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许我繁华暂定-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收起你邪恶的思想,他想圈叉我还得我看的上他呢。”

“哈哈,知乐,你又自恋了。”

我恶作剧的欺近喜儿的身:“喜儿,若是乔大帅向我求婚了我该怎么办?”

她瞄了我一眼,以一种笑的更开怀的态度说,“别开玩笑了。”

“不相信?”

“当然。”这是比中五百万奖更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如果我明天和他结婚了呢?”

“路知乐,你是不是头脑发热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好吧,看来你真的不相信,不相信就不相信了,反正我也不相信我会如此这般的嫁给他。我的爱情不廉价,我也没必要为了报复他而连累了自己。

乔穆梵,我正式向你宣告,我不要嫁给你,嫁给猪也不嫁给你。

第二天我照常上我的课,马太的《新无国界》。马太看着我的出现简直受宠若惊,我又该检讨了,我无视课堂太多了。以往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当然不是可耻的睡懒觉,我在工作,在一个服装店做店员,薪水不高,但我得敛财我得存活下去。

董清华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我笑,她也觉得我的出现是个奇迹。

这天我觉得马太讲的格外欢快,时不时的瞄瞄我,见我在认真听课,我感觉她更高兴了。

哎,现在才觉得对不起马太。她竟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啊。

九点半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我想象乔穆梵在民政局前等我徘徊的样子,我想象他见我没去然后回来找我牙痒痒的表情。可是……可是他真的会去吗?

他会去吗?

他不是在耍我吗?

我掏了掏热裤里的身份证,然后又拿出包包里的户口本,看着上面显示的年龄,很难相信现在我已经22。

再十分钟就下课了,距离我和乔穆梵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远。但是一颗心,就是停不思考的脚步。

我仍在纠结着我要不要去。

结吧,对不起自己,不结吧,又不解恨。

我走在路上,两手抛着硬币,“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看了看硬币,是反面,然后我又喃喃,“我再试一次,若是这次出来的是正面,我就去。”

我对着天空一抛。硬币稳稳当当的出现在我手心的时候,我睁眼一看:正面。

我笃定了,我还是去好了。

可是……可是……

我走到这里的时候离民政局已经很近了,然后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了民政局门口。出现的那一刹那,乔穆梵正开着他的大奔离去。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民政局门口,突然觉得自己闹了个很大的笑话:他怎么会来呢?





第 13 章

三四节课是陈老师的法国文学史,也是按惯例逃的一堂课,想起一二节课时马太看我去上课时的欣喜表情,我又觉得愧疚,我对不起所有看好我的老师。我现在几乎一事无成,课没上好,奖学金也没得到,钱也没能赚到,我能怪谁?

怪我自己吗?不,我也有我的生活,当初我拒绝政府的援助就是为了证明没有人的帮助我也能活的很好,我不想养成一贯的依赖。

有了依赖,我就不可能活的自由自在。

苦笑。

这次我逃了课,我这又是在做什么?纠结那么久,最终还是抽风般的跑来民政局,等待我的又是怎样的结果?

他辜负了我的期望,他辜负了我的意愿,他最终还是耍了我。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他是来了,但最终他没等到我,于是他走了。

可是,我也就迟到一个多小时,难道他就不能久等一点吗?结婚是如此重要的事,难道都不值得他久等一点吗?

见我没来,他还可以打我电话啊,我抓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一通电话。

将手机扔进包里,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林荫道上,没到正午,太阳也没有想象中的火辣,天气还是闷热。

知了在路旁香樟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蝉噪林逾静,那聒噪而凄凉的叫声延绵不绝声声入耳,我异常烦躁,往事潮水一般而来席卷我的神经,引发了我心中无限悲恸。

想到从前,想到他,想到之前围着他转的一群莺莺燕燕,一种冰冷的感觉渗入骨髓。

是啊,他没必要选择我。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胜过我呢?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一副大黑框眼镜,拦了大半边脸,鼻子都压歪了,平常泛着水泽的大眼睛,整的跟个死鱼眼一般毫无生气,加上身上一身廉价的装束,还有那么胖的身材。而那些女人呢,哪一个不是娇媚可人,哪个不像香榭丽舍大街上出来的模特。何况他那么优秀,万里挑一,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心瞬间穿裂成一个窟窿,有风呼呼的灌过。我摸了摸心脏部位,它在明显的抽搐着,那种原始而荒凉的悸动,将我压至崩溃的边缘。眼泪不争气的溢出,我仰起头,想将眼泪逼下去,然而它却顺着眼角滚落,一颗一颗划破我仍在故作坚强的脸。

我用手臂狠狠的擦了擦,我不哭,我不能哭的。

我是路知乐,举目四望无人可依靠的路知乐,这个世上,我不爱自己谁来爱我,所以,我不能哭,坚决不能哭。

深吸了口气,我试图让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

有这么一瞬间,我竟然渴慕着当一个白痴,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活在这个世上,或许这样,我不懂得心痛的滋味,没心没肺,就这样懵懵懂懂安然的过一生。

我在街心公园找了个位子坐下,枝繁叶茂下,阳光斑点点点,我掏出书,放在眼前,展平,看着新无国界,我努力的让自己看书,多少也进去一点,可是情侣的笑声是最忌讳的毒药,他们又将我拉至事实。

我抬头,不远处的树下草地以及长椅上坐着一对对的情人,有激烈的吻着的,有私语的,也有被逗笑的。

我以为这就是幸福。

我微笑的看向他们,心里刺痛。

幸福,是的,我曾经也向往过幸福,单纯的幸福。

但是,幸福离我有多远?

我细细的算计。

我小时候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有爷爷,有爸妈,我是家里的小公主。那时候,抱着洋娃娃是我的幸福。

长大一点,爸妈经年累月在国外,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秋千上盼他们回来是我的幸福。

再长大一点,想着父母会惦念身体不好的爷爷的健康,守着电话是我的幸福。

爷爷走后,我以为举目无亲的我会被爸妈带在身边是我的幸福。

然而,到现在,都成了往事,而那些陈年旧事,又有几件成真?

爸妈走后,我以为处处关怀着我的乔穆梵会成为我的幸福。

现在明白了,没有谁会给予谁幸福,也没有谁能给予谁幸福,幸福是需要自己努力创造努力争取的。

看着眼前一对对的情侣,我现在羡慕的,那是我和乔穆梵也曾有过的曾经。

去法国的那一年,由于父母的双亡给的打击,我无法不沉浸在悲痛当中。虽然当年爷爷过世时我痛骂他们:我说我没有像他们那样的父母亲,也没见过像他们那样的不孝子。我推他们,叫他们离开。我嘴上说着我的在乎,或者说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活的好好的。但是,事实呢,我嫉妒每一个父母在身边的孩子,他们享受着天伦,享受着一切上天的眷顾与恩赐。可是我呢,面对着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却要独享孤独与晦暗。在这个毫无人气的世界,我最终没有了期待,甚至连一丝幻想也被剥夺。

爷爷过世后的两年岁月,父母在国外,没人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连最好的朋友吴蒙蒙晨曦也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是我的消沉。然后,我渐渐的消瘦。

吴蒙蒙说过,凡事说出来要痛快点,这样大家也知道彼此的苦处,像我这样的讳莫如深,只会把自己逼入死角。

我最终还是选择消沉。

我是个渴慕爱的孩子,父母始终是父母,走到哪里都是割舍不掉的亲情,然而……

最初走进乔穆梵的世界,我沉默的面对这个世界,门外花红柳绿,我心里一片冰雪沉寂。

他就在我的身边,他护理着我的一切,他偶尔会跟我讲讲笑话,谈谈心,他叫我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失去了的,继续伤心,不过是为自己徒添苦恼。走远了的,我们要看开。

我偶尔会对着他一笑,他会摸着我的脑袋叫我傻女孩。

他上课之余会指导我学法语,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一种能让我安定的味道。我法语有一定基础的,当年父母亲在F国,我也想着当我能掌握了这门语言,我也能和他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我偷偷的学了,学习过程是艰辛的,但我甘之如饴。

我以为我会和他们相处在一起,继续我们的亲情。

然而一切终究抵不过宿命。

在法国的第一个月,心情不好是常事,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我的价值观一片混乱,我甚至有了自虐的倾向。所以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给我弹钢琴以舒缓我的压力,他说宁静的音乐会使我内心平静,摆脱狂躁,做一个正常的孩子。每一次他弹琴后,我的心情是会有那么好一点。可是过后呢,又是那种茫然空虚。

我一直浑浑噩噩着。

然后他笑笑说带我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那蓝紫的花海,那空灵的自然之气,那宇宙的包容之能,会让我的人生从晦暗光明起来。

于是我们很快就去了。

那是个光明的七月,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生命能为之努力的东西。那一天,在那蔚蓝的天空下,在那片无边的花海里,我说,我想听这世上最美的音符,他告诉我自然就是最美的乐章,然后他又教我人生的哲学,他说:抛却苦恼,遥望蓝天,心便无垠。

我倔强的说我想听他的钢琴曲,他笑着离开了小会儿,然后真的把琴给弄来了。在无边的花海边,他弹着班得瑞的仙境,那流畅的音乐从他莹白的指间划过,我站在花海里,看着他定定的出神,那时候的我在想,如此风神俊秀的男子,会不会是我此生的唯一。

他站起身来的那一刹那,对着我笑的眉眼,成为我永生难以忘记的曾经。

我想,就是在这一刻,我真正的爱上了他,爱上了他那干净的脸庞儒雅的笑意,我第一次流露出微笑,发自内心的。

曾经的那段日子如此的美好,到后面却变成残酷的现实,所以,现在,看着眼前的鸳鸯有说有笑,看着他们甜甜蜜蜜,我的泪竟奔腾而出,察觉到自己的狼狈,我知道我不该继续看着他们了。

收拾好课本,我起身,然后往市中心走。

我的打算本是去买食物填胃的,走在路上,我竟发觉我应该还找一份工作,然后让自己很忙很忙,忙的再也无暇他顾。

在和乔穆梵相处的后期,我就是以这种方法麻醉自己的。

看着乔穆梵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看着那些女人对他无休止的纠缠,我的心像撕裂般疼痛。我对他抱怨过,我说出我的不满,他笑着说那是我多心了,他根本就没对别的女人产生过别的什么想法,她们也只把他当老师当朋友,然后他继续我行我素。

看着他们的亲近,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我阻止不了他,我还在乎着他,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的让自己视而不见,然后我让自己很忙,我忙不出别的,我只好努力的学习法文,在二个月的时间里,我竟然能和法国人用法语正常且流利的交流,我能写出一手好的法文作文。慢慢的,有爱慕他的女孩用眼神向我示威,我表面不在乎,心里承受着,我努力着让自己不吃醋不在他面前吵闹,我不让他嫌恶我。

我让自己沉溺于沉默。

我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本性。

直到米歇尔得意洋洋的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他们已经发生关系,我在那个夏天,彻底对他失去了最初的依赖与信赖。

于是我留书出走,我以为如果他在乎我,就会来找我,但是在两年里,他始终没有出现。

爱情太残酷,理解太麻烦,猜忌会让我疯狂。

所以,离开,是对的。

至少,在之前,我没有歇斯底里。

中途喜儿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去了市中心。

我就站在广告牌下,双眼打量着广告牌上的广告,花花绿绿五花八门,有的广告被撕扯了,重新贴上了新的,我想,这就是人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笑自己,我不是早就想好了吗?纳姆说的:痛苦是短的,乌云会消散的,太阳是会出来的,当太阳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将继续我新的恋情。

于是……我为什么不寻找我新的恋情?




第 14 章

我扫视着广告栏,看到了份翻译的工作,幸运的,那是我擅长的,法文翻译,看了日期,今天刚贴上去,急需法翻,有意者联系。记下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人家叫我过去试试。

我满怀信心的去了,那家公司就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是一家大型出版社,国内有名,曾成功的代理了多部小说的出版,业内对其评价很高。我进去,马上有个斯文男人过来,打量了我几眼,“路知乐小姐是吗?”

我点点头, “杜先生你好,我来应聘法文翻译这个工作,我有很丰富的经验,不知道我们可否谈谈?”

我看着他,期待他的下文,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来应聘这个工作的,不过应聘你的不是我,是我们主编,他很重视此次的翻译工作。”

我疑惑,“既然重视为什么又临时招?你们不是有签约翻译的吗?”

他笑着给我解惑,“前几天我们的签约法文翻译合同到期了,也没有续约,公司这几天又很忙,主编也把这事给忘记了,这不,有人来催,我们就只好临时找人。”

原来是这样。于是我说,“谢谢杜先生解惑。”

“这是应该的。”他爽朗的笑了,“不过我不姓杜,我姓彭,彭飞。”

我再次和他打了招呼。我想杜先生应该就是他们的主编了,于是我问:“那我可以见见杜先生吗?”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我们主编有点事,等下我带你去主编办公室。”

他带我上二楼格子间,引我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指了指二楼右侧的办公室,“主编办公室就在那里,他还没回来,现在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说:“谢谢。”

他走开,我好奇的打量四周,出了会客室的门,几个穿着随意的女孩子对着电脑看文看图,看上去蛮悠闲的。才如是想完,我就听到了键盘噼里啪啦敲打的声音,转过头去,

看到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孩子在做编辑排版,但看她急切心烦的样子,显然工作不是很顺利。

她意外转过身,见我看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继而问我:“这位小姐,过来帮我看看这文好吗?”

我走过去,看了看屏幕,讶异:“小言?”我喜欢看小言的,用手机,用电脑,买实体,反正我干尽了一切可以看小说的勾当。但我看小说有很挑,没到一定境界的小说我点

开就叉叉。现在我看到的屏幕上的情节正狗血,男人和女人在二楼争执,男人步步逼近,对女人质问着什么,歇斯底里欲抓狂,女人则节节后退,死也不说,一脸小白兔的委屈。逼到最后,女人踏空,直接从二楼上滚了下去。

我感叹,这就是千篇一律的小言,果然,这世上没有最狗血,只有最鸡血。

那女孩耸耸肩,无语的再次看了屏幕,“是啊,让我极度崩溃的小言,倒不是这些情节怎么狗血了,再狗血只要写的好,也不失为一篇好文。可是,你看看这文,语言,语言啊,这作者运用语言的能力也太差了,完全没语法规则,你想找主语之类的吧,没有,你不想见到她的主语吧,她又大把大把的出现。从看这本小说,又可以看出作者很喜欢描写

,大把大把的人物外貌心理描写,描写外貌吧,男一男二长的差不多,没什么特色,形容词也没新意,写心理吧,又不到位,本该哭的我怎么看他就是在笑,该讽刺吧又像在赞扬。把这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小说交给我来处理,完全是在瞎折腾我。”

然后她又问我,“你觉得这样的文该怎样改?

我像是会改小说的人吗?

我略略的翻了翻文档,文笔确实不咋地,硬伤太多,我疑惑了,“为什么这样你们还选择了她?”滑动鼠标到最上面,看了看作者,不认识。

她似乎不屑一顾,继而有丝嘲讽的味道挂在嘴边,“背景啊,人家有背景,想出书还不容易,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小说会有谁买?我还担心这是出书给自己看。一说到女孩我又想笑,当初给我文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第一次印刷十万册,我当真被雷到了。”

我看了看桌面上的作者资料,真实姓名,吴筱,原来是我认识的。倒不知道吴筱什么时候写小说了,“那叫她改改?”

她叹了口气,“已经第三版了。她说,若是再不行,就叫我给她改,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不是,自己写的叫别人改!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改,我怎么知道呢?要我改这样的文,还不如让我自己去写一本好了。”

我于是建议:“那你就这样把它排版了,排版好了直接交印刷公司。反正这也不是你的责任。”

彭飞这时候端了杯水过来,见女孩眉头紧锁的样子,“小叶,怎么了?”

叶清文叫他看了看那文,“飞哥,你看看吧,这就是作者说的所谓的经典。看这样的文,这份工作我都不想要了。”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彭飞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在意,毕竟上面交代过,既然你无从改起,她怎么给你你就怎样的原封不动,把文排版好就交去印刷吧。”

我听出他的语气更加无赖。

彭飞将水杯递给我,“路小姐,去那边坐会儿,小叶,自己忙自己的事儿去,就排版好了上交就行。”

叶清文点了点头,看起来她好像松了口气。

我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主编终于回来,他进门那一刻我便开始打量他,这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长相很好,应该是可以让人发花痴的类型,但不像花花公子,他身上有着文人的涵养。我喜欢他走路的样子,矫健有力,从容不迫,很有大家风范。

他走到我们面前,朝我点点头,彭飞于是介绍,“主编,这是路小姐,路小姐,我们主编杜宇微杜先生。”

我和他打招呼,嘴角带着淡淡笑意,“杜先生,你好。”

他微微一笑舒展眉头,“让路小姐久等了,不好意思,刚才开会,一直到现在。”

我喜欢他的温文儒雅,这是和乔穆梵截然不同的感觉,现在我也说不出哪里的不同,只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可信任的气质,但是,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去相信一个的个性。

没有什么是变不了的,个性变的更是个中翘楚。

他带我去办公室,然后在我对面坐下,“小姐是来应征……法文翻译?”

我迎着他的目光,“是的,法文翻译。”

“看小姐的年龄好像不大。”

这是以我的年龄怀疑我的能力吗?我有丝不快了,“先生,这能力和年龄好像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

“你别生气,我不是在怀疑你什么。”

这难道还不是怀疑?那一定是我中文没学好,理解有误。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继而开导我,“即使我怀疑又怎样,你不是也能用实力说话?所以,不用担心别人说了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儿就可以了。”

果然是文人说的话,好吧,他这话成功的压制住了我的脾气:我的能力确实只有自我肯定才能自我实现。

他看着我微笑,那种从容的内敛竟看的我心花怒放,心想,既然要再恋爱,至少也要是这样的男人。

他很不错。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染指。

我yy着他。

好吧,打定主意,从他开始。

“路小姐,之前你可有干过这行?”他问我。

我收敛心思,从容不迫的答:“我父母曾是F国的参赞,从小便耳濡目染法文,我很小时候就会讲法文了。三年前,我在法国待了一年,能和法国人进行正常而流利的交流。现在我在S大法文系学专业法文翻译,我做过专门的培训,更任过一段时间的培训老师,以前也充当过一些公司的临时翻译,几天前带了团,和一群法国人去云南一个礼拜,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我的经历。”

他点点头,继而问,“你做这个的动机是什么?”

“挣钱,锻炼,积累。”我一定虚伪透顶,我最初的目地,绝对这是为了挣钱而已。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文字功底如何,也许你法文强,汉语并不。而我要的,是你的汉语功底。”

“这个你放心,既然交给我去翻译,我一定不负期望。”

“很有自信,不错。”他充满智慧的光芒从他厚厚的眼镜下面透出,我能看出他的欣赏。我笑了。

决定了,以后就把这人作为追求的对象。

“那……我现在就给你翻译这份文件的权利。”他从身后抽出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

我拾起,看了看。

“临场发挥?”

“对。”

我大致看了看材料,竟然是莫泊桑《羊脂球》里面的一段节选,我自信了,于是我一句一句的翻译给他听。

他听后,点点头,然后沉思了会儿,笑了,“看来真不敢小看了你,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以后这份工作就交个你去做,期限为半年。做的好,以后我们签长期的约。”然后他拿出我将翻译的书,昆德拉的不朽。

我看了看法文译本,随手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