手来抓自己,她忙又躲开,犹豫着要不要转身跑掉。
虽然这小娃娃有可能遇到坏人,可是既然他自己家里人都不关心,自己也没必要来管这种闲事吧?
东华一直在默默用这类话说服自己,但总是迈不开离去的腿。
最后她一咬牙:“算了,与其在这担心,不如就当做好事积积德吧,希望这份德能报到姐姐身上。”
这样想着,她便再也顾不得那小娃娃口水满身,蹲下身子就抱起他。
小娃娃倒也乖觉,被东华抱起来后,不哭不闹,反而还脸上带了几分笑容来,更添了几分可爱。

东华四周看了看,仍旧看不到似乎哪个人会与这小娃娃有关联,只得转身继续朝“味之斋”走去。
转了两个弯,眼看着快到“味之斋”门口时,东华又皱起了眉头。
身后,似乎又有什么人跟上来了。
这回,不会再碰上另一个口水娃娃吧?
东华心里忖着,眼看前面有个僻静的小巷,忙拐了进去,之后将小娃娃放下。那小娃娃站在地上看着她,微微歪着头,仍旧带了几分憨笑。

东华听得脚步声渐渐接近,便屏息等着。
片刻后,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巷口。
东华不及细看是什么人,先出手攻过去。
不论是谁,看那身形就不会是小娃娃了,这般跟着自己,怕是没什么好事。
那人轻轻“噫”了一声,居然闪身躲开,东华又攻了几次,都被他轻描淡写地让开了。

东华心里暗惊,自己的拳脚虽然不好,但也是从小练起,在武馆里能胜过她的虽然有,可这样能轻松躲开她攻势的,却还从未出现过。
那人躲了几下之后,似乎渐失了耐心,反手一招,居然从东华的攻势中切入,瞬间制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闻信卿少女瞒实情

东华反应极快,一发现被制住,脚便向身后踢去,同时张嘴就要大叫。
那人一把捂住东华的嘴,在她身后耳语:“我有事问你,你若答应不喊,我就放开你。”
东华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是在做无用功,只得放弃。
那人又道:“不喊就放了你,如何?”是个男子的声音,说话时热气喷到东华的耳朵上,痒痒的。

东华眼珠一转,道:“好。你放开我罢。”
那男子似乎看出东华的心思,道:“你若是反悔,我下手必不容情。”说着又等了会儿,这才慢慢放开东华。
东华原本打算一被放开就大声叫人,听了男子的威胁,只得作罢。一被放开,她就向前几步拉开了与男子的距离,这才转身细看,边打量边揉着被钳痛的手腕。

眉毛黑亮,眼角微挑,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相当英俊,更难得的是一身优雅气度,虽身着布衣,仍然能轻易便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倒生了个好皮囊。”东华心里嘟囔了一句。
这时,她身后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小娃娃笑呵呵地迈开小胖腿朝这个男人走去,边走边伸开短短的两只胳膊,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
男人蹲下去将小男娃抱了起来。

东华一怔。
看来这小男娃是跟这男人的?说不定他是以为自己是拐卖人口的才会跟着自己?
这样一想,东华心中那些警惕和不悦便淡了些,继而道:“是他主动跟着我。”
男人点点头,道:“我知道。小宝一向有这种怪癖,喜欢粘着自己看中的人。”
那小男娃憨憨地笑着,虽然被男人抱在怀里,居然扭身又朝东华伸手臂做了个抱抱的举动。
东华道:“开始以为是哪家不小心跑出来的娃娃,既然你找到就最好,那我先告辞了。”
那小娃娃身上的衣服料子一看就知道普通人穿不起,这男人的气势也非一般,自己还是离远些的好。

男人脚下微微一动,不知怎么就拦到了东华身前:“姑娘请留步。”
东华眉头微皱:“这位公子可还有什么事么?”
男人道:“只是想向姑娘打听个人。”
“小女子极少出门,于周围人与事所知更是不多,公子若是想打听人,最好还是向街边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打听更好一些。”东华直觉就想远离他。
男人一笑,脸上神色更显柔和,纵然东华心中警惕,仍不由被他这一笑摄了心神。

“在下要打听的那个人,和姑娘有很大联系。”男人轻轻道。
“什么样的人?”东华虽然心里不愿,却知道自己和他功夫相去甚远,况且若只是打听人的话,于自己倒也没什么损害。
“在下要打听的那个人,也是位女子,大概比姑娘大上一些,长相有些相似,姓东……。”

他话未说完,东华心里已经“咯噔”一下,猛地抬头问道:“你是谁?”
男子道:“在下姓花。”
“花信卿?”东华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花信卿点点头:“姑娘认得在下?”
东华深吸口气,道:“认得倒未必,只是听过你的名字罢了。”
花信卿不语,等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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