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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闲农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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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肯定是护不住这买卖的。”柳苗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柳大哥有些人脉,现在看起来这事儿暂时只能搁置了。”还是希望干爹能早点儿回来,以他的身份,如果能平安归来,肯定没人敢乱来。柳苗有种隐隐错觉,京城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干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林元浩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就点点头。“是,这事儿不急,咱们最主要的还是先把去大北边的事儿弄妥了再说。”卖药的事儿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完的,离去北边就剩下一个月了,的确没时间。
暂时?搁置?
这样的字眼让柳徇天眼前一亮,果然,这两口子都不是普通人。
林元浩的话也给柳徇天提了醒,是啊,他们主要的是去大北边的事儿。
“既然去北边,我看咱们拜访张雷的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先前柳苗派了小五子跟踪,这事儿不大地道,如果他们有意跟此人相交,就该越早过去越好。“可该找个什么机会呢?”柳徇天迟疑。去的太冒失了肯定不妥,容易让人产生戒备心理,可这事儿又拖不得。
“他夫人怀孕,今儿还受了惊吓,也许这两天还会来找我。”柳苗也迟疑道。
她这样一说,柳徇天干脆道:“不如咱们就直接去不,我倒是觉得。如果此人真是张雷,肯定不是那注重细节之人,莫不如咱们直接上门。”非得等着他们前来请人,这根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这事儿太不靠谱。
四人彼此对视一眼,大家突然齐齐起身。
“既然如此,咱们就都过去吧。”
柳苗也笑着点头,“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药箱也带着。”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柳苗等人刚出了大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门口有人来请柳大夫。
柳苗一愣,这是谁都找到柳家来了?
对方又怎么知道自己在柳家?
“来人说没说是什么人?”柳苗奇怪的问。她不出诊的事儿清河镇的人是都知道的。这都晚上了,医馆也关门了,这是谁找上门啊?
“说了,来人姓张,说是今儿刚见了柳大夫。一说您就知道。”
柳苗和林元浩对视一眼,同时道:“张雷?”
这可真是……正打哈欠呢就有人送枕头啊。
柳徇天难掩惊喜,“这可不就是有机会说上话了。”
柳苗却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哎呀,莫不是张夫人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找上门了?”提着裙子就跑。“快着些,可别给耽误了。”林元浩在她身后也跟着大步走。他想的比较简单,张雷既然能找到柳家。那肯定就是在清河镇有自己的暗桩,幸好他们之前没有乱来。
不过那人既然不是一个人,就更不能让媳妇一个人去了。
“快,快让老陈备车。”柳徇天也扶着夫人大步走,“咱们也跟去看看。”他留了个心眼。暗中吩咐几个身手好的护卫一起跟着。
到了府门前,柳苗一看。根本不是张雷,而是一个机灵的半大小子。
“你是找大夫的人?”柳苗不确定的道。
“啊,柳大夫,可把您给等到了。我家夫人回去就不见好,这会儿人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我家老爷正守着夫人走不开。”那小子见到柳苗就磕头,快速的说完,末了道:“我家老爷就是张雷,今儿和夫人去过您的医馆,老爷说了,跟您一提就知道。”
“你前面带路,咱们赶紧过去。”柳苗一听那夫人不好,就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顿时着急的不行。
正好老陈赶着马车过来,柳苗就在林元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柳苗又对那小子招手,“你就坐在马车上指路。”
他们后面柳徇天两口子的马车也跟着走。
清河镇本就不大,很快两辆马车就到了那张雷买下的院子。
林元浩先出了马车,站在马车上四处一看,微微蹙眉。这处院子看似普通,周围却有许多三三两两游逛的人,看着都挺闲的,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那些人的位置始终没啥大变动。
这张雷弄不好还真就是边境那大盗张雷。
林元浩扶着柳苗下车,暗暗戒备,低声在柳苗耳边道:“小心。”
“你多心了。”柳苗轻轻摇头。那张夫人还需要自己诊治,张雷绝对不敢乱来。
正好柳徇天也下了马车,林元浩冲他摆摆手,竟是不让他们下车。
柳徇天微微一愣的功夫就明白过来,林兄弟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柳夫人低声问。
“怕是有问题。”柳徇天低声道。
“纵然有问题,我们女人家也没事儿。”柳夫人下了马车,“我和妹子进去,你和林兄弟在外面等着。”真有什么也来得及救援。
柳徇天一愣,一看快步追上林元浩夫妻的媳妇,再看看林兄弟根本没回头,他就知道,自己这未免太小心了。
摇了摇头,大家伙都去了,总不能就他一个人留在外面吧。
这张府,纵然是龙潭虎穴他们也要闯一闯才是。
209
张雷双眼通红的抱着媳妇,“媳妇,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你等等,小毛子已经去请柳大夫了,一会儿就好了。”堂堂七尺汉子,这眼圈里都含了泪。
想他张雷,叱咤突厥,打下偌大的家业,可这三十头上才娶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媳妇,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谁想就闹出这些事儿来。
“媳妇,我再也不跟人动手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就是为了怀上孩子他才带着媳妇到这八虎县相对稳当的地方来,可谁想到孩子是怀了,却动了胎气,现在连媳妇都不好了。
“你这呆子,瞅你那傻样。”张夫人脸色蜡黄,“我没事儿的,算命那瞎子不是说了,咱们今年到这个方向能遇到贵人,孩子肯定没事儿的。”小腹一阵胀痛,张夫人虽然说着安慰的话可也吓得不轻。她今年也二十有五了,这可是第一胎,好不容易怀上的,这要是没了,她都不敢想。
柳苗提着药箱恰好这会儿进屋,“快把人放下,让我瞧瞧。”柳苗一看那张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不好。
张雷一看柳苗来了眼睛就是一亮,“柳大夫,你可千万救命啊。”
“你别在这碍事儿,出去。”柳苗轰苍蝇一样把人轰走,稳了稳心神开始把脉。
张夫人巴巴的望着她,一脸担忧。
“放心,就是动了胎气,你别紧张,没事儿的。”柳苗说的轻松,脸色却不是很好。一看张雷待在门口,就道:“准备纸笔。”
张雷忙不迭的做了,柳苗匆匆写了个方子,“送去柳家。让我徒弟抓药,记得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张雷赶忙接了,匆匆就往外面去,一边走一边喊人,“给我出来个人,把这药方送去柳家……”
“我来吧。”柳徇天上前一步接了那药方,看了一眼,“怎么用?柳家医馆就是我开的,你说,我让人这就去抓药。”
张雷一怔。随即恍然,“原来是柳员外。”也没客气,“麻烦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柳徇天点头,就把药方交给老陈,“快让小安去抓药,马上送到这边来。”
老陈不敢怠慢,赶了马车就走。
张雷点了点头。就要往房间里去,这会儿子功夫他可没功夫搭理人。
林元浩一把拽住他,“张兄,我媳妇在里面你就放心吧,咱们还是别打扰她。”大夫看病,林元浩虽然不懂。却也知道不该被打扰才对。
张雷一脸焦急,最终还是点点头。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大哥。要不要送嫂子去县城?”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林元浩和柳徇天离他们近,听得分明。两人对视一眼,已经肯定,这张雷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不必!”张雷摇摇头。与其说他相信柳苗的医术,还不如说是他此时明白。媳妇根本折腾不得。
一炷香后,小安坐着马车过来,一下车就问,“厨房在哪?”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张雷一看是医馆的人,赶紧带着他去厨房熬药。
柳苗恰好这个时候出来,“大人、孩子暂时没事儿,别动她,能不能保住孩子还得看这几天的。”
张雷一听松了口气,随即这心又悬了起来。一把抓住柳苗的胳膊,“柳大夫,您可千万救救他们母子啊。”三十好几的汉子,才有了个孩子,张雷这眼圈就红了。
柳苗被他抓的生疼,可也理解他,就没表现出来,当即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心的,你放心吧,这两天我就在这守着,定不会有事儿的。”
林元浩眉头微蹙,却也知道媳妇决定的事儿更改不得。当即道:“我也留下。”
柳苗本想拒绝,可一想到那些闲言碎语的,就点点头。又对柳徇天道:“柳大哥,鸿儿先拜托你们照顾两天,我这走不开。”
柳徇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点头。“弟妹你就放心吧。”
柳苗随即又回了屋,那边针还没扎完。
外面的人谁都没走,小安熬好了药张雷亲自送了进去,眼瞅着媳妇喝了药脸色好了许多,他这提着的心也放下许多。
“柳大夫,您看?”张雷欲言又止,想问又怕结果不好。
柳苗指了指外面,示意出去说。
张夫人一直没睡实,就拽住柳苗的袖子。“柳大夫,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受得住。”尽管这样说,可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指更是握紧了,显然是担心极了。
“张夫人,我也不瞒您,孩子太小,您今儿是动了胎气,再加上您身子底子不好,这孩子是挺危险的。不过也别担心,我用了针,您只要按时吃药,这孩子一定能保住。不过我建议您安心养胎,千万别来回折腾了,最好生产之前别随意走动。”柳苗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张雷他们住在边城,这一来一回可得十多天呢,以张夫人现在的身体可折腾不起。
“媳妇你别动,就天天躺着,你要啥拿啥都跟我说,我都给你办了。”张雷顿时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一听媳妇和孩子都没啥大事儿,顿时就松了口气。
柳苗大汗,这家伙,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也不是不让动弹,就是舟车劳顿啥的折腾不起,但是正常走动还是要的,不然生孩子容易难产。“这个年代可没有剖腹产这一说,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大意不得。所以这正常运动还是需要的。
张雷听她这么一说,又傻眼了。“那到底该咋动弹啊?”这女人坏了孩子可太麻烦了。
“呆子,没看柳大夫都在这呢吗,你着啥急。”张夫人一听也松了口气。他们本来就准备在这边养胎的,现在又动了胎气,那边城自然回不得了。
张雷一听可不是吗。当即就嘿嘿傻笑,“是啊,有柳大夫在,咱们啥也不怕。”说的像是柳苗多本事似的。
张夫人突然打了个哈欠,倦意上涌眼皮越来越支持不住,小声嘟囔道:“呆子,可让人伺候好柳大夫他们。”她隐隐听到柳苗说要留下来照顾她的话。
张雷不住的点头,“媳妇你就放心吧。”老婆孩子还指望柳苗呢,他哪敢不尽心伺候。张夫人那边沉沉睡了过去,柳苗也擦了把汗。“放心吧,我给她的药里放了安神的成分,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就差不多养过来了。”
张雷又是一番道谢。
柳苗歉意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嫂子,麻烦你了,鸿儿还得拜托你们照顾,我们这边也走不开。”
“妹子,你这说的是啥话,一家人说这些可不就外道了。”柳夫人拉着柳苗的手往外走,“你就放心吧,鸿儿肯定给你照顾好。”
那边林元浩也跟柳徇天说,让他帮忙把马车送回去,还有张氏,柳夫人干脆都留在了柳家。
柳苗想到柳壮那边的事儿没解决,另外还有林家老宅那边。
就让小安又抓了几幅药,连同那马车一起送去羊草沟。
他们这边商量的功夫,柳徇天那边也没闲着。叫来一个人,低声嘱咐了两句,又叫进来几个汉子,把院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也没避讳人。
柳徇天和林元浩对视一眼,“兄弟小心。”这人,分明就是边城那个土匪头子张雷吗。一看那些汉子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林元浩点头,他还真不怕。张夫人那边病着还需要柳苗,张雷再蠢也不会这个时候冒犯。
柳徇天和林元浩简单说了两句,就要告辞。
“张兄弟,你家里有事儿,我们就不打扰了。张夫人现下也安稳了,有弟妹在我们也放心,这就回去了。”该说的话却还是要说的,咋地也跟张雷结个善缘。至少让他知道他们是来看望病人的。
张雷哪能让他们这么离开,之前人家赶车送了柳苗及时过来,这就是恩情。偏他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当下就道:“柳大哥你们也别走,我已经让人叫了酒席,几位还没吃饭吧……我这准备了饭菜,大家伙一定赏脸。”
柳徇天和林元浩对视一眼,两人本就有心结交此人,自然不会拒绝。于是简单客气了几句就留下来了。
柳徇天让人回家送信,家里还有张氏他们担心着呢。
柳苗和柳夫人就又进了张夫人的房间歇着。
八虎县这地方都睡个炕,地方宽敞,柳苗和柳夫人就坐在张夫人的身边看着她。
“妹子,你还别说,别瞅那张老爷五大三粗的,这张夫人倒是小巧。”柳夫人不把柳苗当外人,就低声笑道。
柳苗就笑了笑,那张夫人皮肤白皙细腻,骨架也小,说话虽然带了北方口音,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江南的味道来,就笑道:“嫂子也去过南方,怎么就听不出来,这张夫人是苏州人。”所谓的吴侬软语就是了。柳苗前世就喜欢听南方女人讲话,软软的,让人的心都跟着软了。曾经她见过一个南方女人跟人吵架,声音还是那样软绵绵的动听,如果不是听到了几句内容,她很难相信那是在吵架。
要不怎么人家那边女人都那么招人喜欢呢,士大夫家里也喜欢纳妾那那边的姑娘。
210
晚饭就在张雷这吃的,林元浩他们三个大男人在正厅吃饭。在张夫人的房间里也给柳苗和柳夫人准备了饭菜。
柳苗交代厨房给张夫人熬了一锅药膳,张夫人醒后她亲自喂她吃了。
因为是第一天见面,林元浩和柳徇天谁都没提张雷的身份。一顿饭吃的不是很热闹,毕竟张夫人那边还病着。
吃过了晚饭,张雷和林元浩夫妻送了柳徇天夫妇出门,柳苗道:“柳大哥,家里那边有啥事儿还麻烦你让人送个信过来。”柳壮那边还在闹着写休书的事儿,另外林家老宅那边也不消停。
柳徇天点头应了,两口子坐了马车回去。
晚上张雷安排林元浩两口子就在旁边的房间睡了,他本就是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再者媳妇病着,谁知道夜里有个什么情况,因此两家人就东西屋的睡了。
林元浩也不是那迂腐之人,这一晚大家都睡得极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柳苗就过去给张夫人把脉,虽然人还是挺倦怠,不过精神却好了许多。
柳苗亲自熬药给她喝了,就去了医馆。
林元浩出于某种考虑则留在了张家跟张雷闲聊。两人都是功夫好手,再加上都有些江湖气,因此倒是极谈得来。
下午的时候羊草沟那边来人送消息,说是柳壮那边有信了。
柳苗把人叫进后院一问,当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送走了那报信的人,柳苗就去了张家。
林元浩和张雷正坐在院子里闲聊,一看柳苗脸色不好,连张雷都问是怎么了。
柳苗看了林元浩一眼,犹豫了一下,“大哥那边有些事儿。”
张雷一听是家事。当下就避嫌回了房间。
柳苗沉着脸把事儿说了,却原来是那吴家闹腾,不想被休。毕竟被休就要提到七出,而又是那见不得人的几条,这对名声不好。韩氏就想个法子,想要和离。和离对女方是没啥大影响了,可她挺着个大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柳家刻薄呢。这要是真同意和离了,对柳壮的名声就是个影响。一个弄不好将来柳壮再娶媳妇都是问题。庄户人家都重面子,谁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名声不好的人。
林元浩一听脸色也不大好看。“都做出那等事儿了。还想和离,他们想的倒好。”林元浩显然对吴家人没什么好感。“媳妇你别难过,我这就过去。说啥都不能让他们如愿。”吴家不是仗着人多吗,难道自己作为柳家的女婿还不能出这个头?
“事情僵持着呢,我寻思咱们都过去。”本来柳家人就少,又没有个撑腰的老人,吴家可不就是看在这一点上欺负柳壮吗。
“媳妇你别犯愁。我跟柳大哥说一声,让他借两个人,咋地都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不是看柳家人丁单薄吗,那就多带人过去给他们瞧瞧。
管柳徇天借人?柳苗一听就犹豫了,毕竟不是啥好事儿,说出去也不大好听。
林元浩却没想那么多。对于他来说柳家那是救命的恩情,他又跟柳徇天一见如故,根本就没当外人。正想说点儿啥的时候。正好柳徇天和夫人进门。
“什么事儿要借人?”
“柳大哥,你和嫂子怎么来了?”柳苗一惊,这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啊。那张雷可是个胡子,柳徇天这两口子倒是胆大。
柳徇天笑笑,“喏。你嫂子做了鸡汤,说是最补。给张家弟妹拿来。”
家里来了客人,张雷赶紧迎出来。这还是他特意吩咐,这两家人过来不用拦着,不然就他院子外面那些兄弟,寻常人还真别想进来。
张雷也没客气,问过柳苗知道媳妇喝正好。就把那鸡汤拿到厨房热上了,等媳妇醒了再喝。
几人就在院子里坐了,柳徇天又问,“林兄弟你们之前在说啥?”
林元浩和柳苗对视一眼,柳苗就苦笑一声,还是把那糟心的事儿说了,不过说的不详细,只说哥哥要休妻,那吴家闹腾不休。
柳徇天一听当下就皱眉,“哪有这样的人家。”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经过,却知道林元浩这两口子最是仁义不过,如果不是那吴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谁能把挺着大肚子的媳妇休了,那可是怀着孩子呢。这个时代子嗣有多重要,谁不清楚。
“兄弟,弟妹这事儿你们不用着急。你们叫我一声大哥,咱们又都是本家,这样,待会儿我和林兄弟跑一趟,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我柳徇天的本家兄弟,我看看这辽东府内谁敢欺负。”柳徇天这一句话不要紧,这就是认了柳壮当本家兄弟了。
柳苗和林元浩又看了一眼,对于这个天大的人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说远的,就说这清河镇境内,还真没有不了解柳员外的。想来那吴家看到柳徇天肯定就不敢闹腾了。
“这么地吧,我也过去,那都是女人家说的事儿,妹子你岁数小也压不住场子,我和姨娘过去瞅瞅。”这是要把张氏也带上,这就算有个长辈了。
柳苗突然发现,自己当初想的太简单了。本来以为这事儿是那吴家理亏,他们也该收敛一些才对。却忘了他们柳家如今就剩下他们兄妹,她又是嫁了人的,她都没给柳壮出头,单单凭借柳壮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们去了下人,怕是都要被吴家吃了。
柳苗有点儿后悔,本来还合计这事儿让柳壮挺丢脸的,他们就避嫌一下,却不想还反而闹大了。
“叫我怎么谢大哥、大嫂好。”柳徇天话已经出口,柳苗当即改了称呼。好家伙,她来到这异世,干亲可是没少认。
“人够不够,不够我这还有一票兄弟,都拉去跟你们帮忙。”张雷不喜欢这些唧唧歪歪的事儿,就大手一挥准备出人。
“张大哥的好意我们领了,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儿,有柳大哥他们去我也就放心了。”事到如今柳苗也没再含蓄,干脆就把事儿给说开了。
柳苗这样自嘲一说,张雷就不好坚持。不过却没有被落了面子的难堪,相反觉得柳苗这人,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有担当的。
“柳大夫客气了,有啥事儿你们自己不好做的,就跟我说一声,我兄弟手黑,一般旁人不好出面的事儿他们都能做。”
柳苗大汗,当土匪还当出骄傲来了。
林元浩和柳徇天一听当即变色,张雷,这是要跟他们摊牌啊。
“呵呵,张大哥果然如传言一样,是个实在人。”林元浩不准备继续拖着,索性开门见山道。
柳苗和柳夫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动地方。
张雷也不意外,哈哈大笑。“林兄弟终于肯说了,我看你这两天都憋得难受,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可别说特意打听我张雷就是为了好奇我这名字啊。”看似粗狂的大汉,实则却是个心细之人。
林元浩抱抱拳,也没隐瞒,干脆把他们要北上的事儿说了。
“实不相瞒,张大哥,我们两口子准备开个马场,地方已经在选了,我们想养突厥人的战马,一方面给朝廷能够提供军马,一方面也可以给咱们辽东府的百姓提供一个代步的工具。”马匹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比耕牛要贵出两倍还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辽东府这边马匹缺少的厉害。
“军马可不是谁都能养的,不是我说,林老弟,你这样大规格养马,还是突厥的军马,只怕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张雷曾经是军中之人,对军马等管制很清楚。私自圈养军马跟私造兵器一个罪名,那都是形同造反的,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别看他呼呼啦啦的弄起一伙人当土匪抢劫,可说起来也不过小打小闹,他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儿官府都懒得管他。再者有他牵制一部分突厥军队,朝廷也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林元浩要养军马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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