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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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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心,是喜欢你的;让你哭泣让你心疼的人,才是你爱的。而如今,景云瑶已经十分清晰,在心底,究竟哪个才是自己深爱的。

果不其然,只一盏茶的工夫,醉竹就端了托盘上来,托盘上是清淡的四菜一汤。布好菜之后,景云瑶拉了醉竹的手,硬要她坐在自己旁边,后对她轻柔道,“一起用吧。”

“奴婢用过了。”醉竹回答永远是那样的言简意赅,景云瑶甚至觉得,自己喜欢醉竹是不是因为醉竹的这个特性与某些人一模一样。

“你这丫头,我是你主子,你还敢欺骗我,”景云瑶责怪的瞧了醉竹一眼,后将竹筷往她面前一摆,“现在,我以景府大姑娘的身份命令你,赶紧动筷!”

醉竹无法,她知道景云瑶心疼她,便微微红着眼圈与两人一道用起膳来。简单的晚膳过后,景云瑶和章青云又拿了方子,往延寿苑而去。

景天佑一直到这会儿还陪在景祥隆身边,用完膳小半个时辰之后,见景云瑶和章青云终于来了,景天佑才松了口气,上前招呼道,“云瑶,图吉贤弟,快来快来,可是等了你们许久了。”

景云瑶深吸一口气,抓紧了手中的药方,与章青云两个上前,一一问过安后,方才将方子交给了景祥隆瞧。其间,景祥隆的眉间像是被锁了起来一样,一直紧紧拧着。他放下方子的时候,还一脸凝重的开口问着,“你们两个确定,这方子没问题?我行医四十几年,从未在一个方子中开过这样多的草药。”

“景伯父可以看看,这其中草药虽多,却并无冲突,而且药性还是互补的,”章青云上前开口说道,因为此时,章青云说话是比较有说服力的,景云瑶毕竟年轻,又没什么经验,怕是说了景祥隆心中还是有疑虑,“况且我也云瑶也商量过,吃这副药的时候,我会同时施以针灸,在玉夫人的中极、关元、然谷、水道、阴廉、双丘、石门七处穴位施针,能够维持药力的同时,也能将体内毒素更好的排出。”

章青云见景祥隆面上还是带着几分忧思,便想到如今御医甚少用针灸,便又开口道,“针灸一说,是建立在‘气’的理论之上,而‘气’能够沿着身体的特定通道贯穿全身。从前医治妇人的不孕症,我也曾试过以针灸这几个穴位,只十日之后,便见起色,七七四十九日后,妇人已可正常有孕。所以这一次,我与云瑶……”章青云回头与景云瑶相视一笑,后才坚定的望着景祥隆,一拱手间自信道,“绝对有信心!”

景祥隆思忖了半天,景天佑又在一旁说了些好话,最终他终于点头同意,并将方子交给景天佑,道了句,“按方抓药,先抓三副,回来吃着试试,”语毕,又对章青云和景云瑶道,“这些日子,你们定要日日为宁雅把脉,看看是否有成效。如若没有的话,立即停止用药。”

“是,祖父。”景云瑶福了福身子,后便拉着章青云下了去。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她得赶紧送章青云上马车回将军府才是。

余下的几日,景府凡是有点医术的,都聚在红梅苑,好在红梅苑地方大,不然还真装不下这些人。草药加上针灸的双重治疗下,景宁雅的确在第三日的时候见了些成效。景祥隆提心吊胆的为她把过脉之后,脸色却逐渐好了起来,本来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捋着胡须琢磨半天后,景祥隆赞许的望着章青云和景云瑶两个,开口道,“宁雅的肝郁之症已经好了大半,肾和脾也调理的非常好,从她的外在皮肤看来,排毒也进行的不错。这一次,信你们是没错的。”

“祖父,哪次信云瑶让您出了错呢。”见景祥隆心情不错,景云瑶也跟着调侃两句。章青云在一旁笑而不语,能够治好景宁雅的不孕症,还了景云瑶一个心愿,也就是他最大的快乐了。

景宁雅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外掉,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玉儒秋也顾不上这里有许多人,上前就抱住景宁雅,两人一起快哭成了泪人儿。玉暖凌从未见过这场面,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景云瑶见了,心中也是不忍,上前拍了拍玉暖凌的肩膀,对她柔声道,“别怕,阴霾已经过去了,以后,你爹和你娘都会一样的疼你。”

“大姐姐,那爹和娘为什么……哭了呢?”玉暖凌的脸上挂着的天真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更像个四五岁不经世事的幼童。

“因为他们高兴,”章青云在一旁接话道,同时对玉暖凌友好的眨着眼睛,“也因为凌儿就快有弟弟了。”

213、父子终相见

   因为身体有了起色,所以景云瑶和章青云那方子也就自然而然的继续用了下去,药量分毫不减不说,还新增了药膳一说,弄得景宁雅这里每天都热热闹闹的,她也似乎回到了还在景府做三姑娘的时候,被一干人等捧在手心上疼爱,也被玉儒秋像宝一样的供着。

因为体质的渐渐恢复,景宁雅对玉暖凌也不再那么苛责,渐渐的,母女关系改善很多,最起码,玉暖凌再见到景宁雅的时候,可以甜甜的喊声“娘”,也不再那么恐惧,每天端茶倒水跑的最勤的就是她了。玉儒秋也很愿意看到这样母慈女孝的场景,本已满是风霜的脸上终于也常日被阳光覆盖。

这一切得来不易,景宁雅一家也就对景云瑶和章青云充满了感激,刚开始见到景云瑶的时候,景宁雅还一副爱搭不理、趾高气扬的样子,如今才十几日过去,景宁雅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对景云瑶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再不复从前那般模样。

“青云哥哥,我觉得做个大夫挺好,”景云瑶与章青云帮景宁雅炖着药膳的时候,忽的开口说道,“最起码,有利于改善人际关系。”

章青云自然明白景云瑶所述,况且从前景宁雅的事情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了,这会儿便接道,“不过你小姑姑从前那个样子,也多与她的肝郁有关系,人若肝火太旺,脾气自然就急躁的多了。”

有什么关系,她从前就是那傲娇的性子。景云瑶本想说来着,后斟酌了下,还是闭了口,安安静静的炖着药膳了。

这边景宁雅的身子是逐渐在养好了,可另一边,鸿时却病倒了。其实新年那一晚。他的状态就很不好,与景祥隆几个去酒馆喝酒时候又喝多了,这些日子也一直浑浑噩噩的,很让景福雅揪心。陀瑾和富察巴顿照顾这几日,见鸿时一直蔫巴巴的没什么起色,终究也是急了,直接对景福雅道,“额娘,不如我让云瑶过来瞧瞧吧。”

“如今府里凡是有点医术的人,都在你小姑姑那里。况且你小姑姑如今身子未愈。咱们也不好太过打搅。”景福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

“小姨姨是人,阿玛就不是人了是吗?不就是个不孕症吗。外祖父和大舅舅在不就得了,用不用那么大张旗鼓的啊。”陀瑾当即就抱起膀子,撅着嘴不满的发泄道。

“陀瑾,不得无礼,那是……那是你小姨。你这么说,考虑过你额娘的感受吗?”鸿时尽管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可还是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为景福雅说了句话。

景福雅心中自然感动,其实她的心思本与陀瑾一般,可景祥隆对景宁雅当初是如何的宠爱。她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惹景祥隆的不快。可鸿时这病已经拖了几天。这个时候又不适合提出回贝勒府,外头的医馆又都关门大吉,她该怎么办!

“阿玛,额娘,巴顿听说。泽枫还在紫竹苑,一直未出过门。泽枫好歹也在太医院任职。又从小受医药的熏陶,传闻医术也是不错,不如请他来瞧瞧?”富察巴顿忽的想起这事,忙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景泽枫在紫竹苑,可是偷偷去见了景雪瑶?”陀瑾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机警而又不信任的望着富察巴顿,那眼光好像想把这对狗男女浸了猪笼一般。

“何必偷见呢,都在景府,抬头不见低头见,雪瑶不过与我发了几句牢骚,是夫人多心了。”富察巴顿在陀瑾面前,永远是一副顺从又听话的模样。

鸿时见着陀瑾与富察巴顿如此,就念起了从前景福雅与他自己,当初他们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沈从薏怎会带着他的孩子嫁入景府,景泽枫又怎会受这样的伤害?一念及此,鸿时立即咬牙道,“陀瑾,巴顿好歹是你夫君,你大可不必这般相逼。巴顿说得对,既然泽枫在,便让他过来瞧瞧,开副药吧。”

景福雅本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紫竹苑的人接近鸿时,可是见如今情势这般,还是她对鸿时的爱暂时战胜了满是酸意的心。景福雅撇撇嘴,对一旁济兰道,“你去紫竹苑请泽枫过来瞧瞧吧。”

“为什么不是我去!”陀瑾立即表示十分的不满,小嘴撅的都快挂上一个油瓶了。

“你去做什么,找景雪瑶吵架吗?”景福雅当即瞪了陀瑾一眼,后又对济兰吩咐了几句,济兰便急匆匆的往外赶了。

念嫣苑到紫竹苑,其实还是有着一段路程的,所以当济兰到了紫竹苑门口,让丫头通报的时候,已经是跑的一头大汗。而当沈从薏听说,贝勒府的济兰格格跑得气喘吁吁,说是鸿时病了找不到大夫,过来寻景泽枫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过去寻景泽枫的时候,也不顾景泽枫的身子,径自督促着,“快些快些,你姑父病了,也不知几日了,这会子找你去看看呢。快,把药箱背好,可得给你姑父瞧好才成。”

景泽枫不久前才被打的皮开肉绽,哪有可能动作快呢,不过他向来是听话的,沈从薏要他快些,他就是身子难受,也尽量加快了动作,只是背上药箱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处,疼的他呲牙咧嘴。

沈从薏也是急坏了,拉着景泽枫就往外走,丝毫没注意他痛苦的表情。到了门口,济兰见沈从薏竟与景泽枫一道出来了,才纳闷问道,“从薏舅母,您也跟着去吗?”

沈从薏这才想起,济兰是根本没叫自己跟着去的,不过她立即眼珠一转,拽着景泽枫的手一度上移,变成搀着的姿势,对济兰抱歉笑道,“枫儿身子还没养好,得有人搀着才成呢。”

“哎,那咱们走吧。”济兰不疑有他,况且这时候她满心装着的都是自己的阿玛,怎会想太多沈从薏的话。

景福雅可没想到,沈从薏居然也跟着来了,所以看见沈从薏的第一眼,她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而躺在床上的鸿时,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与儿子一道来了,是满心的难过和痛苦,他多想上去拥抱他的儿子,告诉他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他了,告诉他自己愧对与他,不配做他的阿玛。可这些,鸿时必须忍在心里,即使有眼泪也只能巴巴的忍回去,因为他知道,若让景福雅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或许有祸的不止自己,还会连累到景泽枫。

“呦,从薏嫂嫂对夫君也真是关怀,还亲自来了,我可得好生招待呢。”景福雅话中带着尖锐的讽刺,听得一旁的富察巴顿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从薏如今一心牵挂着鸿时,哪里顾得上与景福雅磨嘴皮子——从这方面说来,沈从薏对鸿时的爱的确比景福雅的爱多了不知多少倍。她讪笑了下,后对景泽枫道,“枫儿,快去瞧瞧你姑父。”

景泽枫一瘸一拐的到了床边,却不敢坐下,因为臀部一碰到结实的东西,就疼的钻心。无法,他只得双膝跪在床侧,蹙着眉头流着冷汗的帮鸿时把着脉。

此时此刻,鸿时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疼,他望着景福雅,对其道,“夫人,泽枫身子还未痊愈就过来给我瞧病,你去寻个软乎的羽绒垫子,给枫儿垫一下吧。”

“嗯。”景福雅再三瞪了沈从薏,这才出门去寻羽绒垫子,自然,是带着一肚子的气走的。

见景福雅不在了,鸿时才敢稍稍和景泽枫问了句,“枫儿,你可是疼?”

景泽枫本正阖眼把脉,听闻鸿时的温言温语,便张开眼睛,微微一笑道,“多谢姑父的关心,枫儿没事。”

鸿时登时就红了眼圈,景泽枫刚刚的那一举动,那一颦一笑,与自己年轻时候是如何的相似!原来自己老早就有了儿子,可却仍旧后知后觉,还怪了沈从薏那些年。

“那吃的可好,穿的可暖?这些年……都,都过得好吗?”鸿时小声的问着,沈从薏站在一边,也红了眼圈,可她知道,她必须抑制住自己眼泪,毕竟陀瑾、济兰和富察巴顿还在一侧,绝不能让他们起了疑心。带着这样的想法,沈从薏开口接话道,“枫儿,瞧瞧你姑父,平时不爱说话,这一病下来,倒是话多了起来。”

济兰闻言,也颇觉不妥,便接着沈从薏的话道,“阿玛,泽枫身子也不舒服,你快让他瞧了病,开了方子,便让泽枫回去休息,好生养身子吧。”

济兰说话向来中规中矩,为人也是细心体贴,这点像极了鸿时。鸿时也明白沈从薏的意思,他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景泽枫看,好像如何都看不够一般。

这样的情景看在沈从薏眼里,她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当初若没有景福雅,没有沈从嫣,那她和鸿时如今该是过的多么快乐逍遥啊。

214、因枫起争执

   这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如果当初沈从薏嫁了鸿时,做了贝勒夫人,景雪瑶不会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景泽枫也不会如此不招人待见。这一切算下来究竟是谁的错,沈从薏心里太清楚了。她实在恨极了那个打着姐姐名号实则却让她如此不幸的女人,亏得她是死了,若她还活着,她定要她生不如死才是!

本来从前沈从薏虽不愿承认,可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对沈从嫣的理解。可如今,看到鸿时对景泽枫这般爱护却又畏畏缩缩的时候,她心里重新被恨意充盈。

“给。”景福雅回来之后,还特意撞了沈从薏一下,后将冷着脸将羽绒垫子递给了景泽枫。

沈从薏一个踉跄,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这才站得稳。陀瑾、济兰和富察巴顿见了,也只当景福雅与沈从薏的这份仇恨是来自景雪瑶,所以谁都没敢出声,就只是这么瞧着。

“多谢姑姑。”景泽枫向来彬彬有礼。

鸿时愈发觉得,济兰虽然性子像自己,可面前的景泽枫却无论性子还是样貌,都活脱脱是第二个乌尔答鸿时,心中顿时一阵感慨,眼圈又不可抑制的红了。景福雅见了,只当鸿时是难受了,忙问景泽枫道,“你姑父怎么样?”

景泽枫沉吟了半晌,后开口道,“姑父有些发热的症状,伴随嗜睡和神志模糊,听脉象,细如丝弦,而且极弱,初步诊断,可能是轻微肺炎。”

“肺炎?怎么会有这样的病呢?”景福雅立即心疼的望着鸿时,同时蹙眉又问道,“那该吃什么药,快去开方子啊!”

“是,姑姑。”景泽枫扶着床边艰难的起了身。济兰早已备好笔墨,景泽枫被沈从薏搀扶着站在桌边,挥笔艰难的边写方子边道,“板蓝根、鱼腥草、薄荷、荆芥这几味专攻发热,余下的马兰草、淡竹叶、冬瓜子三味对肺炎疗效还是显著的,”景泽枫说着,落了笔,将方子交给济兰,后道,“格格。按此方抓药,四五副之后,姑父的身子定见好转。”

“泽枫哥哥。谢谢你。”济兰对着景泽枫一福身子,后在景福雅的眼神示意下,转身便出了去。

“好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景福雅竟是连道谢都省了,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富察巴顿有些看不过下去了。毕竟他从前在景府的时候,沈从薏和景泽枫待他都是极好的。一念及此,他站了出来,亲自将两人送出念嫣苑的大门,还说了不少感激景泽枫的话。

“巴顿,”末了。沈从薏拉住富察巴顿的手,叹息几声之后,才又道。“我知道陀瑾在府中地位颇高,可你多度稍稍也去瞧瞧雪瑶吧,她是一颗心都挂在你身上啊。”

“我身不由己。”半晌,富察巴顿才吐出了这么一句无奈心酸的话。不错,他身不由己。从皇上将陀瑾赐给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身不由己;后皇上又亲将景雪瑶同样赐给他为妾。他娶了两房夫人,一个是格格,一个是当朝宠臣家的二姑娘,并且两位女子个个貌若天仙。在外人看来,他已经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可唯有他自己清楚,与不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

景泽枫拍了拍富察巴顿的肩膀,他们可以算是多年的老友了,富察巴顿感激的看了景泽枫一眼,后默默的回了去。

与沈从薏互相搀扶着回紫竹苑的时候,景泽枫忽的对她开了口,语气中也夹杂着几丝无奈,“娘,您就别苛责巴顿了。姑姑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您还不知道么,陀瑾格格与姑姑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姑姑的翻版,您刚刚那么和巴顿说,不是难为他么。”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养身子,我也就没和你说雪瑶在富察府受了多少苦,”沈从薏一念到景雪瑶那些心酸的眼泪,心就如刀割一样的疼,“景云瑶的心也是真狠,居然这样……”

“娘,这关大妹妹什么事,”景泽枫蓦地蹙起了眉头,后想了想,又舒展开,语调温柔的对沈从薏道,“大妹妹当初也是为了雪瑶才向皇贵妃娘娘求情的,况且如果不让雪瑶嫁巴顿的话,恐怕雪瑶一直到现在都会闹着。”

“枫儿,你太纯真了,娘在这里只想提醒你,别相信景云瑶。”沈从薏也知道打小她就太娇惯景泽枫,因为在她眼里,景泽枫就是第二个鸿时,可在这样过度保护中长大的孩子,性子都是太过单纯,景泽枫和景泽岚的关系又那么好,她真怕有一天景泽枫会着了景云瑶的道儿。

不过好在景泽枫一直很听她的话,就像当初,她要景泽枫多与景雁瑶亲近,景泽枫便不问缘由的照做。所以这次沈从薏出口提醒,也本以为景泽枫会如平时一般听话的。谁料到景泽枫竟回答道,“娘,何苦如此呢。每次娘受了委屈,在爹面前,除了大妹妹,谁为娘说过一句话。尽管府里都知道大妹妹与雪瑶相处不来,可每次我都看在眼里,如若不是雪瑶性子要强,一直挑衅,大妹妹也根本不会……”

“啪!”景泽枫话还未落,沈从薏已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景泽枫不可思议的捂着脸,瞪大双眼望着沈从薏。沈从薏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出手,这个时候,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后又瞧着景泽枫,一咬牙,开口恨恨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听我的没有错,以后尽量离念嫣苑那两个远远的,这是保你平安的最好办法!”

景泽枫从小就极为听话,从未挨过打。年前景天佑的那顿板子是第一次,谁想到没过几天,沈从薏也对他出手了。他突然心里很难过,便低垂下头,一言不发,只让沈从薏搀着他,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往紫竹苑而去。

而念嫣苑的鸿时,这时候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自打知道了事实后,他是极度疼爱景泽枫的,这份疼爱甚至超越了对索伦图的。所以望着一直在旁照顾的景福雅,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气,便带着几分怨念开口道,“夫人,你也实在不必对泽枫那样苛责,他拖着病身子过来医我,好歹说句感激的话吧。”

“我为什么要对他说感激的话,”景福雅立即嘴巴一撇,也不顾鸿时是在病中,便与他争吵起来,“感激他把那么好的妹妹送到富察府吗?”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若换在平时,鸿时都不会开口与景福雅争吵的,可今日,他实在心疼极了这个儿子,自然有些压抑不住火气,“是云瑶请求皇贵妃要雪瑶嫁入富察府的,偏偏你又与云瑶那般要好,反而将一切推到无关的人身上,有时候我还真看不清你!”

鸿时甚少用这样责怪的口吻和语气与景福雅说话,有时候他气急了,也只不过是闭口不言的。而今天,居然因为景泽枫与她吵了起来,还在他起不来床的状态,景福雅自然越想越气,起身便大声道,“沈从薏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处处维护?”

“你……咳咳……”鸿时也是气急了,又抚着胸口重重的咳嗽起来。济兰见了,忙跑到床边,边帮鸿时顺着气儿,便对景福雅道,“额娘,阿玛还病着,何必在这个时候因为外人争吵呢。丫头们才去抓药,还没回来,陀瑾,你先带额娘出去散散心吧。”

陀瑾见济兰眼色,也是心领神会,尽管景福雅不愿意走,还是死定在原地与鸿时对质,不过陀瑾好说歹说总算将她拖了出去,富察巴顿也在其后紧跟着。屋里只剩下济兰和鸿时两个的时候,济兰才给鸿时端了些水过来,见他喝下后,咳嗽稍稍轻了些,这才道,“阿玛,额娘就是这样的脾性,二十余年了,你不都过来了么,何苦在这个时候与她争吵呢。”

对着济兰还能说出些道理,这个鸿时懂,他叹息了半天,才对济兰道,“咱们是人,泽枫一家也是人,其实你额娘何必时时刻刻都要那样高仰着头,觉得高人一等呢?她可是将沈从薏当做她的嫂嫂看了?若被大哥知道,不知要生出多少嫌隙了。”

济兰闻言,立即开口规劝道,“其实阿玛,额娘的性子大舅舅也知道,况且他们是亲兄妹,以大舅舅往日对额娘的疼爱与纵容,想必他也不会太过介怀。咱们不过在景府小住几日,都是来团聚的,阿玛若在这时与额娘闹了矛盾,最终头疼的,可是外祖父。”

“济兰此言颇识大体,”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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