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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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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晖不依不饶,非要娶她不可,是何缘故?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冤仇。两人相处的情景在脑中划过,最后定格在那天郑晖有些僵硬地表白。他说他喜欢她,唐枝直觉他没有撒谎。
但是心里仍旧有些不愿,他吃定她了是吗?
“阿诚,去买两斤高粱酒,两斤烧刀子,两斤花雕……再加两斤竹叶青。”
阿诚惊道:“小姐,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不必多问,快去。”
阿诚挠了挠头,又问道:“是买酒楼里上好的酒,还是买小酒馆里的粗质劣酒?”
“劣酒即可。”
阿诚应声出门,唐枝走到廊下,仔细打量过这些日子没来得及照顾的牡丹花树。秋翎从一旁拿起花洒,一边浇水一边道:“小姐,买这么多劣酒给谁喝呀?”
“给一个混蛋。”
声音里淡淡的冷意,让秋翎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不多时,下人跑进来道:“小姐,裴府来人了。”
“请进来。”
来人是唐姑母的贴身丫鬟,叫巧儿,进来后对唐枝福了福身,才道:“夫人让您到府上去一趟,有要事跟您细商。”
唐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上午我便过去。你替我跟姑母传个话,就说我一定会嫁。”
巧儿眼中闪过讶色,随即笑着道:“好,那奴婢便回去了。”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小姐,您当真要嫁?”秋翎惊讶地道。
“不嫁又能如何?”郑晖做到这一步,根本没给她留余地,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别人说起来,裴松明脸上无光,今后连亲戚也没得做。而她名声不好,唐记如何立足?唯有嫁了他,人们提起来只会说郑公子风流多情,并传为美谈。
“可是,小姐明明不喜欢他呀!”秋翎咬着嘴唇,很是替她担忧。
唐枝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后,阿诚跟阿智回来,带来十坛劣质烈酒。唐枝站起身,指挥道:“将这十坛烈酒各取半碗,混装一起,放在桌上。”
等酒混好,唐枝又道:“去请郑公子来。”
阿诚明显一怔,想要问什么,被阿智拽了一下:“是,小姐。”
饶是秋翎并不聪明,也不禁怔了怔,隐隐明白唐枝是想收拾郑晖。可是她不是让巧儿回复唐姑母说,会嫁给郑晖吗?为何还要收拾郑晖?
郑晖收到唐枝传的话,不禁愣了愣,她想做什么?没有犹豫,便随阿诚来了。
“我来了。”郑晖站在院子里,对几步远外的唐枝道。
唐枝面无表情,只道:“你想让我嫁你,需做到三件事。”
“何事?”郑晖的眼中闪过惊奇。
“第一件,你需打得过我家的下人。第二件,你需在一炷香内做得出一首五言诗。第三件,你喝下这坛酒而不醉倒。”唐枝不带丝毫情绪地道,“如果你做得到,我便嫁你。如果你做不到,婚事就此作罢,我不会嫁给一个如此无用的男人。”
郑晖略一思考,便做出判断,唐家的下人他随手就能收拾了,毫无难度。在一炷香内作一首诗,虽然有些难度,但是也难不倒他。唯独第三件,让他有些警惕:“这三件事可有顺序?”
“无。”
“这坛酒内……”郑晖沉吟道,话说到一半,并没有说完。
唐枝却听懂了,眼中闪过讥讽:“郑公子少瞧不起人,我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这里面只是酒,绝无他物!”
郑晖眼中闪过惭愧,对她一抱拳:“是我说错话,对不住。”随后向周围望了一圈,“那现在开始吧?”
“你答应条件了?”唐枝微微挑眉问道。
郑晖笑了:“不,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为何要开始?”唐枝瞪眼,他逗她玩呢?
郑晖道:“我说过娶你,就必要娶你。条件可以变一变,如果我输了,你嫁给我之后,在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不碰你。”
唐枝一下子被勾起恼意,瞪大美目看向郑晖,却见他眸光灼灼:“你嫁给我之后,仍然可以做想做的事,我不干涉你的行为。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吗?”
唐枝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疑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我没有写到肉!!我辜负了你们的花花!!等我!!!我去码字争取双更!!!!
43成亲
“那便开始吧!”唐枝没有过多纠结;退到一边;阿诚与阿智便围上来。
郑晖本身生得高大;又在军营历练多年;不是寻常人能比。阿诚等人虽然人多,却不是郑晖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悉数被打倒在地。这还是郑晖手下留情;依着往日在铁骑营的训练;阿诚等人此时都起不来;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几日。
阿诚等人落败;并没有出乎唐枝的意料:“第一关;你过了。下面是第二关,需在这柱香燃尽之前;以‘秋日’为题,做出一首五言诗。”
郑晖的眉头皱了皱,站在院子中央,负手沉思起来。他读书不多,作诗于他而言却是桩难事,但是卫青松是文武双全之人,他跟随在卫青松的身边日久,也学了一些文墨。在一炷香燃尽之前,勉强做出一首工整的五言诗。
“第二关也算你过了。”唐枝伸手一指石桌上的酒坛,“最后一关,如果你饮尽此坛烈酒尚未醉倒,便算你赢。”
唐枝的题目出得并不算难,无非是能文能武,能喝酒而已。若是连这三点也做不到,当真没有资格做她的男人。郑晖没有多说,上前一步将酒坛提起来,揭开封口,仰头灌下。顿时一股辛辣之感顺着喉咙而下,数种熟悉的味道出现在口中,既有竹叶青的香甜,也有烧刀子的火烈,还有花雕的甘绵。
唐枝看着对面的男人仰头饮酒,提着坛子的手指如他的人一般修长坚毅。大约是参军多年的缘故,高大的身材丝毫不显佝偻,看起来便如山一样稳重。少许酒水从坛子里洒落在衣襟上,他只是闷头灌下。饶是唐枝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感叹,这人当得起真汉子的称呼。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就在众人紧张的心情中,郑晖饮尽酒水,放下坛子,露出一张坚毅冷硬的脸庞。双眸幽深,闪着碎星般的光泽。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唐枝捏着手心,有些紧张起来。却只见郑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中坛子忽然“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随后整个人仰倒在地。
“呼。”唐枝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走过去看着醉倒在地上的男人,抬头对阿诚道:“送他回去。”
直到阿诚等人七手八脚地把郑晖抬走,秋翎才忍不住道:“小姐,那坛酒?”
“那坛酒,喝之必醉。”唐枝瞥了一眼碎在地上的酒坛,心中的郁气逐渐散去。
次日,唐枝来到裴府,对唐姑母行礼道:“姑母。”
唐姑母挥手令她坐在身边:“瞧你们折腾出来的这些事儿,叫我可怎么说才好。”
“他不要脸,我斗不过他。”唐枝道。
唐姑母不禁“扑哧”一笑,指着她好半晌,才道:“也好,有这么个人惦记着你,也是一种福气。”
“嗯。”唐枝点点头,如今已经不是很气,不过是再嫁人而已,郑晖可比程远之男人多了,并不算吃亏。何况郑晖输给了她,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除了身份上有差,其他竟没什么差别。
“你想开就好。既然答应嫁他,就别再闹,好生过日子。他费劲心思也要娶你,定会疼你,往后啊,你只怕要浸在蜜罐子里,享不尽的福气。”唐姑母说完,便又向她问了六礼,得知郑晖的胡闹,直是又气又笑:“不行,礼不可废!”
得知唐书林抽不出身,索性替他做主,将唐枝的婚事一手包办。裴蕙的年纪也快要谈婚论嫁,唐姑母索性把这次为唐枝办婚事当做提前演练,再是认真不过。如此一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项也不能少,郑晖先头订的日子便紧巴了。所幸以前只是口头说说,并未正式下请帖,只将日子往后移,敲定七月二十六正式迎娶。
当日,唐姑母为唐枝送嫁,裴庭春扶轿,把唐枝嫁了出去。唐书林没有出席,除了唐姑母有些微词,唐枝竟一点儿可惜也没有。
唐枝不是第一次出嫁,心里头并不紧张,稳稳当当地坐在轿子里,在一片捶鼓敲锣声中被抬进郑家大门。因为秋翎曾陪嫁过一回,此次便被留在唐家,没有跟过来。倒是唐姑母送了个老实的小丫头跟来,却是过于老实,唐枝不开口,她竟不懂得主动说话。
不多时,一阵妇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口的帘子被打开,几名穿着崭新衣裳的妇人走进来:“哟,这就是晖儿媳妇?果真如弟妹所说,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儿似的!”
“可不是?再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人儿,晖儿可真是好福气。”几人走近床前,将唐枝团团围住,不住地夸赞。
最先开口的那名妇人道:“我是你大伯娘,这是你三婶子,这个是你大妹,兰儿,这俩小的是你三婶子家的宝贝疙瘩,一个叫宝儿,一个叫玉儿。你婆婆怕你闷着,叫我们陪你说话来了。”
唐枝便站起来,挨个叫道:“大娘,三婶子,大妹好。”又瞅了一眼刚到她膝盖的虎头虎脑的两个小豆丁,对两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嗳,好,真是个好孩子,瞧这说话的声儿都跟咱们不一样。”郑大娘笑得脸上攒起一朵花儿似的。
郑三婶也没命地夸道:“可不是?要说晖儿这么多年没娶,就等着她呢?真个儿处处透着一股仙气儿。”
两人拼命地夸赞,饶是唐枝不往心里去,也不禁有些面上发热。倒是郑大娘的小女儿,周兰并不怎么说话,只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乌沉沉地不时扫过一眼。
郑大娘和郑三婶坐了一时便出去了,只把周兰和两个小豆丁留下来陪她。两个小豆丁趴在桌子上嗑花生果子,吃得不亦乐乎,周兰也不去管他们,只站在一旁垂头把玩着垂在身前的发梢。
唐枝本不是热络的人,见她古古怪怪地不说话,便也垂眼不语。心里却在想着,郑姑母嫁的人家姓周,既然收养了郑晖,便也该姓周才是,为何仍然姓郑?
郑晖今日成亲,他原先的爹,现在的舅舅为何不曾来到?并不知郑长生确实想来凑热闹来着,只是上回被郑晖捏断了两只手,虽然得了五十两银子,却被钱氏搜刮了去,日日以他做不得活计而训斥。吃饭不得劲,喝水不得劲,一应生活皆不痛快,郑长生在心里把郑晖恨上了,自然不肯来。
周兰来之前被郑三婶好生嘱咐,要她好好巴结新娘子,万万不可得罪。原是当初郑姑母收养郑晖时,周家人并不热络,郑姑母独自为生计劳累,他们也没有拉上一把。如今郑晖出息了,却有些后悔了。
“嫂子今年多大年纪?”周兰一边把玩着发发梢,一边朝床前移了半步。
“十九。”唐枝抬头答道。
“哦,听说嫂子原先是和离过的,不知为何跟那家和离呢?”周兰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
唐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周兰没有做声。
周兰便又道:“嫂子以后跟着阿晖哥哥,便一心一意只想着他才好,万不要再想那劳什子前夫了。再有嫂子虽然是和离过的,却不要妄自菲薄,我阿晖哥哥既然娶你,必定不会嫌弃你。”
这少女倒是有些心机,唐枝有些玩味,微微勾唇道:“你说得很是。”然后在周兰变得兴奋的目光中,骤然垂下眼睛,任凭她再说什么,也不再言语。
周兰挑拨不动,不禁咬着嘴唇,气闷地掐着手心。这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些?年纪又老,身子又不干净,阿晖哥哥怎么看上她了?暗暗剜了唐枝几眼,悻悻地抿起嘴唇。
院子外头响起高一阵低一阵的呼喝声,唐枝不时捕捉到“晖哥”“阿晖”的字眼,偶尔也听见郑晖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在高高低低的热闹声中,显得极为独特。
这顿酒一直吃到下午,唐枝只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以为就要收席,谁知大错特错。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一群男人相拥着往喜房涌来:“让我们瞧瞧新媳妇长得什么模样。”
“就是,宋兴那小子说得天花乱坠,哥哥们还没看到哪!”一群吃醉了酒的男人,仗着与郑晖关系不浅,往喜房拥挤而来。
郑晖自然拦道:“今日不行,改日我再带内子到兄弟们家中拜访。”
众人不乐意了:“何需等到他日?今日不是正好?早也要看,晚也要看,我们今日就要瞧上一瞧!”
几人挤开郑晖,便要往屋里冲来,郑晖哪里能让他们得逞,箭步一窜,挡在门前:“张哥,李哥,你们喝得一身酒气,连站也站不稳,岂不失了敬重?”然后看向几个年纪小的,“还有你们,晃儿啷当,还有没有个正形?若是这般进去,以后休想叫你们嫂子看得起了。”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经由宋兴相传,人人都知道郑晖为降服唐枝,当街将她扛在肩上的事。又见郑晖拦着不让,也不再闹。他们今日来添彩,闹得恰好,那是添喜庆。闹得僵了,就有损兄弟情谊了,便由着郑晖半推半哄离去。
送走弟兄们,郑晖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陪了一下午的酒,饶是他有些酒量也不禁面上发红。走到井边洗了把脸,觉着清爽些了,才迈步往喜房走去。撩开帘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唐枝,而是周兰,不禁一愣:“你在这里干什么?”语气竟不是很好。
唐枝眉头一动,仔细倾听起来。
只听周兰一改方才的阴晴不定,温柔地说道:“娘让我来陪嫂子说话解闷。阿晖哥哥,你还好吧?吃了一下午酒,快坐下歇歇。”说着,走到桌边,拿起被两个小豆丁弄得满是糕饼屑的杯子,眉眼温柔地掏出手帕,毫不嫌弃地擦干净,倒了杯水给郑晖递过去。
唐枝看到这里,不禁眉头一挑。
只见郑晖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下去:“这里不必你陪了,你走吧。”竟不去接她递来的杯子,两步走到床前,目光落在睡在喜床上的两个小豆丁,以及被蹬得乱七八糟的喜被上,有些纠结。
如果成亲时有小孩子压床,尤其是男孩,日后肯定会子嗣绵延。见郑三婶竟舍得把两个小豆丁带过来,郑晖嘴唇懂了动,没有多说什么:“渴不渴?想吃点什么?”
周兰撅着嘴道:“阿晖哥哥,新娘子头一日不能吃东西的。”嫁进夫家,从此便是夫家人,务必要把头先在娘家吃的东西全都耗尽才行。
郑晖转过身,有些不耐地道:“你怎么还没走?”
周兰忍了忍气,往床上一呶:“我得等他们醒了才走。”
郑晖一听,不再说什么,回头对唐枝道:“你再忍一忍,我帮娘收拾完前头的东西就回来。”
“你去吧。”数十桌席面,还有剩饭剩菜,得收拾一些时候。唐枝对他点了点头,等郑晖走后,忽然对周兰道:“你喜欢上自己的哥哥,运气可不怎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花花木动力。昨天我说双更,居然没人理我,一伤心,就卡文了……
说笑说笑,轻大爷可是金刚心呢,才不会这么容易就伤心,是昨天有些急事,把更新给耽误了。缺的这章加更阿轻会尽快补上,么么哒~
44洞房
“你说什么?”周兰蓦地拔高声音;尖尖的小脸上,一双眼睛瞪得吓人:“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唐枝掸了掸衣裳上面的褶,抬头看着涨红了脸的周兰道:“郑晖是我男人;往后你离他远着些。”
“你!”周兰的脸色变了几变;忽然平静下来:“我是阿晖哥哥的妹妹,我为什么要远着他?倒是你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居心何在?”
唐枝扬了扬眉:“我只是怕闹出什么丑事;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就罢了;却连累我们也叫人指指点点。”
“你;你——”周兰指着唐枝,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你这刻薄又恶毒的女人;阿晖哥哥早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休要嚣张!”
身后床上传来一阵翻动,唐枝回头一看,却是周宝儿和周玉儿两个小豆丁被周兰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周兰道:“你走是不走?莫不是要留下来听洞房?”
听到“洞房”二字,周兰的脸上腾地红了,狠狠地剜了唐枝一眼,走过去一手揪起周宝儿,一手拽起周玉儿:“快起来,跟我回去!”
周宝儿和周玉儿刚睡醒,还没从迷糊劲中醒来,身子一软,又要趴倒:“不要走,这个大床好软和。”
“啪啪!”周兰在两人屁股上各揍了一巴掌,“要睡回家睡去!”
周宝儿和周玉儿被周兰打了一巴掌,立刻清醒过来,看向周兰的目光中有一丝惧意。再被周兰一瞪,便乖乖地下床跟着走了。唐枝摸着两个孩子留下的温热,瞧着被面上留下的污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随即掏出手帕,一点一点地仔细擦去。小孩子压过的床褥是最招子的,不能换掉。
唐枝想起来刚嫁给程远之时,曾极度希望有个孩子,只是迟迟没有音讯。终于在程远之日渐暴露的不堪之中,慢慢息了念头。如今再嫁,对方是个优秀的男人,是不是……应该要个孩子?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便占据大半的思绪,盘桓在脑中,再也散不去了。
日后倘若郑晖又个闪失,只要有了孩子,谁还能奈何她?如果有个孩子,属于她的孩子……
郑晖回来时,便见唐枝捏着手帕反反复复地在一块被面上擦拭着,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走进床前,将一只盛着花卷和小咸菜的碟子递过去:“吃些东西垫一垫吧。”
唐枝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郑晖,有些诧异:“你不知道新娘子头一日是不许吃东西的?”
“俗礼不守也罢。”郑晖说道。
唐枝挑了挑眉,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下来:“姑母知不知道?”当年程远之也偷偷拿了糕饼给她吃,但是被程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发现,便讪讪地又拿走了。
“你吃是不吃?”郑晖没答她的话,沉黑的眼睛里没有温柔也没有讨好。
唐枝接过碟子,花卷是热乎的,咸菜浸着汁水,像是新切的。咬了一口花卷,心中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她一直以为男人就是那个样子,在外花天酒地,在家耳根子软,不是惧怕母亲,便是哄着小妾。从前的唐书林如此,后来嫁了程远之也是这般。此时忽然觉得,郑晖跟他们不同。
郑家人口不多,或者说,只有两人,便是郑姑母和郑晖。家里便连个扫地或洗衣裳的下人都没有,真正是什么活计都亲自动手。待到晚上,郑晖端水进屋:“洗个脚吧。”
唐枝却有些拘谨:“你不出去?”
“你洗不洗?”郑晖道,“不洗我洗了。”
唐枝不由气闷,索性踢掉鞋子,除去袜子,将一双白嫩的小脚浸在水里。反正他说过不动她,若是勾起火来,可别怪她不给灭。胡乱洗完擦净,抬头一瞧,郑晖竟没看她,兀自站在床尾,脱起衣裳来。此时已将外衫褪尽,只剩一条亵裤,肌理分明的身体呈现在眼前,显得结实而有力,唐枝不由得脸一红,缩起双脚挪向床里:“我洗好了。”
郑晖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脱掉靴袜,将两只大了数号的脚掌放进唐枝洗过脚的盆里。唐枝不知为何脸又热起来,暗啐一声不讲究,别过头不再看。谁知这时郑晖却道:“忙了一天,懒得烧水。你且忍一忍,若想洗澡便等明日吧。”
随着秋日变深,天逐渐冷了,唐枝也没有日日洗澡的习惯,闻言并没有说什么。郑晖的身影挡住室内的烛光,唐枝侧首瞧去,只见郑晖的皮肤光滑而紧绷,与程远之浑身的细皮嫩肉不同,仿佛蕴藏着一股随时爆发的力量。忽然郑晖身影一晃,唐枝连忙收回目光,装作看别的地方。
郑晖却只是洗完擦脚,胡乱套上鞋子,端起洗脚水往外走去。唐枝忍不住又看,却见他背上印着数不清的伤疤,有深,有浅,有刀伤也有箭伤。
郑晖泼了水,没多时便回来了,将屋门一栓,大步往床上走来。唐枝连忙往里一挪,心里有些砰砰跳起来。郑晖脱鞋上床,察觉到她的紧张,瞥了她一眼:“我说过不动你便不动你,你穿得这样厚如何睡觉?”
唐枝只把外面一层喜服脱了,里面还穿着两件衣裳,此时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着衣角:“我喜欢穿着衣服睡觉。”
“随便你。”郑晖没有强迫,“我是喜欢裸着睡的。”说着,一把将亵裤扯下来,唐枝猝不及防,瞥见一丛不该看见的物事,连忙别过脸去:“流氓!”
郑晖轻笑一声,扯过一截被子搭在身上。唐枝不敢与他抢,又往里挪了挪。方才她见到的那根物事,又凶猛又威武,竟比程远之的大上几圈。唐枝不由得对比着,一时脸上火辣辣的,攥紧被子翻身面向墙壁。
“我一年里头也没几日能裸着睡的。”忽然身后传来郑晖的声音,“在军营时,鲜少有机会脱衣睡觉。”
唐枝抿了抿唇,没有吭声。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郑晖仿佛坐起来了,唐枝的心提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身后郑晖又重新躺了下来,隐约听到帐幔放下的声音。
另一个屋子,郑姑母坐在床上,看着蹲在地下给她洗脚的露儿道:“你这小丫头,我自己来就行了,快起来吧。”
露儿抬头说道:“我是我们夫人的姑母遣过来服侍您的。”
“服侍我的?”郑姑母皱了皱眉,一瞬间就明白了,唐姑母是怕她磋磨唐枝,才遣了个小丫头过来讨她欢心。一时心里头又是舒坦,又是不快。唐姑母倒是懂事,就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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