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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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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萍说到花落谁家四个字时,眼睛便瞟在了一旁的凌慕白脸上,见凌慕白深情地注视着秀菱,满满的爱,似乎要溢出来似的。她的心,蓦地又是一紧。
她常常往仙姿跑,难不成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来的?难不成就是为了隔三岔五受刺她洁白的贝齿,不知不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好吧,此刻且由着你俩郎情妾意,一往情深。但在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让你们两个不能达成心愿。秀萍恶毒地想着:我每日里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生活的这样不幸福,凭什么你们却舒心畅意,事事顺心呢?如果我不幸福,我也要你们陪着我不幸福她突然猛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成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秀菱是自己的妹妹啊从小儿一处长大,就是用姐妹情深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可自己居然妒忌她有人爱,能和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携手并肩。
其实,秀菱和凌慕白虽然称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真是从小就认识了。而且凌慕白从第一眼看见秀菱开始,便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明白了自己的藏在心底的愿望,那就是与秀菱在一起。
他当学徒也好,开店赚钱也好,无一不是在为自己和秀菱在一起创造条件。他早巳认定,自己的那个她,非秀菱莫属,不做第二人想秀萍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勉强笑道:“真的只在家里陪爹娘么?只怕有人要相思成病呢”说完了这句话,装作不经意地起身:“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又混了两个时辰,我可得回去了,明儿再来瞧你们吧”
回到杨家,秀萍便在心里琢磨:以凌慕白和秀菱的这种情形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仙姿商行的生意,必定会越来越好,赚钱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等生意稳定下来,凌慕白完成了第一期的资金积累,他必定会象顾家求娶秀菱的。
而顾守仁与李氏,一直以来都对凌慕白的印象相当不错。主要还是他曾经不顾自身安危救过秀菱的缘故吧?加上无论是他家有钱时,还是落魄时,他的表现都相当不错,算得上是个可以托付女儿终身的人。所以,顾家是绝不会拒绝凌慕白的。
那么,到时候,自己应该怎样拆散他们,阻止这场亲事呢?秀萍就是不愿意看到凌慕白和秀菱成双成对,夫妻恩爱的场景。从很早之前她就是如此,到现在,她的想法也没有改变,反而变得越发迫切了秀萍仔细地分析了一下现有状况,觉得要阻止凌慕白和秀菱结为夫妇,惟有从秀菱的命相上着手。
想当初自己的大伯母闹着要分家,提出的借口就是:秀菱是个扫帚星,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倒霉,遭遇不测。因为算命先生说过:她不但克父克母,甚至将来嫁了人,也会刑夫克子。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秀菱才会被亲生父亲谭元庭抛弃,扔在外面不闻不问;也是因为如此,杨家本来是要求秀菱为媳的,结果也不了了之。于是,她顾秀萍嫁入了杨家,成为杨绍文的妻。
既然如此,那么凌慕白会不在乎么?即使他为了爱不在乎,那么他的家人也会不在乎吗?
秀萍心念急转,她觉得,家人肯定是会在乎的。象杨国平这样精明强干的人,也怕自己的儿子被克死了,何况别的人呢?
凌慕白的家人还有谁?他的母亲过世了,可是父亲还在啊如果他的父亲知道了秀菱这种情况,他会听凭自己的儿子凌慕白,随心所欲地迎娶秀菱入门吗?
还有,凌慕白自母亲过世之后,据说一直被他的外公外婆收留在韩家。而外公外婆也去世后,他应该是与舅舅、舅母的关系最为密切。如果舅父、舅母一致反对凌慕白迎娶秀菱,结果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秀萍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越来越浓,使得她雪白的贝齿也露了出来。映着窗外的光,她的牙齿闪着森森的光芒,象要咬人似的。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应该怎样同凌慕白的父亲凌青云取得联系,并让他接受并形成秀菱是个扫帚星的印象。当然了,最好就是能够传达出这个信息,又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同时要联络的人,自然还有凌慕白的舅舅和舅母。同样的,让他们知道秀菱的命格,成为反对的阻力,而自己只站在暗处反正现在还早,秀菱对自个儿说:不要着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去安排这一切。不出手便罢,一出手我就一定要成功。
啊,秀菱你不怪我,也不要恨我,谁叫我们俩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呢?当然了,如果他爱的人是我,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很可悲,凌慕白爱上的人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我么,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悲,我也不想自己这样可悲,可是,我真的没得选择

第398章 急症

这边金伟的事情刚消下去,那边秀莲家又出事了。
一大早,她和赵华两个便抱着他们的儿子宝田来拍顾家的门,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娘,您快开门啊”
把个李氏唬了一跳,听着分明是秀莲的声音,却不晓得又有了啥事,不然说话怎么这个腔调呢?忙不迭地起床开了门,把秀莲和赵华让了进去。
秀莲看见李氏,哇地一声就哭了:“娘,您看看宝田,这到底是咋啦?上哪儿找可靠的郎中去?”
李氏拍着她的后背心说:“别急别急,让我看看,宝田是病了么?”一边说一边接过赵华手里抱着的孩子。赵华叫了声娘,满脸都是焦急和心疼的表情。李氏估摸着,宝田这孩子肯定是得了啥急症啦这拍门声和秀莲的哭声,自然也把秀菱吵醒了,她穿好衣裳,揉着惺松的睡眼,想来看看,到底出了啥事儿如今的顾家,住的再也不是那临时搭的草棚子了,已经起了三间青砖灰瓦的屋子,还带东西厢房,比之前杨柳洲的那瓦房,可又气派了好些。因为这青砖可是正经砖空缺里烧出来的。杨柳洲不过是自家人晒的土坯呢而赵华放不下自己曾经在杨柳洲的田地和池塘,再加上他也不愿意老是呆在顾家,倒象个上门女婿似的,所以执意回了杨柳洲重新开始。这会子,养殖黄鳝也好,就是黄鳝的供货生意也好,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而秀莲的肚皮也很争气,头一年给赵华添了个大胖小子;第二年又生了个漂亮丫头。喜得赵华娘是做梦也能笑醒喽,老赵家是儿女双全,后继有人啊此刻被李氏抱在手上的,便是秀莲的头胎儿子宝田。
秀菱走到堂屋,见秀莲在抹眼泪,赵华哭丧着脸,不由得挑眉问:“大姐,大姐夫,怎么了,出啥事儿啦?”
秀莲无助地看着秀菱:“宝田病了,你瞧瞧他这模样。”
说着,解开被李氏抱在怀里宝田的衣衫,只见一个小肚皮胀得象鼓一样,与他的小身子实在是很不相称。
这时候宝田哭了起来,可能是哭得太久,嗓子都哑了,倒象什么小动物的吚哑声。
秀菱吓得一哆嗦,急忙问道:“大姐,你说说看,宝田是怎么就发作到这一步的?”
秀莲只晓得哭,还是赵华解释道:“宝田不舒服已经有几日了。先是有些拉肚子,不吃食,又爱哭闹。早先林生叔不是给过一个方子吗?既可消食,又可止泻。因此平日家中哪个肚子有些不舒服,或是拉了或是泻了,又或是嗝气胀气,就将茅草根熬成水喝下,效果真是不错几通屁放过,该止的止了,该通的也通了。”
李氏听得连连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就是我家里,也是如法炮制的”
赵华嗯了一声,又道:“因此我娘便熬了些药水,给宝田喂下。宝田双手扒着碗沿,一气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碗。后来又喂了几次,我娘以为就此没事了。谁晓得到了昨日夜里,宝田便吐了,且哭个不停。秀莲好不容易哄着睡下了~”
秀莲接过话来说:“到了后半夜,我便发现宝田肚子有些胀大,还以为是头天茅根水喝得多了,到时候自然会消的。这到了今儿早上再一看,孩子的肚子不但没消,反而胀得更大了我才明白,宝田是不好啦”说着又淌眼抹泪起来。
秀菱连忙安慰道:“大姐别着急,咱们这就找郎中去”
李氏想了想说:“要不要让你林生叔帮着瞧瞧?”
秀菱想了想说:“林生叔并不精通小儿科。”这才是实话,林生比较精通的是妇科。
顾守仁看着外孙胀鼓鼓的肚皮,也急得直搓手,拉了赵华就要出门寻郎中。
秀菱在后头提醒道:“爹,你还记得那个济仁堂医馆吗?那丁大夫人又好,医术又高明,何不把他请了来呢?”
顾守仁听了点点头,他也想起来了,这济仁堂的丁大夫,就是当年秀菱被方胖子劫质后,去看病的那个郎中。
当下顾守仁再不多言,带上赵华,驾了自家的马车直奔济仁堂。医馆里等着看病的人很多,顾守仁和赵华两人对着丁大夫求了又求,丁大夫这才安排两个徒弟先看着,这跟着顾守仁回了顾家。
丁大夫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便来察看宝田的病情。才一看见宝田胀鼓鼓的小肚皮,他的脸色为之一变,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秀莲察颜观色,晓得情况不妙,那眼泪又滴滴嗒嗒地下来了。
就听得丁大夫道:“我同你们说一句实话吧这病是一种很急的病症,不是我不想治,实在是我也治不好啊”
一句话说得屋里的人大惊失色,齐声问:“这到底是啥病啊?怎么就治不好了呢?”
丁大夫摇头叹息道:“我也说不好这是种啥病,但我知道,这种病发病急,恶化快,病人用不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救不得了”
秀莲一听这话,两只眼睛往上一擦,人就往后头倒了下去。亏得赵华在她身边,连忙把她扶住了,直抱到椅子上靠着。李氏也唬得变貌变色,一迭声地喊着秀莲。秀菱则忙着帮秀莲掐人中。
直到用指甲掐出两道红印子,秀莲才缓过劲儿,哇地一声哭道:“我苦命的儿啊”然后人轻飘飘地就往宝田那儿扑了过去,把脸颊粘在他的小脸上,泪水不一会儿便濡湿了那张小小的苍白的脸蛋。
赵华听了丁大夫的话,一颗心也瞬间跌到了深渊似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再看了秀莲的模样,眼眶子立时红了,眼泪也滴了下来。
招得李氏和秀菱都哭了,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惹人喜爱的宝田,这才几天不见,咋就成这付模样了呢?
顾守仁哽着喉咙问丁大夫:“还请您发发慈悲,想办法救救这孩子吧,他还这样小~”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丁大夫唉了一声:“不是我不给想办法,实在是无法可想啊最多也就能熬到明天了”
顾守仁晓得,这丁大夫号称县城最好的小儿科郎中,他若说没治了,怕是没人治得好了。而时间紧急,仓促间又到哪里去寻更好的郎中呢?
秀莲猛地扑过来跪在丁大夫脚下,声声泣血地哀求道:“大夫,您就给他治治吧求您了,求您啦哪怕要我给您做牛做马,我也绝不含糊”
金伟这时见家里人都灰心失意的样子,决定还是去把林生请过来看看再说,也许林生叔有办法呢?说着也不征询大家的意见,自去找林生去了。
丁大夫被秀莲缠不过,只得提笔写了个方子,一边道:“这个方子,是些对症的药物。只是你们要晓得,这孩子的肚皮已经胀成了那样,这药水如果再灌下去,怕是也起不了效果啊”
然而秀莲有一线希望,也是不愿放过的,起码要试了才肯安心,因此一迭声地催促着:“华子,你快些照方子去抓了药来啊,咱们的孩子吃了药,指不定就好了呢?你快些吧”
赵华看着秀莲几近疯狂的眼神,哪敢违拗,就算明知道没有用,也要照着去做秀菱也是无法可想,她于医道是一窍不通,什么忙也帮不上。
还是顾守仁驾了马车,送丁大夫回了医馆,顺便抓了药,又赶着回了家。
这时候林生也跟着金伟赶来了,一见宝田的情形,也是连连摇头叹息,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秀莲才不管这些,她只想快些把药煎出来,喂给她的宝贝儿子吃下去,也许,就看见宝田好起来了而宝田的肚子还在继续胀大着,秀菱再去观察他时,这孩子的肚皮,胀得好象透亮的皮鼓,似乎连里头的五脏和肠子都能看到。真把秀菱吓着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晓得,这宝田真是凶多吉少了那边秀莲眼巴巴看着灶火生起来,药罐子搁了上去,李氏小心翼翼道:“你去陪着宝田吧,这边我来招应”
秀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李氏,忽然说了一声:“娘,宝田要是没了,我真不晓得怎么活下去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都是我不好,我没当好他的娘~”说着,用双手捂住了脸。
李氏轻抚着她的肩膀:“现在不要想这个。说不定宝田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你快些去陪着他吧”
秀莲仿佛突然惊醒过来似的,慌慌张张又跑回了宝田身边。
药好不容易熬好了,又稍微凉了凉,这才端上来给宝田喝。可是宝田的嘴闭得紧紧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力地尝试着,想把头摆向一边,却没有成功。
连赵华也说:‘ 孩子娘,你瞧瞧宝田的肚皮,都胀成这样了,再往里头灌药,我真是担心会啪的一声胀破了哩”
秀莲哭着说:“总要试一试啊,难道咱们就这样看着孩子往死路上奔?你让我试试吧,让我试试吧,兴许有用呢?”

第399章 死马当做活马医

赵华听着秀莲的苦苦哀求,眼中不由得滴下泪来,他实在不忍心再提反对意见,也不想看见儿子的惨状,便扭过了头去,一只手顺势把眼角的泪擦了。
秀莲想尽办法,把宝田的嘴撬开了,一边流泪,一边用勺子把药汁子灌进去。为了怕宝田刨手蹬脚的挣扎,其实这孩子早没力气动一动了,却还是让李氏和秀菱帮着按住他的手脚。
秀菱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个啥滋味。可是她知道,秀莲的心,只有比她更苦,比她更痛而李氏的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眼眶里转动着。
顾守仁和金伟、林生,也是束手无策的样子。
但是结果并不容人乐观,好不容易灌到宝田嘴里的药汁,又从嘴边流了出来,甚至还咳嗽了起来。
林生不得不开口道:“秀莲,这法子不行孩子再要呛着了,更不好了”
秀莲无声地闭着眼睛,泪水汹涌地流了出来,她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死吗?
从早晨到现在,顾家人和秀莲赵华两个,都是水米未进,大家根本就没这个心思。还是王久顺的媳妇春草过来看见了,从家里做好了饭菜送过来,逼着每个人都吃一点。
她和王久顺自水患之后,便一直留在顾家田庄帮着干活,住的是顾家帮他们屋子,领着顾家发的工钱,日子倒也还过得去春草人瘦,嗓门却大:“孩子生了病,是不得巳的事情;若是大家不吃不喝的,再累垮了,可怎么得了?不管啥事儿,咋也得给肚里添上食”
众人拗不过她的好意,再说也真是饿了,只得拿起碗筷,胡乱吃了些饭菜。只有秀莲,眼睛里只有她的宝田,不管别人对她说啥,她只是摇头:“我要陪着我的宝田,我要陪着我的宝田。”
赵华想起丁大夫说的话:最多也就能熬到明天心里象刀绞似的痛,惟有站在秀莲身后,轻轻地抱紧了她,借此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因为,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冷。
一家子就这样守在宝田身边,可到了下半夜,大家都有些疲累得熬不住了,宝田却出现了新状况。他拉出来一些黑黑的东西,秀莲伸手一摸,却是满手的血。她一下子就搂着宝田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别吓娘啊,你会好起来的,到明儿早上,你就会好的”
秀莲嘴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极度的恐慌,她也预感到,这孩子怕是活不过明天啦霎时觉得五脏如焚,肝胆欲碎,人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其他的人见了,心中都是大为不忍,但也明白,宝田怕真是应了丁大夫的话,没得救了秀菱活了这样大,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眼看着一个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所以非常地难受,却完全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就在大家面面相觑,难受不巳的时刻,忽然有人敲门。那敲门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又加上屋里这样的气氛,不知怎么,竟然让人听着有一种碜得慌的感觉。
秀莲更是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宝田。双眼惊恐地看着门的方向。
从宝田便血之后,她便一直将宝田抱在自己的双臂中,虽然不敢压迫到他的肚子。她直觉,这肯定是阎五爷派人来拘走她的小宝贝了。不是有人说过吗?阎王要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还是金伟胆气壮,他犹豫了片刻,便来到门前,扬声问道:“外面是谁在敲门?”
一个男子的声音答道:“是我啊,王久顺”
大家都在心里奇怪呢,这王久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啊?金伟没有再问,就抽了门闩,把屋门开了。
王久顺一脚踏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包东西。他进屋后,先走到宝田跟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开口说:“我晚上回来听得春草说了宝田的事情,又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应用的物事准备得了。虽说宝田这病我也做不得准,但这个法子总该试上一试才好”
原来王久顺白天被顾守仁派了去杨柳洲办事,直到夜里才回来。春草便把宝田突发急症,且医馆的大夫都说治不了的话告诉了一遍。
王久顺便说:“咱家的孩子早先也有过腹胀肚胀的毛病,哪里请过啥郎中大夫的,还不就是拿咱家的土办法一治,过后不是又活蹦乱跳了?”
春草一撇嘴说:‘你就晓得宝田和咱家孩子是一样的毛病?再说了,他那肚子胀得跟鼓似的,怪吓人哩若是治不好,再怎么着了,人家不得怪你呀?你承担得起吗?”
这番话就把王久顺吓住了。因为宝田是被县城有名的小儿科郎中都判了死期的,若是自己一插手,孩子恰是死了,倒说是自个儿把孩子害死的,那不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抱着这样的心态,王久顺就洗了洗脚,倒在床上睡下了。
谁知道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堵得厉害,仿佛眼前老是出现宝田那孩子可怜兮兮的脸。一直到下半夜,他再忍耐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道:“不行,我得瞧瞧去你别拦着我不管这法子管用不管用,我起码得尽尽我的心。不然,枉了顾二哥,顾二嫂一家对咱们这样好”
春草叹了口气说:“我哪里是拦着你不让去呢?我只是怕你那法子对宝田不管用,再把孩子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大家都怪你你既是一定要去,那就去呗”
王久顺嗤溜下了床,在床底下翻了半天,找着应用的东西,拔起脚就往顾守仁那边跑。
不过他来了自然不能说是春草起先不赞同他来,只推说是为了准备应用的物事,所以来迟了。
秀莲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好在脑子还没有糊涂,隐隐听见王久顺说有法子,应该试一试,一迭声地应道:“那快些试啊救救我的孩子”
王久顺喛了一声说:“孩子已经这个样子了,若是我这法子有效果,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没效果,你们也别怨我,咱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说完了这句话,他立刻觉得不妥,溜了众人一眼,好在大家都没有怎样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华也跟着催促道:“拜托拜托,久顺叔你有啥好法子,赶紧的赶紧的”
王久顺这才对李氏道:“还劳烦顾二嫂拿个大碗,和些滚水来,还要些干净的布。”
李氏手忙脚乱的自去准备,不多大会子,便带着王久顺需要的东西来了。
王久顺这才打开他带来的布包,一个布包里头是一些黄不黄,黑不黑的粉末,倒了些出来在碗内,再用滚水冲泡了。另一个布包打开则是一些白糖似的粉末,他用李氏拿来的干净布包了说:“这个拿去敷在宝田的肚脐眼上边。而碗内的东西,想办法喂孩子吃到肚内”
秀莲忙把宝田放到床上,便照王久顺的话照着做了。她连缘故也不问,怀着一颗虔诚无比的心,只希望这个法子是奏效的,能够救她的孩子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离天亮已经不远了,如果这个法子没有效果的话,宝田这孩子,也许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是那样可爱有趣的一个孩子,生得又好,既有秀莲的清丽,还遗传了赵华的酒窝,长大了,不晓得会怎样俊秀呢只有林生镇定着问王久顺:“久顺兄弟能告诉我,你给宝田敷在肚皮上的,是什么东西么?”
王久顺毫不犹豫地道:“便是在药店买来的皮硝,很便宜。”
秀菱好奇地问:“为啥要用皮硝敷在宝田肚皮上哩?”
“哦,是这样的。早先听一位郎中说起,他曾经救过一些采茶人,因为茶场主给采茶人加餐,请他们吃白米饭,结果有几个人拼命死撑,饭后便不行了。那郎中找来些皮硝,帮那几个人敷在肚脐眼上,才把他们一一救活了”
顾守仁也开口问:“久顺兄弟,那你方才用滚水泡在碗里的,又是些啥东西呢?”
王久顺搔了搔后脑勺:“顾二哥,我说了,你可不许骂我”
“我骂你做啥?只要能救了宝田这孩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看了看秀莲那边一眼,又压低声音道:“就算救不了,我也不能怪你的,毕竟你也是一片好心么”
王久顺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吧,就是我平日从地里捉来的地蚕,毛虫,还有蚯蚓啥的,洗净晒干了,再磨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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