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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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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团聚的,阿玛若在这时与额娘闹了矛盾,最终头疼的,可是外祖父。”
“济兰此言颇识大体,”鸿时无奈的点头同意,“刚刚我也是急了,待你额娘气稍消消,我与她道歉便是。”
“阿玛可是最最通情达理又从不计较的了。”济兰立即喜笑颜开,同时稍稍松了口气。
鸿时却满是无奈的正躺下,望着红木的床栏,悲哀的闭上眼睛:他又一次败在了景福雅的手中,犹如许多年前一样。
215、左右为难
肺炎也不是什么大病,况且鸿时还只是刚刚染上,所以吃下景泽枫开的方子没几日,鸿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与景福雅前几天的拌嘴,也在他与济兰的双重努力下,很快哄好了景福雅,一家人再度和好如初。另一面,景宁雅的身体状况也是越来越好,因为在红梅苑,每天都有许多人陪她用膳,衣食住行都是安排好的,所以忌口这方面做得非常好。到了初十那日,章青云再帮景宁雅把脉的时候,已经是连连点头,说她身子应该已经无大碍了。
景宁雅闻言,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将玉暖凌抱来,“叭”的一口亲在了女儿脸上。这可让玉暖凌受宠若惊,自打她出了娘胎,景宁雅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对她亲近,登时她的眼圈就红了。
景云瑶在一旁看着,也颇觉安慰。玉暖凌这孩子因为从小被亲娘嫌弃,所以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如今她也算是混出了头,总算得回了娘的疼爱。
玉儒秋咬着嘴唇望着章青云和景云瑶,再三拱手感谢。章青云却摆摆手,笑道,“玉兄,有孕一事决计急不得,即使医好了凌夫人的不孕症,可若心里一直想着有孕的话,可能因为这种焦急,还是对身子有所影响。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强求,顺其自然,便可事成。”
“嗯,经过这一次,无论夫人是否有孕,我也绝不纳妾。”玉儒秋对章青云保证着,一脸的认真。
景云瑶几乎笑的弯了腰,直笑到玉儒秋一头雾水才道,“我的笨姑父,这话是该和青云哥哥保证的吗?我那小姑姑可巴巴的望着你呢。”
此言一出,景宁雅的脸也红了。章青云回头敲了景云瑶的头一下,又对景宁雅道。“玉夫人,我只想对您说,这次若有了孕,千万记得忌口,不然的话,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了。”
“吃一堑长一智,”景宁雅点点头,小声道,“图吉大夫的话。我铭记于心。”
“姑姑,如今再给您的方子,便都是保胎的了。是云瑶存下的秘方,”景云瑶对着景宁雅眨眨眼,一脸顽皮道,“还是生儿子的秘方呢,您可要照方调理。赶紧给姑父生个大胖小子……啊,最好,三年抱俩!”
景云瑶这话一出,屋子里又飘出一阵笑声。景宁雅却一直望着景云瑶,后对她招招手,见景云瑶走近。方才小声道,“云瑶,从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谢谢你不计前嫌的帮我治病,还我一个这样幸福的家庭。”
“姑姑这样说可是生分了,”景云瑶上前轻轻握住景宁雅的手,对她微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样的话。只是姑姑。云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
“我知道,”景宁雅也不是傻瓜,况且景云瑶的这点小心思也不难猜,“从前我对姬无双……嫂嫂”半天,景宁雅才憋出了“嫂嫂”两个字儿,“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我会改的。”
“那云瑶便代六娘多谢姑姑了。”景云瑶闻言,抱了抱景宁雅,这一对姑侄终于不再有任何嫌隙。
见景云瑶开心,章青云自然也就乐到心里去了。从大年初一开始,他就整日整日的在景府给景宁雅瞧病,这一晃十日过去了,他还真得回将军府好生陪陪阿桂了。送章青云上马车的时候,景云瑶思绪很凌乱,她望着这个一心为自己的男人,脑海里却总是飘过章白玉的影子。
章青云回头的工夫,但见景云瑶一脸的复杂,便上前轻轻拥住了她,拍拍她的背,以为她还在想景宁雅的事情,就出口安慰道,“没事的,你一定能和你姑姑相处的很好,若你害怕,便来找我,我会陪你。”
这个怀抱,并不冰冷,甚至带着些冬日阳光的温暖,可景云瑶并不留恋,不知从何时起,她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那个冰雪一样的男子,再容不下任何人。景云瑶轻轻推开章青云,对他笑着道别。章青云有些讶异,可也乖乖上了马车,颠颠簸簸的回了将军府。
“挺早。”才下马车,章青云就见章白玉坐在将军府的围墙之上,冷冷盯着他。他没什么心情的点点头,后有点蔫吧的进了门。章白玉以为是景宁雅的治疗上出了问题,忙一跃而下,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在章青云身边,试探着开了口,“没治好?”
“好了。”这次倒轮到章青云惜字如金了。
“那你这样做什么。”章白玉余光一直瞄着章青云的表情,总觉得他今天非常不对劲。这十天来,每次他都是早出晚归,即使累的回来倒头便睡,可嘴角都是挂着笑意的。可今天,不但回来的早了,还带着一脸愁苦,这如何能让章白玉放心呢。
章青云向前走了半天,才迟疑着停下脚步,转头便问章白玉道,“你说,如果一个女子对你都极好,为了救你甚至将体内半数的血输给你,与你朝夕相处,那这算不算爱你呢?”
“景云瑶啊。”章白玉抱起了膀子,眯眼瞧着章青云。
章青云立即一张惊讶极了的脸,“你怎么知道。”
都说成这样了,不知道就有鬼了。章白玉瞪了章青云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在微微疼着,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又问道,“怎么了。”
“云瑶今天送我的时候,我觉得她神色有异,便上前安慰她。谁知她竟推开了我,还笑的那样不自然的与我道别。有一刹那,我都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远了,我好像就要失去她了……”章青云说着,抓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痛苦,对章白玉道,“舍彦谷,你说,她怎么会突然变了呢?”
“你多心了。”章白玉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章青云。如果章青云是因为景云瑶的变心而伤心欲绝,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安心。毕竟,那都是那一晚他先犯下了错。
“是我多心了吗?可我总觉得……”章青云还是没什么精神的开口自怨自艾着。
“觉得什么,觉得的事情可以作数吗?我还觉得你们可以天长地久天荒地老呢!”章白玉不知为何就忽的来了脾气,语气生硬至极。
不过就这一句话,居然让章青云悬崖勒马,表情立即开怀了许多。他拍着章白玉的肩膀,带着些期待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章白玉用力的点头,心里却开始刺痛起来,好像有谁拿着一把刀,在狠狠的割着他的心,以至于血流如注。
“那便是我真的多心了吧,”章青云说着,总算是提起了些精神,又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很快就抛弃了那些不好的情绪,“想来你说的也对,若云瑶不喜欢我,当初怎会以身试毒呢,如今她的血液在我身体里,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眼见着章青云又如此单纯的快乐着,章白玉无言以对,在屋门口的时候,尽管章青云再三请他进去说说话、喝喝酒,可他却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满是章青云的那句“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章白玉抱住头,觉得不止心,他的头几乎都快爆炸了。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心里有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是他永世无法触碰的呢?为什么老天爷就这样的不公呢?如果让他和章青云去抢,他如何能做得到?可如今这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到底可以做什么?
这天夜里,又飘起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院子里,因为夜的宁静,甚至可以听到簌簌的声音。景云瑶睡不着,披上狐裘,敞开窗子坐在一侧看雪,又无端端的回忆起大年夜,她与章白玉两个在雪地里拥抱、亲吻,那热烈的爱几乎将她点燃。可已经十日不见,夜里她不是没出去过,就连袁东跃都没在,她只是空空的等着,不知章白玉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她从未试过这样的去思念一个人。
“不冷吗?”
就在景云瑶还在想着前事的时候,章白玉那冷冰冰的声音忽的传入她耳中。她惊喜的起身,几步跑去门口打开门,但见章白玉像个雪人一样的立在窗边,身上已经落了不少的雪,可见也站了许久。她连忙拉着章白玉进屋,噼噼啪啪的将他身上的雪打扫掉,又忙忙活活的加了两个火盆,生怕章白玉冻坏了。
章白玉就冷眼瞧着景云瑶这样焦急却开心的忙着,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阵温暖。可他也清楚,这种温暖是致命的,他如今就要抛弃这种种曾经的温暖,回归最原始的自己。
“白玉,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外头多冷。”都折腾完后,景云瑶拉着章白玉坐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我这次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这句话,章白玉说的不带一丝感情。
216、白玉绝情
章白玉的表情让景云瑶无端端的心头一冷,开始有不详的预感蔓延开来。她尽力保持着一脸的笑容,对章白玉开口道,“什么事要搞得这么严肃?”
“那一夜的事情,你忘了吧。”
两句话,十个字,便把曾经的爱抛得一干二净,也即刻让景云瑶心如刀割。她攥了拳头,不愿去顾那撕心裂肺的疼,只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眼泪,问了句,“为什么。”
“抱歉。”章白玉不愿过多解释,他的心何尝不是狠狠的疼,万箭穿心一般。
“是因为青云哥哥吗?你在乎他的感受,所以你要放弃我?”景云瑶不愿相信章白玉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在她印象里,章白玉向来是敢爱敢恨。他恨御医治不好他额娘的病,让额娘生生痛死,自此之后,他恨毒了所有汉人,那样干脆的恨着。他对章青云、对阿桂的亲情,更是景云瑶看在眼中的。为了章青云,他曾与她一道犯险,不惜赔上性命也要救他。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他却不愿坦诚去爱呢?
章白玉看了景云瑶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很快将目光移开,不再与她对视。景云瑶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想用力晃醒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冰山一般。
景云瑶最终只得放弃,她讪讪的放下手,回过身的瞬间,眼泪如小溪一般清澈的流淌下来,在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道弧线。忍住哽咽,景云瑶告诉自己,一定要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颜面,不属于你的,便不要留恋。咬紧牙关,景云瑶摆摆手,稍大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满不在乎,才开口道,“就如你所愿,我忘了便是。”
之后,是大段大段的沉默。景云瑶好不容易等泪痕干了,回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章白玉早已在她不知不觉间离开了。有些空旷的屋子里只留下景云瑶一个伤心人,她几乎站立不住,软软跪倒在地上,后扶膝大哭。哭出她所有的不满和委屈、伤心和绝望。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从前对景天佑。是依附、是讨好,不是爱;对章青云,是感激、是习惯,是相濡以沫,也不是爱。唯有对章白玉。她是真真正正的爱上,所以当她知道这份爱不会有结果,才会伤的这样彻底。
章白玉其实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景云瑶开着的那扇窗外,定定立在原地,任大雪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屋里头景云瑶的呜咽在他听来。还不如一刀了解了他来的痛快,他也明白,原来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他竟是感同身受的。他多想进去抱住她,对她说,他爱她胜过他的生命。只是章青云先到了,他不能就这样与景云瑶心安理得的相爱,这太对不起章青云。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章青云都让着他。如今,或许是他该让步的时候了。
闭上眼睛,章白玉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的不坚强,但他清楚的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回到屋里去抱紧景云瑶。章白玉一咬牙,一攥拳,扭身便走,运起体内真气的工夫,便消失在景府,也消失在这大雪夜中。
景云瑶病了,也不知是着了风寒还是怎样,就是突然的病倒了,在正月十一这一日。
这病可是来的稀奇,毕竟前一日才在红梅苑开开心心的度过了初十,景云瑶因为这两年一直用药膳调理身子,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怎会无缘无故的病了呢,所以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景云瑶一个一个看下去,景福雅一家、景康雅一家、景尘佑一家、景宁雅一家,还有景祥隆、温又容、景天佑、沈从薏、温晴茵、姬无双、景泽岚、景雨瑶,该来的都来了,她的卧房本是挺大的,可是突然挤了这么多人,倒显得拥挤不堪了。
“怎么了?”景云瑶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晕晕沉沉的,又一直发烫,几乎动都动不了。她也是大夫,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风寒的症状,而且这种感觉,应该是重风寒了。
“昨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姬无双也是真着急,况且她平日在景府就与景云瑶情同姐妹,这会儿自然坐在床边,是最亲近她的位置。姬无双探了探景云瑶的额头,后一脸的凝重,又叹了口气,“这么烫。”
“我已经差醉竹去熬药了。”景祥隆早便开好了方子,本来今日景尘佑一家准备回府的,可突然闹出了景云瑶这糟子事,也就耽搁下来,估计与景宁雅、景福雅和景康雅一样,要等到过了正月十五了。
“云瑶没事,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云瑶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景云瑶有些抱歉的望着这些关心自己的亲人——自然,不排除里头有默默看笑话的,比如沈从薏一行。
“云瑶,云瑶怎么会病倒了呢?”
众人还在一旁安慰景云瑶的时候,章青云大惊小怪的声音打院儿里传了来,并且是由远及近的,可见他自打进了院儿就开始嘀咕和焦急了。众人识相的让出一条路来,毕竟景云瑶与章青云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在章青云来了之后,无关的人很快便告辞,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景祥隆、景天佑、姬无双、景泽岚和这“一对有情人”。
“方子在这里,你瞧瞧。”继姬无双识相的将床边让给章青云后,景祥隆又将药方交给了章青云看。章青云皱着眉头帮景云瑶把过脉后,接过药方,边点头边道,“云瑶因体内正气不足,感受外邪,引起重风寒。景伯父的方子中,马鞭草、青蒿、羌活三味主治祛风散寒,又有足够的止痛作用,板蓝根、黄岑、荆芥穗三味,祛风解表,清热解毒,这的确是极好的方子。”
217、阿桂发现端倪
端茶倒水伺候午膳晚膳,章青云在景云瑶这做了一天老妈子后,终于还是不舍的离开了。其实从午膳开始,景云瑶便叫章青云赶紧回将军府去,她这里丫头小厮的一大堆,御医都不缺,他实在没什么必要在这里忙忙活活的,还不如回去多陪陪阿桂,毕竟从初一到初十这些日子,章青云因为景宁雅的不孕症,几乎日日都耗在景府了。
可章青云却说什么也不从,非要亲自照顾景云瑶。景泽岚自是偷笑看着,景云瑶一脸的无奈,可又有谁知道,除了无奈,她还有心酸。章白玉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怎么会那么绝情。活了这些年,一个男子对自己是否真心,景云瑶还是感觉的到。章白玉摆明了是因为章青云的关系,所以才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可自己在大年夜又何尝不是因为章青云的关系,说了那句“我都忘了”。
景云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苛责章白玉的绝情,她又何尝不是如此。闭上眼睛,周围一切都安静起来,她又听到了簌簌的落雪之声,敲击着她的心房。这两日也不知怎的,一到深夜就飘起鹅毛大雪,也不知是不是在替景云瑶惋惜她的这段真情。
本来阿桂知道章青云在景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今日备好了晚膳,与章白玉等着他一道来用。谁知左等右等都等不上人,待饭菜都热了三遭后,章青云才姗姗来迟,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你这是去了哪里?”阿桂倒是没有责怪,只是有些纳闷的望着章青云。
章青云挠挠头,脸上带着七分抱歉三分焦急,“阿玛,是云瑶染上了重风寒,今儿个一天。我都在景府照顾她。”
“你能有这份心,我自然高兴,”阿桂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看来你与云瑶的好事也近了。”
“阿玛就别取笑我了,云瑶可是说了,要岚儿在太医院站稳脚跟,才肯谈情呢。”章青云有些无奈的笑笑。
章白玉却完全没听到阿桂那句话,只冷冰冰的问了句。“怎么病了?”
“昨天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章青云也带着些疑惑答着章白玉的话,“可是今儿一大早。寒烟那丫头就风风火火的跑来寻我,告诉我云瑶病了,是岚儿派他过来通知的。我便赶紧收拾药箱赶过去了,也没知会你们一声。”
章白玉的面色瞬间沉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初。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菜。阿桂有些不解的看了章白玉一眼,又瞧了瞧一说起景云瑶就一脸红光的章青云,忙在中间说和道,“来,来,快吃菜。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晚膳一齐用过后,章青云又乘兴喝了点小酒,很快就醉的睡了过去。被几个小厮抬着送回了卧房。阿桂善意的笑笑,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一直默默无语的章白玉道,“图吉今天也是真累坏了。”
章白玉起身,正准备道别离开的时候,阿桂却开口喊他停下。章白玉回头的工夫。但见阿桂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开口道了句,“咱们父子俩好久没好生聊聊天了。”
章白玉坐下后,与阿桂之间有了一段很长的沉默。窗外还簌簌的落着雪,章白玉一直盯在那飘扬的雪花上,倒是不曾看阿桂一眼。半晌,阿桂才开了口,带着一股浓重的慨叹之气,“舍彦谷,你是否做了对不起图吉的事情?”
章白玉闻言,身子一僵,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阿桂见了,叹了口气,又对其道,“舍彦谷,从你小时候起,我便教你,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怎么,如今你可是都抛到脑后去了?”
“孩儿不敢。只是阿玛如何得知?”
章白玉这样一说,便是承认了,阿桂端起茶盏又放下,再三哀叹道,“唉,真是造化弄人,你们兄弟怎会同时爱上一个女子。大年夜图吉带人出去寻你的时候,有小厮过来回报给我说,在你额娘骨灰洒下的那片平原上,本该是平整的雪地,却有身子滚过的痕迹。想起那晚图吉回来和我说,云瑶也是一夜未归,我便想到了。”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章白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语气中也不再是冷冰冰,而是带着一丝的悲哀。
阿桂听了,也是心疼,又问道,“我只想知道,云瑶的意思究竟如何?”
回答阿桂的,是一大段的沉默。见章白玉不言不语,阿桂再三叹息道,“云瑶中意的人是你?”
“我不会与图吉抢。”章白玉再度默认了他与景云瑶之间的感情。
“其实这事……也无关抢与不抢,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阿桂摇头慨叹,“本以为云瑶与图吉是天生一对,他们一齐经历了那么多,可谁想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阿玛不必担忧,孩儿知道怎么做。”章白玉说着便起了身,也不顾阿桂的再三挽留。望着章白玉远去的落寞背影,阿桂的眼泪转了眼圈,“舍彦谷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可让阿玛如何是好。”
章白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晚景云瑶怎会着了风寒,定是自己伤她太深,心病大于身上的病痛。越这样想着,章白玉便越是难眠,索性起了身,随意披了狐裘,便出了院门。
景云瑶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感觉周遭有一丝寒冷正向她而来。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得如何都抬不动。每次一有莫名的冷气出现,都是章白玉在她身边。景云瑶想和章白玉说句话,想拉着他的手,想依偎在他怀里,可这会儿,她却一动都动不了。
“白玉,白玉,白玉!”景云瑶大声喊着章白玉的名字,瞪大了眼睛望着漆黑的眼前。没有,什么都没有,床边没有人守着,刚刚只是个梦而已。一念及此,景云瑶又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多希望此时此刻章白玉能陪在她身边,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她留恋他偶尔的温柔,留恋他怀抱的温度。可如今,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成了一个最美的梦境。
218、陷害无双
景云瑶那一声声凄厉的“白玉”,听在章白玉耳中,几乎震得他的心都碎了。他几乎忍不住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他几乎忍不住自己想要与她远走高飞的心思。可他是章白玉,过于理智的章白玉,所以那些几乎,都成了泡沫,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再三告诉自己,景云瑶与章青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样催眠了几番之后,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景府。至少,在他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见了景云瑶最后一面,他无悔了。
景祥隆的药,景云瑶按剂量一日服了三次。虽然晚上因为那个关于章白玉的梦,让她睡得有些不踏实,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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