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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东君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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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的脸一下子红了,支吾道:“花二叔……。”
花老板显然将这事看得很郑重:“华儿,这不是害羞的时候。现在花家对你还不是完全信任,肯让你替花信卿治病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外加有我大哥大嫂当年的名声作保。可是,这一切,都没法成为你嫁进花家的砝码。”

东华虽然明白花老板的意思,但“嫁进花家”这句话仍旧让她窘迫。不管怎么样,她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花老板道:“华儿,你是大哥大嫂的掌上明珠,我也将你当成了我的继承人,日后会传你我的全身武功。但苏东花家是官宦人家,走的是官道正途。纵然先后亦有几个花家人在武林中闯出了名堂,可花家对这几个人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漠。这种家族,规矩很大,不会再像你现在在家时一样。”

东华眼里的光黯了黯,低声道:“我知道。”
花老板轻叹了一口气:“就算这样,你也想嫁进去么?”
东华道:“我不知道。大概,就像那句话说的,‘听天由命’罢。我与花公子现在的关系比初见时要好一些,但还远远没达到这个地步,甚至他现在不过是将我当作一个能治好他病的医者,我与他的情份还不如刘先生。我以前也曾经想过,如果他不认我,或者已经另有心上人,我该怎么办。可是现在,我只想治好他的病,至于感情,再说罢。如果他病好后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也是我当有此命。”

花老板笑了一声,道:“华儿,关于这方面,你莫想那么多。别的二叔不敢保证,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花家的那小子,想嫁给他,这事儿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二叔只问你一句话,花家那种家大规矩大的人家,每个人都满肚子的心思,说话做事都不能有一丝儿错处,这种人家你自觉可能习惯?可能守得了他家里的规矩?花二叔可不希望自己的侄女千辛万苦嫁进了花家,却要过更加千辛万苦的生活。”

东华想了一会儿,才试探地道:“二叔的意思可是说,我只需要考虑要不要……要不要……。”却仍难将那个词说出口。
“考虑要不要嫁给他即可。”花老板见自己侄女吞吞吐吐的样子,便补充道。
东华红着脸道:“所谓规矩,也都是人定的。二叔虽这样说,但我考虑的,却是花公子他会不会……会不会在意我。若他在意我,我自然便是守着诸般规矩心里也欢喜无限;但若他不在意我,那我嫁给他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放他去寻他自己喜欢的人。”

花老板似乎第一次看清自己这个侄女一样,盯了半晌才笑道:“果然是我大哥的女儿。”说着拍了拍她的肩,“二叔有样东西送给你,不过,你现在实力不够,还是先给你爹娘帮你保管吧。如果日后你真的决定嫁给姓花的那小子,若他家里反对,你就将这样东西添到嫁妆即可。你二叔别的能耐没有,这辈子也就打算守着这小铺子过了,但帮你谋划谋划,二叔多少还能做得到。”
东华虽然不知道花二叔要送给自己什么,听了他的话也感动不已,道:“二叔……你对我真好。”

花老板转身去了内室,过了一会儿手上拿了个盒子出来,将盒子交到东华手上:“这个东西,华儿要放好,等下回去后,记得先交给我大哥大嫂保管。”
东华看看盒子,忍不住好奇便打开了盒盖。
盒里大红绸子铺垫,绸子中间放着一块玉佩,那玉佩形状甚是古怪,但东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几分眼熟。她仔细想了很久,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号令‘天宫’的玉佩?”

花老板神色震惊:“华儿怎么知道它的用处?”
东华点点头,道:“我当初在梦里时,爹曾交给我一本内功心法要我修习,那本书第一页上就画着这个玉佩。因为形状太过奇特,所以印象很深。在那玉佩图像旁边,还有几行字解说,说是可以号令江湖中第一神秘帮派‘天宫’。”
花老板叹息一声:“果然,一切都是注定。”
东华好奇道:“‘天宫’是什么宫?很厉害么?有玉佩就能号令?那万一这玉佩落到坏人手上怎么办?”

花老板替东华将盒盖盖好,看她将盒子贴身放好,这才耐心解说道:“‘天宫’本是武林中一个神秘帮派,据说帮中全是女子,个个貌如天仙,武功出众。但这只是传说,因为几乎没什么人亲见过。而且她们行事并不按常理,亦正亦邪,很难让人分说明白。……至于说这个玉佩能号令‘天宫’,这话其实并不确切。据我所知,这个玉佩其实是‘天宫’的‘缘佩’,持有这‘玉佩’之人,有面见天宫之人并说出自己愿望的权利,不过‘天宫’是否会满足这人的愿望却完全是个未知之数。”
东华听了花老板的话,想了一会儿道:“原来拿这玉佩就是能看到那个帮里的人啊?那二叔可曾见过?”

花老板摇摇头:“我并没什么机会使用。而且这‘缘佩’原不是我的,是你白叔叔所有,据说他也是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得到。当初黑白两道一战,他身受重伤,我们商量着要不要使用‘缘佩’去请求‘天宫’救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使用方法。结果当天晚上睡下,第二天再起来时,就发现‘缘佩’已然少了一个,原来放玉佩的地方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花神医的住处。我们根据那个纸条才能找到花神医并请他出手相救。”

东华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这个帮的人还时时监视着所有人不成?真可怕。”
花老板道:“那倒也未必。其实我倒觉得,说不定是你白叔叔身份特殊,一直有高人暗中保护罢了。”
东华“咦”了一声:“身份特殊?”
花老板道:“你白叔叔的母亲是苗疆中人,而据说‘天宫’里也有苗疆女子存在,身份地位还不低。但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白二叔的母亲与‘天宫’有关?”东华只觉得这消息新奇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得玉佩东华回家

“这些都只是我和你爹娘的推测,是真是假谁也不知。”花老板道,“我们也曾在你白叔叔伤愈后私下问过他,但就连他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玉佩是他娘临死前交给他,并要他一辈子都好好保存的东西,说这两块玉佩连同那救命蛊一起,可以让他有三次活命机会。”
东华想着那个天宫,心下不由有些憧憬:“那里面的女子是不是真的个个都很漂亮?”人漂亮,武功又好,江湖中的地位也高,这样的女子真的让人神往。

花老板看着东华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小华儿,东西放好了就快回去吧,别让我大哥大嫂等得急了。要记住,你自己现在还没有实力保护这块玉佩不被别人夺走,所以先给你爹娘保管,等日后你功夫高了,再交给你不迟,你自己自然能判断出何时该用何时不该用。”
东华“嗯”了一声就要走,但一转念,又停下道:“二叔,你刚刚说若苏东花家阻止我和花公子在一起,就用这玉佩当嫁妆?”
花老板点头:“不错。‘天宫’的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据说如果没有‘缘佩’在,就算你死在她们面前,她们都不会微皱一下眉头。但只要有它在,你就相当于半个受她们保护的人。整个‘缘佩’百多年中江湖里也只送出过五块,而现在,只有这一块没有被收回了。”

一共刚五块,但白叔叔一人就占了两个?她是不是真的该说白叔叔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如果是和“天宫”有直接关系的人,好像又用不到这个劳什子的玉佩吧?
“苏东花家虽然是官宦人家,但有时也免不了和武林有所接触。而且,越是做官之人,很多事情就更只能放到暗中去做,无法放到明面。因此,若是得了这块玉佩,花家之人相当于无形中得了一份强有力的暗助,自然会相当看重。”
“可是二叔刚刚说就算有缘佩,天宫的人也未必会答应对方的要求。”这才是东华一直不大明白的地方。就算天宫实力很强,但如果不能满足持佩者的要求,便也称不上珍贵了。

花老板笑了笑:“五块玉佩,收回四块,被满足要求的只有三人。据说没达成心愿的那块玉佩是天宫收回的第一块玉佩,而且是当时的天宫宫主亲自收回。那个持有者所提出的要求是‘迎娶宫主,完成称霸武林大业’,再加上他素来劣迹斑斑,得到的回答便是当场被杀。”
东华无语。
花老板道:“若是要求不触及她们的底线,她们自然会满足持佩者的要求。”

东华与花老板谈论良久,只觉得自己自梦中醒来后,每每听到关于江湖中事,总有一种让人向往的感觉。
花老板见她这样,也不点破,只催她快快回家,路上小心。
东华从后堂出来,经过前面的铺子出了门,朝家中走去。

走了一段路,忽地听到一声呼唤:“东姑娘?”
是王书礼。
东华微皱下眉头。
自自己醒来后,曾见过王书礼一次,当时他似乎是想赔罪,但自己那时并没有很在意。后来她一直想着花信卿,又忙着帮他治病,很少出门,也就再没有见过王书礼。
没想到只是来花二叔这里拿些东西,居然就又碰到了他。

王书礼走了过来,对东华一礼:“东姑娘,小生有礼。”
王书礼本就大东华几岁,长年读书虽然身子弱了些,但举止斯文,长相又端正,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清雅味道。当初东华就是被他的这种气质吸引,傻傻地喜欢上了他。
一想到当初的事情,东华就又皱了皱眉头,也还了一礼:“王公子可有事?若是无事小女子要回去了。”

王书礼自那日赔礼不成,一直担心东华有什么后着对自己。但提心吊胆了多日,却不见东华露面。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王书礼始终不曾再见过东华,心中反而渐渐有些异样起来。有时觉得这么一个刁蛮姑娘突然远离了自己,似乎冷清了一些,有时又想说不定这是东华的欲擒故纵把戏。
王光浪也来找过王书礼几次,但王书礼总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该和他远离一点。再加上王光浪自听王书礼说了当日情景后,也自心中有愧,兄弟两人关系反而有些疏远了。

王书礼近日重又渐渐开始徘徊在东家门前,但每次都装作无意路过,后来听东家的邻居说东家小大姐自家法后就变乖巧了不少,待人有礼,也不怎么出门了,他反而怅然若失起来。
此时在街上偶遇东华,王书礼心中有些自己也不明原因的喜悦。他原本是想继续假装偶过东家之门,没想到还在半路就碰到了正主。
只是东华的态度和那日并没有太大变化,显然经过这段时间后她对自己的看法没有变好。王书礼心下想着,以后可以多和东华相处相处,自她醒来后这两次相见,自己也感觉得到她比以前有礼得多,从前之事他确有不对之处,今后对她好些,想来她也不会再怪自己了。

东华见王书礼不出声,便绕过他打算继续走。
“东姑娘。”王书礼又道。
“王公子有话请直说。”东华客客气气地道。
王书礼并没什么话可说,但他毕竟这么多年的书没有白读,转眼间就找出个借口来:“听闻东姑娘近日喜欢读书,小生别的不成,这方面略有些心得,姑娘如果有意,倒可以和姑娘分享一下。”
东华一笑。

自她醒来后确实性子和家法前的那个自己在各方面都有所不同,但要说是就此就在外人眼中得了个“喜读书”的名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会信。东北方书房中的书,她于梦中大半都读过记于脑中,醒来后虽然也偶尔看看梦里没看过的书,但不过是兴趣使然。她花费时间更多的,仍旧是修习内功练习拳脚上。
这王书礼想找一个借口也不说找得靠谱一点,而且他这算是私下约自己么?

“王公子,小女子不过是闲来无事偶尔看一本打发下时间罢了,怎及得上王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在王公子面前卖弄,小女子岂非自取其辱么?王公子若是有闲,还是多准备一下秋考的事情吧。小女子的事,就不劳王公子关心了。而且若是请教王公子,传扬出去,被不明真相的人知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小女子名声早坏,但累了王公子就不好了。”

王书礼一怔。
她这算是拒绝自己么?还是仍在置气?
王书礼正要再接再励说些什么,另一边已经跑过来一个人。
“东姑娘。”
东华一转头,居然是一向与自己不对盘的福伯,不由心下诧异:“福伯,有什么事么?”
福伯看了王书礼一眼,眼光里的锐利让王书礼忍不住悄悄后退了几步。
“东姑娘,我家公子有事相请。”

东华眉头皱了起来:“可是病情有变?”说着也顾不得再和王书礼说什么,急匆匆迈步朝家中走去。
王书礼正要开口叫她,福伯猛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王书礼被那眼神瞪得一激灵,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福伯也不和王书礼多说,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就离开了。

倒不是福伯认可了东华,而是既然花家查过东华,自然将她以前的每件事情也都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东华那场家法的原因,虽然东华一直没有对外宣扬,但花家早将这事查得清清楚楚。福伯纵然对东华没有太多的信任之感,可与她相处这么久,再加上花信卿病情的起色,他也渐渐消了些抵触之心,再见到这个施手段的王神童,他自然更加没什么好感。

东华急匆匆回了家。花信卿相召,她仍是先去了东氏夫妇那里,依花二叔之言将玉佩将给爹娘保管,之后才去了花信卿的院子。
花信卿正站在院中,那些下人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也没看到。
“花公子?”东华试探地叫了一声,看花信卿悠闲的样子,哪是什么病发的模样?
花信卿转头看到东华,笑了笑,指了指树下的椅子:“东姑娘请坐。”
东华也未推辞,坐了下去:“花公子遣人寻我,可有事要问?”

花信卿也坐到另一边,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并非什么急事,可有打扰姑娘?”
东华微微一笑:“没有。只是有事出去了一下,刚巧回来时碰到福伯说花公子有请。”
花信卿点点头,道:“在下只是一直想着东姑娘以前说梦里的事在时机到时会一一告知,只是不知道现在算是时机到了么?”
东华微笑看向花信卿:“花公子觉得呢?”
“不知道东姑娘所说的时机,是指怎么样一个‘时机’?”花信卿问道。
“这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众位亲光棍节快乐,越过越幸福哈!




、浅谈梦信卿试探

“东姑娘可有难言之隐?”花信卿继续问道。
东华抿嘴一笑:“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花公子现在对我的信任有多少呢?”
花信卿沉默不语。
“大概要比初见时多些,不过也还没到全然信任的程度。”东华道,“当然,现在可以先说一部分,虽然听起来太过离奇,若花公子不能相信,就当听个解闷的故事罢。”
东华表现得大度,花信卿不由肃然道:“东姑娘请讲,花某洗耳恭听。”

东华微微笑了下,道:“苏东花家肯让我救治公子,必是将我从前的事都有查过。花公子大概应该知道,我曾受过一场家法?”
花信卿不语,虽然没点头,却也没否认。
东华知道他只是不想给自己难堪,继续道:“这事放在当时讲来确实有点难为情,但现在想想早已经淡了。我从小被爹娘宠爱,脾气大了点,也曾做过不少捉弄别人的坏事,因为有我大伯和娘宠着,有时就算爹想教训我一下,最后也总是不了了之。直到后来,我也被别人捉弄,当然……捉弄得严重了点,以至于被我爹娘请出家法教训。”

花信卿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关于东华的这件事,他在情报里知道得很清楚,对于那个有神童之名的读书人也很没好感。虽然东华确实少了爹娘的约束,大小姐脾气过大,但以王书礼的行为,完全称得上“欺骗”两个字。而且就大小姐脾气这点来说,东华并不是不可救药。最起码,在他闯荡江湖那几年,碰到的女孩子,很多都比东华刁蛮得多,甚至包括他的同门师妹水璐。
水璐对他的心思,他一早就清楚。只是他不可能娶水璐,莫说花家不会让他娶,他自己也只是把水璐当成师妹而已。但水璐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粘他粘得很紧。虽然他师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攀不上花家,对于水璐的行事却无可奈何。

“家法之后,我开始发高烧。高烧的那几日,我爹娘一直守着我,我却不知道。恍恍惚惚中,我只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生活了数年。”东华抬头看看花信卿,“花公子,你们调查的结果,我原本应该有个早夭的姐姐吧?”
花信卿一怔,微微点头,不清楚东华突然问这句话有什么用意。
东华继续道:“我梦到我变成了我的姐姐,和另外一个同样叫东华的女孩子相处。那个东华不但姓名与我相同,而且和我受家法之前一样刁蛮,一样任性,一样暴躁。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的行为,有多错。……说起来,我很感激那次高烧,不论我变成我姐姐的事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我高烧时做的一个梦。”

花信卿只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于情报上,东氏夫妇确实有一个不到一岁就夭折的女儿,但一个人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还能和原来的自己相处,这件事怎么想怎么离奇。
“那时啊,我就想,其实我很幸运。因为很多人,活着的时候,一直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总觉得自己一定完全正确,就算错也错不了多少,而且基本上都情有可原。别人就一定是错的,不可原谅的。但是我变成我姐姐以后,我才有了很多以前没有过的体会,我相信这些体会和我相处的那些人一定也都有过吧?开始和那个自己相处时,我没少吃苦头,没少被她骂,没少受她的脾气。”东华微微苦笑。

花信卿看着东华的脸,她的脸很真诚。抛开东华此话的真假不论,她话里的含意却很值得三思。人生在世间,凡事是不是真的要学会从不同的立场去看问题,这样才会对别人多一分理解,自己才会少一分固执?
“我在那里生活了好多年,也碰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直到现在都不曾忘掉。我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受了花公子的璐师妹当胸一剑,梦里的自己死了。再睁开眼睛时,才知道一切只是一场梦。”东华脸上带了几分苦笑。

“很不可思议的梦。”花信卿低声道。
东华点点头:“是啊。甚至,梦里得痨病的是我,交出这药方的反而是花公子。我记得,花公子在梦里还对我说,是你的某位医于精道的好友得了此病,他自己琢磨着用药混合内力将此病治好,才传下了这个方子。”
花信卿脸容一整:“我的好友?”
东华道:“是啊。不过,我醒来后,才发现虽然这个梦似真似幻,虽有与现实相符的地方,却也有相背的地方,所以花公子也不必太当真。”

花信卿静了半晌,才道:“我确实有一位好友,得了痨病,但是,他并没有治好自己,死了。”
东华微微一怔。
花信卿继续道:“他本来对医术也很有兴趣,死前还拉着他父亲的手说,来世定要治好这病。”
东华只觉得万事玄妙,似乎总有相隐相合之感,就算此事是自己亲身经历,也不由脑中有晕晕乎乎的感觉。

花信卿轻轻道:“若说是他心愿未了,想借东姑娘的手传出这个药方,倒也不是不可能。”
东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花公子当初说那竹林是你的叔父托梦给我一般么?”
花信卿语气一窒,心里也知道这可能性太小。若说托梦,为何这些人都挤在同一个时间给同一个看似与花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托梦?
直接托给自己,或者托给与此事相关的人岂非更好?

东华笑了笑,不再多说,只道:“说了这么久,花公子可累了?”
花信卿摇头:“累倒不累,只是觉得东姑娘的话当真奇妙,难怪当初在竹林怎么都不肯明说。想来东姑娘玲珑剔透,如何不知就算你那时说出,我与福伯也只会当成是托辞。”
东华道:“现在花公子可信了?”
花信卿看了看东华,坦然道:“没有全信,不过倒也不像当初那般全然怀疑。……说起来,还要感谢东姑娘这段时间对花某的照料,不然花某的病也不会好转。”

东华道:“你不必谢我。我这样做,原本就有自己的私心。只要你能顺利治好病,以后能不被病所限,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算没白用心。”
花信卿听了东华的话,微微一动,凝神看着东华。
东华脸微微一红,稍稍侧开目光,不与他接触:“花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花信卿道:“没有。只是在第一次见姑娘时,似乎就总是有一种感觉,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相信姑娘的话,姑娘并无恶意。”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东华,眼中似乎与之前多了点不同的东西。

东华心突然有些慌,强笑道:“看来一切真的有天意呢。那花公子好好养病,我打扰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说着站了起来。
花信卿开口道:“没有打扰,原也是我叫福伯请姑娘过来的。而且我在这里闲着,左右无事可做,姑娘也可多来逛逛,和花某多说些梦中情景。比如说……我和姑娘是何关系?如何相识?”
他这话一出口,东华的脸一下子红了。
花信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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