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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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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俊起来的时候,借着月光,发现自己倒在一滩血泊中。蓦地,胃里便是一股股的酸涩难忍,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下子,可是吐得淋漓畅快。

最后的最后,他抹了抹嘴,结束了这倒霉的一天。回馥郁阁的时候,王英俊也是尽量挑着人烟稀少之处走的,不然,以他这憔悴的面容,一身诡异的气味儿,外加拖着一坨满是血渍的被褥,一定会被抓到官府查办了。

整个念嫣苑因为那句“抓贼”而沸腾起来,醉竹也趁着这个时候,对拿着灯笼到处跑的寒烟道,“大姑娘吓着了,咱们动静小点。”

“真是的!”寒烟瞪着一双水灵大眼,四下仔细道,“那偷儿定也是知道今儿个咱们府里办大事,人都没回来,这就猖狂起来了,还敢打咱们院的主意!这小贼若被我抓到,一定饶不了他!”

“别闹大了,也兴许是哪个丫头看错了。我先去瞧瞧大姑娘。”醉竹见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便是抽身的时候了。

寒烟连连点头,对醉竹道,“这两天大姑娘身子就不好,肯定不经吓了。你好好照顾大姑娘吧,这里一切有我,别小瞧了我,抓贼我最在行了。”

醉竹点点头,没说话便往景云瑶处去了。才打开门,就听到景云瑶模模糊糊的声音传过来,“外头这样吵闹,怎么了?”

“抓贼。”醉竹依旧如同往常一般言简意赅。

景云瑶只感觉刚刚那句话已经耗费掉了所有的力气,可王英俊能否安全出去她又担心的很,便又多问了句,“英俊呢?”

醉竹一面帮景云瑶收拾着梳妆台上摆放的首饰,一面事不关己道,“跳墙头走了。”

那王英俊不就是那贼了么。这话,景云瑶没说出口,她实在是没力气了。醉竹半天听不到景云瑶的回复,便自行上前,又帮景云瑶盖了盖被子,道,“大姑娘被贼的事儿吓着了,才好好生养几天病。”

这不是明摆着算计王英俊么。景云瑶虽心中有些无奈,但好歹醉竹是为自己着想,便也只是勾勾嘴角,后合目睡去。她如今气血两虚,尽管药材的份量她已经调至最合适,但要养好身子,也得三五日才成。或许醉竹和王英俊闹这么一遭,也是给她一个最好的台阶下,如今,她真的可以好好的休养一下了,忘记所有事情,包括今晚是她最爱的男人的洞房花烛夜。

醉竹熄灭了灯,后出了屋。外头寒烟还在雄纠纠气昂昂的寻着那不存在的偷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气力。醉竹不语,独自往后院小厨房走。寒烟见了,忙招呼道,“这么晚了,你还去后院做什么?那里可是闹了偷儿,你别自己一个人过去呀,多危险!”

“没事。”醉竹挥挥手,脚步却不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深夜之中。 

336、原来我什么都知道

   虽然敖媚仪在之前多次为景雁瑶描述过洞房花烛夜的美好,也私下交了她不少技巧,以至于她不会在章白玉面前失了礼数,可如今看来的话,倒是敖媚仪多心了。景雁瑶仍旧着着旗装,端坐于床前,听着外头人烟逐渐散去,由欢快转为平静,又听着外头的更声由一慢两快“咚——咚、咚”变为一慢三快“咚——咚、咚、咚!”眼见着四更已过,红烛已快燃烬,可这新房里,仍旧唯有她一人。

末了,景雁瑶斜了斜嘴角,算是笑笑。心里还自嘲的想着,这是不是证明章白玉是个不贪恋美色的君子呢。合卺酒端立于桌上,烛光在其上寂寞的摇晃。景雁瑶脱掉盆底鞋,换上舒适的绣花锦鞋,后轻步走至桌前,将桌上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苦,此酒甚苦。景雁瑶悲哀的摇摇头,倒不清楚是酒苦还是心苦了。她望了望四周,皆是一片大喜的红色,艳丽的扎疼了她的眼。她闭上眼睛,感觉眼角多了几许酸意。这里并非景府,可就是自己日后的家了,无论喜怒哀乐,这都是自己选择的路。

脱下繁复的旗装,景雁瑶独自走至台前,将红烛吹灭。这个夜里,本该她与章白玉共剪红烛的,只可惜,她只得也只能形单形只,这也是白日里,她与章白玉达成的共识。

烛光灭了,屋子里便不再那般红的刺眼。景雁瑶孤独的躺在床上,嘴角一直挂着自嘲的笑容。其实这又如何,这十几年来,她都是这般孤独度过的。不过因为景泽枫与景云瑶的忽然闯入,让她有了快乐的感觉——只可惜那快乐,竟比流星划过还快,一转眼的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回过神来的时候,景雁瑶发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夜,有人玉容寂寞泪阑干,有人朝如青丝暮成雪,也有人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明是举国欢庆的夜晚,当事之人却并没有几人当真会有好心境。阿桂本已料到章白玉这一夜不会与景雁瑶同眠,他太了解他的儿子。只不过找遍整个将军府,都不见章白玉的影子。无奈,他唯有寄希望与章青云处。想着这两兄弟打小便在一起,虽非亲兄弟,但感情极好。或许章白玉会在章青云处也说不定——况且,章青云的别苑也是如今阿桂唯一一处没有踏足的了。

只可惜,阿桂不但失算,而且马失前蹄了。他推开屋门之时,并没有看到两兄弟在一起畅饮。而只看到章青云一人,一脸哀愁的一杯接一杯饮酒下肚,而他的旁边,已经放着三个空坛子,看来当真喝的不少。章青云眼神虽已经开始涣散,可心中忧愁显然并没有因为浊酒下肚而忘记。所以他还是不停的催眠着自己,想一醉解千愁。

其实阿桂晚膳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只是他要顾着招呼客人。抽不开身。最最让他奇怪的就是,景云瑶与章青云的感情向来极好,今儿个清晨章青云还因为担心景云瑶而忙里偷闲的去景府亲自接了一趟。可晚膳时候,景云瑶竟离了去,而章青云不知晓也就罢了。还与沈傲珊那般亲近,这当真是太让阿桂疑惑不解了。从前阿桂倒也听说过。沈傲珊与从前章青云的恋人长得是一模一样,所以章青云曾经一时偏离过轨道。只是后来他很快便认清了自己的心情,还是选择了与景云瑶在一起。阿桂也是非常的喜欢景云瑶,心里早便认定了景云瑶这个儿媳妇儿。可见如今这阵仗,似乎事情有变。

“图吉,你醉成这般,不许再喝了。”阿桂想着,几步上前,夺过了章青云手里的酒杯。

“阿玛,阿玛你让孩儿喝吧,喝醉了,孩儿就轻松了,那些事情,孩儿就都忘记了……嗝……”章青云一个饱嗝,几乎弄得屋子里溢满酒味儿,可见当真是喝的不少。

阿桂耐心的坐在章青云旁边,见他已经醉的没有力气抬头,就连睁眼都只是眯着一条缝儿,不禁叹了口气,慈祥的摸了摸章青云的脸庞,对他苦口婆心道,“图吉,你与阿玛说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与云瑶拌嘴了?”

“没有,没有……”章青云胡乱的摇着头,感觉自己的胃部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他自己便是大夫,自然知道身体哪里会痛是发出一个怎样的信号,他也深知自己的酒是喝多了。但眼前这人是一直待他如亲生的阿玛,从未对他有过一点点严厉的慈父,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瞒着阿桂了,便立即孩子一般的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便让人觉得没出息。

阿桂年六十有余,尽管章青云已经三十多了,可在阿桂眼里,他就是他的孩子,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他心疼的帮章青云擦着眼泪,后尽量把声音放轻,让章青云不至于太紧张,又哄道,“图吉,别难过,有事情与阿玛说说,看看阿玛能不能帮上你。”

“阿玛,阿玛,孩儿对不起云瑶,孩儿,孩儿找到阿娜妮了,孩儿曾经说过,一世只娶阿娜妮一人……”章青云断断续续的将发生的事情,包括他已经与沈傲珊有了夫妻之实一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阿桂,唯一隐瞒的,便是景云瑶有孕以及他答应照顾她们母子一事。

阿桂当即便呆住了,他决计想不到,那个长相与阿娜妮一模一样的沈傲珊,居然真的是阿娜妮本人!这世上的事情是何其巧合,他终于明白了章青云的左右为难。章青云跟了他这些年,他非常了解章青云的秉性。从他的字里行间能够听得出,他的心里如今唯有景云瑶一人,可阿娜妮回来了,他又是个信守承诺的,他不能放着沈傲珊不管,也不能让沈傲珊早些年白白承受了那些委屈,所以,他或许唯一能够选择的路,就是伤害景云瑶。

“阿玛,阿玛,孩儿,孩儿不想这样的……”自打小时候那次过后,章青云这是唯一一次在阿桂怀里哭得这样委屈、这样难过,这样的情难自控。

“阿玛了解你的为难,”阿桂如今也是懵了,以他与景祥隆的交情,这事让他如何说得出口?即使这些都是小事,那日后章青云又该如何面对景云瑶?即使沈傲珊愿意委屈为妾,可以景云瑶那样的性子……这样下去的话,痛苦的是三个人。

“图吉,你先休息吧,今儿个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也……唉,我回去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阿桂连着叹了三口气,见章青云迷迷糊糊的倒在桌上,口中还喊着要酒,只得无奈的对外头的侍卫吩咐着,让他们将章青云抬到床上休息,后自己则佝偻着背,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章青云的别苑。

阿桂觉得自己老了,他从前向来不服老,走路挺胸抬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心态年轻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模样。可只这一晚的时间,阿桂就像老了十岁一般,他为自己这两个儿子担忧,他的肩膀好像再负担不住其他了。

章白玉一直立在章青云的房顶之上,望着自己的阿玛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心中也颇为所动。待几个侍卫七手八脚的将章青云搬上床,又简单收拾了房间离去后,章白玉才打房顶一跃而下,推开门便闪了进去。

才一进门,便是一股刺鼻的酒气。刚刚他在房顶隐隐约约听到章青云叙述的事情,所以心里是带着些愤怒的。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开口,就是静静立在章青云旁边。本来,他想着,日后景云瑶交给章青云,他一切都放心;可如今,竟然横空跑出来个阿娜妮,弄得章青云这样进退两难,弄得景云瑶不到晚膳时候便抱恙回府,这让他如何心安?!

章青云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冷气袭来。他就是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于是迷迷糊糊的,他开口道了句,“舍彦谷,是你吗?”

章白玉以冷哼回答了章青云的问话,谁知好不容易被阿桂哄得不哭了的章青云居然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说的不知是梦话还是醉话,但却一字一句的被章白玉记在心里,“就连舍彦谷都不会原谅我吧,舍彦谷对云瑶……虽然一直没说过,可我看得出,舍彦谷是有些喜欢云瑶的。舍彦谷从未对其他女子这般重视,从苏州回来之后,这股感情便是更深……”

章白玉听着章青云那一句句带着些委屈的话,心中深深为之撼动。原来章青云并非什么都不清楚,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愿意去想,刻意的逃避而已。

“云瑶……也对舍彦谷与对别人不同,我都看得出,可却并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与众不同的喜欢……我本以为,云瑶或许就如掌中的流沙,我越攥的紧,她便离我越远,直到消失,可后来,可后来我发现,云瑶有孕了,我以为是我的转机到了,我答应她,我答应她好生照顾她们母子,一生一世,我不介意那孩子是狱里那几个混蛋的,只要是云瑶的孩子,我都愿意视如己出。只可惜,可惜啊……对云瑶,我要食言了……” 

337、云瑶狠心,白玉脆弱

   “舍彦谷,你知不知道,曾几何时,就在我快要放弃,想着成全你们幸福的时候,可不曾想,老天居然助我一臂之力,你莫名的坐上了额驸之位。云瑶是心比天高的女子,怎堪寄予他人之下。于是我费尽心思的让云瑶来打动你,让你安心的去做额驸。可谁知,人在做,天在看,我做了这样卑鄙的事情,老天都不容我……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后苦了的,是云瑶。舍彦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云瑶,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们,才能让自己不这么愧疚,不这么难过,舍彦谷……”

章青云还在梦呓着章白玉名字的时候,章白玉却早就不知人去了哪里。章青云只是朦胧间感觉到那股冷意不再那般强烈,他翻了个身,将被子整个捂住头,人在其中缩成一团,如同娘胎中的婴儿一般。

其实章白玉在听到章青云说到云瑶有孕的时候,便再站立不住,扭头便走。景云瑶与他在一起之时,还是处子之身,便说明,易水寒的人并未对她做过什么,在凤鸣苑那几日,她也是宁死不从;而与他一夜春风之后,两人几乎日日都能见面,从景云瑶怀着的月份看来,她没有什么机会与其他男子发生任何关系。那这个孩子,毋庸置疑,便是他的。景云瑶居然有了他的孩子,章白玉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些日子景云瑶气色一直那样差,身子那样弱,原来,她承受的竟是这双重的痛苦。今儿是他的大喜日子,景云瑶带着他们的孩子,看着他娶另一个女人。景云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这一日的?她那样的强颜欢笑,还曾想与自己说些什么。可他却倔强的不肯去看她一眼。如今想想,这又是让景云瑶如何的伤心?

一直以来,章白玉都觉得自己是那受害者。可如今他才想明白,最大的受害者,是景云瑶!章青云根本不该对这个孩子负责什么,该负责任的是他章白玉!一面往景府疾驰的路上,章白玉一面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都绝对不要再离开景云瑶,哪怕是一起上断头台。他都毫不惧怕。黄泉路上,他有景云瑶和他们的孩子,夫复何求呢?

章白玉到了念嫣苑的时候。心便一直突突的跳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从前,即使面临的是千军万马,他也不曾这样紧张过。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竟让他如此的牵肠挂肚。章白玉都觉得,自打认识了景云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都不认识如今的自己了。

章白玉吐纳之间,已经运了内力,以轻功上了景云瑶的屋顶。轻轻揭开几层瓦片,从上面观察着屋内的情况。本该是漆黑一片的小屋中,因为有极好的月色。倒能让章白玉看得清晰。景云瑶正背对着门口而睡,虽看不清她面容,但是从安静的氛围看来,她该是睡得很熟。这本该是最安详的一幅画面,可章白玉却在其中嗅出了一丝丝的不详——那是一种血腥气。而且还是极重的血腥气。

章白玉登时心下念着不好,生怕景云瑶做出什么事。忙从屋顶一跃而下,推门而入。果不其然,才一进门,那股血腥气便迎面而来,章白玉几乎是奔跑着到了床边,感觉到那愈发浓烈的气味,他一把掀开了景云瑶的被子。

景云瑶睡梦中,忽的感觉一阵冷意,她打了个哆嗦,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而被子,就在那黑影手中。景云瑶吓了一跳,尽管身子已经虚到一动便是一身的汗,但她还是支撑着起来,退至床的一角,定定与黑影对视。

景云瑶本该喊出声来的,可她没有,因为她感觉到,那丝丝的冷意,并非都是没有被子才这般,而是那黑影,本身就发出一股淡淡的冷意,像一块冰雕一般。而这世上,能够让人不寒而栗的,唯有一人,便是她最心爱的、本该今晚是新郎官儿的章白玉。

章白玉没有去注意景云瑶的神情,只是景云瑶移开身子后,他感觉到那股血腥气更重了。平常人可能鼻子并非这般灵敏,但章白玉是久经战场的人,对血的气味儿最敏感。借着月光,章白玉发现,景云瑶刚刚躺过的地方,有不用于他处的深色。章白玉心头一紧,忙将被子扔在地上,自己去点燃了一旁的油灯,借着灯架上的光,章白玉终于看到,那洁白的褥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尽管那红并不多,约莫一掌大笑,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见红意味着什么,这就是连章白玉都清楚的事情。

景云瑶也发现了那块血迹,她叹了口气,将褥子卷了起来,后也不去看章白玉,只低低说着,“今儿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不陪着雁瑶,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快回去吧,被人知道了,又不知会传出什么话了。”

“你真的想赶我走?”章白玉步步逼近景云瑶,景云瑶已经被逼至角落,无路可逃。

感觉那冷意愈甚,景云瑶再度哆嗦一下,后转过头,勉强扬起嘴角算是对章白玉笑了一下,“你已经是我的妹夫,与老师一般,希望日后还是与我保持距离吧。”

“百无一用是书生,富察巴顿那人,何以与我相提并论。”章白玉立即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只是眼神落在景云瑶身上的时候,难免还是多了几分柔情,“更甘图吉都和我说了。”

“说……说了什么。”景云瑶立即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觉得章青云虽然天真,倒还不至于将一切都说与章白玉听吧。他是天真,但不是傻啊,这可是关于自己的贞洁问题,他怎么可能说与章白玉听呢。

“你不用这副表情,更甘图吉喝的多了,便将你已有孕一事说与我了。”章白玉言简意赅的将章青云大篇幅的废话以及忏悔总结成了一句话。

景云瑶此时无言以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章白玉见了,立即去拉着景云瑶的手,认真对她道,“云瑶,我想好了,我不去顾及什么国家兴亡,瞻前顾后的只会让我负了你与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们,天下与我来说又有何用,不过是处避难所而已。云瑶,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章白玉说着,深深吸口气,再度露出从前最让景云瑶心动的表情,语气中的深情犹如大海一般,瞬间将景云瑶淹没,“云瑶,我们远走高飞吧。”

这一刻,景云瑶多想听从章白玉的话,就这样跟他走,不顾一切,不顾景泽岚日后如何,不顾乾隆会如何惩戒景府和章佳府,不顾会不会牵累到富察府以及贝勒府……可是,她太聪明了,她早便想到会有这样一日,所以她早已经将那个冲动的自己完全扼杀在摇篮中。带着一个悲哀的笑容,景云瑶推开了章白玉,之后将被褥展开,指着上面的血迹道,“白玉,我就知道你会有今日,所以,白玉,我已经把我们的孩子,杀了。”

我已经把我们的孩子,杀了。章白玉登时愣在当场,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那血腥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重,被褥上那一块巴掌大的血迹,在他眼中似乎化成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一面哭着一面不甘的瞪着他,告诉他他是多么不愿意还没睁眼看一下这个世界,就化为一滩血水。

景云瑶看到这样的章白玉,自然也是心疼的很,可这个男人,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夫君,还是那样信任她的妹妹景雁瑶的夫君,她绝对不可以再有半分染指,也不能陷任何人于不义。这是早就计划好、算好的,所以景云瑶必须对自己狠心,也对对面这个深爱她的男人狠心。

“景云瑶,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半晌,章白玉冒出这样一句悲从中来的话,景云瑶从未见过这样的章白玉,即使当时她以死相逼,章白玉也不曾有过这样痛彻心扉的表情与语气。景云瑶看得出,他在怨她,在恨她,可景云瑶也没办法,这都是被逼的。若从前她能够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步,她宁愿章白玉从未爱过她,这样,两人如今也不会这样痛苦。

“这个孩子,留不得。”景云瑶既然已经决定让章白玉死心,就要做到底。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这样对章白玉说着。

“景云瑶,你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你。”章白玉起身,必须靠着床栏的支撑才不至于倒地。他觉得自己双膝软的很,似乎只要一离开床栏,他就会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这是章白玉头一次有了这样无助的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你又何尝没变呢,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景云瑶别过头,倔强的不去看章白玉一眼,“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你继续做你的章佳舍彦谷,而我,还是景云瑶,孑然一身的景云瑶。” 

338、另辟蹊径

  孑然一身四个字,让章白玉从痛苦之中暂时脱离出来。景云瑶的口气如此决绝,似乎拒绝的不止他章白玉一人。章白玉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挺直身子,带着一脸的不确定,死死盯着景云瑶,后道,“你……什么意思。”

景云瑶却以沉默回答了章白玉的话,章白玉向来不是自找没趣儿的人,相反,他从来都是给别人无趣的那种。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如昨,一挥手时,掌风灭了灯。

景云瑶终于扭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余她一人。她刚刚的所有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虚弱的趴在了床上。半晌,她动了动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地上的被子拽了起来,重新盖在身上。只是,从前的温暖早已不在,那只是冷冰冰的两层布与一层棉。景云瑶这才发现,原来,心冷了的话,无论外头是如何的温暖,整个人都如置冰窟,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暖和。

第二日,章青云倒是因前一夜饮酒过度,弄得眼圈黢黑,面色苍白,好像仅隔一夜就换了个人一样。好在因为这大婚,景祥隆给了他七日之期,他倒不必忙着回太医院任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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