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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湖美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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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满不在乎地用一根手指头在鼻子下头一揩,接着说道:“我吃过的最香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在湖滩找到的一种虫子。这种虫子有小拇指那样长的肉头,钻进沙里伸缩蠕动着,还是黑色的,逮在手里黑索索一条。你别看它长得黑,用火烧起来吃,咬一半露出白色的肉瓤;嚼一嚼,香得很呐”
金贵听得又害怕又有点想吃,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见识的,便抢过话头说:“我有一次看过王久顺逮了不少这种虫子。一大卷,头挨头并拢用细绳捆住颈部,虫的身子蜷来蜷去,怕就是这种吧?怪恶心人的”
‘你知道个啥?好吃就可以啦,管它恶心不恶心。别人不敢吃的,才显得咱们有胆量哩下次我弄给你吃,保管你会喜欢那滋味。”金明抢白道。
秀菱隔着窗户听见,忍不住皱眉,这两兄弟少不了干些恶心事儿,还自鸣得意呢想出言讥讽他们两句,想了想,又忍住了而金明、金贵又转换了话题。
“哎,你有没有发现,赵家那个黄毛丫头,近来好象越长越水灵了,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金明的声音。
金贵搔了搔头发:“哪个赵家啊?”
“咳,就是赵寡妇家呀,她儿子叫赵华,不是和秀莲定了亲了吗?”金明不耐烦地解释道。
金贵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哦,我晓得了,那丫头叫美儿。哥说得不错,果然是越长越好看啦”
然后压低了声音:“哥,你看上她了?要不要告诉咱娘,让她请媒婆上门去提亲啊?”
金明的脸色忽然有些黯淡,随即一摆手:“我又没说要和她怎么样,只是,只是随口说一声罢了”
他在杨柳洲的名声不佳,自个儿心里哪里会一点数都没有呢?这赵华家自从养殖黄鳝赚钱之后,家里境况好了许多。若是真让朱氏挽出媒婆上门求亲,人家兴许不答应呢?
唉,还是寻个远僻些的,不那么知根知底,或许能瞒得过去日后难道自己还是这么胡乱混着?
赵华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人家都能成就一番事业了,自己还老干些偷鸡摸狗,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那个啦?
金明好象忽然良心发现了似的,冷不丁就沉默了下来。不管金贵再在耳边说些什么话,就是不搭腔。
他俩的对话,秀菱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暗道:切,就凭你那德性,人家赵美儿好好的姑娘,凭啥要睁着眼往你这火坑里跳?那才叫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呢没想到贼眉鼠眼的金明,也会知道喜欢姑娘了。想想也是哈,他比秀莲还大哩秀莲都和赵华定亲啦看他咋办吧,自个儿打小不学好,家里还摊上那么个长舌妇的刁钻老娘;爹也是个着三不着两的,要不会做出私奔那样的事儿来?亏得这事情家里替他瞒下了,不然哪个有闺女的人家,就放心和他们家结亲了?
想到这儿,秀菱不禁从窗户里探头瞅了金明一眼,蓦然发现,这个自己很瞧不上眼的金明,似乎也没多少功夫,个儿就蹿得老高,肩膀也宽了;就连相貌,似乎也不是那样惹人厌。眼睛虽然随了朱氏的老鼠眼睛,却又黑又亮,很是精神,恐怕还是得了些顾家的遗传哩晚上,秀菱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李氏她们听。李氏蹙了一下眉头:“金明其实也不小了,若还是不学好,我看真是不好说亲事的”
秀莲也轻轻摇着头:“金明想赵美儿,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赵华娘不肯,就连赵华那一道坎也过不去。华子哥疼美儿疼得什么似的,别说大伯父家这个样子,哪怕家财万贯,人品不好,也不能答应的”
秀萍嘿了一声:“我眼睛里看着,金明近段儿倒安生了些,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咱家干活的缘故?他有些怵咱爹呢,你们就没看出来?”
大家都说是有些儿。秀菱想了想道:“金明这家伙,虽然有些不学好,若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渐渐明白过来,往正路上改了,日后也还会有姑娘看上他的。咱们不能说一棍子就把人打死了是吧?”
李氏嗯了一声:“我也盼着他往好里头改呢不管咋说,也是老顾家的人。他要不成器,说出去是你们的哥,你们在外头不塌面子啊?”
秀莲、秀萍和秀菱都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自打顾守义的亲事差不多是铁板钉钉了,顾何氏便全力操持起冬梅的亲事来。家里媒婆也来了几趟,无奈一时寻不下合心合意的秋菊是冬梅的亲姐姐,自然也得了顾何氏的嘱咐,要她四下里打听着,附近可有年貌相当,家境尚可的男子。
毕竟姐妹一场,秋菊为了冬梅的事情,也很上心。打听来打听去,就相中了木匠刘水根的弟弟,叫做顺根的。
这刘水根就是虎子的朋友,帮顾守仁家解咒的那个。他虽然长得面貌平常,毫不起眼。他的弟弟顺根却是眉清目秀,高高大大。也和他哥一样是个木匠,靠手艺吃饭。
说起来会一门手艺,吃饭总是不成问题的。这刘家家境也还好,有屋有田。冬梅嫁了这样的人家,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秋菊找着顾何氏说了,顾何氏便问冬梅的意思。老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多少还是会问问儿女的意思才决定。
冬梅因为经受过感情挫折,也就不愿再去想啥喜欢不喜欢的事,只要看得还顺眼,就那么着吧除了林生,和哪个男子在一起过日子不是过呢?
因此她也没二话,只说:“让我在暗中看一眼就行,只要他有姐说的那样,我就没啥意见”
她也晓得自己年纪已经不小,再拖下去,可真要拖成老闺女啦能快些离了这儿,再不用遇见林生和李美云两个,也许她日子会过得开心一些秋菊便自去安排。让虎子约了水根,顺根两兄弟来家喝酒。事先让冬梅藏在屋里偷偷相看。那顺根果然如秋菊描绘得那样,眉目清秀,高高大大。冬梅也就默然应了顾何氏也挑不出什么碴来,最小的闺女能嫁出去,她身上的重担就算是卸下来,以后真可以享享老来福啦至于刘顺根那边,对冬梅也算满意。所以没多少日子就请了媒婆上门提亲,经过合八字,送帖那一套,顺顺当当,也把亲事订了下来冬梅当初一颗心挂在林生身上,却落了个伤心失意的下场,转而恨起林生来。连带李美云,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心里不时想着,得了什么机会,教训他们一下子才好,方才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如今订了亲,在家里呆的日子也就不多了,何不趁这机会,把这事儿作一个了结呢?日后就再也不想这事儿了,只当作从没发生过一样吧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有什么法子对付得了林生呢?难不成叫人暗中揍他一顿?叫谁好呢?这人选还不好找,若是人家问起来,为啥要揍他,可怎么回答呀?
冬梅忖来忖去,觉得还是李美云好对付些,就把眼光描准了李美云。
真心说起来,她恨这李美云更甚。如果林生不喜欢她,可能是出于本心的话;那李美云却是阴险狡诈,存心勾引。这个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想和自己抢罢了哼,总要让你尝点苦头,你才晓得我不是好欺负的呢冬梅咬牙切齿地想。
也是机缘凑巧,冬梅那日本来提了一篮子衣裳去湖滩洗的,远远儿瞧见李美云独个儿蹲在一块大石旁,手持棒槌用力捶打着脏衣物,发出一连串啪啪的声响,不时溅起一阵水花。
她不愿和李美云见面,连远远相对都觉得不爽。本待转身就走,今日且不洗衣裳了才抬脚走了两步,心里一个恶念,蓦地跳了出来: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呢?我若是静静悄悄走近前去,从身后把她猛地往水里一推,那却会如何?
湖边水浅,即使李美云不会水,扑腾两下,也能回到岸边,绝不至于淹死了可是,让她受一番惊吓,呛几口水,却消了我心头之恨,算她欠我的还清了反正我的本意,也并没有想要害死她冬梅这样想着,便停下了脚步,四下里东张西望了一遍,并无半个人影。于是将手上挽着的篮子搁到地上,转而轻手轻脚向李美云的方向走去。
第244章 不想揭穿
李美云正专心致志地洗着衣服,棒槌敲击的声音掩盖住了冬梅接近时的细微响动。所以等冬梅到了李美云的身后,她依然一无所知,冬梅有些犹豫,然而头脑一热,颤抖的手还是在李美云的背上大力推了一把推完了之后,冬梅甚至没有胆子再看一眼,急急忙忙转身就跑,耳边还传来李美云猝不及防,以及惊慌失措的叫声。
她跑过了搁篮子的地方,才突然想起来。只好回头两步来拿,没办法,这个不能丢,因为有可能当作呈堂证供。
眼睛扫到落水的李美云,正狼狈无比在水中扑腾着,头发粘湿地贴在头脸边;眼睛可能因为进水,紧紧闭着;身上的衣裳,不用说,肯定是湿透了很好,初春的水还是冰凉沏骨,那冷气钻进骨头缝里,够这李美云受的了冬梅恶毒地想。
她一瞥之下,已经发现李美云离岸很近,绝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看,李美云虽然歪歪倒倒,却不是站起来了吗?
哦,不能再看了,得赶快离开此地。如果让人发现自己做下的坏事,那可就惨了。刘顺根若是知道自己有付这样的蛇蝎心肠,会不会一怒之下退了亲呢?
冬梅一溜小跑地离开了湖滩,再也不敢回头张望。一口气直跑到离家不远了,这才停下来。眼睛扫视着周围,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然而她却觉得手足冰冷,怀里象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等到了自个儿屋子里,仿佛掉了魂一样,不晓得做什么才好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遭,这才坐到床边。
“咦,你不是说要去湖滩洗衣裳么?怎么还没走?”
虽然听声音已经知道是顾何氏,冬梅还是唬了一跳,唰地一下转过身来看着门的方向,毕竟她刚做了亏心事,听到一点儿动静,都以为是鬼敲门来了顾何氏惊讶道:“瞧你脸上变颜变色的,这是怎么啦?都快要做人家媳妇的人,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衣裳篮子都收拾好了,咋不去哩?”
冬梅掩饰地用手捂了捂额角:“娘,我头疼,今儿个不洗衣裳了。明日再洗吧我要躺躺。”
说着,顺势倒在床上,连鞋也没脱,随手拉过被角,搭在自己身上。
顾何氏听见冬梅这样说,凑近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烫啊怕是夜里没盖好被子,着了凉吧?呆会儿娘给你烧碗红糖姜汤,去去寒气”
一边说一边推冬梅:“你要躺,把鞋和小袄脱了,盖上被子正正经经躺好。不然再冻着了,可麻烦大了听见没?”
冬梅应了一声,也不和顾何氏强,依言把鞋和小袄子都除了,钻进被窝里头,蒙头睡起来。
其实她哪里是要睡觉,不过是免得顾何氏追问她罢了。她一颗心还在呯呯跳着,自然怕会露出什么马脚来而李美云被一股大力推入湖水中,先是惊吓之下呛了几口水,眼睛也被水刺激得睁不开,在水里挣扎扑腾了好一会儿,伸手努力想抓住什么,身子一伸直,忽然就发现自己可以踩到底了。
她伸手一抹脸上的水,勉强把眼睛睁开,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远去的女人身影。她晓得,肯定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推下水的了然而此时顾不得多想,歪歪斜斜,一步三摇地挣扎着上了湖滩,这才觉得刺骨的冷。风一吹,更是冻得她上下牙齿格格地震个不停。
连洗的衣裳都来不及收拾,她赶紧朝家的方向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脚上的鞋子没了,只有自己绣的厚布袜子,怪不得脚硌得生疼衣裳浸了水,分外地沉重,且又有水珠滴滴嗒嗒,很让人难受。
李美云咬着牙,忍着冻和痛,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屋门前,正遇上隔壁的林生出门。他愣了愣,惊奇地问:“李娘子这是怎么了?”
李美云在回来的路上,虽然又冷又气愤,但她的头脑并没有糊涂。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还是让她猜出来,在背后施毒手的人是谁没错,除了冬梅,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这样恨自己,居然到了出手害她的地步。比如朱氏,此人只是求财而已;要说到害她,那绝对没有这个必要何况她从来没有对谁透露过,朱氏敲诈自己的事情。想必朱氏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冬梅实在是太过分啦这样冷的天,这样冰的水,她悄无声声息地将自己推入湖中,就算不会死,那滋味又岂是好受的?
但此刻林生发出这样的问句,李美云却没有直接揭露冬梅的所作所为,而只是打着冷战说:“我在湖边洗衣服,不晓得 ̄怎么滑了一下,掉到水中 ̄”
她一边说着话,牙齿还在格格地响,自然是冷得很。
林生心疼地看着她:“怎么这样不小心呢?怪些进屋,我去帮你烧个火盆来。再去喊大嫂过来帮帮你,不然只怕要落下病根的”
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跑,去找李氏去了。
李氏听了也是唬了一跳,急急忙忙赶到李美云屋里。
秀菱耳朵尖,早听见了林生的话,赶紧也跟在李氏后头往李美云屋里跑。
李氏帮着李美云把湿衣裳脱下来,重新换上干爽的里衣里裤,又用一块干布把她浓密的湿发擦干水。然后催着李美云立刻钻到被窝里,上头再严严实实地压上一床棉被。
然后李氏就去了灶屋,秀菱这时候已经会生火了,也快手快脚地帮了把手,把灶里的火生得旺旺的。李氏便煮红糖姜汤。
那边林生烧了个火盆送过来,喊李氏端到李美云床边,不多时屋里便有了一股暖融融的气息。
李美云却还没有缓过来,她不停地颤抖,手足冰凉,那种全身浸在寒冷之中,且无依无傍的恐怖,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的心空落落的烧好的红糖姜汤,是李氏舀到蓝边碗里,再搁在托盘上,由秀菱送到李美云的床头边的。
秀菱低低地叫了声母亲,别看她平日在旁人面前总是李美云,李美云的叫,但当了李美云的面,还是老老实实地叫她母亲。不管怎么样,是这个女人给了她这付身体。
李氏体贴地扶着李美云坐起来,帮她穿上袄子,又将枕头塞到她身后靠着,以便可以坐得舒服一些。
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李美云露出一丝和婉感激的笑容,却什么话也没说。
秀菱看她脸色苍白, 嘴唇都变紫了,也不禁起了怜悯之心,主动端碗,拿调羹喂李美云喝起了姜汤。
李美云象个听话的孩子,秀菱的调羹送到嘴边,她便张开嘴唇一口喝光。而她看着秀菱的目光,是那样充满温情和爱意,恨不能把秀菱印在她的眼睛里,这样不论她睁眼还是闭眼,都可以看到她的孩子秀菱虽然有几分不自在,却还是坚持着,将一碗姜汤都喂李美云喝了下去。
李美云突然扭头对李氏说了一声:”姐,我洗的衣裳还扔在湖滩,没顾得上拿回来。”她穿过的衣物,如果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总觉得有些不好。若是再被哪个臭男人拾了去,就更令人恶心啦李氏点点头:“我这就去帮你取回来吧”虽然李美云没说出来,李氏却猜到了她的心思。
搁下碗,秀菱还是轻轻地问了声:“ 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不小心落入水中呢?”
以李美云的个性,并不是个喜欢冒险冲动的人,她不过是在湖滩洗个衣裳,就算脚滑了一下,最多打湿鞋袜,或者裤脚而已,怎么会全身没入水中,连头发都湿淋淋的呢?老实说,秀菱觉得很可疑。
李美云无辜地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是一件衣服顺水漂走了,我以为把手伸长一些就能追回来,结果一脚踏空,整个人就扑水里了”
秀菱瞪着她:“你不会划水的,为了一件衣裳,值得么?”她本来想说:你脑子生锈啦?是衣裳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自个儿觉得这话太重了,一点不象女儿该对亲娘说的话。所以硬生生忍住了没说,用值得么三个字代替了。
似乎李美云这样解释也说得通,希望她没有隐瞒什么就好秀菱在心里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有什么人会想要害李美云呢?
而对于李美云来说,她之所以不想揭露冬梅,首先一点是,她对冬梅确实有那么一些内疚之感,虽然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其次就是,冬梅是李氏的小姑子,如果她说出冬梅陷害自己的事情,会不会让这个堂姐难做人呢?而且势必要把顾守仁牵扯进来,她不想弄得这样麻烦。
最后就是,经过这件事,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欠冬梅了,以后各走各路,阳关道也好,独木桥也罢,再无半分瓜葛基于以上几点,所以李美云想让这件事情烂在自己肚内算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秀菱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晓得秀菱的脾气,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晓得冬梅这样待自己,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第245章 脉脉情
李美云其实也是知道的,冬梅已经和邻村的刘姓人家定了亲事,不需要很久,她就会嫁走。接下来,自己和她碰面的机会,应该说是很少的如果把冬梅谋害自己的事宣扬出来,自然对冬梅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就是对自己,其实也是添了一重麻烦。
很多人会想:为何冬梅要谋害李美云呢?她两个从前不是要好得象姐妹一样吗?是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然后会引来更多的猜测和飞短流长,也许还会使得大家将探究的目光,都牵扯到自己身上。
要知道,人的嘴是很坏的,不管真的假的,她们会先逞了口舌之快,反正又不用负什么责任,追问到头上,最多说一句:我也是听说的呀听谁说的,大家说的呗!到底是哪一个?还真记不得啦又不可能为了句把两句话治人家罪名,哪有这个权力呢?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再说了,李美云因为有过一段被逐出夫家的经历,虽是被人设计坑害,却辩解不得。这件事要是被好事者挖了出来一宣扬,自己在杨柳洲还呆得安生吗?
不是不害怕的,这也是李美云之所以会受制于朱氏的原因。此刻她同样很害怕会有人来揭她的老底。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得冬梅去吧而冬梅那边,因为一时冲动做下了伤害李美云的举动,她也是提心吊胆的坐立不安。生怕事发了,众人都来唾弃,责骂她别的人还好说,她的二哥二嫂,她却要怎么交待呢?要知道,李美云是李氏的堂妹呀冬梅夜里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却被噩梦惊醒。她梦见刘顺根狠狠地瞅着她,对顾何氏说:“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我哪里敢娶?若是有朝一日得罪了她,怕是连我也谋害了呢,还是把亲事退了的好”
家里人个个冷眼旁观,眼神里尽是鄙夷和厌恶。就连秋菊,也对她瞪着眼睛。而顾何氏皱着眉头,一付后悔生了她的模样她跪下来苦苦地哀求刘顺根,求他不要退亲。倒不是因为有多想嫁他,而是背不起被人退亲的名声。可是刘顺根把脖子一扭,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却被他一脚踹在心窝子上,她呀地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一倒,这才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睡在床上,一脊背凉凉的汗。
好在此时的冬梅,是独个儿睡一间屋子,因为是瓦房,所以隔音还好,并不曾惊动顾何氏和顾守义。
好吧,她承认,她是恨李美云,是曾经想教训她,可真的动了手,她又后悔了她甚至觉得有些对不住李美云,她是不是很没出息呀?
她也怕李美云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支派着顾守义说:“三哥,你去同二嫂说一声,我本来要去她那边的,今儿个人不舒服,不过去了”
顾守义大大咧咧地说:“不过去就不过去呗二嫂也不会专门等着你。干啥特地支使我跑一趟?”
冬梅撒赖道:“让你跑一趟咋这么多话呀?没几脚路,你还怕把你那脚走大了不成?”
顾守义挺疼这个小妹子,虽然他比她也大不了几岁,也就顺着她去了李氏那边。
到了顾守仁那儿,却听说李氏去照顾李美云了,似乎李美云不小心掉进了湖里。顾守义也没多问,就回转来,对冬梅交待了。
冬梅知道李美云没有出什么意外,也就是被冰冷的湖水浸了一会儿,于是放下心来。可不大一会儿,心又重新提了起来:这美云会不会告诉大家实话呢?照说她应该没看见是自己做的才对因为自己回头看见李美云在水中扑腾时,李美云的眼睛,分明是紧紧闭着的冬梅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如果李美云真的发现了自己,要说出来的话,李氏在她跟前,肯定早就闹腾开了,哪会到现在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那么,到底是李美云根本没发现自己,还是她有心隐瞒了被人推下水的真相?
冬梅甩了甩头,她真的不愿再想了,头很痛,她赌气地暗道:是福不是祸,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而李美云虽然瞒住了众人落水真相,她却因为受寒而病倒了。先是感冒咳嗽。经过林生的精心治疗好转之后,腰椎及四肢关节的疼痛却遇寒加剧,甚至连行走都有些困难。
这可把秀菱、李氏她们急坏了,看样子,这落水还真埋下了病根哩秀菱心里有点儿数,李美云怕是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吧?时间拖长了,这种病说不定会致残呢那可如何是好?看李美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慌乱和同情。
林生更是急在眼中,疼在心上。他本来就对李美云有情,眼见得她这样模样,自然是难受的这些日子白日忙活顾家的事,收工就毫无怨言地服侍李美云。
李美云还要避嫌,赶他离开:“你个大男人,老在我跟前转悠,传出去真是好说不好听呐你就不为自己着想,也请为我想一想成不成?”
林生平日不管她说啥话都不敢违拗,此刻却不肯依从:“你是病人,我便是医者。医者父母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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