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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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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伟现在每次看到秀菱的时候,心里都免不了咯噔一下,然后脸会有些发烧,要拼命按捺自己,才能从容平静的和秀菱相对。
秀菱当然也发现了金伟的这种表现,但要她怎么办呢?既然她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却又如何开口去劝慰他?就算可以劝慰,又劝慰他些什么?金伟并不是不明白,他其实什么道理都知道。
金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难过,非常想躲出去避一避,也许和秀菱分开一段时间,因着时间的流逝,也许这种尴尬的局面,会略有好转。
金伟这么想着,恰巧就得了个机会。
是严惠成准备去首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咸鸭蛋、松花蛋的生意,做到那儿去。金伟就对顾守仁说:“爹,严老板要去首府,让我也跟着去见见世面吧!毕竟也是为了咱家的咸鸭蛋和枪花蛋的生意嘛!”
顾守仁觉得有道理,顾家的产业,今后都是要交给金伟打理的,让他出外多见识见识,当然是好事情!何况身边还有严惠成这个人精,想来金伟觉不至于在外头吃什么亏!于是便点头同意了:“你去到外头,凡事要听从严老板的意见,有什么事情,都要同他商量,知道不?”
金伟连连答应,想到可以暂时离开这个家,心里不觉松快了许多。
就这样,李氏帮金伟收拾了收拾,一应出门的物事都准备妥当;顾守仁给了他一些银票和散碎银子。又拜托了严惠成好好管教,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秀菱听得金伟要出门,不晓得为什么,也是长吁了一口气。她自己觉着了。心下更觉怅然。这些日子,她与金伟之间,真是气氛尴尬呢!然而当了顾守仁和李氏的面,两个人还是得尽量装出和从前没什么不同的样子,好累啊!
但是金伟真的走了,一走便是好几日,秀菱又会觉得家里冷清清。空落落。毕竟金伟是这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秀菱从小便看着他,同他一块儿饮食,玩耍;他时时处处让着自己,照顾自己;而自己可以在他跟前任性,撒娇,有什么话也并不避着他。
可以说,金伟对于秀菱来说。其重要意义一点儿也不亚于秀莲,甚至比秀莲还多一些作用,例如。秀莲不会陪着她胡闹,使坏,象那次对付尤爱姐;可是金伟可以!他知道秀菱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包括凌慕白看不到的一面。
所以秀菱想着想着,便叹了一口气。她脑子里已经在转着念头:怎样才可以和金伟恢复到从前一样呢?让他放下芥蒂,让他晓得,自己并没有对那夜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在自己的心里,他依然是自己的好哥哥,也永远会是自己的好哥哥。绝不会因为他偶尔的过失,自己便将他以往的好。一笔勾销!不是这样,她可以忘记那件事,不再想起那件事,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可以开心!
金伟走了几日,不适应的人不光有秀菱。李氏也是一日不知要念叼几遍,又是记挂他在外头吃住习惯不习惯;又怕他到了首府眼花缭乱,惹上什么不好的恶习。听得人说,首府热闹繁华,人多是非多,又有什么设局专骗外乡人的,又是什么花街柳巷,赌场酒肆,不论遇着哪一桩,总归不是啥好事情!
倒惹得顾守仁笑话道:“照你这样说,外乡人就不能去首府了?一去了不是上当就是受骗,要不就是走上邪路?哪有这个事啊,你也操心太过了!”
秀菱也安慰她说:“金伟素日是个什么脾性,人家不晓得,娘你还不清楚吗?他就不是个喜欢胡闹的人。再说了,严老板跟在他身边,哪会容得他行差踏错呢?自然凡事提点着!”
李氏这才抚一抚胸口,默然半晌说:“还别说,金伟长这样大,还是头一次离开家这么些日子呢!也怪道我不放心他!”
这一日,顾家人正围着桌子吃午饭,忽然外头有人喊:“顾老板,顾老板,顾老板在家么?”
声音听着耳生,顾守仁连忙搁下碗筷,起身应道:“在哩!”便往屋外走去。秀菱听见门外的人唤得很急,只怕是有要紧的事,所以也跟在顾守仁身后。
到了门口,果然见是一个陌生人。那人一看顾守仁便道:“这位便是顾守仁顾老板么?”
顾守仁拱一拱客气道:“正是,不知您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严惠成严老板派我来送个信,说是你家少爷被马车撞倒,受了些伤,现正在医治,要你们家赶紧派人过去哩!”那陌生人一口气说道。
顾守仁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后来的李氏哎哟了一声,满是惊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咋就被马车撞了呢?伤得要不要紧啊?”说着说着,不免带上了哭腔,她惟一的儿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啊!
秀菱连忙挽了李氏的胳膊,劝道:“娘你先别着急,你没听得这位大叔说嘛,只是受了些伤,想必人是没有大碍的!”
那陌生人脸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严老板让我捎个口信,至于你家少爷到底遇上啥事,伤得如何,我是一概不知哩!”
顾守仁清了一下嗓子,沉住气问道:“还请这位兄弟告知,严老板和犬子现暂住哪里?我这就去首府看望他!”
陌生人便说了客栈的名字:“他们住在东门大街的平安客栈。您到了东门大街,一问平安客栈,没有人不知道的。”说完了拱手告辞。
顾守仁客气地说:“多谢兄弟不辞劳苦地来传递消息,进来吃顿饭,歇歇再走吧!”
那陌生人自然晓得顾家儿子出了事,当老子的哪有心情陪着人吃饭呢?自己当然不会那样不识相,把他的客气话当了真,于是连水也没喝一口,执意走了。
一家子连饭都没吃完,便都有食不下咽的感觉。顾守仁立马去套马车,准备这就赶去首府找金伟和严惠成他们。
秀菱便说:“爹,我也跟着你一块儿去吧!哥哥真是受了伤,凭爹一个男人,毕竟做不好端茶递水,服侍人的事儿。我若留在那儿,怕是方便照顾他些。”
李氏插嘴说:“我也去。你们不晓得,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得安稳。我若是不见着金伟,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的!”
顾守仁想了想,拧着眉头说:“家里人都走了,这许多事情怎么办?不如玉兰你留守家中吧!金伟肯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和秀菱在他身边,估计没啥大问题哩!”
李氏唉了口气,晓得顾守仁说的也是实情,心里固然牵挂,却不能什么也不管,就都跑到首府探望金伟去。于是默默无言地背转身,拿手擦眼泪。
秀菱一听得她鼻子里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猜到李氏哭了。连忙抚着李氏的背安慰说:“娘,你放心,哥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和爹去了,会尽最大的力量照顾好他,让他怎么驾校离开你的,还怎么样回来见你,你说好不好?”
李氏点点头,又嘟囔着:‘金伟这么大的人啦,还这么不晓得招应自个儿,这好好儿的,咋就会被马车撞了呢?儿行千里母担忧,谁知道他离开还没有千里,我这个做娘的,也是一样担忧啊!”
嘴里说着话,又进屋手忙脚乱地找东找西,然后打了一个包裹交给秀菱,一样一样交待说:“这里头有干粮,你们路上好吃!还有你和你爹的换洗衣裳,另有一包银子,夹在衣裳里头。金伟伤势好转了,快些领着他回来,啊!别让我一天到晚地提着一颗心,晓得不?”
秀菱答应着,那边顾守仁已经套好了马车,喊秀菱道:“秀菱,快些儿,咱们好上路啦!”
秀菱便对李氏说:“娘,我和爹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金伟有啥情况,我和爹会想办法托人送信回来的!我和爹也会好好照管金伟。”
李氏不晓得怎么,眼泪就下来了,拉着秀菱说:”是要好好照管你哥,受了伤得多痛啊!”
顾守仁不耐烦地催道:“行了行了,咋这么多话哩?别耽搁我们上路啊!”
李氏这才放了秀菱,看着她上了车厢,又大声对顾守仁说:“孩子他爹,路上小心些,累了就歇会儿,别只顾着赶路!”
顾守仁一勒马缰绳,掉了个方向,手上一扬马鞭子,嘴里吆喝了一声:“的儿驾!”马儿撒开四蹄跑起来,先是慢跑,接着快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秀菱耳边只传来的的的马蹄声,她眼里李氏的身影,也越来越小。马车拐了一个弯,便再也看不见了!
第436章 急公仗义
秀菱靠在车厢里,不由自主地为金伟担心。他怎么会被马车撞了呢?照理说他身怀武艺,哪怕在临急关头,闪躲腾挪的功夫还是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他受伤?
难道,是他自个儿想不开,所以才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以此来赎罪什么的?秀菱忽然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在没有见到金伟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
顾守仁和秀菱赶到平安客栈时,天已经黑了,严惠成来不及客套,便领着他们俩直接进了金伟的客房。
这客房还是个套间,外头同客厅差不多,里头就是卧房了。顾守仁心里想:这金伟也用不着这样的排场吧?估摸着是严惠成的安排,他是生意人,不喜欢太过寒酸。
秀菱踏进卧房,一眼便看见金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也泛着青色。他的一只手缠着纱布,还用木板夹了起来。显而易见是手臂骨折了。
他的床边,还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袍子的年青男子。瞅见顾守仁他们进来,连忙立起身,小声道:“您肯定是顾大叔吧!金伟刚睡着 ̄”
他话还没说完,金伟许是听见了声音,竟然睁开了眼睛,叫了一声:“爹!”又看看秀菱,轻声说:“秀菱也来了?”
顾守仁应了,秀菱也嗯了一声。顾守仁心急火燎地问:“金伟,你咋会受伤的呢?这会子觉得怎么样?”
秀菱也关切地说:“右手爱了伤,做啥都不方便吧?”
金伟还没答话,宝蓝袍子满怀歉意地对顾守仁和秀菱道:“说起来这事儿,还要怪舍妹顽皮。光顾着嬉闹,等发现急驶而来的马车时,竟吓得呆在了原地,脚步分毫也移动不了了!若不是亏了金伟兄弟急公好义,危难之时出手相救。我那小妹子,怕是要被马车碾成肉酱呢!唉,害得他受伤,我心里十二分地过意不去!就是家父家母。也是感激不尽!”
金伟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左手揉了揉鼻子,开口道:“姜公子不必老把这事儿挂在嘴上。看着那么可爱的一个小人儿,丧生在马蹄下,任是谁都会不忍心吧?”
顾守仁和秀菱这才听出些眉目来,赶情金伟不是好端端受伤的,而是为了救这位宝蓝袍子的妹妹,以免她陷身马蹄之下。于是弄到自己右臂骨折。
一直没有开口的严惠成直到此时才开腔道:“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真是好险啊!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呆呆在僵在那儿,而三匹奔驰的马,还拉着车厢,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周围的行人无不掩嘴惊呼;就是马车夫也是吓得面青唇白。十万火急之下,只见咱们金伟一个鱼跃,象大鹏展翅似的落在小姑娘身边。一把抱起她,放在一边,马车已经风驰般驶到跟前。金伟顺势转身,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右臂被车厢撞了一下,人也被带得飞了起来。要不是金伟有武功在身,一般的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哩!”
严惠成长篇大论地说完,又一翘大拇指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金伟啊,好样儿的!当时救下了姜公子的妹妹,边上围观的人,都大声为金伟喝彩叫好呢!”
金伟越发难为情起来。咳嗽一声道:“严伯伯,你就别夸我啦!说来说去,还是我的本领没有学到家。若是会飞来飞去的轻功啊,手上托着小姑娘,一耸身就施展轻功逃离,又哪会受伤呢?”
秀菱脆声说:“哥如今只想着怎么养好自己的伤势才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儿,不然那可就麻烦了!”她想着,这万一手臂留个残疾啥的,金伟以后可怎么办?
那姜公子接嘴道:“我们为金伟兄弟请来了这儿最好的接骨正骨大夫,有他出手,金伟兄弟想是没有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日,要好些日子行动不便了。家父家母再三恳请金伟兄移塌到寒舍,无奈他只是不肯。顾大叔来了,也帮我劝劝他。毕竟家里总比客栈要方便些,是这个理儿吧?”他脸上满是歉意,看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顾守仁连连摆手:“姜公子的心意我们领了,哪好意思去打搅府上呢?还是在客栈将息几日,便好归家去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外头有妇人的声音响起来:“公子,夜宵送来了,可要摆出来?”
姜公子应了一声道:“多摆两付碗筷吧!”仆妇称是,自在外间操作。
不多会子进来请姜公子和众人,秀菱和顾守仁一路劳顿,连晚饭也没有好生吃,这会子不但人乏了,肚子早巳是饿得咕咕叫呢!于是也不推辞,便随着走到外间,围桌而坐。
姜公子很是殷勤,一迭声地劝众人不必客气,多吃一点儿,又说:“这些食物,并非外头买来,都是寒舍自备,最是洁净,所以请放心食用!”
招呼了众人,又让仆妇拣了几样金伟爱吃的送到里间,亲自喂起金伟来,并不假仆妇之手。
金伟自受伤以来,虽是一直都是姜公子如此照顾,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他有些尴尬地说:“姜公子自去用夜宵吧,我用左手也行的!”
姜公子摇头道:“不妨。比起你舍己救人,我做些这样的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秀菱在外间喝了一碗稻香粥,略挟了几筷子小菜,便搁下碗不吃了。虽然这小菜和粥都极其美味,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烹饪的。但她心里记挂着金伟,也不愿意只顾着自己。于是对顾守仁说:“爹,你慢慢吃,我看看金伟去。”便依旧回到里间。
见姜公子很细心地喂食金伟,不觉抿嘴笑了一下,怎么总觉得有点那个的感觉?然后就埋怨自己太邪恶了,人家不过是知恩图报而已嘛!
她走到姜公子身边道:“劳烦姜公子了,还是我来喂吧!”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中的碗勺。姜公子不好勉强,只得将手中的碗交给了秀菱。
而他瞥向秀菱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光亮。
他只觉得秀菱面熟,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他心里也晓得,自己肯定是没有接触过这位唤做秀菱的姑娘的。因为,她是第一次来首府,而自己呢,长平县是去过几次,也许在街上碰见过?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卧房。
秀菱只专心致志地喂着金伟喝粥吃菜,金伟虽是有些不自然,却默默无言,不晓得说些啥话,可以打破眼前的沉默。
恰在这时,顾守仁吃好了,依旧回到卧房,压低声音对金伟说:“你做好人好事,是应该的;不过以后呢,也要多为自己着想着想,切不可太过于冒险。你可晓得你娘在家里有多担心么?”
他嘴里说李氏为金伟担心,其实他自己听到金伟受伤的消息,何尝不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金伟点点头:“爹,我记下了!”说着挪动了一下身子,正好牵到了手臂的伤处,不禁哎哟一声。
秀菱担忧地问:“怎么啦?”
金伟连忙道:“没事没事,不小心碰着了。”
顾守仁又问:“大夫怎么说?即使骨头长好了,日后会不会刮风下雨便骨头痛?还有啊,过几日才可移动呢?坐车上路没妨碍吧?”
金伟回答道:“大夫说我身体强健,又用了最好的药,应该能恢复到没受伤时差不离儿!这几日最好不要移动。对了,爹,这屋子是姜公子包下来的。他想要我搬到姜府疗伤,见我不愿意,便执意租下这屋子,每日都亲自过来照顾我,也算是难得了!”
顾守仁嗯了一声,又亲眼看见姜公子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行事大方,对这姜公子也是大有好感。但还是背了双手说:‘虽是这样说,咱们哪好意思老是麻烦人家呢?所以我的意思是,养了几天之后,还是尽早回家的好!也免得你娘在家里牵肠挂肚,吃不下睡不香,只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
金伟看了秀菱一眼,老老实实地说:“爹,随你安排就是!”
姜公子正走来听见了,连忙道:“顾大叔,还是让金伟兄弟在此地多留着日子吧!一个是方便大夫复诊,察看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还一个就是,虽说大恩不言谢,也让我有机会尽一尽自己的心,多照顾金伟兄弟两日。”
秀菱见这姜公子说话行事都很得体,人也是端端正正,风度翩然,对他印象也是不错。不过这种场合,凡事有她爹顾守仁出面,倒轮不到她多说什么,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只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她心里想的倒是怎么找个机会,和金伟私下里把话说开了,两人最好还象从前一样兄妹和睦,相互关心相互照顾,最好是不要闹到面和心不和的地步,那样太没意思啦!
相信金伟也有同样的感觉吧?反正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彼此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么,为何不能共同努力一把,回复到原来的关系中去呢?哪怕是为了爹娘,也应该去试一试!
第437章 解开心结心
秀菱既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趁着风和日丽的天气,便对顾守仁说:“爹,我陪着金伟去外头逛逛吧!他运动惯了的人,老呆在屋子里头也不是事儿,我瞧着他都瘦了哩!”
顾守仁也觉得了,于是点头道:“出去走走也好。估摸再过个两三天,咱们就可以回田庄去了!”
又叮嘱金伟说:“你那只胳臂还没好,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
金伟嗯了一声,他骨折过的手,此刻还上着夹板,用洁净的白棉布绑了挂在脖子上。
秀菱也答应了,拉着金伟拣那僻静些,有绿树青草的地方去。
金伟低着头,不是咬咬嘴唇,秀菱看得出来,他有些儿紧张的模样。
秀菱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无拘无束的兄妹,怎么就落得了这样的局面呢?
金伟不开口,自然还是秀菱采取主动。她看着随风摇曳的柳枝,那抹令人舒畅的绿色,轻轻说道:“看见这柳树,我就想起咱们的杨柳洲来。堤岸上一色的杨柳,看着真是漂亮。”
金伟听见秀菱提起杨柳洲,脸色活泛了些,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是啊,有时候做梦,我都梦见咱们搬回了杨柳洲呢?春天采藜蒿,夏天划水,秋天搞柿子,冬天打雪仗,哎,好玩可乐的事情太多了!我就觉得别处再好,也比不上杨柳洲的!”
秀菱也微笑道:“想起以前的事情,真好象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呢!我还记得咱家第一次打藜蒿,去镇上换得了钱,高兴得什么似的!那时候咱家真是穷哩!虽然穷,可是日子过得也很开心!”
“我也记得,你和爹去镇上卖完藜蒿,还带了好些肉包子回来。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肉包子,似乎以后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啦!”金伟怀念地说。
顾家如今日子好了,想吃肉包子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就是吃不出当日的滋味来!
秀菱也有同感。忽然她扑哧一笑,对金伟道:“你还记得那次在湖上溜冰,结果冰不够结实,你掉水里去那件事吗?”
“怎么不记得?就为这个,二姐拿竹条子把我好一顿抽呢!她也是的,抽哪儿不好,光拣脚踝处抽。那个疼啊,当时恨死她了!”金伟说着,也咧开嘴笑起来。
回忆起往事,心里只觉得温馨,留恋,他真希望不要长大。
“还有咱们同杨绍文一起联手对付尤爱姐的事儿,还记得不?”秀菱又问。
“记得的。那个臭女人那次被咱们折腾惨了。对付这种人就要如此!”金伟忆起尤爱姐当时的狼狈样子,还是觉得很好笑!
“小时候有很多快乐,值得回忆的事情呢!真要说起来,怕是一日一夜也说不完。”秀菱笑着说。那笑里头多少带着些怅然若失。
金伟点点头:‘那时候好象从来不晓得烦恼二字。每日里干活、玩耍,吃得香。睡得香,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本来还想说:哪象现在,烦恼的事情,无法掌控的事情,这样的多!大姐也好,二姐也好,自己也好。怕是都有自己的烦恼呢!
话到嘴边,金伟还是把它咽下去了,不说也罢!
金伟沉默下来。秀菱也跟着没了声音。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段路,秀菱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还是开口道:“金伟,不管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在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不但现在是这样,今后也依旧会是这样!”
金伟听见秀菱这样说,忍不住扭过头来仔细看了她一眼。秀菱黑宝石般的眸子,也不躲不避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坦诚和信赖。
金伟不由得心头一暖,从秀菱的话语里,还有她的目光里,金伟感觉到了秀菱对自己的感情那是一种亲人手足间才有的爱。
在经过自己酒醉的那一夜,秀菱也并没有鄙夷,憎恨自己,她还是象从前一般,把自己当成哥哥,当成最值得相信的家人!
金伟的脸又红了起来,他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羞愧。也许,他和秀菱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兄妹。往前一步是错,后退一步亦是伤害!所以,他们应该守好彼此的位置。
想通了这一点,金伟艰难地说道:“秀菱,那夜我真的是喝醉了,我不能确定对你说过什么话,也无法确定对你有过什么无礼的举动,但我晓得,我肯定是惹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是多么怕你从此后会不理我,厌恶我!但你后来的反应,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只是,我还是会不安,会尴尬。于是,我想离得你远远儿的才好 ̄”说着,金伟把头垂得几乎要贴在胸前。
秀菱柔声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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