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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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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薏是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仍旧紧紧闭着嘴。景云瑶见状,又笑笑,继续对她悄悄道,“二娘,你猜那叶春怡为何会小产?再猜你为何会被急的中了风?如若不是二娘做事不留余地,何以让自己与大哥哥到此境地呢?”
“你……”沈从薏激动了半天,只蹦出这么个字儿,脸却已经猪肝色一样。
这个字,也终于把景天佑和姬无双打对方的世界中拉了出来。景天佑几步走了过来,见药还是一口没动,便问景云瑶道,“云瑶,这是怎么了?”
“二娘不肯喝药,”景云瑶叹了口气,后道,“可是中风若用药不及时的话,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的。爹,请恕云瑶无理,这药,还是您来喂吧,二娘向来最听您的了。”
沈从薏眼见着这药碗到了景天佑手中,这下她可是不喝不得了。沈从薏感觉到一股股的苦涩沿着嗓子眼儿里往肚里咽,甚至苦到了心里。景云瑶的意思很明显,尽管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段,可这次的事情决计与她脱不了干系。恐怕靠着景祥隆在宫里的那些调查,是帮不了景泽枫了,如今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快些好起来,之后请乌尔答鸿时出面帮忙了。
打小,乌尔答鸿时便没给过景泽枫一点的父爱。如今,景泽枫生死之间,他也该出面帮帮忙了。沈从薏打定了主意后,又狠狠的望了景云瑶一眼,这才被忆翠重新放着躺下。姬无双眼见着景天佑这般劳累,便对景云瑶道,“云瑶,家长一个热盯在这里也太累了,今晚我便留下,陪家长一起照顾二姐姐。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儿个还得去太医院呢。夜里凉,可千万别着了风寒。”
景云瑶说不羡慕姬无双,那真是骗了自己的心。像她这样一个女子,能够为景天佑做到如此,真不知道景天佑这个棒槌从前是哪辈子积了德。好在景天佑如今终于稍稍转了性,能够惟独对姬无双一个情有独钟,也不算姬无双这一辈子白白恋了一回。她颔首,后对着三人——包括病床上被她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却一句话说不出的沈从薏——福身道别,后与醉竹一道离开了紫竹苑。
回去的路上,景云瑶还对醉竹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羡慕爹与六娘。”
醉竹听得出景云瑶话里话外的诸多感慨,接景云瑶的话道,“大姑娘日后也一定能与如意郎君相守一世。”
“真是那样的话,该有多好。”景云瑶说着,嘴角扬起了笑容,她忆起了章白玉对她的承诺。
“云瑶,等我回来娶你。”
看似平淡的几日过了去,只是这平淡是对景府以外的人说的,景府中人,包括景祥隆、景天佑,可无一不是在惊恐中度过。永寿宫派出的小太监,已经五六日了,可还是一无所获;景雨瑶尽管已经尽量日日于乾隆在一起,可乾隆心系叶春怡,还是隔几日便往延禧宫跑,弄得每次景雨瑶都心惊胆战的。恐怕这几日最大的喜讯,就是沈从薏的中风有了好转,最起码,她的嘴角恢复了正常的弧度,说话已然正常,只是走路走多了的话,还是有些过度劳累,可见景祥隆的药已如神药一般,最起码对沈从薏起效了。只是身子才好些,沈从薏却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深知自己是个无知妇人,进不了刑部大牢那种地方,而如今,她能委托、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乌尔答鸿时素日里常常去的地方,从年轻时候一直到如今人到中年,都只有一处,四海茶楼。鸿时对茶道十分有研究,四海茶楼又是京师首屈一指的大茶楼,里头品茗之人皆是富家子弟,又有吹拉弹唱的外省戏班,所以很被这些来客喜欢。
而鸿时平时就喜欢听个小曲儿一类的,尽管成亲后不常来茶楼,可也隔三差五的来听听曲儿。就在沈从薏在四海茶楼蹲守的第五天,她终于看到了一身便装的乌尔答鸿时。几个月不见,他却是如从前一般的英姿飒爽,即使如今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在沈从薏眼中,却还是当初那副让她一眼便心动的男子。
鸿时身边,跟着几个仆人。沈从薏不敢只身相见,生怕那几个仆人回去禀了景福雅,那就很难再见鸿时一面了。她寻了四海茶楼的小二,将一张纸条给小二,让小二给鸿时,后给小二塞了一两银子。鸿时莫名的接过一脸红扑扑的小二递过的纸条时,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行秀丽却让他熟悉的小字:枫有难,后院见。
363、多方施压,放出大牢
枫有难?景泽枫有难了?乌尔答鸿时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这几日他是听说宫里发生了不小的事情,似乎是有个小主无缘无故的落了胎,可最近因为陀瑾与富察巴顿闹了矛盾跑回娘家的事情,他与景福雅都头疼的紧,今儿才偷了闲出来晃晃,竟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鸿时再一念,景泽枫本就是在太医院,该不会与这事儿有什么牵连吧,他简直是一刻都坐不住了,寻了个理由便离开几个仆人,独自往后院去了。
沈从薏本藏身四海茶楼后院的榕树之后,见鸿时独自前来,步伐焦急,后又自处张望,便知他定也是心焦景泽枫这个儿子。她的心登时一暖,连忙现身,对着发现自己的鸿时招手。鸿时立即一路小跑着过来,呼哧带喘的,都来不及说别的,第一句话就是,“枫儿怎么了?”
看到阔别已久的情郎,自己亲儿的爹,沈从薏登时便忍不住泪水,一下子便扑在鸿时怀里,哽咽着道,“鸿时,枫儿……枫儿他被问罪了,如今已在刑部大牢之中!”
“什么!”这一次,鸿时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沈从薏,在这一刻,他们是同一个儿子的父母立场,他们该是一起想办法的患难夫妻。鸿时抱紧了沈从薏,轻拍着她的背,尽管口中安慰她,可自己的心又何尝能平静,“你先别急,将事情全数说给我听,我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
沈从薏已经好久没被鸿时这样的宠爱过,登时哭出了这二十几年的委屈。一面哭着,她便也一面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给鸿时听,鸿时越听眉头蹙的越厉害,看来自己当初担心的事情还真成了现实。景泽枫还真是因为叶春怡小产一事被牵连了。
沈从薏一面说着,一面也就稍稍冷静下来,到了最后,只剩下轻声的抽泣。鸿时重重叹口气,后道,“此事既然景院使都出面了。想必令皇贵妃一定也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只是这叶答应的小产也着实奇怪,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如此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沈从薏一脸的仇恨之意,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景云瑶。都是景云瑶背地里使的手脚,她恨我。但是知道我最爱的便是枫儿,所以,她想借着枫儿来打击我!她和她那死鬼娘沈从嫣一样,都想让我蒙受一辈子的不幸!”
“从薏,别胡言乱语,”鸿时摇摇头。说出的话倒是有些条理,“别说云瑶不会这么做,就算她想这么做。她也根本没办法、没地方下手,那里是皇宫,是皇上的地方,你以为凭着区区一个太医院的女大夫就能随意杀人于无形?更何况那是皇子,如果景云瑶这么做了,肯定会被看出来的,她那么聪明,不至于冒这个险。”
“鸿时,你相信我,真的是景云瑶做的,虽然……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逞的,可,可这也是她亲口对我承认的!鸿时,你相信我吧,景云瑶真的是居心叵测的女人!她的狠毒一点也不输当年的沈从嫣!”
见沈从薏说的这样笃定,鸿时也不愿与她多做辩解,只摇头道,“好,就算是她做的,难不成你去皇上面前告一状,皇上就会相信你,就会放枫儿出来了吗?现在是要讲证据,必须要抓到证据才成。”鸿时说着,又为难的摇摇头,尽管他不曾教导过景泽枫,可毕竟景泽枫是他的骨肉,他不会坐视不理,思忖半天,他又道,“不如这样,我再去宫里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毕竟枫儿不过是个煎药的,又不是主治的御医。”
沈从薏见鸿时都这样说,也知道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又蔫了下去。忽的,她抬起头,望着鸿时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坚定,“鸿时,若枫儿当真命薄,走了的话,我……便也跟着去了。届时,只希望鸿时你能记得,在你年轻的时候,身边曾经有过一个深爱你的女子,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那儿子并没有福气,连个满名都没有……”
沈从薏说着,眼圈儿又红了。鸿时听着也心酸,刹那间便忆起了两人从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用力的拍了拍沈从薏的肩膀,又把她揽在怀里,轻声慰藉道,“从薏,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救我们的儿子,我以乌尔答家先祖的名义发誓,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出事!”
就算是在鸿时这里的片刻温存,也要比景祥隆的灵丹妙药要好出许多倍。沈从薏从四海茶楼回景府后,已然换了个人一般,以至于傍晚时候景天佑来探望沈从薏之时,都是一惊。沈从薏只象征性的问了问景祥隆所设之法是否有成效,见景天佑犹豫的摇头,又担心的看着她时,沈从薏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个自己唤了二十几年家长的男子。
景天佑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在景祥隆的庇护下,没有一点点男人的担当,并且性子相当暴戾。当初沈从嫣选择了这个男人,也是她瞎了眼;只不过她不但落水,还要拉着自己一道陪她,还得景泽枫有爹没得认;若当时鸿时娶了她,那景泽枫就是贝子,日后的处境也会比如今好上十万八千里。沈从薏越想越气,可对着景天佑,这个如今的“家长”,她仍旧细声细气的开口道,“家长不必担忧从薏,从薏如今也想开了,爹一定会有办法救枫儿出来,从薏若是此时病倒,只是在救枫儿的道路上又多了道绊脚石,所以家长放心,从薏一定会坚强。”
鸿时倒是守信,得知这消息的第二日便再坐不稳屁股,甚至抛下怒气冲冲的陀瑾,便前往宫里,求见乾隆。鸿时究竟是与皇太后有些远亲,皇太后又特别待见他,所以乾隆听了鸿时所言之后,心中也敲起了小鼓。究根结底,令皇贵妃也往皇太后处走了几趟,说过此事,加上皇太后一直对乾隆娶一个青楼女子颇有言辞,本就不愿让一个青楼女子诞下皇嗣,所以虽说是皇孙,可她却并未太伤怀,也三番几次的劝解乾隆。此时贝勒鸿时也进宫进言,乾隆就算是心中再不悦,也只得匀众家之说,宽大处理了此事。
只不过终究是皇子枉死,乾隆不能小视,便判了御医云清降为医士,实习医生景泽枫离开太医院,九年之内不得再考。此圣旨一出,景祥隆连忙至皇宫谢恩,他恨不得立即冲进大牢里抓起景泽枫的衣领,抬手给他两巴掌;不过此事对景泽枫而言的确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毕竟他打小学的就是这些,也曾被众人寄予厚望,结果到了最后,居然就要无缘无故离开这里。
出刑部大牢的那一日,整个景府唯有沈从薏去接了景泽枫,景雪瑶因为富察府的事情,不得出门,只能心里着急,却不能亲见哥哥一面。景泽枫泪眼婆娑的望着沈从薏,一路上对沈从薏说的最多的就是,“娘,我冤”。沈从薏又何尝不知景泽枫的心思,不过如今,能够保住命,保住景泽枫在自己身边,她已然不敢再求太多,便也只是小声安慰了。
这一日对景云瑶来说也是极其重要,当她在太医院听说了这个裁决之后,也是稍稍安了心。景泽枫被赶出太医院,并未砍头或发配,这在景云瑶看来,是最最好的安排了;反正叶春怡已经罪有应得,而沈从薏那边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之后沈从薏再出什么招,她接便是,反正如今也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这天傍晚,才用完晚膳,景泽岚便来寻景云瑶了,说是一起去看看景泽枫。毕竟做了这些日子的大牢,景泽岚还是很担忧景泽枫的。景云瑶没有拒绝的理由,自然便起身跟着去了,不忘差寒烟与醉竹带些补品一类的,以表心意。到了紫竹苑之后,才发现原来并不止他们过来,紫竹苑安静的就连掉在地上一根针都听得到,这是因为景祥隆与温又容也一道过来,而景祥隆正少有的拉黑着脸,问询景泽枫那一日究竟有何不寻常。
景泽枫的回答甚是简单,那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日。云清开方,他煎药,依旧是平日的药方,那一日叶春怡的心情也是极好,没有任何的不正常。景祥隆才要发起闷火,却听外头丫头通禀说念嫣苑的景泽岚和景云瑶来了,他只得暂时压住这股火。
沈从薏也第一次觉得,景云瑶这名字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果不其然,景云瑶才一进屋,见这许多人都在,气氛却如此压抑;再加上景祥隆脸上未退却的怒意,便已想到是为何,她眼珠一转的工夫,对景祥隆福身问安道,“祖父万安,想不到祖父牵挂大哥哥的心思竟与云瑶一般,大哥哥此时也必定铭感于心呢。”
“云瑶说的极是,”沈从薏忙接过话来,后又道,“既然难得今日爹也大驾光临,不如从薏去小厨房做上几样小菜,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正好岚儿晚膳吃的少了些,也在二娘这里蹭蹭饭。”景泽岚这些日子也是聪慧许多,见景云瑶这明摆着的台阶,连忙也帮着景泽枫说了几句。
364、难道被发现了?!
“自然欢迎,欢迎。”沈从薏这才松了口气,见景祥隆没有提什么意见,方才对景泽枫道,“枫儿,打小祖父祖母就对你疼爱有加,今日你也该好生报答才是,还不快随娘往小厨房去,亲自给祖父祖母做道菜!”
沈从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温又容瞧了瞧景泽枫单薄的身子,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从薏,枫儿才刚刚打大牢出来,咱们哪里用得着劳动他呢,让他呆着就好,我与你一道去瞧瞧。”
“二娘,不用不用,您快坐下,”沈从薏上前搀扶温又容再度坐回原处,后又道,“这次无论如何都是枫儿做的不对,枫儿是该向爹娘赔罪的。况且只是下厨房,不怎么劳动身子的。”
“哼,恐怕日后他只能下厨房了。”景祥隆在一旁没好气的接了一句。这次的事情当真让景祥隆不得不大发雷霆,他景府可是医世华堂,如今竟出了这样难看的事情,景府的子孙居然被驱逐出太医院,还被勒令几年之内都不许再考。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他风光了一生,却在老年的时候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难堪至极。
尽管景府如今表面的当家是景天佑,可唯有景府的人清楚,实际操盘一切的还是老太爷景祥隆,景天佑对他惟命是从。所以景祥隆这样开口,没有一人敢说什么,景泽枫咬咬牙,与沈从薏一道灰溜溜的离开。气氛又尴尬了好一会子,留在屋里的景云瑶和景泽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去惹景祥隆这只老虎。还是温又容在景祥隆耳旁轻声规劝道,“家长。此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些。咱们枫儿虽被关起来,可罪责的确不在她,家长又何必一味责怪呢。在大牢里受了那样多的苦,家长就没看出,枫儿都瘦了吗?无论怎么说,枫儿是咱们景府的骨头。骨子里头流着咱们景府的血,家长还是别太多加责怪了。枫儿这孩子心事重,万一一下子想不开,做出什么事,到时候后悔的还是咱们啊。”
“你啊,说的什么话。”景祥隆蹙了眉头,可望向温又容的时候。终究还是一副无奈的神情,“得了得了,我这心里不痛快也不让说,这个家还真是呆不下去了。”
景云瑶瞧着景祥隆似乎被温又容说动了,正犹豫着是否上前的时候,但见温又容朝她这面使了个眼色。景云瑶顿时心领神会,在景泽岚讶异的眼光下,几步上前。一把抱住景祥隆的手臂,就连景祥隆都吓了一跳。
“祖父,若祖父再说这样的话……”景云瑶说着说着,调皮的一眨眼,转了语气道,“不如就带着云瑶一块走吧,咱俩行医救世,日后被称为神医祖孙,名扬天下……”
“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景祥隆点了景云瑶的额头一下,不过总算是笑了出来。气氛很快便如同从前一般轻松,景泽岚总算也放了心,与景祥隆、温又容和景云瑶三个热络起来。
沈从薏拉着景泽枫出去的时候,见景泽枫眼圈儿都红着,心里也是难过。她有时候也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非要和沈从嫣斗个你死我活的,还把景泽枫也拖累上,非要他也学医术,日后接景祥隆的班儿。沈从薏此时此刻方才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景泽枫在医术上根本就毫无造诣,只是不愿违背自己与景祥隆的意愿,方才一直忍耐。可在他才对自己的事业有了一点点信心的时候,却飞来横祸,他不但做了大牢,而且被赶出太医院。这已经是如何沉重的打击,后一直逼他学医的景祥隆又那样冷嘲热讽,即便自己是景泽枫,也定是难过的无以复加。
“枫儿……”沈从薏放慢了脚步,她本就只是寻个借口带景泽枫离开那个地狱一样的屋子,在那屋中,没有一个人对她、对景泽枫安了好心思,至于小厨房的事,她早便安排下去,这会子自是不急着过去了,“枫儿,你且别难过,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算了吧,娘,想什么办法呢,枫儿此生也便如此了了,只是枫儿愧对娘,辜负了娘打小的栽培。”景泽枫就是如今,心中依然觉得愧对沈从薏。再加上,他当真冤屈,只是没人愿意相信而已。
“别说这些,枫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凭空在你身上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让你不堪重负,”沈从薏知道自己如今就算再后悔也是无补于事,可是她是当真想弥补景泽枫的,“枫儿,不如这般,这些年,娘这里银子也是攒了不少,便拿出来给你,做些小生意吧。或者,你喜欢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娘决计不插手,也不管……”
“娘,不必了,”景泽枫打断沈从薏的话,后又摇摇头,“我们,去小厨房吧,不是答应了祖父,要给他做一道菜赔罪么。若祖父愿意的话……枫儿从此,枫儿从此便弃医从厨,总算也是功德一件。”
“枫儿!”沈从薏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割一般,景泽枫如今竟已开始自暴自弃,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打小,景泽枫就像木偶一般,什么都按照别人的意愿,一直到进了太医院,他还都是按照景祥隆的打算。这次被赶出太医院,景祥隆不过说了句气话,他却再度当真。若景泽枫做了厨子的话,别人不说,就算是鸿时,也是不愿的吧。毕竟鸿时才是景泽枫的生身父亲,景泽枫本该是贝子的啊!
“娘,别说了,时候拖得久了不好,”景泽枫说着,径自向前,落下沈从薏老长的一段之时,才忽的想起什么,回过头,对沈从薏道,“娘,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您无关,却累及了您,枫儿对不住您。”
不知为何,景泽枫这个侧面让沈从薏熟悉的有些发指,那并不是像鸿时的部分,景泽枫最像鸿时的地方,就是黑色的皮肤。可刚刚的那一转身,究竟是像了谁?为什么自己会打颤,会觉得恐怖?沈从薏使劲的晃了晃头,摒除掉一切不好的思绪,后跟了上去,边安慰景泽枫,边与他一道往小厨房而去。
***
“来了来了!”
景祥隆几个正兴高采烈聊着天的时候,沈从薏带着景泽枫以及几个丫头,排列而入,后直直站成一排。沈从薏可是没想到景祥隆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他,那张笑脸好像是突然加上去的一样,让她凭空觉得恐怖。
景祥隆望着排排站的七八号人,笑着对沈从薏道,“这不愧是当过主母的人,待客之道就是不同,又容,他日你可得让晴茵好好与从薏学一学。”
“家长说的,我记下了。”温又容说着,对着沈从薏眨眨眼,示意景祥隆如今已经是个无害之人,不必再怕了。
沈从薏的心落回肚里,后笑着一一介绍菜样,每说一样,便又一个丫头端着菜盘子呈上,“这是清炒魔芋、鲜虾仁儿炖牛奶、枸杞麦冬炒蛋丁、爆炒麻辣鸡、香辣排骨炖莲藕、冰糖炖海参,还有这道,枫儿精心准备的——”沈从薏说着,招呼景泽枫端盘上前,放下后才道,“酥皮海鲜浓汤!”
“哇,这么丰盛,二娘可是下了血本了。”景云瑶玩笑着说了一句,又引得景祥隆一阵大笑。
沈从薏讪讪笑了笑,后道,“什么血本不血本的,都是自家人,况且爹和二娘甚少在紫竹苑用膳,咱们也不能亏着二老啊。”
“二娘说的极是,大哥也坐下,咱们一道用膳吧。”景泽岚一心挂着景泽枫,不停的招呼景泽枫入座。
景泽枫有些犹豫,眼角一直瞟着景祥隆,直到景祥隆说了句,“坐吧”,他才敢坐下,位置也是离的景祥隆远远的。
沈从薏见气氛刹那间又变得有些冷,忙招呼道,“来来,都别客气,尝尝我们紫竹苑小厨房的手艺。都说无双苑的小厨房是最好的,可是咱们这的厨子也不赖呢。”
沈从薏一面招呼着,一面尽量让气氛火热起来。好在她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众人吃的是津津有味,除了景云瑶。沈从薏倒是也怪了,便开口问道,“云瑶怎么吃的这样少,可是觉得不好吃?”
“二娘说的哪里话,云瑶晚膳在念嫣苑已经用过了,这会子可是撑的要命。”景云瑶说着,余光却瞟到了景祥隆忽的身子一震,后每盘菜的菜汤都尝了一下。
沈从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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