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世华堂-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刚云儿已经给七娘瞧了脉,七娘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气血两虚。其他倒都还好。如今既查出膳食无异,屋内又无燃香,七娘的生活起居一切如常,那这胎……倒也真是奇了,怎么会滑掉的呢。”景云瑶说着。叹口气的工夫,故意吸了吸气。后揉揉鼻子道,“不过,七娘屋内虽不燃香,倒也是洋溢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枕头!”景云瑶惊异的与景祥隆异口同声而出,毕竟上一次姬无双滑胎,最终的问题症结就在那玉枕上。玉璎珞有些莫名担忧的望着将瓷枕摔个稀巴烂后在其中翻宝一样寻东西的景云瑶和景祥隆,开口小声问道,“爹,云儿,这枕头可有不妥?”

两人半天才硬着头皮起了身,交换了失望的眼神后,还是景云瑶先摇摇头,后开口道,“瓷枕并无不妥,只是……那香味儿从何而来?难不成是被子中夹了……”

眼见着景云瑶和景祥隆的眼睛又盯到了被子上,玉璎珞忽的想起了什么,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开口道,“云儿,可是我擦的胭脂香?”

“胭脂?”景云瑶有些迷惑不解的望着玉璎珞,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

景祥隆却用力点头,后对玉璎珞道,“璎珞此言甚有道理,只是你有身孕在身,胭脂口红一类的还经常擦吗?”

“璎珞所用胭脂,都是二姐姐亲制,并且经云儿看过的。璎珞惭愧,一直认为女子只能用姣好的面容留住男子的心,所以即使有孕,胭脂一类也一直用着。难不成,是这胭脂……”玉璎珞说着,一直平淡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丝惶恐,她死死盯着景云瑶,可是心中又不敢相信,这胎是景云瑶提倡她留下的,她怎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七娘,祖父,二娘亲制的胭脂的确是经云儿看过的,并无问题。”景云瑶连忙解释道。

“胭脂在哪里?”景祥隆没有去理会景云瑶的解释,直接问玉璎珞道。

“就在镜架的一旁。”玉璎珞指了指一侧的梳妆台,又道,“还有一瓶未使用过的。”

景祥隆起身,景云瑶也跟着过了去,但见景祥隆先拿起那瓶未使用过的胭脂,开盒闻了又闻,觉得并无大碍,便放了回去,后又拿起那瓶已经快用完,只轻轻嗅了嗅,眉头间便拧了个大疙瘩,重重将那瓷瓶放下后,生硬着一张脸对景云瑶道,“这胭脂里,含有极重量的麝香。”

“麝香?不可能,若是有麝香,云儿怎会闻不出来。”景云瑶脸上的惊恐登时要比玉璎珞多上几倍不止。

“你怎么会闻得出,来,你来闻一闻这新的胭脂。”景祥隆说着,将最靠边的一小盒胭脂给了景云瑶,她打开盖子闻了闻,的确无异,便有些不解的望着景祥隆。直到景祥隆将已经使用过的胭脂交给她,她再一闻,才失口惊叫道,“的确是极重的麝香!”

“所以,云儿,你明白为何闻不出了吧,这胭脂可是内有乾坤。”景祥隆说着,又深深锁起眉头,望着玉璎珞,开口道,“这确是从薏送来的?”

玉璎珞先惊恐的点头,后又摇头,道,“并非二姐姐亲送,而是差……差黄泽送来。”

“黄泽送的?!”景云瑶这句话虽然仅仅四个字,声音却拔高了不少,像是喊出来的一般。景祥隆心觉纳闷,才要开口发问,却忽的听到门口有碗摔碎的声音,转身望去的时候,发现景天佑正双手放于胸前,而地上,躺着几块碗的碎片,喷溅出的汤汁甚至湿了他的鞋子,他却不自知,只是一脸仇恨的望着景祥隆和景云瑶,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是沈从薏搞出的事!”

“天佑,此事暂时还只是我与云儿的猜测,并无定论……”景祥隆见景天佑的样子,便知他是按捺不住了。

“是啊爹,二娘与七娘一向是最要好的,此事之中定然还有……”景云瑶也忙着解释,只不过瞧景天佑的模样,这个时候是再听不进他人一句话了,哪怕是亲爹和亲生女儿。

“还要什么定论,那胭脂不就是铁证了。”景天佑冷着脸大踏步的进了来,将那两瓶胭脂握在手中,后对门口一直候着的白术吩咐道,“你速去紫竹苑给我把那个贱人唤来,我要当面与她对质!”

“爹,三思啊……二娘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景云瑶连忙帮沈从薏说好话。

“我知道她不止是你二娘,还是你的亲姨娘,你自然帮着她说话。不过云儿,即使如今你身份尊贵,可也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你不要过分插手!不然,别怪我不顾念父女情分!”景天佑冷冷甩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往钟离苑主房而去。

景祥隆见景云瑶面色苍白,也只得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景云瑶的肩膀,安慰道,“你爹就是这样的性子,这也不怪他,都是我从前宠坏了他。”

“祖父,云儿如何都没关系,只是这件事情还未查清,爹就要处置了二娘,万一二娘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或者是替谁顶了罪……云儿从前不就是个例子么。”景云瑶欲言又止,最终转移了话题。

景祥隆觉得景云瑶这几句话颇为不对劲,再加上刚刚她听到黄泽名号时候的态度,心思缜密的他一下子便猜到了,此事定然与黄泽脱不了干系。只略作思考,他便又问道,“云儿,此事可是与黄泽有关?”

“祖父为何有此一问……”景云瑶的目光开始闪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像是在逃避什么。

“云儿,如果你不想天佑冤了从薏,就必须将事实说出来。”景祥隆死死盯着景云瑶,他知道,自己这个嫡孙女聪明,定是已经知晓了什么内情,只是还不方便说而已。

“祖父,云儿……云儿前些日子入宫,听闻了些事,如今云儿只能说,黄泽从前与七娘是结了仇的,至于是什么仇,若七娘不愿说,云儿也定不会开口。云儿听来,是道听途说,许是宫中人乱传也说不定,云儿不愿冤了七娘。”景云瑶说着,回头瞧向玉璎珞,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忍。

景云瑶这做法,在景祥隆看来也无可厚非,他便立即将目光转向已经惊异了半晌的玉璎珞,开口婉转道,“璎珞,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过去的事情,你与黄泽之间的龃龉,可否说出来?这也是对你腹中之子的负责。”

177、人证物证动机俱在

   其实景云瑶已经给足了玉璎珞面子,毕竟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玉璎珞的错,是她欠黄泽的。景云瑶甚至想着,当初黄泽选择让玉璎珞入府,除了因为玉璎珞与姬无双和青芷结仇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玉璎珞自己都觉得亏欠黄泽,她该对黄泽言听计从。

玉璎珞本来苍白的脸刹那间带了些羞愧,她三缄其口,后见景祥隆和景云瑶都望着自己,又摸了摸小腹,才叹息着道,“其实……在皇宫的时候,黄泽对璎珞的确是多处照拂。因黄泽机灵乖巧,又颇懂察言观色,所以皇贵妃娘娘很宠着她。璎珞与黄泽的第一次会面,便是在娘娘的永寿宫。因璎珞是领舞,一曲终了,娘娘赞赏连连,更差黄泽送了许多珠宝首饰亲送给璎珞。这一来二去的,我们两人就渐渐熟稔起来,甚至成了知心之交。黄泽被酒醉的皇上宠幸的第二日,她便兴奋的跑来告诉璎珞,还说,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可以被封为官女子,她终于可以一步步的熬上去了。璎珞听完之后,心里却不是滋味儿,甚至可以说,是在嫉妒……于是,也为讨好娘娘,璎珞便去……永寿宫,将此事说给了娘娘听。余下的事情,爹和云儿,就都知道了。”

玉璎珞越说,声音越低。景云瑶心中叹息,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有着这样的蛇蝎心肠。看来宫中所传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与玉璎珞口中所述已是八九不离十。景祥隆一脸的严肃,这样的事情毕竟他见多了,所以见怪不怪,只开口问道,“这样说来,你与黄泽也算是结怨已久了。那她这次对我孙儿下手,便也是有了动机。云儿,走,我们快去瞧瞧,莫让天佑冤了从薏。”

“紫薇,好生照顾你家主子。”临行,景云瑶对着紫薇吩咐了句,回头时候,正对上玉璎珞的目光。景云瑶说不清那目光中到底包含了什么感情,有愤怒。有悲伤,有绝望,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待景祥隆和景云瑶到了钟离苑主房的时候。景天佑已经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气氛。他端坐在正位上,双拳紧紧握着,放在椅背上,胸口也是剧烈起伏着;旁边几个太师椅上坐着温又容、温晴茵、敖媚仪和姬无双,地上跪着的。是沈从薏、景泽枫和黄泽。

只一会子的工夫,人就到的这么齐。景云瑶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除了敖媚仪外,所有人都是担惊受怕的模样,外带一脸诧异的瞧着地上跪着的三人。

见景祥隆来了,景天佑便往过坐了坐。给景祥隆让出一个位置,而景云瑶则一直站在景祥隆身后,静静的望着发生的这一切。

“如何。物证已经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景天佑将两个瓷瓶交给白术,白术立即会意,接过后便下去双手恭敬的递给了沈从薏。

沈从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与自己是何关系,接过瓷瓶。打开盖子的时候口中还委屈说着,“家长。给七妹妹的胭脂都是经云儿检查过的,不可能有……”

话说到一半,她便卡壳了,因为她先打开了那瓶使用过的,而麝香的味道也就若有似无的钻进了她的鼻孔之中,让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竟是一句话都再说不出口,这不成了自打嘴巴吗?可那些胭脂她都检查过,景云瑶也看了,都是绝对对孕妇无害的,何以却……

景泽枫见沈从薏表情有异,忙接过那使用过的胭脂,只凑过去闻了闻,立即蹙起眉头,不自觉的道了句,“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麝香味道。”

“你儿子都闻出来了,麝香!你给一个有孕之人用这么重的麝香!沈从薏,你居心何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景天佑一拍椅背,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就要咆哮着将沈从薏的喉咙撕开!好在景祥隆还在一旁,他先轻轻拍了拍景天佑的手,示意他坐下,见景天佑极不情愿的重回座位,景祥隆才开口道,“从薏,你且闻一闻那新的胭脂,就知为何云儿也检查不出胭脂有异了。”

沈从薏莫名的拿起那盒新胭脂,嗅了半晌,的确没有任何麝香的味道,忽的,她发现那胭脂似是有一小块被揭开过,忙也揭开一瞧,果不其然,麝香味儿就这样不设防的钻进了她的鼻孔。沈从薏忽的明白了什么,立即磕头如捣蒜,不断开口说着,“爹,家长,这决计不是从薏制的胭脂,从薏制的那些带有麝香的胭脂,不会刻意制造这样一层盖住味道,还请爹和家长明察!”

“可这是黄泽亲送来的,总不能璎珞自己害自己吧。”景天佑一拍大腿,清脆的“啪”声在屋内回响。

“整个京师,能够将胭脂制的这样好,又是定制,恐怕只有一人可以。”景云瑶凑在景天佑耳边小声说着。

景天佑立即反应过来,转头问道,“你是说,王英俊?”

“嗯。”景云瑶点头,后又对景天佑道,“云儿与祖父已经派了人去馥郁阁请英俊过来,届时,谁是谁非,就清清楚楚了。”

倒不是王英俊脚程快,而是景云瑶心急,直接派了辆马车去接他。届时已经是傍晚,王英俊正送走了一批客人,但见景府的马车过来,也知道是什么事,便长吁一口气,溜溜达达的往马车处走了去。王英俊此人,这一生最得意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他的制香之术;而另一件,就是他撒谎不眨眼的本事了。

景府的气氛甚为肃杀,这倒让一向嬉皮笑脸的王英俊有些不适应。入府到钟离苑,小厮带着他走了约莫一刻的工夫,深冬的傍晚,寒意还是不小的,再加上景府占地颇大,那冷风嗖嗖的刮着,倒让王英俊有了一丝的胆怯。

当他站在沈从薏一旁的时候,他再三提醒自己不要恐惧,尽管面前坐着的那头“狮子”好像就要扑过来了,不过“狮子”身后站着很好的驯兽师——景云瑶,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王英俊,你也算是我们府里的常客了,”景天佑黑着脸不愿开口,所以唯有景祥隆亲自开口道,“这次请你来,是有事要问,还望你能够如实相答。”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英俊只是一个制香的而已,能够帮得上贵府什么忙?”王英俊的装傻工夫也是一流,饶是景云瑶也看不出。

“白术,将那盒新的胭脂给王英俊悄悄。”景祥隆吩咐着一旁站着的白术。

王英俊只稍作闻了闻那胭脂,便以手涂抹开,后笑道,“不错,此胭脂正是出自英俊之手。”

“那是谁寻你去制的?”景天佑已经迫不及待了,便直接问出口。

“哦,是黄泽姑娘,”王英俊瞧了瞧地上跪着的黄泽,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妥与不妥,与你无关,你只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便是。”景天佑再度黑了脸,目光狠狠的望着黄泽。

而沈从薏也大惊失色的瞧着黄泽,她想不到黄泽居然会背着她暗害玉璎珞。倒是黄泽本人,不停的摇头,一脸哀求的望着沈从薏。可此刻就算她有千言万语,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了。

“还是约莫一个月前,有一日,黄泽姑娘拿了一盒胭脂过来,说是出自二夫人之手。但她觉得不够香,想再将麝香加些份量。我当时倒是有提醒黄泽姑娘,说麝香过多对女子终究是不好的,二夫人的胭脂中,麝香份量刚刚好,不会伤害到身子。可黄泽姑娘却说,她打算一辈子跟随二夫人,不用担心那些。我这才按照黄泽姑娘所说,原方制作了这胭脂,制好之后,黄泽姑娘又觉得香味过重,问我能不能遮盖一下。我想了想,才用多制作了一层。后黄泽姑娘给了我十钱银子,又千恩万谢的,才离开。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了。”王英俊叙述的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倒是让人挑不出任何不合理之处。

“黄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景天佑立即矛头直转,大声唤道,“璎珞是你的主子,你身为奴才,居然陷害主子,你真是该受千刀万剐!”

黄泽重重的对景天佑磕了三个响头,后逐渐平静了心情,不卑不亢的对景天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贱命一条,老爷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只是奴婢心中不平,还想问一句,奴婢与七夫人无冤无仇,七夫人又与二夫人相交甚好,奴婢为何要害七夫人?”

“因为她从前在皇宫之中,曾经害了你一次,不然,你现在肯定也会在御花园附近的宫宇之中,以你的聪明,没准还能做个一宫主位。”景祥隆冷静的回了黄泽的这句话,“你也不用隐瞒,璎珞刚刚已经全数告诉我了,黄泽,你有十成十的动机去害她!”

178、处置黄泽

   原来是这样,原来黄泽一直讨厌玉璎珞的原因竟在于此。沈从薏方才恍然大悟,她刚刚本并不相信王英俊所言,毕竟在她看来,王英俊可是景云瑶那边的人。可如今,就凭着景祥隆口中的事实和平日里黄泽一谈到玉璎珞时候那不屑又带着几分恨意的神情,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黄泽精心策划好的。毕竟之前,沈从薏曾利用毒胭脂一事成功夺回了景府主母之位,并且没有任何人知晓、任何人怀疑;如今她想故技重施,却不想竟是被发现了。

黄泽回头望着沈从薏,她希望这个时候,她平日里一直护着的二夫人可以开口帮她说话,可她却对上了沈从薏痛恨以及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整个景府,谁都可以怀疑她、摒弃她,但是沈从薏不能,因为从一开始,她与沈从薏就是互相依附的,可此时此刻,沈从薏竟没有一分想帮她的意思。

“二夫人,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怎么可能用此招呢,况且奴婢对香一无所知,怎么知道该放多少量……”

黄泽话还没说完,景云瑶立即冷冷打断,一脸“我就是要护着二娘”的表情义正言辞的对黄泽道,“大胆,黄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对香一窍不通,你的意思是,你背后是二娘指使的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着往自家主子身上脱卸?枉平日里二娘待你如亲女,你居然存着这样狠毒的心思!”

“大姑娘,奴婢对二夫人忠心耿耿,绝对没有……”

黄泽急急想解释,可景云瑶哪里给她这样的机会,立即又厉声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你的忠心在哪里?凭借你的聪明,难道想不到这件事情若是东窗事发,会连累二娘吗?二娘前些日子才重新做了景府的主母,没几日便闹出你这样的事情,万一爹爹一怒之下,因你之事而拿了二娘主母的头衔,你的忠心可真算是被狗吃了!”

景云瑶此话才落,景祥隆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工夫。景天佑则像是被点燃了的炸弹一般,立即指着沈从薏道。“你也别撇的和没事人一般,教育出这样的奴婢,本身就是你的失职。我看这主母的位置也实在与你不合。还不速速将钥匙还给晴茵!”

沈从薏几乎咬碎了牙,才忍住满心的恨意,将钥匙拿了出来,颤抖的交给温晴茵。温晴茵想说什么,却在景天佑的威严之下闭了口——自然了。这是她巴不得的状况。

重新跪下之后,沈从薏几乎是恨毒了黄泽。平日里黄泽也算是个有心计有眼力的,怎么就做了这样瞻前不顾后的事儿!沈从薏自是越想越生气,暗暗攥紧了拳头,扭过脸的时候,但见黄泽一直摇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她实在受够了黄泽这副嘴脸,便恨恨开口道。“黄泽,枉我昔日里待你那样好,你居然这样对我,真是亏了我对你付出的那些心!”

沈从薏这话声音虽不大,可听在黄泽耳中。却犹如天打雷击一般,她仓皇的摇头摆手。不停解释着,“二夫人,奴婢是被冤枉的,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绝对没有害七夫人的心……”

“好了,黄泽,不用解释了,”沈从薏狠心的别过头,不再看她,“自打七妹妹嫁入景府,暗里我就听了不少你说的坏话。从前我只以为你是嫉妒璎珞的处境,如今看来,你竟是从那时起就存了报复的心。只当我当初看错了,不该把你留在身边,没看清你居然是这样居心叵测的女子。”

“二夫人,奴婢……”

“祖父,爹,既然二娘也间接为咱们提供了黄泽害七娘的证据,那便已是问无可问。黄泽背弃主子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简直是容无可容了!”景云瑶再度打断了黄泽的话,她才不会给黄泽解释的机会,万一被沈从薏看出破绽,心中就会有对黄泽的一丝好意,到时候恐怕还会拿沈傲珊与黄泽比较,那就不好了。

“云儿说得对,”景祥隆虽不知道景云瑶在打着什么心思,但见她一再封了黄泽的口,也跟着附和道,“不过天佑,你绝不可一气之下处死了这奴才,毕竟天子脚下,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咱们不好收场。况且,杀了她也是脏了咱们的手。”景祥隆生怕景天佑气急了,在一旁规劝道。

“这样该死的奴才,我看着就厌烦,如若不让她在这世上彻底消失,我真不知道……哼。”景天佑再度闷闷的敲了一声椅背,整个太师椅都跟着晃了晃。

“爹爹休要焦急,别忘了,咱们不还有个前车之鉴吗?”景云瑶在一旁好心提醒着景天佑,后又再度凑到他耳旁,小声道,“从前的乌尔答氏不便和如今的黄泽犯了同样的罪,被灌下疯药扔进衍悔苑自生自灭了么。”

“乌尔答氏好歹是个主子,她不过是个贱命的奴才!”景天佑如今是连多看一眼黄泽都觉得恶心。

“爹,她虽是个奴才,天生命贱,可爹也别忘了,她是皇贵妃娘娘赐给咱们府里的。说句不好听的,这算是帮娘娘擦屁股,可她好歹是皇宫里出来的,与乌尔答氏一样的处罚,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景云瑶出的这主意倒好,王英俊一直盯着上头的景云瑶,却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子。与章青云和景康雅一起的时候,她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都那样优雅;与景泽岚一起的时候,她体贴入微、谆谆教导,与其说是妹妹,更向他的亲娘;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又像个顽童一般,透露些可爱。而如今的她,高高在上,像个藐视群雄的女王一样,暗中主宰着今日发生之事的一切走向。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多的面目,而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王英俊站在沈从薏一侧,第一次感到迷茫了。

“黄泽,灌了药之后,扔进衍悔苑,让她在那里一辈子忏悔自己的过错;沈从薏,剥夺景府主母权力,还由温晴茵。”景天佑简单说了判断,再抬眼望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他又摇摇头,对其余人道,“时候不早了,都各自回了自己院去吧。我希望这次的事情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

语毕,几个小厮立即将黄泽整个压在地上,使劲的钳着她的下巴,硬逼她张开口,将那使人致疯的药吞了下去。在她意识还清醒着的前一刻,她依旧拉着沈从薏的衣角,边吐药边摇头哭喊着,“二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对二夫人忠心耿耿……”

“放开!”

黄泽疯了之前最后一刻的记忆就是,沈从薏一脸嫌弃的打开她的手,后看也不看她,只冷冷说出了上面两个字。

王英俊理所当然的跟着景云瑶回了念嫣苑,一路上,他倒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